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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魄云魂 第14节

作者:闲相饮,银笑 字数:5948 更新:2021-12-31 08:54:34

    番外一《归乡》

    出京南下,一路走走停停,等马车拐进家宅所在的巷口,便只剩下严鸾一个。

    老仆领了银钱回乡养老,驿吏也回返复命去了。

    于是一手牵了马缰,脚下随着阿福,慢慢朝巷子里走。

    此时已是四月初,灰败的墙角漫了许多青苔,被伸长的屋檐遮了清晨的阳光,兀自长得茂盛。这里是偏僻地方,很久前就开始荒废,族里人丁渐渐稀少,屋宇少了人气养护,也随之颓败得厉害。如今再见,依稀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同样的yshi荒凉,仿佛躲过了这十余年的光y消磨。

    严鸾在门前驻了步,离开时套上的铜锁已然不见,槛上墙边竟连杂草灰土也见不着,却像正有人住着似的。稍一犹豫推开门,天光顺着门缝儿刚照进一尺,阿福蓦地吠了一声。里头忽然鬼一样蹦出个人影来,两手扒住门板探出头来,c,ao着方音道“这位老爷哪里来?”

    严鸾朝后退了一步,见他露出半身仆役打扮,仍不由自主用了官话道“这是我家祖宅,你是何人?”

    那仆役应了一声,立即敞开门,又跳出来替他牵马,一面解释道“我家主人赁了您的宅院,不常来,只遣我这个门房在这时时看护屋子。”

    一路颠簸劳顿,严鸾不愿多作纠缠,离乡时曾将房契交给了同族的远房长辈,想来大约被顺手租赁了出去,于是转了身道“叫你家主人另择吉宅罢。”

    仆役竟也没多询问,只作揖道“主人家就在城里,这便回去禀报。”说着马不停蹄钻进了侧厢,不多时便打了只小包袱匆匆去了。

    待卸好了车,安置了马,搬出行李,天光已经过午。宅院后多了只马槽,草料都堆在檐下,大约是赁屋的人新置的。好在有人住着,灶屋水井都还能用,严鸾便将厨下存的食材随意烹熟,就着路上买的干粮,一人一狗应付了一顿。

    虽有人住着,大约不怎么上心,极小的院子里还显露着曾经的荒凉痕迹。严鸾便将宽大的外衣解了,使襻带系了袖子,先将天井冲洗了,堵了水道,将水积在里头浸泡积年的灰土,又去灶间烧上热水,这才转回曾经的卧房里。却见床铺整齐,仍旧是当年的被褥,脚下便不由住了住。

    待回过神来,便循着记忆找出张竹躺椅,直拖到天井边上,对着那小小的一方天光躺下歇息片刻。阿福凑到天井边上嗅了嗅,便又老实趴回竹椅旁。

    天井里的阳光不像外头那般刺目,仰身看得久了,却让人有些朦胧的眩晕——那是柔和而白亮的一片,从黑的屋檐中落下。严鸾觉得自己大约真是累了,稍稍一躺便觉得眼饧身软,昏然欲睡,这样的和柔的白光,竟让他想起了轻软细密的雪。也是这样柔白,从暗色的檐角飘落。

    那是他见到的故乡的最后一场雪。

    顺康二十一年冬,安王府宴请新举人的筵席散了场,一直躲在湖边避席的两人才姗姗回返。那一年的自己还未及弱冠,惶惶然致了歉便要离开。

    安王世子直送到门口,看着他下了第一层台阶,突然开口道“你走着回去么?”

    严鸾回过身,点头道“不远,就在城外。”

    世子忽而欢喜起来,也随之下了台阶“车马都是现成的,送送你罢。”仆从得了令,立时便赶了马车出来。严鸾被他不由分说拉上车,便向城门疾驰而去。

    到了家门口,又被他尾巴一样跟进门里,登堂入室,坐下不走了。

    严鸾蹙了眉在屋前团团转了几圈,斟酌着开口逐客“天色已暗了,世子不如……”

    那人本在堂屋端正坐着,闻言跑到檐下,与他一同仰头瞧着天色,嘴里却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风雅、最恶权贵的么,称字不好?”

    严鸾直挺挺站着不接话,仍旧厌烦一般地微微蹙着眉头,又听他自说自话道“我单名楹字,表字世桓——这是要下雪了啊,暗成这样。”

    闻言抬头,巧的仿佛谶言一般,目光越过天井上方四面围簇的屋檐时,正逢第一片雪花自檐角飘落。接着是细碎的一大蓬,飘飘洒洒,越来越密,不过数息的功夫,那一小片天空都被映得白亮了。

    赵楹便顺势又踱进屋里,端了那杯还冒热气的白水,点头道“风雪难行,我今晚就在此留宿罢。”

    严鸾吐了口气,耐着xi,ng子道“世子金玉之躯,蓬门陋户并无多余的床铺……”

    赵楹搁下杯子,一言不发朝大门走。

    严鸾见他恼了,匆匆追出去相送,却见他又转回来,差遣着仆人将车里的被褥连同暖炉都搬了进来,又摆摆手撵人“回去就说我同文士秉烛夜谈,明日再归罢。”

    于是到了夜里,也只能硬着头皮整好床铺,请人就寝。

    赵楹抱臂在床前看了看,弯腰把两卷被子叠在了一处。车里抱来的锦被在下,床上原本薄而窄的旧被压在上头,然后舒舒服服坐下,一面盯着严鸾,一面慢腾腾解衣,道“不睡么。”

    严鸾坐在桌前,忍耐着翻开书“我今夜要温书,世子安寝罢。”

    赵楹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这么冷的天,半夜灯油都要冻住,温什么书。”一面伸手来扯。

    “灯油哪里会冻住,也只有这样不知稼穑的富贵纨绔想得出。”严鸾忍不住腹诽,嘴巴却闭得紧,又挣不过他拉扯,只好刚胡乱吹了灯。对着一片漆黑,手指僵冷地解了衣带,爬上床去。

    侧身躺下,几乎贴到了墙。身后的人立即也挨过来几寸,几乎到了肌肤相贴的地步。严鸾又动了动,已经避无可避。可是身下的床褥、身上的被子既厚且软,暖和得要命,躺下片刻,便开始温柔地侵蚀着他的神志,好似伸出无数只绵软的手来,急急拉着他跌进黑甜乡里。

    半梦半醒之间,隐约有只手慢慢搭到了腰上。

    (未完待续咳)

    (顶ji,ng钢锅盖)嗷妹子们!我来更新啦!蛤蛤蛤蛤蛤!

    捧脸,谢谢大家还木有对我的渣坑品和渣速度彻底绝望,还有毅力j,i,an持抽打!v

    番外二

    《长夏乡居事事幽》

    夏六月,绿槐高柳中蝉鸣不断。东方刚刚渗出一点曙色,大半个墨蓝天空里还悬着将隐的星月,门环就被叩响了。阿福警觉地钻出窝来,伏低了身子小声低吠。

    严鸾随手披了一件长衣,趿了鞋,匆匆去开门。门扇两面打开,微弱的天光便透进黑漆漆的天井。严鸾一抬头,正要出口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外面站着个俊美的年轻人,正怔然看向门内,一双眼在将明未明的天色里闪着微光,却能看出掩藏在眼底的惶然不安。身后立着许多牵马的随从,都隐在晦暗里。

    严鸾也愣了。

    半晌,年轻人喉结动了动,低声唤道“……先生。”

    严鸾霍然回神,慌忙退了几步,跪地道“陛下……”

    赵煊疾步上前将他搀住“先生!快起来,我是微服来的……”

    严鸾抬了头怔怔看他,再说不出一句话。直看得赵煊也蹲下来,低头握住他的手,脸上便有了些苦涩的愧色“先生,我来看看你……明天就走。”

    严鸾借力站起身,见他身后的人群里又站出一个人来,朝自己赧然微笑道“先生。”严鸾从赵煊身侧朝他伸出手去,轻声笑道“小霜……”严霜将手伸过来,被他一手一人拖进门里去。

    时近正午,天地万物都晒得炙热之极,白亮的阳光照得人眼晕。严鸾与两人叙了旧,便要出去置办食材准备午饭。赵煊已经遣回了侍卫们回城外驿站,只留下严霜一个,听说先生要出门,便犹犹豫豫地开口说想随同看看。赵楹不在,严鸾不敢留他一个人在家,索xi,ng将两人一同带上,出了门。此时逛了个把时辰,才被晒得热汗淋漓地步行回返。

    方走进巷子里,便见家门口石墩子上隐约坐着个人,又有匹马立在一旁。严鸾心里一紧,赶忙默默计算时日。

    两个月前赵楹被突来的圣旨招走,要替圣上赴凤阳祭祖,顺便探看获罪被幽禁在那里的皇族,以示皇帝仁孝。这圣旨来得突然又古怪,却并非没有先例,于是不得不听。临行前两人恰恰又吵了一架,赵楹脸色铁青地上马回城,然后领着大队仪仗上路,一行迤逦蜿蜒地赶赴凤阳。按常理算来,大约还需十日才能回返。

    如此想着已到了门前,坐在石墩前的人正抬起头来,大半边身子暴露在近午的阳光下,晒得汗水淋漓、衣衫尽shi。一张脸也晒得黑了许多,又是流汗又是疲惫,正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连一旁的马匹都是蔫蔫的样子,热得不住喘粗气。严鸾蓦地住了脚步,讶然道“你怎么今日便回来了!”

    赵楹面色不善地抬头,见他穿着件轻薄葛衣,满脸愕然,一手拎着两包裹起扎好的荷叶,另一边手臂被赵煊紧紧挎着。赵煊比他还高了些,一手贴紧了严鸾的手臂,另只手拎着串草鱼,又有一小捆茼蒿。身后站着低了头的严霜,臂上挽着只竹篮。更有阿福拖长了舌头,一面哈哧哈哧喘粗气,一面绕了赵煊猛摇尾巴。

    赵楹将他们一一扫过,从石头上慢慢站起身,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口时声音嘶哑得厉害“好啊。好得很。”

    严鸾蹙眉道“煊儿从京里赶来看看我,你这是作甚么。”

    赵楹盯住他,“哼”了一声道“所以好得很!我千里迢迢去凤阳吃土,给列祖列宗们磕头,该去的那个倒闲得摸过来,趁着你长夜寂寞,看能不能再睡一回?”

    严鸾终于变了脸色,只抿了唇一言不发。

    赵煊默默自他臂间抽出手来,低声劝慰道“先生……先开门罢。”

    严鸾转过身去再不看赵楹,从袖袋里摸索着掏出钥匙来,将铜锁卸了。赵楹斜刺里伸手,猛然推开了门,径自走了进去。严鸾在门口站了半晌,闭了闭眼,也进了门,却是接过来鱼rou菜蔬,进了灶屋。严霜看了眼赵煊,便也随他去灶边打下手。

    赵煊目送两人进了厨房,独自走进堂屋。

    赵楹正仰在圈椅里,一手提了桌上的茶壶猛灌凉茶,汗水与茶水顺着晒成铜色的脖颈流下来。

    赵煊在另一张圈椅上挺直背坐了,看着他平静开口道“皇叔,武宗立的规矩,出城省墓,请而后许,知勇无所设施,二王不得相见。你今日出城来这里,违了规矩了。”

    赵楹毫不理会,直将一壶凉透的茶都饮尽了,方站起身来,微微弯腰俯视着座椅上的赵煊“好侄儿,既如此,要把我怎样?押回京里,或者干脆送去凤阳圈禁?”赵煊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皇叔于朕有恩,朕不会如此。”赵楹站直身子,嗤笑了一声“若真如此,怕是你家先生后半辈子都要窝在这地方守活寡了。”说罢也不等赵煊回答,大步走出了屋子。

    严鸾正将鲫鱼切成斜斜的薄片,忽听天井里响起了水声。回头看时,便见赵楹剥去了满是灰土的外衫,赤着上身,正站在井边浇冷水。他手腕、颈间已是差别明显的两个颜色,衣服下还是白的,暴露在外的手脸脖颈却已经晒成了浅铜色。水珠儿自他宽厚结实的脊背滑落,顺着收紧的腰线浸shi了腰间的布料。阿福便凑在旁边舔着流了满地的新打出来的冰凉井水。

    严鸾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本就炙人的炉边格外燥热起来,胸中一阵阵血气翻涌,只好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专心将砧板上的鱼收拾出来。再回头看时,赵楹已经不见了。他方才冲过了水,便干脆回了卧房,脱光了躺回床上闭目歇息。

    厨房里热浪滚滚,白雾翻腾。赵煊挤进来,轻声笑道“先生,我也来帮帮忙。”严鸾回头见是他,蹙了眉直往外推“煊儿不要进来,快出去……去屋里等着,好了先生会叫你。”赵煊举了手,翻出雪白的袖口去拭严鸾额上的汗,脚下站定着纹丝不动。严鸾只好拂开他的袖子,转过身去抽了个小杌子放在门口,摇头笑道“你能帮甚么?非要在这儿,就坐在门口等着罢。”赵煊乖乖坐过去,把高瘦的身子折起来,窝在那个比巴掌大些的小杌子上,倚着门框看两人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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