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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魄云魂 第11节

作者:闲相饮,银笑 字数:9416 更新:2021-12-31 08:54:33

    赵楹蓦地抬手捏了他下巴,端详了半晌嗤笑道“哪天他想真心实意睡你,你也给他睡?”

    严鸾脸上的那层淡薄血色立时都褪净了,与他默然对峙片刻,还是抿了唇慢慢翻过身去,闭了目不再言语。

    赵楹便也松手坐直了身子,又将他瞧了一遍。贴身衣物是新换的,头上也松松绾了个髻,只是鬓发散乱不甚齐整。平日云雨过后,倘若能起得来身,多半要重新理过衣袍发髻,严鸾从来右手cha簪,此时头上这支簪柄却是朝左的。

    如此想着,不自觉便伸手将簪拔了去,顿时一股乌发自床头散垂下来。却有哔啵数声微响忽地炸开,随即漫开一股焦糊味道。

    赵楹猛然回过神来,赶忙将他头发自床沿捞起。原来这床头边搁置了一口炭盆取暖,那股头发滑落时正沾了上去,将发尖儿灼坏了。又见严鸾背身睡着毫无察觉,便抽了那把随身铁匕出来,挨坐在床边,一点点将烧焦的发丝剔掉。

    这一把青丝握了满手,指尖捻捻,确是细软平顺的,怎的就与这人的脾xi,ng如此不同。手上绕了几圈,忽看见乌发丛中一线银丝,自鬓边发出来,直蜿蜒到眼前。看着愈发扎眼,用手指缠了几道轻而快地拔了去,却叫严鸾发觉了。他转过脸来,甫一看见身后情形竟露出个笑来“这是学魏武割发代首么……”

    赵楹捏了手里的一缕发,也绷不住笑出来,干脆认道“是了。这一刀之后,仇怨两清罢。”刀锋一侧,竟果真将一缕乌发割落下来。

    严鸾又笑了笑,笑意消隐时脸上已带了点怅然的神色“前几日……我晓得,你是真动了杀心,只可恨未能掐死我……”看他神色忽变,又解释道“这并非怨你……倘若了结在当时,该算我的好了局。不瞒王爷,前路必然难走,我又着实不想再受累,牵挂又实在太多……”

    他梦游似的絮絮说着,赵楹却听这话头越发不好,又都是含糊打些哑谜,只听得骨头里隐隐泛寒,立即截了话道“这话岂不是玩笑了。我到如今这个田地,正被你押送了回去给那小狼崽子编排发落。如失了xi,ng命,怕还要烦你代劳料理。此时隆冬逆风,也不过十日便可返航靠岸,你若论不讳之事,还是死在我床上可能些。”

    严鸾与他对视须臾,神情并无一丝愠怒,甚而自己嘲谑道“是了,以你看来,我自然只配这个死法的。”说着重又背过身去,打发道“王爷屈尊探看过了便回罢。病中多见惹人嫌厌之事,也当给留我几分颜面……”

    正说着逐客辞,却被人隔着被子按住了。赵楹斜身压过来,若有所思道“那阿芙蓉,今日发作过没有? ”

    第二十四章

    冬季的午后总让人懒洋洋地犯困,被窝里是滚烫的,被叠起握住的两只手腕却是冷的。赵楹收手将人锁紧了些,冷汗涔涔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潮气透过衣料粘到上身。空出一只手来抚着后背顺气,一面低声道“怎样了。”

    半晌没有回应,只是轻微混乱的喘息声、不受控制的寒颤和抽搐。汗水流进眼睛里,一阵刺痛,严鸾闭紧眼,牙齿撞了许久才含糊不清地吐了一句“……我……不行……”骨头里爬满虫蚁一般酸痒欲狂,只想撕开皮rou来拿利刃刮了骨头,大约还能好受些。好在双手被钳住,又没大力气挣动,只一动不动硬忍着。

    赵楹蹙了眉,凑近他后颈道“分个神,想想别的……”一手摸到他胯间慢慢揉弄。那处果然是半硬着的,在手心微微颤动。顺着腰间摸到臀上,突地用力掐了把,引得一声低哑的呻吟,竟有些解脱的快意含在里头。赵楹轻笑道“这么着……舒服?”说着又拧了一下。

    严鸾轻哼了一声,无力地挣脱出一条胳膊,反手摸上赵楹腰间,立即又被抓住了重扣回身前。

    赵楹贴到耳边吹气“别乱摸索……才几天,怎么就馋成这样?”手指已经滑下臀缝,探了个指尖进去揉按,径自去刺激柔软的内脏。

    严鸾气息愈见急促,却又将手摸上他的胯间,喃喃细语道“……这个……”

    那物本已直挺挺硬了许久,被他冰凉的手指隔着薄薄衣料抚摸,登时又涨了几分,顶端shi漉漉吐出黏水来。赵楹急忙抽出手来按住,滚烫物贴在凉丝丝的手心中勃勃跳动,“……真想被我弄死在床上?等再休养几日。”严鸾唔了一声,软软握了那硬物想往股间送。赵楹探身伏到他唇边,才听到轻细缠绵的呻吟里夹了个 “要”字。不由苦笑一声,挺腰抵上物慢慢推了个头端进去,停在要命的那处,浅浅滑动碾磨。内壁里烫得吓人,shi滑滑地缠紧了直朝里吞。

    不过两三下,严鸾手脚俱软了,喘息都有些续不上,眼里满是朦胧的水光。赵楹将他额上被汗水粘住的发丝抚开,看他半张了口喘息,虽说不出话,却是副渴欲不得的神态。瞳孔有些散了,好在脸色不算太坏。只得一手摸上他身前摩挲抚慰,一面试探着将物一分分cha进去。

    缓缓送到底时,怀里的身子突地痉挛了一下。赵楹倒抽了口气,被绞得险些ji,ng关失守,尚未自极乐中回过神来,抚弄身前的手心忽一阵shi热。慌忙撑身看时,却见严鸾腿间那物已吐了ji,ng,因本就半硬着,此时竟如同失禁一般滴滴答答流出来,染shi了一片床褥。人已昏了过去。

    下身硬胀到了极致,青筋暴突着撑开柔软的肠rou。赵楹深深一回吐息,小心抽身出来,揽住他躺回被窝里。手掌覆上他汗shi发凉的心口,血rou之下,尚有轻而缓的跳动,一下下接连不断地敲击在手心上。

    严鸾病起来反反复复缠绵不愈,直拖了旬日,时近腊月,方渐渐能下床走动。

    清晨时,天上飘起了小雪,天气竟比京里还暖和些。细碎的雪末子接天连海,扯起一片冰丝织就的无垠帘幕,垂落在海上便湮灭了踪迹。

    天黑时雪已停了,头顶的夜空被冰雪擦得洁净通透,墨黑的冻琉璃一般闪着点点寒星的幽光。赵楹仰头看了看,一阶阶迈上高耸的官楼。四面雕窗都被紧紧闭了,缝隙中隐约透出昏黄的灯火。

    掀开厚重的门帘,偌大的厅堂空无一人,尽头孤零零一张方桌上摆了两碟小菜,一只坐着锅的小炭炉。两把官帽椅子两边拖出,都挨在桌旁。地上铺的枣红黑纹的毡毯上落了一张半透明的白丝薄帕。

    赵楹走近几步,正欲弯腰去捡,却又抬起头来。

    楼顶的明瓦天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正从头顶漏下一块霜白的星月光。

    门帘又被掀开,遥远的波涛声送入屋中。转头看时,正见严鸾披了黑裘斗篷,一手提了个窄口大肚的小酒坛,坛口顶着黑釉酒盏,回身掩严了棉帘,便径自到桌前坐下,卸了裘衣,端出来炉上蒸着的汤盅,又将酒坛隔水热在里头,这才抬头看向他“请你来吃点夜宵,怎么不坐。”

    赵楹将汤盅盖子揭了,瞧了眼道“这是行哪出,厨子换人了?”浓浓的汤汁里盘着一团韭叶般细长的薄面片,汪着几点油花。

    严鸾将筷子递给他,“换了,快吃了罢。”说着去炉子上捞酒坛,启去泥封。

    赵楹将细面皮搅了搅,见他伸手便去摸酒,不由问道“怎的就一碗,你不吃?”

    严鸾抬眼看向他,失笑道“怎么听着像里头下了砒霜一样,我晚上用过饭了。再者,今日腊月初二,我吃哪门子的汤饼。”

    赵楹手里的筷子蓦地停住。半晌,方摇头笑了笑,低声道“严大人愈发不成体统了,竟做起庖厨勾当了。”民间逢人生日本有祝诞汤饼的习俗,将面皮碾成细长条下进沸水,取个长寿的意思。说罢埋下头,胡乱吃了几口。

    严鸾正自倒酒,忽被扯得一个踉跄,跌到他腿上。手上酒盏也应声坠落摔碎,泼洒了满地酒液。严鸾扭头看他,似是难得的心情颇佳,微笑打趣道“许多年不近灶火,可还入得了口?”

    赵楹脸上神色捉摸不定,一条手臂圈在他腰上,另只手便舀了一勺汤汁递到他嘴边“尝尝?”

    严鸾欣然低头将汤水吮净了,“啧”了声道“虽无可褒之处,好在油盐不缺,是费了功夫的。王爷理该谢我一谢。”

    赵楹轻促笑了一声,“既是如此,你想我如何谢。”

    严鸾眼角也带了一点笑,扯开箍在身上的手臂,却又反身跨坐上去。手指摸到自己腰间,慢慢挑开了外头系的织锦腰带。温热的呼吸渐渐贴近他耳边,“你莫要动,听我一回好不好……”他发热的症状并未全好,吐息便比旁人烫了些。

    赵楹听着那一字字自唇齿间吐出,和着呵出的热气萦在耳边缠绕不去,便觉心口也被牵扯得一团灼烧,烧得五脏六腑都渐渐酥痒起来,混着四周淡淡的酒气,教人莫名便有些醺然。扣在他腰上的手便不由顺着衣摆摸进去,指腹触到滚烫的肌肤,引出一阵阵敏感的战栗。

    眼前忽地一黑,却是被甚么蒙住了。

    严鸾将解下的腰带仔细绕了两圈,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赵楹捏住他流连在鬓边的手指,半真半假笑问道“这是要作绑票么。”话一说完,便觉酒香忽而近了,薄薄的酒盏沿儿蹭着嘴唇,“咱们先喝酒,后说话……”

    赵楹就着他端杯的手饮尽了,酒xi,ng颇烈,火辣辣热乎乎顺着喉咙直烧下去,“好了,说罢。”

    耳边是严鸾轻笑起来的嗓音,二月的冰凌似的半融半冰,“你喝过了……我却还没。”酒液倾倒的水声紧随而来。

    赵楹倏地抓住他的手,蹙眉道“你不要胡喝。我替了这份便是。”

    严鸾又笑道“可我记得你酒量也勉强得很,如何灌得下这一小坛?又来管我作甚么。 ”说着悄声用另只手接过酒盏来,小口抿尽了。烈酒入喉,呛得轻轻咳嗽起来。赵楹闻声松了手,叹气道“尝过了就到此为止罢,别再——”话未说完,胸口蓦地一凉,却是衣襟被扯开了。

    shi软的舌混了酒液,轻轻舔上喉结,似有似无地嘬几口,便随着指尖的抚触滑落到胸前,张口吮上敏感的凸起。赵楹的呼吸立时乱了,一把扯住他发髻,气息急促道“够了,别玩火自焚……一会儿要伤了你。”

    严鸾吃吃笑起来,又舔了舔另一边硬起的ru粒,隔着肌肤,几乎听得见他胸腔中鼓震如雷的心跳。

    赵楹强行将他扯起,一把揽回到身前,扣紧道“别动,别动……”严鸾顺从地重又跨坐到他的腰间,却不安分地轻轻摆腰磨蹭。赵楹身下那物果然被磨得一跳一跳,隔着衣料直挺挺烫人。酒盏又送到唇边,严鸾的身子软绵绵伏在肩头,说话是低微的气声“……我方才用过这个,你嫌弃么……”shi热的吐气送进耳中,每一口都是直搔到骨头的勾引。

    赵楹几乎凶狠地咬住盏沿儿,将第二杯也咽下去。腿间贲张的xi,ng器被严鸾握在了手中,不紧不慢地揉搓着shi滑圆涨的顶端。眼前是蒙蔽一切的浓黑,酒液却在血脉中流淌燃烧,炸开一串串火花,快要将他灼成灰烬。低微的吞咽声再次响起时,赵楹循着方向猛然伸手,将严鸾端着酒盏的手腕钳制过来,将手中剩下的残酒仰颈饮尽。

    咽下最后一口时,下身蓦地一紧,已被整根吞入。灭顶的快感霎时冲刷而来淹没了意识,将rou体抛向汹涌的浪尖。快感与痛感在嵌合瞬间一齐爆发,滚烫的rou壁死死缠裹上来,不断痉挛着绞紧、吮吸,将两人都逼上极乐的云端。

    稍能清醒,赵楹一把掐住了严鸾的腰身,几乎将他的脊骨勒断在怀里,粗重喘息道“你……找死是不是?”严鸾不能自抑地抽搐着,全然说不出话来。坐下去的那一下几乎耗去了他多半的体力,许久之后,疯狂的快感渐渐平息,也只能瘫软着不断喘息,身体被硬热的xi,ng器深深贯穿,钉在胯间不得动弹。

    第二十五章

    赵楹咬牙忍了忍,摸索到他的面庞,轻拍道“还受得了么?”

    严鸾沙哑地“嗯”了一声,将额头抵上他的颈窝,嗓音抖得厉害“你……动一动……”赵楹气得在他臀上抽了一巴掌,扣住了腰胯挺送了两下,将人顶得话也说不出,只绷直了身子倒抽凉气。待稍稍缓过来,便又去倒酒大口吞咽。

    赵楹停了动作,蹙眉道“别喝了,到底想怎样!”

    严鸾伏在他肩上,缓缓扭腰磨蹭着体内,口齿含糊道“我有话……要等喝醉了,才敢说……”又轻轻咬住他耳垂,“待你喝醉了……才敢跟你说……”

    赵楹觉出一双微凉的手指在描画着自己的眉眼,又有人的呼吸凑到面前极近处,带了几分神秘的口气问“你……喝醉了么?”赵楹一听便晓得这人已然喝得过头了,便抓住他的手,“嗯”了声答道“我是醉了,说罢。”

    严鸾却笑得浑身微微颤抖,带得体内抽动,便引出一声没咽下去的绵长呻吟。他醺醺然笑得够了,便拿手指去逗弄赵楹胸前的敏感处,又伏上去轻轻呵气,吐息间尽是浓烈的酒气。赵楹被他撩得着实难忍,正要阻止,忽听他模糊道“咱们都是扯谎惯了的人……你说是,我偏不信……”又听他微微叹了口气,“可我却是真醉了……你大约也不信。”说着又去端碗。

    赵楹刚想说“别喝了,我信”,便又被酒盏喂到嘴边。慢慢啜着,估摸他大约醉得狠了,便试探道“我喝不倒的,你说罢。”

    身上的人果然静住了,片刻之后缓缓晃起腰来。酥麻的快感顺着脊椎漫开,严鸾揽住他脖颈,柔软的唇贴上耳廓——无声地轻轻阖动了几下,便倏忽离开了。

    赵楹愣了楞,随即近乎急躁地抓紧了他,逼问道“你说甚么?说出来!”一面在黑暗中闭了眼,专心捕捉着声音。

    灯花吡剥一声微弱地炸响。

    严鸾又轻声笑起来,尽力抬起腰臀,重重磨了一下那处敏感,自顾自喘息了几声方又挨近了他,似是端详了半晌,终于开口时说的却是别的话“又扯谎……怎么喝不倒?我头一回见你,不就喝到逃席……我还记得清楚,清楚得很……”赵楹一听他口气便觉不好,抬手去解蒙眼的腰带,却被他胡乱抓住了手, “别,别动,听我说……”

    只好不再动弹,听他的醉话。

    严鸾却不急着开口,只扯着那手自衣摆下探入,按上胸前硬起的ru尖,来回刮擦。赵楹会意,脱开他的抓握,用带了薄茧的指尖摩挲着那颗细小的ru珠,下身慢慢抽动。坐在身上的人轻缓地呻吟叹息,随着动作慢慢摇摆迎合。

    那还是顺康二十一年,入冬便冷得吓人。老安王在藩国的府邸里开了筵席,要给世子庆生祝诞。凡本省过了秋闱的举人,都被一股脑请了来,挤挤挨挨坐了一院子,要做所谓雪中赏梅的雅会。

    “你那时……恁地耐不住酒……我躲出去,你竟也被灌得逃了来。还敢夸口酒量……”

    赵楹闻声便忍不住一声笑,眼前忽现出那景象来。王府后园尽是一片雪白,嵌着一块浅灰的结了冻的湖面。白与灰的边界,石头上坐了个年轻人,弓着背将双手压在袍下取暖。

    又听他道“我那时冷得很,谁知道竟是进不得屋里……还要赏雪呢……只好逃出来……却被你逮个正着,真是难堪……”说着兀自轻轻笑了,“……谁料到你带了手炉跟点心来呢……我那时年轻自负,对着暖炉也不敢伸手……怕丢了穷酸颜面……”

    赵楹在他胸前摩挲的手指停了停,忽掐了一下,扯了嘴角笑道“这有甚么丢颜面的?我还不是来躲酒。”

    这句实是假话。专程送东西来,虽仅为结交拉拢,却也要顾及着被施舍者的自尊,只好临时胡编个瞎话,叫他不必太过尴尬。严冬酷寒,这人也仅穿了件薄夹衣,终于接过暖炉的手上无名指小指上冻得发红肿起,方才在桌上连筷子也拿不住,只好不吃。

    严鸾昏沉沉摇头,散逸的鬓发拂在他颈上“从前羞于说起这些……如今……却是不惮说的……我曾受过你们的衣食之恩……却从未回报一二……”他蓦地有些激动,手指抓紧了赵楹的肩膀,“奈何你们父子……狼子野心……叫我如何回报?陛下将皇子交予我,便是xi,ng命社稷之托……叫我如何……”

    赵楹本是沉默,听他说到后来,连口中“陛下”早变成先皇也忘了,便晓得已是醉得糊涂,只好伸臂扣住,底下一阵急重顶弄,将人撞得筋酥骨软地低低呜咽,立时便哆嗦着泄了。

    等了片刻,伏在身上的人仍旧没有动静,赵楹想着大约是累得睡了,正要起身,忽听他枕在肩上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情欲发泄后的沙哑“哪个男儿没有雄心野志……我毁你一世……理该恨我入骨……”

    赵楹胸口一紧,忙扯了蒙眼锦带,伸手摸去他脸上。

    灯火早已熄了,屋内是无边的暗夜,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何神情。赵楹叹了口气,反复抹着他面颊,手指扫过shi漉漉的睫毛,“别哭了……”

    其实这大约算不得哭,既无抽噎,也无哽咽,触手只有一片冰凉的水迹,不断地自指间流淌下来。

    这场jiao 欢终于到了最后关头时,两人已经滚在了地上。毛裘斗篷本被披在严鸾肩上,此时却垫到了身下,随着两人的纠缠揉来扯去。

    赵楹疯了似的重重顶撞,郁积的心绪一时尽数溃散,混着rou欲在体内冲荡翻涌,却不是极乐,竟是痛极。严鸾半昏半醒着任由索求,一双眼却始终微睁着,也不知是看着他还是被弄得失了神。赵楹喘息愈发痛苦急重,绷紧的身体连带着胯下开始不安地跳动,甚至听得到皮rou下血液的呼啸和心跳的轰响——他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于是索xi,ng彻底放纵开,在高潮前的眩晕中死死抱住身下的人,剧烈的喘息声中甚至听不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跟我……一起回封国……”

    习惯xi,ng地迅速抽身时,腰后忽被一条腿无力地勾住了,朦胧中见严鸾轻轻摇了摇头,近乎盲目的直觉叫他重又深深送入,一阵抽紧,热液立即喷jian而出,一股股尽数洒在甬道深处。

    严鸾被激得微微痉挛,绞藤似的缠紧了他,下身也吐出一点淡白的ji,ng水来。赵楹脱力般一动不动地压住他,贴合得不留丝毫缝隙。待交叠的喘息渐渐平息,严鸾略微动了动腰,粘滑的稠液从身后的嵌合处缓缓溢出。他闭了眼,慢慢抬手搭上身前的脊背,微不可闻道“傻子,若落到离京之国的地步……如何还能决定我的去留……”

    沉甸甸压覆于身的躯体变得一片死寂,似乎连呼吸都失去了。严鸾摸了摸他的背,如同安抚一只深陷铁笼的野兽。一旦结束了炙热的情爱,寒气便四面侵来。他觉得有些冷了,便将另一只手臂也搭了上去,松松将人搂抱住。

    rou体的温度隔着衣物透过来,他轻声呼了口气,喃喃道“你真暖和……”

    头上是狭窄的一方天窗,朦胧闪烁的星辉已经消隐,换做点点银白的轻絮飘落进来——腊月的第一场雪。深重的困意笼罩上来,然后是沉黑的梦境。

    赵楹骤然清醒时,明亮的天光已经穿透窗格照s,he进来。海浪上平缓的起伏换做了马车中快速的颠簸,他独自醒来,宽敞的车厢内充满着微苦的香气。赵楹掐灭了角落燃着的安神香,猛然推开窗户。雪已经停了,漫山遍野的白光晃着眼睛,车外随行的侍卫身着飞鱼服,尽是陌生面孔,闻声迅速靠拢过来。为首的一个抱拳道“我等奉陛下圣旨护送王爷回京,万望王爷海涵!”

    赵楹沙哑道“严鸾呢。”

    侍卫道“严大人另有缇骑护卫,并不与王爷同路。”

    赵楹闭了闭眼,“今日是何日?”

    侍卫答“今日ji鸣时分船队靠岸,平旦上车出发,乃是腊月初三。”

    赵楹倚上背后的织锦隐囊,摸了摸袖袋和腰间,印信、匕首都没了踪影。只有漫长的颠簸路途,无休无止地被抛弃在飞驰的马蹄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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