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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魄云魂 第9节

作者:闲相饮,银笑 字数:10214 更新:2021-12-31 08:54:31

    前一日准备停当,半夜里却刮起了狂风,滔天巨浪拍过来,将停泊的渔船在礁石上撞得粉碎。天亮时风浪犹未停,天边反有黑云沉沉压下。站在城墙上远眺海面,但见惊风激浪接天,远远看着便令人毛骨悚然。

    疾风密雨直卷上城楼,楼上的众人只好眯了眼勉强观望。李景山脸色十分难看,又劝道“王爷不知,海上风波最是凶险,生死福祸只在一息,实非人力可抗。”赵楹似笑非笑转过头,“你昨日还事事急迫c,ao办,恨不得我立刻出海,怎么今日又改了?”

    李景山利落跪下,叩首道“今时不比昨日。严大人安危可忧,王爷却不可以身犯险,恕臣直言,依昨日之风浪,海上船只鲜有保全。望王爷爱惜万金之躯,三思而行。”

    赵楹垂眼瞧了他脊背半晌,突然笑起来,点头应允道“李大人起来罢。本王仔细思量过了,六艘舰船减半,午时出海,勿要多言了。”

    天公倒是当真照拂了一回人间的皇族贵胄。自扬帆入海,急雨渐退狂风渐息,海浪也平缓下来,待舰队行到不见际涯,四面皆是翻涌的沉沉海水时,天上也只剩下铅灰的穹顶。

    第六日,黯淡的天与黯淡的海之间,出现了一艘尖而窄的大船,已经摧折了一支桅杆,卸了风帆,随波飘荡在水天之际。三艘舰船装填弹药,调整火炮,从主舰周遭散开,绕向寇船四面逼近。

    赵楹登上船首高台,盯住那艘已被风浪侵损过的帆船,靠着风力缓缓靠拢,隐约可见甲板上许多黑点匆忙奔走,尚有生人。李景山扶住船舷尽力眺望,此刻也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他此回执意跟随,原想安王若遭不测,与其获罪判死,不如一同赌个生路。不料果真安然寻到寇船。

    今日是十一月初七。海上风平浪细,积压已久的冻云微微散开,露出一线淡白的阳光来,投到海面游动的弧形水痕中央,也是四艘战船炮火所指——那艘已被包围的帆船。微小的人影纷纷从甲板上退去,显是不愿交涉谈判。被久违的日光照亮的船上显出奇异的安静。

    各船的都指挥已经举起令旗,只待旗语一出,炮火齐鸣。下一瞬,所有等待点燃信火的火把都被迅速移开了。主舰上突然传达了命令。

    因为折断的主桅前方那支稍矮的桅杆上,缓缓悬起了一片霜白的降幡。

    赵楹转身跨下了船首,只一眼他就已经看得分明。相隔遥远,天光暗淡,那个独自登上高台的人影又如此模糊,只有个朦胧的轮廓,他还是看清了,甚至看得出他放松的神态和微微带笑的脸庞,并无胁迫与作伪。

    船只渐渐靠拢在一处。

    木道架设在两船之间。赵楹在原处站了半晌,终于带了扈从登上。甫一登船,也许再早些,在之前船只相接的瞬间,一直浮动在心底的那股怪异的感觉已经落到了实处,直叫人血冷齿寒。

    甲板上站的尽是身着甲胄的国朝兵士,此时都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戟,看着赵楹满眼血丝、面色如霜地一步步走下木梯。一片沉默里,只有遥远的风声与水声。

    赵楹站定在甲板上,看着严鸾不紧不慢走过来,一反往常那副略带漠然的神色,笑微微行了礼道“王爷此行辛苦,无恙否。”

    赵楹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严大人安好?”

    严鸾点了头,不躲不避地接了他割人的目光“赖王爷洪福。贼寇已尽数伏法,正欲返航。王爷以万金之躯金躯犯九死之险,下官万死难辞其咎,船头风寒,恭请尊临舱室,容下官请罪。”

    船身虽大,舱内却有些逼仄。大船甲板之上本有官楼水殿,宽敞体面,入舱便有些不合礼仪。赵楹毫不犹豫地允了,甚至屏退了随从,只身同他下了舱室。

    严鸾端着一盏摇曳的油灯走至前头,火苗映出四面幢幢的暗影。他推开一间寝室房门,笼着灯火走向桌边。方将灯放稳,手臂上蓦地一痛,后背已撞上壁板。空洞的震响在一阵阵荡开。

    赵楹压逼过来,充血的眼睛冷森森盯住他的脸。严鸾微微侧过头去,叹了口气道“你居然真的来了。我本也没有把握……”话音未落,下腹便被猛然提膝一击,难以自控地弯腰蜷缩下去。

    赵楹揪住他的衣领压回墙上,看着他被迫直起身体咬牙喘息,额角渗出shi润的冷汗。

    赵楹攥在他胸前的手骨节已经发白,半晌,第一声嘶哑的话音滚出喉咙,极近地吐在他耳边“虎符呢。”

    光影跳动了一下,严鸾抬了眼,苦笑道“你这人……一向明白得很。”赵楹没接话,仍旧饿狼似的钉住他,却捉到了那人眼里没藏好的近乎怜悯的目光“在京里——我送回去了。”

    十月廿三,摄政王离京第二日,国子监司业陈文英上书,言近日偶获奇宝不敢私藏愿献于圣上。皇帝星夜召之,奉一木函,火漆封口,并书信一札。

    十日后安王离岸,消息断绝。而京城之中,却已悄然开启了十年未有之变局。这个死气沉沉盘根错节的朝廷,重新迎来巨澜激荡,并将在这风波中被洗刷一新。

    而这场变局最大的阻碍和开启这场风暴的人,却都被远远困在了海上,彻底隔绝了cha手新局面的可能。

    ji,ng钢的尖锐摩擦声划破昏暗。严鸾闭上眼,转瞬的停顿之后,耳边爆开一声钝响。

    严鸾垂眼看去。一把小巧的匕首贴着颈项击破坚硬的樟木,cha在了背后的墙壁上。只这微微一动,颈边已被划上极细一条血线。

    方才禁锢的身前的人已经背过身去,在几步外克制地调理着呼吸,手中的刀鞘几乎被捏弯。

    严鸾颇为费力地拔出刀来,绕过去递还给他。赵楹气息急促地笑起来,一字字几乎咬碎在齿间“好啊……好……好得很!”严鸾没应声,只抽回他手里的刀鞘装好,放到一步远的床头枕下,又顺手将被褥展开了,“这些天也累了,王爷不如先歇息一夜——左右眼下也无计可想。”

    赵楹看他转身欲走,当即一脚踢在他腿弯上。严鸾膝盖一软,踉跄中被他拧住手臂摁倒在床上,又被抓住了脑后发髻往床头扯去,顿时挣扎道“放手!”一面已将手臂挥了出去,正砸在赵楹嘴角。未能脱身,肋上又挨了一下,纵是穿着夹衣也疼得直抽凉气。

    赵楹擒住他两臂将人死死抵在床后背板上,气息粗重地贴近他耳边,咬牙道“劝你不要动——我现在恨不得撕碎了你,掏出这副心肺看看……”说着已将衣襟扯开,cha进一只手去,仿佛真要开膛破肚般沿着胸腹失控地滑动,“……看看有多y毒,可真是铁石造的!”齿间一错,耳垂上便渗出一颗殷红血珠。

    严鸾哆嗦起来,垂了首急促喘息。被咬破的耳垂倏地涨红,又沿着耳后蔓延开来,好似鲜血在苍白的皮肤下洇开,渐渐将颈间颊上染成一片灼热的绯红。

    第二十章

    严鸾狼狈地瘫坐在床里,发软打绊的手指一层层解开衣袍,撩起最后一层亵衣时,已被按上木床背板。滚烫xi,ng器猛然捅到喉口,噎得他隐隐作呃、眼中泛酸。严鸾朝后避了避,想匀出舌头来舔。刚吐出一分,那物却如受了激怒一般愈发胀大,更往里塞了几分。

    赵楹紧紧攥住他发髻,迫得他仰直了脖颈,挺腰一送便整根挤进shi滑的喉咙。紧窄的喉管止不住地收缩作呃,反复的吞咽感扯断了最后一丝理智。快意如同怒浪,将血rou拍得粉碎,禁锢在骨髓里的欲望彻底脱了束缚,冲突翻涌亟需发泄。赵楹闭上眼,喘息急促而混乱,一切都在眼前扭曲旋转,迷心眩目,神智早已卷入失控的洪流,无暇顾及也无处着落。只有快感是落在实处的,每一次抽cha都引出汹涌灭顶的快意,冲刷着每一根筋骨,肆意释放着积压的情欲与恨意。

    每次挺送都顶到最深,然后猛然抽出。持续的捣弄阻碍了呼吸,严鸾渐渐喘不上气来,眼前时明时暗,已经开始微微眩晕。嘴里进出的似乎变成根烧红的铁棍,柔软敏感的粘膜开始麻木,越来越不能忍耐这样的进出。他撑起身来,勉力含住涨到硬极的那物,迷迷糊糊地盘算还能坚持多久,扣在脑后的手却突然收紧了,硬胀的xi,ng 器猛地深深挺入,几乎是恶狠狠地钉在了喉咙里。来不及调整呼吸,粘稠的热液喷jian而出,来不及拒绝就灌了下去。坚硬的xi,ng器突然活过来一般,跳动着抽搐着,吐出一股股浊液盈满口腔,咽不下的便自嘴中溢出,淋漓jian落下来。

    严鸾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便泄了,忽地被掐住了下巴托起头来。口中的xi,ng器缓缓抽出,津液与浊ji,ng混成粘稠的液体,从嘴角画出shi亮的水痕,一路蜿蜒到锁骨。

    赵楹粗重地喘息着,还未从骤然到来的高潮中平复下来。他目光迷茫地看着严鸾,突然也跪倒在床上,手指揉上他shi滑的嘴唇,轻轻滑动。严鸾蹙眉适应了片刻,试着将撑得麻木的嘴巴合拢,他扯开游走在唇角的手指,含糊唤了一声“赵楹?”眼前的人突然埋首下去,额头抵上他的颈窝。

    仍旧shi热滚烫的呼吸扑在皮肤上,酥麻的战栗在皮肤上潮水似的漫开。严鸾舒服地叹息了一口,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他的脊背,缓缓滑动。

    安静只持续了刹那,短的让人来不及回味,严鸾蓦地绷紧了身子推开他。

    赵楹起身时已经恢复了那股嘲讽的神色,一只手cha进他的衣襟,刁钻地拧住胸口的凸起,“这儿……”长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捻动,“没碰,就已经肿起来了。”严鸾闭上眼低低喘息,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却在打颤。

    手指揉了揉那点嫣红,便顺着腰腹抚摸下来。手下的呼吸起伏愈发剧烈,严鸾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腰身无意识地微微扭动,分不清是想躲闪还是迎合。揉捏到腰间的时候,便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有些痉挛地抓住了那只手。

    赵楹凉凉地嗤笑了一声,反拧住他的手腕,一道扯进亵衣里,按上腿间滚烫的那处。

    “吹个萧就硬成这样……想我了,还是想被c,ao?”说着将情动翘起的那处攥住,拢在手心里缓慢之极地揉动shi滑的顶端。

    严鸾弓起腰,急促地喘息,情欲的潮红顺着脖颈漫入衣领之下,抽回的手中还沾着下身硬挺泌出的 y  液,便忍不住摸索进上衣襟口,颤抖着揉弄ru尖抚慰自己。

    赵楹不紧不慢地捉住他自抚的手,从衣襟中扯出来,一反手扯住他的头发,就势按向胯下那处“想要就好好舔。”

    繁复的衣服被胡乱拨开,下一瞬便被shi热的口唇吮住了,渴了许久的人含住薄瓷茶壶一般小心啜吸。口中残留的浊液滑腻腻地沾在下身。赵楹抑不住低吟一声,将腰朝前送了送。shi软的嘴唇慢慢滑动,一寸寸将物吞入,含住了小口咂弄,不过几下,又将那物弄得滚烫跳动。

    赵楹将他扯起来,喘息道“严大人,行啊……搁在行院里也数得上了……”臂上用力将他放倒在床褥上,便去撕扯下衣。

    严鸾抹了抹嘴唇,一面缓气,一面伸手下去替两人退了小衣,翻身到一半,赵楹突然压上来,将他两膝攥在一处,用系腰的锦带捆住,顿时动弹不得。严鸾蹙眉道“你做什么。”伸手去解,却被死死钳住了手腕。

    赵楹咬住他颈侧粗重喘息,一双手潜在衣下游走,自胸前到腰间,再到胯下腿间,熟练而准确地撩拨起欲火。不过片刻,严鸾便已受不住,焚身的情欲无人抚慰,直如滚油里煎着一般,仰起脖颈失控地呻吟挣动。赵楹摸到他臀上,狠狠揉捏了几下两团软rou,手指便滑进臀缝,来回撩弄了两回,触到不住吞张的后x,ue,便揉按勾挠几下,浅浅cha了两个指节,将呻吟cha得变了调,抽出时已沾了满手shi滑。

    严鸾的手胡乱摸上赵楹滚烫的xi,ng器,扭过头来喘息道“进、进来罢……”赵楹便也攥住他的,搓弄着顶端,“想要了?”严鸾闭上眼,脸上潮红一片“给我,给我……”

    坚硬火烫的顶端终于抵上x,ue口,缓缓磨动。严鸾咬破了嘴唇,只剩下摇头呻吟“嗯……”

    赵楹的手臂搂抱上来,然后用勒断骨头的力道紧紧箍住。严鸾顾不上叫痛,只迷乱地将腰臀送向抵在股间的灼热,小x,ue每蹭过圆涨顶端便带得内里阵阵痉挛着缩紧。耳后忽被shi热的舌舔弄了一下,身体在销魂蚀骨的快感中哆嗦起来,舔咬慢慢下移,含住了耳垂,股间的物也贴近了,缓缓顶开shi润的皱缩。严鸾半闭着眼轻轻呻吟,五脏都被欲火烧成了灰,只剩一颗心腑狂热地撞击着胸腔。

    软烫的舌滑过去,蓦地换了力道。赵楹含住咬破了的耳垂贪婪地吮吸,鲜血从刚刚凝结的破口涌出来,诱人疯狂的淡腥气在口中漫开。涨到极限的xi,ng器滑过shi漉漉的x,ue口与会y,猛然cha进紧紧闭合的腿根,大幅挺腰抽送起来。

    严鸾蜷起身,痛苦地哽咽了一声,渐渐明白过来。

    赵楹的手死死按住他紧闭的腿间,胯下急促地抽送,硬热如铁的xi,ng器挤压着腿间热胀的rou囊,反复磨动碾压,身前的物涨得紫红,滴滴答答吐着粘液,却发泄不出。

    片刻之后,挺动愈发急重,将腿间撞得微红发烫。严鸾埋首在褥中咬牙忍着,忽觉赵楹重又贴上耳廓,急促shi热的呼吸送入耳中,声音却满是是冷硬的恨意“——贱货!你真……”后半句消失在他高潮的眩晕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沉重的身体压覆下来,呼吸开始慢慢平复,身体紧紧相扣,却没了动静。

    严鸾等了一会儿,扭头去看。赵楹的头贴垂在他的劲边,平稳而绵长,已经昏沉沉睡着。

    又等了一刻,严鸾极慢地翻过身,解开腿弯的腰带,架住身上的人缓缓推落到床上。腿间一片粘shi的j,,g液,身前的xi,ng器却仍旧直挺挺立着。看了看,也只得捡了亵衣将那人的东西擦净了,忍耐着套上衣物,理好抚平。

    严鸾扶着桌角站起身,走出一步,又回过头来,站定在床前。半晌,只极轻微地叹息了一声,弯腰将他的靴袍褪去,扯过棉被来没头没脸地盖上。而后,关门离去。

    第二十一章

    这一觉睡得极沉,意识陷落在昏暗的梦里,长久地歇息了一场,简直不愿离开。赵楹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一片漆黑。外面有人听见响动进屋伺候,灯火一亮,是他从京里带来的心腹,那个叫洪白的侍卫。

    赵楹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扯开,嘶哑道“严鸾呢。”

    洪白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了头道“回王爷,到晚饭时候了,大约在膳堂。”

    膳堂里却没人。

    船上的侍卫禀报说,严大人晌午就到舰船上去了,已吩咐做好饭食,送去王爷寝处。赵楹坐下道“不必,就这儿吃。”海上艰苦,又离岸已久,没甚么花样,好在颇合口味,并不难入嘴。

    赵楹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忽听严鸾脚步匆匆地进来。一眼瞧见他竟愣了楞,随即低了头行礼,在下位坐了。赵楹见他神色古怪,不由沉了脸,啪地拍了箸。

    严鸾本在闷头扒饭,简直快要狼吞虎咽,听响也不得不停下,咽净了道“王爷何事。”

    赵楹冷眼看他,“你说何事。”

    严鸾低下头去,竟憋不住笑了一下,先摒退了下人,起身盛了碗汤水道“王爷请用。”

    一碗寡淡的鱼汤,飘了几根豆芽,简直清可照人。赵楹往里瞥一眼便没了音,半晌冷笑道“好得很,便是要众人看看我落魄到何种田地了。”原来这碗里映出嘴角一块紫黑,正是上午两人扭打在床上,严鸾胡乱挣扎碰出来的。

    严鸾见他有些动了真怒,蹙眉道“医官那有化瘀的药膏,涂上便是。我晓得你心里窝火,作甚么胡乱动气……”说到最后一句忽地气促生弱,话音也低了下去,于是低了头,重拾起筷子。

    赵楹早没心思进食,只仰在椅背上沉思。不过片刻,便隐约觉出异状来。严鸾手里的箸尖一点点抖起来,他本已半天没动菜,此时连米饭也夹不稳了,一个冷颤,白米便洒在了乌黑桌面上。大晚上一碗冷饭,竟吃得汗水涔涔,中衣领口都微shi了。赵楹不做声,对面也只能继续忍着。又过了半晌,饭桌旁的两人都彻底停了饮食,严鸾慢慢站起身,仓促道“王爷慢用,下官失陪。”转身便走。

    赵楹看他步履虚浮地匆匆出去,又独自呆了移时,才起了身吩咐门外厨子道“饭菜送去严大人屋里。”厨子趴着地上,啊了一声,磕头道“王爷千万恕罪……严、严大人一向吩咐不让送饭,不许进屋,怕是送不进去!”

    等站在严鸾寝室前推了一把门,才晓得确是进不去的。房门在里头闩住了。站得久了,隐约听得见里头沉闷古怪的撞击声,一下下消散在黑暗的走廊,竟能听得人毛骨悚然。赵楹令伙夫回去,便从袖中掏出那把铁匕,在门缝中着力一挑,将里面的门闩直直切断。房门无声地敞开。

    桌上有盏快要熄灭的油灯,火苗奄奄地抖动着。

    赵楹将食盘放在桌上,酒壶饭碗发出轻微的“咯”声。墙壁与床尾相夹的角落里有甚么动了一下,受了惊吓一般又朝里缩了缩,没了动静。赵楹踱步过去,居高临下看向这片狭窄的y影,“药吃完了?”

    严鸾蓦地嘶声叫道“滚!”

    赵楹嗤笑了一声,“小狼崽子给你带了不少罢。你闲命长么,用得这样快。”

    严鸾气息急促地挨墙坐着,埋首抱膝,并不回答。过了片刻,突然痉挛一般抓紧了自己的头发,侧身向墙上撞去。肩膀与壁板相撞,发出一声声低微的闷响。

    赵楹看了会儿,俯身架住他两臂,从夹缝中硬扯出来扔在床上。转眼便见他蜷缩起来,将手腕送到嘴边咬住了,待终于钳住下颌迫得他松口,已然咬出两弯渗血的印子。赵楹乍一看见便惊得松了手——掳开袖子的小臂自手腕起,密密麻麻交着许多咬痕。底下的伤口颇深,已结成淡白的伤疤,上头的还红红紫紫重叠着。惊愣只是一瞬,下一刻便扯了他腰带,将里外衣物剥个ji,ng光,露出遍身深浅不一的抓痕与淤块来,又将四处乱抓的双手擒住,两臂相叠着使腰带捆在身后。

    严鸾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弓着身子抽搐个不停,腿间竟是半硬的。天气严寒,光裸的身上却渗着冷汗,反s,he着shi润的微光。好似幅白绢上凌乱描了许多横斜的红蓼,又浸染了水泽雾气,纵是肃杀秋景,却也凄艳撩人。

    赵楹覆身上去,一手抚上他胸前的红痕,慢慢滑下腰间“怎么回事,你抓甚么。”

    严鸾半睁开盈着水光的眼,舔了舔嘴唇道“骨头里又疼又痒……忍不住……”缓了口气又道,“好些了,你松开我罢。”

    赵楹见他眼神果真清醒了些,身上的汗也退了,只置之不理,在他腰上极有技巧地揉捏,“你这瘾症怎么恁的厉害,带的阿芙蓉吃了多久?”严鸾软绵绵呻吟了一声,苍白脸上霎时浮起情欲颜色来,闻言却是轻声一笑,闭了眼断断续续喘息道“没吃……嗯,一离岸,就扔海里了……嗯……”抚弄的手突然停了动作,“如今……发作起来,已温和许多了……”话未说完便被掰开了双腿,不消碰触,身前那物便在两人注目下一点点翘立起来,整根涨的通红,自顶端渗出晶亮粘液。

    欲火虽烧起来,仍是抵不过寒气。严鸾一面两颊潮红地微微喘息,一面又冻得止不住发抖。赵楹正随意摩挲着他腿间,觉出手心下的肌肤一层层起着战栗,便自床尾扯了条被子过来——抬手便听“骨碌”一声,一只细长匣子自棉被中滚下床去。

    匣盖摔开,露出里头的一枝鹿茸。赵楹挑眉拾起来,用它覆满柔韧绒毛的顶端贴上严鸾的胸口,去磨蹭红肿微突的ru尖。

    严鸾挺起胸腹迎合,轻吟出声,细密的硬毛磨得胸口酥麻刺痒。耳边果然听他道“掖在被子里,可好用?”点了头,又含着情欲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赵楹伸手在他胸口拧了一把,啧声道“浪货。”严鸾痛哼了一声,腿间涨的更硬,shi漉漉滴下 y  液来。

    赵楹觉得胸口里烧起团火炭,一天天灼着肌骨。他探身揭了桌上酒壶的顶盖,将鹿茸cha进温热酒水中浸着。又回转过来,顺着严鸾身子百般挑动,揉到伤处,更叫他痛麻兼之酥痒,只一手便将人撩拨得欲生欲死,辗转翻扭。眼看着到了极处,便收了手,将缚住他手臂的腰带解了,端了酒壶道“严大人自便罢。”

    严鸾火烧火燎地瘫在床上,喘息了片刻才抬得起酸麻的手臂,将浸透了酒液的鹿茸抽出来,张开腿往下身塞。奈何手抖得厉害,浑身筋骨又都酥软了,滑来滑去送不进去,只难耐仰颈喘息。赵楹本是抱臂看着,闻声握了茸角一抵一推,猛然捅入大半。严鸾无声地痉挛起来,前头立时吐出股白浊,竟是泄了。后头却仍旧不知餮足地咬紧了,一张一合地嘬含,将鹿茸吞吐得愈发shi滑莹亮。

    赵楹捏住茸尾,转着圈儿朝里塞,顶得严鸾嗯嗯低叫起来,哆嗦着拱起腰适应太深的cha入,几乎将下腹顶得微微凸起。直将整根慢慢推入体内,留在外头的另一枝小分叉便卡在了会y,来回顶擦着囊袋,磨得身前roujg愈发滚烫热涨。茸身的细毛虽软,刮在rou嫩内壁上却麻痒入骨,小进小出抵磨间,细毛来回倒伏,直蹭得人神魂沦丧、快活欲死,身子瘫软得如水一般,早就没了形状。

    欲海极乐里,耳中只有心脉跳动的巨大震响。迷乱中,隐约听到个冷淡声音道“你这般j,i,an诈刻毒事做尽,未曾想过y司报应?”不知怎的便笑出声来,直笑得浑身颤抖,喘息断续。严鸾勾住他的颈项,挣扎着贴上耳边,急促喘息道“赵楹……咱们……大约是、前世冤孽……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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