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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魄云魂 第2节

作者:闲相饮,银笑 字数:32280 更新:2021-12-31 08:54:26

    这回去的是玲珑馆,女乐男娼都很有些艳名。老鸨向来是目光如炬的,热情似火地扯住他。侍从将赵煊护在身后,只道一定要个清净处,银钱不会少。老鸨似是犹豫了一瞬,随即堆出浓艳的笑来,将赵煊招呼到最里头的走廊里去。

    倒数第三间房已经打开,随从先行进去,仔细翻检搜查,免得出了甚么纰漏。

    赵煊站在走廊里,两侧是紧闭的方面,只从来处照进一方发黄的暖光来,映得周围一片安静。

    这安静里忽杂了一丝声响。赵煊侧耳听着,沉重的床架子撞击摇晃的摩擦声音,隐约杂了人的放肆笑语,竟十分熟悉。

    待屋里只剩下自己人,赵煊便重新起身,吩咐随从呆在屋里不要出去,自己推开门,向着尽头的那间房走去。在门扇前停下时,里头的声音已十分清晰。除却之前听到的,又有许多声音漏出来。激烈jiao欢时的y 靡水声,伴了杂乱交叠的喘息,身体的撞击声,还有细微而破碎的呻吟。有人带着粗重的喘息道 “这回c,ao得你可舒爽”

    赵煊轻促地干笑了一声,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原来这煞神竟也有这般的癖好。既恰巧路过了,做侄子的,不进去打个招呼,似是说不过去。

    如此想着,赵煊挺了挺腰背,抬起下颔来,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另只手坦然伸向了房门。

    屋里的人似是认定不会有人打搅,并没有闩住。只轻轻一推,眼前的雕花门扇便无声地打开了。

    床榻上一片狼藉,赵楹直身跪着,一下下挺腰猛送,将身前趴跪着的身体撞得不住摇晃,却被他掐住了腰,只得瘫软如泥地抬高了下身,伏在手臂间,被顶得轻声哼叫。

    赵楹敏锐地转眼看过来,只一瞬间的愣怔。赵煊绷着脸,注视着这个沉浸在高涨情欲中的皇叔,刚要开口,却见他忽地露出个凉飕飕的笑来。嘴角突兀地勾起,满含着讽刺的意味,身下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连节奏也未乱。

    赵煊胸中一窒,那未出口的“皇叔父,真巧”,便哽在了喉中。他沉默地看着赵楹,想读懂这个笑容。赵楹的目光却滑开了,落在身下人赤裸的脊背上。那人的脸埋在绸被中,乌发披散而下,凌乱地泻在身上,垂落在床边,随着动作轻轻摇荡着,好似墨色的溪流。随即,这青丝便被赵楹拢在了手里,握紧了。

    赵煊突然觉得太阳x,ue有些发疼,心口被沉重地撞击着,他莫名觉得那身体有些熟悉,抑或,熟悉的是气息。

    赵楹并没给他多少惊疑猜测的时间,攥着头发的那只手慢慢提起,迫得那人抬起头来,将身体弯折成更深的曲度。

    那人的面孔从低垂的长发中露出来,却仍被遮挡了大半。宽大的黑色束带蒙在眼上,口唇半张,莹白的齿间也勒了相似的一条,长长的尾端系在脑后,正仰颈艰难地喘息着。双手亦被缚住,绑在床架上。

    这面孔太过熟悉,已足够叫赵煊认出。

    赵楹似是全然无视僵立着的人,只紧紧扣住他瘦削的腰身,胯下一阵急送。赵煊沉默着咬死牙关,看着严鸾重新趴伏下去,含糊地吐出高高低低的呻吟,红胀下身立时滴下y 液来,自顶端扯出透明的黏丝,摇荡着落下。

    赵楹扭过头看他,那眼神叫赵煊遍身发冷。疾风骤雨似的抽cha中,勒在口间的系带被赵楹一把扯落在地,又反手扯住了头发。严鸾重又被迫仰起头来,嫣红的唇间掉出一颗核桃大的镂空象牙球,浸透了透明的粘液,shi淋淋滚到了地上,ji,ng致的三层球雕清脆作响。充盈的津液随之溢出嘴角,在夕照中闪烁发光,伴着遍身shi滑汗液,说不出的y 靡惑人。

    赵楹俯下身,伸手扳住了他的下巴,朝上抬起,低道“一直不叫我丢在里面怎么怕怀上”戏谑的口气里满是色气。一只手随即自腰间抚到了他平坦柔软的下腹,慢慢揉摸滑动,眼睛却锁在赵煊脸上。

    严鸾的颊上顿时浮上一层鲜艳缬红,张口喘息着,却被他骤然换了角度猛一挺腰,顶得尖叫了出来。赵楹恶狠狠地扣住他的腰腹,用力揉按着,下身一遍遍送入,将他深深贯穿,“想生么说啊”严鸾不能自抑地“啊”了一声,浑身颤抖起来,腿间的xi,ng器微微抽搐着,已是箭在弦上。

    下一瞬,却被赵楹猛然攥住了。严鸾嘶声呻吟着,混沌中觉出体内的粗长物也在慢慢抽离,不由朝后送了送腰,小x,ue不住收紧,想将那物缠住。赵楹粗重地喘息着,终于将硬热如铁的那物一点点抽了出来。一时间,两人都几乎难以克制,数息之后,赵楹已控制住自己,将握紧物的手慢慢松开。

    严鸾一阵痉挛,下身颤了颤,果然发泄不出,只能急切地喘息低叫着。只因少了一分后面的刺激。赵楹喘着气,促然笑了一声,揽住他的上身,扭转腰肢对着床外。严鸾浑身颤抖着,在他身下辗转扭动,哑声呻吟道“啊给给我”shi滑不堪的大腿内侧已开始细细抽搐。

    赵煊不由后退了一步,脑中一片斑斓炫目轰然炸开,一时几乎失了神智。

    赵楹将他的腿又分开了些,捏住尖削的下巴转向赵煊站着的方向,蒙眼的绸带下,是微张的shi润唇瓣,鲜红舌尖隐约可见。“好侄儿,你的先生好看么”

    赵煊如遭雷亟,心脏一阵震颤骤缩。他睁大了眼,眼看着严鸾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随即被滚油泼了一般猛然一挣,朝后缩去,腕上的束缚将床头木栏拽得咣啷震响,随着失控的尖叫,下身的白液已喷jian了出来。赵楹没料到竟是这样大的反应,一时间竟几乎按不住他,下一刻,已伸臂将他死死抱住,促声笑道 “吓吓你而已,别动了假的”一面说,一面脸色发青地朝赵煊使了个眼色,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赵煊看懂了他的意思,在门口木然地呆站了一息,随即踉跄急退了几步,逃命似的离开了。

    赵楹迅速抬手扯去帘勾,放下厚重床帐来,勒住严鸾肩膀道“行了行了,方才是哄你一下”严鸾神智似有些模糊,只中了邪一般拼命朝后躲,手腕上被已被勒出数道渗着血丝的红痕来。被赵楹在耳边念叨了数遍,才渐渐镇静下来,却仍旧不住哆嗦。赵楹腾出手来,将他眼上的蒙布扯了,低道“有帐子遮着呢,”又掀开罗帐,“你瞧哪里有人。”

    第九章

    赵煊甫一回房,立即带随从离开了玲珑馆。侍卫见他面如土色,不知又闹甚么脾气,只好战战兢兢随他一路策马回了宫。

    走出房门的时候,走廊尽头又传来隐隐约约的y 声。直至赵煊浑身僵硬地坐定在上书房里,那声音仍在耳边萦绕不去,如蛆附骨。他闭眼忍耐了片刻,一把抓起眼前的天青瓷茶盏,恶狠狠掷碎在墙上,反手又抄起青釉荷叶笔洗,哗啦砸出了一地碎片。待将笔山镇纸统统砸尽了,宫人太监早已跪成一片,头也不敢抬。

    赵煊只觉脑门被血冲得突突直跳,看着门里门外,尽是脊背与后脑勺,连一张人脸也看不见,顿时自心底生出一股疯劲来,横臂一扫,将桌案上的纸张奏折统统打落下去。可力气用了一半,他便骤然后悔了待伸手去拦,那件玉雕已擦着指尖跌了下去。令人肝胆俱裂的一声脆响之后,是长久的寂静。

    赵煊拖着脚步走过去,慢慢蹲下。朱红瓣儿的莲花被摔掉了一朵,滚在桌下,只剩一朵还擎在枝头,孤零零躺着。赵煊伸长了手臂,去桌下够那朵莲花,探了许多次,才将它掏出来,与另一半对在一起。断口处已碎裂了,比了半天也拼合不起。赵煊将它放回地上,忽地埋下头,蹲在桌边不动了。

    宫人们犹豫着抬起头,小心地交换着惊疑的眼神,然后,他们听到了皇帝沉闷的痛哭声。

    赵楹将严鸾的身体慢慢展开,重新仰面压回榻上,才将他手上的绑缚解了。

    严鸾已没了力气,只闭了眼慢慢喘气,他记得赵楹一直未泄,必然要继续下去。方才赵楹抽身而出,他乍一惊吓,倒是忘了身上的感觉,此时平静下来,裸身躺着,体内便觉出阵阵空虚麻痒,甬道不由自主地一下下收缩绞紧,非但不能解了饥渴,反而溢出许多黏滑y 液,自x,ue口流出来,将身下弄shi了一片。

    赵楹侧身坐了,似是并不在意身下剑拔弩张的状况,反而颇为自在地伸出手来,去揉弄严鸾身前又渐渐硬起的那物。严鸾蹙了眉低吟,泪意朦胧的眼半睁半阖,也将手探下去,虚软地抓住他的那只,滑过挺直的xi,ng器,往身下送去。随即将两腿又张开了些,抬腰迎了迎,软声呻吟“这里啊”

    赵楹自是知道他要甚么,只刻意不理会。手指停在半路,便再不肯往下,指尖轻轻揉着shi滑敏感的会y,任由下面的小x,ue不住张阖,隐约露出内里鲜红的媚rou来,被泌出的y 液染得shi亮。严鸾耐不住,自己探手下去,还未抵进后x,ue便被赵楹抓住了,重又绑缚起来,低笑道“这么绑着,是不是更来劲儿些。”

    严鸾已忍得汗如雨下,欲火如焚,蓦地又被赵楹攥住了挺胀物,上下捋弄。严鸾身子弹了弹,体内又是一阵痉挛紧缩,不由呻吟道“求你”

    赵楹一面抚弄他身前的硬热,一面慢慢探了一指进去,只觉内里软热shi滑,饿了许多日似的紧咬住那手指。浅浅抽cha一下,严鸾便舒服得哆嗦起来,不住抬腰扭臀朝他手上送,只求再多进去些。赵楹嗤笑道“不被cha你就泄不出了是不是”

    严鸾遍身泛起一层羞耻的薄红,咬紧了嘴唇。忽觉握在身前的手紧了紧,有指尖拨弄着顶端的小孔,“cha这儿成不成”严鸾骇然睁眼,见赵楹已将床下暗格里的y 器包儿拎了出来。严鸾喘息着,牙关不住打颤,不知是被情欲所激还是心中惧怕,他眼睁睁看着赵楹先找了件银托子,戴在他胯下那粗长物上,又拈出一根细细的金木奉来。

    这金木奉儿不多三寸来长,打得极细,尾上有颗膨大的金珠儿,另端磨得十分圆润。

    赵楹自他腿弯下探过手去,扣住了腰,将他两腿打开了,下身便慢慢顶进去。那银托子凉且硬,连着物甫一送入便将shi软肠rou熨帖得无比快活,好比骄阳下泼了冰水似的痛快,严鸾登时y 叫出声,浑身都绷紧了,一味挺腰迎合,放浪得不能自已。赵楹迅速挺送着,整根顶入又抽出,一手自他胸前一路游移抚摸,滑过腰侧,小腹,引得严鸾蛇一般挺腰扭动,身下更是汁水横流,缠得死紧。

    如此仅抽送了数次,前头竖着的那物便颤了颤。赵楹手指疾出,堪堪捏住根处,任那小孔张阖不止,也泄不出一滴阳ji,ng。严鸾猛然弹起身,尖声呻吟了一声,又倒下去,剧烈地喘息起来。赵楹胯下换了不疾不徐的顶弄,却捏了那只细金木奉来,用凉滑的尖儿拨弄他物顶端的小孔。

    那事物已涨作紫红,顶端鲜红饱胀,被那细小器物一撩弄,登时涨得更甚,微微抽搐起来。赵楹一手掐住ji,ng关,一手握紧了那物,将那细金木奉挑着嫩红的小孔,低道“进去了”

    严鸾弓身挣扎起来,嘶哑推拒道“别别”奈何两人下身还连在一处,他甫一动,体内的那物便大力顶送一下,顿时撞得遍身酥麻,水一般瘫软下去。

    赵楹一面挺腰顶撞,挑弄着他体内那处敏感的肠rou,一面握住他身前已涨到了极致的物,将那金木奉儿慢慢对准那小孔,cha进个尖儿去。

    严鸾尖叫了一声,极火热的那处忽刺进根冰凉,只觉那凉气自下身猛然荡开,直散到头顶,整个人都激得一个寒颤。

    赵楹顿了顿,用指尖捏住那金木奉的尾端,缓缓捻动着朝里推。严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两腿在被褥上蹬动了几下,抽搐着夹紧了他的腰,内壁也一阵剧烈痉挛,将赵楹绞得闷哼了一声,腰背一酥,失了些准头,将那细金木奉儿尽根摁了进去。严鸾又是一挣,喘息里已带了哭腔。

    赵楹停了顶撞的动作,张开五指。鲜红滚烫的那物自他手心中弹起,颤动了两下。小孔张了张,将留在外面的金珠儿也吞了半颗进去。

    严鸾两臂挡在眼前,颤声喘得厉害,腰上却挺了挺,主动去套弄体内的硬挺。那银托子背面铸了许多冰凉的凹凸,尽是些石榴花生纹样,上头托着硬热物,这一寒一热稍一刮蹭,便生出几乎刺骨的欢愉来,直逼得人浑身哆嗦,身前那物跳了跳,因内里填了根金子,虽挺得笔直,却被沉甸甸垂坠着,翘也翘不起。

    赵楹轻轻将那物拨弄了两下,引得严鸾腿间一阵细颤,拧着腰要挣开,被他按紧胯骨制住了。随即重又抽cha起来,却是堪堪抵住最经不得碰的那处,猛顶重擦,只绕着那一点使尽了花样,辗转碾磨,反复勾挑,直叫严鸾彻底失了自制,酥了筋骨,吟声不止,彻底现出沉迷的放浪情态来。

    不过十数下,那深红囊袋便缩紧了,带得前头的y 根也颤抖起来,显是又要泄。赵楹腰上不停,伸手拿住那对小丸,裹在手心里,隔着rou囊轻轻揉捏,想拖延些时候。严鸾的腿登时夹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喘息蓦然剧烈。

    赵楹俯下身,轻声恶谑道“次次泄出这许多,你也不怕亏了元阳”笼着睾囊的手忽而展开,将那根硬烫物压得贴到腹上去,又自下而上反复推揉,叫充血的顶端涨得更甚。严鸾喉中哽着哭音,吟声也被揉得断断续续。赵楹将他缚在一起的双手拿开,看他紧闭的眼角滑下一线泪来,面上却情热之极,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红烫脸颊,低道“乖,睁开眼看看”

    严鸾下意识地听从着睁了眼,恰见他握住身前那物,在不住顶撞的颠簸起伏里,拈住顶端的那颗金珠,缓缓拔出。严鸾只觉下身一阵酸麻,霎时只觉出舒快,不禁绵软地轻吟出声。他意识朦胧地看着那金木奉儿缓缓由孔中吐出,沾了许多粘液,抽出寸余,竟又滑顺无比地cha了进去,吟声登时变了调儿。

    赵楹将下身深深顶入,又挑弄着肠rou整根抽出,手中小心动作着,将那金木奉儿轻轻抽cha,反复在那硬挺物内进出。忽觉底下的身子一阵剧烈痉挛,便有粘腻白液顺着那金木奉儿cha弄自小孔里慢慢溢出来。严鸾再绷不住,嘶声哭叫了出来,挺起上身想躲。赵楹一手便将他按实了,轻道“cha前头也这么有感觉”说着又捏住那金木奉儿尾端,轻捻缓转,细细搅弄,顿时又有许多白浊涌出来,却不似s,heji,ng,只如失禁了一般,源源不断顺着物淌下。

    严鸾腰背蓦地弯折到了极点,竟叫他抓到了赵楹的衣襟。他被这缓慢滞涩的高潮逼得剧烈颤抖,喘息急乱,只死死收紧了手指,将额头抵上那人的颈窝,破碎哽咽道“赵楹你饶了我罢”

    赵楹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随即抬手发力,猛然推开了他。严鸾重重摔回床上,下身却突地一松一酥,顿时白液飞jian,尽数泄了出来。被逼出的那点气力也随之散了个干净。赵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待他将积郁已久的情欲发泄尽了,方从他仍旧软烫抽搐着的体内慢慢抽出胀痛物来,一把将银托子扯了扔开,肌肤相贴地按在他腿根,狠狠抵磨了几下,也s,he了出来。他之前忍耐太久,泄得甚疾,直jian到严鸾胸腹颈前,染出白浊点点。

    这一场情事折腾得太久,赵楹整衣下床时,天已黑了。外头不知何时点了烛,几簇火苗飘飘摇摇,晃人眼睛。衣裳穿了一半,忽听见身后有些动静。转头看时,便见半开的床帐内探出一只苍白的手臂来,扯了地上的衣物,反复摸索。昏暗的帐内隐约现出严鸾光裸的身子,朝床外倾着。

    赵楹系衣带的手停了片刻,慢慢走过去,捡起那件衣服抖了抖,道“找甚么”却见严鸾微微讶然地抬头看向他,未等回答,便见一只小巧的瓷瓶儿自衣服里掉落出来,被他一把抄在手里。

    严鸾躺回床上,缓缓呼了一口气,虚声道“太医院的药王爷,劳驾”一面朝他伸出手来。

    赵楹垂眼瞧着他,拔了布塞,自瓶中倒出颗深褐的小药丸来,闻了闻,方用两指拈了。却是挡开他的手,直送到他冰凉的唇间。严鸾倦乏地看着他,张了嘴,由着那两指抵到舌下,又抽了出去。

    一股辛辣酸苦的药味自舌底迅速漫开。

    第十章

    严鸾扯了条被子潦草盖上,合了眼道“王爷如今我年纪已大了许多。往后,劳烦少折腾些罢,叫我多活几年。”

    赵楹在床前负手站了,道“那我真要小心些了,才好多折腾你几年。”

    严鸾倒是促笑了一声,低微道“多几年却不知王爷倒是又坐拥多少艳妇妖僮了”说着声气渐弱,竟已睡了过去。

    烛火昏暗,映得人面目不清。赵楹晓得他情事后最易入眠,所以并不答话,直挺挺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开。

    到了第二日早朝,皇帝提说要修先帝实录,朝臣并无异议,待下了朝,才知修书一事,专将严大人留在了宫里,做个主修,好方便查阅监督。

    赵煊昨夜里睁眼熬了半夜,终于将自己说通了先生必然不是自愿的,只要与赵楹隔绝开,便不必受那般的折辱。心里又浮着个飘忽的心思,先生被那人欺凌至此,只因自己太过孱弱。

    这一日,赵煊在书房发奋了整天,路过严鸾夜宿的天禄阁时,已是亥时,却见里头灯火还亮着,不由摒退了内侍,只身进了门。

    严鸾果然还未睡下,只披了件长衣倚在桌边看书,发髻松散,面色倦乏,颇为萧索无聊的样子。乍见他,顿时一惊,便要跪拜。赵煊帮快几步阻了他,携着入座,问道“先生怎么还未睡”

    严鸾笑道“许多年的毛病了,夜里难眠,随便看些消遣。”却不再抬臂去拿桌上的书,只在膝上搁着,宽袖低垂,牢牢掩到手背。

    赵煊只瞥了一眼,心里便又现出许多不堪的情景来,顿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带逼着自己平顺了气血,才想起严鸾确是早有这不寐之症,刹那间,忽鬼使神差地闪出个念头,在脑中电光般划过。不由脱口道“叫刘太医开张方子罢,太医院煎来便是。”

    那夜交藤的药方效用甚好,喝下不久便会沉沉睡下。严鸾犹豫了片刻,又听赵煊道“白日里事物又多又杂,全靠先生看顾总掌,先生还是睡足些好。”这便只得答应了,垂首道“多谢陛下挂怀。”

    两人又叙了几句闲话,赵煊要离开了,严鸾送到门口,忽听他道“先生,自你调去吏部,不再来天禄阁值夜,这阁子我还是头一遭进。外头天凉,先生莫送了。”说罢快步下了石阶。门口候着的大太监丁喜行了礼,将门紧紧关住了。

    到了第二日深夜,太医院院使刘中理悄然入宫,直进了皇帝寝殿。赵煊站在窗边,既无茶水,也无书册,只是枯站着,垂首沉思。听通报说刘太医到了,方回过神来,头也不转问道“送过去了”

    刘中理俯首跪地道“太医院太监小罗子亲见的,已饮下了。”

    赵煊仍旧直着眼睛盯住窗棂雕花“方子稳妥么。”

    刘太医磕了个头道“陛下放心。本就是治病的方子,臣只稍作添改,必定万无一失。”

    赵煊点点头,一旁侍立的丁喜便弓了身,将刘太医带出殿去,尖声细语道“刘大人,这事情皇上可挂心,您千万守着些您那张嘴。”刘太医连连应了,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盏被夜风吹得左摇右晃的宫灯进了天禄阁。两人径直入了暖阁,丁喜将灯烛点上,又从袖中抽出一支青色细香,就着烛火点了,栽进一只拳头大的香炉中。一手托着走近了幔帐,将帐子撩开一条细缝儿,将香炉举了进去。

    轻烟袅袅飘落,散进帐里。这香有安神之效,只是助人睡得更沉,难以中途惊醒,并非致人昏迷。赵煊在一旁僵硬地坐着,透过床帐缝隙,盯着被中露出的一只手。

    很瘦的一只手,静静搁在那里,一动不动。五指曲着,松松搭在被沿儿,手背上隐约可见微凸的血管,再往上些,是白色的亵衣袖边。

    那只香很快燃尽了,赤红的一星火头消失在灰堆里。丁喜伸颈朝床里瞧了瞧,才捧着香炉退了出来,麻利勾起床帐,缩着脑袋行礼退下了。

    一声门扇合拢的闷响之后,屋里顿时静得可怖。赵煊站起身,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血液冲撞着,将呼吸声也打乱了。他一步步走近床边,慢慢坐下。

    半晌,赵煊的喉结滚了滚,低下头来,握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只微凉的手。

    他的手在出汗,一阵阵微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身体,竟有了种令人战栗的兴奋。他小心将那只手托起来,轻轻 下衣袖。时时缭绕眼前的那梦魇般的情景,瞬间有了真实的印记。曾经目睹的红肿已经变成一道道青紫,蛇一样缠紧在腕上,杂着已经结痂的擦痕。

    赵煊不可遏抑地颤抖起来,绝非恐惧,而是胸中突然有了股强烈而怪异的情绪,促使他低下头,吮上那只手腕,慢慢舔舐,沿着伤痕一圈圈舔过。吮 吸的声音深夜里被放大了千百倍,清晰地刺进人的耳膜,舌尖感受着粗糙的擦痕,便不由自主地辗转舔吮,直到薄薄的皮肤下透出淡红的血色来。

    忽有两支手指动了动,迷茫又轻微,却在这一片死寂中显出突兀的活气来。赵煊的嘴唇急切地沿着脉搏的跳动移向五指微蜷的手心,在柔软敏感的手心里轻轻磨蹭。

    这是双拿笔的手,手指细长,有几处在笔杆上磨出了薄茧。也曾拿过戒尺,手的主人结结实实跪在地上,打在手上的力道却极轻,仅是告诫,并非惩罚。那手指间也曾捏过筷子,哄着年幼的新君吃饭,只是年月隔得太久,童年的记忆浸在水中一般,朦胧摇荡着看不真切。

    赵煊伸出舌尖来,在手心舔了舔。引得手指又无意识地屈了屈,凉丝丝的指尖触在脸上,轻微滑动着。赵煊扣住那只手背,将脸贴紧了温热的手心。他闭了眼,摩挲着那只手,小声道“先生我错了”忽又攥紧了它,“可我改不了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严鸾微偏着头,睡得正沉,墨黑的眼睫覆下来,衬得脸上愈白。还有几丝睡乱了的碎发,贴在颊边。赵煊将他那只手重新放回了被中,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起身解去了外衫、退了靴袜,方爬上床,捏住被子一角慢慢掀开,矮身钻了进去。

    被中暖热,秋夜里正寒,恍然有种由秋入春的颠倒感。赵煊翻身覆在他身上,却不敢压重,用手肘撑了,轻轻与他贴着。身下的人陷在柔软的枕褥中,触手温热,胸口随了呼吸轻轻起伏。

    赵煊伏低了些,贴上他的胸口。隔了单薄的丝绢亵衣,比之肌肤相触,更多了份隔靴搔痒般的滋味。另一份心跳清晰地印在胸口,不紧不慢,不轻不重,次次都敲在心尖上。赵煊只觉骨头里阵阵发痒,他咬住嘴唇,埋首在严鸾的颈窝里,叫自己仔细听那心跳,周身笼在渴慕已久的熟悉气息里,不多时便有了醉酒似的醺然,热意在血脉里乱窜,渐渐管不住自己。

    终于重重喘息了一口,抬头咬上眼前的喉结,含在口中贪婪地吮吸。下身直挺挺抵在严鸾腿间,已全然立了起来。赵煊焦灼地在被中摸索着他的手,一把抓住了,自解开的亵裤中拉进去,胡乱按上硬热如铁的下身,嘴唇在他白皙颈间反复碾磨,促声唤道“先生先生”

    严鸾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偏转了头,细密的吻便一路游移到耳后去,啮住薄薄的耳垂,在齿间咂弄。赵煊将手紧紧覆在那只手背上,带着它笨拙地弯起手指,握住已经胀得发疼的那处,两人的手交叠着,一起上下套弄。敏感热涨的顶端一遍遍擦过柔软的手心,被指上的薄茧断断续续磨蹭着,拇指上套了只玉戒指,带着冷硬的边棱,不时擦过炙热的下身,一点凉气激起熊熊欲火。赵煊只稍一想这是谁的手,便觉得五脏六腑都燃起火来,顺着血rou四处漫烧,简直要叫他灼成灰。

    滚烫的硬物渗出粘液来,将手心蹭得一片shi滑,他挺起腰,一下下用力抵磨,却丝毫缓解不了内里的焦灼,反是火上浇油,逼得他困兽一般粗重喘息起来。汹涌猛烈的快感吞噬了魂魄,浑身落尽油锅里,被满腔无处宣泄的郁气煎熬。

    理智轰然崩塌,赵煊腾地跪坐起来,一把扯住被子远远扔到了床尾。他急促地喘着气,手指近乎痉挛地撕扯着亵衣系带,几乎要将软薄的丝物撕破,直到那身体全然光裸,毫无遮护地袒露在他面前。

    灯火实是昏暗的,身下的躯体却隐约笼着一层莹白的柔光,衬着花色繁复的枣红锦褥,只似一段冰雪,看去居然有些刺眼。严鸾面庞平静地沉睡着,柔顺到了极点。亵衣已被褪到臂上,露出光裸的肩头,下衣也被扯到膝上,腿间的私密处全然暴露出来。赵煊的眼睛直勾勾盯住这身躯,目光一寸寸烙在上面,几乎要灼出伤痕。下身愈发硬热,直挺挺胀得生疼。

    赵煊仰起颈来,窒息般深深喘息了两口,朝前爬了几步。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握住灼热的下身,慢慢送到他嘴角。尚未触及,胀痛的物仿佛感受得到那柔软嘴唇的碰触似的,已经开始微微抽搐。shi润鼓胀的顶端抵上去的时候,扭曲的快感猛然席卷而来,赵煊浑身战栗着,极慢地在嘴角蹭动,渐渐滑向淡红的唇瓣。

    严鸾的呼吸轻轻拂过,敏感之极的顶端清晰地感受着,愈发炙热胀痛。不知梦到了甚么,嘴唇忽而微动,吐出几声含糊之极的呓语,shi热气息全吹在上面,嫩红shi热的嘴唇轻擦过顶端,竟似抿了一下。这动作极细微,赵煊却险些泄了出来,急忙咬牙忍住。青筋突起的硬热物跳了跳,终究只滴下一缕透明y 液,落在唇上。

    赵煊急促喘息着,将s,heji,ng的冲动生生忍下,勉强在唇上蹭了蹭,将那两瓣薄唇染得shi凉,便滑下脖颈,沿着锁骨一路划到胸前,留下一道道shi滑痕迹,印在干净的身体上。

    身下的胸膛白腻平坦,却偏偏缀了两点嫩红,因而并不叫人觉得乏味,反而生出种并不y柔的魅惑感。赵煊立刻想撕咬上去,用牙齿将它磨出艳红的血来,却被这想法吓回了些神智。他克制地握住下身,在一边的ru尖上反复挨蹭,小凸起被滚烫滑腻的物揉了几下,顿时硬涨充血,被涂上一层y 靡水光。

    胸口的那粒ru尖被反复碾压着,疼痛中透出难耐的麻痒,胸口顿时浮起一片薄红,无人抚慰的另一边也兀自挺立起来,微微肿凸着,引人揉捏。

    严鸾似是睡梦中觉得不适,低微呻吟了一声,扭了扭腰身。赵煊喘息蓦地急促混乱起来,疾重地挺腰磨动,由着那硬热的小点在物下反复刮蹭,快感在骨子里汹涌流窜。他猛然弓起腰,紧紧攥住物顶端,用紫涨欲爆的顶端按向ru尖,疯狂揉蹭起来,叫鲜红的硬粒将下身磨得发痛,痛中又生出无尽快意,将他直逼得爆发出来。

    滚烫的浊液骤然喷jian,赵煊剧烈喘息着俯下身,咬上那张微微阖动的唇,胸中猛撞。过了许久,呼吸才稍稍平复,赵煊轻轻舔舐着严鸾的嘴唇,蹭着他的额角,混乱地喘息道“先生”

    第十一章

    严鸾胸口上已是一片狼藉,一边ru粒鲜红挺着,已有些肿,另一边却也硬着。平息了片刻,赵煊坐起身,直勾勾看了一会儿,便不由自主伸手去抚弄,自胸前滑到腰腹来,将方才jian上的白液抹得到处都是。

    摸到腰上时,严鸾怕痒似的,在睡梦中扭身躲了躲。赵煊趴在他身边,只觉这样的先生格外可爱,不由咧咧嘴,低头去舔他腰侧。严鸾吐出一丝极低微的细吟,懒懒朝里翻了个身,蜷起手脚。赵煊却听得骨头都酥了,一动不动怔在那里。过了半晌,才舔舔嘴唇躺下,又拖过被子盖上。

    暖和的厚被下,赵煊摸索着伸过手臂,自背后将他搂住了,又慢慢将全身靠过去,膏药似的紧紧粘在严鸾脊背上。终于算是真真切切贴近了,这才满意地闭了眼,手上犹不老实,在shi滑的胸前不住摩挲。

    赵煊用嘴唇触着他后颈的发丝,听着两人的心跳,忽叹了口气,心底有个声音道“若是日日如此,便好了。”一思及此,却蓦地闪出幅y 靡景象来。赵煊只觉有股怨忿不甘,在胸口闷着,徘徊不去。憋闷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用指尖挑了缕稠液,探到严鸾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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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笑于 20110608 22:25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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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煊将脸埋在他后颈,只觉心跳又快了起来。手也有些不稳,挨着细滑的臀瓣微微打颤。不禁抬头去看严鸾的脸。那张侧脸隐在烛火的y影里,隐约可见眼睫低垂,双唇微张。赵煊咬上他的耳垂,手指抵进臀缝中,慢慢滑动。

    两边的软rou敏感地绷紧了,夹着他的手指,指尖触到了隐秘的x,ue口。赵煊呼吸粗重起来,将沾了自己体液的手指小心顶了进去。手指shi滑,轻易便cha入了,立即被软烫的内壁紧紧裹住。

    赵煊忽然觉得血热口干,手指被软软咬着,吮吸一般缠裹着。这滋味他却从未尝过,登时横生出满心妒恨。手指在紧致内里中转了一转,将指尖浊液尽数抹在shi软内壁中,方找回些安慰,恋恋不舍地抽手出来。不料手一抽出,严鸾竟逸出一丝软声哼叫,无意识地提起腰,去挽留那手指。

    手已撤走,赵煊又极近地贴着,这一下正蹭到他早已硬起的下身,当即忍不住“唔”了一声,一把又将他抱紧。这回却没了之前的安心,这般肌肤相贴地拥着,心里虽已餮足,身体却不停躁动,一团火烧在腹中,渐渐漫到身下,胯间直挺挺顶着他后腰,胀痛难忍。

    赵煊咬咬牙,吮上他后颈。一手探到他股间,将炙热下身送了进去。两腿间滑嫩柔软,送了几下,犹觉不足,伸腿将他双腿绞住,缠在一处,股缝间便夹得愈紧,腰后顿时一阵酥麻。赵煊怕被发觉,并不敢真上了他,可这样反复顶弄下,严鸾昏昏沉沉在手臂下轻哼缓扭,便是假的,心中也生出种难言的满足,仿佛恋慕多年的先生当真被自己紧紧锁在怀里,肆意凌辱侵犯。虽晓得是不敬不伦,却愈发催生出隐秘的快意来。

    这一场直折腾到四更。丁喜进来拿着帕子进来,用小茶壶里的水浇shi了,刚要擦拭,却被赵煊撵出去,亲自替他抹净了,又仔细系好亵衣,下了帘子。一切收拾稳妥,赵煊坐在床边,愣怔了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低头离开。

    八月初,吏部提拔一批地方官吏进京,其中便有南京国子监的陈文英。又过了半月,吏部尚书严鸾入阁,朝位班次,列六部之上。新入的严大人论资历虽排在尾巴,同一日,老首辅姚廷麟却忽而致政回了乡。

    到了八月中,实录已有了大概,严鸾便去请了辞,说是中秋在即,不便再住宫里。赵煊坐在桌后,用指甲来回刮着座椅扶手,抠出一道道痕迹来,却想不出甚么话来拒绝,也不敢拒绝。

    自头一次做过,赵煊每隔两三日,便偷偷跑去天禄阁。前几日却终于出了意外,不知是药还是香出了问题,或是药效累积所指,第二日早上,严鸾竟未能醒来,缺了早朝,弄得满朝哗然。赵楹当时便有些怀疑,非要问个究竟,僵持了半天,只得罚俸了事。人却是午后才清醒过来,将赵煊吓得揪心了半日。自那回起,赵煊便不敢再叫人在药方里做手脚,老实到今日。

    这半月里,严鸾却是眼见着日益劳乏,眼下现了青黑出来,将赵煊瞧得每每心虚愧疚,却不敢表露出来。严鸾白日里万事缠身,麻烦不断,夜里饮了药睡死过去,却也不甚安稳。更有个难于启齿的隐秘缘由,他已长久未发泄过,夜里常空虚难耐,却抵不过药力,只能昏沉睡去,天未亮又要奔忙整日。

    赵煊抬起头来,勉强笑道“先生不陪朕过节”

    严鸾弯身一拜,笑道“中秋祭祀便是大事了,后宫里还有陛下的亲眷等着,臣便不掺和了。”

    赵煊涩然“嗯”了一声,终究准了,眼巴巴看着严鸾的袍角摇荡着,消失在门槛。

    畅和楼已预好了酒席,一如六年之前。严鸾推开门扇,一抬眼便见陈文英猛然站起来,怔然看过来。

    严鸾笑道“彦华兄,怎来得这么早。”

    陈文英打量他许久,方开口低道“你见老了。”

    严鸾笑叹了一声,道“人非金石,岂能长寿考我如今已年过而立了,怎能不见老呢。”

    两人落了座,一番寒暄。严鸾只斟了一只小盏,举杯敬道“彦华,你我竟还有对饮的时候。”说着抿了一小口。陈文英垂首道“当年是我太莽撞,做了许多傻事,”又抬了头看向他,“这次返京,我要如何帮你”

    严鸾停了杯看他,见依旧是磊落的样子,并非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彦华,我便与你直说。天无二日,山有二虎奈何九年前已经死了太多人,不能再乱一场。”

    陈文英沉默地看着他,半晌道“灵安,我一直不明白。这事情泼天来大,定要豁出一众xi,ng命去,为何偏是你来出这个头就因为当年只你一人”

    严鸾摇头道“因是我种下的,这江山再经不起风波,倘有大祸,我便是千古罪首。”

    陈文英蹙眉道“你这是哪里的话,当年圣上登基,你便是钦点的顾命,托孤的功臣。”

    严鸾忽抬眼直直看向他,盯了半晌,才轻声道“当年请安王出兵勤王的信是我发的”陈文英浑身一僵,酒杯险些脱手,又听他道“老虎是我引来的该当是我担这风浪,赎这罪过。当年李阉截了谏书,开始暗杀宪命,我便晓得大势已去了,欲求转机,只能请诸王领兵靖难,却又难保不会借机篡逆。最后只得赌了一把,暗中发给了安王。只没料到我竟能活着,亲手来了结这残局。”

    顺康二十六年,安王自西南发兵,领一万龙城骑,昼夜疾驰至京,一日即破城关。

    陈文英低道“为何是安王”严鸾叹气道“那时先帝眼看便要宾天,形势迫在眉睫,哪里容得多少考虑我还是举人时,与安王曾有数面之缘,对这人稍知道些,其他诸王全不知晓,便如此了。”

    赵煊用过午膳便出了宫,这半月来,得空便与严鸾呆在一处,乍没了他,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竟不知从前十几年的饭是如何安稳吃下来的。

    至于去严府做甚么,却是个问题,他一路骑马慢行,直走到大门口,也没想出个借口,心里反而隐隐一股抓摸不着的慌乱,待将缰绳交给侍卫,那片虚浮便突然在心念一闪中落到了实地。是了,既然来了,便要把该说的话说给先生听,哪怕吓着了他。不管说出来是个如何后果,总比埋着好,这么藏在见不得人的y暗处,要将人藏死。

    这么一想,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赵煊沉了沉气,朝侍卫道“你们莫跟进去了,去街角待我出来罢,总不会误了中秋宴。”四名随从应声去了。

    便在赵煊到来前,严府的四个下人刚抬了轿去酒楼接严鸾回府,应门的老仆恰不知何处去了。故而赵煊进门,竟无人迎接。严府一向人丁稀少,赵煊早习以为常,径直往书房走。脚下不停,心中却又生出个心思,先生若是不知道我来,便惊他一下,也很有趣。一面想着,一面愈发避开下人,专找弯路往里去。

    经过月洞门时,院后忽拐出个提着水桶的婢女来,赵煊忙避到门后,等她过去。身后蓦地有了些簌簌动静,赵煊惊觉地猛然转身,却见一条影子倏忽窜过来,将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却是条黄狗,吐着条长舌头看他。赵煊舒了口气,弯腰去挠它耳朵,低声道“阿福不要吠”

    阿福欢蹦乱跳地往他身上窜,嘴里呜呜嗷嗷地小声叫着,被他拍了几下便老实起来,跟到书房门口便又回去看着院门。

    书房靠里是一架四扇围屏,屏风后头隔出一张卧榻。赵煊在桌前摆弄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了动静,却是交谈声,忙走到屏风后,从屏扇缝儿里看出来。

    不久,严鸾推门慢慢走进来,果然不是他一人,后头有一人端了茶盘随进来,纤细身材,清秀眉目,却是严霜。

    赵煊皱眉盯住他,看他将茶盘放在屏风左近的几上,倒了杯茶。顿时心里老大不舒服,只觉这下人十分碍事,耽误自己不能立时与先生相见,可又不便此时出去。好在只是端茶,片刻便会离开,自己只好多侯一会儿。

    严鸾身上仍穿着见赵煊时的那件锦ji补子的常服,进门便仰进对面的红木躺椅上,一脸疲态。严霜将茶水端给他,俯身轻道“我去烧碗醒酒汤”严鸾正闭目养神,闻声接了茶,细声道“不用,只沾了一点儿。”赵煊方才还不觉,这一提,便看出严鸾脸色比早上时红润了些,颊边浅浅浮了缕酒后的缬红。

    严霜应了一声,替他除了冠,解开领口,露出雪白的亵衣来。又蹲下身,将他脚上的皂靴褪了,一边勾了只脚踏过来,叫他踩上去搁脚。

    赵煊y鸷地看着他,这些琐事自己虽不会去做,看着个c,ao贱役的下仆与严鸾如此亲密,这股不舒服就格外扎人。

    严霜站起身,便要离开,赵煊一阵暗喜,忽听严鸾唤了声“小霜。”严霜重又在他躺椅边蹲下,应道“先生”

    赵煊险些被这两字气炸了肺,他算甚么东西,也配叫“先生”气归气,却收敛了声气,没弄出声音来。

    严霜道“我扶您回卧房补补眠罢,这许多日没回来,在宫里多c,ao劳。”

    严鸾睁了眼,指了指案旁椅上的青缎靠背,低道“那个拿过来”严霜转身扫了一眼,便猜到几分,又听他道“还有多宝槅里的。小霜替我解解乏,成不成”

    严霜低头笑了一下,颔首道“先生先闭上眼,歇着便是。”说着站起身,却是先去闩了门。

    第十二章

    赵煊心下一沉,不由僵直了身体。

    严霜不久便转回来,在躺椅边蹲跪下来,将一只木盒放在地上。赵煊死死盯着他,见他伸手拨开严鸾外衫,又去解他小衣。严鸾非但不见挣扎,反而配合地抬了抬腰身,将缎子靠背塞在了腰下。

    他本就是仰躺的姿势,腰胯被垫得高了些,便显出种格外y 靡的姿态来,软绵绵躺着任人摆布。赵煊看他平淡自如的样子,心中已凉透了,只木然看着外头,身上一阵阵发寒。

    严霜自盒中拿出个两指粗细的事物,乃是一支白瓷烧制的角先生,jg身缠了光滑的螺纹,釉质十分细腻。拔出尾部木塞,将盏中热茶缓缓倒进空腔子去,又将塞子拧紧了。严霜用手心贴着试了试,觉出冰凉的瓷器中有热意透出,方取出盒脂膏。刚掀开盖子,忽听严鸾轻道“小霜,不必用那个,来罢”

    严霜低声应了,一手扶住他膝弯,一手托住那角先生抵进腿间。赵煊冷眼看着,心里已觉不出甚么冷热滋味。严鸾蹙了蹙眉,低低“嗯”了一声,又将腿张开了些。下身衣物本已松散了,又是腰高膝低的样子,稍一动,下衣便滑落下来,露出雪白修长的双腿来。正可见那瓷器头端慢慢顶开x,ue口,因着内里已shi透了,浅浅抽送几下便滑了进去。

    严鸾仰颈叹息了一声,脸上又浮上两分薄红,随了下身的抽cha轻喘,忽而开口道“小霜你今年该十八了罢。”

    严霜小心转着瓷柱,分神应道“嗯。”手上加了几分力,慢慢将那角先生深深推进了体内。严鸾不由抬腰迎了一下,正与那物对撞了个正着,顿时浑身一颤,将它咬得愈紧,呻吟道“嗯你加冠前,总要想法子替你除了奴籍”

    严霜抬起头来,“先生,我这般伺候你也挺好。”说着动作不停,捏住那瓷器尾端反复抽送,将严鸾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声轻哼。严鸾垂下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后脑,断续道“不成户部那边事情一成你便能参加乡试,要不嗯先找家好姑娘”严霜低下头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严鸾也轻轻笑起来,眼睛却仍是闭着的,喘气道“科举入仕并非甚么好路嗯,还是先成亲抱个娃娃。”严霜小声笑道“倘真有这福气,头件事儿便是叫娃娃认你做干爹,先生定要赏脸。”严鸾无声地叹息了一下,随即轻松道“险些大两辈啊,”却是那白瓷yang具朝上挑了挑,顶到了经不得碰的那处,“小霜,重些嗯”

    严霜停了话头,专心捣弄。那坚硬的角先生已在小x,ue内被吮得shi滑,抽出时,便隐约可见紧缠的嫩红肠rou,送入时又顺畅无比地吞下,每顶到敏感处,里头便是一紧。

    严鸾前头早已硬了,笔直红涨地翘在身前,随了腹中那物的抽送,一下下颤着,被渗出的粘液沾得shi凉。虽说是死物,硬且滑,却偏偏透出温热来,将内腑烫得无比熨帖,忍不住便放软了身体,紧缠着想留住它,却被来回逗弄得欲罢不能,进出间响着嗞嗞水声。不过片刻功夫,严鸾便绷直了脚尖,不能自抑地挺腰哆嗦起来。

    严霜晓得他要不行了,刻意快了些,密雨般顶撞那处,弄得严鸾喘息急促,连颈间也泛起潮红的艳色,开始微微抽搐。正要再加些手劲,背上骤然然一痛,火炙般灼热立时漫开。严霜失声惨叫起来,刺耳的碎裂声炸开,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地上。肝胆俱裂地转头去看,却听见严鸾重重跪倒在地,骨头猛磕在青石砖上,发出揪心的钝响。

    赵煊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一只袖子淋漓滴着水,那只手刚挥落了茶壶,正甩在自己背上。尚不及反应,背后忽被狠狠推了一把,便听严鸾嘶声道“出去小霜,出去。”

    严霜跌在地上,颤声道“先先生”话未说完,赵煊忽疾步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直将人踢得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住干呕。

    赵煊并不去看他,只沉默地俯视着跪着的人,看不到面孔,只看得见弯曲瘦削的脊背。他瘫软地伏在脚边,浑身抖得厉害,额头紧紧抵着地面,语无伦次地反复道“臣臣万死万死”嗓音嘶哑而破碎,像碎了一地的茶壶碴子,刺得人鲜血淋漓。

    赵煊垂眼看他,半晌,开口轻道“严卿何罪之有”话甫出口,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沉重的寂静扼住人的喉管,只听得见有紊乱的喘息,在空气中纠缠在一起。寂静快要将人扼死。

    赵煊慢慢将目光转到严霜身上,抬起一只手,指了指闩住的门口。严霜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心脏骤然收缩起来,正惶恐间,忽听严鸾又含糊急促地重复了一声“严霜,出去”他爬起来,踉跄走向门口,失了神智一般跨出门槛。明晃晃天光照下来,忽如梦靥初醒,脚下一软,颓然跪倒在门口。身后的门扇咣啷一声,已被大力闭合。

    严鸾的汗水顺着鬓角流进眼睛里,浑身剧烈抖着,全然瘫软。赵煊一步步走到他身侧,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角先生。硬滑的瓷器已经冰凉,犹shi漉漉带着粘腻体液。他将这物件捏在手里,细细地打量,又垂眼去看刚刚被这东西c,ao弄过的人,想说话,却不知该说甚么,也没有力气厉声嘶叫。

    赵煊蹲下身,依旧平静而缓慢地开口“先生,你看看我。”

    严鸾呼吸陡然急促,颤抖着喘息道“臣臣万死不足蔽罪”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有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脊背。

    赵煊的手僵硬地在他衣袍上小心游移,仿佛上面嵌满锋利的刀刃。手心下的人也像被刀尖挑到似的,却一味战栗着,鼓不起气力躲开。好似被剥去了壳的柔软白腻的蚌,明知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瘫软地将自己尽力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开恶意的碰触。

    严鸾的呼吸脆弱而混乱,消瘦的背在手指下剧烈颤抖。赵煊细细感受着那份触感,非但不觉怜悯,胸中反而有股炙热浊气迅速膨胀起来,快要将他的胸口撑裂。他难以忍受地抓紧手指,将滑凉的湖绸官服攥在指缝间,补子上的彩绣锦ji顿时被掐断了脖颈一般皱折在手心里。

    赵煊晓得,这厚重的补服衣摆下是甚么光景。他努力克制了片刻,呼吸骤然粗重,下一瞬,宽大外袍已被一把揪住堆到背上。严鸾浑身一震,得了疟疾似的打起寒颤,拼命蜷缩起来。赵煊目光如钩,深深钉上官服下露出的赤裸躯体。修长双腿叠在身下,被弯折的身躯掩住。薄薄一层肌理因恐惧紧绷了,一阵阵起着寒栗。

    腰是极细瘦的,似乎张开手掌便能一把握住,再往上,看得见凹凸不平的脊柱,苍白细滑的肌肤覆在上头,包裹了血rou,因混乱的呼吸不住起伏颤抖。赵煊的手也有些颤抖,一分分挨近。指尖抚触到的时候,严鸾难以自控地突地塌下腰,悚然躲避开,低哑哀求道“陛下”

    赵煊狠狠按向他的后心,楔子般将他钉在地上,再无从逃脱。另只手已握紧那支瓷质xi,ng器猛然送入,整根没入体内。严鸾骤然弹动了一下,剧烈喘息起来,却没有出声。按在背上的手蓦地加了力道,似要将脊骨压碎,一遍遍将那冰凉的死物捅进紧窒内里。

    方送了数下,严鸾忽而抽搐起来,一声低微呜咽还未出口又被吞了回去。软热内壁痉挛着咬紧了那死物,竟叫人抽送不得。赵煊冷眼看着,掌上使力一推,将那角先生直摁至根部。露出的尾柄吞在白腻股间,被剧烈紧缩的内里绞得不住细颤。

    待这阵痉挛过去,赵煊喘息也已粗重,却松了按在股间的手指,任那硬物撑开后x,ue,随了x,ue口张阖吞咽,自柄部溢出许多黏滑y 液来,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他伸出手指,在shi滑的大腿内侧抹了抹,又引得那处的嫩rou一阵抽搐,然后自他紧闭的腿间cha手进去,探摸到身前。严鸾的两腿无力地夹紧了,却仍被他攥住了仍旧硬热的物,顿时逼出一声低泣似的喘息。紧压的腰腹间一片shi滑,粘稠j,,g液顺着腿缝漏出,滴在墁地青石上。赵煊全然无视他的躲避,用手指捻了捻刚刚泄过的敏感头端,低哑道“先生,朕伺候得可好”

    又是迫人发疯的沉默。赵煊等了一会儿,拔出手来,重新捏紧那y 器尾端,一把将它抽了出来。艳红的x,ue口尚未合紧,下一瞬又被粗暴地顶开。冰凉的瓷器重cha入腹中,反复捣弄,在软烫内壁中旋转搅动。赵煊额角青筋隐现,只觉手上已经不听使唤,停不住似的一遍遍cha送,直将严鸾逼得又泄了两回,股间y 液横流一片狼籍,才找回些自制,勉强停下。

    日已西斜,夕照入屋。赵煊恍然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屋里。四处都是火样的赤光,浸在血池里一般。严鸾斜斜伏倒在地上,垂死似的急重喘息,面孔埋在臂间,仍旧看不见表情,雪白的脊背泛着一层夕阳的金红。

    赵煊举起手中shi漉漉的白瓷y 器,又看了看,忽而扬起手臂,狠狠将它掷碎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四下迸jian,混着瓷腹中灌的茶水,淌了满地。与先前砸碎的茶壶一起,反s,he出刺目的光。他被这光刺得眼睛生疼,只好抬起头,长长吐息了几口,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禁锢回去。

    严霜丧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盯着重新安静的屋内。黑沉沉的门扇骤然打开,赵煊双眼赤红,目不斜视地走出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月门之外。严霜怔了许久,放抓住门框站起来,连滚带爬进到屋里。

    严鸾依旧跪在原地,纹丝未动的样子。严霜鼓了鼓气力,弯下酸软地膝盖,叫道“先生”双手挽住他手臂,想将人拖起来。

    严鸾似被抽去了筋骨,手臂撑了几次也站不起来,索xi,ng瘫倒回地上,神智恍惚地垂首不语。严霜蹲下来,抬起袖子,想去沾他额上红肿处的尘污,低头一瞧,却见他流了满嘴血,登时惊叫出声。严鸾挥开他的手,嘶哑道“收拾一下叫仁伯送你去安王府,快些。”

    严霜一愣,随即点头道“先生我听你的。”说着起身又去扶他。严鸾摇了摇头,冷淡道“我没甚么事。你去罢。”严霜抿了抿唇,蓦地跪倒道“先生,我不在时,你千万保重。”说罢起身,疾步出了门。

    斜阳全然沉落时,严鸾缓回了些力气,慢慢爬起来,跌回椅内。屋内一片昏黑,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些暗影。他默然坐着,直到天色黑透了,眼前只剩无尽的夜色。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门扇突地被打开,混乱沉重的脚步声靠过来,有个苍老的嗓音惶急道“老爷啊老爷您在这儿”严鸾听得出是严府应门的仁伯,心里渐渐沉下去。他直直看着眼前的黯色,迟缓道“严霜呢。”

    第十三章

    严鸾一下朝便跪在了宫门口。不足一刻,丁喜执了拂尘走过来,弯下腰来尖声道“严大人,您回罢。”严鸾抬起头,又听他道“您若要见天家,今晚上戌时往天禄阁去就成。”

    丁喜传了话扭头便走,却被严鸾一把扯住了,握住他手道“丁公公,陛下早朝气色便不好,龙体要紧,劳烦公公多美言劝着些”丁喜挑挑眉,忽觉手里多了块东西,拈一拈,便知是块厚实的玉佩,当即展了眉眼。又转了身低声道“您千万莫误了时辰,晚了,去了怕也白搭。”严鸾默然半晌,缓道“多谢公公。”

    戌时过半,赵煊已在天禄阁站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落座,只一言不发地站着,盯住黑黢黢的窗外。又多了许久,婆娑树影中显出个模糊的影子,三更半夜,却更像鬼影些,步履迟缓,身形颓靡,慢慢朝天禄阁挪。

    赵煊双手死死扣紧窗棂,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人影,直走到天禄阁前悬的灯下,却停了脚步。那人垂首立了良久,方抬头看了看高阶上的阁门。灯影昏暗,正映得那人惨白脸色,木然神情,愈发像条孤魂。

    严鸾在阶下立了良久,再挪不动步。忽听有人匆匆下来,却是丁喜,喜气洋洋地躬下身,悄声道“您快上来呀,陛下在暖阁呢。”严鸾脸色愈发难看,抬脚时竟绊了一跤,撑住石阶方勉强未摔倒。

    赵煊听见有脚步朝着套间暖阁过来,一颗心猛跳乱撞,呼吸都有些乱了。他闭了闭眼,平了平心绪,方有些僵硬地朝外走了两步,直勾勾盯着前头。脚步愈近,胸中鼓动便愈烈。终于见那人的衣角出现在屏风后,仍是早上穿的朝服,颜色鲜红,尚不及看到脸,便见严鸾直挺挺跪倒下去,垂首问安。

    赵煊心口有些发凉,慢慢朝前走了两步,要说的话哽了又哽,相对默然了半晌,方伸手去搀他“先生,你起来。”

    本贴得到鲜花: 3  评分人: 楼倚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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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鸾愣了愣,有些愕然看向他,并没起身。赵煊看见他的眼神,心里没由来一阵难过,便顺势蹲下来,将额头抵上颈窝,伸手抱住了他。严鸾石头般僵硬起来,他穿得单薄,衣上还浸着秋夜的寒气,贴着赵煊发烫的脸,十分舒服。

    赵煊不敢看他的表情,却清楚地觉出僵直与抗拒。过了许久,赵煊咬了咬嘴唇,控着发颤的声气道“先生到这儿来,是为了我还是别的甚么。”

    耐心等了许久,却觉被严鸾扶住了肩膀,慢慢推开了。赵煊一把抓住他手腕,触手冰凉,“先生,你连抬眼看看我都不敢了么”严鸾睫毛颤了颤,低道“臣君前失仪,污慢圣听,臣愿独担罪责”

    赵煊一把推开他,踉跄站起身,忿然道“便是叫我不要残杀他人”严鸾一动不动跪着,并无反应。赵煊退了几步,转身便朝里间走,脚步急重。床边伺候的太监忙打起幔帐,分开钩好。

    严鸾悚然抬头,登时惊得怔住。昏黑床帐中横陈一副赤裸身躯,遍身潮红,通体汗shi。一股熟悉的甜腻香气从帐中漫出来。

    赵煊走到床边,一把扯住了那人头发,迫得他抬起头来。却是严霜,被勒住了口,脸颊红透,神智昏沉,微微抽搐着。赵煊并不看他,只一瞬不瞬地盯住严鸾,凉声道“先生你便为他”说罢将人往床上一掼,摔出一声含糊呻吟,又道“我着人查过不过是个被人c,ao烂了的男娼,先生也值得你来求我”

    严霜将脸转向被褥中,浑身颤抖起来。

    严鸾闭了闭眼,朝前膝行了数步,平静道“严霜不过草芥贱民,污了陛下耳目,不管如何处置,我愿抵罪。”

    赵煊直起身看着他,半晌道“朕正准备将他拖出去,找些囚徒解一解他的sao劲儿,先生你果真愿抵罪”严鸾登时脸色刷白,待反应过来,忙叩首道“圣上开恩。”

    赵煊走回他面前,重又搀扶道“先生起来”严鸾哪敢不从,只得顺着力道站起,与他面面相对。赵煊比他还矮了少许,伸手时的力道却有些可怖。“先生要不换个替法我晓得你一向疼爱他,既不舍得叫囚犯上他,先生亲力亲为如何”

    严鸾忽然觉得眼前有些目眩,血气都凝滞了。他看向赵煊的眼睛,却发现一手教养长大的皇帝此时的眼神已经叫他看不懂了。赵煊这次似是没有多少耐心,侧身朝外喝了一声。两个高壮的太监立即进来,行了跪拜便走向床边,将一丝不挂的严霜拖下了床。

    严鸾咬紧了牙关看着,严霜亦有些呆滞地看过来神智尚存了几分清醒,却并不开口呼救。眼里虽含了残泪,可并无怨忿,只有认命而已。他腰腹上仍横着许多伤疤,都是幼年时被虐打的痕迹,此时沾了污浊,愈显得狰狞。

    严鸾急促吐息了几口,闭眼道“饶了他罢,我来便是”

    赵煊猛然回过头来。

    却见严鸾拖着脚步走过来,神色平静地自他身边走过。直将床前的严霜搀扶起来,取下口上的勒缚,方解了宽大外袍披在他身上,缓缓道“小霜是我累你。”

    严霜睁着shi漉漉的泪眼,愣愣看了一晌,终于将头埋进他怀里,颤抖着哭出来。严鸾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身上只着了雪白亵衣,跪在那里,眼光却落在了虚空里。

    赵煊并不催促,亦不出声,只似泥塑木雕一般杵着,看这两人偎依在一处,慰藉着彼此。直到严鸾离开了些,眼中重换做漠然,一面慢慢解开衣裳,一面平淡道“臣身有隐疾,不知陛下可备了药物。”

    赵煊不自禁张了张嘴,却一时接不出话,只觉气血一阵逆涌。他怔然半晌,终于从那无措中挣脱了出来,重拾了搅成一团的心绪,y鸷地看过去,冷声叫道“丁喜。”

    屋内的太监统统躬身退下了,丁喜低着头袖手进来,行了礼,便走到青烟袅袅的香炉前,掀开盖子,从中掏出只累丝方盒,双手捧了送到严鸾面前。

    离得近了,竟听得见极低微的鸣声,蚊蚋振翅一般。赵煊慢慢踱过去,将盒盖揭了,露出里面龙眼大小的银球,捏在手里。这小球镂刻得极为细致,透过缝隙,可见里头不知又有几层机巧,此时正在盒中兀自旋转震颤个不休。却是一枚自番邦传来的缅铃。

    严鸾垂眼看着,忽暗哑地笑了一声,涩滞道“好好”便伸手来抓。

    赵煊缩了缩手,只觉有冰凉的指尖一触即离,冰柱一般,迅速地从滚烫掌心中滑过,手里的东西便空了。

    严鸾闭了眼,看也不看手里的事物,立刻将拿着缅铃的手探进低垂的衣摆。身体瞬间僵直起来,以这僵直来克制自己。

    赵煊紧紧盯在他的脸上,连眨眼也不会了。他看见那双眉头狠狠拧紧了,苍白的肤色上随即浮上一层薄薄的晚霞绯色,瞬间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痛了,隐秘的暗火迅速蔓延开来。他看着那双唇不由自主地张开,想靠清凉的吐息来平复体内愈演愈烈的翻腾,shi软的舌藏在里头,周围环着莹白的齿列,在下唇咬出暗红的瘀痕。

    严鸾手在地上紧紧攥成了拳,抵住青砖微微颤抖着。脸上竭力维持的平静如薄冰般易碎,方才亲手推入体内的银球被炙热的体温催动着,震颤得愈发剧烈,意志已经脆弱不堪,身体却早已饥渴地咬紧了它,贪婪地向更深处吞去。下身丝毫没被碰触,却在赵煊发直的目光下一点点长大、挺起,将单薄的亵衣沁shi了一小块,隐约显出笔直红涨的形状来。这景象激着赵煊心跳愈烈,叫那暗火愈发失控起来,顺着五脏六腑四下漫烧。

    赵煊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握住严鸾的手,轻声唤道“先生”

    手几乎立刻被挥开了,带着决然的抗拒。严鸾垂下眼,慢慢解开衣带,平静道“还望陛下记着,金口玉言”说罢伸出手去,一把扯过倒伏在地的严霜按在床边,随即挺身而入。

    严霜浑身抽紧了,蓦地尖叫出声。他被药xi,ng激发逼迫已久,此时突然得了满足,顿时意乱神迷地涌出泪来,死死抓住了严鸾的手臂。因被严鸾按在床边,眼泪已将被褥染出一片shi痕。待匀出口气来,愈发止不住呻吟连连,意识模糊地张阖着嘴唇,不知说的甚么。严鸾抽出一只手来,抹了抹他额上汗shi的碎发,答道“我在不要怕。”

    严霜哽咽着嗯了一声,握紧环在身前的手臂,不动了。严鸾按住他脊背,直起腰来,控制着力道一下下抽送。体内的银铃震得愈发厉害,渐渐被吞到了最经不得碰的那处。严鸾哆嗦了一下,顿时使不上劲儿来,腰下已酥透了。又勉强送了几下,两腿直打颤,再撑不住,瘫软了身体忍得汗如雨下。

    严霜正当情热,哪里停得了,攥紧了褥子呻吟起来,含糊地连声唤着严鸾,一面将腰臀朝后送去。严鸾身体焦热如火,心下却已一片冰凉。前面挺送厮磨间硬涨到了极点,却发泄不出,身后已被那缅铃弄得一片濡shi,难以自控地想着被狠狠贯穿的感觉。久违的沉重屈辱感汹涌而来,几乎叫他窒息。本以为心中已麻木了,原来,还是会因此绝望。他亦是七尺男儿,从此雌伏人下百般凌辱,情何以堪。

    正绝望间,一只手忽抚上了后腰。严鸾被激得一颤,腰上立时绷紧了,便觉赵煊贴近上来,将嘴唇凑到他颊边,轻声道“先生,好歹弄完这一回才算数罢”不待他回答,另只手也贴上,将他汗shi的腰身圈住了。严鸾转过头,甫一张口,却没忍住漏出声低促呻吟覆在腰眼上的手掌忽朝前推了一把,带得他重重挺腰,深深顶入了那shi热内里。严霜顺着那力道弓起腰,低叫出声,身后吞得愈紧。

    冷汗登时流下,严鸾紧紧锁了眉,嘶哑道“放手。”说罢咬牙去掰扣在腰上的手。那双手隔着薄薄的亵衣滑动了一下,躲了开,却自腰间抚出一阵入骨酥麻,叫严鸾呼吸都凝滞了,喉间哽了几哽,才将涌出的呻吟咽下。赵煊将胸口也贴附上来,吐息已乱了,“先生没力气了我帮你便是。”他额上也是汗水涔涔,眼中却熠熠闪光,映着黑漆漆的瞳仁,看得严鸾一阵心悸,不知怎的竟生出股寒意。

    赵煊咧开嘴角笑了一下,紧紧贴住他后背,两手扣住消瘦的腰身,掌控着抽送的幅度,一下下朝前推送。严鸾冰凉的面色骤然碎裂了,眼中立时带了慌乱,喘息道“别放手”刚欲挣扎起身,背后却撞到了柔软坚实的胸口。年轻而滚烫的身躯贴在背后,隔着数层衣物也觉得出砰然如鼓的心跳。少年的喉结忍耐地滚了滚,将下颔亲昵地搁上了他的肩头,“先生想叫我别什么”手上又是一推,顺势倾身将严鸾牢牢抵住,手指便滑下股间,“先生你这里shi得好厉害”

    严鸾低垂的脸上一片惨白,胸口却剧烈喘息着,低哑道“放开你不能,煊儿”赵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忽而探身在他颊上亲了亲,低低 “嗯”了一声,不知算不算答应,探至股间的手转而滑向大腿,咬牙低道“先生,别怕我好不好,你先做完这遭”一手牢牢控住严鸾的腰,一手在腿间敏感处揉摸撩拨,将严鸾逼得愈发煎熬欲死。

    第十四章

    赵煊在他身前抚摩了片刻,忽将两指慢慢滑进shi热后x,ue中,指腹沿着硬涨物来回滑动,觉得出突起的青筋和炙热的搏动。严鸾兀自昏沉着,猛然惊回了神智,立时想要抽身,却被牢牢按住了。

    严鸾嘴唇不住哆嗦,艰难吐字道“放放手”赵煊探头挨上他脸颊,气息不稳道“先生,我帮得不好么”话语间竟带了些撒娇的口气,手指却狠狠刮上shi滑内壁。严霜的呻吟登时变了调,水一般软伏在床边,颤抖着将身后绞得死紧。严鸾被狠狠匝住,只弓起脊背急促喘气,再吐不出一个字。

    沉默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赵煊突然扭身发力,将那两人一起按倒在了地上。严霜尚不及惊叫便被赵煊俯身压了上去,手指勾住后x,ue,挺腰一寸寸cha进去。他年少时沉沦欢场,却也被这情形吓住,登时僵在当场。

    严鸾却已彻底张皇失措,他被压制在下面,本已有些喘不过气来,下身却因这姿势嵌得更深。慌乱中身前一紧,便觉有个坚硬滚烫的事物又挤进来,与自己那根狠狠挨擦着,被抽搐紧缩的内壁裹在一处。惊恐间不由伸出手胡乱推拒,却立时被赵煊擒住了一只手腕,铁箍似的紧,又见他扬起手来。严鸾下意识偏过头去,那声耳光却落在了别处。

    严霜颊上立时肿起来,却硬生生咬住嘴唇,没有出声。下身一痛,脆弱内壁被撑开到极限,一条腿也被折起压住。

    赵煊俯下身,慢慢凑近严鸾惊惧惨白的脸,柔声道“先生,莫动了。万一伤了龙根,这贱奴便只好去受活剐了。”

    严鸾霎时泄了力气,死一般颓然呆滞。半晌方开了口“陛下想折辱我何苦拖上无辜”

    赵煊突然抓住他肩膀,俯身越过严霜,将嘴唇贴上严鸾的耳朵,吐气道“不是的,先生不是。”下身开始缓缓抽动,抵住严鸾的那根,重重顶磨,“我只是嫉妒。”声音蓦地冷硬如铁,扣在肩头的手指陷进rou里。严鸾痛苦地想蜷起身,快感已经累积太久,身体快要爆裂开,体内却剧烈痉挛着渴求贯穿,“为甚么,先生,为甚么他们可以那样碰你”承受撞击的不是自己,可沉重的摇晃和逼迫已经难以抵御。

    身体早已屈辱地投降,意志也在不能自抑的欲望中逼近极限。

    严鸾突然崩溃般嘶叫了一声,不知哪里开的力气,竟拼命推开了沉重的压制挣脱出去,歇斯底里道“让我走”赵煊毫不犹豫地丢开严霜,起身将他紧紧抱住,直盯着那双眼睛,喃喃道“先生我是真心”话未说完,猛然一声脆响引得耳中嗡嗡雷鸣,左脸颊立刻痛麻起来。“你也须知y阳天理、纲常人伦”

    这一声太过嘶哑凄厉,赵煊怔怔捂住脸,耳中犹自翁鸣剧痛,听不真切,却也觉出严鸾绝望愤恨之极,方才扬起的手垂落地上,颤抖不已。立刻便有两名侍立的太监疾步奔至,擒扭手臂制住了他。严鸾的瞳孔急剧放大,瞬间失了鲜活眸光,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已失尽了抗拒的力气。

    赵煊摸了摸火辣辣胀痛的面颊,受激的野兽般猛扑上去,抓住严鸾凌乱不堪的亵衣,几下撕扯下来。

    严鸾全然没了声息,在两侧内侍的禁锢间筋骨尽软,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沉默。大约因为全然失去了自持的胆气,忽然间显得脆弱之极。

    赵煊终于如愿贴紧了那消瘦的后背,手指有些痉挛地四处抚摩游移。半晌,张了张嘴唇,终于挤出一个自嘲的笑来,“你头一回当真打我。”

    严鸾像是已丧失了心智,只呆滞地喘息颤抖。赵煊从耳畔细细吻到肩头,忽地张口,咬出个殷红渗血的牙印,“先生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内侍得了命令,便将人拖至床上,又用软绳缚紧双手系在床栏间,一切做妥方躬身退下。又有人伏在地上,匆忙擦拭床前的血污严霜被拖走时滴落的数点粘稠血迹,已干涸成了暗红颜色。

    两名太监一松手,严鸾似乎又找回了些活气,神志恍惚地微微挣扎。赵煊看见他浑身赤裸被绑缚住的样子,心底便突地升起一股微妙的心绪。有些愤恨,有些满足,却又焦渴难耐。他一步步爬上床,扣住膝弯将他双腿打开,方极慢地俯身,在他身前撑住手臂,轻声道“先生,说甚么y阳、甚么伦常。你自己早已颠倒不清了罢。”

    严鸾意识混沌地摇头,似是想躲避开尖锐刺骨的话语。赵煊慢慢抚摸他腿间,眨了眨眼,更挨近了些,低语道“易弁而钗,承欢人下先生不是做得熟络”严鸾惶然睁大了眼,未及开口,便猛然抽了口气。

    赵煊的两支手指突地没入股间,屈指勾弄,然后深深送至指根。严鸾急促抽气,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绷紧。手指探了几下,便找到了rou壁缠裹间那个剧烈震颤的小银球,狠狠按住。

    严鸾被烫到一般猛然弹起,反弓起腰身扭动挣扎,却只无声地剧烈喘息。赵煊咬牙摁住他,指腹压着小球在内里敏感处慢慢碾磨,看着他失控地抽搐起来,合不拢的双腿胡乱曲伸,带得身前物直挺挺颤动几下,终于吐出积蓄已久的白液来。

    阳ji,ng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因为挣扎的动作洒得四处皆是。赵煊并不罢手,将那缅铃反复揉按碾动,却不碰他身前,直到那紫胀颤抖着将白浊慢慢吐尽了,又在体内不可抗拒的刺激逼迫下重新硬涨起来,方夹住那小球,从阵阵绞紧的内壁中拔出手来。

    严鸾汗如雨下地瘫软着,张了口昏沉喘息,身下已被后庭y 液洇shi了一片。赵煊手上自然也已shi透。他便夹了仍旧震颤不已的小铃,将shi淋淋的手送到严鸾眼前去,轻笑道“先生快活成这般,便是教我的y阳人伦”

    严鸾呆了呆,蓦地崩溃了,仿佛看见了极恐怖的事物一般,颤抖道“不不是唔”口中突被堵住了,滚烫的舌抵进来。

    赵煊见到他惊惧之极的神色,心中忽莫名有些慌,只紧紧压住他,仓促吻上去。唇舌相濡处既无抵抗也无回应,只是慌乱而笨拙的躲闪。赵煊闭上眼,愈发贪婪地舔舐着shi软的粘膜,勾缠住胡乱退避的舌。突地一阵锐痛炸开,沉迷的心智霎时清醒。

    严鸾唇上沾着一缕血迹,却不是他的。赵煊捂住嘴看他,眉头紧紧拧住,片刻,又放了手苦笑道“好疼,先生真是狠心。”舌尖渗出的血染得口中一片腥涩。严鸾尚未镇定下来,听他叫疼,下意识地蹙眉要开口,忽又醒悟了自己当下是个甚么境地,便紧抿了唇,愣愣看他。

    赵煊重又俯下去,慢慢理好严鸾被冷汗黏住的碎发,又轻轻抚摸他脸颊,眸光黑沉沉闪烁,“先生,我是真心想一世待你好。只一样,你莫逼我。”话音甫落,手指一扣一托,已将他下颔卸了下来。

    严鸾喉中滚出声含糊的惊叫,重又被他的唇舌密密堵住。

    赵煊托住他后脑,挑衅似地细细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处,勾住他的舌辗转吮吸。严鸾躲闪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口唇的掠夺无法抗拒,淡淡的血腥气在口中染开,渐渐让人喘不过气来,津液也顺着嘴角滑下,沿着脖颈划下一条y 靡的亮线。赵煊犹不停口,直逼得两人都快要窒息才退出些,又咬上他shi润的嘴唇。

    严鸾扭头躲闪,急促地喘气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突来的亲吻太陌生,严鸾从一片迷惘惊惶中拉回神智时,赵煊的嘴唇已经顺着腮颊滑下脖颈,猎食的野兽一般带着股压抑的攻击欲。吮吻里夹了时轻时重的啮咬,酥麻与疼痛一路漫开。严鸾模糊地呜咽这扭身挣扎。

    赵煊的手抚摸到腰际,突然将他牢牢抱住了,脸紧紧埋在他颈窝,将下身一寸寸顶进去。严鸾蓦地僵住了,喉中吐出急促含糊的气声,歇斯底里地开始挣动。力气竟是奇大,若非被绑住了手臂,险些压制不住。

    赵煊下尽了浑身力气,哆哆嗦嗦将他扣在怀里,只觉下身被一张shi热的小嘴咬紧了,不住朝shi滑紧窒的内里嘬,直吸得他腰都软了,待全然送入,一时竟有些动弹不得。终于等到严鸾用尽了力气瘫在床上,只剩混乱绝望的喘息声。太过剧烈的快感顺着脊背一波波漾开,赵煊不敢放开手,只闭了眼,伏在他汗shi颈边,喘息粗重道“先生,你真好”

    严鸾快已然崩溃的神智似乎又被这句唤醒,开始狂乱地摇头,口中气促声疾,说不成字也不停下。

    赵煊被他眼神看得心中一寒,慢慢撑身起来,在他颊上慢慢亲吻,低道“先生要说甚么”小心将他下颔托了回去。汗水自鬓边滴到他颈上,弄得两人肌肤相贴处一片濡shi。严鸾顿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之极,失心疯了一般,只是颠三倒四地一时求饶一时求死,几下就喊破了嗓子,犹自不停。

    赵煊听着他满口胡言乱语,冷笑道“先生与旁人密会偷欢,叫得恁好听,怎么这会儿又三贞九烈还是因我没弄得你尽兴”说罢箍紧他腰身,缓缓挺腰抽动。shi热内壁一阵痉挛,紧缠上来,shi淋淋裹住不放。赵煊下身早已胀得生疼,哪里尝过这样销魂滋味,方动了一下,浑身筋骨便酥透了,立时便想泄,仰头喘息了片刻方克制住,重又深深cha进去。眼看着严鸾喉头噎了噎,硬生生将呻吟咽下去,脸上却霎时浮了层红潮,眼中也蒙了水雾。赵煊不禁俯身抱住他,低道 “先生也舒服得很罢。何必难为自己”

    严鸾齿间一错,已将自己嘴唇咬破了。赵煊凑上去吮吻唇上血珠,听他喘息道“我只有你了煊儿,只你不能”声音抖得厉害,低哑难辨。赵煊轻轻蹭他额角,呢喃道“先生,我哪里不如赵楹”忽觉怀里一阵哆嗦,赵煊腿间一紧,抽气道“先生莫乱动了”下身缠住shi热中勃勃跳动,就快吐ji,ng。

    赵煊被吸得浑身发烫,下腹阵阵抽紧,却莫名想起噩梦似的那幕影像来赵楹的手抚在先生的小腹,恶谑道“不叫我丢在里面”滚烫的血突地涌上来,赵煊恶狠狠咬住他嘴唇,喘气道“先生,你是我的”腰上便重重一挺,弄得严鸾眼神都涣散了,愈发气促血热,更是难以自已。

    又送了几下,赵煊浑身都绷紧了,埋头将严鸾抱得死紧,物细细抽搐起来。濒临巅峰的快感灭顶而来,一片销魂蚀骨的恍惚中,蓦地炸开一声尖叫,“别求你求你”

    声音戛然而止,怀里的身躯忽颤抖起来。赵煊手臂箍得愈紧,深深抵进不住痉挛扭动的体内,许久方泄净了。待手脚发软地睁开眼,却见严鸾抖成了一团,右臂怪异地屈着。赵煊一怔,忙抽身爬起,将缚在床栏间的双手解开。却是方才挣得太过,将肘弯扯得脱臼了。

    他一抽身,严鸾便蜷缩起来,轻轻呛咳。待赵煊扭头回顾,正见他身子一阵抽紧,唇角便涌出股粘稠鲜血,立时在褥上漫开一片殷红。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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