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钱没势又一无所有,要到什么地方去掘第一桶金就是和诸昊焱合作,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酿出让自己满意的酒来不是说小说里,主角穿越了以后,都回有个金手指什么的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只剩下糟心事了
老天爷真特么欺负人
安宁一边用胳膊支着脑袋听课,一边用原子笔在纸上画圈圈好讨厌的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的那是什么鬼为什么分开来他都认,组合到一块就变成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了长此以往,这辈子他期末的数学成绩还得是个位数。
“安宁”
好吧,不用到期末,现在老师就一定盯上他了这不,看这位的表情,肯定是要把自己拖去办公室训话了。
好想把这段按快进键越过去啊,怎么破
跟苦哈哈的被老师训了一通相比,从教研室里出来又看到诸昊焱站在门口,一副我在等你的模样时,更让安宁感到糟心了。因为,这货一出现,不是代表了又要有麻烦找上门来,就还是代表了有麻烦要找上门来。安宁都想给这货起个名字叫麻烦精了。
“什么事”因为被老师叫去训话,安宁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他平日里乘坐着往返学校和家之间的车子还有没有在校门口等他,万一人家按点发车了,他今天岂不是要自己想办法回去别问他为什么不能依靠两条腿回家,特么就靠他的小短腿,要长途跋涉至少几十公里的路程回家,他就是倒腾到天亮也走不回去。
太特么坑爹了
“我这不是看你被老师叫去训话,过来关心一下你么。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先走了。”诸昊焱本身就不是个矫情的人,而且从他和安宁几次接触下来看,跟他最好的沟通办法就是直来直去,“对了,你家负责接送你们上下学的车已经开走了。你最好想个办法,不然就靠两条腿,你走到天亮也回不去。而且,弄不好,半路上还会被专门拐卖小孩子的人抓走。”
他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句话,放在这货身上,太适合不过了么
“怎么,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想让我开车送你回家”看着安宁瞬间拉下脸来,诸昊焱难得恶趣味一次,“要是不需要,那我可先走了,过期不候啊”
糟心的事情太多,安宁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烦
“喂,我说你这破孩子是属木头疙瘩的么”特么他就不该跟安宁比定力,这破孩子是怎么做到任你山雨欲来,我自巍然不动的“快走啦,把你送回去,我也能早点回家。”
“不回去了。”既然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自己非要巴巴的贴上去是怎么回事再说,他一大活人,哪有让尿憋死的道理不是就想把他在外面扔一宿么,又不能少块肉,大不了在教室里打个地铺也能凑合一宿。以前他给老头子看炉子烧药的时候条件可比这艰苦多了,他都能安然的活着,没道理他以前能做的事情,现在就做不得了,“你也回家吧,不用管我,死不了人。”
安宁说着,又朝教室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悲催的发现,教室竟然锁门了它竟然锁门了
这不科学
“看来,你只能在跟我走和用两条腿走回家去之间做选择了。”看到安宁的动作,诸昊焱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是谁告诉你,我被老师叫到教研室去谈话了”
“呃”
“我不能回家,也不能跟着你走。”安宁到底不是十来岁的孩子,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安宁能够想到的问题诸昊焱也一样能够想到,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而且,学校里已经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如果不能尽快想到应对的办法,麻烦就大了。
“要不”诸昊焱眼角的余光不知是瞄到了什么,瞬间就有了主意,“要不,咱俩挂个号,到医院去要两张床凑合一宿”
安宁自觉醒以后,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这一点不光柯克能够证明,就是安宁学校里的同学看到他频繁出入医务室的次数也能够为他证明。要知道,以现代的医学发展水平来讲,大家生个小病什么的,随便吃两片药就能康复,如果发展到需要挂水或者卧床的地步的,一般都是伤筋动骨的大病。
这个法子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馊主意,但眼下安宁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困境了,只能先按照诸昊焱的办法行事。
想到这里,安宁和诸昊焱打了个颜色,身子就慢慢软倒下去。后者适时的伸手过来扶了他一把,两个人在短暂的交谈过后,慢慢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而距离安宁上学学校最近的医院,靠步行大概要1个小时才能走到,开车只要五分钟足够了。两人为了稳妥起见,半路上还在车上给柯克打了电话,让他看看能不能利用自己的关系,关照下医院,为两人遮掩一二。在预料当中的被柯克啐了一口后,车子终于驶入了医院的停车场。
后面的事情,几乎和安宁穿越前在医院急诊室门口见到的差不多,有护士大夫推着车出来把他接进去,然后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又开了一瓶不知道内容的药水过来要给他输。安宁挣扎了一下,想要拒绝,被人按着正法了。
、第25章 后续
柯克就是动作再快,赶过来也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等他和诸昊焱冲进急诊室的时候,被强按着注射了某种未知液体的安宁已经出现了休克现象。
诸昊焱见状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上手就把一旁还要扑上来的大夫揪住了脖领子提溜起来,送上一记老拳。修炼兽魂也许他不是那么在行,但打架这种事,他可是门儿清。尤其怎么打人疼,往什么地方打既能伤人又不会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什么,他可是记得牢牢地。
不过,在医院这种地方动手,仅仅就凭诸昊焱和柯克两个人的力量还是有些太过薄弱了,没几分钟就落了下乘。而且,经他们这么一闹,不可避免的引来了医院的保安和其他医护人员。
孰是孰非根本就不是现在应该争论的内容,安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靠谱的大夫。柯克作为一名医者,哪怕他此刻再不希望怀里的孩子还要经过这些人的手,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让他换个地方来救人,只能再赌一次。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悄悄离开了这间急诊室。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好在输液被及时制止了,安宁休克的实际时间也没有太久,在第二次的兵荒马乱之后,终于被打上了综合的药剂,唯一遗憾的是,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个未知数。
这样的变数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隐蔽的地方,几乎前脚事情刚刚闹将起来,后脚就有人将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经过整个上传到了网络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民众对于这种发生在别人家的事情可是最感兴趣的,就是有人想动用人脉将这件事翻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况且,这次,无论是躺枪了的诸家,还是已经深受其害了的傅家,都不想轻易就把这一篇揭过去。
和诸昊焱不一样,傅鸿煊几乎是在听说了整件事以后,就大概锁定了怀疑对象。不,应该说,这次的事,根本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他现在不过就是缺少让她认罪的证据罢了。
傅鸿煊轻轻拨弄着窗口边一株绿萝的叶子,视线落在不远处几个匆匆而过的身影上娜提雅维达,看来,是我的纵容,让你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将触手伸出了傅家的后院,把脑筋动到了不该动的地方,就要做好破釜沉舟的心理准备。这一次,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面对突如其来的禁足,娜提雅维达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告诉负责来传话的吴可,她想见一下傅鸿煊。
吴可轻轻的向后退了两步,又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些,“傅先生说,他现在不想见您,希望您能够借着这次禁足,好好冷静一下,在适合的时候,他会亲自来见您的。”
“适合的时候”娜提雅维达嗤笑一声,“适合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安宁醒了的时候,还是那个小畜生死了的时候”
吴可将身子弯得更低一点,如果不是觉得太过失礼了,他甚至想伸手掏掏耳朵,把刚刚听到这个疯女人说得话从耳朵里掏出去。听听,她这是说的什么疯话是该一个大家的主母夫人说的言论么善妒,不爱惜自家下一代的子嗣,传出去,就是她自己不想要脸面,傅家上上下下还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哪能随便就让人戳了脊梁骨
“说话,你哑巴了不成”吴可越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娜提雅维达就越是感觉到愤怒。安素和他那个小崽子到底有什么好,直的傅鸿煊能够为他们做到那么多“回去告诉你的傅先生,我要见他,现在就要见”
“是,夫人,我现在就去帮您转达。”吴可说着,又向后退了一步,直到一只脚后跟碰到了身后的门槛,就赶忙转身消失在了娜提雅维达的视线里。至于对方想要他转达的话,抱歉,出来的时候傅先生就已经交代过他,无论夫人说了什么,甚至发了什么疯,都不用告诉他,只管禁了她的足就好。
和傅家几乎是死水一滩一样的情况不同,诸家这时候,以褚夫人为首的众人,已经全部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这次发生在安宁身上的事情,看起来虽然不过是一起没能成功的谋杀,实质上却是将诸家也一起挑衅了也就是柯克出现的及时,不然这时候,在主流媒体上被抨击的,肯定跑不了他们诸家。
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做了这么一场局
想要知道答案的,可不止是柯克和诸昊焱母子两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几乎所有涉及到这件事的人,都被叫出来问了无数次的话,甚至连那天叫了安宁出去谈话的数学老师,和把消息透露给诸昊焱的人都没能躲过去。可是这些人被诸家像过筛子一样,挨个过了一遍以后,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柯克在和警方提取学校和医院录像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地方的摄像头都被人动了手脚,该拍的什么都没拍到。
调查一时间陷入到僵局当中。
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抹去了某些至关重要的讯息。
褚夫人表示很不甘心,诸昊焱和柯克两个相互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某些相似的讯息。两人避开众人,将自己脑袋里的怀疑写在纸上,相互交换了一看一眼。果然,大家都把这件事和之前安宁会出现在柯克的医务室里联系在了一起。那么,是谁有这个能力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就变成了不言而喻的事情。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推测。”
“所以,我打算等安宁情况稍微稳定一些,就把人接到诸家来,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是比较放心些。”
“为了什么你觉得,随便一个借口,傅家就能让人跟着你走别做春秋大美梦了好么”柯克简直想戳死诸昊焱这个凡事不过脑子的家伙,这是把人家的孩子当成街边上任意买卖的大白菜了么想买就买“再说,这种没凭没据的事,就是说破了天,你觉得会有人相信我们么”
“总不能再把人送回火坑里去吧”
“你不会真的给我玩一把大的,看上人家小孩儿了吧可别说哥哥我没提醒你,年龄差这东西,可不是越大越好的。”
“你呼”还没对上傅鸿煊,诸昊焱感觉自己就要先被柯克给打败了,“你想什么呢我会这么做,是为了安宁手上的技术。”
“那也是不安好心。”如果不是自己所在的家族,对酿造行业没有涉猎,柯克才不会放任诸昊焱去接触安宁。安宁手上的酿造技术,如果将来能够更加完美些,简直说他是一棵摇钱树也不为过。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能我看咱俩现在谁也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如先想办法把安宁弄醒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不用我再给你科普一遍了吧而且,重中之重的是,得有能力去保护住这份无形的产业,让他化为有形的资产。孩子,你身上的担子,任重而道远啊”柯克说着,伸手在诸昊焱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先一步回了客厅。
连着被柯克泼冷水,诸昊焱就是心里有再多的激情,也被现实打压的剩不下多少了。不过,有件事情他倒是记住了这事儿和傅家,尤其是傅家的女主人,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世界上的聪明人从来不止一两个,在傅鸿煊总算搜集齐了证据,打算再事情被闹得更大,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家以前,把娜提雅维达推出的时候,安宁竟然后知后觉的,开始恢复意识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够将大家的视线全部引到一处去了。
至于再次被人围观了的当事人安宁,他现在正被困在一片灰蒙蒙的混沌当中,完全没有周遭人看到的,将要回归现实的感觉,相反,他现在正愁的要命。
记得以前老头子跟他说过,人的意识,一旦被困在空无一物的一片混沌当中,如果没有特殊的际遇,想要醒过来,重新回归现实,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尤记得当年老头子跟他讲这些的时候,他可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那所谓的混沌之地,不过就是一些古籍里写出来吓唬小孩子的东西,平常人就是想要遇到,那可能性估计比大海捞针还要渺茫。
可是现在
安宁席地坐下来,入目的,除了灰蒙蒙的一片外,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想要找到一条可以离开的路,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走不出去,别说回到老头子身边,就是去面对那几个更糟心的货都不可能。
“哎”安宁第一百零一次的感叹,自己怎么就会生不逢时,什么倒霉的事都让他给遇上了呢
你怎么不继续走了
安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滚了起来,可是周遭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谁谁在那里说话”
我么那个声音又在安宁的耳边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来就没有走出去过。倒是你们,总会自己跑到我这里来。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来这种鬼地方好么什么都没有不说,还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这里不好么那个声音带上了一点困惑,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到你内心的想法。你现在就生活在我的世界里,而我,是这里的主宰,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逃出我的眼睛。
“”不带这么作弊的
我没有作弊。那个声音“看”到了安宁心里的想法,气愤的连哼了好几声,如果不是你命不该绝,把你吃了会折损我的功德,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和你说话么
“你不愿意说话,现在不是也自说自话的说了好多么”安宁虽然一时间摸不清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个什么路数,却是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他命不该绝既然他不用死在这个鬼地方了,那说话的时候自然就多了几分底气,“你想什么时候把我放回去”
等我高兴地时候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更加气愤了,连说话都是用吼的。
“那你什么时候高兴呢现在么”既然真的能回去,安宁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下去了“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把我放回去吧,省的我留下来还要继续惹你生气。”说完这句话,安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因为心情的变化而变得明亮来,好像自带了一个小型发电机,将周围都点亮了一样。
喂那个声音看到安宁身上所发出的光,开始跳起脚来,我讨厌光
“那就把我放出去,我走了以后,这里就又安静了,也不会再有光。”拿捏到了对方的小辫子,安宁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同时也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痛心疾首。
放你出去是必然的。那个声音又闷闷的响了起来,不过,在放你出去以前,我还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你会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偶然,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事情。诸昊焱命里是要成王的,而你,是上天安排好了,来辅助他的人。
“”麻蛋,他就知道自己会跑到这种地方来肯定不是偶然还有,小说里,不是都说,主角如果穿越了什么的,再醒过来都会获得一项金手指么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只剩下倒霉了
不许骂人那个声音又向上拔高了几度,金手指,金手指谁说小说里的主角就一定要有金手指的你个得寸进尺的坟蛋
“喂”他怎么就得寸进尺了安宁还没来得及把问题问完,就感觉自己眼前一亮,似乎是整个人已经回到了现实当中,而他之前那段被困住的经历,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安宁,安宁安宁,你醒了么”下班以后没事干,拖着柯克跑来医院的诸昊焱,才一进门就看见安宁的睫毛动了动,赶忙上前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如果不是怕自己手上没轻没重的再闯祸,他都想伸手在安宁脸上拍上两下,看能不能把人拍醒了。
“我说,你不是眼花了吧”安宁昏迷不醒的这几天,柯克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安宁的假醒现象,所以整个人要比诸昊焱淡定的多。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安宁只要一天不醒,诸昊焱心里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就不会落地。
“行了行了您是大爷,床上这位更是大爷中的大爷”柯克一看诸昊焱又认真了,赶忙搞了个饶,伸手去在墙上按了一下,“我这就按铃把大夫叫过来,给他检查一下总可以了吧”
依旧躺在床上的安宁,将柯克和诸昊焱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全套。这样的经历,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安宁这次可以肯定,刚刚那个说他能够回到现实的声音,并没有骗他。但是,什么叫做要个金手指就得寸进尺了他这好端端的,就被迫玩儿了次时空大转移,难道要点好处还不应该了么真是没天理了。
不过,刚才那个声音说什么来着那个叫做诸昊焱的,是注定了要成为王者的人自己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辅助他
这玩笑好像开的有点大了啊
安宁正胡乱琢磨着,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将他的眼皮强撑开,然后一束光猛的打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吓得他赶忙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也就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并没报希望会看到安宁醒过来的大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快,去把主任叫过来,病人有苏醒的迹象”
“啊”更加靠近病房门口的柯克闻声就要转身出去,被诸昊焱一把按住手臂,又眼神示意他把人看好,自己快步跑了出去。这种时候,还是柯克这个内行留在安宁跟前能更保险些。
负责安宁病情的主任医师来的很快,可是安宁的诊断结果出来的更快,因为人醒了
虽然这个所谓的“醒了”,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皮,又抽动了一下眉毛。但看在一众大夫眼里,就意味着,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安宁,对外界的刺激,已经具有了轻微的应激反应,就能够通过调整用药和适量物理刺激的方式,让人彻底清醒过来。
、第26章 休养
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安宁就彻底体验了一把医学发达所带来的便利,单从体检的数据上来看,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甚至连体内因为错误注射药物而留存的毒素,也彻底被综合了。剩下的,只要他回家以后,能够按照医嘱来休养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将身体恢复到最鼎盛时期的状态。
但是,这时候的安宁,却对出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原因无他,别说安宁智力正常,他就是傻子也猜得出,这接连两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件的始作俑者,肯定就是跟那个傅家的大院有关,保不齐还是哪个手眼通天的大家长的手笔。就他这么只小弱鸡,如果再回去,肯定是要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他是傻了,才会去做那种羊入虎口的事。
可是,不会傅家大院,他又能去什么地方呢长久的留在医院不是办法,跟着诸昊焱走更是说不通。
“早知如此,我争个毛线啊”安宁躺在病床上抱着被子滚了滚,现在倒好,他这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里,走不出去也退步出去这情况,还不如他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呢
“你要毛线干嘛”打了热水从门外走进来的诸昊焱只模糊的听到了后半段话,很是自然的接了话,“你总不会是打算做手工吧”这个猜测说出来,诸昊焱自己都觉得有点不相信,特么有人见过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拿着针线做手工的么
安宁的回答,是双手用力在脸上爬了两下特么,脑回路不在同一平面上,沟通起来真苦难还有,是谁说这货是有王者的命运,还要他来辅助的特么他连个小说里像样的金手指都没有,辅助个毛线
安宁越想越郁闷,索性整个人抱着被子用力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安宁悲催的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特么,忘了这不是家里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了
“要喝点水么”诸昊焱将小孩儿重新抱回床上,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人家从床上掉下来,跟想不想喝水有一毛钱的关系么“嗯,我的意思是,有什么我能够帮上你的么”
“我自己知道我刚才的举动有多蠢。”所以,你就用不用特别出声提醒我,你已经把全程都看在眼里,“所以,能麻烦你出去一会儿,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
诸昊焱嘴角抽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违背安宁的意思,转身倒了点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就从病房退到了外层的小会客室里。安宁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也能想到个大概,无非就是过两天出院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傅家对他这么个根本没有自立能力的孩子来讲,不啻于就是个狼窝,里面的狼崽子们为了一口肉,就是自己的亲缘血族都不会放过。
但是,不回傅家,他又能去哪呢就是自己家里想在这种时候趟一趟浑水,单就舆论上的压力他们也是承受不起的。
整件事仿佛一时间就陷入到一场解不开的僵局当中。
一转眼就到了安宁该出院的日子。傅鸿煊带着吴可,让把小孩儿直接抱上了车,剩下同样来照顾安宁出院的诸昊焱和柯克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而且,这两人不但跟上去了,理由编的还挺美安宁是在他们两个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怎么着他们两个也得看着人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才算是完满了。
这理由找的,让傅鸿煊暗自嘬了半天腮帮子也没能找出个借口来,不让他们两个上车。只能气呼呼的去吩咐前面开车的司机,一路上一定要开的“平稳”些,慢点没关系。
安宁见状,极不自然的向着车窗的方向挪了挪,最后把半边身子都依在了上面,诸昊焱倒不是没想过去搬正了小孩儿的身体,或者找个什么东西让他垫在身体和车窗中间,小心受了风。可是不长眼的傅鸿煊就像一堵墙一样,严严实实的把小孩和自己分别隔离在身体两侧,让他想动作一下都难。
看了一路不怎么美丽的风景,再者几个人的车子终于停在了安素所居住的小院门口,彼时已经知道儿子今天就能回家的安素,正带着托兰站在那里第一千零一次的向外张望。见到这一幕,安宁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的厌恶,但是却又什么都不能说,还要努力装出一副安素,这么多天没见到你,我好想你的模样来,这就让安宁感到更加的厌恶了。
“需要什么,就让人去准备,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有人为难你们。”傅鸿煊见到安素倒是想多说点什么,但是眼下还有两个外人在,自家的辛密没道理要让外人来看了热闹去,也只能是忍住了,嘱咐了几句中规中矩的话。
“任何要求都行么”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可以。”傅鸿煊原本是想说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的,但话锋一转,还是临场改了说辞,因为,属于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孩子会这么问,心里肯定是打了什么主意的,还是小心不要找了他得道才好。
“安宁记住了。”果然是有条件限制的啊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个便宜爹要真能对他有求必应了,估计自己也不可能混成现在这副倒霉的模样。
“两位”
“傅先生。”眼看着傅鸿煊就要动手把诸昊焱和柯克两个赶走,安宁脑子一转,迅速出了声,“两位老师既然都已经进门了,我想招待他们在这院子里留一餐饭,可以么”
“嗯,当然可以。”傅鸿煊才不会把自己觉得破孩子太会拆自己墙角的事说出来,忒丢面子“一会儿记得吩咐厨房,晚上按照两位先生的口味多加几个菜。”
“谢谢傅先生。”安宁微微鞠了一躬,那意思就是感谢你的体谅,要是没事儿您可以跪安了
于是,傅鸿煊就真的走了,还是气呼呼的走的。
世界安静了,安宁站在小院门口琢磨了一会儿以后该怎么办后,才慢悠悠的领着两个客人到自己的卧室坐下。期间,安素不是没想过要让两个客人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尤其这里面还有一个是诸昊焱,总要避一下嫌疑。但是安宁坚持,他这个做爸爸倒是不好在外人面前对儿子太过严厉了,只好由着他们去了,自己倒是勤快的到厨房里,把原本应该一次送进去的糖水饮料和小点心拆分成若干份,过一会儿就指派托兰去跑一趟腿,顺便看看那三个人关起门来都做了些什么。
安宁被这两个人的举动烦的不行,最后索性让柯克写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啪嗒一声把房门反锁了。屋子里剩下两个人一阵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瞪了一会儿眼睛,突然间就笑开了,还抱着枕头在身后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的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罢休。
终于没人打扰了,安宁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诸昊焱,他上次在庄园里做实验的两瓶子葡萄发酵的怎么样了,里面的葡萄汁是不是已经发酵好了。
这种问题诸昊焱一个外行人哪懂,好在他够聪明,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每天定时去地下室给两个玻璃瓶子拍照,现在手上的照片也有厚厚的一大摞了。倒是安宁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男人会信息如斯,把东西接在手里的时候倒是郑重了不少。
这第二次的试验品,从照片的品相上来看,倒是比第一次在柯克的医务室里酿的那一批好了很多,但安宁没见到实物,也不好妄下决断,说上次的失败是因为酿造地点造成的,只说这批试验品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开封,估计那时候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以随意出去走动了。
话说到这里,柯克突然顿住了手头上的动作,奇怪的盯着安宁瞧了几秒钟,“你不对,是傅鸿煊什么都没对你说”
“说什么”安宁闻言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脸上也不在是刚才嘻嘻哈哈的那副模样,显得郑重了很多。
“你真的不知道”柯克还是有些不太死心,但安宁现在的模样毕竟做不得假,一咬牙还是把话一次说全了,“傅家借着这次的事,给你办了休学,时间大概是一年。也就是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以养病的借口,被关在这园子里,哪里都动弹不得。”
安宁嘴角猛抽,恨不得冲出去一巴掌把傅鸿煊拍死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柯克说着瘪了瘪嘴,似乎是有点后悔自己嘴快,惹得一屋子人都不开心了。
“我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就是好想杀人怎么破
“所以,去傅家的庄子上看酿酒的事,你还是不要想了。”
、第27章 请求
出不了门,安宁还以为他能像米虫一样,每天过醉生梦死的日子,但是现实却再一次给了他当头一棒傅鸿煊竟然给安宁找了一大堆家教回来那是真的一大堆,一点都不带夸张成分在里面
而且,这些老师所教授的科目不但包括学校里最基本的语数外,甚至还细分出了专门教授礼仪、音乐、美术、园艺、茶道、烹饪等一干辅助课程,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他不包括的,直把土包子一样的安宁看课程表就看的眼睛都直了
简直没见过比这个更坑爹的
不行他要是真的照着这个课程表学下去,不出半个月,肯定就得疯。
而且,安宁自觉他根本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稍微琢磨了一下,就一溜烟的跑去了傅鸿煊的书房,直言道,“这课程太多了,我一时半刻的学不来。而且,我一个男孩子,学那些园艺烹饪的有什么用”还不如省下些时间来让他睡觉,不是都说,小孩子多睡觉,多休息有助于成长么
“不学这些,你想学些什么”傅鸿煊看看安宁,耐着性子再看看吴可按照他的意思制定的课程安排,一脸不赞同的把单子直接扔在写字台上,“按理说,这里有些都是要再等几年才会让你开始学习的。”
话说到这里,安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傅鸿煊话里明摆着,自己这是赚了,竟然还嫌弃给他安排的课业过重明显就是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安宁暗自咬了咬牙,异世的人情风俗都和他的认知差异巨大,简直媲美古代封建王朝的君主制而自己就是那个应该被娇养在深宅里的偏房小姐,傅鸿煊现在还能容忍他站在这里讲条件,已经给他很大的面子了。
试想,那个封建大家长能够一而再的容忍有人挑衅他的权威必须是要拖出去乱棍打死的节奏啊
安宁想到这里,瞬间觉得,自己前两天出院的时候,大夫肯定是下错了医嘱,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有点呼吸紊乱呢
这个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么
强烈需要买后悔药啊
安宁郁闷的恨不得直接把写字台后面的傅鸿煊乱棍打死,这样他就能自由了不过,现实和理想的距离永远都是两条美丽的平行线,看不到头也找不到交叉点。
自作孽这种事,只能自己忍着。
“怎么,你又不想学了”傅鸿煊越发觉得这个几乎被自己忽视了的儿子就好像是个迷,在他身上,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比如现在,他还真就没听说过谁家孩子为了少学点东西,专门跑来跟家长诉苦的,一般人不都应该是巴不得有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帮自己安排好么。
“没有,我就是感慨一下,您可以当我没来过么”安宁把两只手放在一起轻轻搓了搓,脸上甚至微微带了点讨好的模样,这是他从前跟着老头子的时候养成的坏毛病,不过,老头子也是偏好他这贱兮兮的一口,也没催着他必须改了。只是,这一幕落在傅鸿煊的眼睛里,就完全是变了一番模样。
“看来,给你安排的那些课程,还真是挺对路子的。”
“啊”
“你这是跟谁学了这副猥琐的模样。”傅鸿煊盯着安宁,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随手敲了敲桌面,同时仔细在脑子里回忆,这孩子什么时候接触过有这种猥琐习惯的人,让孩子都跟着学坏了。
“啊。”傅鸿煊这么一提,安宁也是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对面坐着的也不是他家的老头子,自己并不需要去刻意的讨好他,反而是要尽量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来。这样一想,顿时就感觉后背上冒起一层的白毛汗来,整个人也跟着崩了起来。
“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赶紧回去,让老师久等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知道了。”
说着,安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溜烟的消失在傅鸿煊的视线里。哪怕已经走出去老远,还有一种自己在被对方盯着看的感觉,总之糟糕透了。他毫不怀疑,今会跑出来找傅鸿煊,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尽量躲着点他为好,小心再出什么岔子,也许就没有今天这么好命了。
安宁原本脚程就快,这会儿又几乎是小跑着往回赶,所以没几分钟,就看见安素的小院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同时出现的,还有安素本人。
安宁觉得,有点头大。
安素这时候原本是应该在后院的玻璃花棚里整理花卉的,是听托兰说安宁独自一个人跑出去,又一个人都没带,才会在专程跑到院门口的位置来等他。
“爸”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安宁觉得还是痛快的把脑袋伸过去让人砍了,痛苦还能更小些。
“你跑哪去了下一节的数学老师正在等着给你上课。”安素的教训并不犀利,却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割在安宁的心里,让安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一直都停留在一种很肤浅的位置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安宁有点弄不明白,安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伪装出来的亲情,难道就不怕有被识破,被厌恶的一天么还是他觉得,一切都在他的鼓掌之间,不会发生异变
“怎么不说话。”安素见儿子愣愣的不说话,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赶紧回屋里去,别让老师久等。”
“嗷。”数学啊早知道他跑那么快干嘛,还能少受一会儿摧残。他就弄不明白了,想他这种从小的志向就不是成为数学家、科学家的人,你能懂点基本的数字常识,到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不被人糊弄就行了,要懂那么多几何算法和微积分做啥平白浪费了他不少脑细胞。
不过,这堂课,到底是因为耽误了不少时候,老师为了完成进度,不觉加快了讲解的步调,等快要下课把随堂作业发下去让安宁当着他的面做两道题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知识点根本一点都没听进脑子里去,刚刚讲解的知识点,稍微换个方式出现,就完全不会做了
老师感觉有点抓狂,耐着性子一道题一道题给他讲解一遍,转个身再把内容稍微修改一下好吧,这孩子又不会做了几次反复下来,老师觉得,这孩子八成是故意的,于是气呼呼的撂挑子不干了。
安宁感觉有点委屈,会有这种结果,根本就不是他能人力改变的好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有本事别跟他比数学,咱们比背熟他一目十行的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模仿得来的。
这件事,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就是安宁不光在家教面前接二连三的表现出了他对数学的无奈,从他度过哦了觉醒期以后,在学校里,凡事理科方面的考试,就很难有突破个位数达到两位数的成绩出现。
一时四座皆惊。
还是负责教授安宁礼仪的老师站出来说,这孩子除了理科不太好,其他方面倒也是个悟性极佳的孩子,尤其是跟着自己学茶艺和园艺烹饪的时候,耐性方面更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所少有的。所谓人无完人,倒也不必非拘泥于成为全才,将来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也不算是落了下乘。
安素对此人的话虽然心中不喜欢,表面上还是要稍稍维护一下自己的儿子,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坐在主位上的傅鸿煊开口道,“那就把这些都免了,挑几样他学起来容易的先学着。”
傅鸿煊说得轻巧,停在安素和安宁耳朵里,却是一个苦一个甜。安宁是巴不得傅鸿煊能够把所有的课程安排撤消了,让他自己按照需求去找资料找老师才好。而安素则是想的要更多些,那些茶艺烹饪一类的课程,学好了固然能够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若是将来作为他安身立命的资本,和学校里的一纸毕业单比较,到底还是落了下乘,将来无论嫁到什么人家,都是要遭人诟病的。
“傅先生,安宁能自己在安排之外,求一门课程么”眼看着安素的脸色越变越黑,安宁也觉得有些恼了,索性直接无视了他一直用目光向自己传递过来的讯息。
“这些以外的”是什么傅鸿煊有点糊涂了。
“安宁前些日子看到诸家庄子上有人在做酒,想找个老师也学习一下做酒的方法。不知道,行不行”
、第28章 来访
如果说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小打小闹,那么安宁最后说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或者说,谁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行。”傅鸿煊脸色微沉,且不说这学习酿酒所需的必要条件,单单就是给安宁找老师这一项,就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能力差的,根本就没有教导新手的能力。能力稍好些的,现在游动隶属于各大家族,几乎同他们的私产无异。剩下几个怪物级别的,却是各个自己顶门立户的游离在了所有势力的边缘地带,不被任何人所制衡,却又被各大势力所保护,没人能够强迫他们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傅鸿煊自认,他没那个本事,把毫无长处的安宁硬塞给哪个怪物当学徒。
不行不行不
这两个字在安宁脑子里无限循环。
原本,安宁想着,如果能够得到一点帮助,让傅鸿煊给自己找个名正言顺的指导师傅,他也好把自己可以不用所谓的“异能”就能酿酒的事,在家里适当公开一些,过过明路。哪成想,这家伙竟然拒绝的如此彻底,连点反驳的几乎都没给他
这不科学
不是说只要他要求,就能满足他的愿望么傅鸿煊,你就不怕变成胖纸
“你不用那么看我,这件事没得商量。”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家族里的产业能够在他的手里更上一层楼,但是不能做到的事情,强迫自己去做了也没用。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为了一个未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孩子,去第三下气的求人。
安宁被傅鸿煊训斥了的事没过多久,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遍了傅家的每个角落。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议论,安宁的不自量力,以及他现在在傅家的得宠,可能会想天上的流星,来得快,去的更快。更恶劣些的,甚至还偷偷下了赌注,赌安宁什么时候能被傅鸿煊彻底厌弃的。
这些流言在有人刻意引导下,很快就传到了安宁的耳朵里。
安宁表示,被人指指点点什么的,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有点压力山大啊
隔天,当诸昊焱带着几张新拍的照片,跑来找安宁,让他鉴定两大瓶的葡萄汁是不是已经发酵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孩手里抱着一块调色盘,正不耐烦的在画布上涂抹。而离他不远的地方,几个半兽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诸昊焱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而处在风暴正中心的安宁则感觉很郁闷,但是他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安素此时正像人形监控器一样,远远的盯着他
擦,他又不是犯了错的劳改犯至于么
“安叔叔好。”诸昊焱把从家里带来的一盒小点心放在安素面前的小茶几上,“这是早上刚烤好的小点心,味道还不错。”
“谢谢,昊焱是来找安宁的么”安素明知故问,视线只在诸昊焱带来的点心盒子上停留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他现在正在上课,估计,你要等一会儿了。”
“没关系。”反正他今天有一天的空闲,陪陪未来的丈母娘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安宁以及那个开始学习绘画了。看他的架势,到挺想那么回事的。”切入正题以前,诸昊焱决定适度的在家长面前夸奖一下他的儿子。
“嗯。”安素不为所动,准确的说,安素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别人夸奖安宁。在他看来,突然变得过分聪明的安宁,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惹祸专家,还是专门负责给他惹烦的那种。不过,这些事情,他在脑子里想想就好了,说出来弄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就不必了。
安素不说话,诸昊焱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找话题,从老套的最近天气不错啊,某某应季蔬果上市了很好吃啊,到我家的厨子这段时间正在研发一个新品种的点心,下次我再过来的时候会给你们带一份过来尝尝,等等。直到诸昊焱把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话题全部说了一边,坐在一边一直冷冷的注视着安宁的安素终于宣布,休息时间到了,“到下一节课上课,中间一共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现在说。”
“那我先过去了。”总算不用继续找话题“聊天”了,诸昊焱赶紧起身朝安宁所在的方向走去。再在原地受一会儿虐,他估计自己会忍不住把安素装麻袋,可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估计安宁会恨自己一辈子。
“进屋聊吧。”早就看到诸昊焱过来的安宁,赶在对方开口前,就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这边说话不方便。”别问安宁怎么知道诸昊焱这次过来找自己,肯定是和他在诸家庄园里试验酿造的葡萄酒有关系,他就是知道。
“喏。”诸昊焱也不是个废话的人,而且,刚才在外面他刚和安素说了太多的话,这会儿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可惜,他不是,“这几天的照片。”
安宁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现在想看到的是实物,而不是这些模糊的照片啊虽然拍得真的很不错,看起来也跟真的差不多,但是照片毕竟是照片,跟实物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安宁毫不怀疑,这些细小的差别,绝对会变成他再次酿酒失败的元凶
呸呸呸
想到这里,安宁连吐了好几口吐沫,可千万别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话说,你家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下人们都不干活,全围在一块八卦这个问题,诸昊焱刚才在外面实在不好问安素,就只能这会儿来问安宁了。
“你想问他们为什么都对着我指指点点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话我听着闹心。”本来就够烦了,竟然又跑来个添堵的
“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而已。”怎么说,大家现在也是半个合伙人的关系了,关心一下合伙人也是必须的嘛。
“你知道我理科不行的事吧家里同意我可以暂时不用补习这方面的课程了。”反正补了也是白补,“然后,我说想利用空下来的时间,学习一下初级的酿酒技能。”
“然后”一直等着安宁说下文的诸昊焱非常给面子的眨了下眼睛,总觉得,安宁下面要说的话,肯定不是自己想听的。
“然后当然是我我被拒绝了,而且很彻底”安宁回忆起傅鸿煊那天拒绝自己时的模样,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然后,我就变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柄。”说完这些,安宁随手把诸昊焱带来的照片扔在一旁,自己冲着桌子上的茶水点心使劲去了。
知道了事情经过的诸昊焱却不能像是安宁那么平静,某些早就在他心底生根发了芽的东西,此刻仿佛全部叫嚣着,想要顶破头顶薄薄的土壤,冒出头来见一见新生的太阳。诸昊焱知道,有些话,哪怕他心底的疑问再深,也是不能问出口的。
“流言之所以叫做流言,还不是因为它们传者传者就散了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它们,等过几天就有新鲜事来把它们都压下去了。”
“我没说在意啊。”安宁把手里的点心咬得咔咔直响,“对了,你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想拿那些照片给我看吧,还有什么事,一起说。”
“呃我原本是想来问问,你已经在家休息一段日子了,是不是可以跟我到庄子上去看看。看来是我想多了,你现在的日子,过得蛮”
“想说什么就直说,憋着太难受了。”安宁嘴上说着不在意的话,手上却继续抓着点心往嘴里,咔擦咔嚓的用力咀嚼,好像它们跟本就不是普通的点心,而是安宁心里的愤怒。
诸昊焱看到这样的安宁,咂了下嘴,越发的不想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会觉得,这时候的安宁,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而不是个才只有十岁的孩子。对方需要的尊重,是那种和自己等同地位的,平等的待遇,而不是一味的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怎么不说话”
“你说,你需要一个老师,可以教你酿酒的老师”诸昊焱将自己进门以后,安宁说得每一句话都仔细回忆了一遍,最终抓出了他认为是重点的地方,“可是,你现在不是已经拥有这项技能了么。”还要重新学习什么的,到底是为什么
诸昊焱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肯定是忘了把智商揣在兜里。
“”安宁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眼睛死死的盯住诸昊焱,“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好像没带智商你觉得,一个表面上看从来都没接触过某个行业的人,有一天突然就能对这个行业如数家珍了,这正常么”猪队友什么的,真是不靠谱
想到猪队友,安宁愣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把诸昊焱理所当然的划分到了自己队友的行列中了还说诸昊焱没带智商,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没带脑子的这真是,自己要把自己玩儿死了的节奏啊
等一下,安宁感觉自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个
之前他昏迷的时候,那个隐藏在一片混沌中的人,说什么来着
诸昊焱,是能够成为王者的人自己是老天派来帮助他的
安宁感觉,身后好像有一阵冷风吹过来,冻得他身上的鸡皮疙瘩扫一扫都能炒盘菜了
“那个诸昊焱,你,你的不对,应该是你觉醒的兽魂,是什么来着白泽”他怎么记得,好像在第一次见到这货的时候,看到过白泽来着安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还有离安宁只有几步之遥的诸昊焱嗯白泽是什么东西他那兽魂,不是一头模样奇怪的羊么怎么一头羊还有名字
“话说,你能把你的兽魂召唤出来,让我再辨认一下么”特么好像抱大腿怎么破白泽是瑞兽,凡是瑞兽现世,哪怕不能称帝,也是能福泽万民的这种粗大腿,如果不抱紧了,难道要让给别人么
“你看它干嘛”诸昊焱有点被安宁眼里炙热的火光吓到了
今天真邪门早知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躲在家里当懒虫,而不是跑出来给自己找罪受。
“你召唤它出来,看一下嘛”安宁伸着一根爪子,笑得一脸谄媚样,“就看一下我这人一点都不贪心的。”
“你,看它干嘛”好奇怪的要求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它和我记忆中的,是不是一个模样而已。”安宁越笑越谄媚,恨不得当场变成朵花,冲着诸昊焱摇两摇,“这个请求,应该不是那么难办到吧”
怎么感觉,自己背后的冷风,越吹越强了
诸昊焱强忍着,才没当着安宁的面,伸手去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就一眼,一眼还不行么”只要一眼,让我确认,到底是不是白泽就好
“好。”总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同意,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诸昊焱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就只看一眼。另外,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你这一眼看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成交”不过是看个瑞兽,还能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还要我立字据么”
“不用。”说着,诸昊焱调动起自身的精神力,慢慢将沉睡在体内的兽魂召唤出来,渐渐的,一头毛色雪白的山羊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同时,距离诸昊焱最近的安宁,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灵力,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向着被召唤出来的白泽靠拢过来,才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力漩涡。而身处在灵力漩涡边缘的安宁,非但没有因此受益,反而有种自己身上的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灵力,都要被对方抽干了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甚至到了最后,他都有种自己整个个人都要随着白泽的召唤而去做飞蛾扑火的傻事了多亏了诸昊焱发现自己神色不对,赶忙将白泽收了起来,才免于一场悲剧的发生。
将身体斜依在沙发上,安宁重重的喘了两口粗气还是太小看白泽的能力了
、第29章 责问
白泽消失以后,安宁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不过,他现在心情还是蛮好的,所以,也就大度的没去跟诸昊焱计较他召唤的兽魂简直就是无形杀器的事。
“话说,你以后不要随便把白泽放出来啊。”恢复了体力,安宁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告诸昊焱,看好了白泽,在他真正强大起来以前,随随便便的把它放出来,对自己有害无利。
“你想多了。”在自己多年来进境缓慢的修炼方面,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诸昊焱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破孩子心里真正在想什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到了这个年纪,我现在的进境算是慢的了。”不用你提醒我,躲着不放我还来不及,哪会主动去给自己找麻烦。
“白泽想要晋级,对灵力的需求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的,修炼初期,因为身体内的经脉窄,慢才是理所当然的吧欲速则不达,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的道理,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么”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没人指导走野路子的人啊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啊”诸昊焱两个眼睛瞪的溜圆,大家不都是最开始的时候,晋级起来才比较容易么
你不是吧“越往后,身体内的经脉因为长年温养,拓宽,对于日后的修炼才会事半功倍啊”
诸昊焱感觉有点乱,怎么同样的事情,到了安宁嘴里,就完全变了一番味道
到底孰对孰错
“那个”
叩叩叩
在三声清脆的敲门声过后,托兰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安宁和诸昊焱两个都安宁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心下虽然略感奇怪,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显露出来,“少爷,诸先生,傅先生来了,想请诸先生到外面去小坐一下。”
“好。”既然是傅鸿煊来了,诸昊焱心里就是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先咽回肚子里,先去应付了再说,“带路吧。”
“这边请。”说着,托兰借着转身的掩护,自以为很小心的瞄了一眼此刻安宁脸上的表情。这不能怪托兰多心,刚才这边的动静闹得有点大,不然也不可能会惊动到傅鸿煊,让他亲自过来查看。
可是,安宁这屋子里布置的极为简单,一眼望过去就能把屋子里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想隐藏点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刚才的异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托兰自觉脑子里像是打了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而且,这个结还有约打越大的可能。
不过,既然连傅鸿煊都惊动了,托兰觉得,他应该好好留意一下,查清楚了原因,给主院的娜提雅维达夫人报过去才是。
傅鸿煊会突然造访是安宁所没有料到的,不过现在人既然都已经来了,自己不好真的窝在房间里装死,出于礼貌,也得出去见见对方才是。
“少爷,傅先生只请了诸先生过去。”托兰看诸昊焱起身,安宁竟也跟着动了,不觉皱了皱眉头,侧身拦住了他的去路。娜提雅维达夫人最新传过来的话里可是提到过,让他多注意点,别安宁这小蹄子再跑去傅鸿煊面前显眼了。
“可是,诸先生是我的客人,哪有傅先生有请,我要让他一个人去的道理”安宁早就想找机会治一下这个托兰,看看他背后的主子到底是哪个,老天见的竟然主动送了机会给他。
托兰钉子一样钉在原地没动,只眼神暗了暗,不过因为他是一直微弯着腰,倒是没让诸昊焱瞧见什么,但也足够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托兰,你是这院子里的老人了,没道理连最基本的礼仪也要我来教你吧”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没脸,安宁自然是要捡着大帽子往他头上扣上才觉得开心,“好了,别站在这里挡路,一会儿傅先生等久了对谁都不好。”
托兰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青筋几乎都要崩出来了,但是多年来在傅家大院里养成的良好素养让他死死的守住了一个做下人该有的本分,开口道,“少爷还是抓紧时间休息的好,不然等下一节上课的时候,又该没精神了。”
还真是角色啊安宁嘴角几不可查的向上翘了翘,他就喜欢这种带刺儿的,菜包子什么的,光好看不好吃的挑战起来太没劲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打怪的最佳时刻,得稍微忍一忍,“喔”
安宁回答的轻松,站在一旁的托兰心里可是半点都轻松不起来,属于兽类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肯定不会到此为止,至少不会轻易就这么结束了的。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难道还没有分寸,要让你来提醒我么”果然,在托兰还没有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起来的时候,安宁的反击就出现了,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颇为熟悉的脚步声。
“怎么叫个人,要耽误这么久”安素平日里没什么事,所以多花费点时间在等人这件事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今天又傅鸿煊在,他对有人浪费时间的行为的忍受度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好了,也许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让才两个孩子耽误了。”外人面前,傅鸿煊永远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无论是对待家人还是陌生人,都好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出来,“是吧,安宁”
“抱歉,傅先生,安宁不是故意耽误时间的。”有了台阶,安宁自然从善如流的弯下腰,顺便把他一直看不顺眼的托兰一起拖下水,“是托兰刚刚拦着我们一直说些没用的话,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哦”家丑不可外扬,傅鸿煊自然也不是个愿意将后院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抖给外人看的人,“昊焱,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诸昊焱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安宁这边想法才刚冒头,他马上就想到了这是安宁自身实力不够,想借助自己的手来整治院子里的下人呢,“不过,我比较奇怪的是,安先生院子里这位管事,地位好像不低,竟然都能在背地里给主子施压,态度还挺强横。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托兰一听诸昊焱这么说,制服里的衬衫几乎都要被冒出来的汗水打湿了。他这番话,可比安宁那些虚无的指控有力多了,若是傅鸿煊真的当了真,难保不会狠狠的发落他一通,脱一层皮都是有可能的。
“喔”傅鸿煊听诸昊焱这么说,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风向,“托兰”
“傅先生。”托兰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脚尖上,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托兰,只是希望少爷能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才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时间。请傅先生不要责怪少爷。”
“喝,这话说得真漂亮,不过我福单命薄,可受不起您这份照顾。”托兰如果不急着强辩,安宁还会以为是他错怪了好人,现在看来,这货明显是想给自己扣上一顶无理取闹的帽子好自保啊这心思和算计,可是够快的“我觉得,您还是放任我更任性一点,也许我还能获得长远些。”
“安宁。”都到了这副田地,安素依旧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傻的相信着自己身边的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叛徒。
“爸爸,安宁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面对众人的目光,安宁将自己的脊背挺的笔直。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能够更硬气,哪怕明明不占理,也要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来,“而且,托兰的行为的确不规矩。”
“虽然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刚才暂短的接触上来看,我对这个叫做托兰的管事,印象也不怎么好。”如果说安宁的话还能勉强算是强辩的话,诸昊焱的指责,就像是一定摘不掉的帽子,只一下压弯了托兰的脊背。
“傅先生,安宁”
“爸爸,”安宁突然出声打断了安素还没出口的话,用手轻轻指了指僵立在自己身侧的托兰,“这个人在您身边已经太久了,久到您以及那个开始忽略他身上所发生的细微的变化,请您相信我,安宁是绝对不会做随随便便的去指责一个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的人。”
托兰毫不怀疑,他身后的衬衣现在应该已经湿到得可以拧出水来的地步。但是,强大的外在压力,非但没有让他的精神完全崩溃,反而激发了他体内作为野兽的,最后的疯狂,“安宁少爷,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证据么”这种东西,以安宁现在能够活动的范围和接触到的人来看,他是根本不可能拥有的的。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疑心病,或者说是好奇心能杀死猫。安宁现在要的,就是调动起托兰对自己行动的怀疑,让他自己暴露出短板来。
“是的,托兰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几个年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管事。”
“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从来没有做过背板我们父子的事么”安宁的声音很轻,而且,他会这么问不过是猜测罢了,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