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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出书版] 第15节

作者:大风刮过 字数:9904 更新:2021-12-31 09:33:28

    33、第三十三章

    刑部大牢中有一股阴凉的霉潮气。

    本王进的这间牢房和寻常的牢房不同,走一条单门的通道,一路层层把守,内里有四间牢室,我被押进最里面一间。

    牢房中倒宽敞,靠墙砌着一张砖床,有铺有盖。牢房正中搁了张木桌,墙上仅有一个气孔,无窗,分不清昼夜,点着一盏油灯,黄澄澄的,亮光还够使。

    墙角边置有一个马桶,没个遮蔽物,大小解时不免会被一览无余。

    本王的外袍被扒下,套了身罪衣,手脚都被上了镣铐,铁链子有桌腿那么粗,脚上的镣铐铁链一头被死钉在床尾与马桶之间的墙上。链子长度都丈量好的,能够得着睡觉用马桶使桌子吃饭,比桌子再远一些,就不行了。

    本王在牢中蹲了约莫半天多之后,气孔里透进的光还亮着,就有人来探望。

    来看我的那个人竟然是楚寻。

    我没想到他竟会来,竟会第一个来,本王是谋逆叛臣,刚刚被抓,他如何就能打通关系来看我

    楚寻站在栅栏外遥遥看我,我从床铺上站起来,拖着镣铐向前走了两步“楚寻,你怎会过来我现在是谋逆叛贼,你还是快些回去罢。”

    楚寻的神情在晦暗的光中不大分明“王爷,现在看着你,我想到一句话。”

    我怔了一怔“什么”

    楚寻缓缓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楚寻道“王爷,你卧房内放密函账册的暗室所在与钥匙,我已经给了柳相。在王府时,我印了一套钥匙模。”

    楚寻道“怀王爷,你当我猜不到么,那时逼迫我进暮暮馆的,究竟是谁只因我不肯逢迎你怀王殿下,你动一动指头,便让我不得不去做男倡。”

    本王默默无语。

    原来楚寻一直如此以为。

    我道“你既然猜到,在床上杀了本王岂不痛快”

    楚寻冷笑一声“怎可能这么便宜你。我要看你如何遭天谴,受当受之刑。我本该是个死人,要进暮暮馆时,我就该死了,这一两年,我不把自己当人看,做些不是人做的事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楚寻走后,等到气孔里的光没了又再有了,启礼、启正、启乾、启绯等王侄皇侄纷纷来看我。

    启绯和启檀是头一拨来的。

    我还记得十来年前,我爹刚过世,我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折了腿,启檀等几个孩子常在我身后喊“瘸子小皇叔瘸子小皇叔”还故意一瘸一拐跟在我旁边身后。

    我其时年少,不免觉得扎眼刺耳,我娘就道,小孩子的恶意也是天真。后来有一日,我进宫,腰上挂了件我爹带回来的牛角挂件儿,尾随我的几个小皇子便眼巴巴地瞅。我过一道回廊时,启檀从一个柱子后跳出来,扑到我脚下,抓住那个牛角挂件,睁大双眼看我“我要。”

    我遂把挂件解下,启檀开心地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伸出手“谢谢瘸子小皇叔。”

    我把握着挂件的手向上一抬;“喊我什么”

    启檀踮起脚尖,拼命伸手够不到,抓住我的袍子眨眨眼“谢谢小皇叔。”

    我把挂件递给他,启檀欢欢喜喜地拿在手里,还让我摸了摸头。

    这些皇侄当年大多是让本王这样一点点收买过来的。

    时至今日,我进了天牢,他们却还能不避讳地来探望,喊我一声皇叔。不管是否只是情面上的,我都觉得值了。

    启檀就一叠声地和我说“皇叔,你为什么要想不开造反,你为什么要想不开造反”反反复复无数遍,除了这句话,他大概想不出什么来说。

    启绯叹气道“大皇叔在中箭后曾向皇上求情,让皇兄无论如何不要杀皇叔,他老人家给皇上挡了一箭冷箭,箭上有毒,现在半条命在鬼门关口,醒不醒得过来还未必。看在大皇叔的份上皇兄应该会对皇叔略微开恩”

    原来如此,宗王中箭,昏迷不醒,看来的确是老天在玩弄本王。

    坐了半晌,启绯斟酌着吞吐道“皇叔,云和侄儿以为你知道。”

    我答不上话,启绯压低声音道“唉,皇叔,你怎么就不想想,云棠是太傅,打小云毓就常和我们玩。曾提过让云毓做皇兄的伴读,应该是皇兄要求,可惜他年纪比皇兄大,这事就没成。“

    启檀道“别说皇叔,我们还成天价一道玩,我都没瞧出来。也就你眼尖看得清。现在一想,倒是了,皇叔家的那些物件,献给皇兄的,皇兄不都给那谁了么。“

    当年,云毓的确偶尔和皇侄王侄们一道到我怀王府上,只是我那时没太留意,如今想来,启赭对物件摆设兴趣不大,他不断看的那些东西,说不定正是云毓想要。

    这竟是一段两小无猜的情缘。

    此事不便再深说,又呆了片刻,启绯和启檀便走了,临行前,启檀向我道“皇叔,皇兄说了不会杀你。到时候,你什么都说出来,诚心悔过,我们再向皇兄求情,说不定”

    我道“事已做出,便不言悔。”

    启绯和启檀再看了看我,唉声叹气地走了。

    等到气孔里的光又没了时,本王正蘸着水吃馒头干,一群护卫簇拥着一个人走到栅栏外,打开了牢门。

    我放下馒头干,抬头道“柳相。”

    柳桐倚身后的小吏手里捧着长方漆盘,上面搁着笔墨砚台和一摞纸。我笑道“柳相,不过堂审审便让本王签字画押”

    柳桐倚示意小吏把漆盘放在桌上,小吏同卫兵们都退到了牢门外,柳桐倚在我对面桌前坐下。

    我道“原来柳相是打算夜审叛贼。”我把桌上的碗盘放到地上,整衣正坐道“柳相要问什么,请罢。”

    柳桐倚在灯下望着我,缓缓开口“我一直想不通,王爷为何要造反。”

    我道“柳相,有想问的不妨直接问,不必太曲折。柳相早已知道本王谋划之事,怎会猜不到缘故”

    他必要先想通,方才能确定我会反,确定之后,方才能定计。

    云棠和王勤来找本王合谋,云毓初接近我时,柳桐倚还没有做丞相。兴许,他便是因为这个计策,升了相位。

    柳桐倚道“王勤暗取可动禁军之权,皇上早觉察他有反意,之后查证得出云棠亦有参与,恐怕有意拉拢王爷。当时我任大理寺卿,奉旨彻查此事。”

    我道“所以柳相便献计,布下这套棋局,谋划几载。以云毓做棋子。”

    柳桐倚静静看我,片刻,微颔首“不错,内应之计,是我定的。”

    我叹气道“早知道如此,本王思慕柳相时,就该洗干净头颅,砍下来奉给柳相,说不定柳相还能多看我一看。免了许多人的麻烦。”

    柳桐倚不语。

    我道“柳相对本王的嗜好调查的十分详细。多谢你安排了个楚寻给我。柳相为除我这个奸党,既要云毓与本王假意周旋数载。又要楚寻进暮暮馆。床上床下,都照顾周到了。”

    柳桐倚的脸色终于又变“楚寻不是我所安排。”

    我道“襄王已眷巫山处,梦里何须话江南。多谢柳相赠我这句话。”

    襄王已眷巫山处,梦里何须话江南。那日水榭中,向我说这句话的柳桐倚,怀得究竟是怎样的心

    柳桐倚一言不发,半晌后,方才道“楚寻的确不是我安排,我即便不择手段,还不至于使这种计策。”

    我道“如今再计较已无意义,本王已成阶下囚。罪有应得。我只是还有件事不解,为何皇上与柳相,会知道那条秘道的出口”

    柳桐倚和云毓都只去过水榭一次,绝无可能晓得那里有密道。

    柳桐倚道,这条秘道早已被王妃告诉了太后,太后又告诉了皇上。

    想来是王妃天天在水榭中幽怨偷情,无意中发现了秘道,说不定王妃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爹,就是从这个秘道中跑的。

    我叹息“如此周密,本王的确无论如何都逃不脱。”我从地上端起水碗,润了润喉咙,“柳相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夺位么。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我年幼时读兵书,也被寄予厚望。后来我骑马摔断了左腿,腿瘸了,那些厚望都没了,人人都当我一事无成,人人都以为景卫邑丢尽了怀王这两个字的脸。本王于是想做一件大事,让天下人知道,身有残缺,也能成就大业。”

    之前种种,都只是一个瘸子的一场痴心妄想,一段自作多情。我忽而有些怕宗王醒了,此时此刻,我起码还是个夺皇位尽管未遂的奸王。如果真相大白,我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有。一个一无所有的丑角。

    我拿过那一叠纸,翻了几翻,满篇罪状。一条条,怎么看怎么十恶不赦。

    我提笔蘸墨,题上大名,手上戴着镣铐,握笔微有些不便,写完,再按了个指印“柳相,当认之罪,本王全都认了,柳相可放心回去复命。”

    柳桐倚起身,小吏进来,收好认罪状,捧起托盘。

    柳桐倚起身,却没走,我道“柳相还有何要问”

    柳桐倚道“王爷还有无什么要说”

    我道“没了,该说的全都说了。

    柳桐倚还是不走。我笑道“莫非柳相觉得我还有隐瞒云大夫拿到的是本王最后一点退路。柳相如果不信,可以去查。“

    柳桐倚轻声道“楚寻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做内应的是云大夫。“

    是与不是,有什么好计较。

    我道“即便是由如何,于道义来说,柳相为擒叛王景卫邑,这么做,乃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柳桐倚再次不言语,终于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两章

    34、第三十四章

    我去床上躺着,最后竟然睡着了。再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从瓦罐里倒了几口水喝,有几个牢卒端进一些饭菜,说是柳丞相吩咐预备的。一碗热粥,两三样小菜,不算多精致,味道还尚可,都合本王口味。

    早知如此,进来之后,本王便主动要求把认罪供词签了,能少啃几顿馒头。

    吃饱后,本王正坐在床上消食,几个护卫与牢头随着一个人缓步行来,在栅栏外站定。

    是云毓。

    卫兵开了本王的这间牢房的牢门,云毓走进来,抬手让随从的人都退到牢门外。

    我向他笑一笑“云大夫。”

    云毓也笑了笑“王爷这两天可好”口气好像他平日里到我怀王府中去,见面招呼时一样。

    我道“在牢里,自然比不得王府中舒服。”

    云毓在桌边的小板凳上坐下“王爷说的是大实话。”他凝目看我,一丝微笑噙在嘴角,“王爷昨晚签了罪状,皇上也已经看了。”

    我道“哦。”

    云毓道“早朝之上,众官恳请皇上早日处决王爷。不过皇上曾经答应过留王爷性命,不会轻易食言,如今大概有两条路给王爷选,但也要等到各地事情毕,宗王醒转,山谷那里与徐州盘查之后。”

    想来,云毓今天来,便是代替我的皇帝堂侄,将这两条路告诉我,让我选一选。

    我笑道“不知是哪两条道,让柳相送认罪供词,命云大夫为本王指路,皇侄儿这安排的可真俏皮。”

    云毓道“不及王爷此刻的话俏皮。这两条道,一是让去个清幽雅致的地方住着,就是地方小些,服侍的人多些,而且服侍的可能不会怎么称王爷的心。”

    这是软禁一辈子了。

    云毓接着道“第二条道,就要请王爷多多反省过错,最终大彻大悟。京郊普方寺,一入净土,放下万千尘缘。”

    原来是刮光头做和尚。

    我道“我放得下,只怕那庙里年轻的小和尚太多,住持方丈放心不下。”

    云毓道“王爷放心,那座寺院是特意为你建的,无旁人乱王爷的尘心。”这还是软禁,不过就是做光头后再软禁,大约能活动得更开些,可以在一座庙里到处逛逛,不是锁在一间屋子里。

    我道“是要能时常活动还是要吃素,很难选择啊,还是容我仔细想想罢。”

    云毓道“不急,等全部查妥还要些工夫,王爷可以慢慢想。”他顿了一顿,挑起眉,“方才王爷说了那句俏皮话,可是这一回恼了我罢。”

    我真心实意地道“没有。”

    云毓一直对我做的事,和我一直对他做的事并无分别。在他来说,我是奸,他是正,他为国,为启赭,为保亲父这样做天经地义,没半点错处。他一直提点我提防柳桐倚,乃至让柳桐倚与楚寻合奏暗示这两人认识,都有留情之意,只是我当局者迷而已。

    我道“我恼云大夫,怎恼得起来。”再玩笑道,“记得我昔日曾想,能死在柳相手上,我也算死得其所。如今能被云大夫亲手擒住,我更心甘情愿。”

    云毓做出叹息的神情道“王爷不愧京城风流第一人。”他领口之上的颈侧处有一块隐约痕迹,油灯光下,看得不太分明。

    我接着道“云大夫对本王所做之事,只因立场不同,假如本王处于你的位置,也会这么做。各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没有对错。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人各有命,做人当认命。本王败就败在太不认命。实在理当如此下场。”

    云毓道“这般的人,不只王爷一个,家父也是一样。家父总把启皇上,想成个年少无知的皇帝,自以为老谋深算,我是他儿子,也情知劝不了他。”他神色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无奈。

    云棠错看启赭,在情理之中,他是太傅,看着一个孩童长成皇帝,总是很容易还把他当成那个天真的孩童。岂不知这世上就数人变得最快。

    真的彻底了解启赭的,可能只有云毓。

    我道“你总算保得了令尊性命,他一时拐不过弯儿,将来总会想明白,你还是为了保他。”

    云毓摇头“他不像王爷这么输得起,想得透。”

    我道“多谢云大夫夸我一句。这样罢,说不定我和云太傅关一块儿,到时候我劝解劝解他,做人当看得开成败。”

    云毓又笑了“王爷又说笑了,他怎么会把你与家父关在一处。”

    这个他,不用说是启赭。

    本王笑一笑道“说到玩笑,我要说多说件事情。云大夫下回和谁怄气后,别又喝多了酒随便找个人就开玩笑当泄愤了,这事可不当玩的。你看,像自作多情如本王者,过不几天,就找你说情话,岂不多麻烦”

    那日,月华阁,本王就觉得云毓看来是心里有事,果然不错。看来我的眼神还算不错。因为真心我虽然没见过,但假意见识过不少,辨识得出。

    云毓的神情凝了一凝,苦笑道“王爷的确还是有些恼我,这件事,是我做得过了,那日我喝得有些多。后来也有些后悔,几天没好意思到王爷府上去,怕尴尬。”

    我道“那我真要多谢皇侄压了事情在你身上,否则你岂不是会再也不登门我如果真恼你,就不会现在把此事这么说了、”

    云毓现在算是本王的侄媳,本王做为长辈,还是要劝告一两句。

    于是我顿了顿,又道“不过,有几句话,我还是要劝劝你。你只当我啰嗦,你的脾气就是有时候太随性子,上来一阵锋芒太多,到底还是因为年轻。本王的那位皇侄,也不算好脾气,必然有难免尖对尖的时候,凡事懂得转个弯。如今你父如此,反正这段日子,你肯定比较难做,凡事看远些,这事上没有不能走的路,也没有过不去的河。”

    云毓默默地盯着我看,片刻后,扬起嘴角,叹了口气“怎么到了最后,反倒是王爷在劝我。”

    我正色道“大约是本王真的和普方寺有缘罢。”

    云毓再坐了一时,站起身“今日我便先告辞了,待过几日再来看王爷,望王爷好自为之。“

    我看他走向牢门前,我又开口道“随雅。“

    云毓回身扬眉看我“王爷还有何事“

    我道“没什么,多谢你陪我说话。“

    云毓微笑道“王爷愿意见我,过几日我还过来。“

    我点头“好。”

    云毓走后,我坐了一阵子,又吃了顿饭,再到床上躺了躺,待气孔的光线渐渐变暗,本王起身喊过道上的牢卒“能否去传个话,本王想见见柳丞相。”

    牢卒一脸不耐烦“怀王殿下还当自己和昔日一样柳丞相可是本朝除了皇上外最忙的人,说不定现在还在看公文,王爷你在天牢里喊一声,当相爷就能过来”

    我道“本王只是偶尔想起,有关这次举事,有件事情没告诉柳相。既然他忙,那就算了,只是说不定,到了明天,本王就又忘了。”

    话刚落音,牢卒便风一样的消失了。

    约一个时辰后,柳桐倚便到了。他应该是从家里赶过来的,未换官服,穿着一件玉色的长衫。

    我喝了口水,看他在桌前站定,方才道“柳相,对不住,我没什么关于夺位的事情要说,只是有些事想请帮忙,怕牢卒不肯禀报,方才如此说。”

    柳桐倚的眉目舒展开,道“无妨。”

    我道“今天的饭食,多谢柳相。”

    柳桐倚道“本应如此,前日是他们有意怠慢,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我站起身“是这样,今日云大夫过来,已和我说了为本王暂定的两个安排,柳相应该也知道。这种安排,对我已是极其开恩,但我思索半日,觉得不论是软禁,还是去普方寺出家,都不大适合本王。所以才请柳相帮忙。我知道柳相事务繁忙,本不该再多麻烦,只是想来想去,除了柳相,我想不出还能托谁。还请柳相千万答应。”

    柳桐倚的双目在灯下依然很清澈,恍若许多年前,我在月下初见“王爷请说,我虽未必帮得上,但必定会尽力而为。”

    我道“有柳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和柳桐倚站得隔不多远,油灯光中,人影浓重。

    我道“本王想托柳相的,都是些琐碎事。倘若宗王醒了,皇上不抄怀王府,剩下些东西,假如玳王爱要,就都给他罢,那座王府,他爱折变卖了便卖了。另外告诉他,只有这么多了,再花完了从我这里可借不到了。这次的事情,不知有无牵连韩四,他去做和亲相公时,拜托柳相帮我说声恭喜。别的,也就没什么了”

    我扶住桌角,咳了两声“最后有句话,今日云大夫来了,我没好当面和他说,楚寻也是,劳烦柳相帮我捎个话罢,就说,要把自个儿看得重些,世上的方法多得是,别再轻易作践自己。”

    柳桐倚脸色陡变,扑上来一把扣住我双臂“你”

    他侧身“来人快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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