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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攻略皇后 第5节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字数:21536 更新:2021-12-31 09:16:02

    景文昊坐定在龙椅上,面无表情,说了声“平身。”

    众臣起,这日却没有一人敢主动站出来说句话。

    “众卿家今日仿佛没有什么上表的,都太闲了还是怎么的”景文昊低沉着声音说道。

    众臣觉得惶恐,胆子小的更是直接跪下,道“臣等不敢。”

    “既然诸位爱卿无事上奏,朕倒有两件事情想跟诸卿探讨探讨。”景文檄俯视众臣,大殿上无一人敢站出来。

    “其一,昨日大理寺中忽然起火,兵部尚书李福饮,前户部尚书林隙,皆葬身火海,此事牵连甚广,朕欲严查。”景文昊顿了顿,继续道“数日内,我朝中连损两员二品官员,唯今正是用人之际,朕的太傅,陶玉林老先生,德才兼备,朕欲以其为左相,辅佐朝纲,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下头的臣子大都以明哲保身为毕生事业,此时见着两样事情都跟自己并无多大联系,自是庆幸的,连连称没有。

    倒是景逸跟景文檄这边,虽是对着封相之事并不满意,无奈手中刚刚折损了两人,实在提不出意见。

    “若是没有异议,那今日这早朝就上到这里。无事下朝。”

    听到景文昊的话,众人如释重负,都等着景文昊走出去,赶紧灰溜溜走了。

    太和殿内,景文檄,景逸,黎永陶玉林分列两侧。

    “黎永,你且说说,昨夜的案子审成什么样子了”景文昊拉着一张脸,直接告诉列坐的诸位,他的心情现在十分不好。

    “回皇上,昨夜二皇子与臣连夜审了,大理寺的那两个内奸也全部招了,说是三皇子的人过来联系的。”黎永说这话时故意带着景文檄,惹的景文檄一阵紧张。

    “皇兄,确实如此,臣弟昨夜跟黎大人审了一夜,入宫前才将案子理清楚了。那些人都指认是老三所为,皇兄莫要伤心。”

    景文昊挑眉看向景文檄,道“伤心朕有什么好伤心的本来就是个野种,当初先皇仁慈,饶了条狗命给他,朕也不曾想到一条野狗竟敢在朕脚下乱吠了。”

    景文檄被这话一激,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臣觉着此事不妥。”一旁的陶玉林站了出来。

    “老师有话直说。”对着自己的老师景文昊还是收敛了几分自己身上的戾气。

    “臣做太傅时,也算是见着了所有的皇子公主,依臣之见,三皇子表面和善,实则阴毒,但此人心计极深,所以及时当初被先皇远派出去时,也未见着有和怨言的。这几年在其封底上更算得上是韬光养晦,将一副不学无术的闲人模样做尽了。不过正是这样,三皇子若有意屯兵,绝不会是在京都附近,一则太远难以控制,二则他绝无这般财力,所以吴家村一案还得细查。”

    景文昊点头称好,“还是老师睿智,洞察百事,思虑周全。那依老师之见,这案子交给谁查来的妥当。”

    “此事关乎皇家,朝中旧臣不免受各族势力浸染,都不能做到妥帖周全。反正春闱刚过,臣以为皇上择一无牵无挂的有志之士最好。若是没有,老臣愿亲自出面。”陶玉林年纪虽大,脑子却好用的很,今日上朝前早就了解了朝中局势,也知道了景文昊如今的难处,自然能对症下药。

    “好。多得老师提醒,方省得我麻烦。”景文昊尽量让自己咧出一个微笑,道“黎永,你回去将珍妃跟吴家村的案子都整理出来,卷宗全部给朕备着,三日后等朕选出状元,自会有人接你的班。”

    “皇兄,那我”景文檄见着景文昊直接把自己排除在外,心中也急了。

    “弟弟这几日操劳这些个事也辛苦了,从今天起就在府中好好养着吧。”

    “皇兄,我”景文檄还欲争辩,却同时收到了来自景文昊跟景逸的暗示,活生生把后半句吞了下去,又道“臣弟谢皇兄体谅。”

    “好了,若是无事就都退下吧,朕今日还要阅卷。”

    眼下景文昊决定的事都再无辩驳的需要,众人行过礼便退下了。

    人都走后,景文昊才又去了芷苒殿。

    到芷苒殿的时候,黎晰还在睡着,景文昊走近了,帮黎晰掖了掖被子,又才退出来坐在案几前判卷了。

    晌午时分,安福泉见着黎晰还未醒,便小声问道“皇上现在要宣膳么已经快午时了,皇上早膳也没宣的。”

    景文昊摇头,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昨日猎场是不是送进宫来些野味”

    “回皇上,是的,有刚足月的小鹿,野猪,野鸡还有些野兔,都是昨日送来的,现在大抵都还活着。”

    “让御膳房的人准备准备,给皇后做个野味锅子,做好了直接送过来就是。”景文昊不知黎晰爱吃些什么,只是忽的想到了有这么些好东西,就想着给黎晰送到跟前了。

    安福全领旨下去了,不消半个时辰,锅子便送了过来。

    景文昊不欲让人看到黎晰睡觉时那副可爱的姿态,便自己起了身走进殿内,去叫黎晰起床。

    刚坐上榻,那人就想感应到了似的,拱到了他旁边,双手抱着他的腿,头在他腿上蹭蹭。

    景文昊温柔抚上了黎晰的头,细声说道“睡够了么”

    黎晰并不睁眼,还是不住哼哼唧唧点头。

    景文昊不欲多与黎晰拖着,便欺身吻了上去,可怜黎晰还未清醒就被景文昊一阵捉弄,直到红了脸,景文昊才放开他。

    黎晰起身,芝玲捧了衣裳过来。景文昊制止了其他婢女的服侍,亲自接过衣服给黎晰穿上。

    黎晰觉着惶恐,却拧不过景文昊,还是半推半就由着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宝宝说有些章节看不到,好像是因为晋江a抽了,网页跟上是可以看的rry,我去改他也跟我说改不了,好像是第二天就好了。

    几日废寝忘食,在黎晰的帮助下,景文昊终究还是把卷子判出来了。

    三日后殿试如期举行。

    大殿上站着排在前五的举子,排头的是陶玉林第二子,陶宪之,站在最末的是谢宣,其余三人大都是京中氏族家的公子。

    “诸位都是榜上有名之人了,今日搏击三甲,朕欲以德为题,半个时辰,做策论一篇,以决高低。”这题目还是前日跟黎晰判卷的时候想到的,景文昊想着黎晰不自觉神色都柔和了些,让几位初上朝的学生都不那么紧张了。

    景文昊安排了宫人摆上案几和纸币,五位举人席地而坐,奋笔疾书。不过两刻钟,谢宣与陶宪之同时收笔。虽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对视一笑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将答卷交与身旁的宫人,两人又站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半个时辰过去,举子们都交了答卷。景文昊拿着几人的试卷,左翻又翻之后突然大笑,道“若不是这题目是朕昨日才定的,今日又看着你们坐在这殿上答题,朕倒真会以为你们两人有舞弊之嫌。”

    下头的官员与举人都有些不明就里。

    景文昊继续道“陶宪之,朕问你,何以将德角之为敬天,敬祖,敬人”

    陶宪之身着一身浅色的锦缎,虽有意显示低调,被皇帝这么一点名,倒更显出了他掩饰不住的贵气。

    只见他往左侧迈一小步,行了个礼,站正身子,一手别在后头,另一手在胸前,施施然说道“学生以为此德非彼德。西周立法,人曰之为德,何意也一曰敬天,此为顺应天意,道法自然,人之为人,不过自然中一虚浮,唯有忠于自然,方得生存之法。二曰敬祖,祖宗先人,吾辈之始也,尊先命,方得长而久也。三曰敬人,敬人者,人敬之。为君者以人为始终,才得流芳百世。学生拙见,望皇上指正。”

    景文昊满意点点头,对着陶玉林道“老师教出的孩子果然深得朕心。”

    陶宪之听到这话也不自满,一脸谦和退了回去。

    景文昊又道“谢宣,你再来说说你为何也会如是说。”

    谢宣一袭青衫,不似上次在状元楼见到他时那般简陋了,与陶宪之不同,陶宪之身上气息谦和,氏族大家风范尽显,谢宣身上却自带一份淡然跟通达。虽是第一次上朝,却没有半分吝色,比起好些常在官场摸爬滚打的油子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宣向右迈出一步,行个礼“法经曰得,直心也,立法曰德,得心也。究其根源,实则得民心为上。问民重何事天地,祖先,自身三者耳。祖先为其身之根本,赋其血肉,重之。天地供其五谷,为其延续,遂亦重之。夫自身,在世为人,难免受私欲所扰,私欲为人之为人根本,遂加重之。今吾皇以德治万民,定当敬天,敬祖,敬人放得民心。”

    谢宣款款说完,没有一丝犹豫,倒是慌了身后的一班老臣。一帮人都在想着殿试上说出此等话实为大不敬。

    景文昊听完,心中却是一惊,第一次见谢宣的时候,他只是感觉谢宣大概是个可用之人,却未曾想到谢宣能有这般的胆色与才情。前些日子判卷的时候,他最满意的便是谢宣的文章,今日谢宣殿上的解释更是让他动容。

    景文昊并不声张,转而又道“抬起头来答朕,礼与罚当如何处置”

    谢宣闻声抬头,与景文昊对视,眸子里看不出一丝紧张,镇定答道“自孔夫子起,君王皆遵儒术,以克己复礼为上策,刑法以先礼后刑,重礼轻刑为准。更有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之说。臣以为实乃胡诌。”

    此论断一出,朝中一片哗然,谢宣却假装没听见的模样,自然地继续说下去,“为臣者,先为民,方为臣。旧时曰刑不上大夫,其大夫入庙堂可辅佐朝纲,出庙堂可身先士卒,领军作战,此等方为大夫。然则今日,已过千年,吾等称大夫着,皆为察言观色,明哲保身之辈。为保自身,不惜结党营私,欺上瞒下,以无为为大作为,此等大夫,天下人当唾之。”

    “好,好,好。”谢宣一说完,景文昊先是连声称好,自重生之日起,他便看穿了这朝中的迂腐之气,他缺的正是谢宣这般顶天立地,不畏强权,不畏氏族大家的文臣。

    景文昊从安福全手中接过朱砂笔,在谢宣的卷子上写上“状元”二字,算是对谢宣的嘉奖了。

    做完此事,景文昊直接在旁边早已拟好的圣旨上,填上了三甲的名字。

    谢宣才盖京华,为状元,陶宪之随其后为榜眼,探花是嘉定侯家的二公子,王博文。

    一时间朝上一片哗然,诸位大人看着谢宣眼生,并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然而今堂之上的形式来看,皇上对这位新科状元倒是看中的很,所以纷纷上前道贺,一时间谢宣竟是成了香饽饽,被人围在中间,连去换状元服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挤了出来跟着宫人去换衣服了。

    “前些日子就听得谢兄大名,今日得享谢兄高见,实乃大幸,谢兄果然好才情。”与他搭话的是陶宪之。

    陶宪之脸上的称赞与他人不同,直白而坦荡,谢宣知道此乃真心,便回个礼,道“陶玉林夫子教出的孩子果然不凡。陶公子才情在我之上,如今略胜一筹不过是我剑走偏锋,投机取巧,机缘罢了。都是些读书人不齿的行径。”

    陶宪之忙道“此言差矣,胸怀天下方是真正的读书人。谢兄远见,在下自愧不如。”

    谢宣正欲回话,一旁王博文倒是听不下去了“你们俩都挺好的,咱们能先换了衣服去游街么我还等着回家去心上人家提亲呢。”

    三人相视一笑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由于道喜之人太多,三人在宫中耽误了些时辰,还未出宫,报喜的人就先到了。

    李府中,李之源接到了报喜的消息,得知谢宣中了状元,好不高兴,掏出荷包将银子全部给了来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复又觉得自己这点儿银子好像不太够,干脆扯下腰间的玉佩,一并交给了那人。自己又回去换了身衣服,去了状元楼找了个最好的位置等着。

    一个时辰左右。锣鼓声,炮仗声终于响了起来,谢宣一袭红衣,戴着冠,骑在马上,走在最前头,英武非凡。陶宪之在后,书卷气息更浓些,看起来儒雅风流。而排在最后的王博文则更像是个精灵一般,左摇右晃跟围观群众打着招呼。他年龄本来就小些,加上长的秀气又英俊,一时间竟成了姑娘们心中最好的对象,大家纷纷往探花郎头上扔花。

    行至状元楼时,李之源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被一圈女子围住,大声叫着“谢兄,谢兄。”

    然而李之源的声音终究小一些,被湮没在了诸位大家小姐的呼喊之中。李之源眼看着谢宣就要走过状元楼了还不曾注意到他,干脆站上凳子扯开嗓子喊了几声“谢宣,谢宣,谢宣你看我啊。”

    李之源的这两嗓子成功引起了谢宣的注意,谢宣回头往上望,看着状元楼上激动无比的李之源,笑了。

    李之源只觉得自己像被电击中一般,心跳漏了一拍,这样明媚又好看的笑容,他的谢兄还从未有过。

    李之源一颗心狂跳着,磨磨蹭蹭回到了自己家中,就见着有人在往外搬东西,仔细一看全是谢宣的物什,忙抓住一人,问道“这是做什么”

    下人见着是自家的公子,只回道“皇上在景中赐了宅子给谢公子,谢公子今夜就要搬走了。”

    “那他人现在何处可回来了”李之源心中更慌乱了。

    “方才回来了,谢过了老爷夫人,又嘱咐着人帮他搬些东西,便进宫了。”

    片刻前还小鹿乱撞的李之源此刻心顿时凉了,走到西苑厢房中,谢宣的屋子已经空了,李之源心想,他们之间大抵如此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小解释

    1关于德,礼,刑的解释全部来自我中国古代刑罚史的理解,德字的解释是从西周过来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德子有两种写法,一是得心,二是直心。刑罚是我很喜欢的一个部分,所以之后为了推进剧情,应该会写刑法改革。其实我一直想写一本刑法的现耽来着,小攻带着小受一路打怪,维护司法公正的那种,但是现在没时间,应该会一年以后再开,到时候欢迎大家来看啊。

    景文昊早有旨意,让谢宣游完街就去宫中。谢宣刻意走快了些,策马赶在进宫前赶到了李府,谁知那厮竟还没有回府,谢宣无奈只能先行谢过了李林,又嘱咐了让人帮他搬东西,便匆匆进宫了。

    入宫时候,景文昊已经等在太和殿了。

    “学生参见皇上。”谢宣行了个跪礼。

    “无须多礼。”景文昊点摆手,示意他起来,又道“知道朕今日召你入宫是为何么”

    谢宣起身,道“前些日子黎大人已经联络过学生,学生清楚。”

    “说说你的想法。”景文昊提眉看他。

    “学生以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谢宣知道景文昊如今是何处境,也知道景文昊需要些什么。

    果然景文昊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哦,你倒是跟朕仔细说说。”

    “学生以为,虽然皇上年少时便被立为太子,从小围在身边的学者大家不在少数,更有诸如陶老之类集大成者。但皇上学的始终是大儒学派御人之术。先帝在位时,虽是无功无过终其一生,仙游之前,也仿佛帮皇上处理了诸如长公主,三皇子之类的麻烦,实则不然。恕学生直言,自先帝神游,皇上登基,二皇子在朝中,在民间的呼声竟高过皇上。皇上疼爱自己的弟弟,有心让他做个得人心的王爷是人之常情,不过,若是家家户户皆有这样的口碑,那么就不排除是有人可以为之了。”

    “你胆子倒是大,朕不过第一次宣你觐见,你就敢把朕的父皇跟朕都批一顿。”景文昊心中是赏识谢宣的,毕竟若想肃清反派,少不得胆大心细之人,而谢宣,无疑是到现在为止他看到的最好的人选。

    “学生胡乱诌的,请皇上恕罪。”景文昊要演戏,谢宣自是要陪着的。

    “你且说完,朕再决定要不要恕你的罪。”景文昊眼中闪过一丝不起眼的寒意,说道。

    “黎大人交给学生的卷宗,学生已经看过了,无非就是那几人都将过错推到了三皇子身上,不过这样的做法倒暴露了自己。要做假供简单的很,无非三样,要钱,要命,要家人,只要找到根本,这样的供词,学生马上就能让他们翻供。”

    “然而若是这单案子紧靠这些就做论断,或是试图搬到意图造反之人,无疑是痴人说梦。学生以为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那两位沆瀣一气,关系甚密,不如逐个击破,让他们土崩瓦解。”谢宣毫无保留说出自己心中见地

    “方才你讲的倒是有道理。”景文昊看着谢宣,“不过我们的状元郎,这钱,命跟家人,不知哪一个是你的软肋呢”

    谢宣愣住,知道此刻是自己表决心的时候了,犹疑片刻,还是跪地道“学生只求李尚书之子李之源一生无忧。”

    “倒是个痴情的种子。”景文昊复问道“你当真不怕狡兔死,走狗烹么”

    “学生相信皇上是明君。”这话谢宣说的坚定不移。

    “好,朕就信你。”景文昊垮了半日的脸终于微微和善了些,“今日你先回去好好收拾心情,明日旨意便会到你府上,大理寺少卿,跟着黎永把这案子给朕办漂亮了。”

    “学生谢皇上恩典。”谢宣磕头谢恩,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商量完案子的事情,景文昊总算闲了下来,这才想到时间有些晚了,他今日还没去芷苒殿。

    这些日子黎晰已经养成了等着他用膳的习惯,时常都是他若是不过去,那傻子自己也不吃的,干脆立马起身往芷苒殿去了。

    刚到芷苒殿就见着黎晰拿着个小锄在花园中摆弄。

    “大中午的,不好好吃饭休息着,做这些个干什么喜欢什么花让宫女们弄不就行了,还用的着你自己动手”景文昊走过去,拉了黎晰的手。

    黎晰“啧”了一声,手抖了一下。

    景文昊将黎晰的手翻过来一看这才发现这人竟是已经打起了血泡,又一看这院子中一小半土都是松过的,不知道这傻子是锄了多久,当下就黑了脸。

    “你们这些婢子都是干什么的自己一个个好好站着,倒是让你们的主子都把手磨破了,怎么这殿中竟是连一个得力的丫头都没有了么”

    一众宫女吓破了胆,都跪下道“皇上恕罪。”

    “是我自己要做的,他们拦不住的。”黎晰见着景文昊发火,知道这人只是心疼自己,倒也不怕。不过为了让景文昊消火,还是柔声柔气地说“皇上,不疼的。”

    景文昊见着黎晰手都破了还在哄他,不忍发火,不过看到那一手血泡,还是不高兴的很。

    “午膳用过了么”

    “没用过了。”黎晰本来是不经大脑要说实话的,突然反应过来景文昊现在正在发火,立马改口了。

    景文昊一见着黎晰这副模样,真的是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恼的很,干脆将黎晰一把抱了起来,一边往殿里走,一边说道“拿着药跟纱布,打些热水进来,顺便宣膳。”

    黎晰满脸通红的将头埋在景文昊的胸口,果然只要是在人前,他还是会怕丑的。

    黎晰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被景文昊握住。

    “皇上,以后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不要随便抱我”黎晰瘪着嘴,小心说道。

    “怎么不喜欢”虽然知道利息的想法,可是景文昊还是这么问了,好像逗黎晰已经成为一件趣事了。

    果然,黎晰着急道“喜欢的,喜欢的。”忽又反应过来景文昊这是在逗他,干脆埋了头,“皇上知道的。不要在宫女面前抱。”

    “呵,前些日子不是想试试我行不行么那个时候都不害羞,现在抱一下还怕丑了”景文昊讲黎晰的手放进了热水里泡着,小心洗去粘在手上的泥土。头也不抬说道“皇后,我们可是还什么都没做呢,若是真的要做,皇后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了”

    黎晰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要将手抽回来,结果挣扎的时候碰到了血泡,吃痛叫了一声。

    景文昊立刻皱了眉头,嗔怪道“小心着些。”

    黎晰立马不动弹了,由着景文昊将他的手小心翼翼捞出来,擦干后,挑破血泡,再上了药,给他包的严严实实的。

    黎晰看着自己被景文昊包的无比丑陋的两只手,一脸无辜,偏巧此时他们的午膳又来了,是他最爱的野味锅子。

    黎晰拿着筷子怎么都不好操弄,一旁芝玲见着了,连忙道“皇后,我来帮您吧。”

    谁知景文昊当即摔了自己的筷子,“方才不见着你们这般积极。”

    芝玲心道自己真的冤枉啊,种花那事儿,真的是皇后不让的呀。心中悲愤默默后退了几步,就看着方才对着他们横眉竖眼的景文昊,此时已经换了副表情,从锅中挑起一块炖烂了的鹿肉,粘了些酱料送到了黎晰嘴边。

    黎晰本欲推辞的,无奈看着景文昊那个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只能张了嘴,将那块肉吃了进去,然后看着景文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锅子吃了有好几日了吧”吃到一半的时候景文昊突然问道。

    “嗯,接连着吃了三天了,每一顿都有。”黎晰咽下嘴里那块肉,答道。

    “可嫌烦了么”

    “不烦的,不烦的。”黎晰摇头,“御膳房的厨子做的好吃的很,日日都有新的味道,莫说是三日了,就是三月也吃不烦的。”

    “今儿晚上就停了,不准吃了,这是最后一顿。”景文昊说道。

    黎晰立马就不高兴了,尽量不表现出来,只是默默拧紧了眉头,也不笑了,吃东西也小口小口的了。

    景文昊见着黎晰这样子,没忍心逗他,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东西燥热,过几日父皇忌辰加上祭祖得出去几日。皇陵旁边就是猎场,现打了让你吃。看你那馋嘴的样子,没吃的还不高兴了。”

    黎晰马上认识到方才是自己失态了,于是回馈给了景文昊一个明媚的笑容。

    另一边,谢宣从皇宫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谢府,反倒去了李府上。一进门就听下人们说李之源在自己的屋子里,赶紧过去了。

    进门的时候,只见着那人就抱着自己的被褥枕头躺在床上,他进门也没反应,走近才看到,竟是睡着了,脸上还挂了泪痕。

    觉着这两日还冷着,小心翼翼扯过被子,想帮他盖着,反倒弄醒了那人。

    只见李之源迷蒙睁了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使劲揉揉眼睛,才颤颤兢兢道“谢兄,你,你怎么回来了。”

    谢宣忘记思考只记得当时血气上行,顾不得其他,伸手抱了李之源入怀中。

    放榜之后,照着景文昊的安排,谢宣去了大理寺,陶宪之去了刑部做侍郎,而王博文则是被派到了御史台,一时间三甲将整个司法系统给包圆了。明眼人都能看到出来这朝中怕是要变天了。

    景逸府上。

    “皇叔,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生气,我派去的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不会出什么岔子”景逸脸上染着些愠色,“你这个榆木脑袋。”

    “他们不是都招了是景文昭做的么”景文檄不以为然,“连他都信了是景文昭做的。反正景文昭也是狼子野心,如此借刀杀人除掉他不是也很好”

    “我就不明白了,同是陶玉林的学生,你怎就这般朽木不可雕。”景逸脸上怒意更加深沉,摇摇脑袋,“他若是真的信了,你现在会被软禁在这王府中么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户部,现在全部安插了他的人,你真的觉得他是信你了么”

    “你再想想,自你离宫封王之后,哪一次又过这般长的时间他都未曾邀你入宫”

    “你的意思是”景文檄一惊,暗恐自己竟是大意了,连这些都未曾想到。

    “他定是察觉了什么。”景逸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毒,“自皇后那件事情开始,他就变了,定是你露出了什么马脚,不然他怎会突然对我们有所戒备”

    “怎么会我,我什么都没出过岔子。”景文檄不服气狡辩着。

    “哼。”景逸冷哼一声,“没出过岔子,没出过岔子他会突然查到珍妃上头。珍妃的那单案子,证据确凿,他却迟迟不肯定案,不就是为了能套出更多东西么他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珍妃做的。”

    “当初我劝你不要莽撞行事,你偏不听,现在倒好,让他察觉了。一次这样,两次也是这样。我不过是让你去大理寺放个火,你找的那是什么人,还让人给捉了。这也就算了,你竟还让人串通一致,做假供,说是景文昭做的,你当真把他当傻子么”

    “够了”景文檄不悦,“做多错多,我不做便是。本来这皇位也不是我要争的,若不是你我怎会想到要到那个位子上去坐一坐”

    “如今出了岔子你倒是全埋怨我了,林隙那人可不是我找的,说到底还不是你找的人不靠谱。”

    “你,你。”景逸被景文檄顶一句,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皇叔,出了事情,最重要的不是补救么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何用做都做了,难道还能后悔不成”景文檄满脸的不在乎。

    “这一次你当真大意了。”景逸不欲再与景文檄起争执,放缓了语气,“再有几日就是祭祖的日子,加上先帝死忌,景文昭定会回来,不日应该就到皇都了。你自己当心着些,不要被他耍了去。”

    景文檄马着脸往外走。

    “你去哪里”景逸见着景文檄这副模样,深感无奈。

    “入宫。不是你说我近日都没能得到召见么不是你说我除了玩乐一无是处么”景文檄闹着别扭。

    “我何时这般说过”景逸无奈摇头,“你此时入宫又有何用”

    “呵,有何用皇叔是忘记了自己放在宫中的探子已经好久都没能往外递过消息了么”景文檄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冠,“他总归不会不见我这个弟弟的。我终究还是有点儿用的。”

    景文檄说完便不顾景逸的表情,直接让人牵来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这日状元,榜眼,探花,榜上的学子基本都入了公职,倒是让景文昊得以从繁忙的事务中抽出身来,喘口气。

    景文檄入宫的时候,景文昊跟黎晰刚好去了校场,说是校场,其实就是在宫中修了个跑马射箭的地方,那地方,曾经景文昊也是经常带着他去的。

    一进校场门,就见着景文昊带着正蹲下帮黎晰整理马靴,黎晰就那么站着,眼睛专注看向景文昊,景文昊弄完抬头,正好碰上黎晰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正如恩爱多年的老夫妻一般。景文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场景,明明之前,景文昊是很厌恶黎晰的,甚至不止一次说过要废了他。

    景文檄一进来景文昊便发现了,但也不甚在意,他知道,景文檄不过是着急了而已。也是,毕竟自己上一世宠他宠到快没有了王法,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奉到他面前。一心想到自己母后临死之时对他说的让他照顾好景文檄的遗言。对比起来,这一世,他的态度简直是千差万别,景文檄能受得了才怪了。

    “去把灵犀牵过来。”景文昊拉着黎晰往马场走。

    “皇兄,皇嫂。”景文檄见着景文昊直接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便主动贴了上去。

    “怎么突然入宫了”景文昊只瞟了一眼景文檄,然后又专注看着黎晰。

    “皇兄很久都没有跟臣弟一起玩过了,臣弟想皇兄了。”景文檄开始打感情牌,“足足快一月了呢。皇兄之前每日都会召我进宫的。”

    “呵,之前嘛,那是皇兄没有情趣,整日光顾着你了。”景文昊说着话,干脆又帮黎晰理了理头发,“皇兄本来就是成家之人,日日陪你,倒让你皇嫂独守空房说不过去,不是么”

    “再说了,跟你在一起哪有闺房之乐好”景文昊这说给景文檄听,也说给黎晰听。果然黎晰直接红了脸。

    “皇弟,你就是玩兴太大,没个人管着,始终不是个事儿。这样,过两日父皇忌辰过后,朕好生帮你物色一个王妃。是男是女,有何条件,你尽管提。保管你满意,到时候你就没什么时间来找朕了。”

    景文檄正想回绝,偏生这个时候马牵了过来。

    “皇兄,这,这是灵犀”景文檄见着那匹白马,暗自惊讶。

    “是。”景文昊只敷衍答了一声,便拉着黎晰到了马跟前,“你不常骑马,性子太烈的,怕是受不住的。放心,这马温顺着,你尽管骑。”

    “可是,婉玲死后,皇兄不是就不让人碰这马了么”景文檄兀自惊奇着。婉玲是三公主,也是她们的胞妹,这灵犀是景文昊专门为婉玲寻的马,万中挑一的品质。只是半年前,婉玲突然暴毙,宫中太医也查不出缘由,自那时起,景文昊便不让人碰这马的,连他都没有这个特权。可如今,景文昊竟然主动让人把灵犀牵来。

    景文昊不以为然,“好马当然要物尽其用。你皇嫂性子软,这马正好配他。”

    说完,便不再理会景文檄,指导着黎晰在马上调整好了姿势,然后竟然当起了黎晰的马夫,牵着灵犀遛了一圈。

    等黎晰习惯了,景文昊才自己上了马,带着黎晰上场跑了。

    景文檄从来未曾觉得自己这般多余过,看着马场上的两人,努力想去,可是无论如何都还是太弱了。但今日进宫的目的没能达到,回去又实在不甘心,干脆强忍着跟在两人的后面陪笑。

    景文昊骑完马,又带着黎晰射箭。黎晰之前大约是太克制了,今日好不容易能玩儿上一回,自然起了兴致,不停拉弓射箭。

    两轮之后,景文昊怕黎晰累着,叫停了。

    黎晰一脸无辜看着景文昊,也不说话,可是那眼神分明就在控诉着景文昊。

    景文昊见着黎晰的样子,不忍,偏过头说了句,“再玩一个剑筒的。”

    黎晰立马高兴了,又让人拿了筒箭来。黎晰箭术并不精湛,大约是长时间被困在宫中,莫说百步穿杨,就是五十步中靶子都很难做到。可偏偏他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次次拉弓,一次次眯着眼睛将箭射出去。见着自己的准头越来越好,心中高兴,忽略了自己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一个箭筒的箭很快被黎晰射完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筒,黎晰好不郁闷。

    “喝口水。”景文昊自己也不射箭,一直在旁边等着,等到黎晰玩完了,才讲早就准备好了的水壶递上去。

    黎晰接过水壶,往嘴里塞,景文昊擦擦黎晰额头上的汗,“刚跑完,慢点儿喝。”

    黎晰玩的久了,接触到水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渴了,本想猛灌两口,但是想到自己应该好好表现,便乖乖听话,小口喝着。等到喝了一半,才抬头看着景文昊,犹犹豫豫地说“皇上,我,我能不能再玩儿一会儿”

    景文昊黑着个脸,答道“你长时间没活动过,今日玩了这么些,回去手臂会痛。不准玩儿了,不然以后没得玩儿。”

    黎晰听到这儿立马委屈了,瘪着嘴道“可是,我之前都没有机会玩儿的。小时候倒是跟着哥哥跟父亲玩儿过一次,我,我喜欢的很。父亲走后,哥哥就没带我玩过了。之后又入宫了,更没有什么机会。”

    景文昊见着黎晰做出的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化成了一片。宠溺地刮了下黎晰的鼻子,道“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长本事了,学会跟我这儿卖惨了。”

    黎晰知道有戏,立马做出乖巧状,“皇上不喜欢就不玩儿了,我知道皇上是为我好,没关系的。我们回去吧,我,我不想玩儿了。”

    景文昊终于被黎晰逗笑了,色厉内荏,道“最后一个箭筒。”

    黎晰高兴地甩开景文昊自己玩儿去了。

    一旁的景文檄此刻已经看呆了,如此没有原则的退让,这哪里还是他的那个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黎晰皇上,我要骑马马。

    景文昊嗯,乖,灵犀给你骑。

    景文檄皇兄,我也要骑马马。

    景文昊滚。

    景文檄画圈圈你以前很疼我的。

    景文昊黎晰现在骑马马,晚上能给我骑,你呢

    好污,作者要逃走了。

    而那到底也没能成为黎晰玩儿的最后一个箭筒。

    黎晰玩性起来了,跟个孩子似的,停不下来,而景文昊在一次次黎晰渴求的眼神中,退让了。

    直到日暮西山,黎晰连抬手都困难了,才不舍地放下弓箭,由景文昊带着回去了。

    回芷苒殿的步辇上,黎晰困的不行了,但是碍于景文檄在,没好意思望景文昊身边靠,但还是被景文昊发觉了,不顾其他,将人揽入怀中。黎晰也是累的懒得挣扎,就着这个姿势,眯着眼睛回到了芷苒殿。

    知道今日体力消耗会大,走之前景文昊就吩咐了,让御膳房的人今晚又做锅子。

    黎晰也是疲惫的不行了,对着自己最喜欢的锅子也没有提起劲儿来。一个劲儿拿着筷子胡乱扒拉。

    “好好吃饭。”景文昊终于看不过了,开口道。

    黎晰坐在一旁,打起了精神,胡乱吃了两口,又焉儿下去了。

    景文昊无奈,扯过自己的凳子坐到了黎晰旁边,拿起了黎晰的碗,夹一块肉起来,送到了黎晰嘴边。

    黎晰自觉张嘴,吃了景文昊喂过来的东西。

    “嚼烂些,不然不好消化。实在累了,就靠在我肩上,闭着眼睛,光动嘴就行。现在不多吃些,晚上会饿。”景文昊说这话时,温柔的很。

    黎晰从善如流,乖乖将头靠在了景文昊的肩上。而景文檄终于受不住这般刺激,找了个由头,出宫去了。

    用过晚膳,景文昊捞着黎晰去了净房,帮他擦拭一番,又换上新的里衣,便抱着他回床上睡了。

    深夜的时候,黎晰醒了,被痛醒的。两条手臂给他带来的酸痛感让他招架不住,恨不得卸掉自己的两条胳膊。疼的实在难受,又怕吵醒了景文昊,干脆自己挺了身子憋着,却还是被景文昊发觉了。

    景文昊亲了亲黎晰的头顶,轻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透过烛光,景文昊只见着了黎晰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雾气,道“疼。”

    景文昊这才反应过来,定是下午玩的过了。黑着脸道“说了多少次让你停下都不听,现在跟我闹疼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马上坐起来了,对着外头守夜的宫人喊了声“送些热水进来,要多点,再多拿几块帕子。”

    不多时,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都端着热水盆。

    “都下去吧。”景文昊让人将热水摆好,便让人下去了,自己则下了床,拧了几个热帕子。

    再上床,景文昊剥了黎晰的上衣,将它手臂一只拉出来,用热帕子敷着。又拉出另一只手臂,揉搓起来。

    黎晰受不住疼,觉得难受,咿咿呀呀叫着,不一会儿,竟湿了眼眶,可怜兮兮望着景文昊喊疼。

    景文昊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但手上的力却没有变小,“得多揉揉,明天才能好。”

    “傻东西,今儿个下午让你别玩儿了,还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黎晰委屈的很,又想到自己打扰了景文昊休息,便小声嘟哝着“皇上,我错了。”

    景文昊心里本来就疼他的打紧,看着黎晰认错的样子,心头更是一软,语气立马也软下来了。“你哪里错了,是我错,不该惯着你。明知道会痛,还由着你胡来了,下次我小心些。”

    揉了有小半个时辰,黎晰终于习惯了手臂的疼痛,缓缓睡过了,景文昊这才躺下身来,睡在了他旁边。

    第二日黎晰醒来的时候,景文昊已经上早朝去了。黎晰活动了一下,手臂不似昨夜那般疼了,叫着芝玲传了早膳。

    只见芝玲小心翼翼拿着个软垫垫到椅子上,才扶了黎晰过去。

    黎晰本来想说这丫头何时变的这般体贴了,却见着她喜气洋洋笑着。

    “你笑什么”黎晰不知所以。

    “奴婢替皇后高兴。”芝玲欢快答道。

    “我这样有什么可高兴的”

    “恭喜皇后,昨夜夙愿达成了。”

    “夙愿”黎晰更不解了。

    “对呀,昨夜奴婢都听到了,娘娘叫的可大声了,皇上还叫了那么多热水进去。恭喜皇后。”芝玲是真高兴。

    黎晰的脸却黑下来了,“昨夜是我手臂酸痛,皇上帮我按摩了,你们这些个丫头。”黎晰无奈摇头,吃粥了。

    祭祖的前一日,景文昭回到了京都。到底是个心中有城府的,到了京都之后并未马上入宫,而是派了身边的人拿上帖子,往宫中传了消息,说自己有意拜见,而自己则下榻到了行馆。

    景文昭的母妃祁家本是有些实力的,祁妃原是安国公家的嫡小姐,嫁入宫中也深得先帝疼爱。坏就坏在她们明知先帝重视嫡长血缘,却还是暗自搞些小动作,想掀起夺嫡之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安国公府一家都被先帝打压下去了,安国公府的势力几乎一夜凋零。好在景文昭算是个行事小心的,做的那些个事情都尽量把自己摘干净了,而祁妃最后更是几尺白绫死在了宫中,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全了景文昭。

    算起来他与景文昭也是一年未见了。

    芷苒殿内,景文昊仍是帮着黎晰捏手,马上要出去玩儿了,黎晰的手还未恢复过来,自己个儿闹着小脾气。

    “晚膳自己用些,景文昭回来了,我宣了他跟景文檄入宫,晚间要一起吃饭的。”

    黎晰摇摇头,“我想跟着。”

    “晚上谈的东西无聊,你听了怕是吃不下饭的。跟着做什么”景文昊手中力道加重了几分。

    “不见着皇上才是吃不下的。”黎晰想着法儿的讨景文昊的欢心,实则是怕今晚景文昊见着两人不太高兴,所以才想作陪罢了,总归有个照应不是。

    景文昊知道黎晰心意,便也不再推脱。

    天色渐晚,景文檄跟景文昭双双入宫,在宫门口撞上了。

    “哟,这么久不见,皇弟气色倒是不错,果然滨州的水土养人啊。听闻皇弟在那边过的好不舒心,着实让哥哥羡慕啊。”景文檄从小就跟着景文昭不对付的,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他不高兴的机会。

    “弟弟只乃一闲人,自是过的舒心,不及皇兄这般,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景文昭并不在意,随口说道,“前些日子吴家村的案子,哥哥想必也是忙坏了吧。”

    景文檄脸上顿时一阵青,起了怒意,只道了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便让人甩开了景文昭走了。

    景文昭并不在意,仍旧照着自己的步子在宫人的带领下到了芷苒殿中。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圣安。”景文昭见着景文昊先跪下请安了。

    景文昊见着他这般周全,也无话可说,扶了他起来,道“都是自家兄弟,这般生分做什么。”

    景文昭起身,见着景文昊身旁的黎晰,笑道“见过皇嫂,一年未见,皇上越发精神了,定是皇兄的功劳。”

    黎晰微微一笑,点头算是默认了,随着景文昊坐下了。

    “皇弟在滨州还好么”入席后,景文昊气定神闲挑了只虾到自己碗中,开始剥壳,旁边的宫人受惊,赶紧上前,要接手过来,被景文昊一摆手,直接拒绝了。自己剥好虾,去了虾线,直接放到了黎晰碗中。

    “承蒙皇兄挂念,臣弟很好。”景文昭回答的恭敬,见着景文昊都不让宫人剥虾了,干脆也自己动手,夹起只虾剥起来。

    “当然过的好了,一年都没有上税,弟弟怕是过的比在这京中舒服多了罢。”

    税款的事儿,景文昊本来是想过两日再寻个由头提起的,不过景文檄此时提了,倒也给他省心。景文昊不说话,默默给黎晰剥虾,顺便等着景文昭的回复。

    “税款”景文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皇兄难道没有收到臣弟的折子么”

    “哦,什么折子,你且说说。”景文昊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实不曾收到过来自景文昭的折子的。

    “今年滨州收成确实大好,不过与之相邻的黎洲情况不太好,臣弟便上表了一封,请皇兄将税款拨做黎洲的补贴,也方便。多日未见回复,臣弟以为皇兄是应承了的。”景文昭声音柔和,解释的时间,手中的虾也剥完了,但是并未自己吃,而是直接放入了黎晰的盘中。“我记得嫂嫂爱吃虾的,两个人剥快些。”

    景文昊顿时脸色就青了他景文昭这是个什么意思,见着自己给黎晰剥虾还敢来,而且什么叫记得黎晰爱吃虾,他们很熟么他都最近才知道,他弟竟然比他先知道。

    “皇弟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的好。”景文昊面带愠色,语气强硬。

    黎晰面上有些尴尬,说了声“有心。”却也不吃景文昭递过来的虾。

    倒是景文檄看着这局面,高兴了。

    一餐毕,景文檄与景文昭出宫,而黎晰被人摔倒了床上。

    景文昊压在黎晰上方,邪魅一笑“皇后跟我弟弟倒是很熟嘛。”

    黎晰略微惊慌“皇上误会了,只是刚进宫的时候见过几面。”

    “哦是么见过几面就记得你爱吃虾了”

    黎晰着急着要解释,说出的话却全被湮没在了景文昊的吻中。

    景文昊今晚显的格外的急躁,像是要把黎晰剥皮拆骨一般,黎晰呼吸零乱,趁着间隙,满眼雾气,问道“皇上,皇上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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