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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攻略皇后 第1节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字数:26372 更新:2021-12-31 09:16:00

    如何攻略皇后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八月十五,凉夜清秋,皓月当空,本应是团圆和满的时辰,景文昊却在逃命。穿过后书房,经过梅林的小路,景文昊一手持剑,一手搂着一具单薄的身体。

    “皇上,穿过梅林向西,再走百米到竹林,竹林后的小道后有一暗门。过了那门只有一条路,那路荒芜,基本没有什么路的样子,皇上莫要惊慌,沿着那路走下去,不过百米有一农舍。”黎晰边跑边说话,此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猛的一咳,又从怀中掏出一火筒状的东西递给景文昊,“这七星杖定要等到了农舍边才能用,将引子拔了置于地下即可。咳咳,家兄见此信号会率黎家军前来接应。”

    景文昊接过那七星杖,置于怀中,将手中的人又搂紧些,道“你少说些话,省省体力。”

    身后追兵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背后那箭带来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又是一阵猛咳,黎晰还是强撑着说道“家,家兄会扶持皇上,拨乱反正,重登大宝。希望那时,皇上能看在家兄护驾有功的份上,免了兄长私养军队之罪。那黎家军兄长除了带着他们训练,与他并无许多关系,全是臣一手操控的,所以,咳咳”

    “你在说什么傻话朕怎会是那般心思歹毒之人。你且放心,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朕定不负你。”景文昊看着怀中人越来越虚弱的模样,心中猛然泛起一阵酸楚。

    “皇上,臣还有最后一事相求。”黎晰胸膛剧烈起伏着,疼痛已经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若是皇上重夺皇位,好好养大轩儿,,千万,千万不要让轩儿做皇帝。”

    “你说这些做甚,让你不要再耗费气力,朕会无事,你亦会无事。你不过是中了一箭,无事的,等我们出宫便无事了。轩儿那可是你的亲儿子,你不在,朕一个人怎么养的好他。你且放宽心,信朕一回,朕以后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依你,你好好的行不行,别说这些丧气话行不行”景文昊感受到怀中人的剧烈颤抖,眼前又闪过那人转身过来替他挡住那一箭苦楚的样子。微微侧目,一袭青衣,从肩头开始,大片大片已经被血浸成黑色,景文昊皱眉,只得将脚下步子拉的更快一些,希望能快点出去。

    两人终于来到竹林深处,拨开层层竹叶,终于见到一机关模样的凹槽,黎晰扯下项间的那块玉玦,递给景文昊。景文昊接过,将其置于按纹路放置在凹槽内,黎晰口中的石门终于缓缓有了动静。

    门还未开,可追兵已经到了眼前。为首的正是景文昊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好弟弟。

    “皇兄,如今已是死路一条,你又何须再垂死挣扎。自我结果了,不是很好,我也能给你留个全尸不是”景文檄手中持剑,嘴角咧出一抹冷笑。

    “朕今日就是万箭穿心也不会如你所愿。”景文昊感受到身后石门有所异动,但如今追兵就在眼前,就算是石门开了也是无用。

    “你看你,不想想自己,我想想我皇嫂不是。”景文檄冷哼,“皇嫂倒是个痴情人,不过可惜痴心错付,你看看我皇兄对陈妃,珍妃哪个不比你好得多。你在皇宫这十年,住的是皇后的宫殿,但是受的却是弃妃的待遇。你看看你都伤成这副样子了,我的皇兄还是带着你这般奔波。要换做是我,早就一剑结果了你,也省得你遭受这般折磨。”

    “再说了,前几日还听说皇嫂劝过我的好哥哥,说我要造反,可是你看他就是不信。不然也不会让我抢了这先机。”

    黎晰听着这话像是有所触动一般,猛的夺过景文昊手中的剑,不顾景文昊的诧异,使出全身力气,一脚将景文昊向后踹去,景文昊倒地却正好滚出了那道石门,意识到不妙,猛然抬头,只见黎晰长剑一挥斩断了那凹槽中的玉玦,眼前缓缓升起的石门即刻落下。景文昊想伸手去抓,却已经被石门隔在了外面。

    石门厚重,此刻他只能听到那边的嘈杂的声音,但内容却是完全听不真切了。

    要石门再开已是无法,景文昊只能沿着那路朝外走,不过百米,果然见着了一间农舍,依黎晰所言,将七星杖放于地下,拔了引线,七星杖骤然升空,在苍茫的夜色中显出七星的图案。约摸一刻钟,景文昊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不多时他见了黎晰的长兄黎永。

    黎永翻身下马,跪在景文昊跟前,道“罪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景文昊挥一挥衣袖,双手他起身,道“黎晰如今一人在宫中,拨乱反正之事,只可快,不可慢。黎永,这围宫你有几分把握”

    “臣当万死以匡扶大义。”黎永答的坚定,景文昊也不再多言 ,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汤汤杀回皇城。

    整整两天,战士们死伤无数,终于还是把皇城给攻下了。

    太和殿内,景文昊立于殿中,脚边跪着的是他的皇弟景文檄跟他的皇叔景逸。

    “呵呵,筹谋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败给你个草包。”景文檄跪着,眼睛里充满了鄙夷。

    “这么多年,朕待你不好吗你怎就这般狼心狗肺。”景文昊眼里是藏不住的怒火,一脚将景文檄踹翻在地。

    “好,好有什么用这天下,本来就该是我们父子的。你跟你那个父皇一样,一无是处,这江山都是我跟我父亲帮你们守住的,既然如此,我要了这个皇帝过来自己做,也是理所应当。”景文檄笑的猖狂,“不过多亏的你们两父子一个德行,当初他知道我不是他亲儿却没舍得杀我,死的时候竟然还把这个秘密带入了黄泉之下。这才让我得以绸缪。不过最终都还是功亏一篑,真没想到,那个被你冷落了十年的皇后,竟暗地里为你谋划至此。”

    提起黎晰景文昊心中一阵痛楚,一剑挑断景文檄的手筋,鲜血喷出,景文檄的脸色瞬间煞白。

    “成王败寇,如今你要杀就杀,何苦这般折磨他”一直在一边不说话的景逸此刻也是着急了。

    “朕不过是挑了他一条手筋,皇叔就心疼了么”景文昊又是一剑斩断了景文檄的另一只手筋,景文檄吃痛,疼的叫出声来。

    “你可知黎晰身上有多少个剑孔”景文昊眼睛已经红了,“一百零三个,整整一百零三个。”

    “就算再多又怎样,那也是他死后捅的,一个死人哪里会痛。”景逸看着景文檄难受的样子,心中着急。

    景文昊又是一剑刺入景文檄的膝盖,这下景文檄再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看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痛快。”

    “呵呵,你还敢跟朕提往日情分,好皇弟,朕可是什么也记不起了。”随手将剑丢在一边,景文昊一声令下,“来人,拖下去,凌迟。不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准死。”

    八年后。

    又是八月十五,今日是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日子,大典之后,景文昊退下朝服,换上一袭玄色轻衫,带着黎永,驾马去了皇陵。

    景文昊坐在地上,手抚上皇后墓碑,低声道“轩儿今日娶亲了。娶的是安永侯家的女儿,教养的麽麽说了,是个端庄得体的丫头,能担得起这六宫之责。你走之后,轩儿跟在我身边笑的很少,今日来敬茶却很开心,我想他心中也是心悦这个丫头的。你说不让轩儿做皇帝,我食言了,这天下本来就是你帮我找回来的,若是不给我们的孩子,这算什么”

    景文昊自顾自掏出一个小酒瓶,斟满一杯酒,继续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我们这才八年,黄泉路你应该还未走完吧。你再走慢一点好不好,等着我,我去陪你。答应你做个好皇帝,我已经做到了,所以等见面的时候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黎永听出些端倪,奔过来忽一声“皇上”,想要阻拦,却还是没来得及。

    景文昊腹中一阵绞痛,看着身边的黎永,道“黎永,朕随黎晰叫你一声兄长,这些年南征北战辛苦你了。继位诏书朕已经拟好,往后轩儿还望你多加照拂。”

    “皇上,你这又是何必,黎晰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年。”黎永看着皇帝,“轩儿他也不过刚刚成年。”

    “轩儿是个能担大任的,这两年的折子,基本上都是他批的了。黎晰,我放他一个人太久了,也是时候下去陪他了。只愿他不恨我,不恨我讲他困于宫中十年,最后还害死了他。”

    “皇上,弟弟从未怪过你,弟弟一直就是心悦你的。从十岁那年初见殿下便是。”黎永悔上心头,“是臣不好,臣想让皇上借着愧疚能对轩儿好些,才一直没有告诉皇上。”

    景文昊一口血喷出,腹中的疼痛无可复加,嘴角却泛起了笑意,幸好,那人心悦他,幸好,他不会怪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张啦,古耽是我很喜欢的题材,所以想要写写看,希望你们能喜欢。

    再有意识的时候,景文昊以为自己已经下了地狱,头疼欲裂。努力睁眼发现自己竟是睡在安永殿的床上,心想不对。自从黎晰走后,他只宿过太和殿跟芷苒殿,就算是被黎永救回来,也不该醒在这里。坐起身来,抬手自己揉揉脑袋,正想着到底是哪里来的神医,竟能为自己解得了这断肠散之毒,床外守夜的宫人听到了动静,进来请安了。

    “皇上酒醒了么这醒酒汤还预备着,皇上可要食一些”虽不真切,景文昊还是分辨出这是在他身边伺候了多年的安公公,也是他身边少有的忠心之人,可是安公公不是八年前就死在逼宫那日了么

    景文昊突然察觉到不对,摸一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长胡须,赶紧撩开帘子,发现安公公的脸也是略显年轻,当下问道“小安子,如今是什么日子了”

    安公公只以为皇上是气糊涂了,便唯唯诺诺答道“回皇上话,天启一年。”

    天启一年,他刚登基的时候,怎么回事他是在做梦不成努力掐自己一把,发现疼的厉害,再问安公公,“小安子,最近这宫中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安公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皇上这一觉睡醒,问的问题都是稀里糊涂的,莫不是酒还没醒么但是做奴才的,主子再刁钻也只能小心侍奉着,当下回道“并无什么怪事,皇上莫不是酒还未醒么需不需要些吃食御膳房值班厨子都备着。”

    “吃食不用。”景文昊本以为小安子也是复活过来的,才有此问,如今看来,只有他一人重生到了这十几年前,但如此说来,那黎晰,现在定是好端端的,思及此,心头一热,忙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皇后可歇下了”

    “回皇上,刚过子时。”安公公见皇帝突然问到皇后,便觉得今晚可能又不好过了,小心答道“听宫人说,皇后今日受完杖刑便晕过去了,奴才也不知此时醒了没有,皇上若是有吩咐,奴才差人去看看。”

    “大胆,何人竟敢让皇后受杖刑,还晕过去了,给朕把和玉膏拿来,朕要去看皇后。”景文昊听闻黎晰受伤,便再也顾不上头疼,立即下了床。

    “皇上,可是今天是您下旨要打的啊,还说连打三天。”安公公差了宫女去娶药膏,自己则取了景文昊的外衣来帮他穿上。

    药膏一到,景文昊也顾不得束上腰封,从宫女手中抢过那药膏就往外走,连辇车都没来得及让人备下,就这么一路往芷苒殿的方向走去。眼下正是冷的时候,景文昊却是一点儿也顾不上,只管往皇后宫中走。

    路上他才终于回想起来,天启一年,他确实干了些混账事儿。有宫女私通怀孕,那宫女一口咬定孩子是黎晰的,他当时只认为黎晰是不满嫁给自己,真的做出了这种事,让他颜面无存,却又苦于答应了父皇不能杀不能废的事儿,所以才让人打了他几天。他还记得没过几日,自己还趁着酒劲儿,找了这个借口,强了黎晰,也是那次有了轩儿。但是他一直觉得男子怀孕乃是有违天理常伦的,所以一直未曾照管过,等轩儿大了,还将他送出了皇宫,养在黎晰母家,直到八年前。

    这么一想自己当初做过的混账事情还真不少,亏得黎晰最后还肯舍命保住自己。幸好自己重活了一次,总算可以弥补一些了。心中有所想,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宫人们步伐不及景文昊大,跟在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了。

    总算到了芷苒殿,却见明明是皇后的宫中,却只有一个宫人守着大门,那宫人见着来人气势汹汹,赶紧跪下,道“皇上万福金安。”

    里头人没有听到这问安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人出来迎着。推门而入,才发现这芷苒殿里阴冷非常,如今正是寒冬时节,别说地龙,连一丝炭火气都没有。

    “这宫中的人都是死的么这种时节,皇后宫中的地龙为何没有烧起来各宫的银碳呢让谁给吃了”景文昊怒气冲冲,大吼一声,这一下倒是惊动了内间的丫头。

    只见一小宫女万分惊恐地扑倒在自己的面前,声泪俱下,道“皇上,皇上,娘娘刚刚才睡下,皇上若是要罚,就罚奴婢吧。皇后娘娘身子一向不好,下午已经晕过去一回了,这样的刑罚再也受不住了,奴婢愿意代替娘娘受罚。”

    景文昊正欲解释,忽见得又一人只着内衫出来了。那人形容枯槁,面色惨白,嘴唇已经冻的发紫,一头青丝散在腰间,虚弱道“芝玲瞎说,惊扰了圣驾,望皇上恕罪。皇上,皇上若是还要责罚,尽管来就是,臣受的住,只求皇上放过我这宫中的宫人。”

    初见到黎晰时,景文昊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想了八年的人,竟又这般站在自己跟前了,此时听黎晰说完话才发觉,那人竟是光着脚的。

    景文昊上前一步,将黎晰打横抱起,觉得怀中人实在太轻,像是不真实一般。低声说道“身上还有伤,这地上又凉,怎可不着鞋就下床寒气入体,再感染了风寒算谁的”

    黎晰突然被人搂入怀中,只觉得昏昏沉沉,却还是觉得奇怪。景文昊严重漏出的心疼不像是假的,但是这样的眼神自己从未见到过。只想着大约是自己糊涂了。

    景文昊将黎晰放在床上,臀部刚刚挨到床,强烈的痛感再次袭来,逼得黎晰清醒了些,受不住疼,当下皱起眉头,“啧”了一声。景文昊这才意识到,黎晰身上是有伤的,轻轻说了声“抱歉。”小心翼翼将黎晰的身子翻过来,才发现黎晰的裤子已经被血浸的斑斑驳驳。

    心疼不已,朝着那丫头问道“下午挨的板子,怎么现在伤口还是这副模样就没有清洗上药么”

    芝玲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哭道“回皇上,娘娘刚刚挨过板子,请太医的时候,陈妃娘娘宫中来人说陈妃身子不适的很,要太医院太医会诊,除了值班的太医,全部都叫到她宫中去了。皇后到现在只用过一点药膏。”

    “好大的胆子,陈妃她敢越过皇后让太医会诊。呵呵,谁给她的权力,太医院的人都是吃草的么来人,给朕把陈妃宫中的太医都给朕宣过来,两刻钟若是未到,全部给朕撤职。”景文昊难掩心中怒意,他知道自己过去对黎晰并不好,却未曾想到由于自己,黎晰的处境竟是这般糟糕。

    心痛不已,又向小安子吩咐“去让内务府的人现在就将皇后宫中的地龙烧起来,再差人回去,将安永殿中的银碳都给朕搬过来,先把这屋子给朕熏暖和了。”

    又看向芝玲,道“你去给朕打盆干净的热水过来,朕要给皇后上药。”芝玲见皇上如此关切皇后的样子,当下重重磕了两个头,跑去端热水了。

    热水放在床边,景文昊一手去脱黎晰裤子,被黎晰一把捉住。他见黎晰神色窘迫,想到他大约是怕丑了,便屏退了所有宫人。

    可是抓着自己的手仍然没有放下,便轻声道“现在没人了,让我看看伤口好不好我带了西域的贡药,这药治皮外伤,效果甚好,你别怕,好不好”

    感觉到那僵着的手有所软化,景文昊便缓缓拉下了底裤,才发现这伤竟比自己想象的更重,怕是行刑的时候,有人暗中下过什么死令的。当下皱了眉,将浸了热水的帕子拧干,缓缓去擦拭那些血迹。

    果然一碰到,黎晰的身体就剧烈抖动了一下,再一看,他竟死死咬着嘴唇,景文昊便一手拿了毛巾,另一手抓了黎晰的手,牢牢握住,说道“别咬着自己,疼就喊出来,只有咱们两人,不碍事。这血迹必须得清干净了,不然来日清理起来更难受。若是疼的狠了,就握住我,好不好。”

    黎晰微微抬头向后,正好碰上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纵使自己心中千般疑惑,还是点点头,反握住了景文昊的手。

    景文昊心中一动,眉头终于松了下来,拿上帕子,开始轻轻的擦拭。

    清理上药的过程果然是痛苦无比,景文昊清楚的感受到,最后黎晰是以什么样的力度在抓着他的手,但黎晰却是一声未吭,还是这么硬撑过来了。

    等换了药,景文昊又使人拿来一条新的底裤,帮黎晰换上,又用被子将他给捂紧,自己和衣上了床,又将黎晰连人带被子的给搂了过来,抚着黎晰头发道“老是趴着睡不好,你就侧着,先躺躺,握待会儿再帮你翻面。”

    黎晰本能的抗拒,想往外躲,却只觉得那人的力气实在是大,由不得自己,挣扎两下,便也作罢,由着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小天使入坑,有一个问题给大家说一下。

    因为a抽风,有几章是a上看不到,但是网页能看到的,a看不到的章节我全部放在它的上一章的作者有话说了。

    比如第四章在第三章,第十章在第九章后面。

    欢迎收藏,么么哒

    整治

    地龙烧起来不多时,整个殿内都暖起来了。安公公也取了安永殿的银碳过来烧着,顺带还拿了两个暖婆子进来,递给了景文昊。景文昊将暖婆子一个放在黎晰的脚下,另一个则放在他怀中,然后立马又把人卷的严严实实的了。

    而这时太医院的太医们也诚惶诚恐来了。一进门便齐刷刷跪下,叩头齐呼“皇上恕罪。”

    景文昊小心将黎晰安置了,自己则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道“都给朕小声些,惊了皇后,你们都别想能脱身。”只是这一句,已经让诸位太医的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大家心中都是叫苦不迭。

    “柳院判,你原先是跟着先帝上过战场的,对着皮外伤应该熟悉一些,过来给皇后看看。”景文昊扫了众人一眼,记起这柳泉的医术确是不可多得的,便让他过来看诊。“其余一干人等先去外室跪着,朕到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放着重症的皇后不管,一股脑跑到陈妃那儿献殷勤了。”

    柳泉答应一声,颤颤巍巍起身,想着他们实在是冤枉,之前明明是皇帝自己不待见皇后,让整个宫中都没好脸给皇后的,如今哪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突然又怪罪起来。心里默念道果真伴君如伴虎,但面上还是不敢有疑,立即上前,给皇后看诊了。

    探问,验伤,摸脉,一系列动作完了,发现皇后的症状并没有他想象中严重,方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皇后的伤可有大碍”景文昊帮黎晰整理好被子,见柳泉松懈下来,立即问道。

    “还请皇上宽心,皇后娘娘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皇后皮肉细嫩,才显得这般血淋淋的。不过伤虽无碍,但毕竟破了皮相,可能是天气冷又染了风寒,怕再晚些是要发热的,臣先给开个方子预备着,若是发热了,再吃,若是没有发热,自是最好。”柳泉诊完病,复又跪下,答道。

    “皇后果真无大碍”景文昊见怀中人虚弱的模样,难以相信,“听说下午行刑的时候还晕了,柳太医,你说这是为何若是身子虚,就再开些不相冲的方子补补。”

    柳泉闻声抬头,问道“请问皇后娘娘可是长期郁结在心”

    黎晰神色淡然,微微摇头,道“没有。”

    柳泉答“皇后,心病还需心药医,皇后的脉象并无太大问题。不过平日里怕是气的不少,所以气血不太通畅,今天会晕过去,大抵也是急上心头。这心中有所虑,现在倒是无太大的问题,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望皇后平日多宽宽心才好。不然纵使有稀世奇药也只怕调理不好皇后的病。”

    景文昊闻此,想着大概是自己以前太不是东西,才让黎晰受了这么多委屈,伸手握住黎晰放在外面的手,轻轻捏捏,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寻求大人的原谅一般。黎晰感受到景文昊的动作,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奇的也不差这一件了,便也不再多想,任由他握着。

    “皇上,臣还有一事。”柳泉见着皇上皇后和睦的样子,知道自己本来是不该多嘴的,可怜医者父母心,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果然,景文昊冷言道“说。”

    “皇上方才可是给皇后用了和玉膏”

    “是又怎样”

    “皇上,这和玉膏虽是良药,不过性子太烈,而且是急性药,初初用来止血疗伤是可以,但是不可多用。尤其是皇后体质温和,不太适合用这刚猛的药。今日,明日用过就好,之后还是用臣开的方子才好。”柳泉无奈说完。

    “若是如此,就下去好好把方子写了,派人把该备的药都备着。”

    柳泉如蒙大赦,赶紧趁着写方子抓药的契机退下了。

    景文昊将黎晰放在外头的手又重新裹到被子里,又将被子拢了拢,说道“你休息一下,小心压着伤口,我去把那班太医料理了。”

    黎晰并不说话,而是直接闭了眼。

    外室里,除了刚刚侥幸走掉的柳泉,一众太医都是战战兢兢跪着。

    “来,都给朕说说,今日皇后宫中派人去请太医的时候众位太医为何都去了陈妃那儿啊”景文昊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杀之色。

    众太医没有一人敢答应。

    “朕让你们说。”景文昊怒吼一声,“柳院判走了,王太医,你倒是给朕说啊。”

    王太医吓的五体投地,道“回皇上,皇后差人过来之前臣等就全部被陈妃宣入幽兰殿了啊。皇后娘娘的人后来是又来过一回,但是陈妃说她今日胎动不太正常,要我们都守着,臣等这才没能来替皇后诊治啊。”

    “她一个妃子就把你们关住了也是好大的胆子,这后宫到底是皇后做主,还是她做主”景文昊扫一眼底下,又皱眉问道“陈全为何没来朕的旨意说的可是太医院所有太医。”

    “回皇上,陈太医说怕陈妃娘娘再有不适,得守着,所以没来。”

    景文昊唇角向上一咧,冷哼一声“陈妃的胎今日可有何异动”

    “回皇上,并,并没有。”王太医此刻已经大约摸清了今日的门路,知道皇上不满意了,也不惧说出实话,反正今晚的形势看来,要倒霉的并不是他。

    “既然没有,呵呵,倒是亏得陈全有心了,如此爱惜她的姐姐,不惜抗旨不遵,朕不成全了他的心意还真是说不过去呢。”景文昊又是一声冷哼,“安福泉,宣旨下去,陈全抗旨不遵,但朕感念其护姐情切,免了他死罪,杖责一百,即刻执行。其余太医,尊卑不分,除柳院判外,一律杖责二十,扣俸禄三个月。”

    “臣谢恩。”责罚一下来,众太医都是心有余悸,幸好跑得快,若是方才在幽兰殿中听了陈妃娘娘的话留在那边,今晚怕是连命都保住了,杖责一百不死也是个半身不遂。于是欣然退下受罚。

    整治完太医的事情,景文昊又回到了内间,上床之前在点燃的熏笼跟前将身子烘热了,才敢又上了床,还是隔着被子将人搂在怀中。

    “皇上方才为何罚的那么重陈全可是陈妃的亲弟,还是家中最小的那个。”怀中人主动说话,让景文昊一惊。

    景文昊摸摸黎晰的脑袋,说道“那些人尊卑不分,受些惩罚是应该的。至于那陈全,我的旨意都完全不放在眼里,他既是要疼他姐姐,我便成全他。”

    黎晰叹口气,道“太医们哪里有得选,不过都是些看脸色过日子的人。在这宫中,皇上疼爱谁自然谁的话地位就高些。这本就不是他们的错,何必为了这个罚的这么重。”

    景文昊有些迟疑,问道“黎晰,你可是在恼我”

    黎晰不再说话,景文昊复又问道“可是我刚刚声音太大,吵着你了”

    黎晰漠然摇头。

    景文昊将他搂的更紧些“睡吧,闹腾了一天了,也不能好好歇歇。”

    黎晰也是真的累了,靠在景文昊怀中不多时便睡着了。只是半夜,昏昏沉沉又被景文昊给摇醒了,睡眼朦胧,带着些雾气的眸子看着景文昊。

    景文昊见黎晰这副样子,心中喜欢的很,可是眼下却顾不得其他,一手将黎晰搂了起来,一手端起了药碗,送到黎晰嘴边。

    “你发热了,我让人熬了药,快喝了,待会儿凉了。”

    黎晰也不顶嘴,也不拒绝,就着景文昊抱着他的姿势,乖乖喝了药。退烧的药里大约是加了黄莲,苦的很,黎晰强忍着还是喝了下去。

    “是不是很苦”景文昊将碗收下去,又将黎晰扶着趴在床上,“柳泉说,这药吃了不吃得蜜饯,蜂蜜类的东西,解药性。现在太晚,若是吃些东西,又怕你积食,不利于散热。你且忍忍,我让人备了粥,明天一早你就能食了,好不好”

    黎晰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发了热,只觉得被吵醒后浑身都不利索,现在也还是困的厉害,便又闭眼睡下了。只是这一夜都没有能睡的踏实。每逢他正要睡熟的时候,景文昊就会帮他翻个身子,怕把他压着,这一翻又得过很久,黎晰才能睡得着。黎晰心中也是不快,但是每逢他想发作之时,景文昊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背后,摩挲着,安慰着他,就是这样一整夜他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也不知多久,安公公进门,小声问道“皇上,已经寅时三刻了,皇上今日要上朝吗”

    景文昊一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手放在黎晰额上,感觉已经不太烧了,小心翼翼讲他的头放在软枕上,悄悄下了床,轻声道“伺候朕更衣。”

    复又对芝玲道“趁皇后没醒,去趟内务府,让他们今天之内选些得力的宫人过来伺候着。小厨房的火不准断,各式点心,只要是不跟药物相冲的,都长备着。再过一个时辰,扶皇后起来喝一次粥,再吃一次退热的药。皇后若是怕苦,多备些果茶,若是没有就传朕口谕,只管让内务府的人送来。今日若有人过来请安,闹腾,一律赶走。让皇后好好休息。”

    芝玲赶紧小声谢恩,下去忙活了。

    这头景文昊收拾完毕,又看了床上人一眼,转身出门上朝去了。

    景文昊刚早,黎晰就睁了眼。方才景文昊的话他都听进了耳朵里,从昨晚到现在,景文昊已经一次次颠覆自己的认识了,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想着这些缓缓又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a第四章好像抽了,所以第四章我粘在这里哦。

    再回到大殿,坐上龙椅时,景文昊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上一世自他做了皇帝,虽没有荒淫无度,却始终对政务提不起兴趣,所以才封了皇叔做了摄政大臣,又让他皇弟掌控了大半的兵权。他虽不是治世奇才,可以断不是他皇弟口中的草包,毕竟从小便被封了太子,治世之道,笼络人心之术倒也学识了不少,他只是不愿意争罢了。好在这老天让他重活一回,这一次,他定不会再让贼人欺负了去。

    大殿上,文武百官叩首,道“皇上圣安。”

    景文昊坐于龙椅上,叫声“平身。”

    本就为了照顾黎晰一夜未眠,加上皇家的威严,景文昊此时脸色更是不太好看。

    “众卿家今日可有事上表”景文昊看着众臣,问道。

    “启禀皇上,城郊外十里吴家村昨日又发现无故死亡的家禽,还有食用过禽类的两位村民也死了。吴家村距离皇城太近,不早做控制,怕是后患无穷。臣请皇上早些派人过去查探。”上表的是户部尚书,林隙。

    景文昊心中思索,这林隙便是他皇弟阵营中打头阵的人物,上一世多少至关重要的问题都是他提出来的,而这吴家村疫情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当时就是听信了林尚书跟景逸的话,派了林尚书侄儿去处理疫情,结果疫情不但没有控制住,反倒更甚,最终导致整个吴家村无一人存活下来。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他们故意将吴家村变做一鬼村,无人敢去,无人敢管,方才成了他们藏兵之处。而这吴家村是否真有疫情都还是大有可疑的。

    “皇上,臣以为万事当以民为先。疫情这事可大可小,应当早早防治的好。况且这吴家村离皇城不过十余里,处理不好怕是会危及宫中,扰了圣驾。不利于皇上康健。”景逸见景文昊久久未作出回应,便上前补充道。

    “那依皇叔之见,朕当派何人去呢”景文昊剑眉一挑,目光凌厉看向景逸,不禁让景逸胆寒,心道这皇帝今日不大对劲。

    “臣以为,林尚书的侄儿林育恒是个妥帖之人,况且他身担府尹,身份也得当,能显出皇上对百姓的重视。”景逸按照早就算计好的想法说道。

    “林育恒,倒也是个妥帖之人,但朕以为这疫情确是当前头等大事,派个小小的府尹去倒显得朕不重视自己的子民了。林尚书,朕今欲令你为钦差大臣,亲自督查此事。十日为限,这十日京中若是有需要调动的人力物力,全权由安永侯安排。这十日,你且不用来上朝,十日间若是发现任何异常,可随时进宫向朕禀报。”景文昊说的波澜不惊,但是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尤其是景逸跟安永侯。这安永侯本是前朝留下的旧臣,倒也是忠心,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直言上柬,所以一直不得景文昊欢心的。不过这安永侯手上倒是有些遗留的兵权,所以他们的计划就是渐渐架空安永侯,让他成为一个闲人。之前也甚是顺畅,景文昊已经厌恶安永侯,而安永侯也大失所望,经常称病在家。可这景文昊怎会突然由启用他

    “林尚书不答,可是对朕的安排有异议”景文昊瞥一眼林隙。

    林隙即刻跪下,道“臣,臣不敢有异议,只是这春闱马航就到了,臣近日正忙于安排应试,怕是精力不足。”

    “春闱之事,林卿家就无须挂心了,朕碰巧决定,这届春闱,朕亲自督查。”景文昊仍是语气淡漠,看向安永侯,“安永侯前些日子抱病,不知现在可有好转。这疫情不是小事,劳心劳力,本是不应该劳烦安永侯的,但朕百般思量,眼下却是没有比侯爷更合适的人,不知安永侯可愿受些委屈,帮朕担下这重担”

    安永侯难得老脸一红,踌躇满志,当即跪下,铿锵道“老臣身体早已无大碍,得皇上指派,臣当万死以报。皇上放心,臣自会尽心配合林尚书,将吴家村一事查个清楚,绝不会让疫情扰了圣安。”

    “如此,甚好。”景文昊满意的点头,这事儿便不容置喙,定下了。

    下朝后,景逸出宫的步辇内,景文檄摔了宫人奉上的茶盏,怒道“明明昨日与我饮酒还好好的,怎的酒醒之后就变了个人”

    “你激动什么不过是重启了安永侯而已,成大事者,怎可这般沉不住气。”景逸呷一口茶。

    “怎可不急一年了,我们好不容易让安永侯对他生了异心,不再多事。现在倒好,他这一重新启用,你没见着安永侯的样子么恨不得把命都贴上去给他。再想把安永侯架空得等到几时若不除掉安永侯,这京中的兵权我们要怎么夺再说这次表面上是封了那林隙做钦差大臣,实则是让安永侯那老匹夫将林隙控制起来了,如此一来,我们还怎么把吴家村变做鬼村。绸缪一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地方。”

    “吴家村的事情,我倒不甚在意。那慢性毒岂是是他十天就能查出来到,关键是这景文昊今日确实不妥。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一夜之间变了个人。昨日探子不是说了么,他竟然还整夜留宿了皇后宫中,还罚了太医,连陈全都给打的半死不活,这中间可能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这一点还需你去打探。”景逸声音缓而沉,倒是也让景文檄平静了些,当下下了步辇,调转方向又往皇宫走去。

    另一边,景文昊下了朝就往芷苒殿冲。

    “皇上万福金安。”到芷苒殿的时候,宫人,侍卫倒都给配齐了,见到景文昊纷纷跪下问安。

    景文昊衣袖一拂,往内殿去了。

    芝玲见着过来请安,被他拦下,小声问道“皇后可醒了早间可用过吃食了柳太医可再来过”

    芝玲轻声答道“皇上走后皇后吃过一次粥,复又吃过一次药。柳太医问完诊刚走,说是已经退热了。小心养着就好。娘娘刚刚吃了两口点心,又才睡下了。”

    “好,你去再拿两个新的暖婆子过来,再让人多弄几个铜盆,装上冷水,放在熏笼边。”景文昊轻声吩咐,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又对安公公道“让人去太和殿把折子搬过来,顺便找一小几,朕这几日都在芷苒殿内批折子。”

    安公公领旨下去了。

    景文昊走到熏笼边,烘热了自己的手,放敢拿着暖婆子跟药上了床。

    黎晰眼下退了烧,屁股上的伤也好了些,正睡的熟。景文昊小心将被子掀开个角,将昨夜的暖婆子拿出来,又将新的换进去。碰到黎晰的脚时,那人本能的一缩,却还是慢慢靠回来。景文昊觉得这样子真是温柔的很,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

    “皇上回来了。”黎晰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睁了眼睛,迷蒙问道。

    景文昊将手搭上黎晰红扑扑的脸,擦擦额间的汗。“可是我吵醒你了若是困便接着睡,我去外间看折子。”

    黎晰道“没有, 臣睡了一早上了,好多了。倒是皇上不用休息的么昨夜照顾臣,已经是劳烦了圣驾,今日皇上还是回永安殿歇息吧。臣已无大碍。”

    “说什么胡话呢我呀,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看着你。你醒了,正好,我让人打水来,给你换药。”景文昊说着便让宫人打来了水。

    昨夜黎晰昏昏沉沉,让景文昊脱了裤子上了药,可此时,他却是清醒的很,整张脸立刻红了,一直蔓延到脖子。

    “皇上,臣,臣可以自己来。”黎晰窘迫道。

    “瞎说,伤成这样,哪有自己来的道理。”不由分说将黎晰翻了个身,轻轻扯下他的裤子。

    “和玉膏果然是好的,你这上大都结痂了,只是用过今日就不宜再用。你放心,柳太医医术甚好,不消几日,你这伤就能好全了。到时候再让他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景文昊一边上药,一边自说自话。

    黎晰觉得羞耻,不多言,只是将头埋得更深,盼望着这个过程可以快点结束。

    上好药景文昊又重新给黎晰换上了底裤,又将他摆了个自己认为不会伤到他的姿势,又将除了他枕在项间的软枕全数垫在了他的腰周围。

    “好好歇息,我去外间批折子,午膳的时候再叫你。”景文昊整理完便小心翼翼下了床。

    被围成包子的黎晰躺在床上,终于无奈摇头,心想这皇帝大约是中邪了。

    刚刚走到外间,就看到回太和殿拿折子的安公公带着人过来了,后面跟着的还有一人,就是他那个好皇弟。景文昊不禁嗤笑一声,他这皇弟未免太沉不住气,这才第一天而已。

    早朝

    再回到大殿,坐上龙椅时,景文昊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上一世自他做了皇帝,虽没有荒淫无度,却始终对政务提不起兴趣,所以才封了皇叔做了摄政大臣,又让他皇弟掌控了大半的兵权。他虽不是治世奇才,可以断不是他皇弟口中的草包,毕竟从小便被封了太子,治世之道,笼络人心之术倒也学识了不少,他只是不愿意争罢了。好在这老天让他重活一回,这一次,他定不会再让贼人欺负了去。

    大殿上,文武百官叩首,道“皇上圣安。”

    景文昊坐于龙椅上,叫声“平身。”

    本就为了照顾黎晰一夜未眠,加上皇家的威严,景文昊此时脸色更是不太好看。

    “众卿家今日可有事上表”景文昊看着众臣,问道。

    “启禀皇上,城郊外十里吴家村昨日又发现无故死亡的家禽,还有食用过禽类的两位村民也死了。吴家村距离皇城太近,不早做控制,怕是后患无穷。臣请皇上早些派人过去查探。”上表的是户部尚书,林隙。

    景文昊心中思索,这林隙便是他皇弟阵营中打头阵的人物,上一世多少至关重要的问题都是他提出来的,而这吴家村疫情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当时就是听信了林尚书跟景逸的话,派了林尚书侄儿去处理疫情,结果疫情不但没有控制住,反倒更甚,最终导致整个吴家村无一人存活下来。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他们故意将吴家村变做一鬼村,无人敢去,无人敢管,方才成了他们藏兵之处。而这吴家村是否真有疫情都还是大有可疑的。

    “皇上,臣以为万事当以民为先。疫情这事可大可小,应当早早防治的好。况且这吴家村离皇城不过十余里,处理不好怕是会危及宫中,扰了圣驾。不利于皇上康健。”景逸见景文昊久久未作出回应,便上前补充道。

    “那依皇叔之见,朕当派何人去呢”景文昊剑眉一挑,目光凌厉看向景逸,不禁让景逸胆寒,心道这皇帝今日不大对劲。

    “臣以为,林尚书的侄儿林育恒是个妥帖之人,况且他身担府尹,身份也得当,能显出皇上对百姓的重视。”景逸按照早就算计好的想法说道。

    “林育恒,倒也是个妥帖之人,但朕以为这疫情确是当前头等大事,派个小小的府尹去倒显得朕不重视自己的子民了。林尚书,朕今欲令你为钦差大臣,亲自督查此事。十日为限,这十日京中若是有需要调动的人力物力,全权由安永侯安排。这十日,你且不用来上朝,十日间若是发现任何异常,可随时进宫向朕禀报。”景文昊说的波澜不惊,但是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尤其是景逸跟安永侯。这安永侯本是前朝留下的旧臣,倒也是忠心,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直言上柬,所以一直不得景文昊欢心的。不过这安永侯手上倒是有些遗留的兵权,所以他们的计划就是渐渐架空安永侯,让他成为一个闲人。之前也甚是顺畅,景文昊已经厌恶安永侯,而安永侯也大失所望,经常称病在家。可这景文昊怎会突然由启用他

    “林尚书不答,可是对朕的安排有异议”景文昊瞥一眼林隙。

    林隙即刻跪下,道“臣,臣不敢有异议,只是这春闱马航就到了,臣近日正忙于安排应试,怕是精力不足。”

    “春闱之事,林卿家就无须挂心了,朕碰巧决定,这届春闱,朕亲自督查。”景文昊仍是语气淡漠,看向安永侯,“安永侯前些日子抱病,不知现在可有好转。这疫情不是小事,劳心劳力,本是不应该劳烦安永侯的,但朕百般思量,眼下却是没有比侯爷更合适的人,不知安永侯可愿受些委屈,帮朕担下这重担”

    安永侯难得老脸一红,踌躇满志,当即跪下,铿锵道“老臣身体早已无大碍,得皇上指派,臣当万死以报。皇上放心,臣自会尽心配合林尚书,将吴家村一事查个清楚,绝不会让疫情扰了圣安。”

    “如此,甚好。”景文昊满意的点头,这事儿便不容置喙,定下了。

    下朝后,景逸出宫的步辇内,景文檄摔了宫人奉上的茶盏,怒道“明明昨日与我饮酒还好好的,怎的酒醒之后就变了个人”

    “你激动什么不过是重启了安永侯而已,成大事者,怎可这般沉不住气。”景逸呷一口茶。

    “怎可不急一年了,我们好不容易让安永侯对他生了异心,不再多事。现在倒好,他这一重新启用,你没见着安永侯的样子么恨不得把命都贴上去给他。再想把安永侯架空得等到几时若不除掉安永侯,这京中的兵权我们要怎么夺再说这次表面上是封了那林隙做钦差大臣,实则是让安永侯那老匹夫将林隙控制起来了,如此一来,我们还怎么把吴家村变做鬼村。绸缪一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地方。”

    “吴家村的事情,我倒不甚在意。那慢性毒岂是是他十天就能查出来到,关键是这景文昊今日确实不妥。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一夜之间变了个人。昨日探子不是说了么,他竟然还整夜留宿了皇后宫中,还罚了太医,连陈全都给打的半死不活,这中间可能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这一点还需你去打探。”景逸声音缓而沉,倒是也让景文檄平静了些,当下下了步辇,调转方向又往皇宫走去。

    另一边,景文昊下了朝就往芷苒殿冲。

    “皇上万福金安。”到芷苒殿的时候,宫人,侍卫倒都给配齐了,见到景文昊纷纷跪下问安。

    景文昊衣袖一拂,往内殿去了。

    芝玲见着过来请安,被他拦下,小声问道“皇后可醒了早间可用过吃食了柳太医可再来过”

    芝玲轻声答道“皇上走后皇后吃过一次粥,复又吃过一次药。柳太医问完诊刚走,说是已经退热了。小心养着就好。娘娘刚刚吃了两口点心,又才睡下了。”

    “好,你去再拿两个新的暖婆子过来,再让人多弄几个铜盆,装上冷水,放在熏笼边。”景文昊轻声吩咐,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又对安公公道“让人去太和殿把折子搬过来,顺便找一小几,朕这几日都在芷苒殿内批折子。”

    安公公领旨下去了。

    景文昊走到熏笼边,烘热了自己的手,放敢拿着暖婆子跟药上了床。

    黎晰眼下退了烧,屁股上的伤也好了些,正睡的熟。景文昊小心将被子掀开个角,将昨夜的暖婆子拿出来,又将新的换进去。碰到黎晰的脚时,那人本能的一缩,却还是慢慢靠回来。景文昊觉得这样子真是温柔的很,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

    “皇上回来了。”黎晰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睁了眼睛,迷蒙问道。

    景文昊将手搭上黎晰红扑扑的脸,擦擦额间的汗。“可是我吵醒你了若是困便接着睡,我去外间看折子。”

    黎晰道“没有,臣睡了一早上了,好多了。倒是皇上不用休息的么昨夜照顾臣,已经是劳烦了圣驾,今日皇上还是回永安殿歇息吧。臣已无大碍。”

    “说什么胡话呢我呀,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看着你。你醒了,正好,我让人打水来,给你换药。”景文昊说着便让宫人打来了水。

    昨夜黎晰昏昏沉沉,让景文昊脱了裤子上了药,可此时,他却是清醒的很,整张脸立刻红了,一直蔓延到脖子。

    “皇上,臣,臣可以自己来。”黎晰窘迫道。

    “瞎说,伤成这样,哪有自己来的道理。”不由分说将黎晰翻了个身,轻轻扯下他的裤子。

    “和玉膏果然是好的,你这上大都结痂了,只是用过今日就不宜再用。你放心,柳太医医术甚好,不消几日,你这伤就能好全了。到时候再让他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景文昊一边上药,一边自说自话。

    黎晰觉得羞耻,不多言,只是将头埋得更深,盼望着这个过程可以快点结束。

    上好药景文昊又重新给黎晰换上了底裤,又将他摆了个自己认为不会伤到他的姿势,又将除了他枕在项间的软枕全数垫在了他的腰周围。

    “好好歇息,我去外间批折子,午膳的时候再叫你。”景文昊整理完便小心翼翼下了床。

    被围成包子的黎晰躺在床上,终于无奈摇头,心想这皇帝大约是中邪了。

    刚刚走到外间,就看到回太和殿拿折子的安公公带着人过来了,后面跟着的还有一人,就是他那个好皇弟。景文昊不禁嗤笑一声,他这皇弟未免太沉不住气,这才第一天而已。

    捋毛

    景文檄跟着安福全忙不迭走到了景文昊跟前。“皇兄,方才去太和殿安公公说你来了皇后这边,皇兄可是还在为昨日之事恼怒皇兄且放宽心,皇后他,可能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昨日之事是朕鲁莽,罚了你皇嫂,他破了皮相,朕过来看看。”景文昊打断了景文檄的话。

    “皇嫂”景文檄咂摸着这两个字,复道“皇兄昨晚与我饮酒之时,不是还说那人德行不端,要把他废了么”

    “朕何时说过这等胡话好弟弟,你嫂嫂可还在内殿歇着呢,莫要胡言。昨夜弟弟怕是饮酒过量,不过这黄粱一梦也该醒醒。”景文昊随手拿起本想折子,连余光都没有给景文檄。

    “那昨夜皇兄罚了陈全是为了给皇嫂出气”景文檄按捺不住内心的错愕,问道。

    “朕昨夜方才罚了陈全,皇弟今日刚下朝就来问询,朕倒是不知道皇弟在这宫中的消息倒是这般灵通。”景文昊拿着支朱砂笔在折子上圈点着。

    “皇兄,这皇兄昨夜发火的事已经传遍了,弟弟,弟弟也是听宫人们胡乱说的。”景文檄见情势不对,只得换了副姿态。

    “昨夜这皇后宫中只有个贴身宫女伺候着,其余的人都是朕带来的。朕竟是不知自己身边的人竟有这般不识趣的,妄论朕的私事。”景文昊抬头看向安福全,“安福全,传旨下去令宗人府彻查昨夜陈全被罚一事被泄之事,查出根源来的,仗毙。顺便跟宗人府提醒一声,让他们把昨日怀孕那宫女看好了,三日后,朕亲自提审。若是这几日出了什么纰漏,连坐。”

    安公公跪地领旨,退了出去。

    景文檄的表情此时是非常精彩。“皇,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是怪臣弟逾越了么皇兄平日里不是,不是许了弟弟”

    “许了你什么是妄论朝事还是干涉朕的家事”景文昊再次打断景文檄,完全不顾那个平日里他最疼爱的弟弟此时是何等的错愕。“先皇昨夜入梦,细细数落了朕的罪状,朕方知自己是何等无知,辜负了良人。皇弟,朕平日待你如掌中宝,可是如今幡然醒悟,才发觉自己忽略了身边人。最重要的是,你皇嫂这事,朕昨夜反复思量,定是有人恶意构陷,这深宫之中,做出此等事来,实属大逆不道。怕就怕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弟,你跟皇叔是朕最信任的人,但皇叔平日忙于政务,所以这件事,就只能靠你帮朕了。朕有意让你帮着盯着宗人府那帮人,从旁协助朕彻查此事,皇弟,可愿意”

    景文檄无奈,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向后撤一步,恭敬道“为皇兄排忧解难,本是臣弟分内之事。”

    景文昊满意点点头,道“那就辛苦皇弟了。你皇嫂身子不清爽,朕就不留你了。”

    景文檄此刻已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道“那臣弟先行告退,改日等嫂嫂好些,臣弟再来探望。”

    处理完景文檄这等琐事,景文昊心情大好,碰巧此时也到了午膳的时间,轻声走近内殿,见黎晰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了,连忙快走两步,上前一手拦了他的腰,一手拿过软枕帮他垫着腰。

    “醒了么还痛不痛刚好,我让人传午膳过来。”

    景文昊传了午膳,手拿件狐毛披风把黎晰给围起来,伸手要去扶他,黎晰的手却往后一缩,刚好躲开他,自己缓缓走到了桌边。

    “我看着你的伤好了些了,明日就让柳太医把药给换了。这段时间若是痛,你就告诉他,再让他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这段时间外敷内用的药不少,果茶不解药性,你若是怕苦就多喝一些。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就告诉芝玲那丫头,小厨房的火常备着,不要苦着自己。下午我让安福泉去御花园选几株红梅过来,也解解这屋子里的药气。”景文昊说着话,自己拿过汤匙,给黎晰盛了碗鱼汤。

    “这鱼汤是我让他们做的,你伤寒了,鸡汤这类大补的东西太过油腻,这鱼汤正反倒清爽,你尝尝,喜不喜欢。”

    黎晰道一声,“劳烦皇上了。”默默拿过碗,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景文昊没有动一下筷子,目不转睛看着黎晰喝汤,他觉得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眉眼真是好看的打紧,就连这病殃殃喝汤的样子也让人看的痴迷。

    黎晰抬起头,正对上某人一副痴呆的模样,咳了一声,方才让景文昊回过神来。

    “皇上不必这样的,臣知道皇上是顾虑先皇遗诏,但不杀不废的约定,只有我两知道。皇上若是想废后,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想让臣认什么罪,臣认了就是。”黎晰不看景文昊,低着头将鱼汤往嘴里送,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这还是这么多年那人第一次给他盛汤,却是为了废后,心中不禁嘲笑自己。

    景文昊听到这话,委屈的很,火气立即上来了,道“你这是病糊涂了不是我何时跟你提过废后这事了再说,从昨夜到现在难不成你就没有看到我一丝丝改变么”

    黎晰心想,这人大概是被自己说中痛脚了,便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抬了头,不卑不亢对上景文昊的眸子。“臣当然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才会这么说。先打一巴掌,再给颗枣,皇上这御心之术了得。对二皇子如此,对臣亦是如此。不过皇上真的不必为臣费这么多心思,昨日臣没有认罪,是臣一时糊涂,三日后皇上提审,臣自会认罪。”

    景文昊恨恨问道“你当真想认罪”

    “臣说道做到,绝不食言。不过也希望皇上答应臣两件事。”黎晰心底一笑,果然如此。

    “你说。”

    “一是,皇上要废后,或是做其他惩罚都好,不过臣不离宫,哪怕是被贬为奴也不能离宫。二是,臣的母家,臣之罪虽万死犹难平圣心,不过臣还是希望皇上保全臣的母家。不贬官,不发配,让臣的兄长留在这京中,替臣尽孝。”

    景文昊前一刻还在委屈,听到黎晰这两点请求后,却是觉得自己真是这天下间最坏的负心人了。黎晰这两点要求,明着是在为自己谋出路,实则哪一点又不是在为他景文昊。

    景文昊站起身来,走到黎晰跟前,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一手摸着他的头,把他往怀里带。

    “你是傻了么”景文昊抚着黎晰的头发,“我要提审宫女是为了还你清白,这事有人害你,昨日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不过你放心,没有下一次了。你跟景文檄哪里一样了,我用的着打一巴掌再给颗枣我给你的都是真心想给的。之前那些年,我对你不太好,我知道,所以你才这般看我,我能理解。我也知道若是现在跟你说让你信我,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你放宽心好不好就算是把我对你的好当作是在演戏,你也且看看,我能不能演一世,好不好”

    黎晰本以为这是一场附条件的谈判,只要姿态够强硬,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结果被景文昊这么一闹,他反倒成了无理的那个。感受着那人环着他的手,感受到那人若有似无的轻抚,刚刚的那些委屈,那些猜测,顷刻间烟消云散了。黎晰心中虽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面上神色也是淡然,但心里却是喜欢的很,恨不得就一直被景文昊这么抱着。

    景文昊感觉到黎晰身子软了下来,还借力靠着他,心中也是欢喜的很,正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外面通传“陈妃娘娘到。”

    陈妃直接走到了内殿,步履缓缓来到景文昊跟黎晰跟前,微微福了福身子,“请皇上皇后安。”

    景文昊见着陈妃心中不快,道“你来做什么”

    “臣妾听闻昨日皇后挨板子还晕过去了,想来看看皇后严不严重。”陈妃说话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芝玲,拿张软垫来,扶陈妃坐下。”黎晰见着陈妃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思。

    陈妃款款坐下,也不看黎晰,只对着景文昊说“皇上,臣妾昨日胎动的厉害,才宣了太医来臣妾宫中。哪里知道皇后身为男子却那般柔弱了,二十杖的刑罚都能晕了过去。臣妾不过是想着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怎么也得稳妥些的好,却不知怎么就惹恼了皇上。昨夜连夜宣走了太医不算,还,还将臣妾的弟弟”

    陈妃说的越来越委屈,到后来竟是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臣妾以为皇后定是伤的很了,还特地带了祖传的药膏来,可是现在看来皇后的精神倒也是好的很,并无大碍。皇上臣妾的弟弟真是好生冤枉。”

    “住嘴。”景文昊心中不快,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将黎晰的毛给捋顺了,让他不把作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这陈妃一来倒好,全给兜出来了,当下气的要命。

    “皇后的伤是朕亲眼瞧见的,轮不到你多嘴。倒是你,肆意妄为,越了自己的份位,拦了皇后的太医,朕本是念在你有了身子,才不罚你,谁知你竟是这般无理取闹。你这样的德行何以为人娘亲”

    “来人,给朕送陈妃回宫,禁足三月。”

    陈妃大惊,这皇帝平日里可是连重话都不曾对她说一句的,更别说罚了,可如今。正想着要纠缠上去,却只见景文昊一把抱起凳子上的黎晰往床边走去,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审案1

    京中英王府内。

    “他竟让让我看着宗人府的人。什么东西,前一刻才说了要是那宫女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连坐,马上又说让我看着,怎么要是出了纰漏还能找到我身上不成”景文檄难掩心中愤怒。

    “我早就同你说过,皇后这事儿急不来,他们本就不亲厚。你这倒好,执意要做,现在反倒弄巧成拙。”景逸比景文檄更沉的住气。

    “明明是他自己日日嫌弃皇后。你哪里知道,当初在太子宫里我就见过那人一次,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有问题,才想早日斩草除根。你说会不会是他故意做出这等姿态,想试一试我”景文檄总是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若真是如此,他未免也藏的太好了些。先帝临死的时候可是下了杀令的,是他一手拦了下来。如今只怕是走漏了什么风声也说不定。不过,皇后这事不宜再深究,切莫让他捏住把柄,你差人安排一下。”景逸跟着景文檄的话仔细思索着。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永侯的事,我仔细思量过,若是他真的发觉了什么才启用安永侯,那之前的策略就行不通了。”

    “那当如何安永侯手上可是握了重兵的。”景文檄眼中满是怒意。

    “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不是要去吴家村查瘟疫么,这疫情本就是拿不准的事,安永侯年事稍大,又长期病弱,谁知会不会抵挡不住,染上疫症暴毙。”景逸的话中听不出多余的情绪,有得只是满腹的阴毒。

    转眼已经入夜,景文昊不由分说拉着黎晰又上了次药,也不管黎晰因此臊红了脸。看着昨日那些血淋淋的疤痕全部都结了痂,心中才舒坦不少。

    等安顿好黎晰,景文昊自己收拾了,让宫人伺候着脱了衣裳,也上了床,还是像昨夜一般睡在黎晰身边。

    “皇上。”黎晰被景文昊抱着,面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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