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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的曲先森 第8节

作者:繁丧三千 字数:21156 更新:2021-12-31 09:15:13

    好像比她还要大些,还要软些

    少年挫败的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打乱,到冰箱找了罐可乐,单手一勾便打开,然后一口气喝了一半,这才冷静了下来。

    少年给自己了个理由

    老板很胖,所以很正常,是他自己想歪了。

    少年心里的小恶魔在唱反调

    不你难道听见老板发出的声音吗难道没有感受到那种弧度和肥rou是不一样的吗难道没有看到老板出鬼屋后一直不敢看你的眼睛吗

    少年脑袋当机了,好看的手握着可乐傻乎乎的站在冰箱面前,打了个嗝后才回神,而后叹了口气,喃喃道

    “我一定是疯了”

    第二天,许贤就按照他说的那样来找祝恩做思想工作了,这种一言不合就消失的行为简直要不得必须扼杀。

    而祝恩是真心把许贤当朋友,所以在许贤刚开了个头,就笑着求饶了,保证不会再犯错误,并且说“我又不是小学生了,老师你饶了我吧,我从小一被老师教育就腿发软。”

    许贤没有被逗笑,他很严肃,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祝恩是成年人,还比他大,有自己的私事,不想让他知道也在所难免。

    于是许老师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昨天的游乐场之游“本来我也很想去的,可是后来买了新的宠物,没有时间,静忧也不太方便去那里。”

    “对了,你和舒一龄去玩的怎么样”

    “我在网上看那家游乐场好像评价很好,还新增了好多项目,你有玩密室逃脱吗”

    祝恩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点尴尬,许贤有点莫名其妙,等着祝恩说话,祝恩喝了口水,敷衍的说“恩恩,反正都挺好玩的。你要是实在想去,叫你对象包场,方便安全不挤还浪漫。”

    许贤疑惑的看着祝恩,先是说“还是算了,太麻烦了。”然后问,“怎么今天这个点儿了舒一龄还没有来啊”

    祝恩笑道“可能找到更好的店了,不来就不来,我还免得天天和他吵架。”

    谁知祝恩话音一落,店里的门铃就响了,只见舒一龄单肩背着,朝着祝恩和许贤一笑,一如往常的灿烂,说“谁说我不来了,我还打算赖这儿不走,谁叫老板管饭呢。”

    祝恩顿了顿,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又过去揪高中生的耳朵了,许贤坐在小吧台看着,眼神就像是看两个幼稚的学生,有点无奈,也很纵容。

    无所事事的许贤除了在祝恩这里打发时间,就是去图书馆,要不然就和曲爷窝在一块儿浇花喂宠物,论文完成了的他到现在也没有课,所以和曲先森说了一声后就给自己报了陶艺班和学校老师们曾经说过的很有趣的书法社,虽然曲先森说这些可以单独请老师到家里来教,但是许贤觉得一个人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就拒绝了。

    哪怕曲先森用那双好看的不要不要的蓝紫色眼睛盯着他半天,许兔叽也没有屈服。

    何况他报的这些都是很正规的,书法社里还有全国书法大赛的冠军啊。

    许老师除了喜欢曲先森外总共就那么点儿爱好,文绉绉的死板又无趣,他其实也希望自己能更好一点,让曲先森也更喜欢自己一点。

    虽然他们是对连七年之痒都没有的奇葩夫夫,到现在还跟热恋似的,但感情需要经营,许贤觉得这句话一点儿也没有错。

    本来曲先森今天是要和许老师一起去看看那个陶艺班的,可是大概因为曲蜇,也就是曲先森父亲的缘故今天一大早,曲爷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明明往常曲爷平均两小时一个电话,可今天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打电话过来

    许兔叽表示他一点都没有觉得不习惯qaq

    乘车离开祝恩的蛋糕店并开往他今天要学习的陶艺班的地址时,心不在焉的许兔叽看着窗外,忽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快速被车甩在后面,许贤还没有来得及分辨是不是眼花,就先叫李叔停车,他打开窗户朝后看去,却又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李叔问“许老师怎么了”

    许贤皱着眉头关上窗户,说“奇怪,我刚刚好像看到”看到周童了,那个应该被领养不在锦州的可怜小孩子。

    “什么”李叔没有在意男人是否说话只说一半,他一边重新发动车,一边问,“需要我开回去确认吗”

    许贤说“算了,大概是我眼花,继续开吧。”

    李叔应了一声,将车开走。

    而不远处,瘦小的男孩正站在一家饭店的门口,透过饭店內视玻璃,看着那个自己应该是再也见不到的脸,直到车子开走,有服务员过来赶他走,还捂着鼻子,说“小乞丐出去,不要在这里站着。”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服务员,推门离开。

    男孩从饭店出来后又走了很长一截路,最终拐弯进了小胡同,抱着抢来的偷来的药和食物,坐在即将被拆迁的老楼房里,把面包丢给他还在哭泣的妹妹,然后撩开衣服,看着腐烂的伤口,男孩用小刀把那些黑死了的rou割下,再撕开生理盐水的封口,一下子倒在伤口上。

    女孩都不忍心看下去,尽量回过头,男孩却一声没吭,只是小手抓着裤子,指甲都被掐断。

    等男孩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了伤口,女孩才敢稍微靠近一下这个让他越来越陌生的哥哥,说“童童,我们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吗我觉得锦州很好啊,首都,很好啊。”

    男孩冷淡道“你可以选择留下,我会把你送到孤儿院去,我自己走。”

    女孩没有说话,大概是真的想要安定的生活,于是只问“那你一个人要走去哪儿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男孩把旁边一直放着没有动的苹果用袖子擦了擦,淡淡的说“不知道,但是我会回来。”

    男孩盯着苹果,说“我一定会回来。”

    “到时候我会很有钱,很有钱”把那个魔鬼,比下去

    第四十二章一眼定终生

    曲蜇今年四十一岁,有着一头漂亮的即便是在外国人里也特别醒目的金发。

    曲蜇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到处留情,直到十八岁娶了专门安排给他的妻子,这才有了曲静忧。

    曲静忧的出生对曲蜇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这一家人都感情淡薄的很,但是曲静忧的优秀却是毋庸置疑的,就连他那愚蠢的妻子都把未来压在了曲静忧的身上,企图得到更多的疼爱和关注。

    从什么时候开始,曲静忧开始变得莫名其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个父亲居然也敢忽视甚至赶走

    曲蜇实在是记不起,但是他现在回到国内,站在锦州这个曾经是属于他的地方的土地上,就有要让他这个混账儿子觉悟的决心。

    他会让曲静忧看看,把那么明显的弱点暴露出来是多么自大又白痴的行为

    曲蜇坐在自己暂时住下的高级酒店里,看完自己带过来的几个得力下属发来的关于这些年曲静忧在锦州的势力分布和主要业务,嘴角勾的弧度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朗的资金产链,但是曲蜇对这份报告真的是满意的不行。

    只要一想到以后这些都还会是属于他的,曲蜇就难免将在国外受到的打压的气都忘掉。

    他在回国以前就安排了几个手下作为暗牌混进曲静忧的公司和暗地里那些尽是做些肮脏的事情的地盘里,现在正好为他所用,只要他这一年慢慢的蚕食掉曲静忧的地盘,断掉曲静忧和地下产业的线,将那些合伙人都拉到自己这边,到时候再将曲静忧扔进海里,自己就可以上位了。

    多好,说不定上帝让他在国外受到那样的打击就是为了将这份大礼送给他。

    曲蜇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看着电脑上的文件一遍又一遍,几乎要魔障,可就在这时,他的房门忽然被打开,曲蜇疑心病重,立即就防备着站起来,手也摸着自己藏在沙发缝里的手枪,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他在门口可是留了两个保镖,保镖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进来,就算是有人要找他,保镖也会事先敲门询问的。

    曲蜇将来者的身份想了无数个可能,却完全没有料到走进来的会是一个看起来瘦小却模样雌雄莫辨的男孩。

    男孩约莫才八九岁的样子,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成熟感觉,违和并且让曲蜇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曲蜇很快的扫了一眼男孩,发现男孩并没有带什么杀伤力大的东西,便也稍稍松开了一只握着枪的手,冷声问“你是谁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

    男孩不咸不淡的看了曲蜇一眼,答非所问“啧,除了外表,真是不像父子。”

    曲蜇皱眉,他听出来对方可能和自己那好儿子有关系,加之对方的保镖全部都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便佯装着恢复优雅与镇静,说“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叫你家大人过来说话,让一个小孩坐在这里,算什么事儿”

    男孩但笑不语,走到曲蜇的电脑面前,瞟了一眼里面的文件资料,傲慢的根本没有把曲蜇当成这里的主人,就在曲蜇失去耐心前,男孩说“我是来给曲蜇先生送礼来的。”

    曲蜇不说话,静静等着男孩说完,心里虽然一直很不屑和一个小孩这么认真的对话,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要小瞧了对方。

    “我月底就要离开锦州,说实话,就这么离开真的很不甘心,正巧曲蜇先生来了,我就觉得我们应该能暂时成为朋友。”

    曲蜇冷笑了一声,把红酒放在桌子上,道“是吗”

    “当然。”男孩坐上曲蜇对面的沙发,道,“虽然我月底就走了,但是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一些资料和关于曲静忧每天行车路线等等东西,我想对你应该很有帮助。”

    曲蜇道“小朋友,你也太天真了,这些东西我也可以拿到。”

    “当然,我还会留下一些人供你使用的。”男孩说,“我知道你刚从国外回来,在那边你丢了不少东西吧,能用的人也少,怎么样”

    曲蜇这才严肃起来,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应该小学跟着老师学习一加一等于几的男孩,说“你到底是谁”

    男孩站起来,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说“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要放心,因为我现在和你一伙的。”

    “曲静忧怎么惹你了”曲蜇也站起来,看着男孩的背影,虽然真的很讨厌这种被掌握的感觉,可他现在的确缺少钱也缺少人,所以只能任由一个男孩来他的地盘任意走动。

    男孩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的人这么问,想了想,用那脆生生的童声淡淡道“怎么说呢看他过的这么好,我有点点嫉妒,仅此而已。”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就不用你知道了。”男孩说完,带着一众下属离开,留下曲蜇看着大开的房门还有两个被压制的现在还晕着的两个保镖,走过去狠狠踹了他们一人一脚,最后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仔细思考起来刚才那个神秘男孩所说的事情。

    另一边,男孩上了车,车里的老人正好摘下耳机,满意完全都写在脸上。

    男孩讨厌被这么看着,即便这个人是他的爷爷“看什么走吧。”

    老人却丝毫不被男孩眼底的厌恶和抗拒所扰,反而对这种棱角尤为喜欢,说道“我听到你说嫉妒了,真的这么嫉妒”

    男孩不说话。

    老人摇摇头,眸底是一抹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人的ji,ng明“姚生,你现在还小呢,如果你愿意等,用不了十年,你会拥有你想要的那些东西的。”

    姚生不理老人,他只是看向窗外,视线没有着落点,飘忽的回想起自己的曾经,那个清晨永远被雾气笼罩的大山,那个破败的小屋,那个他离开的上午,那个没有吃完的半个馒头,还有自己手上的老茧

    姚生小时候被拐卖过。

    前段时间才被找回来。

    他经历过贫穷、饥饿、无尽的寒冷、一切的不幸,如今被这个老人找到,赋予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地位、财富、权利,可他并不感谢这个老人,因为他太清楚了,如果他不足够的优秀,这些很快就又会没有。

    可这个世界给予他的难道都是不好的吗

    不。

    姚生想起那个拥抱,想起那双温暖的手,想起那个人给他擦的手霜,真的感觉心都被暖到刺痛

    他从很早以前就觉得心里缺了块儿什么,在那大山里的时候,夜晚总是一个人被冻醒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应该有什么人会温吞的喊他不要太委屈自己了,应该有什么人会在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挨着他一起睡觉,应该有谁会表扬他,说他头脑聪明,也应该有人会心疼他,捏着他脏兮兮布满茧子的手给他剪指甲。

    可是这个人直到他被老人接回家都没有来到。

    有时候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他恨死了这个世界,也恨自己软弱的开始幻想有人给自己救赎,有时候这种感觉也很淡,淡到只要不刻意去想,他还是正常模样。

    然后这种正常就在看见许贤的时候土崩瓦解了。

    姚生从那一刻开始相信前世今生的传说,也从那一刻相信前段时间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

    一眼定终生

    第四十三章猎人与兔叽

    陶艺班似乎是在永安大道的第三条街的拐角,那一整栋楼都是陶艺班租下的,许贤在电话里和那里的前台聊过,虽然和曲先森说是已经确定好了,可许贤却其实还想着要货比三家什么的,抱着先去看看再做决定的念头。

    可是现在李叔开往的方向明显不是永安大道啊。

    许贤奇怪的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这分明是回家的路线“李叔,你开错了”

    坐在驾驶座的李叔笑说“曲爷说先带你回去,陶艺班的事情暂时等等。”

    “他有说是什么事吗”许老师茫然,也看不见李叔一脸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没有。”李叔表示,“曲爷只说先带你回去,可能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吧。”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出来不是秀恩爱就是秀恩爱。

    许老师哦了一声,安静的坐在后面看窗外的风景,心里却泛着一丝甜意,按照这几年的尿xi,ng,许老师再蠢也知晓自家曲先森是要给他惊喜。

    从早上就不对劲的学生,那点儿小心思老师怎么会猜不透呢

    许老师浅笑出声,眼睛都弯弯的,像两弯月牙。

    等穿过一栋栋别墅群,到了最里面,基本上全是自然风景的小路,许老师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等车开进了院子,下车,还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正靠在门口抽烟的曲先森。

    曲先森略长的浅金色头发松松的扎在后面,双腿交叉着站着显得腿更长了,皮肤也白的不像话,映衬着那抿过香烟的淡色的唇瓣红的格外诱人。

    阳光下,那双眼睛被睫毛照耀的投下的y影弄的格外深邃,敞开的几颗扣子露出好看的喉结和漂亮的锁骨,气质无与伦比。

    曲先森一见到许老师,手里才燃了一半的烟就被他按灭丢到了放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曲先森最后呼出一缕青烟任由烟雾散开,模糊掉自己方才过多的寒意,对着朝自己走来的许兔叽微笑,一边上前搂着,一边笑。

    不得不说,虽然许兔叽不喜欢曲先森抽烟,但是曲先森刚才真的是又把许兔叽帅惨了,视线在自家曲先森身上停着收都收不住。

    曲先森亲了亲许老师的唇,脸颊和许老师的挨了挨,双手搂着许老师的腰,动作亲密不已,一边笑道“老师脸好烫。”一边感受许兔叽被他保养的软软滑滑的脸蛋。

    许兔叽这才回神,呐呐的转移话题“这、这个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曲先森低笑了一声,却没有戳穿许兔叽,捏了捏许兔叽腰上的rourou一把,就揽着许兔叽到他们小别墅后面的仓库去了。

    许贤开始还是没有闹明白仓库里面有什么。

    因为这个家对他和曲先森来说还是有些大了,很多东西也直接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空出来的房间,后面的仓库根本就没有用,闲置很多年。

    等到曲先森把他带进去,让他坐到凳子上,看到面前的陶艺桌还有应有尽有的各种装备这才清楚曲先森这是把陶艺班搬到家里了吧

    仓库虽说是仓库,可依然被简单的装修过,现在四面都放着架子,摆放各种各样的器具和颜料,还摆了好几个已经制作完成的陶艺品,角落是一个小型的窑。

    “别去外面了老师,就在家我教你,嗯”

    许贤被比他要高大很多的曲先森从后面抱着,两人挤在一张凳子上,耳边是曲先森简直犯规的声音,很快还是投降了“你会吗”

    曲先森不说话,温柔的咬了咬许兔叽的耳朵,把转盘打开的同时将衬衫的袖子卷起,露出有力的小臂,放好泥料便手把手的教起许兔叽来,两人手叠在一起,许老师的在里面,曲先森护在外面,用行动告诉许兔叽自己到底会不会。

    所以曲先森到底还是赢了,许兔叽也自甘堕落的放弃逃离控制彻底沉迷美色。这真是只毫无原则的兔叽啊。

    两人的小陶艺班温馨无比,许贤很快和曲先森合作出一个大碗的模型,然后曲先森就放手让许贤自己做。

    许贤好奇的侧头,和挨自己挨的尤其紧的曲先森鼻尖碰着鼻尖,说“静忧,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曲先森看着许老师的眼,他喜欢男人对他的笑容和毫无防备的信任,这是他上辈子失去后再也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他要死死抱着这些下地狱的,都是他的

    “老师猜猜看。”完美的不像话的青年开始亲吻男人的眉眼,并且顺着男人的肌肤往下,在那诱人的后颈落下了好几个吻痕,和前天晚上留下的交错辉映。

    许贤的身体在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感觉不像是自己的,比如现在,被亲了几下,就浑身都开始发烫,没什么力气。

    “猜不出来静忧唔你手上都是泥,衣服会弄脏的。”许兔叽挣扎的毫无杀伤力,就像是把软乎乎的爪子放到嘴里咬了咬,对要吃掉自己的猎人说我爪子上都是我的口水,你再过来就擦到你身上。

    曲先森直接抱起男人坐到自己的腿上,手熟练的拔下男人的裤子,分开那弹xi,ng极佳的臀瓣,揉了好几下才把一直塞在许兔叽那后x,ue里保养的药玉取出随意的丢在地上,一边解开拉链放出自己滚烫的硬邦邦的欲望,将头缓缓抵入,一边说“乖,你继续,不用管我,老师衣服脏了我洗。”

    就像猎人回答说真可爱,擦我嘴里也没有关系哦。

    “唔哈嗯唔静忧太大了慢点”许老师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双手捏着曲静忧扶着他双腿的手臂,朝后仰去,倒在曲先森的怀里。

    曲先森听话的放缓了进入的速度,鼻尖一直嗅着男人身上的干净的沐浴ru的味道,直到欲望顶到熟悉的地方,惹得男人闷哼着发出呻吟,手指头都掐着他手臂,曲先森才多磨了几下那一点,让许老师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眼角都shi红一片,最后一鼓作气的捅入大半发出噗嗤一声。

    男人的里面shi软无比,没c,ao弄几下,就自己分泌出不少肠液,滴滴答答的从酸软的x,ue心滑出甬道打shi曲先森的裤裆

    这里的浓情蜜意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让两人感情更加甜蜜,许贤总想着要经营爱情,可是他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去做什么,他家的曲先森啊就全部包办了,他只需要奖励曲先森就好,什么奖励都行,曲先森关于他的一切,都不挑。

    另一边,许志川在火车站被四个穿着西装的人拦住了去路,他提着行李,落魄至极,眼底的疲惫和黑眼圈与之前的高傲和意气风发简直无法相比。

    他害怕的抱住行李,挡住自己的脸,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你们肯定认错人了我不叫许志川”他胡乱说着,生怕是自己欠下的赌债债主派来的人。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面无表情的男人却说“许先生我们找的就是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板说要见您。”

    许志川面如死灰,双腿都在发抖,咬着下唇都咬到没有知觉,结果却在被带上一辆黑色轿车后被他们口中所谓的老板拍了拍脸颊,打量了几秒,听到这样的话“许志川是么。放心,我可不是来找你要债的。”

    许志川抬头,看到的是一个莫名觉得眼熟的外国男人,虽然眼熟,但他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见过,毕竟在他眼里,很多外国人都长一样。

    “那、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我我什么都没有了。”许志川还是不信。

    优雅的曲蜇看见许志川这副胆小怕死的模样就好笑,模糊的说道“我是想请许志川先生为我办件事情啊只要办妥了,你的赌债可以一笔勾销。”

    许志川神色微动,曲蜇却语气突变“可你要是办不好,不光是赌债,你的手可能也会永远的不属于你,知道吗”

    许志川被吓的急忙点头,冷汗却冒了一背

    第四十四章自己宠的

    从仓库被曲先森背回家的许贤有点困了。

    两人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居然就在仓库里厮混了快一下午,可能是换了个新环境,曲先森弄的时间格外久,也比平常要用力很多,到后面深入的太过了,许贤到现在都觉得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好像还有什么在里面顶着,叫他内脏都移位。

    但是现在趴在曲先森背上,许贤就没有在意太多了,曲先森背上暖暖的,非常舒服,若不是屁股难受,他根本都不想下来。

    回到家里就要绕过小花园,李叔由于没有人让他走,就自觉的坐到车里,喝点咖啡看报纸,这点儿自由他当然是有的。

    于是乎看见许老师被曲爷又花式秀恩爱的抱来抱去什么的,李叔只是瞟了一眼就习惯的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唯独散养在院子里的还是黄色的小鹅嗒嗒嗒的跟在两个祝恩身后,小脑袋仰的高高的,似乎在好奇着什么。

    回到家,许贤就被曲先森放到了软软的沙发上,趴着放的,把满是干了的泥印的裤子再次拔下,看了看被使用过度的小x,ue有没有受伤后,曲先森才对许贤说“老师,你自己去洗还是我帮你”

    许贤推开对自己还有企图的曲先森,说“我自己来了,静忧,我饿了,吃饺子好不好”

    曲先森当然同意,一边开始换下自己也脏了的衣物,一边看着走向卫生间的男人说“我去煮。”

    等许贤全部搞定,还冲了个澡出来,曲先森刚刚好把两碗香喷喷的自家包的饺子端上桌,许贤顺便抬头看了看钟,暗笑自己居然和曲静忧闹到三点才吃中午饭,真是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许贤开了电视后电视里主持人说话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

    许贤喜欢这种别样的宁静,所以有时候甚至还会在蝉鸣不尽的盛夏,躺在院子里听电台广播。

    饺子很好吃,被煮的圆滚滚的包裹着汤汁,有些烫,许贤便把注意力挪到了电视上。

    曲先森纵容着许老师这些小习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给予自己可爱的许兔叽自由。

    许贤这么多年来,都已经习惯了自己很多决定莫名其妙的改变,所以根本不觉得自己被压抑着,从另一方面来说,曲先森也总是从别的方面来补偿许兔叽,所以许兔叽到底还是没有损失什么。

    电视上正好是讲的某家慈善机构资助五年来资助千万失学儿童的故事,许贤知道这个机构,他再清楚不过,因为这机构的大财主还在他对面坐着吃着饺子。

    许贤记得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来过一个晒的皮肤非常粗糙的女大学生志愿者。

    女同学有着一腔的热情,当老师给他们一帮从来没有去过幼儿园的小孩子上课,女同学在他们孤儿院待了没有一个月就被她父母逮了回去,当即在孤儿院上演大戏,女同学哭着说自己梦想就是要当支教,她的梦想就是要让无数上不了学的孩子读书,她一定会成功的

    可她父母却心酸的不行,非要让她回家,说女同学说好只做一年,在贫困山区支教一年而已,结果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天下这么多伤不了学的人,打算耗一辈子吗

    女同学也知道很对不起父母,抱着父母一直说对不起,许贤在一旁看着,知道如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女同学当初说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他们需要我

    孤儿院一溜儿的孩子懂事儿的不懂事儿的顿时都在哭。

    这件事对许贤影响很大,所以他爱读书,读最好的书,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帮助当初像他自己一样的小孩,他的力量很小,所以他最开始的打算中有一种就是好好上学,最后学校分配支教任务的时候,他便去。

    介于自己的人生出现了意外,喜欢上了个男孩子,许贤就打算每年去支教三个月,其他时间还是回来。

    然而当年才十七八岁的曲先森听过后,却不赞同也不反对,而是提出了更好的方案。

    当时还没有成年的曲先森对许兔叽说老师,你一个人又能做多少呢我可以捐钱做一个组织,专门召集大学生去支教,高薪的同时完善当地的住房和修路问题,到时候组织越来越大,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参加,最后路修好了,就有了更多更好的资源,带动当地的各种经济发展,老师,你觉得哪一个会更好呢

    许贤当然说是第二个,所以他被留下来了,曲先森从那时候开始做慈善到现在总共五年,成绩不菲,许贤很欣慰的同时偶尔会冒出一些模糊的别扭。

    因为他有时候会想,那些都是曲先森做的,他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根本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那是他应该去经历的不是吗

    但是许贤看着那些成果照片上孩子们的笑脸,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家曲先森果然是最木奉的。

    所以说,其实许兔叽和他家曲先森的小问题有很多很多,都藏在曲先森做的美味蛋糕下面,曲先森做的完美,许兔叽也是个不愿意深想的温吞xi,ng子,于是他们从来没有分歧没有争吵。

    这样也许很好,也可能很不好。

    好的是,他们彼此相爱,爱情总是叫人可以忽略很多东西,但是他们都是真心的。

    不好的是,如果等哪天他们开始争吵,将会牵扯出一连串的问题,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现在没有如果,许兔叽还在心里又表扬了曲先森一遍,曲先森看着许兔叽黑色的眼睛,简直一眼就看透了许兔叽心里在想什么,笑着敲了敲许兔叽的额头。

    就在此时,许贤的手机忽然响了。

    许贤正要去茶几上拿,就被曲先森按着坐回了位子上,等曲先森帮忙拿过来,许贤见到来电提醒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他犹豫了一秒,把嘴巴擦干净后才接通电话,视线下垂,没有看坐回对面曲先森的眼,带着疑惑,说“喂妈。”

    那边老人的态度依然不好,只是许贤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这家联系,如今突然打电话来,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他记得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打过了。

    毕竟他现在只是在还债而已,从上大学开始,就已经和这个家没关系了。

    “许贤,这几天回来一趟。”老人语气依旧是命令的。

    许贤微微皱眉,说“什么事”

    “志川要结婚,就这么说好了,真是,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弟弟,你弟弟结婚记得多随点礼金,他刚结婚,买了房子和车,压力当然大。”

    许贤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也没觉得失望“那我就不回去了,把钱打给你。”

    老人却一下子生气了“叫你动就动,哪儿那么多废话,还和小时候一样懒骨头,真是星期三,别迟到了。”说罢,电话便被单方面的切断。

    许贤平静的把电话放到旁边,打算继续把饺子吃完,就听见曲先森说“怎么了”

    许兔叽朝曲先森笑道“没什么,反正我不会理的。”许兔叽对除了曲先森以外的人,原则还是非常坚持的。

    可看在曲先森眼里,这分明是被自己宠的许兔叽有点生气了。

    生气的兔叽看起来也很美味呢

    曲先森决定等许兔叽吃饱了,就扛上床再做一遍运♂动好了。

    至于电话那头的人,果然是早该处理了呵

    第四十五章死亡

    一个月后的春天,立交桥上发生一起特大蓄意撞车事件,引起无数轿车紧随着连环追尾,碰撞声和尖叫、刺耳的刹车声,大火燃烧的汽车都变形的声音,汽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远处飞驰而来的救护车,围堵的人群组成一幅人间地狱的模样

    男人的眼前是额头上全是血的曲先森,破碎的车前窗,被撞的稀烂的车门,破碎的车窗和曲先森扭曲着卡在驾驶座位的腿,最后是与他们相撞车内已然狞笑着在火中死去的曲蜇

    许贤从未有过这么冷静。

    他耳边的声音嘈杂混乱,尖锐刺耳,可却全部都被他屏蔽了,他手脚发凉、视线模糊的下车,绕了一圈用手去扣那死死嵌入车身的车门,指甲里都开始出现血丝,发现真的没有用又重新炮灰副驾驶,企图从这边将没有办法自己从里面出来的青年抱出。

    而他们对面的车很快燃烧成了个火球,似乎就快要爆炸。

    不远处一个穿着浅色绒毛衫的冷漠少年正看着这一切,他心口又开始痛了,违和的好像这画面根本不该存在一样。

    少年看着那个男人满脸泪水的去亲吻青年的额头,他终于坐不住,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去,可在他开门前,旁边开车的舒宗言就将车门锁上,少年与之对视,两人眼底皆是一片漆黑。

    “不要掺和这种事。”舒宗言声音极富质感,却毫无感情。

    说罢,不给舒城任何表示的机会,就在桥头调转车头离开这个地方。

    舒城回头,他只是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那已经四处都被撞碎玻璃的车里,印象里温柔斯文的男人笑的勉强,在最后一刻护住浅金色头发的青年,把青年抱在怀里,说着破碎的爱语。

    下一秒,爆炸的冲击将男人那辆车直接掀翻坠落桥下,噗通一声,乍起万般水花。

    一个月前,曲先森除了和自家的许兔叽在仓库改装的陶艺室继续秀恩爱外,曲先森让许兔叽尽量的不出门,在他清理一些杂鱼的时候,难免有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会有极端的做法,再安全的保护也总有疏忽,于是许兔叽就宅了一个月。

    期间,曲先森轻易的将曲蜇的部署悉数毁坏,并非一步步的,而是在曲蜇以为自己成功的同时,给予致命的打击,曲先森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赶尽杀绝了,所以他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包括那给曲蜇资源和人的背后资助者。

    曲蜇在彻底失去希望的那天身无分文,最忠心的下属被分尸送来酒店,警察随之而来,他疯狂的叫喊自己是被冤枉的

    却在牢里被关的ji,ng神恍惚。

    他失去了一切,并且没有再次翻盘的机会,判决书也很快就下来了,是个死缓。

    曲蜇在牢里哈哈大笑,时而狰狞的自虐,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最恶毒的诅咒去诅咒自己的好儿子。

    更何况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现在的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曲蜇就在这样的ji,ng神状况下,莫名其妙的被当初那男孩留给他的人给劫狱出来。

    那些人告诉他,既然不管怎么样都是死,干脆同归于尽怎么样就好像有人在他脑海里种植下了这个想法的种子,曲蜇就真的开始考虑这样做。

    然而事实是他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那些人就像是早就打算这样做一样,早将一切需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四五辆保险不好容易漏油爆炸的危险汽车,四五个看起来是请他进去,实则是逼他进去的那男孩留给他的下属。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他刚被劫狱后的三个小时,他就在那些人的指导下行驶上了过江大桥。

    那些人对他说,来了的时候,曲蜇能感受到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如梦如幻的在脑海里沸腾,他甚至感觉自己能透过那黑色的玻璃看见自己那好儿子的恶魔微笑。

    跟着曲蜇开上来的车更是不要命的冲去阻碍曲静忧的保镖所乘的车辆,曲蜇就像是磕了药一样用各式英语飙着脏话,并祈祷撒旦让他死的时候拉着曲静忧那混蛋下地狱去

    死亡的瞬间,玻璃刺穿了曲蜇的眼球,更有铁片直接割开他的喉管,大火也登时蔓延开,窜的像个终于解除封印的妖怪,冒出青色的烟

    一起死吧

    曲蜇的死后的笑容在爆炸时,似乎在这样说。

    救援来的很快。

    有训练有素的军队保护现场,将近十个人跳入水中救人,接踵而至的记者则是被拦在警戒线外,闪光灯不停的照在惨烈的现场,生怕这新闻再过一会儿就不新了。

    这边的吵杂渐渐离坐在车里的舒城远了。

    远到舒城再回头,都看不见桥。

    其实少年看到这样的事故,是个意外,也是个巧合,今天他是去往军队分校,由他这个已经是少将的二爷爷亲自送去。

    他会被关在封闭式军校的里面整整三年,最后去往更严苛的战场学习。

    少年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他原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去与不去都无所谓。只是这个意外的发生,似乎让他错过了提前进学校的机会,下次可就要下个月了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把耳机重新戴上,完全不想去回想方才自己想要下车干什么,这也是一个意外

    冲动的意外。

    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

    舒宗言大抵也没有兴趣知道旁边少年的心思,探究一个孩子的心理还不如让他再回军队训练那些无聊的新人。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

    姚生狠狠的瞪着喝着香茗的老人,将电话砸在青石板上,ji,ng致的仿古座机顿时裂开裂纹,话筒滚到老人的脚边,一字一顿的厉声道“我根本没有要他们动手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伤了他只要弄死姓曲的就好,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老人看姚生的目光丝毫没有生气,甚至带着点哄小孩的笑意“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放过了就太可惜了。”

    老人端起昂贵的茶杯,用盖子在上面撩拨几下,动作娴熟自然“难得有破绽,曲静忧一死,龙帮就乱了,四分五裂的,就算我们等几年再去锦州一个个的收拾,也比对付庞然大物要轻松。”

    “还有”老人笑,“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丝毫查不到我们头上,该死的也都死了,堪称完美,你该开心。”

    姚生的眼睛本来很漂亮,如今瞪大了却充满兽xi,ng,男孩的手在抖,在老人还没有笑完,便一下子冲了上去,不顾老人端着的茶碗多烫便抓着在桌角磕碎

    用那被磕出的尖利的角迅速刺向老人的脖子。

    可惜的是力气还是太小,老人轻而易举的捉住了他的手腕,站在旁边的下人也匆忙赶来。

    只听老人把男孩手中的凶器夺下扔掉,把男孩交给管家,便悠闲的拍了拍自己被弄shi的衣裳,淡淡说“给少爷擦点儿烫伤药,然后关一个星期吧。出来后可以开始锻炼他的体能,真是太弱了,我的孙子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力气”

    管家看了一眼一击失败后虽然还是红着眼却渐渐冷静下来的男孩,恭敬的这么说“是。”

    第四十六章我想抱抱你

    姜糜从曲爷的病房里出来后急忙跑去医生的休息室和医生说了一下病人想要换房间的事情,不一会儿,四五个护士和两个医生便虽然不太赞同但还是照搬的进了曲爷的病房收拾东西,并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动。

    这医院相当于就是曲爷开的,所以顶层站满如此多的肃杀之气极重的人,也没有谁敢说些什么。

    姜糜瞧见曲爷那边已经在动了,便走到了另一个病房,先是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很轻,但是让他进去的话姜糜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进了病房,入眼便是一个反趴在病床上的被绷带缠绕的上半身乃至脑袋都快要变成木乃伊的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病床上的被子也只盖到其那看上起很好握的腰下突然翘起的部分。

    “小姜”男人疑惑的问,他的头是朝着窗边侧过去的,所以根本看不见门这边的情况,男人也只是猜测来的是姜糜,因为到现在为止,都是姜糜充当跑腿的角色在他和曲先森之间传递情况什么的。

    姜糜从微微失神中抽身离开,中间没有用超过一秒,瞬间的,即便知道男人看不见,他也点了点头,说“是我,曲爷马上就搬过来。”

    男人似乎说话很累,但是还是明显的动了一下,然后扯到了背后的伤,闷哼了一声,急道“都说了现在还不行。我这个样子真是”

    姜糜笑道“您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大概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想要曲爷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管再怎么丑陋怎么恶心,姜糜觉得,曲爷也不会有任何嫌弃,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会心疼才是真的。

    “可是他的腿不是”

    “是的。”姜糜作为日常保护许贤的隐藏在暗处的保镖的其中一员,由于其他队员或多或少都在前天的车祸中受伤严重,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巧合而毫发未损,因此站在了这里,“暂时不能动,所以他们会把床都挪过来。”

    “你说现在赶紧安装一个帘子把我这张床围起来还来得及吗”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苦中作乐的无奈和笑意,“不行吧,我也这么觉得”

    姜糜其实还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兴许和曲先森差不多大,却从初中就辍学因为打架斗殴时就进过少年所,出来后便被带进了龙帮,成为被挑选上的人,进行训练和洗脑,被训练成猎犬,被洗脑成教徒。

    在一众分配来保护男人的保镖中,姜糜虽然说不上是格斗技术最好的,却是拼命起来最狠的,他的手曾经生生掐死过野兽。

    在蛰伏于城市的这段日子,他和其他人一样,接触的最多的除了和他们自身一样灰蒙蒙的猎犬以外,便是站在光明下的他们所保护的人了。

    或许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处在同一个空间,和对方说上话。

    姜糜有些呆怔的看着床上那个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自己难受,身上很疼的男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从很早以前就偷偷在心里忤逆着当初洗脑者给他们下的暗示的想,如果哪天能和他们保护的那人说话,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念头发酵至今才算完成,可姜糜依旧觉得空落落的,像是缺少点儿什么。

    很快,打断姜糜思绪的一堆人将他挤开,其中一部分人开始挪动许贤的床,为了能让两人面对面的看着,护士们很自觉的将曲爷的床推到了靠窗那边,和许贤的床并在一起。

    迅速完成后,没有任何人拖泥带水,只留下了姜糜站在曲爷的床后,和曲爷一起看着把头发剃光后显得眼睛格外黑亮的许贤。

    许贤不高兴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腿不能乱动,还非要过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曲先森光看上面,依然是美美的睡美人,一头丝绸般的浅金色头发散开在枕头上,漂亮的紧,曲先森难得的道歉了“对不起,可是老师,我太想你了。”

    许贤在曲先森面前本来还想着要严肃批评的,可是这么多年的习惯,早已让许贤在曲先森面前只是许兔叽而不是老师,所以许兔叽的眼眶很快就红了,想要再骂曲先森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而是看着曲先森的腿,心疼的说“静忧,你疼不疼”

    这副模样已经浑然是将还站在一旁的姜糜给遗忘了“可不可以治好啊”

    “怎么看起来这么严重”许兔叽自己浑身都是伤都没哭,三十岁的男人了,却看见自己的曲先森这副模样的时候,一边说话一边哭,没有抽噎的声音,就是这么安静的睁大了眼睛仿佛自己毫不知觉。眼泪还没有滑过多少皮肤,便一下子浸shi在枕头上,晕出一大片的深色。

    曲静忧看着许兔叽声音丝毫不像刚醒来后那么y沉的恐怖,也不像方才对电话里下属那么充满寒意和狠意,就和平常一样优雅满是让人镇静,给人安全感“老师别哭,我又没死。”

    许兔叽眨了眨眼睛,眼泪都睫毛都打shi,一簇簇的黏在一起“我知道,但是我疼的慌,控制不了。”

    曲先森立即颦眉,道“怎么了哪儿疼”

    许兔叽不说话了,曲先森便直接用手去擦男人的眼角,小心的很,生怕碰到头上的伤。

    良久,许兔叽说“静忧,我好想抱抱你。可我动不了。”

    曲先森微笑“等你好了再好不好乖乖的。”

    许兔叽闭上眼,慢慢的嗯了一声。

    姜糜这个角度,正好就是曲爷的视角,他看着从曲爷进来后就明显活跃了些的男人,发觉这才是平常他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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