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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的曲先森 第4节

作者:繁丧三千 字数:22582 更新:2021-12-31 09:15:10

    啊,算了,先爽了再说。

    许老师堕落了。

    第十八章兔叽与萝卜

    祝恩曾经问过许老师这样的话

    “那个你家那位是混哪里的啊”

    许老师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很是傻乎乎的问“嗯什么”

    “哎,就是你家总裁混的哪国血,混的也太好了。”

    许贤就像是自己被夸一样不好意思的说“静忧母亲是白人,但是父亲是混血,好像在上面也有混血的,到静忧这里已经很复杂了,我也不清楚。”许老师说完也不忘夸夸自己的恋人,“不过他小时候要更可爱些,像个小天使。”

    祝恩嗤之以鼻,坚决鄙视这些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然后想了想,又问“对了,那你家总裁他那玩意儿怎么样”

    许贤以往的经验告诉他,祝恩问的绝壁是没有节c,ao的东西。

    “就那活儿,混血的是不是很大”

    许贤当时被问的头上冒烟,干净跑开了,没有回答,现在,许老师可以默默的在心里回答祝恩

    嗯,比一般人要大上许多,分量很重,颜色略微深红,形状头大柱身粗,外观不难看,但是也略显恐怖,毛发有些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毛发是浅色的缘故,总之网络上说毛发少、xi,ng欲淡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哈唔啊唔”许老师衣服什么的都没有脱,他就这么被死死压在下面,双腿分的很开,撞进了一个巨大的yjg来,进入的时候对许老师来说有些难过,但是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知道如何调节,忍忍便过去了。

    但是今天似乎格外难过啊

    “唔静忧好了没”男人说话满是颤音,呼吸都带着燥热的情欲味道,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翘着自己的臀瓣,跪趴在床上,腰部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我有些难受”

    平常时候静忧都开始动了,今天却还在进入。

    男人只觉自己的胃都被顶到了,还没有完,胀痛感呈几何形式增长,让男人眼眶都开始泛红。

    身后的ji,ng壮青年把着身下男人的腰肢,强壮ji,ng悍的rou体被包裹在休闲的衣服下,只有松开裤子和撩开的衣裳才得以让人窥见几分。

    青年呼吸沉重,手掌却不慌不忙牢牢掌控着身下的rou体,巨大的欲望破开那逼仄的小x,ue,从那小小的x,ue口抵入,将猎物脆弱柔软并且温热紧致的地方一下子给突破,缓慢的进入,刮开那些层层叠叠的褶皱和shi软的肠壁,到达熟悉的深处,重重碾压那一处敏感点。

    这样折磨人的动作直叫许老师被蹂躏的说不出话来,酸软的小x,ue不多时就水汪汪了一片,肠液从深处蔓延开,润滑出来,从青年恐怖的yjg和他小x,ue绷紧的缝隙中挤出。

    “疼了”青年的声音低哑xi,ng感,亲吻随之落在身下男人的后颈上,“可是今天我想要全部进去。”

    被压着的男人的敏感点还被压着,大力的顶着,双腿都在颤抖痉挛,小肚子有尖锐的疼痛变相的带来极致的快感,他呼吸不稳,却还是清晰的听到自家恋人的话,然后难得抗拒了

    “别唔哈我不行真的不行啊静忧唔”

    许贤享受和曲静忧在一起的时候的时光,不管是平淡还是激烈,但是太过火是会出事的,许贤自己了解过人的直肠长度和男男zuo爱百科,虽然人体没有极限,但是自己和曲静忧的型号实在是有些不适很配,好吧,准确来说,差距非常夸张。

    许贤喜欢慢一些的,不要太激烈的xi,ng爱,这个过程中双方还可以接吻,然后交融的彻底,可是每次和曲静忧做完,许贤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主要原因是许老师胆小的觉得自己会被c,ao坏掉,而且吞下比自己直肠还要长的东西,许老师光是想想就觉

    说句不文雅的话吧

    觉得屁股要裂了。

    所以在许老师的强烈要求下,曲先森也自觉的每次会留下一些余地,只进入大约三分之二的程度,刚好能让男人舒服的直哭。

    那么今天又是怎么了

    许老师现在已经想哭了,他现在被压着动弹不得,主动权也不再自己的手上,生怕自己真的会裂开,那种无形的恐惧伴随着许兔叽被顶的说不出话的哽咽,让身后的青年咬了咬许兔叽的耳朵。

    曲先森说“乖,听话。”

    许兔叽后x,ue蠕动着收紧,被常年玩弄的敏感的ru尖在床单上磨蹭着,因为快感而bo起的欲望也颤巍巍的滴下晶莹的白浊。听到曲静忧的话,男人犹犹豫豫的沉默着喘息了好一会儿,然后用那比蚊子大一点儿的声音说

    “那你让我自己来”

    原本想要好好惩罚什么都不知道的许兔叽的曲先森也没有开始那么强势了,听到自家兔叽又开始自己提出要挑战体位便也缓了下来,腰一挺,往深处浅浅一顶,故意问“宝贝刚刚说什么”

    “啊哈”男人被顶的腰都软的不成样子,还要再重复一遍自己说出的无比羞耻的话,“我说我自己来你不要动”

    只不过许兔叽的无奈和抗拒的力量实在太弱,短发软趴趴的和他这个人一样被欺负的趴在床上,就算大声说话,都毫无威力,但曲先森却听话的啵的一声将自己从男人身体里拔了出来,然后抱起软了腿的许老师翻身坐在自己的身上,说

    “好,老师自己来。”

    许贤一下子懵了,他后面刚食髓知味,就没了东西填满,空的厉害,他自己都能感受到里面痒麻难耐。

    他的意思其实是就着刚才的动作他自己往后退,出、出来干什么啊

    许老师脸上臊的慌,但是老夫老夫了,许兔叽被逼急了也是会自给自足的,他低头便看见自家恋人胯间水光锃亮的欲望他的水给弄shi的。

    能看见bo起的力度和长度对他才这样的。

    还有一跳一跳的跳动会很舒服的。

    许老师垂着眼,默默把裤子都脱光,被保养的比他十几岁的时候都要嫩的手指缓缓摸上了曲爷的yjg,然后自己慢慢分开腿蹲跪着,把那每次都委屈的不能尽兴完全进去的欲望对准自己的后x,ue。

    柔软的x,ue口shi哒哒的流着肠液,一挨近那饱满的龟就又粘液滴上去

    许老师双腿非常修长笔直,不管摆成什么样的姿势,都莫名透着股勾人的诱惑感。

    “静忧,你不许动。”许老师再次提醒了一边,那瑟缩的小x,ue都紧缩了一下,然后放松的敞开,柔软的被顶开,许贤自己慢慢坐下去,“我自己来”

    许兔叽啰啰嗦嗦的开始吃大萝卜了,即生怕自己噎到又担心大萝卜受到委屈,于是在吞入到每次最大的承受量时,许兔叽内心是复杂的。

    “静忧”男人呼吸都不敢太快,“好涨”他的后x,ue被撑的满满当当,x,ue口被撑到极大,一丝褶皱都无,双腿的姿势维持的有些久了,颤抖着感觉下一秒就支持不住的直接坐下去。

    曲先生狭长的眼微微眯了一下,直接起身抱住了自家兔叽的腰臀,说“好,乖,我扶着你了。”

    兔叽松了口气,一放松,向后躺去撑着自己身体重量的手就松开了,转而抱住曲爷,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曲先森嘴角勾着轻笑的松开了手

    “啊啊啊唔”许贤猛的扬起头,嘴角流出晶亮的涎液,露出xi,ng感的喉结,发出xi,ng感的呜咽

    第十九章舒宗言

    “唔哈疼”

    “不要了唔静忧我错了”

    “别啊唔太、太深了我不要唔”

    一个明媚的下午,本来约好要一起出去骑马的老夫老夫在曲爷的掌控下,又变成了在床上骑许兔叽。

    许贤第一次被欺负的那么惨,到后面自己完全s,he不出来了,自己的爱人还在身体里贯穿自己,前列腺都快要融化了般的快感堆积在一起,让许贤撑到曲爷释放都实属不易。

    两人黏黏糊糊的叠在一起,某个羞耻的部位还相连着,完完全全的契合着,让许贤非常丢人的眼泪直掉,趴在曲爷怀里一边哽咽一边说顶到了,一边咬曲爷的肩膀一边收缩后x,ue,好似还不够。

    断断续续的声音,充满激情与爱意,有撒娇般的甜腻和陌生的欲望,一切的一切,也全部通过地上一件米色的毛衫上,黑色的窃听器传到了距离曲爷小别墅外面,相距大概一个小街区地方的车里。

    车里坐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手上拿着一个ji,ng密的仪器,耳上塞着耳机,低着头,细碎的黑发遮住了雌雄莫辨的男孩那双漂亮的眼睛。

    车的副驾驶坐着男孩的爷爷,老人笑的格外慈祥,从后视镜看着自己孙子紧紧捏着的拳头,和微红的脸,胯间鼓起的欲望,笑意满满,点着头对身旁的司机说“你下去。”

    司机恭敬的下了车,老人笑眯眯的又看了一眼后座呼吸越发不稳的男孩,眼底是机关算尽了的ji,ng明和游刃有余“姚生,如果需要爷爷我给你找个差不多的玩具,只要说一声”

    男孩猛的抬头,露出带着些许血丝的眼,方才去男人家做客时的乖巧荡然无存,完全兽xi,ng的狠戾显露无疑“你也下去。”

    老人完全不惧“呵呵真是好看的眼神,只不过如果只会用眼神来吓唬我,那还真是没什么威力。”

    “我觉得你还是不太清楚刚才你做了什么”老人慢悠悠的说,“刚才你在道上曲爷的房间里放了窃听器,然后在偷听他和他老婆zuo爱,你还对他老婆图谋不轨”

    “”男孩摘下一只耳机,淡淡的说,“然后”

    “然后啊”老人装作很苦恼的叹了口气,说,“如果窃听器被发现了,你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和曲静忧抢人,我可爱的小孙子,你会死的很惨。”

    “哦。”姚生好似没有听到一样,“说完了就下去。”

    老人没有动,忽然很严肃继续说“姚生,你应该清楚,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子,你根本不会坐在这里,也不会认识那个现在正在ji,ao床的男人。”

    “我放纵你现在的一些小举动来惹怒曲静忧,也不是专门给自己找事,我是让你清楚,你以后该怎么做”

    “锦州这个地方好吗那个男人ji,ao床的声音,是不是很软,好听的你也想去c,ao他”

    “反正我们的势力不在锦州,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姚生,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享受,然后你想要走什么样的路,自己去决定。不过要小心啊,把一个大毒瘤从这片土地挖出来自己再扎进去,非常不容易哦”

    老人说着,自己开了门,留下一点私密的空间给了男孩。

    姚生在老人下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后,继续戴上了耳机,闭上了眼睛,耳里是又开始的一轮欢爱,rou体撞击的声音尤其响亮。

    “宝贝,舒服么”

    “唔会疼顶的太深会死的”

    姚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盯着自己胯间半天,解开了腰带和拉链,看了看自己在同龄人间应该还算不小的欲望。

    “老师,我带着你在房间逛一圈怎么样”

    “不唔我好累静忧啊别”

    姚生手握上了自己的欲望,闷哼了一声,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幻想着是自己在c,ao弄那个男人一样,听到男人惊喘和抽泣般的呻吟,男孩没多久就释放了,他手心满是白色的粘液,恶心却又似乎代表着什么

    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男孩一边擦干净手上的液体,一边继续听着,并稍微摇下窗户,一缕刺眼的阳光就这么直直的照进眼睛,男孩眯了眯眼,卷长睫毛下的眸子在这一刻瞬间冷静的不可思议。

    也就是在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老将军的大院门前停了一辆军车,经过重重身份检测后,才被允许停在此处。

    从远处也冲来一辆被改造的非常拉风的山地自行车,从山上冲下来,迅速的拐了弯停在军车的旁边。

    自行车上的是一个背着斜挎包,一脸不情愿的高中生,他简单的一个翻身下了车,定住车后,看到旁边的军车脸绷的更紧了,拉着旁边守卫的士官就问

    “请问,这是舒宗言上将的车吗”

    士官行了个礼,回答的声音大且有力“是。”

    高中生抽了抽嘴角,叹了口气,他是最讨厌来老宅子的,奈何今天小叔从外面回来,他妈非拉着他过来,他要是不过来估计下个月的零用更是少的可怜,现在打一个工都累的要死了好吗,要是再少了零用,更别想买最新款的机车。

    高中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他可不想进去后被一大家子盯着,然后被数落个仪态不端正。

    世家规矩多,更何况是这里。

    高中生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也收拾了自己的表情,弄严肃一些,才踏进去,不用敲门,老管家就领着他进去了,甫一开门便见偌大的大堂里,最是醒目的就是穿这军装坐在好几个主位上的人。

    其他的女人坐在另一边,等级地位尤为明显。

    他母亲朝他摆摆手叫他过去和她一块儿去,高中生也没有说话,照做,毕竟现在这形式,根本不是他们小孩和女人cha话的时候。

    坐在正中央的舒老爷子身边坐着的是那个冷冰冰的根本不像个人的少年,左手边坐着的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舒家的男人,都非常的沉默寡言,其中就以舒老爷子身边的他最宝贝的孙子舒城为首,但是在此之前,是与舒老将军相差近三十岁的亲弟弟舒宗言。

    此人在年轻的时候被老爷子弄到过正在打仗的战场上去,高中生曾经听他母亲说,本来一个兵痞,回来后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当时走的近了都似乎能闻到血和硝烟的味道,着实让人恐怖。

    大堂里安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许久后,舒老将军开口说话了,声音完全听不出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声音

    “宗言,这次回来可以待多久”

    “一星期。”男人回答的声音简短到极致。

    “可是我听说医生说你最好休息半年,趁这半年,和小佩好好相处,你和小佩已经结婚十年了,我不想等我死了,你还无后。”舒老爷子句句都透着威严,不容反驳。

    “没时间。”

    “没时间就给我找时间以前怎么找”老爷子说了一半自己截断了,换了话题,“舒城,你可以多和你二爷爷说说话,他去过的地方很多,感兴趣可以问。”

    舒城点点头,冷淡的问好“二爷。”

    第二十章你想要一个虐待狂爱你么

    老宅子的三楼向来很少人去,那是舒老将军留给自己弟弟和弟媳的地方,老将军的弟弟舒宗言常年不在家,于是只剩下弟媳杨佩一个人住,顶多还住了一个保姆和一个下人,然后就不能再多了,究其原因,其实不过是因为舒宗言极度病态的领地意识。

    换一种说法,其实两个字就可以概括这种现象洁癖。

    如今舒宗言回来了,三楼连保姆和下人都不能住在上面了,偌大的走廊,无数空着的房间,冷清的几乎到了y森。

    舒家最金贵的小少爷舒城被老爷子吩咐跟着舒宗言上楼说说话,很快,全场就只剩下高中生这一个未成年了,高中生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就连拍拍自己儿子肩膀让他说话的动作都轻轻的,说“舒一龄,去,向大伯问好。”

    舒一龄拘谨的都不敢扒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走到老将军面前,紧张的鞠躬,一边紧张着一边腹诽这到底是家人还是上下级啊

    舒一龄随他妈姓,与舒家血缘关系其实不怎么紧密,但是由于从小又来往的多,便叫老将军大伯,叫上将小叔,按照辈分来,他比舒家小少爷都要大一个辈分,但是明显他比舒城在这里低位要小上太多。

    老将军看着他就摇了摇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对于一个未来不准备发展到部队上面的小辈,老将军说过几次后就不再说了,点点头后就叫舒一龄也跟着上去,可以的话多带带舒城,可以偶尔出去一起玩,同龄人毕竟应该是有话题的。

    舒一龄一听就头大,嘴上乖乖的应着,心里简直憋的要吐血,他更那个冷冰冰的人偶可是没什么共同话题啊十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怎么活到现在的,光是待在那个舒城的身边,舒一龄就觉得自己也会少活几天。

    “那好,大伯我上去了啊。”舒一龄恭敬的说着,一边松了口气,往常他来这边大多数都是挨骂,现在估计没心思骂他,真是太幸运了,“妈,我上去了。”

    舒一龄吊儿郎当随xi,ng惯了,一不小心就露出本xi,ng,然后笑嘻嘻的就上了楼,走到一半,背后传来老爷子说的话“华清,一龄上次是不是被请家长了”

    “这只是不小心和隔壁班发生了争执,不是他先动手的。”

    老爷子冷淡的道“不学无术。”

    少年上楼的脚步一顿,随后又习惯了般的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上了楼,脸上依然笑着,阳光又满是寂寞的活力。

    三楼一上去,就有个客厅,简约大气,色调偏向黑白灰,舒一龄一上去就看见坐在窗边看书的舒城,小叔却不见踪影,他倒是对这个小叔好奇的紧,到处瞄了瞄,却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只能坐在硬硬的皮质沙发上,呆滞的看着自己手表上秒钟的转动

    干他娘,今天的打工肯定是要迟到了。

    舒一龄嘴角一抽,感觉自己现在赶过去那个扣死人不偿命的老板也不会体谅他给他多发工资,没办法,只能靠吃穷老板来弥补自己的损失了。

    虽然那些蛋糕腻的他想吐,但是舒一龄只要一想到老板那张大饼脸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怎么着怎么舒畅。

    期间再听听老板吹牛,说自己学生时代以一挑十的大话,说自己以前帅的人神共愤的瞎话,说自己其实是外星人派来地球的间谍的鬼话,舒一龄觉得那个地方虽然小又空气中满是甜腻的蛋糕味,却比这个老宅要好太多太多

    咔的一声,从旁边传来门被猛的关上的声音,舒一龄扭头开去,就见自己叔嫂抿着唇满脸通红的站在被紧紧关上的门前,随后门内还冷漠的传来男人的话

    “做不好就不要在我面前晃,滚。”

    真的超级超级尴尬。

    舒一龄作为一个从小语文就没有及格过的不学无术的只知道玩的小混子直到他叔嫂走到自己旁边坐下来,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去安慰。

    我c,ao,最怕女人哭了好吧

    舒一龄转头看那边的舒城,只见那个心理感觉有病的舒城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动静一样,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要理谁的趋势。

    “那、那个,叔嫂,别难过呵呵”舒一龄自己都觉得自己安慰的苍白,随即抓了抓头发,自评为七中老大的少年绞尽脑汁的说,“那个小叔可能今天心情不好。”

    “他哪里是心情不好,他只是讨厌我。”女人身材很好,穿着华贵,ji,ng致的妆容却在氤氲的泪水被洗的模糊难看,“我只是想帮忙,可是哪有让人那样子的,我又不是他的下属。”

    “宗言从来都不主动和我说话,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从来没有表情,我究竟是和人结婚还是和冰块”

    女人说着,说着,越来越委屈,看了一眼在窗边根本没有理他的少年,又把视线转到了舒一龄的身上,冷静了一会儿,说

    “一龄,我知道老军人世家大部分都这样,男主外女主内,女人要对丈夫完全的听从顺从,但是我觉得你小叔需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奴隶。”女人似乎觉着舒一龄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些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不可能会有人受得了他的,绝对不可能。他一点都不爱我。”

    “啊这个”舒一龄无话可说,他和小叔又不熟,就见过这么几次面啊,话说叔嫂说这么多给他听,少年压力顿时好大,“小叔可能是是”

    “虐待狂。”忽的,一个冷淡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从窗边传来,舒一龄看过去,就见说话的少年还在看着自己的书,淡色的嘴唇却又冷漠的张合,道,“二naai,你想要一个虐待狂爱你么”

    舒一龄瞪大了眼睛,还没从舒城惊人之语中抽神回来,就见她们正在谈论的主角脱下了军装上衣,还踩着那高帮军靴,一身白色的衬衫走出来。

    舒一龄完全不相信舒城说的,眼前的男人是满身冷肃气息的成熟军人,一个眼神就似乎可以杀死敌人,怎么怎么可能是一个变态

    “去书房。”舒宗言笔挺的背影留给舒一龄无数的强大印象,却绝壁没有变态这一个标签的。

    “哦好”舒一龄对叔嫂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跟着冷冰冰的一大一小去了书房,他就像他这个年纪所有的男生一样中二,对小叔的曾经参加的一些战争充满热血的幻想,挣扎不到两秒,就决定今天翘班了。

    于是,等舒一龄刚发了个短信给自己打工地方那个所谓抠门的大饼脸老板后,迅速的就接到了对方的来电。

    “喂老板,啥事”舒一龄走到窗边说,“我不是请假了吗”

    “请屁今天来店里的小女生超级多啊你不来帮忙的话这个月奖金全部没收”对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简直堪比扩音器。

    “啊”舒一龄刚大吼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身边还坐着两个冰块儿,急忙小声了下来,说,“我亲爱的老板,我每个月就那么几百,再扣我干脆去要饭还来的多些。”

    “我不管,你什么亲戚来了还要你陪啊我看你是又跑去打架了不然你亲戚还有你老板我重要吗”

    舒一龄简直能想到老板那张明明是个娃娃脸却挤出贱兮兮表情的模样,扶额道“是是是,你重你重,这不明摆着嘛,你比我叔不知道重到哪里去了。”

    “等一下,你不会真在见亲戚吧”

    舒一龄无语,说“不然我骗你干什么就今天一下午,还有,老板你嗓门真大,估计我亲戚全都听见了。哈哈哈。”

    舒一龄还没有笑完,就听见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挂了电话。

    “老怂货。”舒一龄笑着把手机收起来,转头就看见他小叔深邃的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舒一龄冷汗都直冒,问道,“小叔怎么了”

    男人摇摇头,将视线挪回自己面前的文件上,冷硬的侧颜被窗外的阳光照耀着都无法柔化,仿佛生来就这样寡情的像是残疾。

    第二十一章我老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着

    这天许老师正好休假在家,曲先森上午给许老师准备完早餐、喂完同样还在睡梦中的鹦鹉后就出了门。

    曲先森其实可以不这么忙碌,但是曲先森在某些方面有着许贤都无法理解的近乎严苛的自律。

    比如曲先森不管多晚睡觉,第二天都会在规定的时间醒来;比如曲先森明显喜欢一切有刺激xi,ng的不确定因素的搏击类、豪赌类游戏,但是曲先森从来都只是看看,不会涉猎其中;再比如曲先森xi,ng欲旺盛到可以每天都拉着自己的老师来一发,c,ao到自己老师醉生梦死,但是总是在算好的时候停下,然后每天都要给许老师那朵辛苦的小花塞上药玉,每周亲自大保养一次。

    保养的内容概不透露,最主要是许老师也不知道每次弄的什么涂在自己里面,但是很舒服,他和曲先森在一起这么些年,少说也做了不下千次,却完全没有网上说的那些随着时间越长承受一方所得的副作用,而且

    许贤自己偷偷看过自己的那儿处,嗯还是粉色的

    总之,今天上午许老师的曲先森不在家,在曲爷对许老师做早安吻的时候,许老师还迷迷糊糊的,有熟悉的怀抱压了下来,许老师也就习惯xi,ng的抱了上去,在曲爷那张俊美的脸上乱乱的亲了几下,随即继续窝在柔软的被窝里面睡觉。

    兴许梦里面那几声低低的浅笑就是曲爷笑的,但是许老师没太注意,他做的梦光怪陆离,时间错乱,但是许老师很清楚。

    他梦到了小时候。

    许贤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忽的梦回童年,一觉醒来却是梦了什么都记不得,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想起似乎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家里也似乎很久没有找他。

    许贤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人长大的,可是又有那么几年美好的回忆是在那个充满温情的家里,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时候,又有很长一段时间孤苦伶仃。

    许贤在很早就清楚自己是个没有什么大抱负的人,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也很少,但是没什么可惜的,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流落街头的那种,而现在的许贤觉得自己做到了,所以剩下来的人生他只需要好好经营便是。

    早餐是许贤最近喜欢的面条,撒上了葱花和被切成两半露出半熟蛋黄的ji蛋,面条特别有弹xi,ng,也不知道曲先生是在哪里买回来的,滑滑的,汤也鲜美可口。

    早餐过后,许老师自己把碗洗干净,放到壁橱里,结果透过面前的窗户,看到距离自己这边还算有些远的别墅那里停了好几辆车,貌似是正在搬家的样子,还有好多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感觉好热闹。

    许贤有些近视,度数不深,平常是不戴眼镜的,于是现在也看不太清楚那边的景象,大概是有人搬家到这边来。

    住在这里的大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也有不少巨星,许贤经常出门随随便便就能碰到好几个,时间长了,只觉得明星其实也是普通人,早没有以前那种神秘和遥远的感觉了。

    由于自己这里与那边周围的住客实在是隔的挺远,已经称不上是邻居了,许贤也在曲爷好几次的提醒下没有主动去接触周围住户,于是许老师也不打算去搞清楚旁边住的是谁了,他上午想去附近挑些水果回家,然后悄悄去曲爷公司楼下,等曲爷下班,看看曲爷那张漂亮的人神共愤的脸上出现除了冷静和轻笑以外别的表情。

    最后一起回去,下午在家看书备课,晚上和曲静忧泡泡澡,看一集动物世界后关灯睡觉。

    男人的世界单纯又满是充足,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给人涉世未深的感觉,不是装的就是真的被谁护到现在。

    许老师自然是后者了,谁叫他一直只晓得读书,到了二十来岁后又被圈养在曲爷手心,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出门之前许贤会先给司机李叔打个电话,不过一刻,李叔就会开车过来,以前许贤也想过要不要学开车,奈何平衡感和方向感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导致曲先生禁止男人碰有关车一切的东西,自行车也不行。

    “许老师,去哪里啊”李叔只要曲爷不在,和男人聊的可带劲了,多数是李叔聊自家小女儿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琐碎的事情,许贤也爱听,时常想着见见李叔的女儿。

    男人出门时,穿的很简单,盛夏刚过,天气不热不凉,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温润,笑意极富感染力。

    “就经常去的那里吧,买完东西李叔你帮忙把东西送回来我到静忧的车里等他。”许贤说着,关了车门,并把车窗摇下来,阳光暧昧的打在男人脸上,镀上一层暖色。

    “好的。”李叔发动车子,从小花园开出去,在岔路口的时候刚好和一辆大的装载车迎面驶去,装载车车身蛮长,拐弯的时候直接挡住了许老师这辆车的去路,而后面还有两辆这样的车。

    许贤是没什么关系,让李叔等一等也不要紧,看看窗外的风景也挺好,许贤这个人准确来说还是很文艺的,是xi,ng格使然,温吞又敏感,有时候死板并且固执,明明xi,ng格墨迹不容易独当一面,却又怎么着都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对许贤很要好感的人不在少数,许贤的朋友少,只是许贤的眼只能看到家里的曲静忧,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草坪上撒着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划出好几道彩虹,许贤默默的看着那转着圈的水洒,心情很好,殊不知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却是没有这么悠闲了。

    搬家的那户人有人匆匆过来,让装载着家具等东西的大车直接往后倒,停在原地不动,给许贤这辆车让出位置来,然后直接走到许贤这边,说话,道

    “不好意思,您先过去吧,方才没有注意到,不然耽误您时间就不好了。”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儒雅男子,样貌深邃立体,保养的很好,完全不像四十岁的样子,话说的礼貌恭敬,许贤一抬头本想说不要紧的,结果却愣了愣,说“您是秦绪吗”

    儒雅男子也是一笑,像是颇意外的点点头,说“是啊。”

    许贤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脸红了红,说了一句“我从小就看你的电影了每一部都看了很多遍。”

    秦绪,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进入这个行业,二十多岁声名鹊起,成为传奇般的人物,在影视界非常有分量,居住在海滨城市洛城,很少过来首都锦州。

    “是吗非常感谢您的喜欢。”秦绪真诚的笑着,指了指他身后,说,“今后我搬到那里居住,如果不嫌弃的话,晚上可以来我新家,一起用餐怎么样,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师傅,刚刚是谁”等那辆黑色的车开走了,一个年轻人走到秦绪的身边,问道,“你还亲自过去,叫我过去不就好了”

    儒雅男子看了年轻人一眼,敲了敲年轻人的脑袋,说“你真是,要学的东西果然还有很多,木头似的,啧。”

    “要把握一切送到你面前来的机会,知道么”

    “晚餐准备好点儿,说不定有贵客要来。”

    说罢,留下年轻人眨了眨眼,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而许贤被李叔开着带走的时候,许贤还有些不敢置信,秦绪是他们这一届人从小看着长大的影星,许老师一下子见到了真人,各种情怀都杂糅在心,想起晚上似乎被邀请去做客,男人坐在车里,紧张的只想给曲先森打电话,也不知道曲先森会不会和他一起去呢

    许贤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是想要给曲先森一个惊吓的,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结果刚拿出来,男人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提醒写着许志川。

    那是他的弟弟,养父母的亲生孩子。

    许贤抿了抿唇,让李叔先下车去后,才按了接听键,从里面传来一个男声“哥,你看看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许贤扭头,便见咖啡厅里一个微胖的男人扬了扬手机朝他招手。

    而后手机里传来对面说话的声音“哥,好久不见了,过来坐坐呗,我正好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芒果。”

    此时是上午十点半左右,繁华的商业街人来人往,在a区街的街角蹲着一个眼睛有淤青的少年,少年一头的卷毛,痞气十足,像个耀武扬威的还没有长大的猫科动物,身上的气势有却还没有那么强大,他骂骂咧咧碰了碰自己被打出的熊猫眼,疼的直咧嘴,一边骂一边打着电话,说

    “妈的,我老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着。”

    那边同样是个少年的声音,只不过貌似正直变声期,沙哑的像只公鸭“c,ao,谁会监视你啊大哥。”

    卷发少年很严肃,从街角往商业街的中心走去,说“肯定有,我好几天都有这样的感觉。”

    “好,有,劳资还没睡醒,醒来再来讨论怎么甩掉监视你的人啊。”那边的小伙伴明显不配合,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打起呼噜来。

    卷发少年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挂断,然后揣进兜里就戴上连衣帽,左右看了看,然后猛的冲进人群,过了条马路后,就消失了

    第二十二章打脸前奏

    许贤的家人不是他真正的家人,他小时候被领养,没过几年养父养母就生下了个大胖小子,此后许贤的日子便开始发生质的改变,他就像是个从小买来的男仆,做尽了不该他这个年纪做的事情。

    许贤的名字是从孤儿院走时,院长和许爸爸讨论的来的,许爸爸是个肥胖的男人不喝酒的时候和善爱笑,只是很可惜后来成了个嗜酒如命的人,许妈妈虽瘦弱不堪,但是嘴巴很是厉害,眼睛总是给人尖锐的感觉,有种不舒服的刻薄。

    许贤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锦州碰到许志川,如果可以选择,许老师宁愿今天一天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而不是在车开到市中心的时候,由于开着窗户,在红灯的时候被许志川看见,然后不得不下车过去见他。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弟弟。即便他和家里人都除了钱以外,再没有联系。

    咖啡店是在十字街的拐角,非常大,外面还摆了不少桌椅,风格英伦,光是从这里经过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只不过许贤很少喝这个,一般都是曲爷在喝,而他喜欢泡茶。

    铃的一声风铃响动,许贤推开了咖啡店的门,有可爱的服务生笑着询问是否是一个人,许贤也报以微笑,摇头说有朋友在那边等他。

    说罢,许老师便朝着坐在窗边的许志川走去。

    许志川此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模样像极了他飞父亲带着富态,耳垂很大,小时候许妈妈迷信的很,得了个宝贝儿子,刚出生就带着到庙里上香拜佛然后逮着个算命的就开始看面相。

    当时是怎么说的,许贤早就忘记了,但是他记得许妈妈听完后高兴的当晚就买了排骨回来,烧了一大桌的饭菜,对他的态度也好的不行,在饭桌上一直念叨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以后是干大事情的人,以后就全家都搬到大城市去住。

    但是直到许贤考上了锦州最有名并且不是名门权贵就是天才的锦阳大学,他养父母口中的宝贝儿子,以后要干大事的许志川还在镇上的职业技术学校早恋。

    大概是悬殊太大,也或许是因为家里经济是无法支撑两个人的学费生活费,许爸爸也早就没有上班了,于是许贤高中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再给他一分钱,许贤才需要自己兼职,需要做到最好,去赢得奖学金和学费全免。

    “嘿许贤,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太巧了。”笑的看上去非常阳光的许志川穿着非常好,浑身名牌,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说话轻佻,随意无比,“坐吧坐吧,真是太巧了。”

    “嗯,好久不见。”

    许贤淡淡的应着,然后在服务生前来问他想要喝点儿什么的时候,许贤刚一摇头说不点了,结果对面的许志川就皱了皱眉头,说

    “啧,随便点,我请你。”许志川似乎这些年生活的很好,出手大方小费都给的很多,“这样吧,给他点和我一样的。”

    许贤不习惯喝苦的东西,但是他觉得如果再拒绝下去大概不太好便接受着道了声谢。

    许志川则毫不在意,开始打量起自己这个便宜哥哥,简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穷酸庸俗,估计刚才坐的车也是不怎么样的二手。

    许志川从小被捧坏了,也是心比天高,在职高混着觉得浪费时间就自己出来创业,要么说还是有点儿头脑和运气,再加上家里给的一大笔钱做资金,现在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小有成就,自己在锦州靠近市区的地方买了一套房,有了一辆自己的车,时不时就喜欢参加一下以前的同学聚会,享受被所有人仰视的目光。

    许志川看不起他这个说话总是慢吞吞只会读书没有一点儿用的哥哥,就算是上了个好大学,依然没用,许志川一直觉得当个老师是在是没有前途的职业,每个月孝敬回家的钱也就那么点儿。

    “我说许贤,你现在还当老师呢”许志川大概觉着自己很有逼格,坐姿潇洒的品了一口咖啡,奈何配着他那样的身材和气质,着实都没有让人欣赏的欲望。

    许贤则只是抿了抿那苦涩的咖啡,氤氲的雾气缭绕而上,倒是让人很舒服,男人看久了曲先生气质优雅的各种举动,自己也不自觉的和曲先生相像起来,就比方说着放方糖的动作吧,怎么着怎么好看。

    “嗯,现在是锦阳大学教授。”许贤说道,然后礼貌xi,ng的询问许志川,“你呢怎么在锦州了”

    “随便搞了个公司,最近忙的不行,好几家公司要和我合作,好不容易休息,就出来碰上你了,哎,真羡慕你这么清闲。”许志川说的话明显是反话,言语中的自豪是不言而喻的,他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里,自然从没有看得起这个叫做许贤的人,就算学历高,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永远是个死板的老古董。

    忽的,许志川看到坐在他后面一桌的老师盯着他们看的男子,问许贤“那个是你朋友么怎么老看着你”许志川指了指许贤身后那桌坐着的约莫四五十来岁的男人,说。

    许贤回头,便见他让不要跟着来的李叔坐在他后面那桌,笑容可掬的朝他点了点头,有些抱歉的意思。

    许老师有些无语,他清楚李叔是在抱歉不能听话在车上等他,需要跟着男人,这是他的工作。

    “那是家里的司机。”许贤还没有想太多,就简单的解释着。

    许志川听后则觉得好笑,道“许贤别打肿脸充胖子,你我还不知道,领个死工资的教书的,前几年你是寄了很多钱回来但那是你应该的,没有资本就别在外面装螃蟹,我又不会看不起你。”许志川说完,一副自己明了的轻蔑。

    “对了,我也是刚好买了芒果,记得你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眼巴巴的样子真是”许志川说着似乎想起了当年男人的表情和那副实在是没用的要死的样子,笑了笑,继续道,“送你了你就收下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聊吧,走了。”

    许志川把旁边自己买的芒果直接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又放下一叠小费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那手轻轻的拍了拍许贤的肩膀,走路生风,有一瞬间还产生一种自己有那些小说电视剧里人生赢家的风采。丝毫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作死的开启了被打脸的前奏

    许贤也不是真的那么迟钝,他再是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再是不怎么了解现在社会人情世故的残忍,也清楚自己是被自己的弟弟许志川莫名其妙的鄙视了一番。

    许老师总是看的很开,他不喜欢和人争论什么,此时自然是苦笑了几下,便没有升起什么心思,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对许志川那明朝暗讽也不放在心上,平白还得了一袋子的芒果,大概是他赚了。

    男人这样软乎乎的xi,ng子实在是不怎么争气,但是越是这样好脾气的人,越是有那么一个临界点,当某天有人越过了那个临界点,死心眼固执到死的男人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那人的。

    对于以上这点,如果要说有谁最是清楚了解的话,那大概就只有曲静忧了。

    曲爷上辈子在年轻的时候,在没有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做了件错事,到后来,无论他做了什么,在许贤的眼里都是错的,做什么都无事于补,做什么都无法挽回,因为那时候的许贤啊不爱他了。

    一直坐在许贤身后的李叔在许志川离开后立马走了过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背,没有怎么听清楚许贤和那个人的话,但是直觉就不太好,不过这也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估计等那个人离开后,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曲爷给查个底儿掉。

    “许老师,现在还去第一街区么”李叔站到男人身边,询问道。

    许贤又喝了一口咖啡,果然太苦了,就放下,提起许志川给他的芒果起身微笑道“为什么不去,走吧。”

    李叔有时候也挺觉得许贤的xi,ng格太软,严肃的时候虽说也有,但是那基本上只是对待工作和不听话的学生,实际上随便谁都可以欺负一下,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李叔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逻辑应该反过来,应该是曲爷护的男人成了这样才对。

    正当李叔胡思乱想,开始觉得许贤这辈子都栽在了曲爷手里实在是可怜的时候,走在他前面的男人突然在出门的时候被撞了个正着,提着的芒果落了一地。

    “c,ao”许贤被撞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撞他的少年却是一下子由于许贤的后退而摔了个脸朝地,然后许贤就听到这样一个不文明的字眼从长相ji,ng致的少年口中吐出。

    “你没事吧”许贤看着都觉得疼,想要去扶少年起来,却莫名其妙的看见有着一双大大眼睛的少年先是一愣,而后疑惑惊讶的抬头看他,都忘记了要从地上爬起来。

    许贤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只是在大街上被围观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当他的手刚碰到少年的手臂时,就一下子被对方甩开

    少年脸颊上突兀的出现两抹红晕,有些不耐烦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滚的到处都是,还有几个被路人踩到被他压烂的芒果,从钱包里面看都不看就随便的拿出了几张票票塞到许贤手里就一溜烟的朝另一个方向跑走。

    许贤愣了愣,刚想说不要钱什么的,结果只见那少年自然卷的栗色发丝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还有回过头来看他的那像是在看奇珍异兽的眼神。

    第二十三章小朋友

    于一绍在得知手下人跟丢了那个叫做施盛的小孩儿时,立即就皱了皱眉头,他平时对待属下还算随和,但是现在他却完全不能心平气和的安慰那些属下了,他都他妈要炸了

    最近于一绍总觉得曲爷是有什么大动作关于他的地下王国现在,曲爷便是在透明的会议室和几个另一个世界的人说话,那几个人浑身都充满与这里的违和,看着曲爷的眼神全是无法掩盖的敬畏。

    于一绍一点儿都不想因为他手下的人办事不利而进去打断这个会议,但是如果不上报,自己接下来绝对不会好过。

    他可不认为那些手下可以在那个鬼灵ji,ng怪的小孩儿察觉到被人跟踪后,短时间还能在此跟上去。

    而且

    他也好久没有见到许老师了。

    于一绍伪装了够久,做了私藏男人东西也就是情趣内裤这样的事情,他也早已能够面不改色了,不然他在这里也是混不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再往上的话

    于一绍往旁边看了看曲爷相对来说要比他还要信任一些的郑柯,却见那个原本正认真听曲爷说话的青年像是有什么感应般,黑白分明的眼便朝他看了过来。

    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轻轻的一瞥,但是于一绍却总感觉浑身有些寒毛都竖起来,于一绍涉猎那个藏污纳垢腥风血雨的地下世界不少,但是再深入些的,却是没有,就像见过死人,却没有亲自屠城的差别。

    忽然,就见郑柯站起来,打开那紧闭的房门,额前长长的碎发都落在眼前,敲了敲玻璃,发出几声脆响,然后说“于一绍,曲爷叫你。”

    于一绍放下手机,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的椅子拉出一声短促的杂音,对上郑柯视线的时候,于一绍自认为还是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反正以后也不会经常见面,他需要做的,只是像个管家一样简单的处理公司的事情,然后守在男人身边。

    几步路的距离,于一绍整理好心情一如自己有条不紊和严肃的模样,站在了曲静忧的面前,而他的老板坐着,明明两人视线水平非常不对劲,他俯视,对方仰视,但于一绍却没有去俯视曲爷的勇气。

    而曲静忧仅仅坐着,也让人无法忽视掉那上位者的气势,那是蛰伏着的侵略,无形的恐惧。

    “准备车,去市立图书馆。”曲静忧那双蓝紫色的眼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异常迷人深邃,淡金色的及肩长发松松的绑在身后,薄唇轻启淡淡的说。

    “好,我马上准备。”于一绍暂时没有将许贤今天碰到那个小屁孩的事情告诉曲爷,虽然曲爷从来不隐藏自己身边的男人,但是于一绍却不愿意让更多的人再知道男人的存在。

    在他看来,想曲爷这样身份的人,身边在乎的人应该永远被保护着藏起来才对,不然出了什么差错,或者什么意外,那简直是不敢想的事情,或许曲爷根本不会在意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有谁这么不长眼,可世事总非绝对

    当然,他的绝对,可能在曲爷那里,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如果许贤是他相恋了八年的爱人,于一绍大抵会为了不让男人遇到什么意外,天天呆在家里等他回来,最好哪儿都别去,他养他,一辈子。

    “不必,你带郑柯熟悉一下公司。”曲静忧说着,从那黑色的椅子上起来,站起来后便有人在他肩上披上略长的风衣,“岳群。”曲爷一边走,一边喊了个于一绍还没有怎么听过的名字,便带起一阵凉风,从他身边擦过。

    那个叫做岳群的男人从不起眼的角落出来,和郑柯他们大概是一路的,同样沉默寡言的紧,跟着曲爷的身后便出了门,留下几个没了曲爷在场就没有谁能压的住的一看就傲慢又双手沾血的人来。

    于一绍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或许,曲爷知道了什么也不一定

    他越想越觉得骇人,心下一惊,面色瞬间不大好的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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