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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江湖锁 第19节

作者:阪漆 字数:17075 更新:2021-12-31 09:58:14

    外面一句不着急让里头假寐的苏瞻洛想提剑冲出去,手还没动呢,酒久从窗口翻下来,到他床前将剑挪远了几分。

    “莫要冲动啊,苏公子”酒久用气音小声道,“薛其一直在找阿秋,现在若是暴露了就难办了。”

    苏瞻洛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绪,问她,“薛其要阿秋作甚”

    酒久凝下了神色,沉重道

    “炼药人。”

    第56章 拂云医庄三

    如此一来,薛其要杀他便有了解释。

    他想去除障碍。

    苏瞻洛还想再问些什么,但酒久只留下三个字就翻出了窗外,临走之前还顺便将剑挪到屋子最远的一角。

    苏瞻洛“”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苏瞻洛体内的毒去干净了,薛子安还得装装表面功夫,给脚腕子涂了易容,走得一瘸一拐,看起来像扭伤的模样。

    扭成这样自然不好再骑驴了,而驴也驮不动两个人,所以薛子安只能“勉为其难”地与苏瞻洛同骑一匹小黑马。

    缩成了弱冠少年身形的薛子安惬意地靠在苏瞻洛胸前,春日和煦的暖风吹得他直打哈欠。

    苏瞻秋在一旁时不时瞅他俩一眼,小眼神被苏瞻洛抓了个正着,忙匆匆收了回来,心里慌得直打鼓。

    鼓打了一路,打到聊城的时候,正迎面遇上了酒楼里等人的夏容和孟醒。

    由于苏瞻洛与薛子安的伤势,他们不能走得太快,但由于担心路上生事,殷满满与白墨走得很快,于是一来一回,竟是夏容早到半日。

    苏瞻秋暗自松了口气,忙跑到一旁将小黑马和小笨驴都交给下人。

    苏瞻洛是牵着薛子安下马的,按照理论来说,他的脚现在应该处于能借助外物慢慢行走的了。

    “苏公子,”夏容唤小二又上了两道菜,“怎么这会儿才到”他视线扫过一脸坦然的薛子安和面无表情的苏瞻秋。

    “路上有人暗害,养伤费了点时日,”苏瞻洛轻描淡写带过,看了看孟醒,“怎么没回昆仑派”

    “逍遥派已散,一剑山庄尽毁,如今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也只有我们昆仑派,”孟醒道,“教主为给师弟复仇,决心助一臂之力。”

    他瞥了瞥打着哈欠的薛子安,“我与夏公子先一步到聊城,弟子还在半路上,不日便到。”

    苏瞻洛却拧了眉头,“你不会功夫,这是在胡闹”

    孟醒抬眼看他,指着一旁的薛子安,“我在胡闹那他在做什么玩泥巴”

    这个时候,小二将一盆烧ji端上了桌,薛子安拿起筷子就要去夹,却被苏瞻秋一把打掉。

    薛子安抬头,见孟醒y沉得能掐水的脸色,咧开嘴角笑了笑,“孟公子,别来无恙啊”

    孟醒差点一口血吐在他面前。

    苏瞻洛扶额,夹起一块ji腿塞进他碗里,让他别再出声。

    薛子安笑得更欢。

    孟醒面色更y。

    “他们俩要去云城,我明天送他们走。”他解释道,“菜都凉了,快吃吧。”

    夏容在一旁全程喝酒,默默看戏。

    客房是两人一间的,苏瞻洛果断提着夏容的后领进了第一间,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纠缠去。

    苏瞻秋刺溜一下窜进了第二间,剩下孟醒和薛子安大眼瞪小眼。

    夏容刚放下包袱,纠结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苏瞻洛已经翻出了窗外。

    他翻到苏瞻秋窗前,叩了两下,里头拉开一条门缝,露出一双又圆又大的杏眼。

    “苏公子,”她一愣,没拉开窗,“什么事儿”

    苏瞻洛攀着窗沿,微微牵起了嘴角,低声道,“阿秋,我想问你些话。”

    苏瞻秋呆在了原地,泪花从清澈的眸里无声淌下。

    苏瞻洛趁四下无人翻进窗户,又回过身将窗户合上。

    他不太明白前因后果,但苏瞻秋不能暴露身份是知道的,所以才选择了翻窗进来而不是直接推门而入。

    才转过身,一颗久违的小粽子就冲进了怀里。

    苏瞻洛摸着她的脑袋,黑眸也隐隐泛起了水光。

    “这些日子长了不少个儿啊,”苏瞻洛哑声道,“可算长成了大姑娘了。”

    与她分别的时候,苏瞻秋不过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儿,如今却褪去了孩童的稚嫩与圆润,长成了个十四五的大姑娘了。

    苏瞻秋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带着泪花的脸上浮起了灿烂的笑容。

    “阿秋,”他擦去了她面上的泪,从怀中掏出一个泥兔子,“这个一直都没给你。”

    苏瞻秋接过它,面上有一瞬的愣神,转而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小余子他”苏瞻洛不愿再去回想那灰暗的场景,顿了顿道,“他让我交给你,可在九歌门的时候”

    苏瞻秋将小兔子合在掌心,粗陋的陶泥将整个掌心染上了凉意。

    苏瞻洛将她拉到凳上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苏瞻秋揉了揉眼,止住哭泣,“哥,你是想问我什么”

    “阿秋,你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么”苏瞻洛道,“薛子安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很久之前,离开长安城的马车里,薛子安便与苏瞻秋定下了现在的计划,因为她清楚地明白一剑山庄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若是不采取行动,便是坐以待毙的结局。

    特别是,如果有她这个累赘在身边,苏瞻洛必然受到牵制,无法大展拳脚。

    无论是九歌门掳走苏瞻秋,抑或天仙楼里的人头,都是薛子安为了激怒苏瞻洛杀他而做的借口。

    “他带我在蜀中疗伤,半路上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夏容,也一并救了,”苏瞻秋道,“至于在蜀中的原因,是由于只有那里才有治病的药草。”

    因为一剑山庄与拂云医庄的生意,晏亭得到了许多医庄的药草种子,其中不乏治疗寒病的,当时为了引苏瞻洛到九歌门,晏亭将这些种子带到九歌门种植,才有了最初拂云医庄的时候,夏容邀请苏瞻洛一事。

    “薛子安”苏瞻洛捏了捏眉心,“为什么逼我杀他。”

    这是困扰他多时的问题,如鲠在喉,他不明白,就算是为了让他识破晏亭的y谋,或者让他扬名立万,也不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法子。

    “这就与薛其有关了,”苏瞻秋叹了口气,“哥哥,当初在拂云医庄的时候,咱们就看得出,薛子安跟薛其相处并不融洽。”

    苏瞻洛点了点头。

    “薛子安必须得死一次,”苏瞻秋低声道,“薛其为了控制他,在他身上种下了致命的蛊毒,施毒者只要动动手指,宿主便会暴毙而亡,而摆脱这种蛊毒的唯一方法是”

    “死,”苏瞻洛接道,“死了,蛊虫无法独立生存,也就死了,是么”

    苏瞻秋点头道,“寻常人死了便是死了,但薛子安觉得,既然有炼尸人起死回生的方法,对于药人也必定有类似的方法,所以才四处搜集药人册。”

    “他找到了这个方法。”

    “是,但这些都是逆天而行的方法,”苏瞻秋道,“后遗症就是,他的身体倒退回了二十岁的时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模样。”

    “现在这种情况很奇怪,内力尽失,新伤愈合极快,但旧伤却迟迟不愈合。”

    苏瞻洛一怔,所以那日他落下断崖的伤早就好了。

    “能恢复原样么”

    “能吧,”苏瞻秋摊手道,“只是这都快一年了还没动静呢,所以薛子安才要隐藏身份,他现在连真气都没有,正面碰上薛其就是找死。”

    “可”苏瞻洛语塞。

    “可就是这样,我和薛子安为何还得冒险出面是吧”苏瞻秋替他将话接了下去,她抬眼看着苏瞻洛,“哥哥,薛子安被一剑穿心的时候,我和碧蝶没日没夜地守了他一个月,才将那口气续上。”

    苏瞻洛掩在袖里的手指渐渐缩紧了。

    “那一个月里,他不吃不喝不呼吸,跟死了一样,可他醒来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幽幽叹了口气,苏瞻秋才接着道,“阿秋,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哥哥杀了我。”

    不等苏瞻洛有反应,苏瞻秋又道,“说完这句话,他又昏了过去,又是一个月,除了有呼吸之外还跟死了一样,一个月之后,他醒了一次,说阿秋,那不是梦,那好像是真的。”

    “一年之后,他才刚能下床,就画上了易容,带着我来苏州,”苏瞻秋顿了顿,她现在还记得他面上落魄的表情,“薛子安说,他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经特别讨厌他了。”

    苏瞻秋话音方落,垂下眼,任凭面前的人带过的风掀起她的衣角。

    她走到床边,将那扇摇晃的窗户支起。

    晴朗的夜空,只有圆月高悬,却不见半颗星子。

    苏瞻洛冲到薛子安屋里的时候,孟醒不在。

    薛子安被陡然开合的窗户惊了一跳,他没有内力,与常人无异,相当日那步法也仅仅只有架子而已,脚步是虚浮的。

    这些落在苏瞻洛眼里,让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更加汹涌澎湃起来。

    薛子安坐在床边,还没看清来人,就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猛按倒在床上,才要回过神,就听刺啦一声,衣襟被粗暴地撕了开来。

    于是,薛子安认命地长叹一声,“谁告诉你的酒久还是阿秋啊”

    没有应答,他要坐起身子看他,肩头伸来一只手,粗暴地将他按在身下。

    “喂,”薛子安推了推他,“我现在不比往常,会着凉的。”

    还是没有应答,却有什么shi润的东西从他胸前划过。

    苏瞻洛抬起手,轻轻触碰着他胸前的伤疤。

    一道新,是他给的,一道旧,是剖心头血的。

    他落下指尖,繁复摩挲着它狰狞的形状,却因为愈见模糊的视线而看不清轮廓。

    他合了合眼,泪珠顺着纤长的睫毛,砸在他胸口。

    薛子安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揽过他的脑袋放在胸口,翻了个身,将他抱在怀里。

    “阿洛,”他垂头看着他的发顶,“你恨我吗”

    苏瞻洛狠狠咬了咬下唇,将啜泣声憋了回去。

    “我一意孤行,擅作主张,”薛子安侧过头,轻轻咬着他的耳尖,“你很生气,对不对”

    苏瞻洛身子一抖,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白皙的面上染了几分薄红。

    他想,是啊,很生气。

    可是这些日子里,他渐渐地,早就将气抛在了脑后。

    因为太痛了。

    无论是当时捅的那一剑,或是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亦或是那些被滴下的墨汁毁去的扇面。

    当最后的最后,将他拥在怀中的时候,空虚的心突然被狠狠地灌满了,久违的满胀感让他感到陌生,却又熟悉。

    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将二人拢得更紧。

    感受到他的回抱,薛子安心中狂喜,低下头,竟见他慢慢垂下了眼睑,伸出猩红的舌尖,用着别扭却轻柔的动作,舔舐那狰狞的伤疤。

    登时邪火从腹中冲上天灵盖,薛子安低吼一声,掀过身子,将他按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57章 拂云医庄四

    吻从额头落下,一路蜿蜒到散落的衣襟深处。

    苏瞻洛要直起身子推开他,却被扣在头顶,以十指交缠的方式。

    薛子安的内力没有恢复,要挣脱很容易。

    苏瞻洛看着他一双黑沉的眸底泛出波澜,因为紧张而蜷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阿洛,”他咬着他的唇,细碎的话语吞吐在二人的口中,“我想做到底,可是”

    亲吻让他的身体颤抖,莹润的肌肤泛起浅浅的粉红。

    苏瞻洛好不容易夺回舌头的控制权,问他,“可是什么”

    薛子安没答话,只是长叹一口,俯下身咬住他红透的耳垂,痴痴呢喃着,“真美啊”

    苏瞻洛毫不犹豫抬手给了他一个肘击,薛子安吃痛地接下,在他耳旁撒娇道,“阿洛,我疼。”

    “滚”

    “真的啊,帮我揉揉呗。”

    苏瞻洛自觉没用多大力,可那撒娇的语调让他的心又软又涨,于是他转过身道,“在哪儿”

    薛子安一双桃花眼弯起了潋滟,抓着他的手往下探去。

    “这儿。”

    “你”

    “可是阿洛,外面有人,”薛子安笑眯眯,“所以记得喊大点声吓跑他们啊。”

    窗外的人“”

    所以还不等细碎的和压抑的喘息从门缝透出,窗外的人就作鸟兽状散了干净。

    碧蝶拉了拉酒久的衣袖,悄声道,“咱主人应当废了内力,听不见动静的么”

    酒久也纳闷,“我不知道啊”

    她们没敢翻进苏瞻秋的屋子,只是攀着窗沿,透过窗缝见苏瞻秋正煞气极重地捣腾着药,脸上yy笑着,念念有词道,“要是明天我哥下不了床,薛子安也甭想下床。”

    酒久和碧蝶对视一眼,纷纷觉得背后一凉,心照不宣地离开了屋子。

    碧蝶落在了酒久身后,她看了看酒久远去的身影,又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屋子里的苏瞻秋。

    孟醒一直在苏瞻洛的屋里等他回来,等到半夜。

    夏容叹了口气,“孟公子,他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孟醒倔强道,“那我等到他回来。”

    夏容又叹了口气,不再劝他。

    孟醒坐在床边,倚着床头,上下眼皮渐渐打起了架,没多久便睡着了。

    夏容调息完毕,听到那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将人搬到床上,盖上了被。

    “何苦呢”他喃喃道。

    何苦呢,追求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

    他在心底默默说了一遍,可惜这句话本应送给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大火之中了。

    他们最后还是没做到底,因为薛子安的伤口还没好全,苏瞻洛怕影响他恢复,硬是没让。

    但是苏瞻洛这一晚依旧睡得很沉,他已经有一年多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此刻卸下包袱,一身清爽,自是睡迟了。

    苏瞻秋几乎要杀进屋里,被路过的夏容死命拦住。

    “安姑娘啊,”夏容苦苦劝道,“这不太适合。”

    孟醒顶着发青的眼,沉默地走上前,手刚碰上门,便从里打开了。

    开门的是薛子安当然,是以安不晓的模样出现的。

    “这么多人”安不晓揉着眼,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不睡觉,在我门口干嘛”

    苏瞻秋浑身散着黑气,被薛子安顺了顺脑袋,“小妹啊,生气容易长皱纹。”

    夏容将黑气更甚的苏瞻秋拉到身后,朝薛子安抱拳道,“苏兄彻夜不归,想来问问安公子有没有看到”

    “有啊,”安不晓点了点头,扫着面前三人或诧异或恼怒或凶恶的面容,“我床上。”

    一个枕头从屋里飞出来,砸到薛子安头顶。

    薛子安矮着脑袋躲过,嘿嘿笑了两声,“昨晚我和苏公子下棋下到半夜,他输给了我气了整晚,这会儿才睡下。”

    由于这描述跟苏瞻洛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夏容愣了半晌勉勉强强接受这个理由,苏瞻秋默默地从袖中掏出两枚银针,正琢磨着戳哪里好,却听一旁传来巨响。

    孟醒一脚将门踹翻,不等众人反应,回身冲下了楼。

    “诶,别跑别跑”夏容头一疼,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孟醒在苏州城里跑了给晏亭抓了正着的事儿,赶紧返身追了下去。

    薛子安低下头,给苏瞻秋弹了个脑瓜崩儿。

    苏瞻秋捂着红通通的额头,抬起脸,眼圈竟是红红的。

    薛子安弯起了唇角,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吧,没事儿的。”

    孟醒没有跑多远,他只是坐在楼下的大堂里,一壶接着一壶地灌酒。

    “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夏容抢下他的酒壶,唤小二上了两碗粥,又转头看了看对面颓废的人,放软了语调,“大丈夫顶天立地,这都算不了什么。”

    孟醒抿了抿唇,没答话。

    “真的,”夏容苦笑笑,“你这比起我当年差点丢命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孟醒眼神动了动,刚好两碗热粥端上了桌面,白蒙蒙的雾气将他的视线模糊了。

    “何苦呢,”夏容轻声道,“他也是,你也是,得不到的,为什么要强求呢到头来两败俱伤,一塌糊涂。”

    孟醒握着筷子的手指缩紧了,“我不甘心,薛子安就算了,可是安不晓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曾经的逃避而失去了可爱爽朗的师弟,于是厌恶透了那个软弱的自己,努力想着让自己更强大。

    “其实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软弱与逃避就是对自己的保护,”夏容笑了笑,“在你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而当你真正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有了信心,自然不再会软弱。”

    孟醒愣了愣,筷子落进了粥碗。

    “所以也没什么不甘心的,”夏容道,“争取过了,得不到便得不到吧,尽人事,听天命。”

    孟醒垂下眼睑,他看见水滴砸在碗里,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江湖人渐渐聚齐在了聊城,以昆仑派为首,又仰仗着苏瞻洛连斩三个毒拐教首领,他们有信心定能战胜毒拐教创始人。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期望着,在这趟浑水中,要是能搅到药人册便好了。

    药人册既然不在一剑山庄,又回想薛其的所作所为,那么可大胆猜测,药人册便在他手上。

    苏瞻洛倒是觉得,剑凭不会平白消失在一剑山庄,极有可能他是将药人册取出,带回了拂云医庄。

    但他对药人册没什么兴趣,阿秋的病好过大半,自己的寒毒也解了,虽是母亲遗物,但也不是非得不可。只是薛其对苏瞻秋兴致不减,足够让他与之为敌。

    反正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

    薛其与江湖人在城郊交锋几次,借着薛子安的药及众人先前的经验,便有惊无险地大胜了几场。

    至此,江湖人纷纷有些飘飘欲仙,撺掇着要直接打入拂云医庄去。

    苏瞻洛与夏容却直觉有诈,自然不同意,孟醒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愿意静观其变,便派弟子草草打发了那些江湖人。

    孟醒虽然很长时间都被认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但那也多半是因为他不潜心修武,并且时常半梦半醒。

    如今真相大白,加上一剑山庄时候他表现突出,一时间便扭转了风评,甚至连派内长老都认为孟醒虽无法练武,但思虑周祥,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昆仑派内部算是比较和谐友爱的,听说了此事而义愤填膺的弟子不少,因此此次剿灭尸人一战参与的不少,掌门除了派来小弟子历练,还派来了大弟子与孟醒一同指挥。

    但大弟子却觉得孟醒太过谨慎,愿意支持江湖人冲进拂云医庄,于是两人就此产生了分歧,大吵一架。

    苏瞻洛最近也很头疼,薛子安最近身体状况愈发不好了。

    他常常一发便是一整夜的烧,白天也是虚弱地仅仅能喝两口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瞻秋把了脉,沉思一会儿道,“应该快恢复原状了,药人册里有方子,酒久他们已经去寻药材了,只是这症状瞧着很罕见,现在我也不敢用药。。”

    “所以就这么干挺着”苏瞻洛拧着眉。

    “挺过去就好了,”苏瞻秋拍了拍他的肩,“哥,你得相信,他最糟糕的时候比这惨多了,不还是活过来了。”

    苏瞻洛点了点头,眉间的皱纹却拧得更深。

    终于一个晚上,酒久与夏容翻进屋子,将药材连夜带回。

    容不得怠慢,苏瞻秋与碧蝶拿了药便去煎,剩下夏容本来也想跟过去,转念自己横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留在了屋里。

    来回的路上,酒久把事情始末与他讲了个遍,他看着替薛子安换shi毛巾的苏瞻洛,心里某一处莫名的抽疼起来。

    “夏兄,”苏瞻洛拱了拱手,“多谢你了。”

    夏容摆了摆手,半开玩笑道,“事情了了,可要请我吃酒啊。”

    苏瞻洛挠了挠鼻子,转过身背对他。

    烛火或明或暗地跳动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酒久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药怎的还没好我去下头瞧瞧。”

    说罢,她翻出窗外。

    客栈里是没有药庐的,要煎药只能借灶房的锅炉一用,而灶房在底楼的西北角,酒久熟门熟路地摸了过去,却见灶房里黑暗一片。

    她狐疑地推开门,点上灯。

    那些她与夏容奔波月余,辛苦求来的药材洒了一地,锅子歪在一旁的地上,却没有一人

    酒久只觉y风从背后刮过,将残存的困倦尽数刮走,留下一个清明却颤抖的灵台。

    一个人影从暗处缓缓显身,慢步走到烛光下。

    那张熟悉的脸上,却泛着陌生的冷漠。

    “扬刀,”酒久捏紧了拳头,后退一步,“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佛系少女的自白。

    不捉急不捉急,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

    比如说男朋友。

    摊手┑ ̄Д  ̄┍

    第58章 拂云医庄五

    马车老旧的轮子吱吱呀呀地往前滚着,落在杂草横生的土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

    小石子将车轮绊了一绊,破旧的马车晃了晃,将里面的人震醒了。

    苏瞻秋睁开眼,清晨的日光从幕帘的缝隙中透出,刺眼得很。

    她动了动手脚,缚在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结很松,两下便挣脱了,她便从马车里坐起来,面前轻薄的幕帘上映出一个正在驾马的模糊人影。

    “苏姑娘,醒了”

    “碧蝶,”苏瞻秋眼神暗了暗,“你要带我去何处”

    外头的声音消了,只余马蹄声落在耳中。

    事到如此,最糟糕的可能是,碧蝶是薛其身旁的人,只是潜伏在薛子安身边,伺机将她带回去。

    苏瞻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抠着身下单薄的车板,思忖着怎么逃出去。

    突然,她感觉身下的车板后传来轻如鸿毛的敲击声。

    苏瞻秋一凛,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掀开铺在车底的软垫,从木板的缝隙中望见了一双熟悉的眼。

    那双眼早就失了原本的神采,灰沉沉的,但此刻,却似乎亮了起来。

    苏瞻秋捂住嘴,将到了嘴边的哭泣狠狠压下,只在口中无声念着一个名字

    小余子

    酒久和苏瞻秋相继消失了。

    床上的人还在昏迷,剩下的苏瞻洛与夏容再不敢单独行动,直到y沉的天边透出一丝亮光,夏容才提出去灶房看一眼。

    他还没动身,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了。

    孟醒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昨晚大师兄带着一部分弟子,领着江湖人冲进拂云医庄了,至今没传出半点消息”

    满座皆惊,气氛瞬间凝固,降到了冰点。

    “咳咳”床上传来的咳嗽声略微打破了微妙的沉闷。

    “阿洛,”他嗓音沙哑着,“阿秋在吗”

    那个低沉的声音让苏瞻洛心头一凛,快步走到床头。

    易容早就被除去了,露出原本的少年轮廓,如今那些线条却蓦然硬朗起来,组成了一张他熟悉的脸。

    却恍如隔世。

    夏容一瞧愣了,“这没喝药就好了酒久说薛子安与王八兮比寿,竟还真不假。”

    薛子安头疼地揉着太阳x,ue,想撑起身子,却猝不及防栽了下去。

    苏瞻洛伸手扶他坐起身,还往他身后塞了两个枕头靠着。

    薛子安扫了屋里三人一圈,视线在震惊不已的孟醒身上停了停,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了床头的苏瞻洛,蹭着他的肩头靠近怀里。

    苏瞻洛“两个枕头不够你靠的”

    薛子安捏着嗓子甜腻腻“十个也及不上小苏苏的半分舒服呀。”

    苏瞻洛抖了抖一身的ji皮疙瘩,他发誓,要不是这个人一刻钟前刚退了烧,他绝对会把他掀到窗外。

    孟醒慢慢垂下了头,苦涩地牵动了唇角,“怪不得、怪不得”

    薛子安将视线扫过去,笑眯眯道,“你刚刚说,他们都冲进医庄了”

    “阿秋和酒久也不见了,”苏瞻洛抿了抿唇,“昨晚给你煎药的时候。”

    薛子安低声笑了,却透出彻骨的寒意,“阿洛,我好像被摆了一道啊。”

    最后他们决定分头行动。

    孟醒救人心切,夏容便与他一道即刻率领剩余弟子前往拂云医庄,在附近查探一番,见机行事。

    苏瞻洛自然念着苏瞻秋,他与薛子安在附近寻找消失两人的下落。

    天色还早,厨子还没来得及生火做饭,于是那打翻的药草便依旧躺在地上,苏瞻洛去将它拾起,看着沾了水的药材,拧起了眉。

    薛子安要凑过来,却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栽在了苏瞻洛身上。

    “不吃药还是好不全”薛子安蹭着苏瞻洛的脖颈。

    苏瞻洛心头一紧,“你功夫恢复几成了”

    “唔五成吧,”薛子安瞥见了他手上的药材,“这个沾了水就不能用,这一道还真是摆的彻底。”

    苏瞻洛拍了拍身上的狗皮膏药,“你不能站”

    薛子安赖着不松手,“保存体力嘛。”

    苏瞻洛“”

    “诶”薛子安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落在杂乱稻草堆上,“那里是什么”

    苏瞻洛甩开身上的狗皮膏药,走了过去。

    灶台上摆着一只打翻的烛台,蜡油凝固在了粗糙的台面上,而稻草堆摆在灶台旁边,上头落着一块绯红的布料,显得尤为惹眼。

    “这是酒久的衣裳”

    薛子安拿过布料摸了摸,看了看打翻的药材和烛台,“阿洛,你觉得,酒久和阿秋,有没有可能是被两个人带走的”

    苏瞻洛拧起眉,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屋子里奇怪的味道”

    薛子安摇了摇头,“你那过分灵敏的鼻子要派上用场了”

    苏瞻洛皱眉,“自从寒病好了之后,它就不太管用了,可是这屋里的味道有点像药,又掺着血腥味。”

    薛子安眯起了眼,“是不是跟炼制尸人的味道很像”

    苏瞻洛一愣。

    “尸人体内流转的是血药掺半的东西,但是进入体内的味道肯定不如炼制的时候重,”薛子安解释道,“一般来说如果一击毙命,是闻不到什么异味的,但如果是像放血一样,慢慢放干净”

    就会在沿途留下足够察觉的气味。

    苏瞻洛与薛子安顺着气味追了一路,果真,气味延伸进了密不透风的拂云医庄。

    医庄守卫森严,每隔几步远就有尸人来回巡逻,谨防任何人进入。

    “还记得山上那个地道吗”薛子安悄声道,“我记得地道与医庄的地下是联通的。”

    “不行,”苏瞻洛摇了摇头,“既然薛其能带走阿秋,定然也知道你还活着,他一定会严加防范那个地道的。”

    薛子安摸了摸下巴,“那你待如何”

    “薛其若是派人严守地道,那么守医庄的尸人兴许就会放松些,”苏瞻洛眯了眯眼,“沿着医庄转一圈,找突破口进去。”

    他们沿着医庄绕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处守卫不严的地方,来回只有一个尸人巡逻,苏瞻洛出手如电迅速结果了那人,二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医庄。

    医庄内部也有来回巡逻的尸人,但不似外部那么森严,凭借二人的轻功倒也能应付。

    气味直到马厩便停了,苏瞻洛蹲下身探了探马车底,伸手拉出了一张已经萎缩地看不出人样的皮。

    薛子安一怔,沉了脸色,“是夏余。”

    苏瞻洛一惊,“他没死在九歌门”

    薛子安点点头,“他失去了神智,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尸人,却没想到竟然”

    扒着马车底,切开自己的手腕,沿途留下标记,这样的行为显然不是一个行尸走rou能做到的。

    “来人”

    一声高喊打断了思绪,二人心道不妙,想抽身的时候,尸人已经团团将二人围在包围圈内。

    为首的那个,不是旁人,正是缚着酒久的扬刀。

    苏瞻洛瞳孔骤缩,陡然明白了过来。

    一剑山庄的时候为何扬刀能迅速从剑凭的包围圈中抽身

    为何一剑山庄大火之前,扬刀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劝夏容去见晏亭的最后一面

    酒久一双明亮的眼已经黯淡了,她慢慢抬起头,看着两人,“主人,碧蝶一直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她喜欢盯着阿秋看。”

    薛子安还在笑,但眼神已经冰到了极点,“酒久,算我看走了眼,我欠你个好夫家。”

    酒久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

    扬刀将人拉到身后,将那柄长刀抽出,面无表情道,“主人吩咐,除苏公子外,活人不得入医庄。”

    而后他将长刀cha进土里,包围的尸人以此为令,纷纷摆出了战斗的态势。

    “扬刀,”酒久低低唤道,“你究竟喜欢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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