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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江湖锁 第7节

作者:阪漆 字数:19440 更新:2021-12-31 09:58:05

    “主人”

    酒久和碧蝶翻下屋顶,碧蝶双膝一屈跪在了薛子安脚边,“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跟丢了扬刀。”

    酒久看了看碧蝶,亦跪下道,“只是扬刀离开的方向不是温柳的住处。”

    “我知道了,此事不怪你们”薛子安眉头紧了紧,“我有种不妙的预感,你们瞧见阿洛没有”

    酒久与碧蝶起身,面面相觑,皆是摇了摇头。

    庙会散场已有一个时辰,三步远的距离就算迷路绕了远也当到了,可横竖见不着苏瞻洛的身影。

    “主人”酒久试探道,“那出戏是为了激怒温柳,温柳是个疯人,见人就咬会不会对苏公子不利”

    温柳从云端落入尘埃,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日子过得多了,如今最痛恨的事情就是有什么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长安城开始,梅花拐的出现便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再加上今晚这出戏,温柳是必定被激怒了。

    同时,温柳虽然疯,但并不蠢,他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但却无法脱身,此种情况控制苏瞻洛好让自己有个谈判的筹码,无论是对他,或是对组织白道聚首的晏亭,抑或是整个武林

    是自己大意了薛子安眼底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却兀自扬地更高,两相相映,更显y狠。

    “主人,这里有血迹,一直往郊外拖去。”碧蝶报道。

    “温柳那疯子,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薛子安冷眼看着那血迹,“郊外必定都是他的人,无法硬搏。”

    作者有话要说

    hiahiahia入主线啦之后就卖萌打滚发糖就少一点了,但放心绝对he

    第19章 九歌难歌六

    苏瞻洛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寒毒的作用还未散去,一待清醒,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凶猛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险些再晕了过去。

    “苏公子”

    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苏瞻洛抬起眼皮扫过去,是夏余。

    夏余轻轻喊了一声便也不再言语,胆怯地看了一眼一旁端着水盆的黑衣人。

    黑衣人蒙了面,只露出两只狭长的眼,就是这双眼几乎占据了他童年的全部噩梦,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能。

    “苏公子,”黑衣人狭长的眼眯了眯,显得尤为y邪,“我们又见面了。”

    苏瞻洛腹中仿佛伸进了一柄刀子,在五脏六腑搅动,死咬住牙关不漏出声已是极限,妄论与这人周旋。

    但他的脑中却思绪不止,夏桑遇见薛子安是五年前的事,如何进入梅花拐暂且不论,至少十五年前追杀他不是温柳的意思,况且那时候他也并不记得黑衣人拿着拐子可那时候追杀他的又是谁呢

    “剑凭,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扬刀踢门而入,漏进了外头的一地朝阳。

    扬刀背后还是背着那柄大刀,但他手中拿着的分明是一副眼熟的不能更眼熟的梅花拐,他进屋,将梅花拐随手扔在暗处,咣当的声响回荡在小屋的上空。

    苏瞻洛借着门缝透出的光,勉强看清这间屋子的角落里竟堆满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梅花拐

    名叫剑凭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半步,“你来做什么”

    扬刀扫了眼二人,“主人催我来的,武林白道已经逐渐入住九歌门,规模已成,不日便要入殓了,赶紧把人质收拾好。”

    说是入殓遗体,实则是讨伐梅花拐。

    “还不快喂药”扬刀看了看苏瞻洛发白的脸色,“活活疼死了还怎么当人质”

    剑凭这才端起一旁早已放凉的药碗,捏着苏瞻洛的下颚强迫他喝下。药碗里有化功散,虽能解了腹中寒毒,但喝下去便觉四肢酸软无力,还是毫无反抗力的废人。

    温柳手下这两个人,剑凭y邪,扬刀张扬,倒是对比得挺有意思。

    “那这个小的呢”剑凭问。

    夏余浑身上下抖了起来,四肢蜷缩在一起,向屋里更y暗的地方挪去,仿佛这样就能不被看见一般。

    扬刀未说话,但眼中的寒意早已明了。

    苏瞻洛拧起眉头,但苦于酸软无力的四肢,只能默默握住那只早已凉透的小手。

    “你们不能这样,吓到了我们的苏公子可怎么办”

    门被一脚踹开,朝阳落入y暗的屋子之中,显得尤为刺眼。

    温柳狞笑着踱步进屋,剑凭与扬刀对视一眼,默默退至一旁。

    苏瞻洛一手在袖口里翻了翻,找到了藏在暗袋里的银针,只是现在功力不济,只得寻近处下手。

    “苏公子,”温柳目光一转,看向他握着银针的袖口,“我知道苏公子武功不俗,想必一碗化功散也奈何不了你,可”温柳看了看一旁瑟瑟发抖的夏余,“别管我没提醒过,若你轻举妄动,这小子我可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说罢,他又是一笑,“苏公子谨慎惯了,这回可敢赌么”

    苏瞻洛摸着银针的手指顿了顿,一旁的夏余却突然暴起,像一只带爪的小兽朝着温柳扑过去。

    “你这个坏人我爷爷就是你杀的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我啊”

    苏瞻洛眼睁睁地看着夏余被温柳一掌拍在身后的墙上,连骨头折断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却分毫也动不了。

    扬刀的刀早已出鞘,正稳稳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夏余咳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手指微微动了动,却软了下去。苏瞻洛赶紧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苏公子”夏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陶泥兔子,“这个我答应要送给阿秋的”

    苏瞻洛瞳孔猛缩,抖着手将那个小玩意儿塞了回去,“胡说什么你”

    “我知道的啊”夏余颤颤抖抖地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要是我死了苏公子,你一个人,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却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将那个泥兔子塞进了苏瞻洛的手心里,才慢慢地合上眼。

    那只被塞进手心的泥兔子残留了一丝余温,却被大开的门带进的风吹散。

    苏瞻洛暗自咬了咬牙,暗袋里的银针又被悄悄攥在手中,虽未言语,但他周身散发的凌厉之气让扬刀与剑凭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废物”温柳叱了那两人一句,转眼看到苏瞻洛竟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起了身,要知道,那碗药里的是上好的化功散,七八个时辰之内手脚发软,四五个时辰之内无法站立,可现在至多也不过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呵”温柳却分毫也不急,“这小孩儿尸体难得完整,不如让你看看一场好戏”

    “苏公子,动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扬刀在一旁道,“屋里有多少只拐,屋外就有多少个像我们这样的尸人。”

    听到尸人两字,苏瞻洛顿了顿。

    “哈哈哈,”扬刀猖狂地笑着,“怕是苏公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尸人吧,不急不急,现在就让你瞧瞧,扬刀和剑凭,还有屋外上百尸人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苏瞻秋一觉醒来,睡得极其不踏实,在院里打了水洗漱完毕,就见薛子安抄着手靠在院里的一棵树下,似乎一夜未合眼,连枝头的几片花瓣落在肩头都未在意。

    她心里咯噔一下,开口道,“我哥呢”

    薛子安仿佛这才清醒过来,眼神动了动,没说话。

    酒久从墙头翻下,将热腾腾的早点塞进苏瞻秋手里,苏瞻秋却没有接,只是抬起头平静道,“我哥呢”

    酒久一向灵活的舌头打了结,在那儿拿着包子和豆浆愣住了,热气氤氲在晨起的雾气之中,很快便融为了一体。

    薛子安从树下走过来,摸了摸苏瞻秋的头,“温柳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先吃早点。”

    苏瞻秋看着那又香又甜的包子,豆大的眼泪无声地从眼眶滑落,一滴滴落在油纸袋上。

    “薛子安,小余子也不见了,我哥也不见了”苏瞻秋的眼眶红极了,话语中却极力隐藏着那份哽咽,“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

    回答她的只是薛子安的背影,明明落下的是灿烂的朝阳,却无故生出一分黄昏的萧瑟。

    夏容已着人来通报过,预计入殓仪式明日便要开始,届时希望薛子安能拿出药人册引出梅花拐。

    晏亭此时忙得不可开交,夏容被爹娘宠得过头,连最基本的待人接物都不懂,多半都是晏亭在打理。

    这两天九歌门着实也不太平。逍遥派先前折了一个副掌门在梅花拐手上,由此士气尤为高涨,只恨不能手刃仇人,可就在这气势汹汹的节骨眼上,逍遥派座下一个小弟子衣衫不整地死在了梅花拐手下,死相尤其难看,可谓给逍遥派当头一木奉打了个劈头盖脸。

    如此枉死的还有少林派,浩运派等大小七八个门派的小弟子。除了身上的印记还掺杂了叶形与扇形之外,死法均相同。

    “温柳一定是在撒当年在小倌馆被的气,否则拿拐子往那人身上一捅便是了,”酒久顿了顿,“哪能做的这么可怜了那个小弟子”

    薛子安只是看着手中的两卷药人册,“酒久,你还记得药人册里有写过,药人心头血可治百病”

    酒久骇了一跳,“主人这”

    “我有分寸,”薛子安打断她,“苏瞻洛身上的寒毒是个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就只有死的份。”

    酒久沉默了,一旁的碧蝶却难得的开了口,“主人,我们策划这么多年现在主人是要将之前设下的棋都推翻不成”

    “推翻倒不至于,只是寻了个更险的招罢了,”薛子安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承了恩,总是要报的。”

    “主人,你就为自己开脱吧,”酒久不满地嘀咕着,“除了在苏公子身上,哪里都看不出你有这么好的心肠。”

    “啧,酒久你这可就孤陋寡闻了,”薛子安笑眯眯道,“自从遇见了阿洛,我都觉得我心肠变好了呢。”

    “薛子安”

    自从苏瞻洛不在,苏瞻秋也懒得跟薛子安装嫩,可那股子带着nai味的稚嫩嗓音毫不客气地喊着名儿,一股违和感扑面而来。

    更让薛子安没话说的是,这鬼ji,ng的小丫头只喊他喊得这么理直气壮,一到碧蝶酒久面前立刻便软了下来,nai声nai气的看得薛子安直牙酸。

    薛子安放下茶盏到院里,一名瘦瘦弱弱的姑娘正等在院里,看年纪似乎还未及笄。

    “这是逍遥派的殷姑娘。”苏瞻秋道。

    殷姑娘见薛子安便甜甜一笑,两只眼都眯成了月牙,右颊上还带着酒窝,瞬间就未那张不起眼的脸添了几分色彩。

    薛子安看着她面颊上的酒窝,心里直叹气,明明阿洛笑起来嘴边的梨涡也是个顶个的好看,可他偏偏不笑。

    殷姑娘见薛子安盯着自己的脸看,呆了呆,摸了摸脸,“薛大侠,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酒久在一旁瞥了他一眼,“他在想他相好呢。”

    薛子安拱手一礼,“大侠不敢当,殷姑娘找我何事”

    殷姑娘咬了咬唇,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本缺了封皮的册子,递给薛子安。

    “小女殷满满,家父殷允,”殷满满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是家父从拂云医庄寄回来的药人册”

    第20章 九歌难歌七

    “是这样的,”殷满满解释道,“家父拿到药人册便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连夜修书一封连同药人册一块儿寄回了逍遥派,为了以防被人觊觎还将封皮撕了。”

    那么这样说来,梅花拐从殷允手中得到的药人册便是假的了。

    薛子安随手翻了翻,又看了看她,挑眉道,“所以你要送给我”

    殷满满点点头。

    薛子安笑了,“我还不想与逍遥派为敌。”

    殷满满赶紧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家父去世之后逍遥派里就闹成一团糟,就因为这本东西”她顿了顿,“物归原主,这也是掌门的意思。”

    逍遥派掌门也是当今武林盟主。

    薛子安又道,“但你们门派里必定有人反对。”

    “所以我是偷出来的呀,”殷满满眨了眨眼,“教主顺便借此把我从门派里除名了,一会儿门派里那些师叔就要找过来了,麻烦薛大侠帮我挡一挡可好”

    薛子安将缺了封皮的药人册揣进兜里,“就知道东西不能白收,还得平白多照顾一个丫头不过,”他挑了挑眉,“这买卖还算划算。”

    他话音方落,院外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殷满满缩了缩脑袋,“他们来了我先去找个地儿避避啊薛大侠,交给你了”

    苏瞻秋牵着殷满满的袖口,“来我屋里吧。”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里,门口便传来了一声吆喝。

    “薛庄主,薛庄主”逍遥派的人喊道,“薛庄主在吗”

    “叫魂呢”

    酒久不耐烦地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三个中年男人,皆着逍遥派一身飘逸白袍,中间那人的袖口还用金线描了只鹤,非富即贵的模样。

    “你这丫头,”薛子安笑眯眯地拍了拍酒久,“这可是逍遥派贵客,如何能出口不逊”

    酒久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了,都是知道主人您接手了拂云医庄,来打探药人册的消息呢”

    除了中间那个男人,其余两人的面色登时又青又白。

    酒久瞟了那三人一眼,接着道,“告诉你们啊药人册是我们前庄主的遗物集齐了要跟着一块儿下棺材的”

    “哈哈哈,”中间男人抚掌大笑,“这姑娘年纪瞧着不大,嘴可厉害啊”笑罢,男人一拱手道,“在下逍遥派掌门殷落,身旁两位都是逍遥派副掌门,林立群,向天。”

    两人也一礼。

    “原来是殷掌门,殷盟主,”薛子安笑如春风,“晚辈薛子安,方才这丫头冲撞了三位,还请见谅。”

    “无妨,”殷落倒是十分和善的,“我们此次来只是想寻一个人,薛庄主可见过一个小丫头,大概十三四的样子,脸圆圆的,挺讨喜的模样。”

    薛子安认真想了想,“倒是没有不如三位去他处寻寻如今大战在即,丢了个姑娘可不好。”

    “这死丫头明明往这里”一旁的林立群低声嘀咕着什么,却见殷落眼神扫了过来,登时抿紧了唇。

    向天瞥了瞥薛子安的一脸担忧,冷笑一声,“有些人就是装聋作哑,还跟他废什么话”

    酒久哼了一声,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谁家的狗啊在别人家门口撒尿了”

    殷落却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跟薛子安两个一个比一个笑呵呵,直气的两个副掌门拂袖而去。

    薛子安停了笑,转头一挑眉,“殷掌门,请”

    殷落甫一落座,殷满满便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大伯”

    酒久在一旁小声道,“原来殷落和殷允是兄弟两个。”

    薛子安弹了弹她的脑壳,“去,把阿秋和殷满满都带到别处。”

    酒久揉着脑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才将二人带走。

    殷落笑着看殷满满离开,带到她的身影离了视线,便是一口长叹。

    “殷掌门,”薛子安敛容,难得的正经起来,“可否让在下为掌门把一把脉”

    殷落伸出手来,面上苦笑道,“没用的。”

    薛子安皱眉,“我开个方子,应当能拖过一个月。”

    “那便麻烦薛庄主了,”殷落笑呵呵的,“只是有一事,殷某不才,想请教薛庄主。”

    薛子安看着他那张笑脸,算是明白什么叫老狐狸了。

    “拂云医庄的医术闻名江湖,”他顿了顿,“庄主可知道,死人还有能动起来的法子吗”

    日头西移,灿烂的日光落在幽暗狭小的屋子当中,却微弱地那么遥不可及。

    黑衣人鱼贯而入,将一口大锅搬入小屋里,又拿进了乱七八糟的褐色、红色的药水,于是,屋里便更显拥挤。

    苏瞻洛又被强迫灌入一碗化功散,现在就连维持自己靠在墙上都十分困难。

    “尸人是什么”他嗓音干涩至极。

    黑衣人将夏余的尸体翻过来,用一个盆接着,再从他的手腕上割了一个口子,还未干涸的血液便从手腕上的伤口流出,流到那盆里。

    “尸人,自然就是死人。”温柳勾唇一笑,“不过,你可知道,有法子能让死人活过来,如此这般不死不生,无知无觉,只有少数做得成功的尸人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这些拥有意识的尸人便取了名字,领导那些没有意识的尸人。”

    苏瞻洛下意识看了看一旁抄手而立的扬刀与剑凭。

    “将尸体完好,并且未僵死的人放血,放尽之后连同血液掺杂药物放在锅里加水煮沸,制成药汤。”

    黑衣人随着温柳的话语行动,动作虽不僵硬,但眼神却空洞异常,整个人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夏余都已经死了”苏瞻洛低吼道,“你做什么跟一个小孩过不去”

    温柳闻言狞笑道,“我只是在给你示范,我要一个小孩尸人做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那你”

    “然后,在制药汤的过程中,将放了血的四人开膛破肚,”温柳打断他,“将五脏六腑通通挖出。”

    霎时,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再将这具尸体扔进汤药之中,让汤药融入皮肤,成为尸人身上代为流转的血液。”

    苏瞻洛几乎要暴起,却一头撞在了扬刀的刀背上。

    “他死了,感受不到痛苦的,”扬刀冷冰冰道,“要有下次就不是刀背了。”

    血腥味在苏瞻洛的五脏六腑之间穿梭,连带着之前的寒毒将内里搅得七上八下,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只是深深嵌入掌心的指甲提醒着他,摆在眼前的这一切是什么。

    “你知道,这样制作的尸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温柳悠悠然笑着看他,“不论高矮胖瘦,尸人都会异常轻盈,走路悄无声息,就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

    体态轻盈没有重量

    酒久和碧蝶,甚至一直跟随在晏亭身后的丹砂,她们

    茶水氤氲在屋内,模糊了视线。

    “呵”薛子安轻笑道,“殷掌门有备而来啊。”

    殷落摇了摇头,“不敢当不敢当,一滩烂泥样的江湖,总得有点能保命的东西。”

    “当下的武林盟主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薛子安吃了口茶,“殷掌门所剩寿命不多,想必不是为了保自己的命”

    “哎殷家当年人丁兴旺,如今却只剩一个女娃娃,”殷落唏嘘道,“殷家最后的根,若我身为武林盟主都保不下来,愧对列祖列宗啊”

    “有些事情我说了不作数,尽人事,听天命,”薛子安微微一笑,“只是这人事呢,还须得殷掌门配合一番。”

    殷落抬了抬眉,“哦有点意思。”

    酒久带着殷满满与苏瞻秋在院里玩踢房,以石子当友。苏瞻秋兴致缺缺地坐在一边,托着腮看殷满满跳的不亦乐乎。

    酒久跳了两下便跳出了圈,拉着苏瞻秋的起身,“一块儿玩一会吧。”

    殷满满跳完整遍才发现她们俩都不见了踪影,摸着鼻子道,“苏小妹妹,你怎么了”

    酒久看了她一眼,正犹豫着怎么解释的时候,苏瞻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哥哥被坏人抓走了啊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坏人是梅花拐吗”殷满满摸着她的头。

    苏瞻秋抹着泪,抽抽噎噎道,“是啊昨天晚上看了庙会就、就没见到了”

    “你哥哥是”

    “一剑山庄的苏瞻洛。”酒久道。

    “啊苏大侠啊听说他功夫很好,这会儿说不定能逃出来呢”殷满满安慰道。

    苏瞻秋捂着脸,还是那副抽抽噎噎,哽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这次我们来势汹汹,梅花拐应该有点忌惮,听说这次主持聚会的是一剑山庄的庄主,”殷满满摸着下巴道,“这个时候梅花拐有可能是抓了你哥哥去当人质的,当人质至少这段时间内xi,ng命无忧,到时候再寻机会救出来就是了。”她拍了拍苏瞻秋的肩,“没事的了,咱们这么多人呢”

    “可是,可是”

    “哎,你还好了啊”殷满满脸上的神情暗淡下去,“我爹在拂云医庄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医庄又被一把火烧了,连个全尸也不留”

    苏瞻秋停了抽抽搭搭,透过指缝望着她。

    “还有我大伯,自从爹离世之后他待我很好但是,”说到这里,殷满满竟也哽咽起来,“我之前无意当中看到了,他身上有很浅很浅的印记,不知道是不是梅花样子的,但想必定是中了噬心毒”

    “但是,但是,”殷满满吸了吸鼻子,“大伯故意瞒着我,我也权当自己不知道我不知道大伯在跟薛大侠谈什么,但多半是为了我”

    酒久瞥了一眼屋里“谈笑风生”的二人,俨然一只大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在相互试探,博弈,都希望为自己博得更多利润。

    苏瞻秋立刻就不哭了,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反倒去安慰一旁独自怅然的殷满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踢房造房子。友踢子,一般是石头,纽扣,现在也有用沙包的。

    然后由于我是个学物理的对生物化学医学一窍不通所以本文涉及的这种尸人全部都是杜撰的啊

    别当真啊

    你们学医的也别太较真啊

    我知道不可能的啊

    第21章 九歌难歌八

    二月五日,宜入殓,祭祀。

    殷落与薛子安促膝长谈一番,便回去将尸人的消息公之于众,众人面上愤愤,势必要将这等伤天害理的东西给消灭,可背后里,这种强大又听话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晏亭从一剑山庄调来的弟子训练有素,完美地顶替了后山烧成骨灰的那些尸体,只是这些人不似他们的庄主八面玲珑,总是沉默寡言着。

    那日大小狐狸促膝长谈之后,殷满满便整天腻在苏瞻秋这处玩耍,不到晚上不愿回去。

    晏亭那处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半点容不得人cha手,架空了的夏门主有事没事就来他们院里呆着,说是呆着,就真是呆着,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色,一动不动的那种。

    苏瞻洛生死未卜,苏瞻秋干什么都劲儿,跟他一块儿坐在门槛上发呆,惹得殷满满每天想尽了法子讨二人开心。

    夏容和殷满满倒是投缘,都是从小惯大,冷不丁死了爹娘,一时间茫然无措的倒霉人。况且二人xi,ng子有七八分相似,好听点儿那叫傻乎乎地可爱,难听点儿就是呆。

    好在,在殷满满的开导下,夏容那一张呆滞了大半个月的脸终于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打起了ji,ng神。

    清晨,一剑山庄弟子来通知丧礼开始,殷满满愣是盯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看了老半天,转头就拉着苏瞻秋。

    “那些人怎么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冒的”殷满满清了清嗓子学道,“就像这样,丧、丧礼马上、开始、了请、诸位做、好准、备。而且走路还没声儿,跟猫儿一样”

    苏瞻秋没答,薛子安走过来弹了她的脑瓜,“阿秋,去,把你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揣上。”

    “要药干嘛”殷满满不解道。

    薛子安y测测地笑了两声,也不答,抄着手就慢慢悠悠地去灶房顺两个包子当早饭了。

    苏瞻秋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入连仪式顺利结束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殷落应众上台,好一通慷慨陈词地痛批,从逍遥派弟子的惨死讲到火烧拂云医庄的惨剧,讲得直教下面的人连连叫好。

    苏瞻秋托着腮,扯了扯殷满满的袖口,“满满,你大伯嘴皮子功夫了得啊。”

    殷满满吐了吐舌头,“我爹老说大伯这武林盟主是一张嘴皮子说来的。”

    这话不假,殷落的功夫虽称得上一流,但不在顶尖高手之列,这个武林盟主多半是靠他一张左右逢源的嘴,说得众人连连称好。所以说不论何事,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总是适用的。

    可这张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动的,比如薛子安。

    薛子安正在跟周公下棋,呼噜声一阵一阵的,时不时就瞅着人们拍手的间隙来一下,直叫身边的人唾弃不已,要不是酒久和碧蝶拦着,唾沫星子早飞到他身上去了,反倒是台上的正主充耳不闻,淡定得很。

    夏容打着哈哈穿过人群挤到薛子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想将他叫醒。说来也奇,人家躺着睡都翻那么两下,这人站着抄着手却都睡得贼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酒久挑了挑眉,“夏公子,别白费力气了,主人想睡的时候天塌下来都是睡着逃命的。”

    夏容骇了一跳,“这叫睡觉”

    碧蝶看他一眼,低声道,“所以说,是想睡的时候。”

    就在这时,薛子安睁了眼,看到夏容便是笑呵呵道,“诶呀,不小心睡着了,可给夏公子添了麻烦”

    夏容只能尴尬地干笑两声。

    薛子安又道,“晏亭呢没与你一道”

    夏容道,“等盟主讲完之后,阿亭还说要上去讲两句”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这本是九歌门的事情,给你和苏公子添了麻烦,我听阿亭说了,苏公子被梅花拐薛公子放心,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会尽力将苏公子救回来”

    薛子安心道,晏亭是要笼络人心么,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就算殷落未中噬心毒,武林盟主也快到了改选的时候,年岁已大的殷落有退隐的念头,晏亭一方面在武林中混个眼熟和人缘,一方面拉拢殷落,存了什么念头不言而喻。

    一旁的苏瞻秋不满地瞥着他,“别说的跟我哥死了一样”

    薛子安笑笑,摸摸她的头,与碧蝶道,“殷满满和阿秋交给你了。”

    碧蝶低头称是,夏容好奇道,“一会儿会如何”

    正在这时,台上的话声突然停了,底下的人开始沸腾起来,纷纷将头转向薛子安这边,悄声议论着什么。

    薛子安抬头,台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了,晏亭正笑如春风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

    “薛庄主,可否请你配合一下,以药人册做引引出梅花拐的人”

    “主人,九歌门那边人声鼎沸,薛子安拿出了药人册我们”

    听到薛子安三个字,苏瞻洛掀起了这两日大部分时候都合着的眼皮,说话的是剑凭,正一脸兴致冲冲地向温柳汇报着九歌门那边的情况。

    夏余的尸体还泡在那口大锅里,要看三日后夏余能不能从大锅里自己爬出,爬的出,便是成了,爬不出,便是彻底死了。

    成了,再将特制药草填入做成五脏六腑的模样填入尸体内部,最后将尸体缝合,便是做成了尸人。

    尸人每人都会拿一副特制的拐,拐底的花纹镂空,拐内中空,将块状填入拐内,在以拐击人便能留下花纹状的印记,所以目前为止,所有手持毒拐的人,几乎全是尸人。

    拐内一般放入的都是噬心毒,原因无他,这种毒能通过皮肤接触使人中毒,并且在拐内放的久了,毒素会透过特质的材料渗透到拐子的表面,尸人已经死了自然无碍,但活人但凡接触到任何一点便只有等死的份。

    这也是之前殷允与叶一罗空有一身功夫却来不及抵抗,便致使毒素流遍全身而亡。

    尸人,便是以药汤为血液,以药草为内里,能自由行动的行尸走rou。

    从温柳与他讲了尸人之后,苏瞻洛突然沉默了起来,总是闭目皱眉思索着什么,温柳对此十分满意,给他换了个有床有桌的屋子。待到九歌门入殓仪式开始的时候,他便被带到温柳身边。

    苏瞻洛心底苦笑,知道他这个人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每日三餐就是三碗化功散,负责三餐的是扬刀,却不知是不是忘了,今早的汤药直到晌午还没送来。

    听了剑凭兴致冲冲的汇报,温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着急,那群人,先晾个一会儿,待到他们再而衰三而竭的时候再去。”

    苏瞻洛暗自摹揣着怀内的小玩意,那是他在庙会上买来送给薛子安的,也因为这个被温柳逮了个空抓来。

    想到这里,苏瞻洛不由再次苦笑起来。

    温柳兴致极好,对苏瞻洛道,“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你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我酌情回答,但我保证我说的一定是真话。”

    苏瞻洛抬眼,看着他一张春风满面的脸,思索了一会儿,“尸人跟药人册,有什么联系”

    温柳抚掌大笑,“不错不错,你脑子转得倒也挺快药人册,是制药人的,那你可知道,成功制作药人的可能xi,ng有多低吗”

    苏瞻洛皱眉看着他。

    “若说制作尸人,十人里能成活两三个,可药人”温柳闷哼一声,“千万人里,也难成一个。”

    苏瞻洛了然,难得母亲当年写了药人册却迟迟未付诸行动,怕是也知道这成功的可能xi,ng太小,不敢随意冒险。

    温柳没顾及他的脸色,只继续道,“那你知道,因为制作药人而死去的尸体都去了哪里吗”

    苏瞻洛恍然地看着他,想到了拂云医庄地底的那些尸体。

    “主人,主人”剑凭又兴冲冲地跑进来,“探子说那些人散了七七八八,都说梅花拐不会来了,我们”

    温柳拍案而起,狞笑道,“这就耐不住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转头吩咐道,“去,按计划行动”

    将药人册拿出去以后,薛子安就更加有恃无恐了,毕竟是拂云医庄唯一的后人。药人册是最近才有的,但很早以前,拂云医庄便在江湖以ji,ng明医术与独到功夫闻名,先后出过不少侠客。

    直至十五年前,拂云医庄不知遭了什么仇家被血洗一空,连同外嫁的女人都难逃一命,这才没落了下去,直至侥幸幸存下来的后人薛其接手拂云医庄,这才苟延残喘下来,但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武术、医术依旧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

    薛子安在江湖也不是完全没有名头的,作为拂云医庄的大弟子,早在十七岁之后便离开聊城出门历练。只是他一手易容功夫学了十成十,出门带着易容,换个地方在脸上捏两下改个名字就又成了另一个人,是以处处留“情”却未留名,只留下了拂云医庄的名头。

    如今医庄一毁,知道医庄所有的,包括药人册在内的秘籍的,只有薛子安一人。因此,众人也存了能讨好的心思,先前唾弃过他的那些人恨不得刨个坑儿把自己埋了。

    于是,有恃无恐的薛子安寻了个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屋顶,翘着二郎腿躺下,眯缝着眼打起了盹儿。

    快到申时的时候,睡了个午觉的薛子安伸了个懒腰,从屋顶上往下望去,底下的人散了大半,只有少数的几个门派坚守着。

    其中自然有逍遥派,殷落正襟危坐着仿佛在调息,周围几个男人低声议论着,其中便有那次来找殷满满的林立群与向天。

    想来他们两人也是十分气闷的,殷允寄回药人册的事情必定只有逍遥派的掌门与副掌门才能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否则一本药人册便足够引来许多贪心的狼与他们分食,所以他们才会私下偷偷寻找失踪的殷满满;所以明知殷满满被殷落包庇,可只能打碎的牙往肚里咽;所以就算殷满满现在被找到,他们也知道药人册已经没了。

    薛子安跳下了屋顶,酒久便凑了上来,“满满和阿秋都跟夏容去了那边的凉亭,碧蝶跟过去了,”她顿了顿,“晏亭也在那儿。”

    薛子安挑了挑眉,“快来了,跟碧蝶说看得紧一些。”

    酒久应声离开,复又折了回来,“主人,温柳那边会不会跟苏公子讲些什么”

    薛子安勾了勾唇角,“那个疯子,做什么都不稀奇。”说罢他捏了捏手脚的筋骨,看着场地中央摆放药人册的石台。

    这陷阱设的简直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放个台子,上面放着药人册,这简直不是引人,要是换成rou,聪明点的动物都不会被引来。

    可梅花拐就是这么饿狼扑食般地被引来了。

    酒久刚与碧蝶传完话,一道黑影凭空而降,如同掠过水面的蜻蜓一般悄无声息地夺走了药人册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两章都算是过渡辣,后面的大战写得我十分自嗨哈哈哈

    可是我明儿就开学了哭唧唧,所以更新的话我尽力,最少不会少于两天一更的,而且坑品保证其实只是我后面想了好几个晚上才捋顺的剧情不想让废了233

    谢谢各位的支持啦

    第22章 九歌难歌九

    尸人体态轻盈,来去自如,场上少说还剩下七八个一流以上的高手,但却愣是无一人发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除了方才悠悠然睡了一觉的薛子安,早早便绷紧神经的其余高手早就到了“竭”的阶段。

    薛子安朝酒久使了个眼色,酒久无奈,深吸一口气,扯开嗓门便是一声吼,“梅花拐来啦有没有能打的啊”

    尸人被酒久冷不丁一顿吼震得颤了颤,几个高手便趁着这个当口追了上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逍遥派那几个人。

    “晏亭方才是不是也见着了梅花拐抢书”酒久凑了过来,“啧啧,主人瞧见晏亭的脸色了没又青又黄的。”

    晏亭存了拉拢人心的心思,方才若他发出号召,又能在一众江湖高手面前混个脸熟,顺便带头追拿梅花拐,好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除恶扬善的正面形象。

    可惜这算盘被薛子安截胡了。

    薛子安抬脚踹了她一把,“跟我在这儿贫,赶紧追上去把东西拿回来。”

    酒久翻了个白眼,跟在那群大梦初醒的江湖“高手”后头追了过去。

    “薛兄不亲自追”晏亭扯着一张笑脸过来,“交给一个丫头能放得下心”

    夏容也跟过来,挠了挠头,“酒久姑娘功夫不错的,再说还有那么多江湖英杰呢,一个小小盗贼不成问题。”

    薛子安的视线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转了两圈,挑了挑眉。

    夏容一愣,红晕蹭蹭蹭爬上了面颊,急着要甩开晏亭的手,却被晏亭反手握住,换了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薛子安眼角弯了弯,笑眯眯看着窘迫的夏容,“兄弟,疼吗”

    夏容早已面色通红,小眼神直瞄着一旁的晏亭。薛子安心道,若是酒久看见这幅场景,准得说这夏公子娇羞成这副模样,人家青楼的姑娘都得逊色几分。啧啧,果真男人sao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无妨,”晏亭朝他笑笑,眼里尽是温润,“对吧”

    夏容头点如捣蒜。

    薛子安笑眯眯地摸着下巴,“晏公子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要知道一会儿打打杀杀的,可忒血腥了些,夏公子可受得住”

    夏容眨了眨眼,“打打杀杀梅花拐不是走了”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凉亭传来打斗的动静,只见身如鬼魅的黑衣人竟不知何时在凉亭偷袭

    夏容脸色一变,“阿秋跟殷满满还在那边呢”

    此时场上的人早已散得七七八八,回去的回去,追梅花拐的追梅花拐,是以凉亭那边的动静几乎没引起什么注意。

    碧蝶反应足够快,及时挡在二人面前与剑凭交起了手,二人跃出凉亭缠斗起来。

    剑凭的拐子所到之处猎猎作响,身如鬼魅,碧蝶来得匆忙未带武器,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剑凭瞅准这个空档,抬手将拐子击向凉亭顶部,只听轰隆一阵巨响,凉亭登时便坍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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