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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江湖锁 第6节

作者:阪漆 字数:19453 更新:2021-12-31 09:58:04

    酒足饭饱,还有的消遣,苏瞻秋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道,“今个儿我在门口等的时候,看见隔壁夏管事送温柳哥哥进院了,我走的时候都没见夏管事出来呢。”

    苏瞻洛不由一顿,想起夏管事对温柳那古怪的称呼。

    “哎,这事儿啊,就是九歌门十年前一烂摊子。”薛子安翘着二郎腿,剔着牙,半点形象也不讲究。

    “什么什么呀”苏瞻秋好奇道。

    “小丫头片子,”薛子安揉了揉她的头,“夏容把化霜草送来了么”

    苏瞻秋点了点头,“也是我方才在门口等的时候,可那人嗖得一下就窜没影了。”

    苏瞻洛与薛子安对视一眼,现在九歌门上下不少弟子得了噬心毒,仅剩健康的人估计也忙得脚不沾地,能百忙之中还记得这茬,已是夏容颇为上心了。

    “何时可治”苏瞻洛道。

    “化霜草在,我在,就不急一时半会儿了,”薛子安拍了拍他的肩,“最近苍蝇蚊子太多,治病可要静心才好。”

    一顿饭吃得云里雾里,薛子安一副高深莫测让苏氏兄妹摸不着头脑。是夜,照例哄下一碗药草,又塞了一口饴糖,哄下苏瞻秋入眠,苏瞻洛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冬天已经逐渐过去,春寒料峭的时候,梅花幽香依然,枝头黄色的小花却也隐隐有绽放之态,用不了多久,必是一副姹紫嫣红的春意景象。

    今夜月圆,无星,无风。苏瞻洛背起那柄长剑,晃晃悠悠地出了院,想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儿甩出去一些。

    温柳与九歌门恩怨暂且不提,就凭夏容了化霜草,这九歌门的劫难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晏亭还与九歌门牵牵扯扯,这件事一剑山庄势必要cha足了。

    只是薛子安让他想不明白,此人是会计较的,不会做无用功,不可能毫无目的就跟着来九歌门,只是其中原委他猜不到。

    再加之毒拐教一事吵得江沪沸沸扬扬,药人册的事情也传遍了江湖,整个江湖处在蠢蠢欲动的状态,就差个领头人,也不知九歌门的事儿能瞒多久。

    最后,薛子安半警告的话在他脑海总挥之不去,让他不由隐隐不安起来。苏瞻洛向来都是能打架从不废话的典型,人情世故,勾心斗角,真真是想想就头大。

    “阿洛啊,大半夜不睡,晃到我院门口,可是会让人误会的哟”

    苏瞻洛顿了顿,抬起头,薛子安正坐在院子的矮墙之上,捧着酒坛正喝得畅快。

    反正早已听惯了他的调笑,苏瞻洛连白眼都懒得翻,纵身一跃坐在他身旁,“还有没有酒”

    薛子安瞥他一眼,擦了擦嘴,将酒坛整个递了过去,“多得是,只是你不嫌弃的话。”

    苏瞻洛仰头猛灌下一大口酒,猛烈的酒气冲入大脑,让他混沌的灵台霎时清明起来。

    “现在才喝屠苏酒,是不是有些晚了”苏瞻洛将酒坛递了回去。

    “不晚不晚,只要我想,每天都是过年,”薛子安就着他方才喝过的地方又是一大口,“怎么了,心情不好”

    “薛子安,”苏瞻洛怔怔地盯着远处泛着波光的湖面,“你是有什么事,想说却又不能说,只能从侧旁提点我么”

    薛子安一顿,仰头又灌下一口酒,“你在担心”

    苏瞻洛伸手抢下他的酒坛,眉头拧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心多大,都暗示成那般我如何不担心最可怕的就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东西。”

    “哎,心要大些么,我不过随口一提,”薛子安悠悠叹了口气,要抢回那酒,“我提点你不成,要不提点事到临头你又要责怪我诶你还给我”

    苏瞻洛一手端着酒坛,往后退了退,酒坛的酒水一点儿也没洒出。

    “阿洛”

    苏瞻洛微微一笑,“薛子安,你最近也须得借酒浇愁了”

    薛子安一愣,随即也笑了,“不错,我最近也在犯愁,可愁得不是我啊”

    “那你”

    苏瞻洛之后的话也没说出来,薛子安一双眼幽幽地盯着他,即使两人相距四五步远,那眼神里浓重地化不开的情绪,却依旧毫无保留地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也罢,”薛子安扬唇一笑,“你若还我酒,我与你讲讲温柳的事儿,如何”

    第16章 九歌难歌三

    薛子安开口第一句就惊得苏瞻洛差点从矮墙上翻下去,他说,“温柳原来姓夏,叫夏桑。”

    “夏桑”苏瞻洛呛了一口酒,“五年前,九歌门对外宣称,因为意外而死亡的少门主”

    “这茬啊,本跟我没半分关系,”薛子安悠悠叹了口气,“可谁叫我那日心情上佳,随手救了一人,那人好巧不巧还正是夏桑。”他顿了顿,“早知道,不救这个疯子了。”

    二十五年前,九歌门门主老来得子,六年后又得一子,门主大喜,长子取名夏桑,次子取名夏容。

    老来得子更为珍惜的缘故,门主从小将两个孩子看管得极其严格,每日晨练、习剑,不许玩耍,更不许擅自跑出九歌门。

    “你觉得夏容的xi,ng格如何”薛子安问。

    “单纯,不察世事,”苏瞻洛顿了顿,“有些时候挺呆,应该是比较听话的那种。”

    “那么温柳呢”

    “此人我相处不多,不大清楚,”苏瞻洛想了想,“不过应是不会循规蹈矩的那种人。”

    “不错,”薛子安点了点头,“九歌门门主如此教子,夏容xi,ng子偏软,当是忍得下去,但夏桑脾气硬,十五岁那年便独自跑出蜀中,想要一闯江湖。”

    “此事我似乎有所耳闻,”苏瞻洛道,“那阵子夏桑在外面招惹了不少是非,闯了不少祸事吧”

    “对,而后每次门主都灰溜溜地去收拾烂摊子,那时候九歌门几乎在江湖成为了笑话,”薛子安道,“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终于最后一次,门主拒绝再管此事。”

    夏桑一身功夫没学到家,轻功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次惹了祸跑得比谁都快,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捉不到影子,只留下烂摊子交给九歌门打理。

    在外头闯了三个月的祸,盘缠也用光了。夏桑抬头一看,可傻了眼,这离蜀中十万八千里远,可怎么回去无奈之下,冒着被父亲扒掉一层皮的危险,夏桑当了身上值钱的家伙,去了封信。可左等右等,回信没等到,反倒是等到了父亲不再管他惹祸的消息。

    这下可好了,之前夏桑惹上的江湖恶徒都忌惮九歌门,不敢对这毛头小儿下手,如今没了后顾之忧,可是要找夏桑好好盘算一下的。

    “我瞧温柳没残没瞎,人也还算机灵,当时应当逃了去吧”

    薛子安摇了摇头,“砍手砍脚是容易,可夏桑多少也算九歌门的,那些人多少还是忌惮的,但帐又不能不算,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y毒的法子。”

    苏瞻洛眉头皱了皱。

    “废了他的功夫,”薛子安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卖入小倌馆,挂牌温柳。”

    自此,夏桑不复存在,有的只有小倌馆里新来的、不懂规矩的温柳。

    小倌馆里老妈子的手段颇有一套,没过两个月,硬骨头如温柳也放弃了挣扎,做了那砧板上的鱼,老妈子满意地挂了牌。

    无论男女,做皮rou生意都是有年限的,男人比女人还容易年老色衰,男孩的身体一旦长大便失去了少年的纤细感,也不再有吸引力。

    所以五年后,二十岁的温柳不能再接客。烟柳之地从来不讲究情谊,真金白银才能说得上话,后来人欺负老人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温柳的功夫被废,身体尤其羸弱。柿子捡软的捏,因此温柳承受的欺压折辱便更为不堪。

    “喂”薛子安停下了话头,伸手在苏瞻洛眼前晃了晃,“故事还没到ji,ng彩的时候呢,你怎么发起了呆”

    苏瞻洛拿开他的手,“我只是在想,得亏我身份低微,要是碰上了仇家不敌也不过人头落地,总归好过受这种生不如死的苦。”

    薛子安眼神闪了闪,又道,“夏桑离开的时候夏容也有九岁了,你可知夏容从未认出”

    苏瞻洛摇了摇头。

    “因为他脸上盖着的,是。”

    说来温柳从小到大,人运都差得很,碰上一个两个都是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之辈。本来折辱也仅限于言语、肢体,甚者两者同时,可温柳碰上的人,却拿了个簪子,将他的脸一笔又一笔划烂。

    那人道,尽管你年纪大了,可姿色还算不错,万一放过了你,抢了我的生意便不好。说罢,便扔下那带着血rou的簪子,落在因为疼痛而不停抽搐的温柳脚边。

    温柳再没理由留在小倌馆里,当即被踢出了门,连带着几个铜板,算是五年来的辛苦费。

    这几个铜板连看伤的诊费都够不上,更妄论其他的,但他还是如同宝贝般将它们一个个捡起。

    有,聊胜于无。

    这谁啊哎哟哟,长成这样怎么好意思见人真是晦气

    啧,好像是小倌馆里头的吧,估计年老色衰了被踢出来。哎,就说这些做皮rou生意的人都下作看一眼都嫌眼脏

    就这几个铜板还捡哪隔壁乞讨的都比他多

    温柳充耳不闻,跪在小倌馆门口捡铜板的时候,眼角划过一道熟悉的衣袍。

    九歌门

    温柳赶紧拉着那个要进小倌馆的九歌门嫖客。

    你、你是九歌门的吗啊你是叶

    滚开

    叶一罗抬脚踹开他,温柳忙不迭爬回去抱着。

    大师兄大师兄快快,帮我修书一封去九歌门我要见爹娘

    叶一罗抬起的脚停了停,从那张血rou模糊的脸上,勉强看出了失踪已久的少门主的影子。

    温柳见他认出,大喜过望。

    可叶一罗的脚只是停了停,又落下了,而且正中心窝,踢得温柳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为什么”

    “叶一罗可是九歌门大弟子,正派武林的代表,怎能让人发现他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呢”薛子安幽幽道,“温柳嚷嚷地如此大声,可不把他的身份公布与众,他自然要装作不认识他。”

    “同时,叶一罗也修书回九歌门,说是自己在齐州城看见了夏桑的尸体,”薛子安接着道,“所以九歌门才会在五年前宣布消息。”

    “所以温柳一定恨透了九歌门与叶一罗罢”苏瞻洛皱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他。”

    “可若不是他当年执意离开九歌门,又四处惹祸,也落不到如今的下场,”薛子安叹了口气,“只能说冤有头,债有主,一切圈圈绕绕又回去了。”

    “之后呢你救了他”

    “说了,我那日心情颇好,回聊城的时候途径齐州城,”薛子安仰头灌了口酒,“替他将受损的经脉接上,治了他脸上的伤,给了他一张,然后就走了。”

    “怪不得他总是有种低你一头的感觉,原来是承了你的恩。”

    “放他的屁低一头”薛子安骂道,“这死疯子跟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他那是怕我,要我弱上几分早被他踩脚底去了”

    “不报恩”

    薛子安笑眯眯,“又不是每个人像阿洛一样心肠这么好。”

    苏瞻洛瞪他一眼,拿过酒坛,却发现酒坛已经空了,只得又瞪了薛子安一眼,“所以,温柳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回到九歌门的呢”

    “从云端跌落到尘埃,滋味必是不好受,”薛子安道,“他大概是恨九歌门的吧。”

    “那么九歌门上下,包括死在拂云医庄的叶一罗”苏瞻洛拧起眉头,“可若是他动的手,他怎会偷偷摸摸去荒地看尸体”

    “而且,梅花拐”苏瞻洛又想到了什么,“叶一罗是死于急xi,ng毒,九歌门弟子都是慢xi,ng毒,而且梅花印记都不同,也就是说九歌门弟子身上的印记是有人想嫁祸梅花拐”

    “啊原来你们在这”矮墙底下是挥着手的夏容,夏容这两日为了九歌门的事情焦头烂额,眼底发青,人也瘦了一大圈。

    “大半夜的还怕打扰了,”夏容不好意思道,“阿亭说得不错,你们俩果真还没睡。”

    苏瞻洛抽了抽眼角,这话怎么听来这么怪

    “你来的迟了,酒都喝完了。”薛子安跃下矮墙,笑眯眯道。

    夏容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我现在哪有心思喝酒啊,本来是邀请二位来九歌门玩的,现在不巧九歌门出了事儿”

    苏瞻洛亦跃下矮墙,“你有事便直说罢,若能帮得上忙,我定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承了化霜草的恩情,加上苏瞻洛对夏容印象不坏,因此该出手必会出手。

    “苏兄”夏容两眼泪汪汪要扑上去,薛子安笑眯眯地拿两个手指夹着他的衣襟,将他提开。

    回到屋里,点了灯,唤了守夜的家丁上了茶,夏容才缓缓开口。

    “不瞒二位,整个九歌门上下都被歹人暗算了。”

    苏瞻洛面上尴尬,他早就与薛子安悄悄查探一番知晓了,倒是薛子安骗人的功夫一流,面上大变,换作一副沉痛模样,看得苏瞻洛好不牙酸。

    “此毒无解”夏容捏紧了拳头,泪水从眼眶一滴一滴滑落,“验了我爹娘的尸体,怕是也死于此毒”

    分明年前他还有疼爱自己的爹娘,欣欣向荣的九歌门,只消做个闲散的少门主,每日习武,不问世事。可一夜之间一切尽毁,爹娘惨死他手,紧接着九歌门上下也中毒计,所有的担子一下子落在这个娇生惯养,懵懂无知的少年身上,压得他怕是连哀伤的时间都不剩。

    “那便查明凶手,为爹娘与兄弟报仇便是,”苏瞻洛拍了怕他的肩,“我年幼时也曾受过歹人迫害,好几次差点都死在半路,最后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轻声道,“挺过这关便好,不说薛子安,有什么事我也会尽力帮衬一些。”

    “苏兄”

    “干嘛不提我”薛子安一脸不爽。

    “你心里的算盘珠子打得比谁都勤快,”苏瞻洛瞥他一眼,“哪会没事找事”

    “罢了罢了,”夏容抹了抹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梅花拐厉害得很,上次拂云医庄也是,这次九歌门也是,阿亭说,还须得多集合一些人才能将之绳之于法。”

    “哦”薛子安眯了眯眼,“他打算怎么做”

    “九歌门在江湖地位不浅,借我爹娘葬礼大可召集大批江湖人,到时候再想法子将梅花拐引出。”

    “法子什么法子”苏瞻洛问。

    夏容挠了挠头,“他不肯说薛兄,苏兄,这是我的意思,也是阿亭的意思,这件事是趟浑水,二位若是想脱身九歌门自是不会怪罪”

    苏瞻洛摇了摇头打断,“我话早就说明了,你只跟他说就好。”

    薛子安幽幽叹了口气,“阿洛,你不走,我也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疼地摸摸温柳宝宝,乖,后头还有你疼的啊。

    温柳我不干了

    第17章 九歌难歌四

    九歌门上下四五百弟子,未遭毒手的弟子统共不过七八十来人,为了防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九歌门被闻讯而来的江湖人踏平,晏亭密信一剑山庄调了些弟子假扮九歌门的人,填上这空缺。

    好在,歹人只伤了弟子,未伤及家仆,这才给夏容省点事。

    荒地的尸体堆得一日比一日高,夏管事不得已只能将其焚毁。火苗呼啦啦地跃起三丈高,烧得稻草噼里啪啦作响,将夏容与那些熟悉的面庞相隔。

    然而冬去春来,春意依旧如常地光顾这片萧瑟的大地,杂草夹缝求生,绿油油地映着焚尸的火焰,看得人心发苦。

    夏容时不时看着这片废墟,又看了看自己娇生惯养从未生过茧的双手,然后出了神。

    如今掌管门派大小事务的皆是夏管事,晏亭在一旁时不时帮个忙,而他就像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他的爹娘死了,他无力复仇。

    他的兄弟病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尸体化为灰烬。

    他厌恨着自己的无能,却也茫然着自己的归路。

    如果说,刚接到消息的他是痛苦的,那么现在的他,就已经苦到麻木,苦到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两只麻雀踩着明媚的日光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闹着。

    苏瞻洛轻轻叩了叩门,“晏亭”

    顷刻门便开了,晏亭眼底挂着黑影,面色不太好的模样,“阿洛进来吧。”

    苏瞻洛跨进屋,灵敏的鼻子嗅到一丝不属于晏亭的气息,但屋内一切如常,丝毫瞧不出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难得你没跟姓薛的黏在一起。”

    苏瞻洛因为他的揶揄身子僵了僵,辩解道,“是阿秋整天缠着他。”

    “好好好,”晏亭乐了,“有什么事”

    苏瞻洛道,“你有什么计策引出梅花拐”

    “这事儿我才要跟你说,”晏亭微微一笑,“梅花拐杀了九歌门上下,你可知为何”

    “为财为权为名”苏瞻洛顿了顿,“亦或是药人册”

    晏亭点了点头,“药人册失窃,薛其借寿辰之名,将一册交由九歌门大弟子叶一罗保管,梅花拐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在医庄强取,一方面给九歌门上下下毒,防止强取不成,还有九歌门上下的人命以做要挟,所以下得才是慢xi,ng毒。”

    “据我所知,”晏亭顿了顿,“药人册盗走一册,两册交予他人保管,均丢失,剩下两册一册在薛其身上,后用于引诱梅花拐,下落不详,还有一册交给了他唯一的徒弟,拂云医庄大弟子。”

    苏瞻洛拧了眉,药人册共五册,三册落进了梅花拐手中,引诱梅花拐那册被薛子安夺了回来,所以剩下两册应当都在薛子安手上。

    “所以此次,如法炮制,还须得用薛兄身上的药人册做引了。”晏亭道。

    苏瞻洛皱眉,“可梅花拐有本事悄无声息将九歌门上下下了剧毒,当日医庄里引诱梅花拐我也正在场,几乎是顷刻之间他便夺得了药人册,如今难保薛子安手上的药人册不会再落入敌手。”

    “可歹人总是要对付的,不能因为风险而止步不前,”晏亭不疾不徐道,“此次事关重大,武林白道势必倾巢而出,总有有能耐的人能对付。”

    又云里雾里地扯了几句,苏瞻洛从晏亭的屋里退出,脑子兀自涨得嗡嗡作响,连薛子安拉着他出门觅食都晕晕乎乎,直到嘴里被塞了一颗糖葫芦才缓过神。

    苏瞻洛已经很久不吃这种小孩玩意儿了,但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上来,倒还有些怀念。

    “哥哥,这个给你”苏瞻秋往他手里塞了一串,又拿了两串,薛子安在后头苦哈哈地掏了钱。

    苏瞻洛把她手上那串给了夏余,薛子安捞了个空,眉毛都挂了下来,“我付钱的啊不给我一串”

    苏瞻秋嫌弃地推开他,“诶哟,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抢吃食”

    薛子安一噎,只能瞪着苏瞻洛拉起夏余的手蹦蹦跳跳往前头去了。

    夏余最近从早到晚除了睡觉都黏着苏瞻秋,翻花样地带些新奇玩意儿,哄得苏瞻秋眉开眼笑,那关系也早就一日千里,每天把那猴儿似的少年乐得比那枝头新开花儿都美。

    苏瞻洛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薛子安立刻就眉飞色舞起来,南方的糖葫芦个头小,他张口一咬就带下来两个。

    苏瞻洛刚要就着剩下的下口,却猝不及防地剩下的都被那张血盆大口拾了去。

    苏瞻洛瞥他一眼,“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赌气。”

    薛子安揉着酸到的腮帮子,“阿洛送过来的不吃完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苏瞻洛讽他,“我送你一口你也吃”

    薛子安不以为然,“当然。”

    苏瞻洛嗤了一声,却听他又认真道,“我说真的,你可以试试”

    苏瞻洛给他留了个眼白,“无聊。”

    薛子安笑笑,“说回来,你方才去了哪儿”

    “我去找晏亭,”苏瞻洛道,“他说”

    “你可知道,”薛子安打断道,“你被下了迷药”

    苏瞻洛一愣。

    “剂量把握地极好,不会让人昏迷,但会让人变得晕头转向,不知云里雾里,”薛子安眼神一转,幽幽地看着他,“所以才用糖葫芦刺激你,好让你清醒过来。”

    “不过”他顿了顿,突然直直地盯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哥哥,哥哥”走在前头的苏瞻秋突然折了回来,手里举着黄澄澄的糖人,“小余子说明晚有庙会”

    “你手里的糖人哪来的”

    “那个是路边的爷爷送的,”夏余也跑过来,“阿秋长得太可爱啦老爷爷可喜欢了”

    “哥哥,这个送给你,”苏瞻秋把糖人塞到苏瞻洛手上,“明晚带我去看庙会嘛。”

    “二月二,龙抬头,庙会可热闹了,还有舞狮的”夏余说着做了一个舞龙张牙舞抓的样子,逗得苏瞻秋呵呵直笑。

    苏瞻洛看着手里的糖人,无奈地笑了。

    夏余所言不虚,庙会热闹极了。日暮时分,锣鼓一敲,戏台一搭,人便热热闹闹地拥到街上,待到日头落尽的时候,入目便是一片灯火通明,亮澄澄地犹如白昼。

    夏余溜了几天懒,被夏管事抓了个正着,只能拖着个大扫把心猿意马地扫着院子,心思早转到院墙相隔的庙会上头去了。

    笤帚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扫着扫着,笤帚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硬,一碰便咕噜噜地滚了大远。

    夏余回过神,垂头一看。

    扫把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斑驳的血迹沿着那滚过的痕迹拖了一路,银色的月光落在那只死不瞑目的人头之上,变得冰冷起来。

    夏余手脚并用地爬向那个人头,还未干涸的血迹顺着断肢落在衣袍之上,人头还带着残留的余温,散在微凉的夜风之中。

    “爷爷”

    沉浸在夏管事死亡悲痛中的夏余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自从上回酒久带苏瞻秋外出玩了一遭,苏瞻秋便越发嫌弃起自家逛庙会逛得目不斜视的哥哥,拉着酒久便钻到人群里头看不见踪影了。

    苏瞻洛暗自神伤了好一会儿,不是说好了带她逛庙会,早知如此不如直接让酒久带她来,也省的出这个门。这么想了没一会儿,胳膊一拽就被拽进了人潮里。

    “来都来了,逛逛呗。”薛子安隔着笼子逗了逗摊儿上那只巴掌大的兔子,“你怎么见着了人跟这只兔子一样,怕人的很。”

    苏瞻洛被来来往往的人碰的手足无措,提起薛子安的衣领便走。

    “慢点慢点,庙会不吃人的”

    走到开阔处人便不是那么拥挤,苏瞻洛才放慢脚步,开阔处搭了个戏台子,上头几个大汉正穿着一身红黄相交的亮眼袍子舞狮,底下的人连连拍手叫好。

    苏瞻洛转头一瞧,薛子安正站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摊儿前,不知做些什么,便也抬步走上前去。

    这不看倒还好,看了真当是惊了一跳,摊上东西不少,琳琅满目地摆着,可这卖得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一沓沓书,书上印什么不好,非得印药人册三个字,旁边还放着一副副袖珍版的拐,拐上头串了个绳,是吊坠。卖这些玩意儿,也难怪无人问津。

    苏瞻洛要抬手拾起那小拐,看看上头是不是也印了梅花、叶子之类,却被薛子安一把握住。

    “苏公子。”苏瞻洛这才注意到摊儿后头还有个人,应该是店主,但她的气息尽数隐在了周围嘈杂的环境中。

    苏瞻洛顿了顿,试探xi,ng道,“丹砂”

    丹砂是晏亭的贴身丫头,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也算清秀可人,却总是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银票一样。

    丹砂是三年前晏亭接手一剑山庄的时候凭空出现的,当是一直跟着晏亭做事的,平日里神出鬼没,苏瞻洛见她没几次,印象不深,这会儿才发现丹砂功夫不浅,竟叫他没发现。

    “苏公子,庄主叫我在这里摆摊,”丹砂拉着张脸,口气却是恭敬的,“看看能不能钓上一两个别有用心的人。”

    此时距离晏亭发信也过了有阵子,加上先前长安城与拂云医庄的动静,好事之徒倒也差不多该浑水摸鱼摸进蜀中了。

    苏瞻洛摸了摸鼻子,“薛子安,你该放开我的手了吧”

    薛子安笑眯眯,“这东西上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帮你擦擦。”

    苏瞻洛横他一眼,被他一拦,分明半点也没碰到。

    “那是为了方便找来过这摊子的人下的。”丹砂解释道。

    突然,戏台那处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掌声,台上的大汉放下舞狮的东西,鞠了个躬下了场,便有杂役收拾场地,又往台子上搬了好些家伙,没几下便搭出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场景,最后一个杂役往边上搬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八歌门”三个字。

    “噗”苏瞻洛差点笑出了声,“这戏含沙s,he影的可真够隐蔽的。”

    丹砂一旁道,“这场戏是庙会压轴的曲目。”

    正在这时,碧蝶从戏台前的人流里挤出来,朝着薛子安二人跑来,“主人,苏小姑娘和酒久叫二位过去看戏,说寻到了一个好位置。”

    “有点本事啊。”薛子安眼睛眯了眯,勾起唇角,“我倒要看看演得是哪出戏。”说罢便不由分说拽着苏瞻洛往戏台去了。

    碧蝶刚要抬脚追上,又顿了顿脚步,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丹砂。

    苏瞻秋和酒久寻的位置视野极佳,能看清台上人的表演,也能听清台上人嘴里说的话。

    这戏是以九歌门做背景的,九歌门在蜀中势力极大,由此吸引了不少人。然而这戏开场没演了多久,苏瞻洛的眉头便拧了起来。

    这场戏,竟演的是夏桑,也就是温柳的遭遇。也不知哪来的人,知道如此详尽,从一气之下离开九歌门,到被折辱,再到被薛子安无意救下。演员咿咿呀呀唱得拼命,底下人连连叫好。苏瞻洛转头,苏瞻秋看得眼珠子不带转的,碧蝶垂下头思考着什么,酒久眉头拧成了川字。

    “哎,这演得忒差劲了,”薛子安在另一边嗑着不知哪来的瓜子,“演我的那个人长得一副小白脸,看着真倒胃口。”

    “你瓜子嗑得不是挺好”苏瞻洛忍不住讽道。

    “这戏本子谁写的,”薛子安吐了一地瓜子壳,“照本宣科,一点新意也没。”

    薛子安瓜子嗑完的时候,戏也散场了,人群吵吵嚷嚷着离开了。

    “我瞧啊,这少门主就是咎由自取的九歌门里呆呆不好么,非得出来瞎转”

    “那可不一定,毕竟亲生爹娘,做得好像有点绝了。”

    耳旁划过人群愈行愈远的争论声,苏瞻洛起身,却看一旁的薛子安吐出了嘴里的瓜子壳。

    “要我说啊,”薛子安亦起身,“温柳不愿被九歌门这条绳子束缚着,这是好事,但他却没那个能力担得住冲破绳子带来的后果,到头来却将所有的气撒在九歌门头上。”

    “主人,”酒久低声道,“扬刀也在。”

    果不其然,尽管当事人温柳不在,但扬刀身着一身藏青衣袍,待到众人散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慢慢悠悠起身,晃到暗处不见踪影。

    薛子安悠悠挑了嘴角,“追”

    作者有话要说

    庙会我自个儿也还没去过都是靠想象23333啥时候能去一趟晃晃都算增加写作素材辣

    第18章 九歌难歌五

    酒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碧蝶紧跟其后,还未散尽的人便看到空中两个黑影掠了过去,登时议论声更大了。

    薛子安拦住要跟上的苏瞻洛,“让他们去就成了。”

    苏瞻洛想了想,两个丫头轻功都不错,人多反而可能暴露,便也作罢。

    “哥哥,这戏好奇怪啊,”苏瞻秋晃着羊角辫,不解道,“跟之前的舞龙半分关系也没有,怎么看上去像是凭空加出来的一样。”

    “这戏啊”薛子安啧啧两声,“是谁排的,又是排给谁看的呢”

    奇怪的戏没有在庙会激起多大的波澜,薛子安带着苏瞻秋一个摊儿一个摊儿看过去,把摊儿上每个玩意儿都瞧了一遍,却什么也不买。摊主火气直往上窜,但看着一个笑眯眯的俊俏公子和圆乎乎的讨喜娃娃,火气怎么也发不出来,憋成了闷气。

    苏瞻洛在后头不远不近地坠着,偶尔也拿起一两个玩意儿看看,但更多的是在眼前的二人身上流连。

    苏瞻秋总说,哥哥你过得好无趣,就像活在一个圆圈里头。

    是了,习剑、杀人、习剑、杀人如此循环。鼻尖下是洗不掉的血腥与铁锈味,眼前是死气沉沉的黑与白,偶尔被鲜血浸染,变成妖冶的红。

    然而,自从遇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其他的色彩逐渐浸入视线,糖人甜丝丝的暗黄,冰糖葫芦泛着银光的亮红,挂在脖子前的玉佩是莹润的绿

    苏瞻洛的脚步一顿,前头的苏瞻秋还在伸长了脖子探着路边摊儿的小玩意,薛子安却转过了头,面上带了笑。

    跟平时端出来的、假惺惺的、偶尔还带点狠厉的笑不太一样,却是又柔又软,连浮在那双黑眸里的暖红灯光都随着眼角弯了下去。

    待到苏瞻秋扯着薛子安往前走,苏瞻洛才反应过来,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唇角还残留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夜渐渐深了,庙会的人散了,路旁的摊儿三三两两地收拾着。

    苏瞻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薛子安转头看苏瞻洛,“我们回去吧”

    苏瞻洛点点头,“你带阿秋先回去吧。”

    薛子安眉毛抬了,“没看出来你喜欢逛庙会啊”

    苏瞻洛不自在地咳了咳,“想买点东西,还没寻摸好。”

    薛子安看他脸上的异样,兀自笑了笑,牵着苏瞻秋的手便先行一步回了去。

    回到九歌门,洗漱完毕,薛子安给苏瞻秋捻好被角,刚要弹灭烛火,却听苏瞻秋皱了两个小眉头道,“你说,哥哥会不会迷路”

    薛子安动作一滞,道,“不会吧。”

    苏瞻秋没管他,连珠炮样地噼里啪啦道,“毕竟哥哥以前去过聊城都带我在城外绕了好几圈,”苏瞻秋越说越担心,“蜀中他可没来过这大半夜的迷了路”

    烛火猛地就灭了,黑暗中,苏瞻秋瞧见薛子安起身。

    “你睡吧,”薛子安叹了口气,“我去寻寻。”

    此刻正被叨念着迷路的苏某人真的迷路了。

    逛到庙会快收场的时候,苏瞻洛揣着怀里的小东西,难得的还扭捏起来这可怎么送,这么思来想去,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一条黑黢黢的小巷里。

    苏瞻洛脚步顿了顿,敏锐地嗅到一丝奇异的气息。

    苏瞻洛差事做多了,剑不离手,此刻从背后抽出将其握在手里。

    乍暖还寒的夜风透着彻骨的凉意,带走了苏瞻洛身上残留的最后一丝暖意。

    突然,风影动,树不止。

    脚步急转,剑背微动,映着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冒出的刁钻寒光。

    兵刃相交,苏瞻洛瞳孔猛缩。

    “温柳”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在戏台上被狠狠涮了一番的温柳。

    还是那身雪青的袍子,暗纹流走的金线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映着他眼底清晰到极致的寒光,一切都显得极尽冰凉。

    “薛子安把所有都告诉你了,方才的戏看得可尽兴”温柳倒是不疾不徐了起来,y毒的眼神仿佛一只嗜血的猛兽看着被自己圈禁的猎物,让苏瞻洛汗毛倒竖,极不舒服。

    “不用这么紧张,”温柳舔了舔唇,“我还不敢动薛子安的人,只是有些事儿还得麻烦苏公子配合配合。”

    这话说得暧昧,苏瞻洛握紧了手上的剑。

    硬碰硬,苏瞻洛有信心温柳占不了他多少上风,可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怕不是有点蹊跷。

    “我说,你这剑挺不错,是薛子安给你的”温柳摸了摸他那把兵器上的磕痕。

    云开月明,苏瞻洛定睛一瞧,才发现温柳手上那兵器,竟是拐子

    苏瞻洛如醍醐灌顶,那日薛子安同他说了故事之后,隐隐约约便有这个念头。如此之来,一切便说得通了。有人借他与九歌门的恩怨,将门派上下灭门之灾嫁祸于温柳。

    只是看来薛子安似乎也早知道这回事,却不明提。

    “这个”温柳扬了扬手上的拐,拐底的梅花印晃了晃,他轻声笑了起来,“呵看来薛子安的故事欠一个尾巴。”

    说罢,那柄毒拐便冲着面门而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苏瞻洛侧身避开尖锐,展臂递出一剑。

    温柳闪避不及,或者说他根本不想躲,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道,小腹立刻挂了彩。

    血顺着华贵的衣袍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将那满地银霜染上了三分妖冶。

    “你可知,我恢复了功夫的那晚,便一把火烧了那间小倌馆儿,”温柳笑得狰狞,脸上那层皮褶皱连连,仿佛就快盖不住,“当然,烧之前,我特地把那些人的脸都划烂不只是脸,浑身上下,通通都划烂,烂到没有一寸好皮,烂到他们活活痛死”

    他眼里迸发出嗜血的疯狂,仿佛那日的行径还历历在目,看得苏瞻洛心一沉,心道这莫不是个疯子

    “地上全是那些翻出来的皮啊rou啊,那个场景哈哈哈该叫你瞧瞧的多么漂亮”温柳近乎疯狂地喊道,“他们临死前,哭着,跪着向我求饶呢瞧瞧,他们本来多张狂,多不可一世,最后还不是一副贱命”

    “那些把我卖到小倌馆里头的人,女人被我弄到了青楼里,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才是礼数,对吧”温柳咧开嘴,痴痴笑了,“男人么长得五大三粗的,小倌馆是不能要了,那只有砍掉命根子了,好叫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瞻洛拧着眉头瞧他,“九歌门上下呢,也是你下的手”

    “不是。”温柳矢口否认。

    苏瞻洛继续拧眉看他。

    “不全是”温柳话锋一转,“自然,是我手下的人下的手。”

    “一个个杀多费劲,”温柳挑着眉,继续道,“我可不愿意下慢xi,ng毒。当时,要不是薛其那个老不死冲进来,叶一罗我才不愿杀的那么干脆,九歌门那老男人和老女人也是我下的手,信是我截下带给我那个蠢弟弟看的,否则按他的脚程慢悠悠到九歌门,尸体都烂了。”

    “你用剑杀的叶一罗”

    “嗤自然是拐子,”温柳看了看他,“怎么被薛其老不死做手脚陷害了”

    苏瞻洛拧紧眉头,“那么长安城那个人也是你下的手”

    “不是,那是有人要激我出来,药人册自然也是个诱饵,只是被薛子安碰巧撞上一锅端了而已,”温柳道,“所以只能下杀手以引我动身。”

    “谁”

    温柳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你要知道啧啧薛子安没告诉你的东西,我自然也不能说了。”

    苏瞻洛还想说些什么,却看温柳一拂袖,“我都这么有问必答了,苏公子是不是要给些报酬”

    他话说完,身子半分未动,苏瞻洛却感到耳旁一阵劲风刮过,带着那股子噩梦里都散不去的熟悉味道。

    毒粉飘过,夹带着他最惧怕的寒xi,ng毒物

    苏瞻洛昏迷前,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拂云医庄里统共见了两个黑衣人,一个黑衣人被薛子安杀死在地道里,另一个同时也是十五年前穷追不舍的那人也是梅花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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