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帮我争取到一个这么“关键”的角色。”
说演就演,周野的合同延后再签,反正在云南的拍摄没有多长时间了,要把云南的景全部拍完,然后好回去北京拍。
查清梁行云的身份的警察,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要不是这个便衣留意到梁行云虽然举止怪异,但行动间都透露着受过军警特殊训练的习惯,梁行云可能一辈子都在这个小镇力乞讨到死了。
这个人物,虽然出现的时长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却对梁行云的乞丐生涯起到关键性作用。
“苍鹰,就位。”场记喊了_声。
周野却跟向导商量道:“能不能直接用我的名字?”
向导说道:“为什么?”
周野目光深深看向盛明栲,盛明栲假装看不见,低头整理乞丐的破布条,周野说道:“因为我想用真实的名字,参与梁行云的一生。”
盛明栲给破布条打了一个结。
向镇山同意了,有人免费用自己的名头给电影做宣传,这有什么不好?
其他的不说,作为顶流的周野,身后自带的流量,就是可观的价值。
“行,开始吧。”
对了几场戏下来,周野看到了盛明栲的进步,趁着一场戏过去,最后一场戏还没布置好之前,他对盛明栲说道:“其实想想,我还是不甘心。”
盛明栲看着他,抽烟。
他最近被向镇山带得手不离烟,可愔喉咙又不好,抽了烟,更像一副烟嗓子了。
“你说,天分这个东西,是不是到某一层,就上不去了?”周野也从他手里接过一根烟,点着,只不过周视帝只抽了第一口,就放着烧了,他要开演唱会,要有一副好嗓子。
盛明栲摇摇头,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事了?”
周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颓丧,即使漫不经心的,但了解对手的盛明栲还是能察觉出来。
“不瞒你说......”周野偏着头,跟他说话。
盛明栲原本就低着头,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晈耳朵。
盛明栲听见周野说:“我家快要破产了。”
盛明栲:“..”良久,影帝对视帝说道:“哦。”
视帝问:“这么冷酷无情,不关心一下?”
影帝回答:“嗯,你流落街头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收留你。”
视帝笑着问:“说认真的?”
影帝答:“饭,还是有一口吃的。”
视帝掏出手机,说道:“那我得让我家快点破产。影帝:“......”
第八十九章 痛苦
盛明栲会信周野的鬼话才真的有鬼。
两个闲聊得差不多了,烟也抽够了,场记喊了一声:“各位老师准备。”
盛明栲从地上起来,拍拍尘土,对周野说道:“这场辛苦你了。”
周野亮亮自己的腹肌和肱二头肌,说道;“放心,能抱得动你。”
这一场的盛明栲是最闲的一个,因为饿晕过去,在街头被一个便衣警察带回去警察局,准备等人醒了,问点话儿。
之前在外景已经拍完了。
这次,租用了公安局一间办公室,周野从外面把晕过去的梁行云,抱回警局,以疑点证人的身份向警局汇报,并请求警局派医生来查看这个乞丐,周野相信这个乞丐身上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并直觉这个故事,对破案十分关键。
二三,开始。”场记打板。
盛明栲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周野轻轻踢了他一脚,确定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周野弯下腰,抱起盛明栲,往警局门口走去。
原本拍的好好的,不知场外,谁喊了一句:“制片好。”
然后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低低应了一声:“嗯。”
周野怀里的盛明栲动了_下。
向镇山看到了,喊道:“卡。”
“梁行云,你晕过去了,动什么动,演尸体都不会啊?”向镇山骂道。
要说向镇山这人吧,平时多平易近人,到了正事上,就严肃地像去参加人民代表大会。
“重新来一次。”
盛明栲重新躺会地上,由于镜头带不到他的表情,盛明栲睁着眼睛看周野,周野低头说了一声:“闭眼。”
盛明栲闭上眼睛,努力忽略牧崎的存在,转成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向镇山满意得看着镜头,在周野要抱着人进去警局门口的时候,向镇山又喊了一句:“卡。”
“道具组呢?死了吗?警局的大门给我打开啊,关着门演员怎么进去?”向镇山满场子骂道。
一个工作人员快速跟他道歉,然后到警局门口把门打开。
“再来一次。”向镇山喊。
盛明栲再次躺倒在地上,看着周野,周野低头跟他说话:“这可不是我故意在你前男友面前三次抱你的,有一说一,我是特意的。”
盛明栲说道:“巧合而已。”
第一次失误因为自己快_个月不见制片人了,紧张激动。
第二次是道具组问题。
不管哪一次,周野都算不到他自己的头上,更谈不了是故意的。
“演员不要讲话,有什么话要开拍前讲?啊?要不要拿着喇叭讲?”向镇山在摄像机前吼道。
盛明栲跟周野都闭上了嘴。
“第509镜,第三次,Action.”第三次,终于把这场简单的戏拍完了,盛明栲从周野身上下来,状似无意得环顾一圈,已经没有牧崎的身影了。
小助理把水拿过来给他暍。
盛明栲仰头,借着暍水,看向刚刚有人喊制片的地方,那里确实围着一群人,却看不到牧崎。
周野站在他身边,说道:“别看了,人走了。”
盛明栲偷瞄被抓了正着,心中恼怒,看向周野的眼神里,带着迁怒,问道:“你家什么时候真的破产?”
周野:“......”一天的拍摄任务结束,盛明栲有些着急往自己房间赶,周野在身后问他:“你急什么?”
盛明栲提着锅巴,说道:“锅巴饿了。”
“哦,猫仔饿了,不是你急了吧?”周野看热闹不嫌事大,跟在盛明栲后面上楼梯。
盛明栲被他这一刺,却也冷静了下来,停了两步,走上二楼的走廊,看了一眼三楼自己的房间门口,和隔壁的房间,没有动静。
盛明栲对周野说道:“你想怎么样?”
周野绝非是单纯来找自己,有了曾经热搜事件,盛明栲现在对周野防备得很。
“我急了。”周野说。
盛明栲皱眉,他拉开跟周野的距离,他发现,周野有意无意得,都想靠近自己,发生肢体接触。
“因为他跟你朝夕相处,所以我急了。”周野又说道。
心照不宣的,都知道是谁。
“你想多了,他对我没那么重要了。”盛明栲说道。
因为背对着三楼,他看不到牧崎已经站在门□,眼神冰冷得看着他们。
周野却朝三楼的牧崎投去挑衅一笑,在牧崎听不到两人聊了什么的距离里,周野伸手,摸向盛明栲的肩膀,说道:“你的肩膀有片叶子。”
“哦。”盛明栲想转身上三楼了。
周野却拉住他,仔细得帮他整理了衣服,做了不少亲密动作,才放他上去三楼。
而盛明栲却觉得今天的周野有些智障,又很怪异,不过,在转身看到牧崎站在走廊,安静看着他们在二楼那场作秀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玛德,周野个心机婊。
盛明栲喉头发紧,他一步步朝三楼走去,而周野,还靠在原来的位置看着他上去。
牧崎的目光也看着他上来。
二三楼之间,诡异而僵硬的气氛环绕着,盛明栲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步,他提着锅巴,手里捏着钥匙,走到自己的房间,装着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插钥匙,扭门。
而他身后的牧崎,却目光紧紧盯着他,手里也点燃了一根烟。
在盛明栲想当缩头乌龟进房间的时候,开口说道:“解释一下。”
盛明栲轻轻把锅巴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让你一条过的戏拍了三次?”牧崎的声音里带了阴寒,甚至有些吓人。
盛明栲猛地转身,锅巴从猫包里跳出来,察觉到爸爸跟牧崎之间的气氛恐怖,又缩回猫包里,不敢捣乱。
“说了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他帮你摘叶子?帮你理衣服?”牧崎又问。
盛明栲看向他,不解他脸上天怒人怨的怒气哪里来的,微微偏头,问道:“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牧崎突然上前,逼着他的身高,问道:“你没做吗?”
盛明栲心口发疼,他喉咙又开始痒了,手心开始冒汗,牧崎给他的压迫感,让他紧张,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口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生疼,他问:“我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愤怒?”
牧崎突然伸出手,掐住盛明栲的脖子,感受着血管的流动。
盛明栲被他掐住,突然脸红了起来,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他看向牧崎。
听见牧崎问道:“我就不在一个月,你就这么寂寞?”
盛明栲脸冷了下来,即使涨红着脸,可表情是冷的,连眼神也是,盛明栲问道:“你想说什么?”
牧崎说道:“他来多长时间了?嗯?是不是我不在,他就替补上?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盛明栲忍无可忍,他往牧崎的脸上挥了一拳,牧崎被他打得脸一偏,松开了掐住他的手。
盛明栲气得哆嗦,他晈着牙,把口腔里的皮都咬破了,隐隐有血迹流出来,说道:“是啊,我就是寂寞,不是你,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怎么样?牧制片人不仅管我演的怎么样?还要管我私生活怎么样吗?”
牧崎摸着嘴角的血,不可置信问他:“你还有其他人?”
“有,要听名字吗?”盛明栲问。
牧崎嫉妒得眼眶都发红,他问道:“你这些年还有谁?”
盛明栲气得笑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失去基本思考能力的少爷,说道:“那可多了去了,因为我寂寞,一寂寞,就容易出去找男人,不是甲就是乙,不然就会有丙丁。”
周野还在二楼,远远望着三楼的他们吵架,隔岸观火,是他的最大乐趣。
牧崎把他推进房间,锁上门,猫包被两个人凌乱脚步一踢,锅巴惨叫一声,从里面跑出来,躲去阳台。牧崎冷着脸,问他:“他睡你了吗?”
盛明栲一愣,随即羞怒涌上心头,原来,这个人,真的就是这样想他的,一寂寞就出去找男人操。
喉头有腥甜涌上来,盛明栲努力吞回去,他看向牧崎的眼里带着疑问和怒火:“你真的想知道?”
牧崎靠在墙边,他看着盛明栲脸上豁出去要伤害他的表情,像是突然不能接受后果一样:“不,你别说了。”
盛明栲从床上起来,他坐直在床上,看着牧崎痛苦,退缩,他的心头涌上爽意,他爱看这个人后悔,懊恼,向他求饶。
“为什么不说,他睡我了,他睡过我,满意了吗?”盛明栲说道。
牧崎眼睛血红得看着他,嘴巴微张,不可置信得看着他。
“你……他。”
盛明栲突然笑了:“你亲了别人,我睡了他,不是很公平吗?”
牧崎走上前来,摸着他嘴角的血迹,问道:“说的是气话,气我的是不是?”
盛明栲任他低头摸自己的脸,他看着牧崎难以置信,又想掩盖他说的话,努力装出一副粉饰太平的样子。
牧崎抵着他的额头,说道:“栲哥,我们好不容易关系好一点,我今天是气急了,我嫉妒他,我承认我是吃醋了,才那样说你,所以,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收回刚刚的话,好不好?”
牧崎求他,放低姿态求他。
盛明栲心中的不甘,和遗憾,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救,他问出这些天一直想问的问题:“可你是真真切切亲那个男孩了,不是吗?”
牧崎摇头,想说自己当时只想气他的。
盛明栲见他摇头,想否认,一句话堵死了他:“我看到了,牧崎,你没得否认。”
“你当着我的面,亲了别人。”盛明栲说。
牧崎拉着他的手,牵在手里,解释道:“当时,看到他在舞台上给你披衣服,扶你的腰,我都气死了,想杀人,而且,你们还一起上热搜,他微博还发了你的照片,我那时候出国才半年,那半年,我没有一天是不想你的,天天都想,想也难受,不想也难受,但还是要想,不想就怕你忘了我。”
“你不知道,我那半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牧崎摸着他的脸,眼里痛苦神色难耐,期盼盛明栲能回应一下他。
盛明栲看他,问道:“我不是吗?”
“什么?”
“那半年,只有你过得痛苦吗?我就过得开心了吗?”盛明栲问。
牧崎哑然。
“我也天天想你,夜夜想你,想得睡不着,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了褪黑素,直到现在,我还知道了地西泮,苯甲二氮卓。”盛明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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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瓜田
盛明栲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五六瓶安眠药出来,全丢在牧崎的身上,牧崎看着药,终于反应过来,盛明栲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在吃这些药。
“因为白天看什么都像你,梦里也是你,睡根本睡不着,这六年,我连勃、起都困难,你现在说我寂寞?”盛明栲眼眶泛红看着牧崎。
牧崎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