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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风绕烟树 第15节

作者:山花插满头 字数:13415 更新:2021-12-31 09:57:37

    本该烈日当空的时辰,却因谷中树木林立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贺晏晚抓了只兔子架起火堆慢慢烤着,反正知道没那么快出去,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若是不好好保重自己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伤心难过,而且他想要安全的走出这幽魂林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

    “飒飒”几声很轻微的树叶颤动声,贺晏晚自从恢复功力后,许是贺桑输送的内力的关系,总觉得自己的内息似乎更深厚了,所以一有轻微的声音也瞒不过他。

    “谁,出来”,一语未了,暗器追尾而来,擦过鬓角数络发,险些在脸上留下伤痕。贺晏晚一个伏地旋身巧妙避过,匆匆将匕首和小包袱收好,那些暗器随之而来,簌簌风声,不断不绝,贺晏晚咬紧牙关边跑边问候发暗器的人十八代祖宗,脚下东挪西移,努力向林中深处跑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已有人在那边方向布下了重重机关,此举正是要将他引过去,等贺晏晚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贺晏晚虽不是精通机关术数,但平时对此比较感兴趣也有过一些简单的研究,发现自己闯进了别人布置的阵法机关,凭着自己的机警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感慨这一路上的机关未免也太多了些,可谓是遍地开花,顾得了上顾不了下,顾得了下又顾不了上,多少有些手忙脚乱。

    此时,劲风凛冽锐气逼人,一堆长箭向其逼来,贺晏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袖摆鼓足劲风,正待向后扫去,忽听以熟悉的声音“不可”急急将劲力回收,奈何实在是撤力太过仓促惶急,有些站立不稳,恰好一根藤蔓将贺晏晚拉得一个踉跄,步子斜出生门落脚之处,又被拖着退离了三丈,只听“轰隆”一声,长箭撞落于地,炸出丈余的大坑,竟是夹带着火药的。

    贺晏晚背后一凉,不敢想象自己一袖扫上,会掉了自己身体的哪些部位。连忙向身后瞄去,果然是景枫溪有些微喘的站在他身后,看到真人这才敢确定刚在自己不是幻听。

    “枫溪,你怎么会来这”贺晏晚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我在宫中发现事情有些奇怪,赶到这才知道你们进来幽魂林,怕你出事,我就进来找你们了。”

    “枫溪,你的脸色不好,我记得那是你受了伤的,是否还没好,你真是的怎可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存心让我担心是不是。”

    “无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担心你。”

    二人正说着话,数枚铁莲花破空而来,匆匆一瞥,也不知那铁莲花上是不是有毒,追兵渐近,景枫溪立刻拉着贺晏晚往左闪去。

    林外,一匹黑马上骑着一个身穿黄袍锦缎,眉飞入鬓,剑眉星目,脸上一片冷冽之色,“刘公公情况如何了”楚思成脸色阴沉,他也没有想到派出了铁甲军居然还奈何不了那两人,只是让贺桑重伤离开。

    后侧马上的刘公公恭敬到“回陛下,贺晏晚已经被困于绝杀阵中,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景枫溪公子也出现在了林中,现下正与贺晏晚一起困于阵中。”

    “什么,枫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为何会泄露消息,若是枫溪出了什么事朕唯你们是问,传令下去不得伤害景枫溪。”

    这厢景枫溪在阵中是疲于应付,多亏景枫溪跟着师傅研习了不少奇门遁甲的机关术数,要不是有他相助一臂之力,贺晏晚现在可能就没那么好过了。听说楚思成早年招揽了一个关外异师封为国师,此人精通此术,更是通晓各国文化与战术,在占卜观星方面造诣非凡,若是遇上了这人要是想破阵出去就更悬了。

    人是不能太铁齿的,有时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贺晏晚刚说起过国师,便听得一声干哑笑声,前方不知何

    时竟站了数人,当前一人身形枯瘦,眼畔唇角有着饱经风霜的刻纹,益发衬得眸子深晦不可测。鼻梁高挺鼻尖微勾,鬓散白发,持着把权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如响尾蛇般滋滋作响的危险气息。

    “相信阁下就是贺晏晚公子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真没想到公子还知道老夫的陋名,老夫真是深感荣幸啊”国师又讥又讽的说道,说话的同时,后面追兵也追上,见前方有国师挡道,心下大定,只虚摆着围住二人,静等国师发落。

    贺晏晚暗暗咋了下舌,又不能表现的惊悸胆怯,遂鼓掌,“老头,我瞧你也是明理之人,怎么偏不明白,我若是籍籍无名之辈,要不然怎会劳动国师大驾呢,可是在下知道国师你就算一睹了在下的风采,难道就会因为看到在下这玉树临风潇洒从容谈笑退兵千军辟易的气度就放我们出阵么”

    “正因为看见了,才觉得不够,自然是要留下阁下好好讨教一番的。国师权杖一顿,大抵是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物,迟了片刻才说得出话来。”

    “老头,谅你是未听过知足常乐吧不知足当心折福哦,还有啊”贺晏晚似欲再说下去,却猛然倒退三步,踩在乙卯绝位上。机关触动,周围飞针如蝗,扑簌簌地尽数向贺晏晚袭来。景枫溪却是与其极为默契,敏捷地小心退后两步,袖子一甩,飞针未临身倒射而回。国师身后诸人没想到贺晏晚不但自陷危机,还反利用了机关,顿时阵脚微乱,纷纷闪避,唯有国师不动不惊,权杖一顿,飞针在他身前一尺之外尽数落地。景枫溪故意后退,引发的却是地阵,他连引二道,落足之处,十丈内所有实地都陷入地底。他早有准备,地陷之时抽身欲离,贺晏晚袖内银芒一闪,一道游丝已系在景枫溪的袖上,正是那贺桑曾使过的天蚕丝,倒是将那招学得不离十,顺势一拉,整个人也随着景枫溪的去势飞了过去。地阵之变,出乎意料,包围的阵脚终于大乱,前面的人急退,后面的人闪避不及,或有相撞,一同滚下深坑,诅骂不休,顿时一片兵荒马乱,自顾不暇。

    趁着混乱,景枫溪他们快速飞掠而去,希望能快点突破那国师的包围。国师嘿地一笑,现场中,也唯有他是气定神闲的,手中权杖一挥一卷,真气倒逆,缠向贺晏晚的身形。紧随其后的景枫溪早有所觉,立刻将真气凝于双掌,借势带动片片落叶斜向那股真气,两两相撞,形成冲击贺晏晚赶紧借力又飞出几丈远,连带着景枫溪也避开了这冲击之气。

    国师已然知道追不上,面前不是坑就是摔倒的人,只是嘿嘿一笑,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很清楚这二人是决计逃不出他所布置的绝杀阵。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景枫溪二人奔逃了一路,见暂时没有人追来,寻了个水源处,破了机关,喝了些水,稍事休息,毕竟贺晏晚已被困许久,疲乏的很,此时到不适宜一直奔逃,养好体力待会儿才能对付那如水蛭般缠着自己的追兵。

    果然,二人不到半个时辰,贺晏晚就听到了踏步声,想来是追兵将至。

    在林里转了大半天,景枫溪已经确定这幽魂林是以先天八卦布列总局,内含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二仪太极,虽然只要破了阵眼就可解体,但这一路却得先成功闯过护关阵法再说,这就大大提高了闯关者的难度,因为只要踏错一步,就会启动所有的机关击杀,看来这就是江湖上传言失传多时的第一阵法绝杀阵,没想到对方这么狠毒,用了这般阴狠的阵法。

    原料是追兵将至,可是细听之下声音不对,“枫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景枫溪亦是脸色未变,“好像是”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俱变,贺晏晚惨叫“为什么在这里还会有这么多毒蜂”

    嗡嗡之声越来越响,千军万马的蜂兵宛若熟识兵法般,骤然分开左右包抄而来。两人的视线里全都是那拇指大的牛角蜂蜂一身黑黄色相间的蜂纹,气势汹汹铺天盖地,头皮都麻了起来,立即转身逃之夭夭。

    景枫溪边跑边在袖中一番摸索,不知自何处取出一把粗长不一的紫色薰香。贺晏晚看见了,默契地也忙从怀里取出火折子。两人分工合作,薰香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浓烟冒处,气味刺鼻,被风一吹,四散开来。此时蜂群已然逼近,效果可谓是立杆见影,只见那蜂群以接触到那烟雾立刻直扑扑往地下跌去,顷刻间周围的地上都是一圈的牛角蜂,黄黄黑黑的很是惹眼。

    贺晏晚看到这香真的对付那毒蜂有效刚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一群东西虎视眈眈的簌簌而来,喃喃道“这香避得了虫,不知道是不是也避得了无毒”景枫溪顺着贺晏晚的目光望去,前方黑压压的树林间,隐约有动物踩着树叶的沙沙声,细细一听,林中隐隐有曲调怪异的笛声,不一会儿,黑的红的花的绿的,五彩缤纷大小各异的蛇群红信伸缩,空气中满是一股腥膻之气,仔细一瞧,发现不止是蛇群,它们后面还跟着成群结队的蝎子、蜈蚣,看来都不是好惹的,触目惊心。

    贺晏晚立即暴走“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啊”

    “接着”,景枫溪将一个手掌大小的纸包扔给贺晏晚,打开一看真是蛇虫鼠蚁最害怕的雄黄精,“枫溪,你真是聪明居然连这都想到了”

    二人频频捏碎雄黄精,凭空撒开,稍稍逼退蛇群,以及那些蠢蠢欲动的蝎子蜈蚣,但二人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雄黄精终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就怕会成了这些毒物的美食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对付虫蛇最好的方法就是火攻,但现在是在林子中,火烧连营八百里的事,最好是身为旁观者时再干比较好,免得把自己也变成了烤小鸟。这蛇群数目众多,接天连地一般涌来,又有数种少见异蛇,极难对付,怕是杀尽之前,自己就会先脱力,两人只有不断撤退。幸好两人见机得早,在蛇群包围合拢之前已先撤退,这样那些在蛇群之后的蝎子蜈蚣更是不能将二人围住。只是退得慌忙,衣物在机关下又破碎了些。

    趁着蛇虫受阻之际,景枫溪停下脚步,冷静道“七进一退三转四,遇水则左,逢石转二”

    “为何这边没有蛇呢”贺晏晚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这边是乙水位,机关基本是水性为主,蛇群再强也没办法避开毒水的侵蚀。”话音刚落,“咻”的一声,机关射出了一只竹箭,贺晏晚急急躲开,衣袖还是被划到一下,有半截袖子就这样被毒水侵蚀了,可见这箭上的毒水是有多厉害,皮肉若是沾到点怕是也就化作一滩血水了。

    “不是吧”贺晏晚有气无力的感叹着,明知这是唯一的退路,但是一想到那些防不胜防的毒水,就想偏头往后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些吐着红信滋滋作响的蛇群,还有那些一堆堆的黑黑的蝎子蜈蚣。贺晏晚叹了口气,算了,也没什么好想的了。

    闪闪躲躲,跃离毒水密集之处,出于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恐惧反应,知道前方的毒水是自己的克星,变得唯唯诺诺,停滞不前,听得身后蛇群蠕动声音有异,贺晏晚回过头去,看到机关触动毒水不停喷出,被溅到的蛇皮开肉绽,现出青白的软骨,长长的身躯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在地面上不断地翻滚扭动,蛇皮整个红肉翻卷,惨不忍睹相信蛇群此时若是能语,定是如鬼哭般泣声震天。

    虽然有些不忍心看到那么那么凄惨的画面,可是贺晏晚知道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自己同情他们一不小心死的就是自己,看到那些蛇群蝎子被阻,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又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有些胆颤,怯怯地伸了根手指指指左边,“那个狼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见鬼的地方啊”

    只见暗林深处,狼群蛰伏,绿油油的眼珠充满嗜血的野性,象看到美味的猎物一般盯着景贺二人,看着那一双双放着荧光的眼睛相当的瘮人。还在想着该如何应对,那领头的狼发出一声短促低吼,那狼群像是收到了攻击信号,猛地冲了出了。

    蚁多咬死象不对不对,这一只狼也是会咬死人的,贺晏晚抓住景枫溪的手转身狂奔,一边跑一边惨叫道“那边有很多香喷喷的蛇肉,我们的人肉很酸啦,而且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会很臭啦”

    “绝杀阵的包围已然形成,国师要不要遣人入内搜索”听得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一青年将领很有技巧的询问一旁的国师,言下之意,要生擒这两人最好早先出手,毕竟皇上可是吩咐了不许伤害那姓景的,此时那二人正在一块,也只有生擒这一条法子了。

    国师双眸一直微合着,闻言睁开,露出一丝精光,摇头“现在还早,这二人还撑得下去。”

    相对于国师他们的悠然自得,林中的贺晏晚他们就显得有些狼狈了,为了甩掉狼群那是没命的狂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子李老头铁口直断,证明了人类的倒霉往往是没有止境的。一边是狼大爷一边是蛇公子,无论哪边都不是好易与的,景贺二人渐渐被逼离了正宫之道。

    这绝杀阵里是机关遍地,要速度就顾不了安全,踩中毒水飞针翻板坑洞的什么都还好,要是踩中火药那就大大不妙了。但若要安全,每一步落脚前都要仔细思索一番,那只怕早就被狼群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汗水滴滴划过眉睫,二人为了甩开身后那群凶恶的狼群,那是甩开膀子地奔跑起来。这样跑下去就算不被吃了也会累死的。贺晏晚暗暗腹诽楚思成的狠毒,稍一分心,脚下就猜错了地方。绝杀阵里是半步也错不得的,这一错脚,眼前忽的景色陡变,嶙峋怪石,下临深渊,清楚的感觉到那缝隙里的风吹出丝丝凛冽寒气,贺晏晚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景枫溪一把抓住他,心知不妙急急将他拉回,方才免了跌下谷去尸骨无存的悲惨。

    但贺晏晚在霎那间被阵法所迷,被突然拉回条件反射地用力一挣,景枫溪所有些准备,却没想到对方霎那间的力道会爆发,一个不稳二人双双向左侧摔去,马上发现脚下实地移动下沉,竟是一大片沼泽。一时找不到借力点,景枫溪双足都已陷入泥泞,泥泞间带着漩涡吸力缓缓流动,黏腻腻地让人使不出力来。

    几乎是不加思考的,没有半分犹豫奋起余力将贺晏晚投向彼岸。贺晏晚轻功极好,也知道此时不是婆妈犹疑的时候,在空中打了个旋,足尖一点右脚的足背,真气转换,飞袖拍向一旁的一株柏树枝,借力弹向实地。

    这一番行动虽然快,但沼泽似乎更快,贺晏晚落定身形,景枫溪已陷至齐腰处,不敢迟疑,袖内游丝蜿若矫龙,飞出绕了在景枫溪的腰上绕了一圈,使力一拉将他拔出沼泽。生死关头走了一圈,皆是博命一击,景贺二人气喘吁吁,好半天都不敢妄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越过这沼泽,狼群与蛇群受阻,在彼岸不断咆啸狂叫,却也不敢淌过沼泽,暂时免了切身危机。

    贺晏晚抹了把额际冷汗,在生死门前打了一滚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目光焦急地看向景枫溪,景枫溪半身都是陷入沼泽沾染的一身秽物,“枫溪,怎样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锦帕要给对方擦拭,景枫溪伸手拦住“无碍,脏。”说罢,利落的将外衫给剥了,仅着月白的内力长褂衫。

    原本要给景枫溪擦拭衣裳的锦帕这才调转了方向,给景枫溪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暂时可以松口气,二人就找了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稍息休息。

    “如何了”绝杀阵的入口处,楚思成已经亲自前来,淡淡地问身前的国师,看似没有表情其实心里早已澎湃不已,一直听到关于景枫溪的惊险状况,楚思成其实在知道景枫溪也进入了林子就一直担心到现在,而且是越来越担心,因为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景枫溪他们的体力会越来越弱,神经紧张,那么他们的劣势就会越来越多,也就是说离被机关命中的几率就会更高,贺晏晚是死是活他毫不在乎,甚至希望他早些消失,可是景枫溪在他身边那就不一样了,若是真的那样,那么景枫溪必定恨死他。

    “回陛下,二人刚刚度过了沼泽阵法,依老臣看来二人已经极为疲乏。”

    听到国师的话楚思成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内里却是惊涛骇浪,万一他真的不敢去想那个万一。

    “国师,朕要进阵。”

    那国师心中惊诧,不明白为何皇帝会想要进去,素来知道这楚思成是个不会因为他人之言而改变决定的人,但是身为臣子还是要尽到作为臣子的职责,“陛下,林中危险,陛下不宜进去。”

    “不必多言,国师前头带路,朕相信国师。”

    国师也不再多言,答曰是便着人做了些必要准备,就带着楚思成进了绝杀阵。绝杀阵正所以称为绝杀阵,其实是因为绝杀阵一经开启除非被困阵中的人死亡,否则无法以外力关闭阵法,所以虽是国师自己布置开启的,他也没有办法封阵,所幸是对与阵中机关极为熟稔,自可在阵中关闭单个的阵法,所以做好准备,国师一点也不担心楚思成的安危受到威胁。

    景贺二人刚稍做喘息,正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忽听“隆隆”如滚雷般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贺晏晚举目望去,只见对面山坡上接连不断的滚下许多巨石,古树对上那些巨石,硬碰硬轰轰烈烈,整个林子似乎都要爆了,四处烟埃尘漫,爆裂声不断,虽有阻隔可是那些巨石还是毫不费力的向他们的方位滚过来,这分量要是滚到自己面前,别说抵挡了只怕是肉泥都要瞧不见了。

    原以为就是些巨石也要花半条命去解决了,哪知那些巨石滚到一半,不知是引动了什么机关,无数巨木从天而降,巨木天降的同时,前后左右各方也自地底横七竖八地冒出凌乱的木剑阵,虽不是极复杂,但一时间想冲出也是不可能的事,看来这是要先困住阵中之人,消耗其体力,等那巨石巨木一到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这阵势一引动便一发不可收拾,避无可避之下,景贺二人只得各往左右闪开,几乎是贴在树杆上才避开刮面而过的木剑和一些巨木。

    皱眉看着不远处尘烟漫漫热闹十足的山坡,楚思成叹了口气,“时间到了吗”

    “是的,陛下。”国师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回到。

    沉墨片刻,楚思成沉声道“国师,你别附近这些机关撤了吧。”

    “这”

    “怎么,国师没法子撤了自己亲自布置的机关”

    “那倒不是,只是”

    “国师无需多言,朕知道国师想说什么,你去撤了就是”

    “是。”

    景枫溪和贺晏晚合力勉强劈开数根照顶而来的巨木,都有些内息浮动,气血不畅,真气在经脉内狂窜,时断时续。景枫溪力有不及,对着一棵巨木虽是一掌劈出,但气息渐弱,只能将巨木微移一下方向,整个木体还是当头坠下。风声凄凄,带来生死边缘的寒意。

    “轰”,破碎的巨响,碎木屑飘散开来,贺晏晚面带愠色,似将所有郁闷之气气都发泄在巨木上,不要命的将那棵威胁到景枫溪一掌给生生劈碎开来。

    正待他要炸毛,功力全开地对付那些该死的大东西的时候,阵中忽然所有东西都停了下来,林中刹那间安静的可怕,若不是一旁还有不少木剑和破碎的巨木,真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二人正在诧异之际,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景贺二人转过身来,便看见骑在一匹黝黑骏马上的楚思成,身边跟着的就是那国师。

    看着景枫溪虽有些狼狈不过未受什么厉害的伤,楚思成暗暗松了口气,“枫溪你没事吧”

    景枫溪只是与之对视,并不言语,倒是贺晏晚气得不行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却被景枫溪一把拦住。

    看到景枫溪这般,楚思成心里激痛不已,他早就知道若是景枫溪知道自己对贺晏晚暗中痛下杀手,定不会原谅自己,只是没想到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心里会是那般难受,好像被人用刀子剜着心窝一般,“枫溪,我知道我不但食言,还做了你会痛恨我的是事,我不求你原谅,我做了就是做了,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也不屑对你说谎,我承认我当初答应你救他是带着私心的,可我原本也并不想置他与死地,只是想让他离开你一阵,没想到之后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帝王之术向来叫我要斩草除根,我便抱着侥幸以为可以骗你一辈子留在这里,下命令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迟早会面临这一局面,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景枫溪木然的听着楚思成说了一堆,仍旧不置一词。

    “枫溪,难道你就这么恨我,连一个字也不屑对我说么”深吸了一口气,楚思成又道“好,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更不会跟我回宫,我今日就放你二人自由,可是我要知道你的行踪,请允许我这担心你的微小请求,我可以不在要求那一年之约。”

    “喂,什么一年之约,你这分明是监视我们,什么担心枫溪,你分明是抱着他样心思,怎么你还想逼迫枫溪跟你回宫不成。”贺晏晚听着那一大堆要撬墙脚的废话终于还是忍不住炸毛般的吼道。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贺晏晚你以为朕不提这请求就不会知道枫溪的行踪了么,更何况这是朕与枫溪之间的事,哪容你置喙。”

    “你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怕了你,你”贺晏晚还想说什么,被景枫溪轻轻握了握手制止了。

    “陛下,希望你说话算数,还有请陛下在一年后不要再追查在下的行踪,这是那一年之约的条件,陛下违背了约定,可我景枫溪不喜欢欠人情,就当用另一种方式履行了一年之约,陛下该知道一年后我的选择仍不会变,在知道我的行踪也毫无意义。”景枫溪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这更加说明了他要跟楚思成划清关系的决心。

    这次是真的失去了吧楚思成知道景枫溪说的话一点错的没有,不想让对方更恨自己,只得苦笑一声,“好,朕答应,一年后无论你在哪朕都不在打扰你的生活。”楚思成说的是朕而不是我,这就说明他用帝王的尊严许下了承诺。他又对贺晏晚说“贺晏晚,朕很羡慕你,原本你们贺家与我楚氏渊源极深,是朕的私心让朕对你痛下杀手,可惜朕怎么都比不过你,希望你好好对待枫溪,若是有一日你让他伤心了,朕会不惜一切将他抢回来。”

    “哼,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贺晏晚一口应到。

    “好,希望你在你父亲面前也能这般坚定。”

    景枫溪听到这话,身躯一震,握着景枫溪受的贺晏晚马上感觉到了,用力的回握了一下,景枫溪看过去,贺晏晚的眼中分明写着相信我。

    景枫溪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没有一丝笑意,可贺晏晚就是知道那是对方高兴、相信自己的表现,不由得更加握紧了景枫溪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的快完结了这是个小结尾大概再写几丈番外什么的。累死鸟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看着景贺二人的样子,楚思成心里又酸又痛,可是自己早已亲手毁了一线生机,“国师,接下来的机关麻烦你都撤了吧,让他二人安全出谷。”

    “是,陛下。”国师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帝非要冒险进阵,原来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俊秀冷淡的男子,可是君王的心思不是他可以随意臆测的,身为国师只要完成皇帝的交代就可以的,其他的事他管不了也轮不到他去管。

    待所有机关都封闭后,林中那股阴寒气霎那间去的干干净净,什么蝎子蜈蚣狼群都不见了,只能听见那清脆的鸟鸣声,阳光明媚,翠林叠峰,倒不失是个出游踏春的好地方,如果这不是幽灵谷,如果这没有那些可怕的阵法。

    楚思成看着景贺二人相携走出自己的视线,他一直注视这景枫溪的背影,看不见了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这次,是真的,真的走出了朕的视线了吧,朕再也不能看到那双令自己安心的眼睛了吧也好,这样也好,作为帝王本就不该有所牵挂,更不能有爱,那只会成为弱点。

    “传令下去,稍作整顿,明日一早回宫。”楚思成命令完不等他人应答,用力一挥马鞭,快速向林外驶去,仿佛多待一刻自己就会窒息。

    几日后,贺晏晚和景枫溪他们回到了良都贺家老宅,才知道贺承仲已经回到了长夏山庄,留话说叫贺晏晚尽快回去一趟,想来也是贺桑不在了,贺家很多事情都要处理,贺承仲也不再年轻了,自然要这唯一的儿子回去继承家业的。于是,与景枫溪一起匆匆告别了楚思弦他们就开始往长夏赶。

    这日,二人赶了一天的路找了一家酒楼吃饭,菜刚上齐,一个黑色劲装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景公子,在下奉楚公子的命令将这架古琴送与公子,主上说这是当初赠与公子的自然是公子的东西”,将古琴小心的放于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黄黄的纸张,“另外,主上说这是公子当初提及过的古琴普,主上特命人从书库房找出来的,三日前正是公子的生辰权当贺礼,请公子无比收下。”

    看着楚思成到现在还不忘追到这来献殷勤,景枫溪还没说什么,他就按捺不住了,“喂,这姓楚的什么意思,不是说不在纠缠么,为何还千里迢迢让你来送这些东西,难不成他那样的身份还想反悔不成”

    “在下不知,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有贺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词,主上不是你可以随意诋毁的。”

    “我哪里诋毁他了,我分明说的是事实,他要不是另有所图,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好了,晏晚,你知道这是因为那个约定”,安抚的拍拍贺晏晚的手背,转而对那黑衣男子说“告诉你家主上,他的东西我收下了,请转告你家主上我虽记得那一年之约,也请你家主上遵守诺言,也请不要在景某身上花费心思。”说完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地吃菜,贺晏晚听了这些话,才笑得像个傻子似得,给景枫溪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的,全然忘记还有一个刚刚还在带着对方撒邪火的人。

    那人也是个识趣,“是,在下一定将话带到,告辞。”话音刚落就消失在二人眼前。当楚思成听到景枫溪叫人带回来的话时,只能苦笑,看来欺骗了一次就不在被人相信了,不过他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在一年之约的时间里仍旧会借着各种名目将一些东西着人送去给景枫溪,只是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会要求他们来良都。一年期满后,楚思成只在每年景枫溪的生辰送去精心准备的贺礼,对此贺晏晚每每气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对方怎么也抢不走景枫溪。这种情况直到几年后楚思成遇到了那个他真正在乎的人,当然这又是另一个爱的故事,我们暂且不提。

    数日后,二人终于到达了长夏山庄,对于景枫溪贺承仲倒是没有以前的反应那般激烈了,别扭也还有的,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似乎有些想通了,毕竟当初那个样样听话懂事的贺桑都会变成那般,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做的不够,他是真的把贺桑当作了亲生孩子,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现在也就贺晏晚这一个了,自己也不能把这个孩子也逼上绝路吧。

    相对于贺庄主的那无奈的尴尬妥协,贺夫人倒是变现的自然很多,对于景枫溪也是和颜悦色,相处了几天后发现这景枫溪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不然是个会疼人又有本事的孩子,贺夫人更是欢喜,简直比对自己儿子还好,还直说这么好的孩子和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在一起是她家儿子捡到宝了。甚至有一次,贺夫人神神秘秘的塞了本书给景枫溪,竟是讲男子房中术的,拼命告诉景枫溪不要让贺晏晚占便宜,一定要力争上游,瞧瞧,这是一个母亲会做的事麽。

    对于自己妻子母亲的惊天言论,贺家父子一直很无奈,反正这么多年俩父子都是在她的非人思想下过来的,早就习惯了,倒是景枫溪有些应对的吃力。

    慢慢的贺庄主也接受了景枫溪,毕竟景枫溪也的确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虽是比较闷,可是心细体贴,对贺家二老尊敬照顾,对整个山庄的人没有架子,更是把贺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处处都可以帮到贺晏晚,事事以贺家为先,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样的人想让人不喜欢都难,到后来贺承仲一想到自己儿子可以说是打败了皇帝将人留在了自己身边都感到一阵自豪,虽然这有点不敬主上的嫌疑,可这也是事实难怪贺庄主偷着乐。

    在山庄待了大半年,等贺家一切都整顿妥当了,二人才向贺庄主夫妇说起景枫溪很久没有回凌霄殿了,于是将事情交代好二人就动身回了凌霄殿,贺父也没反对,只是让贺晏晚每年都回来两个月处理家族事物,对于贺家的是作为贺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能做甩手掌柜,有事需要必须回来,其他时候到不介意贺晏晚是待在凌霄殿还是和景枫溪出去游历。

    对于贺家二老的通情达理,景枫溪很是感动,也觉得不能自私的让贺晏晚抛弃家族,只是约定每年的四月十七,二人相识的日子,贺晏晚都要回到凌霄殿与景枫溪一起庆祝。呼呼,终于圆了第一章的情节了,写着写着差点忘了这茬

    从此二人便依着自己的心过着自得其乐的日子,除了长夏山庄待得最多的就是凌霄殿,抽空一起出游,日子简单而幸福,更是无意中培养了各自的传人,后人对于贺晏晚的侠义,对于景枫溪的出神入化的医术一直被后世传颂,这是后话。很多很多年以后,在贺晏晚弥留之际依旧清晰的记着当初初见景枫溪时的那俊彦黑发,那落落杏花,那陪着自己一辈子的冷淡中的细腻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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