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溪风绕烟树 第6节

作者:山花插满头 字数:16414 更新:2021-12-31 09:57:31

    景枫溪更是惊讶,“大师认识家师不曾听师傅说过,这玉到确是师傅所赠。”

    “呵呵,老衲嫌少出门,认识你们师傅也是年轻时的事了,当年你们师傅收留你们,老衲正好在外游历讲法,恰好得了这一对玉,便叫你们师傅送与你们了。”

    “原来如此,是晚辈唐突了,还请大师告知左兄所留之物的下落。”

    “无妨,你们来了,了了此间事宜,老衲也是功德圆满了,二位施主请随我来。”

    主持将二人带到了大雄宝殿,主持转到那尊大佛的身后,轻轻一抚大佛的底座,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原来佛像的背后有一个隐秘的机关,主持伸手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来一看,正是一块灰褐色的布片,主持将布片递给景枫溪,“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请二位保管好,老衲也就不负所托了。”

    “多谢大师,大师放心,我二人定会好好的保管。”景枫溪谨慎地将东西放好,恭敬道。

    “阿弥陀佛,不知二位接下来当如何”

    “若是平时贺某定与枫溪多留些时日与主持讨论佛法,只是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我们也不敢怠慢,误了大事可就罪过了,我二人打算明日一早就走。”

    “阿弥陀佛,既如此老衲也就不多作挽留了,二位施主且要小心。”

    晚间景枫溪二人与主持聊了些往事,又去了看了那片水华,在那夜色包裹下的林间,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唯美,在如此惬意的气氛中二人不免有些感触有身边的人陪伴又有这般美景,夫复何求啊自后二人回屋也就早早的休息了,东西是找到了,只怕没那么容易待会去,总觉得明日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过于担心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养好精神,明日才有精力应付。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是早点让小枫枫失身呢。还是晚点呢。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景枫溪二人一早辞别了主持,沿着上山时那条不甚平坦的小路往山下刘家村赶去,他们得快些到村中,才能找到马车,回到良都城内,早一刻将东西交给楚思弦就少一分危险,所以二人是丝毫也不敢停歇。

    二人正走着,忽听“嗖”的一声,两枚铁蒺藜擦着耳际钉入了身后的树木中,那树木被硬生生的钉入了三寸,显出一个大洞了,可见来人的内力很是深厚。

    景枫溪两人凝神细听,空中传来“桀桀几声怪笑,那声音本在十丈之外,转瞬间那声音就在耳边了,一拿着一根粗长铁拐的四五十岁的男人身披一件褐色大麾出现在了景枫溪二人的眼前,那铁拐也很是奇怪,底部犹如剑刃一般锋利,中部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一些倒刺,一见这兵器贺晏晚神色一凛,来人可不是寻常人物,他可是三十年前就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水来怪,性格怪异,喜怒无常,当年只因别人一句他长的丑,就一人独挑了当时盛极一时的天水宫,且事后无一人能抓住他,据说他是西域邪教的长老,只是这一传言至今未被证实。

    今日他一人来阻拦他们,看来是要有一场硬仗了,贺晏晚心里清楚就凭他二人之力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只是就算如此,他们也必须奋力一搏。可是贺晏晚想不通的事这样一个怪人怎么会来阻截他们,这黑水老怪到底是苏洪的人还是那神秘组织的人呢

    “嘿嘿,两个小娃娃都不错嘛,居然躲过了老夫的铁蒺藜,可是呢我黑水老怪可不是好糊弄的,趁着今儿个老夫高兴,你们两个小娃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麻烦,嘿嘿”这话说得倒是和蔼亲切,可当事人可不怎么觉得,随着话音刚落两人就感觉到一股很强势的压迫感袭来,此人真是很不好对付啊。

    “前辈,我二人并不曾得罪前辈,前辈这是为何”贺晏晚很是警惕。

    “你这娃娃真啰嗦,什么前辈不前辈,得罪不得罪的,烦死了,老夫高兴,你这小娃娃又待如何”

    这老怪果然性情怪异,“老怪,你是想杀我们还是只是想要我们身上的东西,我倒不知道原来黑水老怪是个会听命行事的人。”景枫溪冷哼。

    “呦,还是你这娃娃有趣,有好些年没人干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我想想哈,上一个和我这么说话的人是怎么死的呢,哦,我想起来了,上个和我这么说话的可是在十五年前,我呀用这铁拐挑了他的四肢,用倒刺一遍遍滚着他的皮肉,呵呵,那可是活活被痛死的呐。”黑水老怪说着话的表情像是在说今早多吃了个包子一般开心自然,全然不顾贺晏晚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几分,不着痕迹的挡在景枫溪身前,深怕这老怪对景枫溪动手。

    此时一阵山风吹过,贺晏晚身上的宽衫随风摆动,霎时勾出一个匀称纤细的身影,那种空盈的飘动之姿竟是难以描述的悠然潇洒。黑水低低怪笑几声“你这娃娃倒是很护着他,不过呢,我老怪就是看不得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所以呢不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要毁掉的,省得瞧着闹心不是”话音刚落,那柄奇怪的铁拐已攻到了眼前,直逼贺晏晚的面门,他赶紧拉着景枫溪的险险避过,立马抽出随身携带的凌霜剑急急应对,事已至此,景枫溪也只能掏出一把扇骨为精铁所制的折扇来迎了上去。

    三人打的那叫热闹,周边的树木花草也在这些凌厉的招式下被毁得一塌糊涂,打了半刻钟后,无论是内力还是对战经验都不及黑水的二人,都显露出疲势,落败或者被杀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这时,黑水欺身上前,一掌夹劲风而下,贺晏晚微一侧身勘勘避过,谁料那随之而来的铁拐改击为掀,一下子划破了贺晏晚胸前的衣襟,一块布片飘了出来,落在了三尺之外,贺晏晚的前胸开始映出了屡屡血红,景枫溪飞身扑了过去,空手隔开了黑水接下来直击贺晏晚天灵盖的那一掌,震得他半只手臂不住的颤抖。黑水才不管那么多,一晃身再抬手,凝了七成功力屏掌如风而知,眼看就到了景枫溪胸口,这一掌下去非得断几根肋骨,吐几口血不可,贺晏晚面色一变,来不及想太多,一转身把景枫溪护在怀里,只听“嘭”一声闷响,贺晏晚背后生生接了这威力十足的一掌。

    “噗”贺晏晚喷出一口鲜血,景枫溪看着他替自己党掌又看到这一大口血,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心里的害怕是止也止不住,如果这人就这样离开自己,那自己怕是真要随他而去了,这是景枫溪当时唯一的想法,什么朝堂风云,百姓安危都没有这个人在他心里来的重要。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样一个可以走到自己心里的他,绝不能让他离开自己,这是景枫溪的执着,比生命还重要的执着。

    黑水见贺晏晚如此也是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也只是一瞬,之后他又提拐击了上去,景枫溪不管不顾地赤手抓住了那锋利的铁拐尖端,那血立时沿着铁拐一滴一滴地低落下来,映得一地的触目惊心。

    “老怪,你要杀他就不要拖拉,快些也杀了我吧”景枫溪恨恨地说道。

    黑水顿住脚步,怪异地看了看两人,最后把铁拐缓缓从景枫溪手中抽了出来,“呵,一会这小子替你挡掌,一会你又抢着让我杀,你们倒是情深意重,愿意为对方死,罢了罢了,我家小徒弟说一生能找到个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人极是不易,今日我就饶过你们。”

    黑水叹了口气,接着道“要不是我家小徒弟喜欢苏洪家的那柄前朝青剑,我也不会替他跑着一趟,我家小徒弟也说苏洪那家伙也不是好东西,原也叫我不要伤你们性命,我不喜欢好人过得舒服,但更不喜欢坏人过得舒心,所以我还是放过你们的好,要不然让我家徒弟知道了一定又要念我了。”

    说完,他转身拾起了一旁的那块布片,看了一眼后轻轻握在手中一捏,那布片就变成了齑粉,黑水拍拍手,“那苏洪就是要找这么块破布啊,这么一破图,还要我老怪费力,真是的,现在没了我就跟他说帮他毁了,这样我也不用因杀你们惹得徒弟不高兴了,又可以帮徒弟赢得那柄青剑,嗯,美哉美哉。”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最近身体不好,而且感觉衰神附体,干什么都倒霉撒,我是不是该去上个香拜个佛啊呜呜呜。。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景枫溪扶着贺晏晚倒在地上,看着黑水这一系列动作,那是受惊不小啊。传言中无情怪异的黑水老怪会因为徒弟一句话就这么费力讨好且从未听说过黑水收了徒弟啊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黑水是苏洪请来的,哼,这老东西为了对付他们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好了,事情办完了,老怪我也该走了,我家徒弟还在等着我呢,两个小娃娃,下次见面老怪在请你们喝酒,特别是这姓景的娃娃,老怪还是很喜欢你的性格的,对我的胃口的。”

    景枫溪和贺晏晚脸上一阵青白交加,前一刻还要杀他们后一刻又要请他们喝酒的人,他们可不敢多招惹,他们可不是那什么小徒弟,到时候怎么死的自己都不清楚。

    黑水也不管他们作何想法,也不看他们那变幻的脸色,提着铁拐就施施然走了这也是江湖人不明白的地方,这老怪分明脚好好的,为什么非要用这么个奇怪的铁拐当武器呢。

    看着那黑水确是走远了,贺晏晚才从靴子里拿出了一片破布,“还好,我早料到会有人来抢,早早将它藏好,黑水毁得那块是左源叫我们来普法寺找东西的图,这样一来那苏就会相信这图确实是毁了。”

    “你啊,刚才差点就没命了,好险,那黑水也真是古里古怪的,根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好了,你怎么样了,能走吗”

    “没事,放心吧,死不了,就是内伤有点严重,将养个一月半月的也就没事了,你的手还好吧。”贺晏晚紧张地握着景枫溪的手细细查看,“还好,只是些皮外伤,要是毁了你这一双妙手,我就再也听不到那天籁般的琴音了,呵呵”

    “你到还有心思油嘴,快把这药吃了,对内伤有好处。”景枫溪掏出几颗丹药递给他。

    贺晏晚也不在多言,乖乖吞了药。二人草草处理了下各自的伤,景枫溪就扶着贺晏晚接着往山下赶去,二人都受了伤,那速度自然要比上山时慢了许多。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安全地回到了长风酒楼。刚一进屋就叫佩儿去李府把景凌溪叫来,景枫溪随便交代了一句经过,就叫凌溪带着东西立刻回去交给楚思弦。之后,二人觉得住在酒楼多有不便,贺晏晚的内伤也需静养,叫佩儿买的宅子也已打扫好了,直接去住就可,于是贺晏晚留了书信给在外查看生意的殷慕就与景枫溪一起搬到了刚买的那座宅子里。佩儿的眼光倒是不差,这宅子摆设及设计也是清新淡雅的,很是有几分书香气,周围环境也算安静,没有酒楼的人多嘴杂,这对于贺晏晚的伤是再好不过了。

    夜深人静,国舅府的书房里却还亮着烛火。

    苏洪听了黑水老怪的述说,说是那图毁了,心里正高兴呢,忽然那烛火一晃,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一眨眼就来到了国舅身边,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就架在了国舅的脖子上。

    苏洪很淡定,不见丝毫紧张,“贺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违背了协议,谁让你动贺晏晚的”这话说得都是冷冰冰地,还有丝丝怒气,那把剑更是贴近了些。

    苏洪将剑轻轻一推,“贺宫主,当初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帮你得到贺晏晚和长夏山庄,但如果贺晏晚一直妨碍我,我就会对他出手的,再说黑水不是没杀他嘛”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叫黑水杀了他们的嘛,如果不是我哥幸运,黑水脾气古怪,我哥早死了,苏洪你别欺人太甚。”

    “贺桑,是你欺人太甚,当初你也说过你会负责拖住贺晏晚,不让他搀和此事,可如今他却一次次的坏我好事,我岂能容他”

    “你本座不是说过我的计划已在实施嘛,再过几日我保证我哥他们再无暇顾及楚思弦交代的事。”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不在顾念什么当日的协议,贺晏晚再阻拦我,我必杀之。”

    “本座自有办法,不劳国舅你操心,哼。”说完裹着一身黑袍的人又一转眼跃出了窗户了,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另一头贺晏晚到了新买的宅子后,简单地梳洗后,景枫溪就在贺晏晚房中给他上药。

    看着贺晏晚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眼圈忍不住泛红,自己明明不是这样软弱的人,现在怎么也小女儿姿态起来了。那伤口皮肉外翻,红肿不堪,要是在深点,就伤到心肺了,可见这一击是多么厉害了,幸好,幸好当时避开了些。

    景枫溪低着头,给那伤口细细抹上金创药,缠上纱布,动作轻柔缓慢,深怕弄痛了贺晏晚,从头至尾,他都低垂着头,怕被贺晏晚看见他这幅没用的样子,更怕自己看着贺晏晚的脸会真的忍不住掉眼泪,他可不想真成了软弱无依的女子。

    贺晏晚看他这样闷头不作声的样子,早就知道了他是在难受呢可他也知道景枫溪是很要自尊的,若是象哄女子般哄他定是要不高兴的,让景枫溪不高兴的事他贺晏晚绝不会做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等着景枫溪自己收拾好情绪。

    等一切都侍弄好,景枫溪才抬头问“疼么”

    “不疼,有你这医圣传人在怎么会疼”贺晏晚毫不在意地笑笑。

    “你就贫吧,我有不是神仙,止得了血,可止不了疼。”景枫溪嗔怪。

    贺晏晚从没看到过景枫溪这般娇嗔的模样,一时看呆了眼,心里痒痒的,也不顾及着自己的伤,一把就把景枫溪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对着那泛着淡淡光泽的红唇就吻了上去。景枫溪呆愣了片刻,才生涩地回应着贺晏晚,张开嘴让那条灵活的软软的东西滑进了自己的嘴里,又吮又吸,舔舐了自己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吻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了,贺晏晚才不舍的退开,看着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心里的幸福感那是象泉水般嗞嗞地往外冒。

    景枫溪回过神来,退开许多,免得压倒贺晏晚刚包好的伤口,“小心你的伤,你怎么怎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说完就有些不太好意思,想到刚刚的那个吻,耳根红红地低下头去。

    “呵呵,我不是一时没忍住嘛,下次不会了,不会让你担心的,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的手给我,赶紧上了药,我们早些睡吧。”

    这一夜,贺晏晚终于如愿以偿地抱着心爱的人在一张床上沉沉地睡了,虽没有做些爱做的事,可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幸福地不得了,反正时间还长着自己又有伤,也不必急于一时,也省得景枫溪担心,这也景枫溪在贺晏晚怀里也睡得格外地好。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猜到了吗,之前出现的黑袍男子就是小晏的弟弟呐,因为身世的关系对小晏可是异常的执着呢,嘿嘿,这次只有亲亲而已,那个的话我总觉得太早了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写不来h的缘故。

    、第二十九章  贺桑一

    第二十九章贺桑一

    “轰咔”,雷声不绝于耳,那大雨也毫不留情的泼洒下来,一片焦黑的废墟前站着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这男孩神情木然,脸上也是脏污不堪,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衣摆上都是明显的被火烧过的痕迹。他不明白昨日还是好好的宅院,姐姐还和他一起说说笑笑地陪他捉迷藏,父母也还宠溺地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吃饭睡觉,怎么才一夜的功夫,父母亲不在了,姐姐为了救他也死了,自己温暖的加在火舌的肆虐下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将他藏在了炉灶下,等整个家都烧得差不多了,他才从炉灶下爬了出来,他看着满院子的死人,里面有曾今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从小照顾他的奶娘丫鬟,还有他一年前自己挑的书童,可是这些活生生的人现在全都无声无息地躺在那。他虽然才五岁,但他知道这些人都走了,永远地离开他了,就像那只他养了两年生病死掉的狗,再也回不来了。

    他从废墟中走出来,站在那原本很是庄严如今却是断壁颓垣的大门前,他才五岁,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昨夜那些黑衣人都是蒙面的,为的是他江家祖传的宝物冰魄寒蟾,他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为江氏满门报仇,他现在连活下去都成问题,更别提报仇了,五岁的孩童能做些什么,就这样等死吗

    就在这时,大雨中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撑着伞走到他面前,抬手想要帮他擦掉些脸上的脏污,男孩一扭头避开了。

    那男子也不恼,从身后侍从手中拿过一件厚褂子,披在那早已不知被雨水淋了多久,全身轻颤的男孩身上,男孩面目表情地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听说有人正打你家祖传之物的主意,便匆匆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我叫贺承仲,你可以叫我贺叔叔,你可愿意跟我走”贺承仲如是说道,心里全是对着苦命孩子的怜惜,想着自己好友一家的惨死,也很是悲痛,可如今江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他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以慰好友在天之灵。

    “我不认识你,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帮我”五岁的孩子声音清冷,语气中是浓浓地不信任。

    贺承仲轻轻抚了下那孩子的头,这次他倒是奇怪地没有避开,“不为什么,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说定还会饿死街头,你要非问为什么也不相信我是你父亲的老友的话,你就当时我在给自己的孩子找个玩伴,反正你无处可去,还不如跟我走。”

    男孩低头思考了片刻,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作为江家的长子嫡孙,父亲在他两岁多时就开始教导他了,他看得出来这男人没什么恶意,至少现在没有,甚至对他还很好。过了会儿,他倔强的抬起头,“好,我跟你走,不过我不是卖身给你家做奴才,在我想走的时候你不可以阻拦我。”

    “好”,贺承仲笑笑,这孩子小小年纪心眼到不少,“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为奴为婢,我是打算让你做我的义子,为了你今后的安全,从今日起你就叫贺桑如何”

    男孩点点头,于是他就跟贺承仲回到了长夏山庄,此后只有贺桑,是贺承仲的义子,在没有什么江家少爷。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贺晏晚,比他大三岁的贺晏晚,从此他的幸与不幸都从这个人开始,从这个人身上结束,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这日八岁大的贺晏晚刚从学堂回来,一回来就听说父亲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比他小三岁的男孩,说是义子,想自己从小没有兄弟,也着实孤单,好不容易终于有个弟弟了,高兴地扔下东西就急急往后院跑,小书童铭文在后面是甘夜赶不上,贺晏晚一边跑心里还打定了注意:以后他会好好地照顾弟弟,做个好哥哥,决不让他人欺辱了他去。

    贺晏晚跑到后院遍寻不到那传说中的弟弟,问了下人说父亲正在书房和管家说事,那带回来的小男孩刚还在院子的石阶上坐着呢。咦,那就奇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贺晏晚挥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在院子中继续寻找,院子就这么大,他就不信弟弟还会飞了。贺晏晚自来熟的毛病又犯了,人还没见过呢,就弟弟啊弟弟的叫上了

    贺晏晚走到假山边,刚想离开,却忽然听到很轻很轻的啜泣声,这声音很小,可确是从假山后面传出来的,贺晏晚转到假山后面,就见一小小的身影蹲在那,双手抱膝,埋首在臂中,可不就是他在哭嘛。贺桑听到脚步声,立马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红红的,看向来人,原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孩,看他那身衣服也不像是这家里的仆奴,连忙拿袖子胡乱抹抹脸,自己的狼狈脆弱可不能让外人瞧了去。

    贺晏晚见那小身影抬起头来,呵,这小孩真漂亮,嘴唇红红的,皮肤白皙,脸上粉嫩嫩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哭过的缘故正湿漉漉的盯着自己,偶尔眨了几下眼,可是比那刚出生的小狗还惹人爱呢这个比喻我无语鸟贺晏晚见他看到自己后胡乱的擦脸,就感到一阵阵的怜惜,正想上去给他好好擦擦,又怕会吓到那个小可人,只有作罢,过了一会儿,见他还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像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要是以前,贺晏晚是一直被所有人宠着的,若是有人这样地瞧着自己,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今儿看到他,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了,不但不走,还从怀里拿出一包饴糖,那是父亲从京城给他带了的,可好吃了自己都舍不得吃呢,贺晏晚不好意思地蹲来,把那包饴糖小心翼翼地递给贺桑,“给,这给你吃。”

    贺桑奇怪地看着贺晏晚,并不动手结果那东西他可记得爹教过他“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呢贺晏晚见他不动还一直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害羞,便自己打开那纸包,挑了块最大的,塞到贺桑手里,“你吃啊,这真的很好吃的。”

    贺桑看着手中那半透明琥珀色的糖块,又看看正笑得好像阳光一样温暖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糖块放进了口中,顿时那柔和的甜味充满了口腔,倒真是蛮好吃的。不由自主地贺桑微微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写入党的思想汇报什么的,好忙的,所以更新晚的话请大家谅解。鞠躬。

    、第三十章  贺桑二

    第三十章贺桑二

    贺晏晚看他吃了糖,果真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浅,可在那张精致地小脸上依旧很漂亮。贺晏晚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了贺桑的旁边,“我叫贺晏晚,你叫什么”

    贺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脸上是一片天真友好,顿了顿,才缓慢地说道“我叫贺桑。”贺晏晚,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贺承仲在带走他后第二天就告诉他过,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儿子,叫贺晏晚,平时就是个调皮捣蛋,不思进取的主,很难管教,叫自己以后多带着点,贺承仲说自己一看就是个老实听话,有规矩的,还说什么以后贺晏晚就靠他管教了。现在看身边的人倒还真不是个能安分的。只是自己不是比他小嘛,名分上是义弟吧,而且他不觉得那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人有什么不好的,他可不想自己以后会有个像老学究一样严肃的哥哥。小桑你妈我只能说你果然老成腹黑

    贺晏晚看着那小家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微微一笑,实在想不通那小脑瓜是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不过那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啊,他忍不住碰碰那小人的胳膊,开心地不得了,“唉,你就是父亲带回来的义子吧,那我岂不是就是你哥哥了,哦,我是这山庄的少主,太好了,我以后就有弟弟了,就不会觉得没人陪而无聊了。”那说话的语调跟要飞起来似得。

    “嗯,我知道你是义父的孩子。”相对与贺晏晚的激动贺桑的回答则清冷的多。

    “唉可是不对啊,刚才你明明在哭啊,你为什么哭啊,是不喜欢这里还是有人欺负你啊,你别怕,如果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哥,哥替你教训他去”贺晏晚想起刚才贺桑是在哭,想到可能是受了欺负,立刻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贺桑看着突然激动异常的贺晏晚,不明白他是在激动个什么劲,淡淡到“没什么。”

    贺晏晚看他不肯说,以为他是在害怕,一把握住贺桑的两只手,“弟弟,你别怕,好好地你怎会哭呢,定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哥,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贺桑愣愣地看着这个对自己分外关心的人,不着痕迹地把手从贺晏晚的手里抽出来,“真的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侍女姐姐把她那爬假山的调皮弟弟拎着耳朵教训,我想起来我姐姐也这般过,一时感触想家了,才会在这,并没人欺负我。”

    “原来你是想家了啊,没事过些日子我就叫父亲带你回家,我也去拜见下你的父母和姐姐。”

    贺桑听着话,脸色暗淡下来,声音透着悲伤,“不用了,我父母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我早就没有家了,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了。”

    看着贺桑伤心难过的样子,贺晏晚心里也很是难受,“谁说的,怎会只剩你一个,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和父亲母亲就是你的亲人,我保证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会做个好哥哥保护你的。”

    听着这话,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真的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哥吗”

    “当然,你是我弟弟自然叫我哥哥。”

    之后,两个小孩坐在假山后面聊了一下午,贺晏晚知道了很多关于贺桑的事,一边安慰他一边也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来分散贺桑的注意力,逗他开心。贺晏晚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做个好哥哥的想法,贺桑也因为这个笑得灿烂对自己好的小小少年,有一颗种子在心里悄悄生了根,这颗种子在日后的相处中开始发芽生长,枝繁叶茂,到后来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晚间用膳时,贺桑坐在贺晏晚身边,贺承仲一回来就告诉了夫人前因后果,贺夫人也很是怜惜这个年幼的可怜孩子,看着孩子也确是乖巧可爱,心里的喜爱就更甚了,饭桌上也是不断的给他夹菜,温言柔语,嘘寒问暖。而贺晏晚呢,也是一个劲地把自己认为好吃的夹到贺桑碗里,不一会儿那碗就堆得高高的,要不是贺桑也在吃的话,那些菜早就掉到外面了。

    贺承仲看着自己儿子的行为,也很是欣慰,这孩子倒也知道照顾别人了,不过还是要交代一句,“晏儿啊,以后桑儿就是你的弟弟了,你可得做个好哥哥,切不可欺负他,要不然爹可不饶你,知道吗”

    贺晏晚把一块挑了刺的糖醋鱼放到贺桑的碗里,才开心的说道“放心吧爹,孩儿知道,孩儿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嗯,晏儿倒是懂事起来了。”贺承仲对于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很满意。

    “哥,我碗里的已经很多了,你也吃吧。”看着贺晏晚一直顾着自己,看着贺氏夫妇对自己的和蔼,心里觉得也许在这里他会重新获得家的感觉,于是也给贺晏晚夹了块辣子鸡。

    贺晏晚笑眯眯地吃了,心里想有个弟弟真好,以后吃饭时爹娘不在也有人陪自己了,毕竟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的菜是实在不会有什么胃口的。

    由于贺晏晚非要贺桑与他一块谁,和夫人寻思着这样也好有利于他们培养感情,也就痛快答应了,还亲自做了贺桑喜欢的冰糖莲子羹给他们做宵夜,想着在这两孩子且得聊呢,估计不会那么早睡,免得他们饿了就叫人在贺晏晚屋里那暖炉温着,饿了就可以喝。

    贺晏晚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说,之后两人用了那莲子羹,原本贺晏晚还想再聊会儿,看那漂亮的小脸已是满满地困意,也就放过了贺桑,反正以后时间多得是,才不怕没机会和弟弟亲近呢

    两人上了床,被褥早就被细心的贺夫人全都换成了新的,又松又软,很是舒服,贺桑躺在里侧,贺晏晚则在外侧,贺晏晚倒是个好命的,一沾这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贺桑看着躺在身侧那人,那张嘴角牵着一丝笑睡得安稳恬静的脸,心里也出奇地平静了下来,少了些不安与迷茫,多了些暖意和勇气。又想到刚才那腕莲子羹跟母亲做的味道很像呢,也许在这长夏的新生活是值得期待的吧。想着想着,贺桑也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最近要准备考证,所以会更得慢些,作揖赔礼了。。

    、第三十一章  贺桑三

    第三十一章贺桑三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整个世界都好似睡着了般,在皎洁的月光的笼罩下,一切都显得平静祥和。窗前高大的悬铃木上偶尔飞来一只夜莺,间或发出几声高亢明亮、婉转动听地鸣叫声,将这暗沉的夜衬得更是静谧寂寥。

    屋里的烛火早就熄了,只在里间留了一盏,方便起夜照明,几只飞蛾绕着那沉沉的火苗飞旋,遮挡了这烛火原本应有的柔和光晕,许是被那份炙热灼伤了,飞蛾远离了些,朝着床上躺着的正睡得香甜的两个小身影飞去,在他们头顶转了几圈,又或是不堪夜的清冷,又飞快的冲回那烛火旁边,如此循环往复,不死不休,正应了那句飞蛾扑火。

    突然那睡在里侧的人儿发出满是恐惧的呢喃“不要不要爹,呜呜,娘不要杀了,不要杀了,呜呜,火好大的火,姐姐”声音越来越大,那小小的身子也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恐惧悲伤的梦语声惊动的睡在旁边的贺晏晚,他吓得立马坐了起来,看到贺桑满头冷汗,身体抖得愈加厉害,嘴里喊着不要,叫着爹娘、姐姐,脸色苍白地像纸一般,好像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贺晏晚意识到他是梦魇了。

    贺晏晚一把掀开被子,把那柔软此时显得格外纤弱的身体抱到自己怀里,扶着他的头靠在了自己也还是瘦弱的肩膀上,那亵衣的袖子急急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又去轻拍贺桑的脸蛋,“桑儿,你醒醒,弟弟,你醒醒”

    贺晏晚叫了好几声,也不见他醒来,无奈中他只能紧紧的抱住那个颤抖好像米筛一般的身体,一边慢慢摇晃,一边轻声哄到“桑儿别怕,有哥哥在呢,一切都过去了,桑儿以后只要在哥哥身后就好,别怕,别怕,哥哥会一直陪在桑儿身边。”

    如是哄了半响,贺桑终于平静了下了,不抖了,也不在冒冷汗了,贺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被贺晏晚抱在怀里,闭了闭眼才吃力地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贺晏晚看他醒了才放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真是吓死他了,“你刚才梦魇了,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吗你一直在叫爹娘和你姐姐。”贺晏晚一边说一边借着那昏暗的烛火到桌边到了杯水,回到床边看到贺桑沉墨语言,料想他是不愿意说,贺晏晚也不勉强,一手扶起他,一手将水递到他嘴边,“来,先喝口水。”

    贺桑就着贺晏晚的手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又安静得看着贺晏晚将杯子放回桌上,转回来让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来,快躺好,小心受凉了。”

    贺晏晚原本想起身去绞块帕子来给贺桑擦擦脸,还没转身就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手腕,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贺桑那有着一头柔顺发丝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贺桑不说话,只是抓着不放,贺晏晚无奈地叹口气,只好也钻进了被子,他感觉到贺桑的手微抖的揽到他腰上,头也缓缓地靠到了自己的颈窝处。

    贺晏晚轻轻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可以让贺桑舒服些,两人静静地躺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贺晏晚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转头看看,耳边就响起了那明明稚嫩却又透着这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的声音,“我刚梦到了我父母和姐姐,那夜也和今晚一样的安静,姐姐哄我睡了以后,没多久我就被院子里的刀剑声惊醒,跑出去一看,好多黑衣人在到处杀人,嬷嬷、母亲的侍女、家丁,这些平日里我所熟悉的面孔都一一在我眼前倒下,我很怕,他们烧着了屋子,好大好大的火,我跑去找父母亲,结果看到一黑衣人从后面一剑贯穿了母亲的胸口,血,红色的血象河水一般流淌下来,我想尖叫,却被姐姐一把捂住嘴带到了厨房藏在炉灶下”

    许是想到了当时的可拍场景,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人又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愈加冰冷,贺晏晚将他抱得紧紧地,想要给他一丝安慰,“姐姐这些人是来夺我家的家传宝物冰魄寒蟾的,我们家这次是难逃劫难了,母亲已经死了,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叫我带着寒蟾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姐姐去引开那些人,我在门缝里看到他们杀了爹爹,杀了姐姐,姐姐死得时候还挂着安慰的笑容,我好怕,不敢出声,等着那些黑衣人一无所获后放火烧了整间宅子,我在炉灶下多了很久,一个时辰三个时辰半天我不知道,直到火都烧尽了,直到天下起了大雨,我才走出了那片废墟”

    贺桑说到后来,哽咽起来,“我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姐姐的,父亲的,母亲的,可那时我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些焦黑的尸体哪一具是他们,呜呜”

    贺晏晚听着很是心酸,看到贺桑心里害怕悲伤,心里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才五岁的孩子却经历了这么残酷的事,“桑儿,莫怕,以后哥哥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哥哥答应你”

    贺桑放声哭着,这是他家变后第一次宣泄自己的情绪,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深藏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才认识一天的贺晏晚,他只是觉得这个所谓的哥哥的怀抱很温暖,他一直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哭,可是有时候实在受不了那种让人发疯的故作平静,也许在夜深人静,在如此温暖的怀里,自己也可以放肆一回的吧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晚哭过以后,他就真的只是贺桑了,是长夏山庄庄主的义子,他要变强,终有一天谈会有能力找出那些杀了他全家的仇人,为父母姐姐报仇的。

    哭着哭着,贺桑就疲累的睡着了,这一夜就在哭声和安慰声中悄然过去了,只是有些事也是从这夜开始的,许多年以后,贺桑回想起来,觉得也许正是这日的那和煦的笑容,正是这晚的温暖怀抱,才让他陷进了泥沼之中,让自己开始迷恋,不可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准备预备党员考试真的很忙啊,终于结束了,所以马上回来更新了,嘿嘿。

    、第三十二章  贺桑四

    第二日一早,贺桑应是昨晚折腾累了,还沉沉地睡着,贺晏晚看着那张有些惨白的小脸很是心疼,也就没有叫醒他,自己梳洗过后去向父母请安,就把昨晚贺桑做噩梦的事告知了父母,贺氏夫妇听了也有些忧心,这孩子心事很重啊,不过任是谁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轻易放得下,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只是他们也只能给与关心与安慰,说些开解的话,要想通最后还是要靠贺桑他自己,希望他能快些振作起来,忘了那些痛苦重新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

    贺晏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觉得贺桑以后还是一直和他睡的好,一来他可以在贺桑做噩梦的时候照顾他,二来他发现贺桑对他不排斥,后半夜睡得安稳多了。贺氏夫妇觉得这样也好,小孩子之间毕竟比大人们要好说话,贺桑也许能听得进些,如此也能让自己家这孩子学会照顾别人,董事些,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他们自然同意。这样以来,从今日起贺桑就和贺晏晚睡一块了,直到后来贺桑长大了些,也没有搬出来,只是将屋子隔成了两间,一人一间,仍是住在一起的。

    如此贺晏晚每晚都抱着贺桑睡,那身上的奶香味他很是喜欢,起初贺桑还是夜夜梦魇,这般过了半月之久,贺桑的情况终是好转了,虽还是睡得不太安稳,但至少不再梦魇,白日里的精神也好了起来。

    一个月后,贺桑和贺晏晚开始在同一座书院读书,别看长夏山庄是武林门派,可是对于一些该学的他们还是学的,虽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绝不是武林上那些只会舞刀弄剑的粗野莽夫,所以贺家的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去书院读书,倒不是贺家请不起先生来家里教,只是贺家祖先觉得去书院可以更好培养孩子,多学些为人处事的方法,学学察言观色。贺晏晚是六岁去的书院,原本贺承仲没打算这么早让贺桑去书院,可想到多交些朋友可以帮助他早些放开心结,也就痛快地答应了贺晏晚的请求。

    书院里有不少当地的世家贵公子,还有知府的小衙内也在此就读,也不知他们是听了哪个挨千刀的嚼舌根,说贺桑是孤儿,贺家收留他只是当他是条看门狗在养,那小衙内成天带着人欺负贺桑,或言语谩骂,或推推搡搡,贺桑不想与这些无知小儿计较,沉默不语,这更是惹得那小衙内不满,觉得他是在故作清高,就常往他书桌上放些蚯蚓、水蛇什么的吓唬他。贺桑没被吓到,他们就愈加不爽,偷偷毁了他的作业,害贺桑被夫子责罚。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45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