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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异闻录 第2节

作者:yuyuyu1023 字数:30896 更新:2021-12-31 10:22:30

    戚红尘急得要哭,抓着他胸前衣襟恳求道“文大侠你行行好”

    文道一最喜欢看小淫贼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情大好,慈悲的探手到他身后。那处果不其然已发了大水,轻轻松松便伸进两个指头,穴口嫩肉微微开合地咬着手指。戚红尘稍得满足,“啊”地叫出来,可不一会儿就想要更多。他尝过了滋味,手指怎么比的上那个叫他欲仙欲死的东西。

    文道一不紧不慢地在他小穴里转动手指,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戳中最敏感的地方,偏偏又不使劲,逼得戚红尘终于哭出来,攀着文道一手臂胡乱求饶“文大侠求求你我好难受”

    “文大侠就这样”文道一温柔地理顺他汗湿的头发,低声道。

    “那我叫你什么啊好哥哥情哥哥亲亲相公救救我”戚红尘被周身的火灼烧得什么都顾不得,敏感处加倍敏感,比春药还磨人。

    文道一没想着能骗出一句“亲亲相公”,心头大悦,偏偏还不饶人,咬一口小淫贼耳垂道“奴奴儿要相公怎么救你”

    他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如同引诱一般,戚红尘探手到僧袍下去握文道一那东西“相公用这个用这个肏我”

    真是个妖精。文道一一时火起,恨不得立时提枪上马肏得他再也不能发骚。想到他为自己挡暗器受伤,又心生怜惜。解了僧袍躺下道“我怕弄痛你,你自己来。”

    戚红尘看着他胯下立起那阳物气势汹汹,立时想起之前数次情事。别扭了片刻便爬到文道一身上,伸手握了那东西,才欲坐下去,见文道一盯着看又羞窘起来,蚊哼般低声道“你别看”见文道一低头才又伸手将那灼热的肉棒对准自己下身,那小穴早已饥渴难耐,才入了个头便迫不及待咬得文道一低哼一声。

    戚红尘咬着嘴唇慢慢坐下,只觉被顶到最深处,爽得浑身乏力。他强撑着慢慢地动腰,想到这羞耻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身下文道一眼里,没几下便做不下去,软到在文道一胸前。

    文道一哪里会放过他,抱着戚红尘坐起来,一下一下挺腰肏弄。两人交缠得像扭股糖一般,戚红尘软的像滩泥,只觉得这一次文道一待自己格外温柔,迷迷蒙蒙间主动凑上去舔吻他嘴唇,一只手自己伸到胸前掐弄乳尖。文道一顾忌他伤处无法狠狠肏这骚货,只好在吻上发泄出来。几下子便吻得戚红尘换不过气,半张着嘴呻吟“啊啊相公弄得人家好爽再使劲”

    文道一再无可忍,将人放平在床上,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将阳物捅进那吃不饱的小嘴里,打桩般的肏起来。戚红尘早就想要这个,叫得愈发浪了。文道一把戚红尘自己玩乳尖的手拿开,捏着那肿胀的小东西饶有兴致道“你这东西涨得这样大,是不是挤得出奶水来”说罢便伏首咬住他乳尖咂得啧啧有声。

    戚红尘哪里受得了这个,羞耻得呜咽一声,身下那物抖了抖又射出一点精水来。文道一终归还是怜惜他受伤,加快速度肏了数下便抽出来射在他肚皮上。

    戚红尘经这一番情事软得像滩泥也似,加之余毒未轻,肩上伤处未痊愈,便开始在床上将养着,成日饭来张口。就连他也不晓得为何假贼秃突然对自己如此容忍,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同常小贼秃寡淡的厨艺,文道一便不知从哪儿弄了只鸟,烤得滋滋冒油香酥入味,锁了房门叫戚红尘就着白粥吃。

    戚红尘吃着久违的肉,幸福得眼泪汪汪,啃得乱七八糟才想起文道一也许久没沾过荤腥,举起一只鸟腿讪讪道“文大侠你吃吗”

    文道一垂眸看看他油花花的爪子和脸,像馋猫似的,不知怎地竟觉得可爱,摸摸他脑袋道“你吃。”

    戚红尘“哦”一声,脸有点烫,低头接着啃。

    灵药加鸟肉加文道一精心伺候加戚红尘自己身子骨还争气,三四日伤口便好得差不多,可以上路了。同常小和尚巴不得送走吃光庙里余粮还挑三拣四极难伺候的戚施主,一大早替二人理了行装还敲钟送行。

    文道一从戚红尘荷包里摸了个银锞子给同常,谢他数日招待。戚红尘觉得庙里硬床板素斋饭根本不衬自己银钱,心中不乐,本来答应了文道一不提之前那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嘴贱撩拨小和尚道“以后见了漂亮的女施主可要小心着点儿。”同常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文道一施了一礼,拽了戚红尘衣领将他拖出庙门。

    这几日山中下雨,山溪涨水淹过了来时的路,两人只得绕行远路。文道一身负绝世武功,步子又轻又稳,戚红尘深一脚浅一脚跟在他后头,一开始还勉力提着气跟着,不多时便累的气喘吁吁,唉声叹气。只剩一张嘴有力气抱怨不停,烦的文道一头疼,说抱他,他又躲躲闪闪不肯。

    文道一也没料到,自己出身玉山派,下山来各大门派无一人敢不对他客气,无一棘手事不迎刃而解,竟然被这没脸没皮的小淫贼磨得没了脾气,只得拣干净平整处让戚红尘休息。

    戚红尘一跃坐到石头上仰着,从包袱里摸出同常小贼秃给装的干粮啃,心中觉得凄惨。回城路远的紧,自己真气不足,哪里提得起轻功撑那么久。有上次被文道一背着擦出火来在溪水中行那羞耻之事的前车之鉴在,哪里敢再让他背着赶路这干粮也涩得紧,可怜自己娇生惯养若不是当日见色起意引出这糟心之事,哪里用受这等苦都怪这死贼秃。怪他生这么一副骗人的好皮囊。戚红尘心中想着,便偷眼去看文道一。见他坐在石头上盘腿运了一回功,坐起身来,忽然向天打了个悠长的唿哨。

    戚红尘被吓了一跳,刚要问文道一做什么,就看到一抹翠色影子箭一般疾飞而下,停在文道一掌中才看清是个小鸟儿,翠羽毛小黄嘴儿,摇头摆尾邀功一般。文道一伸指头轻抚它的小脑袋,摸出干粮来。小鸟张嘴将一个小蜡丸吐到文道一掌心,啄了几口干粮叫了一声,这才飞走了。

    文道一掰开蜡丸取出里头的纸团看了,见戚红尘凑近,不动声色运气将纸团揉碎,柔声道“你想休息”

    戚红尘点头不迭。

    “我知道附近有个好落脚地,你想不想去”

    戚红尘继续点头。

    文道一弯唇一笑“不过你需要一点牺牲。”

    山路曲曲折折,抬头已隐约可以望见上头连绵的竹寨。文道一温言安抚整个人赖在自己身上的戚红尘道“快了。”戚红尘刚欲答言,忽然有几个土匪打扮的人拿着武器冲出来拦在路当中道“什么人擅闯白云寨,命不想要了”

    文道一施了一礼道“小僧是白寨主故友,曾救过他命的。路过此地,特想拜访寨主一叙。”

    土匪上下打量,又道“那你旁边这小娘们儿是谁”

    “这位女施主乃是小僧偶然搭救。”小娘们戚红尘听得心中恼怒,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低眉顺眼可怜兮兮地施了一礼。

    几个土匪商量了一句,回道“既如此,你们且在这里等一等,待我派人回禀了寨主。”

    文道一便扯了戚红尘坐下等待。戚红尘靠在他肩上哼哼吱吱,谁晓得为了找个好地方落脚他就得牺牲自己扮女装。现下他头发半挽鬏,插着之前采花不知从哪儿摸来的簪花。锦袍里头穿了之前采花不知从哪儿摸来的鸳鸯肚兜,里头塞了手帕裹着干粮垫得鼓起。下面穿了之前采花不知从哪儿摸来的不成副的绣鞋,幸好戚红尘身量小还不至于撑破。就连脸也没放过,拗不过文道一,脸蛋嘴唇都给涂了之前采花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胭脂。这副扮相弄得戚红尘又羞又窘,浑身别扭,生怕给人瞧出来。

    不多时土匪报了信回来,笑脸迎道“大和尚果然是我们白寨主的恩人小的们刚才失礼了这就将二位迎进寨子里”说罢便吆喝着软轿来抬了两人上山。

    软轿一颠一颠上下起伏,戚红尘只怕将肚兜里的干粮颠了出来,捂着胸口不敢说话。前头抬轿的土匪调笑道“这小娘子倒不轻。”又有一人接嘴道“亏得是我们寨主对女人不感兴趣,不然这娇花一般的小娘子恐怕有去无回呢。“几个土匪会心地桀桀怪笑一阵,“娇花一般”的戚红尘更不敢出声了。

    土匪力气足,脚程快,换着班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两人送上了山寨。这白云寨倒当真很有气势,此时寨门大开,土匪列了阵型呼喝。当前一位便是那位白寨主,一副甚是气派粗豪的长相,满脸须髯,声音亦是洪钟一般“恩人来访,小云不能远迎,失礼了”

    合着这白寨主大名“白小云”戚红尘心中好笑,不敢表现出来,用手掩着嘴做娇羞状。白寨主正挽着文道一手亲厚地叙着旧,转头将戚红尘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是”不待文道一回答便赞道“怕不是文兄内人当真绝色若这位是男儿身,我可是要请文兄割爱了哈哈哈哈”

    戚红尘听得一个哆嗦,想起文道一说这位白寨主性好男色,若不是见识了文道一武功死了这条心,指不定要动什么歪心眼。立时娇滴滴地挽住文道一臂膀,捏尖了嗓子轻声道“相公。”

    文道一拍拍他脸,弯唇道“乖。”

    白寨主虽然是个色鬼,行事倒还慷慨,为了给恩人文道一接风洗尘大摆筵席,还叫自己的几个小情儿出来歌舞娱客。戚红尘缩在文道一身侧,酒足饭饱心中十分愉悦,用手拄着头懒洋洋地偷眼看白寨主的兔儿,一个个倒生得真是水灵,举手投足妖妖娇娇,扮作女装估计比自己还乱真。

    只见当中一位做旋舞的,旋着旋着突然“哎呀”一声栽到白寨主怀里来。白寨主眼疾手快接了个满怀,调笑道“软玉儿怎得跳坏了”

    这位软玉儿娇声道“坏人,都怪你那贼眼灼得我发烫”

    白寨主将酒杯送到软玉儿唇边,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走“我看你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这儿啊”说到哪儿便揉搓一番,双手最终扣住软玉儿臀部上下揉弄。软玉儿抬起一条长腿勾着白寨主的腰上轻蹭,哼得骚骚浪浪,片刻才醒过来似的,钻出白寨主的怀抱娇声道“客人还在这里,羞死人了”

    白寨主转过头来对着文道一讪笑道“叫文少侠见笑了。时间不早了,我为文少侠安排了上好房间。”文道一将戚红尘拎起来笑道“那我就先跟夫人就寝了。告辞。”

    白寨主哪里有功夫回答,胡乱摆了摆手。戚红尘走到门口偷眼回头看,见那软玉儿跪趴在地上,白寨主一手拽着他头发,一手握着他屁股连连冲刺,那软玉儿款摆腰肢连连娇吟,正得趣。戚红尘心里砰砰直跳,不敢再看,低头乖乖跟着文道一走。

    两人一出门,便有小喽啰热情地迎上来,说白寨主为两人安排好了房间,前面引路。戚红尘不敢抬头,拽着文道一衣角,低头小碎步跟着,直到两人进了房间,掩上门才放松下来,往床上一摊。一面扯开衣领掏肚兜里的干粮,一面揉着喉咙清嗓道“做女人也忒麻烦这干粮磨得人生疼,捏着嗓子说话累死了我”话没说完,就被文道一欺近了捂住嘴,说不出话来。文道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伏到他耳边道“你以为那白寨主这么好骗眼下房间外面都埋了他的耳目,等着听你是不是我的人。”

    戚红尘吓得睁大眼睛“那可怎么办”

    文道一又弯低些,嘴唇都碰到他的耳垂“不想被扣在这寨子里做他的禁脔,就演得像些。”

    戚红尘还没反应过来演什么,就被猛地按倒在床上,他刚想质问“你做什么”就想起文道一刚才的话,不敢说也不敢动,只能看着文道一扯开自己衣襟,露出里头那件羞耻的红肚兜来。

    文道一帮他把肚兜里虚长声势的填充物拿出来,看他胸前茱萸,倒真被磨得有些红肿,像被人肆意怜爱过似的。文道一才伸手一碰,戚红尘就“嘶”的吸气。文道一轻笑一声,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伏首用唇舌将那两个小东西反复玩弄舔弄,还恶趣味的用牙齿轻碰。戚红尘只觉得浑身发软,痛痒难当,双手无力地推着胸前的脑袋,却根本阻止不了,只得咬牙忍着呻吟。

    见小淫贼两点乳尖更加红肿,像两颗小红樱桃也似,从扯歪了的肚兜边上露出来,映衬得更加诱人。文道一才暂且放过它们,挑起小淫贼下巴便吻上去。戚红尘迷迷蒙蒙,但早就习惯了文道一的吻,极其自然地勾着他颈子迎合起来。这副样子太过勾人,文道一暗骂一句妖精加重了力度,吻得戚红尘换不上气,口涎都来不及吞咽,软倒在文道一怀里任他索取。直到他呜咽着求饶,在文道一胸口软绵绵地捶打,才被松开来。

    戚红尘用手背抹了抹嘴,一边喘气一边瞪着始作俑者。那不要脸的贼秃面色改也不改,叫人看了就生气“不喜欢”

    戚红尘咬牙低声道“鬼才喜欢”

    文道一倒也不恼,手探进戚红尘袍子里,握住他早已挺立的小东西,低低笑道“小鬼头。”

    戚红尘“啊”的一声,用手遮住眼睛不敢看文道一。只觉下身被扒了干净,凉飕飕的。偏最脆弱的地方落在那双熟悉的手掌里,叫自己动弹不得,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每一个敏感处都被精准地玩弄,戚红尘忍不住去咬自己手背,不敢呻吟出声,手却被强压在身体一侧。戚红尘反抗不能,忍得眼泪都掉下来。

    文道一怜悯地探手帮小淫贼擦擦眼角的泪水,提示道“实在忍不了就捏着嗓子。”说罢便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手上撸动的动作。戚红尘只觉得欲仙欲死,灵魂都要出窍,终于无法忍耐,哭叫一声射了出来。文道一就着手上浊液,将一个手指捅进小淫贼微张的穴口。那地方食髓知味,迫不及待的裹紧文道一的手指。

    真是个妖精。文道一拧一下小淫贼白嫩的臀肉,又捅进一个手指去,小穴里虽开始有些紧窒,不多时便被抽插得骚出了水,文道一便又捅进一个手指去,探到小穴内最敏感的一点反复戳刺。戚红尘被刺激得满脸是泪,终于忍不住听从文道一的话,捏着嗓子颤声呻吟。

    看这小淫贼鬓发散乱,脸色晕红,一双眼眸里含着泪水,肩上歪歪挂着绣着鸳鸯的肚兜,脚上还穿着纹样不一致的绣鞋,在自己身下像个小媳妇一样承欢。文道一心情大好,从那贪心的小穴里撤出手来,满意地捏着他屁股大腿上被自己过去一周用野味养出来的肉。

    正在得趣之时身下突然空虚,戚红尘难受极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文道一。偏这死贼秃浑然不觉,一双贼手上下揉捏自己身上的肉,却不肯有所行动。戚红尘咬着嘴唇,试探地将手往自己身下摸去,瞬间被扣住手腕,困在文道一怀里。他终于忍不住真的要哭“你你欺负人”

    欺负人。欺负这色厉内荏的小东西的确好玩儿。文道一罕见地笑出一个弧度来“对。就是欺负你。求我啊。”

    “你”戚红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人还说是什么名门正派,怎么比最邪的邪派还不要脸。可身下实在麻痒难当,欲火烧遍全身,哪里还有力气硬撑。戚红尘哽咽着胡乱道“文大侠好相公奴奴儿求你,求你”

    这句话便似春药一般,文道一再无可忍,捉起小淫贼穿着女人绣鞋儿的腿驾到肩上,胯下用力一顶便狠狠肏进去。戚红尘被撞得魂飞魄散,指尖扣着文道一胸膛,挂在他肩上的小腿每一次随着动作不由自主的摇晃。文道一抬高他屁股,看两人结合处,那骚浪的小穴被撑得大张,黏糊糊的液体随着抽插的动作从穴口流出来,顺着小淫贼的大腿根流过他的小肚子,流到他的胸口。

    文道一将那淫液抹到戚红尘肿胀的乳尖上用力揉搓,令那红嫩的小东西泛起淫荡的水光来。戚红尘自己也伸出一只手,去捏没被照拂到的另一边乳尖。

    文道一叹道“奴奴儿真是个骚货。”

    戚红尘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只顾着动着腰和屁股去迎合文道一的抽插,胡乱应道“奴奴儿、是相公的是相公的小骚货”

    “真他妈带劲儿”喽啰甲抹一把鼻血,用口型对喽啰乙道。喽啰乙半张着嘴,扒着缝隙不肯离开。只见白寨主那恩人动作劲猛,两条又细又白嫩的小腿自他肩头挂下来,被撞得晃动不停,一只红绣鞋都挂将不住,罗袜半卷露出脚踝来。这恩人的小娘子白天怯怯喏喏低着头话不敢说半句,床榻上叫得比婊子还浪,“小骚货”“好相公”都喊出来了。他只恨白寨主恩人背脊正对着这缝隙遮得严实,看不真切。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欲火中烧,急着回去抱自家婆娘,打了个手势径自离去了。

    房间里,文道一这才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托着戚红尘屁股如同抱小孩般抱了起来。戚红尘身体因重力猛地下滑,只觉得身体里那根凶器捅得更深,慌得惊叫一声揽紧文道一颈子不敢松手。偏偏文道一就喜欢看小淫贼惊慌失措,干脆抱着他在房间里走动,每走一步就撞得他颤声呻吟。 直到他又哭叫着求饶才将人放回榻上,用力抽插数下在那销魂柔软的销魂之所里射了出来。

    天光大亮,戚红尘揉揉眼睛,只觉得被折腾的浑身酸疼,暗咒几句假和尚不要脸不是人,转头看他不在枕边,心下却不知怎么有些不快,用手臂撑着自己勉力坐起身来。半拥着的锦衾滑落到怀中,露出身上斑斑驳驳的红痕来,戚红尘更恼,从床尾拾掇起衣衫来,咬牙切齿地胡乱往上穿。好容易将那身累累垂垂的裙裳穿好,还要梳头。昨日的那发髻是文道一帮他挽的,他尝试着绕了几圈便没了耐心,干脆任头发垂着。刚要这样出门,低头一看胸前瘪瘪地泄露了天机。

    戚红尘皱着脸四处看了看,发现桌上搁着四个馒头,一碗米粥和两碟小菜。他气恼地就这菜吃了两个馒头,将剩下的两个一左一右往肚兜里塞。馒头好歹比干粮软和些,可昨晚胸前两点经死贼秃好一番蹂躏,肿的更厉害了,戚红尘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将馒头往起托了托,起身推开房门。

    房门外守着的小喽啰正靠着墙打瞌睡,被惊了一惊,抬眼看那寨主恩人的小娘子弱风扶柳般走出来,不绾发不施妆,比昨日素淡了不少,略带几分慵懒,美得像画上西施一般。刚要赞,忽然想起昨晚守在窗下偷听,这小娘子在床榻之上比窑子里的姐儿还带劲,又觉心中一荡,吞了吞口水道“夫人有甚么吩咐”

    戚红尘捏细了声音低低道“奴家的夫君呢”此话一出戚红尘都被自己恶心得够呛,脸上烧得慌。好在小喽啰并未察觉有异,引着戚红尘到昨日的议事厅。

    文道一跟白寨主分坐桌前正说话,抬头见戚红尘站在门边,他本就生得好皮囊,黑头发托着瓷白的脸像个狐狸精,欠肏。文道一在心中下了断语,弯唇一笑,浑忘了这狐狸精昨日才在榻上被他肏得连连求饶。

    戚红尘见他蓦然发笑不知怎地打了个寒颤,却见文道一招手道“过来。”他忙低低应一身,缩小步子小心翼翼蹭到文道一身旁,低头却发现这人身边并没座。正疑惑间腰突然被人一揽,戚红尘踩着女人的绣鞋本就走得艰难,瞬间失了平衡歪倒在文道一怀中。文道一伸手在他臀上扶了一把在自己腿上坐稳,对白寨主道“教白寨主看笑话了。”

    自打戚红尘进来,白寨主的目光便木愣愣地停在他身上,只叹这绝色投了女儿身。听文道一说话才醒过神来,打哈哈道“哪里哪里,文大侠与夫人伉俪情深,好福气小云羡慕”

    文道一轻笑一声“白寨主福气远胜于我。实不相瞒,小僧此次来府上叨扰,是受人之托,有事相求。”

    “哦恩人的事就是小云的事,你说”白寨主应得煞是豪爽。

    戚红尘也好奇文道一所为何事,料想跟那翠羽小鸟所传讯息脱不了干系。

    文道一道“此事是这样,我一位故人家中有个独女,视作掌上明珠一样娇养。这位千金近日不知怎地偷了家里的马私自逃了,找人的探子寻踪找到附近,怀疑她混进寨子里了。不知白寨主府上最近有没有什么生人到访”

    戚红尘何等聪明,低头暗暗好笑。这人说得冠冕堂皇,只怕这位大小姐根本就是被土匪掳到寨子里了。

    白寨主听了这话面上倒没一丝波澜,笑道“若不是文兄说起,小云都要将此事撇在脑后了。前几日是有个姑娘莽莽撞撞闯到我们寨里,我好吃好喝供着,想问问她家在何处好生送回去罢了,谁知这姑娘难伺候的很,一句话也没有。既是文兄故人之女,正好托文兄送归明珠。哈哈哈哈来人把那位姑娘请过来”

    听寨主吩咐,小喽啰从善如流,不一会就带了位姑娘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便听见她娇声怒叱“松开我臭男人”

    白寨主讪笑道“姑娘脾气当真不小。我这是要送你回家去。”

    戚红尘偷眼打量这位大小姐,一身衣饰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上等东西穿成这样离家出走,当真是娇惯傻了,跑这么远才被土匪盯上,也是她的运气。那张脸儿倒生得真真明艳动人,一双潋滟美眸眼尾微微上扬,看着便是不好惹的小辣椒。小爷金盆洗手前,好的便是这一口。才想到一半,便听文道一在旁开口道“金二小姐,在下文道一,与你兄长是故交,此次是受他之托,来接你回家的。”

    二小姐抬眼见这个和尚生得好看,又说认识自己大哥,心中多少有些亲近之意。文道一又道“二小姐离家多日,家里早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顾不得责罚你了。早些回去为好。”

    金二小姐仓猝离家本就事出有因,还没想清楚往哪儿躲便被掳到寨子里来。所幸白寨主性好男色,对她不感兴趣。只是见她衣饰华美,多半家境不凡,想用人换些钱来花。金二小姐又怕土匪,又怕父母责骂,不肯吐露身份。被圈在屋子里,慢慢套话。此番听了文道一的话,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眼泪都要流出来,喜道“多谢文大哥我们何时启程”

    文道一笑道“明日清晨便返京去。”

    金二小姐用手抹了抹眼睛,才注意到文道一怀中坐着个人,不由好奇道“这位是”

    戚红尘万万料想不到问题会落到自己头上,一时不知怎么应答,轻咳一声捏尖了嗓子喏声道“奴家奴家是”

    文道一揽了揽她腰肢,弯唇一笑“是我内人。”

    金二小姐一双美眸将戚红尘上下打量,突然也笑起来,声音清脆如铃“这几日我都一个人呆着,又怕又闷,见了姐姐觉得甚亲切,今晚我要跟姐姐住一间房”

    戚红尘无力地张了张嘴“啊”

    还不及答言白寨主便豪爽地大笑道“倒是小云疏忽,没寻一个女子服侍小姐,这几日委实让小姐委屈了。今日便劳烦文夫人陪陪小姐,代小云尽些心意。”

    金二小姐此时也流露出活泼的性子来,蹦蹦跳跳地挽起戚红尘的手“既是寨主也发话了,姐姐我们走吧。”戚红尘趿拉着女子绣鞋,刚要回头看看文道一脸色,就被踉踉跄跄地拖出门去。这过去巴不得享的艳福,此时心里忌惮着文道一,简直像烫手的山芋。

    “姐姐,你喝不喝茶水”金二小姐热热络络地贴近戚红尘坐着。

    戚红尘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动了几寸,摇了摇头。

    二小姐又贴过来“姐姐叫我锦虞吧,还没问过姐姐的闺名呢。”

    戚红尘只得捏尖了嗓子答话“奴家奴家姓戚,小字红尘。”

    金锦虞笑赞道“红尘姐姐人美名字也美,与文大侠真是一对璧人。”

    戚红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掩面做羞涩状。

    金锦虞又道“只是不知少林弟子也能娶妻的。”

    戚红尘低声道“他不是少林弟子。剃发是有原因的。”

    “原来如此”,金锦虞美艳的面容突然现出几分促狭之色来“文大侠对红尘姐姐可真是宠爱的紧。方才在堂前我都瞧见了,姐姐就坐在文大侠腿上,两人便像蜜里调油一般。”

    万花从中过的撷红公子突然面红耳热,胡乱摆着手说不出话来。

    金锦虞咯咯笑起来,突然伸过一条玉臂袭向戚红尘胸前“姐姐身材这般婀娜有致,文大侠当真好福气呢。”

    戚红尘大惊,连忙躲闪。金锦虞身手却也灵巧的很,偏要来吃他的豆腐。床榻太窄,戚红尘左支右绌,忽然感到胸前被从下向上重重摸了一把。说来不巧,因怕磨痛双乳,他将肚兜里的馒头托得很高。受这猛地一击,左边的一个馒头从领口飞出来,干干净净地落在了地上。

    两人推搡拉扯的动作瞬间僵持在中间,同时低下头去,将目光投向地当中那洁白完整表皮略有风干一看便知是个馒头的玩意上。戚红尘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大事不好露馅了是说自己为掩饰胸小的缺陷塞馒头遮丑还是说腹中饥饿藏了偷吃为好转回头一看自己一手还握着金锦虞手腕,连忙松开来。

    金锦虞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不待戚红尘开口圆谎,便翘起唇角轻声道“果然。”

    戚红尘心中一惊,结巴道“果、果然什么”

    金锦虞用手指刮着脸嘲道“果然红尘姐姐也是个大好男儿。”

    戚红尘一时紧张慌乱,听漏了“也”字,嘴硬道“什么男不男儿的,奴家听不懂”

    金锦虞跳下床,捡起那无辜的馒头放到桌上,忽然伸手到脖颈后结绳结,抽出自己的红肚兜扔给戚红尘。戚红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香艳景象惊了一跳,将那肚兜拿也不是扔也不是,胡乱道“金二小姐青天白日的,你、你这是做、做什么”

    金锦虞见他还不开窍,干脆扯开衣襟来,笑得十分狡黠“姐姐你这回懂了么”

    戚红尘瞪大眼睛看着金二小姐一马平川的胸脯,又看看手上缝着厚厚棉垫的肚兜,无力地咽了口唾沫,顾不得再捏着嗓子“你是男人”

    金锦虞笑嘻嘻地拿过肚兜穿好,合拢了衣领“如假包换。”他也不再故作伪声,声音里没了先前那种少女的娇柔清脆,沉了几分,听着果然是个少年。“姐姐你伪装太差,我打小就被当女孩儿养,一眼便觉得你不对劲。只是想不到文大侠看着那么正派的人,竟然喜好此道。”

    戚红尘此时终于懈怠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暗骂了几百句假贼秃正派个几把,岔开话道“可你为何一直扮作女子呢”

    金锦虞如同被戳到了命门一般,恶作剧成功的笑意迅速消散,换上一脸愁苦,长长地哀叹一声。他自小被当做女子养在闺中,既不能跟女孩儿玩到一处,更不能同男孩儿打成一片。这桩烦心的事情更耻于同任何人讲起,此时难得碰到一个跟自己一般男扮女装的人,竟真的把戚红尘当做了知心姐姐,将苦水一股脑地倒出来。

    原来金锦虞他亲爹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倚重的金大将军。锦虞一生下来身子就弱的不得了,几乎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央御前的名医来问诊,也未查出个好赖。不知怎么将军府门口晃过一个游方术士,赖着不走,非说府上有人生病,唯他治得好。府中人病急乱投医,请了他来。这术士批了金锦虞的八字,说他这八字不合放在男孩儿身上,若是当女孩儿养便灾病全消。

    金大将军本来不信,当下便要将这游方郎中赶出去。耐不住娇妻以死相逼,叫奶娘找了女婴的小衣裳给襁褓里的金锦虞穿上。谁知金锦虞瞬间活转过来,哭得又响又亮,直要奶喝。这下没法子,左右金锦虞上面已有个哥哥,金府便对外称夫人诞下的是对双胞胎,男婴不幸夭折,独存一个女婴。

    因此金锦虞自小就被当做了女儿养。他大哥穿着劲装短打在外头爬树打鸟挖泥鳅,他只能穿着描花绣凤的裙装待在屋子里玩布娃娃。他大哥跟官家子弟一起学习文韬武略,他只能独个跟着花白胡子的老塾师学些诗词歌赋。金锦虞一直忍气吞声。直到他大哥到了年纪,入了行伍初建功名不说,还能流连风月之所享温柔,反观自己,憋憋屈屈待在闺中装大小姐,甚至有不长眼的媒婆到府上来说亲。金锦虞终于忍不了了屡次求爹娘让自己恢复男儿身都被顶了回来,凭什么他要叛逆他要给他们添点儿堵

    具体如何添堵呢,金锦虞决定从败坏门风开始。那一日他爹金老将军大寿,不少朝中大员官家子弟前来贺寿,男人们酒酣之际难免论起政事。

    金老将军谈及北疆战事大发议论,座下一人忽道一声“老将军此言差矣”驳了他观点朗朗陈述。金老将军面皮微僵,偏生此人观点独到言辞条理分明辩无可辩,只得干笑赞道“言相高见老夫确是冒进了。”

    金锦虞在屏风后看得真切,这个叫“言相”的年轻男人眉眼剔锐飞扬,模样生得甚好,不知是谁家子弟。单看这能让自家刚愎自用惯了的老爹吃瘪的胆魄,便令人高看一层。金锦虞当下便定了,要借此人来出出自己心头浊气。席间他偷眼觑见言相离席,便也趁娘亲与女眷们寒暄离了屏风,跟了出去。言相似乎只是为了出来散散酒,在金府园林中信步缓行,走到池边方停住脚步。

    金锦虞一直尾随在后,见他停步,便一面在心中盘算如何答言,一面缓缓接近。正前倾了身子欲伸手拍拍言相肩膀,谁料他似背后有眼睛一般,忽地侧转身子,教金锦虞搭了个空。池边青苔湿滑,金锦虞伸手搭个空,前倾之势却收不回去,他尖叫一声挣楞着双手便往水里栽去。扑腾了一回言相方反应过来,迅速将金锦虞捞上来。纵他身法极快,金锦虞惊吓间还是呛了水,咳喘不止。

    忽听言相低低道声“得罪”,将自己揽进他怀中,一只有力手掌紧贴自己胸腹处自下而上轻推。金锦虞只觉胸腹处有气流涌动,连咳数下呕出水来,苍白如纸的面上方有几分血色。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假扮女儿身,湿衣裹身与男子亲近十分不妙,连忙低头避过言相探究的目光,自他怀里挣出来忙不迭地逃了。

    回房换过衣服后,金锦虞还是决心要借言相出气。用从老塾师那里学来的诗词生拉硬拗,写了几封含羞带怯饱含小女儿情意的信笺,特特找了个嘴碎的侍女,给她一封,教她席散后塞给席间服紫袍袖之上绣有仙鹤的青年郎君,又故意将一封落在女眷多杂处。

    接下来事情发展果然顺了金锦虞的意。不多日,金将军家的千金意中有人信笺传情的消息便传了出去。然有一桩却出了他的意料言相不是姓言名相的普通仕宦子弟,而是当朝相爷言有斐。

    金家大哥金锦时闻了信儿也不大信,促狭笑道“言相文韬武略双全,人品一流。京中多少千金想着这门姻缘,连皇上都想做主把公主许给他。小妹好眼光,真真择良枝而栖。”金老将军倒真被气了一气,手指指着金锦虞抖了半天,不晓得该责备他什么。将军夫人摸着金锦虞的手目光十分复杂,若真是个闺女儿,嫁给言相爷不知道是桩多好的因缘。这话委实不知从何理论。

    金锦虞哪里想到随便拣来气自家老爹的人来头这么大,心里暗暗也吓得不轻。将后面又写的几封预备火上浇油的“情信”藏了起来,只盼风头快些过去。然没清净几日,言府纳采提亲的人突然登上门来。这下便如将滚油兜头浇下来一般,不止金家的人,连京中的人都惊得够呛。

    金锦虞这下是真慌了,只恨自己当日看走了眼,惹上这么一尊大佛。他不如何是好,便趁家中上下一片兵荒马乱偷溜出府,跑到相府求见。

    相府众人恭恭敬敬将金家大小姐请到相爷面前,体贴地退出房间。

    金锦虞单刀直入“你为什么要娶我”

    言有斐应对自如“我为什么不能娶你”

    金锦虞口不择言“你娶我干什么”

    言有斐眼眸星华灿然,自他周身略一流转,薄唇轻启“干”

    金锦虞教他气得两颊飞红,干脆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相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先前都是误会,其实我是个男儿身。”

    言有斐定定看着他,金锦虞只当这人受了刺激,正欲出言劝慰,却见他微微一笑“我信。”

    “啥”金锦虞瞪大了眼。忽然被欺近,紧接着便被堵住了嘴唇狠狠掠夺了一番。直到他换不上气来用手捶打言有斐胸口,才被松开来。

    言有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炸起毛来的样子,笑眯眯地告知,那一日池边帮金锦虞顺气,触及他胸口便觉有异,运气一探便发觉他体内气脉流动绝非女子。

    金锦虞傻了,呆呆道“你知道我是男子,为何、为何要娶我”

    言有斐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来,一字一顿念将起来“郎君启信安康”他声音清朗,金锦虞的脸色却随之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君是梁上燕,妾是檐底风。愿君乘风日,切勿忘相思。”言有斐念了最后一句,将笺纸收起,扬唇轻笑“为不负你相思一场。”

    这句话当真是压死金锦虞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当即夺门而逃策马狂奔,不敢回家干脆一路出了京城,不期被白云寨的土匪掳到寨子里,一直待到今日文道一来救。

    金锦虞对着戚红尘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心中多日郁结说了出来,终于稍稍松快些,向床后一栽。戚红尘听得直愣神,只觉得此人之惨与自己不相上下,便也老着一张脸,将自己采花不成反被采的悲情往事略加粉饰,去了过于羞耻的部分,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两人坐在榻上,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对于彼此的困境都想不出什么破局的招数。忽然听到有人在屋外轻轻叩门。金锦虞往床上一栽,问道“谁啊”

    门外有人应道“是我。”声音清冷,却是文道一。

    戚红尘打了个激灵,只怕被文道一拎回房去,不等金锦虞说话便胡乱应道“你来做什么白寨主教我今晚宿在锦虞房中的,我要陪伴锦虞,你回去吧。”

    文道一本来已回了房间的,回房不见聒噪的小淫贼不知怎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才折到金锦虞房前想着睡前瞧他一眼,谁知这家伙却丝毫不觉得离了自己有什么大不了,一口一口“锦虞”,没得惹人生气。也不显出来,轻声道“不是找你,这里有封家信要给金二小姐。”

    金锦虞听得是家信,不疑有他,立刻跃下床打开房门,摊开手掌“文大侠,信呢”

    文道一从背后伸出手来,动作迅捷地将金锦虞身上几处穴位一点,回身带好房门,将动弹不得的金锦虞随手搁在案几上。戚红尘惊了一跳,看金锦虞仰面朝上,双眼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急道“你这是干嘛”

    文道一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地欺近。他每近一步,戚红尘便往床帐里缩一点儿,直到抵住了墙,退不可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神色却明显不悦的脸越来越近,吓得闭上了眼。文道一毫不留情地抬起小淫贼的下巴吻上去,启开他的牙关恶狠狠地攻城略地,末了在他唇角咬了个牙印,才退开来在他耳边低低应答“干我的奴奴儿。”

    戚红尘被吻得双唇麻胀,只觉那人说话的热气拂过耳垂,迷乱了片刻猛然想起金锦虞还在房间里,一错头便对上他圆睁的一双眼,又惊又羞,抬腿踹向文道一“你、你胡说屋里还、还有人”

    文道一迅速握住他脚踝,任他挣扎的像砧板上的鱼,慢慢把他不大合脚的绣鞋罗袜褪了去。小淫贼自小锦衣玉食娇养着,一双脚也生得细皮嫩肉。文道一微勾唇角,坏心眼地运了内力搔弄戚红尘足心。人足底穴位本就敏感,哪里经受的住,戚红尘又笑又喘,不过几下便呻吟得支离破碎,连连求饶“文、文大侠嗯啊、啊你放过小的吧啊求求你了”

    文道一撤了力气,见床上的人衣衫凌乱,微湿的鬓发粘在瓷白脸上,细汗点点,满面潮红,还没做什么便已是这么一副骚浪样子,当真是个妖精。戚红尘终于得以喘息,软绵绵伏在床上,虽不知道大和尚气从何来,可眼下自己也被他弄出火来,只好服软,做好了任他鱼肉的准备“非要弄也把锦虞弄出去”谁知文道一却突然拿开了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手“既然白寨主教你今晚宿在金二小姐房中,我便回去了。”

    戚红尘气得眼眶都红了,赌气往床上一栽“你走。我就在这里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死了好了。”全然没意识到语气里的撒娇意味。

    文道一看着他鼓起腮帮气哼哼的样子,倒觉得怒气散了。低头吮掉小淫贼眼角挂着的泪珠,又在他泛着水光的红唇上轻啄一下,低声道“倒舍不得。”

    戚红尘本来认真地在生气,却被假和尚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心跳都停了一拍,哪里还有招架之力,整个人都在他手里化成了一滩水。然而残存的意识还是让他抬眼望向金锦虞,只见他仍然僵在桌上,一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这个方向。瞬间烧红了耳朵,颤声道“文大侠有人、有人看着”

    文道一回头看了眼金锦虞,弯了弯唇角“不妨事。”双手便去剥戚红尘的衣裳。戚红尘绞紧衣襟不肯松手,软软求饶“求你了”

    文道一本想解释早已点穴封了金锦虞五感,他实则看不到也听不着,因而不妨两人好事,可看到小淫贼这紧张兮兮的可怜样子却生了别样心思。起身放下床上幔帐,诱哄道“奴奴儿小声些。”

    这薄薄一层幔帐遮得住什么。可欲火早已烧遍全身,戚红尘已没了反抗之力,小声应道“嗯”难得他这般老实,文道一心中一笑,手上老实不客气地将人剥个干净,探手握住他挺立之物亵玩。

    他手上的茧子立时刺激得戚红尘呻吟出声,可叫声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淫荡,连忙咬住了下嘴唇,抬眼望向文道一,盼他轻一些。谁知他手上力道却一下重似一下,戚红尘极力压抑着呻吟,又怕咬破嘴唇,只好翻起身上肚兜,将下摆咬在口中,却不知这副样子更教人兽性大发。

    文道一三两下便弄得戚红尘丢盔弃甲,将手上白浊液体抹到他裸露的乳尖上,只觉得自己也被他勾得下腹硬热发痛,只恨不得立时就肏进那处销魂所。将人翻过来顺着股沟摸摸下身,两瓣白屁股水光泛滥,早已将浪得发了水。文道一在那臀肉上击了一掌,也没太多耐心,探指略做扩张,便解开腰带,将自己阳物捅了进去。身下小淫贼早已变作了销魂蚀骨的狐狸精,连声痛也不叫,甫一插入便扭腰摆臀迎了上来,骚得没形没状。

    文道一一手掐着他腰用力冲撞,一手忍不住又在他屁股上左右开弓的抽了几下,啪啪有声。身下承欢的小淫贼回过头来,文道一本以为他要叫痛,谁知他咬着嘴唇轻轻道“你、你轻点儿声音、声音太大了”

    这还如何能忍,文道一又加重了几分冲撞的力道。戚红尘只觉后穴内硬热之物涨满,每一下都戳到自己最敏感一处,快感几乎灭顶偏偏又羞耻得不敢出声,只得埋头咬着自己胳膊上的肉,压抑着几乎出口的呻吟。文道一却不放过他,伸一只手攥着他胳膊拢到身后,一边肏干一边凑到他耳边,耳语道“你当我轻点他就听不见么你这里声音可大的很。”便说边用伸手到小淫贼后穴处抹了一把,将手上晶亮淫液伸给他看。

    听文道一这样说,戚红尘忍不住竖起耳朵,两人交合处的啧啧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果然十分清楚。想到这样淫荡不堪的声音都落到金锦虞耳中,他又是羞惭又是刺激,连带着小穴收缩起来,几乎绞得文道一泄出来。他将手上晶亮的水液抹到小淫贼红肿的乳头上狠狠捏了一把,继而抽出自己阳物,将他翻过来分开双腿,在被肏得微微张开的穴口慢条斯理地摩擦,却半晌都不插入。戚红尘哪里受得了,两眼湿漉漉的,满是哀求之色。

    文道一却不看他,将两根根手指捅进那迫不及待的小口里,一面抽插一面轻轻道“我的奴奴儿当真是极品,生来就适合让人干,这个小嘴儿一插就出水,像个泉眼一样,肏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他一张脸生得极为好看,清冷端严,本该拈着佛珠的手却在行着最淫秽的事情,本该吐佛言谒语的唇却在说着最下流的话。戚红尘哪里受的了,呜咽道“别、说了别”

    “不说那干什么”文道一挑起唇角微微一笑。

    戚红尘便似被蛊惑了一般,低低道“干奴奴儿我、我受不了了”

    文道一满意地吻吻他濡湿的嘴唇,把他一条腿抬到肩上,慢慢插进那微张的穴口。“喜欢么”

    戚红尘被插得魂飞魄散,脑中空白一片,胡乱道“喜欢、奴奴儿最喜欢文大侠肏我”文道一终于被骚的受不了了,低头在他乳尖上咬了一口,狠狠抽插了数十下,插得小淫贼放声哭叫,射了出来方才放慢速度,又肏了几下,也射了出来。

    情事过后,戚红尘软得像滩泥,文道一刚帮他清理干净,便昏昏睡了过去。文道一将他汗湿的鬓发理了理,看他睡得像只乖猫儿一般,倒觉可爱,展开锦衾给他掖好,才去解了金锦虞穴道。金锦虞一解穴眼皮便沉下来,原来早睡得沉了。文道一懒得管他,任他睡在桌上,径自带上门回房去了。

    夜色已深,有小喽啰来给文道一掌了一盏灯,送他到房门外。文道一道了谢,进屋关了门。屋中还未点灯,亦是漆黑。文道一武功卓绝,夜间也能视物,早已看清床帐里的不速之客。沉声道“是谁”

    那人不情愿地起来点亮床头旁的烛火,媚声怨道“文大侠怎地这般不解风情”却是白寨主的舞姬叫软玉儿的。只见他斜倚在床头,长发逶地,身上薄薄的丝缎衣衫欲遮还休,将大半个胸脯和白嫩大腿都裸露在外,一颗嫣红乳珠上挂着个银环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张媚人的脸此刻含羞带怯,眼波流转“那日在堂上,奴家对文大侠一见倾心。今日白寨主宿在别人房中,玉儿偷偷跑来,想与文大侠共度良宵”却是越说越低,便似蛊惑一般。

    说罢,软玉儿便抬眼偷觑文道一反应,见他口唇轻启,心中一喜,谁知落到耳中却是冷冰冰的两个字“出去。”软玉儿自诩在魅惑人一道上颇有心得,从未失手,哪里甘心,争辩道“你难道要说你不喜欢男人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带来的那位夫人是个男人那种差劲的乔装,也就骗骗寨子里的粗汉。你明明喜欢男人”

    文道一低头看他满脸不忿的神色,想起炸毛猫儿似的小淫贼,忽然笑了“我不是喜欢男人,我是喜欢他。”

    软玉儿被梗了一梗,气道“你”

    文道一也没了耐性,敛起笑容“送客。”

    软玉儿听出他语气的怒意,不敢再缠,拢好衣服气恼地甩门而去,心里恨恨“不要我好,教你谁也要不了”

    寨子里的雄鸡叫了三声,天光初霁,自窗棂照到案几上。金锦虞被光一晃,猛地睁开眼,只觉浑身都硌得酸疼,连忙跳下地。一面活动四肢,一面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与戚红尘互诉苦衷,忽然文大侠来,说是送信,却二话不说就点了自己几处大穴。他却不知道自己身有异象,穴位天生比常人偏了几分。虽然肢体不能活动,但五感却未完全丧失。

    模模糊糊看得到床帐内文大侠和红尘姐姐两个人纠缠在一处,也能听到两人说生么“干来干去的”,戚红尘哼哼唧唧,声音十分奇怪。金锦虞隐隐觉得两人“干”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有心提醒自己在场却口不能言。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下腹微微涨热,金锦虞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实在疲倦,便在那两人的动静中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金锦虞猛地捂住了嘴。他做梦了梦到言相爷提亲成功,八抬大轿把自己抬进了相府。鸾帐红烛,他掀开盖头靠了过来,像那天吻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继而剥了衣服,将自己按倒在床上像文大侠和红尘姐姐那样交缠在一起

    昨夜那乌七八糟的梦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金锦虞面红过耳,急着把记忆赶出脑海,“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十分清脆,戚红尘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金锦虞心中有鬼,连忙道红尘姐姐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戚红尘心中更是有鬼,连忙也装傻道“好好好你、你睡得好吗”

    两人各装糊涂,岔了话题打水洗漱。

    外面小喽啰敲门道“夫人小姐起床了么文大侠请你们到堂前一同辞行。”此时有人打破尴尬正中两人下怀,连忙开门随着小喽啰来到议事厅中。

    文道一与白寨主两人正坐在上座谈笑,白寨主怀中拥着软玉儿,其他几个莺莺燕燕和喽啰头子坐在下座。见戚红尘与金锦虞来了,文道一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文某也该辞别了。”金锦虞伶俐,福身行礼道“这几日多谢寨主款待。”戚红尘见状也跟着胡乱福了一福。

    白寨主哈哈大笑,搂着软玉儿站起身来,吩咐道“去,把我给文大侠的礼物拿上来。”底下喽啰几个连忙听令,不多时抬了沉甸甸一箱子来。白寨主走至箱子边上,伸手揭开箱盖,堂中数人瞬间被慢慢一箱银锭子晃花了眼。

    不待文道一出言拒绝,白寨主便道“兄弟我别的没有,只有这个,答谢文大侠当日救命之恩。来人,给我装到马车上。”

    喽啰们抬起箱子往堂外走,其余各人也跟了出去。只见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已经束好了马,显然是为文道一三人准备。

    文道一也不再多言,叫戚红尘金锦虞先坐上马车,自己与白寨主站在车旁准备道别。

    白寨主说着话眼神往车内一探,见两位小娘子面对面坐着,一位明艳动人若玫瑰,一位玉润含羞似玉兰,真真绝色。忍不住又道“车里那两位当真是绝色,只恨白某不爱女子否则”文道一笑笑,不置可否。倒是他身边软玉儿忽然咯咯娇笑起来,见诸人目光看过来,掩唇道“哎呀奴家失礼了,只是不知我这坏人眼神这么差。”

    白寨主疑道“眼神差,怎讲”

    软玉儿目光向车中一扫“金小姐奴家尚拿不准,不过文大侠的夫人嘛,可是个雄兔。”

    白寨主心中一动,嘴上道“不得胡说八道”

    软玉儿故作嗔怒态,撒娇道“你不信我那我们赌上一赌若是找个仆妇探看,定能还奴家清白。”

    白寨主扬声道“赌就赌去找个婆子来”见小喽啰接令跑了,才转过脸向着文道一笑道“我这小冤家便是这样性子,望文大侠成全咱这小小赌约,否则他定闹得我不得安宁。”

    文道一也笑了,拱手道“文某亦有心成人之美,只是时候已晚,必须告辞。”

    白寨主转弄着手上珠串,露出几分土匪的面目来“那,恩人就休怪小云不客气了。”

    软玉儿开口说话时,戚红尘便在车中将她怨毒的眼神看的真切,虽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以致如此手段,但已嗅到危险的味道,下意识去看文道一。两人眼神交汇,瞬间便懂得了彼此意思。文道一再不看他,手指背在身后做出跑的动作。戚红尘心一横,握了握金锦虞汗湿的手,低声叫他抓紧,便迅速钻出马车,拿起鞭子狠狠抽在马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地跑跑剧情啦

    奴奴儿和假和尚已经超有默契了耶,感觉俩人的感情也日渐深厚了,师姐差不多该登场揭开真相了嘿嘿嘿

    嘿嘿嘿是的,师姐已经在杀来的路上啦。

    软玉儿开口说话时,戚红尘便在车中将他怨毒的眼神看的真切,虽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以致如此手段,但已嗅到危险的味道,下意识去看文道一。两人眼神交汇,瞬间便懂得了彼此意思。文道一再不看他,手指背在身后做出跑的动作。戚红尘心一横,握了握金锦虞汗湿的手,低声叫他抓紧,便迅速钻出马车,拿起鞭子狠狠抽在马背上。

    马骤然吃痛,扬蹄疾奔。软玉儿最先反应过来,尖声欲喊,文道一剑招已凌厉地晃到他面前,逼得他住口闪躲。外围的小喽啰尚不知情况生变,只以为贵客动身了,十分老实地让出一条道来。白寨主气急,拔出刀来大喊“给我拦住那辆马车”

    众喽啰这才反应过来寨主与恩人突然反目,一拨人立刻策马去追,另一拨拔出兵器,与寨主一同围堵文道一。

    戚红尘紧握马缰,只觉心跳剧烈,手心被勒得十分疼痛,但无论如何不敢放开。他初出江湖,第一次遇到这样惊险之事,纵然自己武艺尚可,与凶残匪寇敌对却没有几分把握,更何况带着不会武功的金二小姐。不敢想落在那色眯眯的白小云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只有再快些戚红尘咬着牙关大声策马,如同为自己壮胆一般。山路颠簸,金锦虞坐在车后也感觉骨头都要散了,他在裙摆上擦了擦掌心冷汗,探出头问道“文大侠不会有事吧”

    声音被山风吹散,戚红尘喊道“你说什么”

    金锦虞握紧拳头也喊道“文大侠他一个人能行吗”默了一默,才听到前面策马的人大声回话“文大侠他厉害着呐”

    戚红尘这话却是在自我安慰。文道一是厉害,可土匪人多势众,更不乏会武功的亡命之徒不想了戚红尘又是一鞭抽在马上,眼下只有自己两人不落到匪徒手里拖他的后腿才是紧要事,多想无用。

    方打定主意,却听金锦虞一声惊叫“不好了有人追上来了”

    戚红尘连忙回头,果然有四五人策马追近。金锦虞慌忙探出头“这可怎么办啊红尘姐姐”

    戚红尘亦是慌了一慌,不过他毕竟也曾行走江湖,一闪念便有了主意“锦虞,你扔石子儿准头好不好”

    “咱们快追上了这可是头功”马车已近在咫尺,众匪徒兴高采烈。自家寨主为了这两个假娘们儿不惜跟恩人反目,足见重视。

    正在欢喜处,马车帘子一掀,一个银光灿烂的东西忽然迎面飞了过来。“不好是暗器”带头的土匪大喊一声,连忙在马上伏首躲避。那东西擦着他脑壳坠在地上,另一土匪低头看了一眼,喜道“不是暗器是银锭”说罢便急急勒马,跃下将银锭捞进怀里“小的先到先得啦”

    另几个土匪艳羡地回头看他一眼,继续策马追赶。只见前头马车里银子像落雨一般,角度刁钻胡乱飞来,众匪一边躲闪,一边忍不住勒马捡拾。眼看着与马车距离越落越远,匪头才觉不妙,急急喊道“别捡了这是他们的花招”却哪里有人肯听。

    “甩掉了”金锦虞喜道。戚红尘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众匪被远远甩在后面,且还在拉拉扯扯,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追不上来了,这才略松一口气,但也不敢全然松懈,仍是赶着马一路前行。

    又赶了不知多久,两人行到一个路口。金锦虞看着景物熟悉,忙掀开帘子对戚红尘道“红尘姐姐,这路口往前,便通到京城。我便是从这条路来的。我们从这里走,就能回京城了”

    戚红尘正要答应,心念一动,回道“不妥我们现在已是人累马疲,已不能赶路不停。此去京城一路道路平坦宽阔,若是匪徒追上来,根本无处躲藏。”

    金锦虞瞪大眼睛道“这可真是我都没有想到那,那我们怎么办”

    戚红尘想了一想,打马向着京城方向走。金锦虞吃了一惊,连忙道“不是不往京城方向走吗红尘姐姐你这是”

    走出一段路程,戚红尘勒马停下,叫金锦虞也下车。金锦虞看着马车中那满满一箱银锭,有些舍不得,拿了两个塞到怀中才出了马车。见戚红尘拔出剑来,隔断绳索,将马车弃在路边。又捡了地上散落的长条树枝,撕下衣服上的布条将树枝扎做一束,递给金锦虞“拿着。”

    金锦虞接过那大扫帚一样的东西,更疑惑了“我拿着这个干什么啊”

    戚红尘先扶他上马,自己也跃到马上。金锦虞忽然了悟道“有了我在后面用这扫把扫去蹄印,叫他们辨不清楚,只以为我们真的往京城去了红尘姐姐好聪明”

    戚红尘露出有点儿得意的微笑,打马沿着路边而行。金锦虞拖着那树枝绑的大扫把小心翼翼,留神不破坏两人来时的痕迹。又赶了好些时候,直至筋疲力尽才寻了一处山洞躲藏。先歇息了片刻待体力稍稍回升,金锦虞把那扫把拿来拆了试着生火,戚红尘找了条溪流想法子捉了两只鱼来。两人将鱼串了在火上烤,并无盐巴半生半熟,但由于饿的狠了,竟也吃的香甜。

    吃饱后夜色已深,戚红尘将火拢的小些,叫金锦虞先睡,自己守夜。金锦虞虽然不好意思,但体力实在难支,不一会就靠在石壁上睡得憨甜。戚红尘抱膝蜷在火边,看着火焰跳跃,忍不住想起文道一来。金锦虞问起时,自己一口咬定说他厉害着呢,可是白云寨都是那白小云的地盘,土匪人多势众穷凶恶极,这样说也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今日一天疲于奔命强将这件事赶出脑海,眼下夜深人静,却不能不挂心他的安慰。

    呸谁挂心那不要脸的贼秃察觉到自己七上八下的心境,戚红尘暗啐一口。我之所以关心他死没死,是、是因为自己心法内岔余毒未清,还离不了他这一想反而更糟糕了,两人前些日子所做这样那样的事尽数涌到脑海中来。戚红尘觉得身上微微燥热,暗道不好,将膝盖抱的更紧些,口中默默念道“别想他别想他别想他”正在念着,突然被人从后面圈抱,戚红尘浑身一僵,却听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低低道“奴奴儿为何不肯想我”

    戚红尘两颊发烫,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却听身后那人“嘶”了一声,似乎是被触痛了一般。戚红尘紧张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却觉得环在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紧些“不妨事,你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

    戚红尘不敢再动,只好老老实实教他抱着。山洞安静,唯有火堆中的木头偶尔噼啪轻响,身后人的鼻息和沉稳的心跳仿佛就在耳边。戚红尘忽然觉得此时才真正松懈下来,仿佛有这个人在,就再没什么好怕的。他靠在文道一怀里,轻轻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文道一低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的奴奴儿最聪明了。”

    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戚红尘的脸又热了热,趁腰间的手松了几分,一猫腰钻出他怀抱。回头细看,暖色的火光照在文道一脸上,方见着有几分血色,显然是受了伤。戚红尘急忙去剥他衣服“给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

    文道一轻叹一声,老老实实任小淫贼摆布。白云寨那些乌合之众倒没多大本事奈何得了他,他青碧竹杖随手挥舞便没什么人能近身,倒伏一片。只是有匪徒匪埋伏在高处射箭偷袭,纵文道一武功也难免漏了一箭,中在肩背处。他突出重围草草处理了伤处,循着踪迹找到被遗弃的马车,顺手解决了还在为分银子吵闹不休的几个土匪。猜出戚红尘想法,便掉转回头,果然找到了他。

    戚红尘脱了文道一身上海青,小心翼翼揭开他血迹粘连的白色内衫,见他肩头创洞只是拔箭止血而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那药在哪儿”

    “什么药”

    戚红尘结巴了一下,低低道“就是你给我用过那个”两人第二次做那事之后,死贼秃将自己按在怀里在最羞人一处抹了某种淡绿色药膏,那灵药立刻消解了疼痛。

    文道一微勾唇角,笑道“衣袋里。”

    戚红尘拿出小瓷盒来,打开嗅了嗅,气味清凉,正是文道一在自己身上用过的那种。便用相对干净的手腕内侧沾些药膏,小心翼翼涂在文道一伤处。那药膏果然灵验,伤口顿时有所收敛,看起来好了不少。戚红尘放心不少,收起瓷盒,伸手去解自己衣襟。

    火光之下,小淫贼垂眸解衣,竟让人心中一荡。文道一轻轻叹道“不肯想我,怎地还这么主动”戚红尘伸手打他又收回来,啐道“呸你这衣冠禽兽”说罢用匕首自内衫割下一段干净布来,把他伤处包扎起来。

    文道一吃他一骂,倒也不恼,反倒真老老实实地看着戚红尘在自己身侧忙碌。小淫贼生得一副好皮囊,如画眉目被火光染上一层淡淡红晕,此时手上动作不停,光洁额头上冒出细细碎碎的汗珠,更加好看。想想自己习武以来,不知受过多少伤,师傅师兄往往轻描淡写扔过药来作罢,要不了命的,就不打紧。玉山门人,生来就负着追求武学巅峰,匡扶江湖正义的使命。天降降大任于斯人,自然苦其心志。体肤损害又算的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因自己受一点伤而紧张,亲手上药,亲手包扎。文道一定定看着,心中突然生出无限缱绻之意。这小小山洞,似乎化作一方温柔乡。便是此刻外面江湖倾覆,也只尽随它去罢了。

    戚红尘哪里知道他想什么,他向来不擅长医术,于包扎更是一窍不通,想方设法拆了又缠,终于将文道一伤处包裹妥当,累的满头是汗,今日惊累交加,终于熬不住了,打着哈欠道“我实在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明天起来,我们还得赶路呢。”也不及听文道一应了什么,眼皮已打起架来,靠在半壁上不多时便陷入睡眠之中。

    文道一听他呼吸绵长,已睡得沉了,便拿起地上的海青随意披在肩上,走出洞外,打了个唿哨。不过片刻,一只翠羽毛小黄嘴儿的小鸟从夜空中迅速飞来,准准停到他手上。文道一带着鸟儿走回山洞中,坐到火旁。小鸟机灵地飞到他手掌上,摇首摆尾,左瞧右看。

    文道一摇头低低道“今日没干粮了。”小鸟在他手指上不满地啄了一口,自口中吐出一个蜡丸来。文道一将蜡丸拆开,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自小鸟腿上取下绑着的细炭条,在纸背面写了数字,又将纸条塞进蜡丸中,给小鸟吃下。伸手抚了抚小鸟绒毛,歉道“辛苦了,改日补上。”小鸟儿又啄他一下,拍拍翅膀,扑棱棱飞出了山洞。

    文道一起身将火拢了拢,走到戚红尘身畔,见他扭着身子靠在石壁上,眼睫不安稳地轻轻颤抖,睡得十分不舒服,便将人抱到怀中。怀中人轻车熟路,在自己胸前蹭了蹭,显然睡得稳妥了。便也阖眼靠在洞壁上,睡着了。

    金锦虞拉着缰绳紧张僵硬地夹着马身,心里哀鸣不已。文大侠受伤,红尘姐姐不放心他一人乘马。本想提议与文大侠共乘,互相照应,却被红尘姐姐轻描淡写地拒绝了。须知自己那三脚猫骑术,只有家中驯马师特意调教的那匹矮马才骑得稳。眼下那匹小马儿尚圈在山寨里,看着这高头大马便发憷。可也没有办法,只好紧张兮兮地驾着马跟在那亲密共乘的两人身后。

    又走了许久,前面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互相扶持着下马,也没人想起来管他。金锦虞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跃下马,打量着眼前去处。青瓦绿苔,看着是个小寺庙,只是紧掩门扉,看着不似有人。

    文道一叩了叩门,无人应答。又轻声道“小僧云游至此,可否借宿一晚”门内似有人探头窥视,看清文道一戚红尘两人,惶恐道“怎么又是你们”戚红尘笑得甜甜地“同常小师傅你开不开门不开我可要告我师姐了。”

    同常面皮涨得通红,连忙道“施主快别再说,小僧开门便是。”

    见寺门打开,金锦虞连忙跟上。同常未料还跟着个明艳动人的女施主,口念佛号不敢再看,领着他们穿过正殿“阿弥陀佛,施主这边请。师兄和施主便还住上次的厢房罢,女施主就请住另一边。”

    当下各人自去安顿。戚红尘又给文道一上过一回药,教他躺下好好养伤,自己带上房门出来,寻思着怎么弄点荤腥来给他补补。金锦虞正独自坐在院中,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见戚红尘出来欢喜地一跃而下,央道“红尘姐姐,这房间又小又黑,我独睡实在害怕,你能不能”

    戚红尘见他样子可怜,想了想“不如对同常小贼秃说我们是兄妹,妹妹害怕,哥哥自然相陪。”

    金锦虞拍手道“那我们现在就去说”

    两人穿过正殿,见同常在前院洒扫,便将刚刚想好的说辞说与他。同常不敢看金锦虞,低头道“那一会儿小僧便抱一床被子到女施主房间去。”戚红尘心中好笑,这小贼秃早已在自家师姐身上破了戒,还这么假正经,忽然听有人轻轻叩门。

    同常拖着扫帚走到门边,问道“门外是何人“金锦虞好奇,拖着戚红尘也凑到近前去。听门外那人应道“在下进京求学途经此处,实在无处投宿,小师傅能否行个方便“声音晴朗,熟悉莫名,令金锦虞浑身一僵。不待他设法阻止,同常便开口道“小僧倒是愿为施主行个方便,只是今日小寺已有几位施主投宿,恐怕施主只能与他人同住一间房不知您”

    门外人忙道“不必在林间露宿已是在下万幸,多谢小师傅。”说话间同常已打开门来。文外那人走进来,戚红尘抬眼打量,见此人生得极好,一双眉眼剔锐飞扬,虽穿着素朴布衣普通书生打扮,亦难掩通身气度。戚红尘心中暗暗赞了一声,回转头欲与金锦虞说话,却发现身边早没了他踪影。

    同常引着那借宿书生走到文道一所在的房间门口,道“施主您先进去,小僧去给您找床铺盖。”书生忙道“有劳小师傅。”说罢便自己推门进屋。

    文道一在房中阖眼打坐,听见有人进来,眼皮也不抬,轻声道“来了”

    书生放下背上书箱,坐在桌边,径自倒茶饮了一口,被涩得蹙了蹙眉,放下茶盏道“来了。”

    文道一调罢脉息,睁眼笑道“言相一向戒急用忍,稳的住,今日怎地来得这样早”

    言有斐听他调笑倒也不恼,亦温文笑道“忍久了,伤身。”

    文道一深知此人狐狸性子,不再调笑“白云寨剿了”

    “剿了”,言有斐眸色转深,“若不是担心虞儿安危,我一早便踏平了那寨子。”

    文道一叹了叹“先时白云山一伙蛮人占山为王,用蛊用毒,祸乱百姓,他助我平乱有几分功劳,这才容他后来在此地壮大声势。只可惜此人不知好歹。”

    言有斐微微一笑“他不知道男人最是护食儿么手伸得太长,如今戴上枷子牢里反省去罢。”

    文道一见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笑道“所幸你那小娘子没伤了一根毫毛,不然白小云现下大抵已喝了孟婆汤了。”

    言有斐歉道“此事我倒欠了你一笔。若非你拼着受这一箭,事情还要麻烦些。”

    文道一摇头道“倒谈不上相欠,我亦有我的私心。”

    言有斐忽然想起在庙门口看到的少年,一双点漆似眸子贼忒兮兮,将自己上下打量,委实生得不错,挑眉道“哟,我以为文大侠六根清净,斩断红尘,不料也有凡心”

    文道一不答,起身向屋外走去。言有斐疑道“你去哪”却听他丢下一句“为相爷创造机会。”

    “锦虞跑那么快干嘛呀”戚红尘好容易追上一路往屋里跑的金锦虞,累的都有些喘了。金锦虞见他叫出名字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拉进房间里,仔仔细细挂了门栓窗锁,又拉把椅子顶在门上。这才将心放下几分,跳上床缩进被子里。

    戚红尘被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弄得煞是迷茫,出言安慰道“锦虞也不至于这等害怕。料想那土匪被文道一打得七七八八,重整旗鼓需要些时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来的。那死贼他虽然受伤,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了。况还有我呢,别怕。”

    他哪里知道金锦虞早把土匪抛到脑后,眼前怕的只有一个人。金锦虞在被子里摇了摇头,正欲小声解释,忽听有人叩门,他吓得浑身一颤,往床帐里缩了又缩。戚红尘无奈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文道一门外应道“奴奴儿,是我。”

    戚红尘听他叫自己小名脸蓦地一烫,没好气道“干嘛我今晚在这间睡。”

    文道一低声道“肩上伤口疼。那我回去自己上药罢。”

    话音刚落,听门里叮咣拖拽声响,他的小淫贼拉开门急道“哪儿不对今早上不是好多了么”

    金锦虞在床上虚弱道“红尘姐姐,别忘了回来陪我啊”

    戚红尘忙道“嗯嗯,我定回来陪你,别怕。”说罢将门带好,忙不迭拉着文道一“快让我看看你伤口”

    文道一轻“嗯”一声,领着他走到殿后一个小房间内。戚红尘略一打量,看着房间似是个杂室。靠墙放着些扫帚簸箩之类杂物,一个条案上放着几个小佛像,地上有一叠蒲团,倒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便带上门,掇了个蒲团,先扶文道一坐下。又擦火折点了烛火,将房间照亮,才解开他身上海青去看伤处。

    “我看着好像没什么啊”戚红尘小心翼翼检视,觉得伤口状况尚好。文道一道“是么不知怎么有些疼。”

    “那那我再给你上些药吧。”说罢,戚红尘便自文道一僧袍里摸出那药盒来,打开来预备替文道一抹。又觉得姿势不舒服,给自己也掇了个蒲团,跪在他身前,指尖沾些淡绿药膏,顺着伤处轻轻抹开。

    一时间房中寂静无声,两人离得极近。文道一垂眸看着小淫贼认真的面孔,只觉他眼睫每一下眨动都挠在心尖,轻声打破了寂静“奴奴儿,我还有一处不大舒服。”

    戚红尘正合上那小瓷盒,连忙道“哪里”

    文道一不答言,伸手握住他细细的手腕,将他手掌按在自己早已起了反应的地方“这里。”

    戚红尘一愣,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被烫了似的抽回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数下“你流氓这屋里、这屋里还有菩萨看着呢不要脸”

    文道一端坐在蒲团上,微微一笑“我心中只有奴奴儿这尊活菩萨。求菩萨渡一渡我。”

    戚红尘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自己不知好歹,曾拿什么“共赴极乐”的话来哄他,涨红了脸不去理他。

    文道一自己解开下裳,用未受伤的一边手掌握住下身硬挺的阳具,一面撸动,一面发出低沉的喘息。房间狭小,他的喘息便如两人在床笫之时一般接近。戚红尘目光不知哪往里放,一转头却见这无耻之徒手上自渎,一双眼却灼灼地看着自己,气道“你别看着我干那事儿”

    文道一乖乖住了手,诚恳道“可我只有看着你才射得出来。”

    戚红尘被他噎得半死,偏偏打不得骂不出,转身欲拉门而逃,却被拽住了衣角。他去掰文道一的手,却哪里掰得动,那死贼秃紧拽不放,神情可怜巴巴“奴奴儿,你帮帮我,我就不看你。”

    戚红尘只觉得自己像粘上了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一块牛皮糖,只得在蒲团上坐下来,结巴道“怎、怎么帮啊”

    文道一心里早已乐不可支,脸上却不露丝毫,仍旧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戚红尘抬头看他,他便闭上眼睛“奴奴儿聪明绝顶,我信守诺言。”

    戚红尘握着那灼热的长物,便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只好硬着头皮上下撸动。随着他的动作,文道一喘息愈重,身体微微后仰,那张清冷似谪仙的脸孔被情欲浸染,眉心那一点朱红鲜艳欲滴,薄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喉结汇聚成注,缓缓下流。戚红尘盯着那汗珠下滑的轨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似被蛊惑了一般,手上的动作也不在杂乱无章,而是不自觉地寻找敏感点取悦文道一。他全神贯注,连文道一双手亦在自己身上四下撩拨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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