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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 第18节

作者:坑娘 字数:22594 更新:2021-12-31 09:59:16

    正说着,乐六忽地转过脸来,一双眼睛望着王师毅,在夜色中闪着幽深的光。

    “王师毅,若你不怕的话,我知道一地,说不定可以候得到他。”

    作家的话

    五月底到六月初真的是快忙哭了tat

    昨晚的更新拖到今天才写,马上写完了发出来继续去干活儿

    大家别介意,我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努力产出

    玩意儿123

    发文时间 524 2013

    邑阳离安德近,两城之间有一处无名坟场,乐六过去刚到安德的时候常去,熟悉得很。

    即便曾是能待在乐六房中的玩意儿,王师毅也没跟着乐六去过这种地方。若是各家各户专门的坟地还好,可眼前这处是收留两地无人认领尸首的地方,能在其间游荡的,真是孤魂野鬼,阴森无比。

    一片开阔之地,有些埋着尸首的地方垒砌坟茔,有些则是根本看不出异样之处,似乎每次迈开一步,都是踩踏在一人身上,是极不敬的事情。

    入土为安,幸好此处没有什麽不洁之物露在土地之上,不会令王师毅难以直面。但今日来了乐六,这“入土为安”几个字便失掉了意义。

    乐六一直不说引他们来此的人究竟是谁,到了这里,要是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那坟场中的尸首应该是能全为乐六所用了。

    “看来是个熟人,能知道这儿。”乐六低声对王师毅道。他倒是冷静,到了自己最熟识的地方,自由自在,毫无王师毅的小心翼翼。

    熟人乐六的熟人能有些什麽样的人王师毅想着,原先一路上细密的虫鸣到了这儿似乎忽然间消失踪影了,静谧连成一片,围绕在坑坑洼洼的土地四周,将他们俩包裹其中

    在这种地方,怎麽还能有其他人扭头向後望了望,王师毅能看见的仅有幽深的黑暗,刚走几步,就看不见来路了。

    这般境况,就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陷阱一样王师毅没有乐六的定力,心里不禁生出种种猜疑,纵使有天大的胆量,武林中寻常人士,也难抵这种诡秘的场面。

    处处都有不祥之兆。

    “乐六,此地,似乎不宜”

    王师毅话说一半,喉头突然哽住,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脖子上,有什麽东西明明只是与乐六说话,几字一过,便像是被勒住颈部,抵压之下,越来越紧,皮肤似乎被绷住,如果这般拖延下去,说不定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嗯嗯”支吾之声都很难发出,只有粗重的鼻息;不过乐六反应快,立刻回身过来看见王师毅的状况。

    “驱尸人”

    言下之意,王师毅颈上的东西,就跟乐六操纵尸体的那些看不见的线,是相同的。

    除了江湖上闻名遐迩的驱尸鬼手,王师毅还没见过别的驱尸人至少,没见过能与乐六抗衡的。

    如今这究竟是什麽情况,在凌沙江出了个假血魔,追到安德附近,就来了个假驱尸鬼手那困住他脖子的尸线似乎没有及时收紧,还让他有进气的机会,并不急於给他痛快。

    这又是谁也是草溪村出来的驱尸人王师毅从未听乐六提起过小时候的事,自然不知道草溪人之间的关系如何,要是有人自小与乐六有些仇怨,现在寻上乐六,是个报仇的时候。

    不知敌方深浅,乐六不能轻举妄动。十指一挥,乐六手中大约是展开自己的尸线,探起虚实来。

    “我试试,跟他抗着。”本不用多说一句的乐六突然道,仔细一听,仿佛是在向王师毅解释──毕竟是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乐六一样看不见,他只能用属於驱尸人的办法,感受尸线的方位。

    不过,乐六这麽说,语调虽是平淡,可隐约透着对王师毅的照顾。

    “要穿过去大概会更紧点”才想着乐六的照顾,就听那边犹豫着扔了这话过来。尽管以前刚被乐六挂上钩子的时候就常常听他自言自语般解说即将要做的举动,可是眼下不同,眼下这话,句句都是说给王师毅听的。

    乐六话音刚落,他这边就切实感受到了。大概是有新的尸线从先前勒上脖子的那条底下钻过,隔开主人不明的尸线与王师毅,就算那线要收紧,至少有乐六先用劲对峙。

    “咳咳”被按压在难忍之处,王师毅轻声咳起来,渐渐觉得胸中窒闷。好一场酷刑,若是乐六敌不过对手,那最终抵死王师毅的,还是乐六的尸线。

    恶毒的驱尸人王师毅曾被乐六害过,可他从未自乐六身上感受到这种算计的恶意。

    “一般人弄不断驱尸人的线,而驱尸人自己也一样,只能用药化开与尸体间的联系”乐六依旧对他解说道,“所以我只能这样”

    若是现在乐六忽地对他道歉,他该如何是好王师毅可能是被憋得久了,心里竟然升起这个想法,荒谬极了。

    不过乐六这麽说,话里有的,确实是歉意。

    乐六怕痛,血骨一脉移的伤,他总嫌弃疼痛;但如今的他也怕王师毅痛,虽然血骨一脉只移伤处,可痛在王师毅那边,跟痛在他身上,也快没有区别了。

    真是怪事,从一开始,乐六和王师毅,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终究能变成这般。

    “待我,把那人揪出来”乐六边说,指尖挑动;王师毅看不见线的走向,可心里竟然清楚,乐六这是循着别人的尸线,寻人去了。

    可要是对方这麽好找,就不会专挑这一处来会会乐六。

    奇怪,那人不直接攻向乐六,而是来困住王师毅,不痛下杀手,暂且还留着他的性命──怎麽看都有些奇怪。

    王师毅心上焦急无比,恨不得能有种办法,帮乐六找到那一头的人。

    就算是有却却香之类的东西也好,至少看得清楚,连王师毅也有个底气。

    可自从雪山回来,王师毅就没有留着过去随身必带却却香的习惯,时时刻刻防着驱尸乐六了。他忘记这世上,除了乐六,还有其他的驱尸人。

    这驱尸人必定有跟乐六不相上下的本事,居然能让乐六一时难以寻到。王师毅不知能帮上他什麽,只能屏息以待,紧紧盯着乐六,希望看到他下一步动作

    就在此时,乐六不知探到了什麽,猛一抬眼。

    “这家夥,竟在打他们的主意”

    乐六刚低呼出声,这荒郊野外的无名坟场中的气劲,顿时都不一样了。

    作家的话

    忙到哭的五月底和六月初对不起各位我这个月最後几天很难彻底奋斗了希望这周末加班结束下周情况会好一点

    感谢筱茧的礼物

    玩意儿124

    发文时间 525 2013

    土地微颤。

    王师毅不比乐六警觉,待他再看时,地面上下的震动已连成一片,就像是有什麽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这里是分不出坟冢的尸场,能从地下爬出来的,也只有尸首。看远处,渐渐隆起的大小土丘开始龟裂,而从中钻出的,便是原先在此安睡的“人们”;由远到近,尸体挣脱了泥土的束缚,不顾一切地爬到地面上,重见天日。

    这是驱尸人有的本事,乐六并未动手,那操纵尸体的肯定另有其人。

    乐六一手要与人在王师毅颈上抗衡,为应付眼前场面,只能收回放出去探查的线,先困住这些爬出来扑向他们的东西。一挥手,就看几个率先出来的尸体肩头不自然地往上一扯,脚下虽在挣动着想要迈步,可拖不了整个身体,僵持在原处。

    被两个驱尸人操纵,即便是死去许久的腐尸,也愁苦不已地尴尬在那边,不知下一步到底要迈向何处。

    “就地取材可惜毫无章法”乐六看着越来越多的尸体出来,虽能一一控制,可心头不由阵阵怒火。

    驱尸有驱尸的原则,若非情况危机,草溪传人绝不会随手调用墓中尸首,任其拖着腐败的尸身与敌周旋。眼下这必定是对方布好的局,等着乐六陷入其中,既然早设下的,为何不能花点心思,将这些玩具好好收拾一番,乱了草溪人的规矩。

    所以不论对手是谁,乐六对此人极为不屑,毫不客气。

    可是如今被人得了先手,纵是乐六,暂且只能僵持,敌暗我明,一举一动或许早被对方看个透彻,且不知对方除了驱尸之术是否还有别的本事毕竟与假血魔有关,凡事都怕先被人防了一手。

    若不是王师毅被尸线定在此处,他早拔出兵器,将这群东西送回去──但他又想起过去与乐六冲突时的情形,尸线并非寻常刀剑可以对付,即便有,也是过去袁青诀宫寒飞一路的武功,仅凭他与乐六二人,很难将情势控制住

    等等,要断尸线的话似乎还有别的办法。

    马菡中留下的兵器。

    “唔,诶,了,呃”王师毅想叫乐六名字,可发出的声音完全与想象中不同;所幸乐六意识到了,转过脸来,发现王师毅尽力看向腰间的眼神。

    师文回来了,被王师毅捆在背上,而腰间的这把,是先前与马菡中分别时,从他那里得来的兵器,不知材质,刀刃精光毕现,能斩断尸线。

    乐六记得当初被马菡中破阵之事,瞬间明白了王师毅的意思,腾出手来放任那些尸体,闪身抽了王师毅的佩刀,猛得扯住颈部的线,一刀断绝。

    “咳,咳你先劈了,那边的”王师毅刚恢复原样,声音有些狰狞,双脚发软,退後几步,几欲倒下,一时无法从乐六手上取过刀来,只能让乐六去做。

    一看王师毅再没有被尸线威胁,乐六便放开手,甩开驱尸人依赖的东西,反手抄起刀,凭直觉,向着那些尸首冲过去。

    一场看不见的战斗,王师毅就看见乐六的手在空中挥舞,那些被人操纵的尸体渐渐失去控制,落在地面上。

    不知这坟场中还有多少材料,也不知对方实力如何,无法预计战事。王师毅甫一振作,想过去帮帮乐六,可脚腕上一紧,抬不起来──一看,原来是泥土中伸出一只手来,死死勾住他的脚腕。

    没想到除了乐六那边,还有新的。这人打定了主意要将他们分开,分别击破他还没有动作,另一只脚腕上也被抓住,根本不让他前去协助乐六。

    王师毅站的地方,原本下面应该是没有埋着尸首的,可现在竟能钻出来难不成这些东西被人操纵着在地下移了位

    不论对手是谁,他不是个跟乐六一路的驱尸人。

    被擒住双脚,就算挣扎,也会倒下;而那手开始慢慢地向上爬着,进而又出现了新的手,攀在他的腿上,打算换种办法将他桎梏在此。

    记得在河沙门,为了不伤害祖先尸身所以只能用上断尸线的办法,而现在,根本不需要在乎这些

    定了定心,王师毅抽起背上的师文,一屈膝在足边猛劈下去。顿时足边轻松起来,甩甩双腿,点着地向乐六那边冲去。

    “我来”重新挥起了师文,王师毅过了这麽久,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轻盈,挡在乐六的前面,砍开几个向他们扑来的尸体,清出道来,“乐六你防着再有那线过来扰我”

    这是人布好的阵,那些牵连在尸体上的钩子,一定都是早早挂好的,等乐六来了,才选择恰当的时机一触而发。驱尸人没法用自己的办法互相对付,只能比试高低,可眼下这个局,对方本就不想跟他来比试,只想着如何将乐六置於死地。

    不,并不是置於死地,若真如此,那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去做除非此人只是想折磨乐六,或者,能力尚且不够

    “到底什麽人怎麽不敢堂堂正正露出脸来”王师毅怒吼,手中不停地砍着从地下涌出的尸首,他看不惯背後阴人的把戏,若真是与乐六有仇,不如直接出来对决,“怕是你本领不够,不敢露面显了短处吧”

    王师毅话音刚落,四周的尸首们竟动作一滞,似乎是它们的主人受了王师毅话中的影响,停下手中的事。

    坟场中静了片刻,直至乐六忽地闪身转到王师毅面前,尽力将他藏在身後。

    “乐六”王师毅刚想问他缘故,就见乐六身体一颤,闷哼一声,几乎要软倒在他身上。

    “乐六”管不了那麽多,王师毅赶忙将男人转过来,只见衣襟撕裂,苍白的胸口被揭开一处皮肉,血糊糊的。

    虽不想寻常人会流下血水,可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尤其是这层皮肉之下,似乎还有个空洞──也不知是被一起伤着的,还是过去留存下来的。

    “这伤”

    “那人竟然改了种钩子有意思,跟个兵器似的,能伤人”乐六是被钩子伤的,过去这钩子只是控制人的,没想到对方用这东西来攻击别人。

    而且这钩子,是冲着王师毅来的,乐六只是替他挡了。

    “你干嘛挡下来”王师毅不知如何关心,心里反倒燃起怒火。

    乐六斜睨着他,没好气地道“若我不挡下来,等会儿这伤不还是,在我身上疼一回就足够了”

    可这伤,怎麽能如此之深表面的血肉不说,内里竟然能剜出小坑来,让王师毅根本不忍直视。

    “反正,等会儿就能长回去。”乐六又不是瞎子,看得出他的担忧,胸口虽痛,但心口泛起的,还是快活的意思,“倒是那家夥怎麽就不继续了”

    经乐六提醒,王师毅才发现,原先还直立着的尸首,现在都瘫软在地面上,那在背後操控它们的人,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作家的话

    这几天快被工作逼死tat

    明天活动搞定了,说不定能缓和一点了

    主要是压力好大好大啊我自己原本都没有压力的,领导却总跟我说“你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觉”顿时压力就出现了为啥不淡定点啊

    这个月还想多写点的,至少写到文章快要完结的时候可是被工作拖的,肯定不能完成既定目标了tat

    对不起大家

    玩意儿125

    发文时间 526 2013

    明明前面被王师毅激怒,要暗害他,可等钩子扎在乐六肉里,那人便消失不见了。王师毅不懂,乐六看来也不大懂,他们俩都带着伤痛,在一地的碎尸当中,不停地喘着气。

    乐六不管渐渐渗出点血来的伤口,走过去探看被对手抛下的尸体。王师毅立在原地,眼见着乐六胸前那空洞里有血滴下,嗒嗒地落在地上,在重归静谧的坟场中回响。

    “这家夥,居然敢这样乱来草溪可教不出这种人”乐六大概是看透此人手法,嘴里叨咕着,“不懂规矩,还没出师的小东西”

    他似乎毫不在意,可是王师毅看不下去了。大步过去,揪了乐六後领,拉扯着非要将那伤口看个仔细。

    “别动”见乐六被他拽着还不服气,王师毅心头一急,大喝出来,让乐六暂且停了动作,乖乖被他拎着转过来。

    “这到底用的什麽东西,能深成这样”王师毅仔细看,那胸前的伤,几乎有小鸡子般大小,若不是位置巧妙,必是见得着白骨的。王师毅见过阴狠的暗器,可没见过能把驱尸人用的钩子改成这样的。

    “这这跟那家夥又没有关系”乐六犹豫片刻,才说道,“除了外面皮肉,其馀的是旧伤,长不好的。”

    “什麽旧伤能留这麽深你等等乐六你给我看看”不知怎麽的,王师毅越要细看,乐六越不高兴,差点儿直接甩开他的手臂──这情景,怎麽像是,驱尸乐六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伤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看干嘛”乐六嘴上还硬着。想起自从有个血骨一脉,他不止一次在王师毅面前抱怨过移伤的事,这回遇上个难以愈合的伤处,就不愿提了

    其实不论这伤是从何而来,眼下揭开伤外面皮肉的,是那飞向王师毅的钩子。虽说乐六用了血骨一脉反正都会移到他身上做藉口,可到底是为王师毅挡下的,让王师毅少受了次罪。

    “为什麽此处不能自愈”王师毅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弥漫於二人之间的喃喃细语,只能落在乐六耳朵里。说起自愈的事,乐六就是个怪物,而眼下怪物也有愈合不了的伤势,真不知道,究竟是伤得太重,还是因为曾为了王师毅,失了白荧血

    白荧血记得当初谷角说过,驱尸人一生也就能凝结出一个,在身体里面不知何处,拿出来熬药,就能化掉钩子,并且以後再难向对方身体里挂上如果那不知在体内何处的白荧血,是在这里的话

    难怪这伤是愈合不了的。

    紧紧揪着乐六的衣领,王师毅眼见着自己的双手颤抖起来,难以克制;一时间觉得心口上闷钝的痛一阵接着一阵,双目都看不清眼前物事了

    待王师毅再度清醒过来时,他已经扯过乐六的衣襟,啃上那偏要硬撑着却毫无血色的嘴唇,牙齿撞在一起,撞得乐六生疼,呜呜低鸣。

    王师毅管不了这麽多,他心里翻搅着的情绪,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任凭身体牵引着他,眼下就做出了这种反应。

    在雪山朔人那边,王师毅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只不过,这唇舌间的缠绵,到底是生疏的。就跟咬人似的,满心的思虑表达不出来,压在胸口的东西找到一个倾诉的途径,可无论如何都像是不懂章法。

    没有别的想法了,此刻的王师毅只是觉得,前面半生,或是从今往後,他再也寻不到一个乐六似的人物,用同样的心思待他。而在这种时刻,对他好,自然是好,给他痛苦,却也能成为与众不同的东西,令人迷醉起来。

    想起过去,王师毅生不出恨意;与另一人独处在斗室之中,朝朝暮暮,没有随随便便就能割舍的道理。

    情急之下,对付执拗地沉默着的乐六,王师毅想起的,只有这个办法。几乎都要将乐六双唇磨破了,王师毅停不下来,恨不得乾脆举起拳头挥起大刀好好教训教训这家夥一顿,才好消去他心头的怒火。

    若是我王师毅欠你什麽,说个清楚,我还,还一辈子,还不清也要还──死不承认顶个啥用语焉不详地牵绊着我,还算个男人

    纵是有冲天怒火,也抵不过眼下唇齿厮磨的时光。原本硬冷的乐六像是懂了他的心思,领受他渐渐甜蜜的怒意,缠着舌尖,就深入了王师毅口中,翻搅着说服他平静下来。

    王师毅手上软了半分,快抓不住那衣襟了。才刚摸索新的支撑,就听见乐六痛呼着抽回了舌头──原来是碰着乐六胸前伤处了。

    乐六这下要痛得摔在地上,皱着眉头,怒视无意为之的王师毅。後者却没觉得做错事情,嘴角反而挂上笑容。

    “既然怕疼,还逞什麽能”王师毅看那伤口被他一碰,颤抖起来,淋漓鲜血竟让驱尸鬼手有点人样儿了,顿时不觉自己的错处,反倒紧盯着那伤,有点欢喜。

    大约是跟乐六待在一起久了,也不像个常人,更近似他们这群邪魔,而没有过去那个河沙门王师毅了。

    笑意在脸上显露出来,自然落到乐六眼里,立即惹恼了他。王师毅还没琢磨透彻那先前极可能藏着白荧血的地方,脸就被乐六捧过去,狠狠地啃了回来。

    乐六到底是比他懂得办法,试探两下,便磨软了那口舌,津液四溢。王师毅被他按着,倒有了主意,三两个来回便攻回去,毕竟先前是他先抓着乐六的,如今也该他占得先机。

    他与乐六,不再是那敌对的关系,眼下也犯不着角力。王师毅被乐六无意间轻舔过齿根,下巴抖了抖,总觉得,这般下去,最终还是他失利。

    想起乐六的伤,王师毅便暂且自唇舌上挪开,低了头,顺着那苍白的颈项往下去,很快溜到依旧没有长合的地方。唇舌所触,是乐六粘腻的血液,跟寻常人不同,但又跟寻常人渐渐相似了。

    乐六的血,也能够是温热的。

    作家的话

    诶嘿嘿嘿你们懂的

    今天忙完工作中的一件大事於是明天可以继续忙其他大事了

    感谢爱莛莛、xay032和筱茧的礼物3为之振作

    玩意儿126

    发文时间 528 2013

    尽管伤口疼得厉害,可被王师毅舔过,痛少了,倒是身体麻了半边,连指尖都痒起来。

    乐六屏气不出声,就算被识破了这皮肉下的秘密,他也抵死不说,跟王师毅的过往,他可是咬定了,绝不解释。

    你我明白就好。乐六想着,感到浑身缓缓流动的血都热起来了,还都渐渐涌向胸口──这可不是好事,要再放任王师毅这样下去,他没准儿就这麽流乾血死掉,毫不光彩。

    “你等等”真不知道王师毅哪根筋儿没搭对头,能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他过去的样子乐六记得清清楚楚,被钩子拉扯着还要死硬脾气,明明斗不过的还要以命相搏,看起来乐六就是他杀光祖宗十八代的仇人,若是那个王师毅还在,如今怎麽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是为王师毅挡了,又如何早晚都到他身上的东西,少个人受罪而已,乐六也不想让对方多伤一人,像是占了便宜。

    不过这点儿事,怎麽突然打动了王师毅,心甘情愿似的,也不顾腥气乐六可想不明白,总不至於他们俩走着走着,王师毅被换个人,仿佛是那季李上身,来捉弄他的。

    “干嘛”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乐六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去了;王师毅明明是个极容易看透的人物,可这下乐六看不明白了,不知道他还想怎麽样,“让它慢慢长起来,别捣乱”

    如果怒斥他一顿,他会不会知难而退,不再继续乐六心里没底,先把自己的伤口解放出来,脚下不禁退一步,跟王师毅拉开距离。

    怎麽能如此狼狈。乐六过去是主人,如今似乎不是了,可主人该有的位置,他可不想拱手让人。

    多亏了王师毅,让他忘了胸口的痛,这样才能拿得出精神,反逼向王师毅。先前这种舔人伤口的举动可真是胆大包天,根本是招惹人,叫人想在此地,便办了他。

    乐六只当那是邀请了。他可不习惯被人揪了衣领的状况,有仇必报,眼下就要报回去──出手紧抓了王师毅的领口,动作极快,让毫无准备的王师毅脚下一滑,反向後倒去。

    这下可好,连带不愿松手的乐六也倒了,扑在王师毅身上,胸前伤口一撞,疼,但乐六不大知觉,盯着一时眼神慌乱的王师毅。

    可没想到乐六有这麽一手,王师毅脑袋一落地,没遇上土,居然垫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顿时心神纷乱──这野外坟场碎尸的,後脑下面的不是泥土不是石块,那只有一种东西──简直不敢多想下去,王师毅挣扎着想扭头看看下面究竟是什麽,可乐六大概是误解他想跑,死死困住他的四肢,比刚才那种尸线的束缚还要紧,让他不能再动,怕是激怒了乐六,破坏了此刻的情势。

    乐六抵上他的唇,渐渐深入;熟悉如他二人,自然明白这是什麽意思,王师毅没觉得不愿,就是这地方,这情景

    想多了,没了前面那个驱尸人的威胁,跟乐六待在坟地中,还有什麽值得担忧的王师毅发现原本自己坚信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土崩瓦解,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虽不至於像乐六那样看着那些尸体想到玩乐之事,可至少不会像个所谓的武林正道一般,抱着些无谓的执着了。

    大概跟乐六待在一起太久,他也是个邪魔也是个妖人了。这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王师毅不过是变了,变得更适合与乐六同路而行。

    那乐六呢要是乐六毫无变化,他们二人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乐六自然不会在乎他脑袋下面枕着的是什麽东西,自唇瓣到嘴角,玩耍一般又滑到耳畔,随後又顺着颈部下去,边吻边歪着嘴角,得意地笑着,明明前面还在喊痛,可现在又感觉不到了。

    小孩子心性,有了玩的东西,谁还在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苦痛

    乐六其实早就变化了,这种时刻紧贴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有些热,而且不仅满足於自己的热,还要王师毅同他一起。

    撩拨起王师毅来,乐六自有章法;可如今王师毅根本不需要他折腾,心上稍一犹豫,便伸手环上乐六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了些。

    “”对此乐六一惊,细细看了看他面庞,王师毅不多话,他翕动双唇刚想说什麽,也决心吞了回去,接着顺着那颈部向下,埋进王师毅渐渐敞开的领口。

    他都坦诚了,当初从这处展露在夏夜之中的肌肤,就是引他注意让他沉迷进去的源头,中间经过如此多的周折,他才能像现在一般放肆地溺在里面真是浪费。

    过去纵有爱意,乐六有着他对“玩意儿”的骄傲,这时终於可以全部释放出来,尽述迷恋。不必为自己难以言喻的羞赧找些粗暴的藉口,也不用在嘴上胡乱侮辱几句,乐六一言不发,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碰上其中的任一点,他便控制不住,想要得到王师毅的全部。

    衣带宽解,原本分辨不出冷热的乐六只觉舌尖发烫,沿着胸口绕到紧绷着的腹部。以前被他囚了那麽久,王师毅此处渐渐松软,如今又练回来,竟觉得更有弹性,随着主人的粗喘上下浮动,有时就像是自己往他舌尖上送一般。要是落在平时,乐六肯定要笑王师毅,说他不知羞耻,可现在乐六没什麽资格笑话他,真正抛开羞耻的人,其实是过去总拿捏个架子的乐老六。

    对王师毅的依恋与陶醉,不止是一点两点,乐六顿觉自己忙不过来,双手按在男人胸前,激动起来,不顾对方的感觉,只管肆虐;掌中满是那韧劲十足的肉体,根本舍不得放开,要将过去浪费的时间全部补回来。乐六感觉得到,自己的举动能唤起手中的身体,王师毅心中的想法,跟他也是一样的。

    不禁抬起眼来望着那眼神迷蒙的男人,那神情他似乎见过,可从没有这个时刻见到的一样教人心动。

    心动这词用在乐六身上,连他本人都有点错愕其实就跟心口那伤痛起来时差不多,阵阵疼痛间泛开酥麻的触感,他的四肢似乎都泡在水中,指尖在水里飘散开来,融进了眼前这身体中去。

    下体并未接触,可两人好像已经连在一起了。乐六过去觉得,大概是白荧血的羁绊,也有可能是那玄乎的血骨一脉,可仔细一看,又不大像。

    王师毅在朦胧中定了定目光,可能是发现乐六在看他,忽地直起上身,捧起盯着他愣神的男人的脸,双唇从那肤色青白完全看不出热情的额头上,滑到钩子一般奇异的鼻梁,最後弓着背才碰到乐六看起来依旧冷淡的唇。

    轻点一下,唇是热的。

    有点不敢相信,王师毅撤开来,想看看那唇跟过去是否不同,却立即被人追过来,狠狠地堵住惹事的东西,那灵活的舌头深探进来,想将他多余的好奇全数撬走,不给他顽皮的机会。

    乐六这一吻,不再是试探一般的玩耍,而是他今日没有说出的、满满的言语了。王师毅总觉得自己难以承受,顺势倒了下去。

    而乐六的伤痛,头一回逆着血骨一脉的趋势,回到他身上来了。

    四肢的力气都被乐六的吻抽走,乐六心口的血滴在他心口,就像是他自己流出的血似的,让两个人都融在一处。

    他们到底是在何处,似乎不值得在意。迷茫地走了一路,总算是同时找对了去处。

    作家的话

    感谢大家谢谢ta、筱茧和古调的礼物和元气我在今天下班之後总算恢复了tat

    爱你们

    让我们跟老六和玩意儿一起幸福吧

    玩意儿127

    发文时间 529 2013

    下身硬了半天,两人都没发现,只顾着褪去衣物之後的肌肤相触。乐六从没感受到的热度,王师毅也从未在乐六身上感受到相同的热度。

    乐六的唇舌停在男人的小腹上,双手抓着那对满是力量的大腿,可是完全没有想到王师毅激动起来的下体。直到乐六扭转着方向舔吻到一颤一颤的腰侧,被他遗忘的分身才被王师毅的膝盖顶住──没有办法不多想了,王师毅就看着自己的身体赤红了几分,并不是羞愤,而是鼓动与渴望。

    “乐六”手还勾在乐六的脖子上,王师毅想把他拉起来,“够了,先够了”

    真是耐得住。王师毅心里抱怨,手上紧了紧,蓄积许久力量,好半天才将乐六拉上来。那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居然还不懂他的意思。

    “不用了,”王师毅说着,总觉得还是说不清楚,壮起胆来,伸手从乐六腰上溜到下面,轻按在那已经撑起的裆上,“先管管这东西”

    乐六看看他──一副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的模样;乐六没解开自己的裤子,却先揉上他的。

    “唔”王师毅有种自掘坟墓的错觉,咬着唇扭过头去,弱点被乐六擒住了。这是他从未因为疼痛或者药物或者以前乐六喜欢说那些羞辱的话,只为了肢体的缠绵而有的反应,只为了乐六这个人存在的反应。

    这也是乐六第一次如此单纯地握住那一处,前後照顾起他的分身。一时不慎,王师毅就觉得那里湿粘起来,都快弄脏了布料。

    是他提醒乐六的,他不好意思制止,只能忍耐。可不能就这麽泄在在乐六手里──王师毅下定决心,千万不能任人摆弄。

    那不如王师毅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了。

    他熟悉的东西,乐六的那东西折磨起他来,总让人难以承受,不说大小,不说坚硬着横冲直撞的劲头,他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这种东西占据,本就不是常事。先是屈辱,然後是恨意,当他被人一遍接着一遍地用实际行动告知,他离不开男人的东西,他就是个玩意儿,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可到了现在,一切又不同了,似乎是要从头开始,换成另一段经历,无论是否离得开手中这东西,都是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被他承认了的人。

    因为那是乐六,所以才是他要的吧

    能如此想,王师毅就明白了,明白自己渴望的,一直是乐六。

    不是那个一直稳坐在他主人位置上的驱尸鬼手,而是藏在那些江湖名号背後的青年罢了。

    什麽被人操纵,什麽血骨一脉的牵扯,什麽凌风草的药性,最终的原因,只是乐六这个人罢了。

    之前在雪山,王师毅是大胆过一回,但终归是顶着“凌风草”的名号,至少是把那莫须有的药效当作一个藉口;现在什麽藉口都没有了,他非得再大胆一回,才能洗刷得了当初在雪山留下的疑虑。

    马菡中既然说了,王师毅不管他身份,听了进去──若是在江湖之中混不下去,不如跟了乐六,至少还自在些。

    满心隔着的不知是犹豫还是其他东西,王师毅的胆儿已经足够大了,大到可以颤抖着,任自己的手摸进乐六的裤子里去。

    这也是乐六不能料想的,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猛地咬住他耳朵,像是忍耐了片刻,又吃吃地笑起来。

    乐六不会再出言讽他,而且这也没什麽需要讽刺的。两个身体交融在一处,是他们过去没有过的──说不上所谓“两情相悦”,毕竟一个“情”字,早不是二人之间能说得起的东西,但至少,毫无隔阂,他们俩没有牵挂太多再无所谓的事情,只是循着对彼此的渴望。

    王师毅觉得手中的硬物是滚烫的,它的主人明明自认早不是人了,可在此刻却充满了人的意味。乐六用一种不好理解的说法,告诉他从最初那一天就生出的迷恋;乐六喜欢他,所以从不为人所动的身体才能对着他如此激动。

    乐六喜欢他,所以才能做出许多残忍的事情。常人大概会不解吧但王师毅如今是明白了,那种属於驱尸人的独特挂念。

    这挂念,总比武林正道中那些虚伪的关怀问候好,也不会像河沙门中弥漫的真挚亲情那般沉重,让人累得日久之後,只剩下了虚伪。

    或许他王师毅本性就是懦弱,这次又选择了逃避,沉溺在乐六的真情之中。

    或许,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意罢了不能再想下去,他不想否定过去的自己,眼下,对於这个为了他而日渐温暖的怀抱,他无法再放弃再拒绝。

    手势生疏,但手中的东西越发精神,让它的主人不能再忽略它的感受了。王师毅觉得自己引出了乐六最接近人的性情,让这个总是冰冷地笑着的男人像只被困的野兽似的,狠狠地吸吮着他的颈项与胸口,身体里憋满了热切的欲念,没有出口。

    这算是操纵了驱尸人吗王师毅不禁得意起来,不过他也知道,乐六不可能让他得意太久。

    鼻尖划过腹部,乐六不吭声就扯下了他的裤子,湿漉漉的触感从小腹绕到双腿间──身体是早就被乐六调教好的身体,被手指一拨弄,身前身後就盈满渴求,特别是习惯乐六侵入的後穴,热得快能滴得出水来,被分身滑落下来的体液弄得湿淋淋一片。

    两人关系既已如此,作为男人,王师毅就该跟乐六说说清楚,此事有上有下,不能偏袒了任一方。可身上的习惯一时无法改变,早学会靠接纳另一人来得到快乐。

    不如,向乐六索取那片刻的痛快体势一改,乐六的东西不再掌握在他手中,而自己被唇舌撩动的火焰烧得无边无际,放任下去,他便没有保持理智的能力了王师毅难得诚实一回,双手摩挲起被乐六避开的分身,想略微缓解

    可乐六抓起他的手,不许他自己随便乱动。

    “想要什麽,找我。”乐六牵着他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或者你自己把腿拉开点,我来好好地,帮你”

    作家的话

    感谢黄瓜大侠的礼物谢谢大家的支持啊啊啊3

    持续努力熬过五月迎接工作日渐轻松的美好六月

    玩意儿128

    发文时间 531 2013

    王师毅听了,面上羞赧,可双手真如乐六所说,用了力气,一副将下身供奉出去的模样。

    可乐六久久没有动静,只是伏在那儿,默默地看着他。

    这下令人更难受了。被那目光审视的感觉,比指尖的触摸或者缠绵的舔吻更难以应对。停顿不过片刻之事,但王师毅觉得仿佛过了几日般,手指脚趾都焦躁不堪,生怕乐六下一刻要说出什麽话来

    不过乐六收回了目光,反倒倾身过来,紧贴着他的眼睛,非要抓住他的视线,要把他里里外外看个仔细似的。

    “总有人跟我说玩物丧志,说我沉迷进去忘了本该做的事情”一开口,乐六那难得显露的气息喷在他的鼻梁与面颊间,令他躲闪不及,窘态尽现,“後来我就想不通了,难道这不是我该做的”

    乐六蹭着蹭着,又蹭回王师毅的唇上。

    “跟着宫寒飞有什麽意思”乐六轻啄起他那已经合不拢的双唇,“这才是我该做的事儿”

    整个人占据了王师毅两腿间的位置,乐六一边附在那唇边说话,一边让手指抹着那些渗出的热液,探起王师毅放松下来的穴口。一贯热情的反应,乐六心里轻快得几乎含着王师毅的上唇,自由自在地说着“小时候,在草溪,看着那些本事练到家的人一个个地出去了,再没有回来过,我就想,他们最後去哪儿了是跟他们的玩具待在一处再也醒不来了还是被人揪住了弄死了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後来我才知道,说不定,等离开了村子,草溪人就不想当草溪人,想忘记过去的一切,於是,就不回去了。”

    那你呢你想回去吗

    王师毅喉咙里呜呜出声,身体里被乐六的手指一搅动,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东西,而一心要向着乐六去了。他想顺着乐六说的事情,问下去,可又担心乐六不过是随口说说,跟自己并无关系。

    要是乐六也是这样一个草溪驱尸人他是不是要放弃自己的本事,放弃多年生活的目的,变成个正常人,生活在冥冥众生之中

    是不是乐意,为了王师毅如此

    心头一紧,连身後也跟着收紧,包裹着乐六的手指动弹不得。

    不过一个动作,乐六便懂了。

    “你是在想让我也不回去了”低声笑道,乐六知道王师毅身体反应一向诚实,这般挽留,多半将主人的意思都违背了,“我这就留下,好不好”

    王师毅不想回答,尽力扭过脸去,可又被乐六寻着嘴唇,追回来。

    “王师毅,你若说好,我便再与草溪没有关系。”乐六的话,已是顺着他的想法,语调不似恳切,但话里都是乐六拿得出的诚挚,“过去学的那些本事,我这就忘了,只有你要我动用时,我再动用,绝不会在你不知晓的地方任意妄为好不好”

    这都是什麽话乐六怎麽能说出这些王师毅听着,总以为是梦境,或是幻觉,再不然,这样的话,是草溪驱尸人个个都会的,专门等着有一天要抛开过去的时候,拿出来用,都是准备好的。

    没准儿草溪人都有一套金盆洗手的法子,只是乐六挑中了他,所以会为了他,说出这套深藏着的话来。

    “你不不回去”王师毅在这种事情上到底不是聪明人,想来想去,竟没有顺势应下,反而问了乐六这傻问题。

    “草溪这地方没牵挂。”乐六难得停了停,才蹦出三个字来。

    “人总有,总有父母,总有呃”王师毅还要追问,却似乎戳中了乐六烦心之处,手指深入几分,熟门熟路就抵上王师毅那承受不起的地方,忍得辛苦,挺动起腰来,将分身向乐六那边送送,可却找不到个东西支撑,只是空虚得更加苦楚。

    “草溪人没有父母。”若有父母,便驱不得尸首了乐六看着身下人迷乱的反应,心神动荡,“要有了挂念,即便不是父母,那也做不得草溪人了”

    江湖上所谓的“驱尸鬼手”,其实早就不存在了。如今剩下的,只是个空挂着那名号的男人,满心塞着再寻常不过的心思,总想着找到个万全之策,可以跟眼前这人守在一起。

    还能有什麽办法眼下这境况,乐六也没有别的办法。抬起腰,没有放过这个在他身下无意识扭动着的男人,将自己的肉刃一点点埋入那熟悉的地方

    王师毅颤抖着,回咬起乐六的唇,力道极大,像是要一直攻进去,把乐六恼人的舌头也给咬上一口,才能罢休似的。

    很满意他的回应,乐六猛地顶进去,让男人痛苦得几乎让自己的手指都陷入腿上的筋肉中。即便如此,甬道中的皱褶被细细撑开之後,依旧淫靡地抖动着,缠绕着乐六的分身,毫不在乎那硬挺的东西给它们带来的苦痛,似乎只有痛,才能引得出快乐一般。乐六是不懂旁人的事情,只觉得,王师毅与众不同,凡是他给的,都能让王师毅觉得快活。

    看着他大腿上发红的指印,乐六拉过那双手,挂在自己肩头,又提起王师毅的腰身,刚抽出去一点,转个方向,又狠狠撞进去,贯穿这副仿佛在诱人深入的肉体。

    “慢,慢一点”王师毅喉头哽咽几声,好不容易发出清晰的字来,竟是在求他,“别,别急着急着”

    今日今时,王师毅听了前面乐六那麽多话,不想这样的情事,草草结束。

    说不定可以,将整夜时间都耗在此地,腻在彼此的身上,至少这一夜之中,两个人不会再分开了。

    如果我说一个“好”字,你就能忘记草溪之事那就

    那就永远都别回去了。

    “别急着,结束”王师毅尽力拉下那蓄势待发的肩膀,让乐六的耳朵贴在他嘴边,“留下不要回去”

    话只能说到此处,他相信乐六明白,其中郑重的含义。

    紧了紧双腿,他想把已经下定决心的乐六留住,不许再离开一步。

    作家的话

    这其实是──“求婚”了吧

    tat

    总算熬到这一天了

    恭喜

    玩意儿129

    发文时间2013

    “你还要这儿等上多少时日”乐六看着在房内房外守了三日的宫寒飞,忽然出声问道。

    自从在安德邑阳一带的坟场遭遇了不知名的敌人,乐六便不再深入,还是按分道前听到的地方,沿南云山南麓向西,到了袁青诀过去住的荡雁谷。到了地方就发现宫寒飞跟袁青诀居然也是刚到谷中,真不知前面的时间都耽搁到哪儿去了。

    乐六还没站出来笑话他们,见那两人拉拉扯扯一言不合,宫寒飞竟一招将袁青诀伤个半死,都来不及阻止。原来袁青诀被神功折磨散了功,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宫寒飞还在气头上,差点一走了之。要不是乐六出来激了他一回,让他转功救了袁青诀一命,守到今日,袁家小哥看来是要死在此地了。

    “等他醒了,再计议下一步动向。”宫寒飞面上淡定,眼神就没离开那房门过。说到他救人的办法,什麽无绝无续转功相生相克的事,还不是那些床笫勾当,既然宫寒飞乐意这麽救人,那必定心里有的是袁青诀的位置。

    这种事要是搁在乐六身上,他心里还真没个底,王师毅到底愿不愿救他。虽然上回藉着机会一口气把憋着的话都说出来了,虽然王师毅也答应了他,但乐六总不踏实;一来,那种时候,男人说什麽话都不该全信,二来,王师毅到底跟自己不是一路的人,以後跳出来个爹娘妹妹舅舅的,三言两语就将他劝回去了,乐六不还是竹篮打水的事所幸事後两个人都清醒一些时,王师毅没有抛下他直接跑了而是继续同路而行,乐六心口才觉得略有点安慰。

    安慰他竟然只想着点安慰惊觉自己已经变成了这怪模样,乐六看着心神慌乱了几日的宫寒飞,不禁想从身体里跳出来看看如今的自己,是不是也如宫寒飞一般,满身难堪的牵挂。

    都快到荡雁谷时,王师毅跟乐六说,等会儿要直接对上血魔和袁少侠,他怕一时解释不清会有尴尬,就先去南云山那边的客栈等他们会合。乐六听了很不痛快,觉得就算他跟着自己来荡雁谷,又有什麽问题,但还是没有违背他的意思,独自来了荡雁谷。

    原本乐六没多想什麽,如今看着宫寒飞跟袁青诀这般腻歪,突然冷了眼神,总觉得要是他们这边事情了结往南云山去,王师毅却不见踪影了。

    “怎麽跟这小子吵起来的”乐六难得心头慌张至此,只能把话转到宫寒飞身上去,“你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吧这下要是弄死了,得不偿失啊”

    “小孩子脾气,谁陪他胡闹去”若是宫寒飞有失,那也不会对着乐六承认,只说袁青诀的不是,“整天不知真假故弄玄虚,还指望我信他那些胡言乱语”

    你不就是信了,才会跟着他到荡雁谷来吗乐六看他一副嘴硬的模样,暗暗感叹自从招惹了袁青诀,这家夥就完全不见当初刚现身江湖时的风采,为情所累,纠结折腾得不像个武林闻之丧胆的魔头。

    没准儿宫寒飞眼下是明知自己上当受骗,还非要送上去给袁青诀再骗一回。

    乐六想着,忽地发现他是五十步笑百步──若是那些情事中的应许都是诳语,那他也是把自己送出去,给王师毅摆布了。

    都不说如今两人之间那些看不见的联系对他的影响,就光说过去这“玩意儿”三个字眼,现在就像是为他驱尸乐六准备的,像是他反过来,变成了王师毅的玩意儿一般。

    不管身体上谁牵绊着谁,若是心里头的牵绊多了,那就先输了大半,宫寒飞他们两个是如此,那乐六也逃不掉。过去乐六只听谷角说、只听宫寒飞教训,没多思索过,等一转头发现不对劲,却也晚了。

    人都掉进坑里,还有什麽回旋余地。

    “今後你要是真想弃了他,弄死扔给我料理去。”好不容易逮住宫寒飞的弱势,乐六可不忘多挖苦他几句;幸好对方还不知道他答应过王师毅的事情,这次就算袁青诀死了,他心里痒痒,也不能随手拿来操纵,“早点定下决心,别一会儿杀一会儿救的,哪次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救不回来,後悔药够你吃的。”

    宫寒飞最恨他学谷角多事,一副添油加醋的口吻,将似乎志得意满的乐六瞄了一番,讽道“看你这样,上回在白浚见到你那玩意儿,春风得意啊。”

    乐六可没跟他说过王师毅的事,但既然王师毅跟一段路,以他功力,总能觉察,乐六不必遮掩“一起去追冒充你的人去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王师毅这回跟定你了可别是给你下个套,把你扭送去正道人士手中发落啊。”王师毅出身河沙门,正邪观念正得很,比不上从小不知世事的袁青诀容易教化,宫寒飞也是为乐六担心,“你们追上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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