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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咱双修吧 第14节

作者:茅台酿笋 字数:11114 更新:2021-12-31 10:56:15

    “师弟。”

    文勤正等着上菜,眼前忽然多了一人,他定睛一看,喜不自禁道“师兄”

    说着,他就跳起来一把搂住文谨,一双眼里精光乱冒,就差在文谨脸上亲两口了。

    文谨的脖子差点给勒断,他伸出手拍拍文勤排骨嶙峋的后背,极煞风景地道

    “我要被你勒死了。”

    文勤听了赶忙放开手,拉文谨在身旁坐下,上下打量了一遍多日不见的师兄,感叹道

    “师兄胖了。”

    “”

    “不是被人打胖的吧”文勤不管自家师兄脸上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拽过文谨的手腕道“来来来,师弟给你把把脉。”

    “唔脉象正常不不,好像有点肾虚体弱之象,须以”文勤闭着眼喃喃道,实际声音大的整个大堂里的人都听得见。

    听到“肾虚”二字,大家的笑容里都多了那么点不正经来,而文谨的脸已经跟锅底一样黑了。

    “师弟此行去哪”文谨再也忍不住,出言打断文勤给他开的长长的治肾亏的方子。

    “等等,再加上杜仲一两,加上”

    文谨加大嗓门,又问了一遍。

    “啊”文勤这下终于听见了,他压低声音道

    “我从刚荡尘阁回来,陈阁主病重,估计已经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第二十八章

    “什么”

    文勤沉了一张脸,很严肃地点点头“不错,这次我下山去荡尘阁,正是澄观师叔和几位长老商议之后的意思”

    “陈阁主他病危了”

    还不等文勤的话音落地,坐在附近不远的云少康就惊得站了起来。他半年前从崇安经过时,正值陈阁主七十大寿,荡尘阁的门槛都快被从各地赶来贺寿的人给踏平了。老爷子当时还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这才半年光景,竟然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位爷,菜来啦”小二一吆喝,将菜盘子从托盘上一一摆到桌上,又添了一碗米饭,问道“爷还要什么别的吗”

    “饭再来两碗”文勤从中午赶路到现在,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他抄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在饭桌上冲锋陷阵。

    “陈阁主他”云少康忍不住坐到了文谨身边,又要开口问。

    文谨对云少康摆了摆手自己这个师弟一向是人生之事天下之事,再大都大不过吃。在他吃饭的时候,从来是关闭五神六识,什么都听不见的。

    云少康再急,也只好等文勤吃完了再问了。

    “你你、你真的全吃完了”云少康自以为自己的饭量已经很惊人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回这个道士不光吃的多吃得快,还吃的干净,连饭粒都没掉到桌上。

    “是啊。”文勤擦了擦嘴,满不在乎地回答。

    “陈阁主他”

    “云兄,有事还是上楼再说为好。”柳焉由不疾不徐道“天色已晚,这位文公子就在客栈留宿一宿再赶路吧。”

    “师兄,他俩是”文勤看看这俩人热情洋溢的面孔,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吃了个饭的功夫,居然就平地多出两个人来。

    文谨想了想与柳焉由和云少康结识的前因后果,最后只能一言以蔽之

    “过路的。”

    “有事先上楼再说,上楼再说。”云少康对文勤笑得异常热情,边笑边把人往楼上推。

    文勤稀里糊涂地在屋内坐定,云少康就问道“小道长刚从荡尘阁回来”

    “是啊,”文勤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荡尘阁之旅,滔滔不绝道“荡尘阁果然不愧是中原武林的盟主,九州正气所钟之地,门口那一对白石的狮子威风凛凛,院内”

    文谨深知师弟经常说着说着就跑题的习惯,因此不等他将荡尘阁之行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师弟,陈阁主病情如何”

    文勤被打断,不耐道“我不是说了,熬不过冬了。”

    文勤见三人都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便老老实实道

    “我去的时候,荡尘阁早就给各路的神医给围满了。一屋子的长胡子老头,都表示没办法。陈阁主是几年前的旧伤突然发作,加上人也老了,平时管的事又多,这才积劳成疾。说不好这半年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文勤越说越不靠谱,文谨听得也是冷汗直冒。文勤从小就是众长老公认的好徒儿,勤学好问,孝顺长辈,在医道方面天赋极佳。悉心培养之下,定能成为江湖一代妙手仁心的神医。

    事实上,文勤也的确没有辜负众位师长的厚望。可惜的是,这孩子天天泡在医书里,读书读得有点傻了,待人接物问题倒还不大,只有说话极其的不中听。尽管澄远真人教导多年,也没有丝毫的改善。

    “长老大会的世家都对陈阁主的病情表示了哀痛,可是眼看着也是治不好,只能拿药慢慢吊着。开药方的时候那群老头子七嘴八舌快打起来,最后大家各开了个方子,整出了个大杂烩然后就叫我回来了。”文勤终于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没有大夫留守吗”

    “有,但是我不认识。”文勤有些忿忿不平“陈阁主还没死呢,长老大会那群人就急着广发英雄帖,说是三个月后要在武林各位豪杰面前选出新阁主。”

    云少康心知,此乃是荡尘阁往年的惯例。在老阁主即将退位之前,都会邀请各派弟子前来荡尘阁总部所在的崇安。届时长老大会家族的嫡系世子以及各家收的弟子都会上台一搏,胜者继任荡尘阁主。

    少年英雄,一战成名,从此掌控江湖风云变幻尽在此役。

    而文谨此时却疑惑的是,从四十年前之后,栖灵山与荡尘阁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尽管在澄远真人的教导下,年轻一代的弟子由于并不曾亲眼目睹当年的惨案,对荡尘阁并无多大怨怼。但是在老一辈的长老中,却不乏对荡尘阁成见极深之辈。因此,此次长老们在商议后竟然派弟子下山为荡尘阁主诊病,实在很是不合常理。

    “师兄,师兄你在听我说吗”文勤见文谨一双眼直愣愣盯着桌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什么”

    “我说,收到荡尘阁发出的广募大夫的消息后,澄观师叔和澄平师叔他们吵得可厉害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能陪你逛大街,不然怕是要挨骂。”文勤也是知道文谨下山的缘由的,可是在他看来,文谨一不忙二不慌,人还胖了,估计这俩月过的定是极其滋润。

    文谨听到此处,不禁眉间又是一皱。澄观师叔的师父当年正是死于栖灵山与血砂门那场血战中,怨恨已经积攒多年。而且澄观师叔在门内掌管刑罚,又是严厉端肃的性子,不说弟子们,连平辈的长老都对他又敬又惧。而此次涉及到荡尘阁,本应也是不会松口想到这里,他不禁问道

    “那澄观师叔怎么会同意放你下山的”

    “我不知道反正澄平师叔他们跟澄观师叔好像吵了很久,最后是文宣师兄叫我到太清殿去的。当时澄观师叔的脸色很平静,澄平师叔却一副气得要冒烟的样子所以,我也不知道。”文勤想起来,也实在觉得很奇怪。明明应该是澄平师叔赢了,怎么他反倒会如此恼火

    “我知道了,你先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文谨说完,便带头要走出房间。

    “好,师兄也早睡。师兄若是山下的事做完了,也快些回去,我们都想你啊”文勤说完,还上来搂了搂文谨的脖子。

    今日听了文勤的一席话,文谨对山上的形势越发担忧起来,恨不得能立即飞回去,面上却只能淡淡道“此间事了,我一定快些回去。”

    说完,三人也都各自回房休息。

    云少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那举行在即的荡尘阁阁主继位大会。

    他虽然姓云,也勉强可以算作是长老大会宜川夏家的子弟,本来是有资格上台的。可是在荡尘阁长老大会内,无人不知道他这个尴尬的身份

    他本来并不清楚家族为何被逐出长老大会的,直到那天在还溪镇听了丁六的那番胡说八道。他后来暗中写信去询问收留他的宜川夏家的家主,才知道原来祖父罗与时与谢柒是真的有私情的。

    他当时内心的惊诧无以言表,后来他也逐渐淡然了。不过是情,跟身份地位,正派邪教都无关千般相思,只关情。尽管祖父罗与时因此而死,但是想必当时心中,应该并无后悔。

    关于父亲的死,他也曾听夏叔叔提起过。

    在祖父被处死后,祖母得知真相,怨怒交加,没多久就去世了。去世前将父亲带回了娘家云家,云家凋敝,祖母也死后,只能勉强抚养父亲到大,对父亲却一直是疏于管教。父亲成年后,有一次出门远游,竟机缘巧合下爱上了血砂门的一位堂主。

    云家再不济也是曾经江湖上鼎盛一时的正道武林世家,自然会百般阻扰这件婚事。他母亲虽然已经表示与血砂门一刀两断,可是在生下他后,依旧被云家赶出家门,最后死于荡尘阁之手。

    父亲因此深埋怨恨,先是与云家决裂,再是想方设法盗出曾经被封存的罗家祖传的内功和刀谱典籍,没日没夜地潜心修炼,只为能够一雪前耻。最后不免还是因为急于求成,走火入魔致死。

    从祖父到父亲,云少康可谓与邪魔外道渊源极深。

    哪怕他后来完全是在为荡尘阁做事,却依然不能使人忘记他这极不光彩的家世。

    他不是没有恨过,练武的时候,他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刻苦。不说别人,就拿夏家的大少爷夏早来比。夏早虽然名字里有早,可是每天起床比他晚了不知多少,功课也不知比他懒了多少。在他已经小有所成的时候,夏大少爷还在玩斗蛐蛐呢。

    可是,他还是依旧不能被承认。

    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也在想,干脆就这么浑浑噩噩混完一辈子也就算了。较那个真何必呢反正别人看的都是他爷爷他老爹,根本不看他。

    然而,如今既然答应了商时春,他就不能再这么认命下去。

    江湖男儿,谁不想在有生之年建一份功业而他所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那个被人们所遗忘唾弃的罗家。

    所以,哪怕不择手段,算计利用他也要坐到那个位子上去。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送走了文勤,文谨接下来便要沿着商时春所的消息,向关外行进。如今已是五月中旬,西北苦寒,要是想在过冬前赶到闲凉,那么靠一双脚肯定是不行的了。云少康与文谨商量了一下,一致觉得应该买匹马来加快脚程。

    虽然兜里没钱,比起买马,云少康更想做的,却是甩脱柳焉由。

    这人如跗骨之锥似的跟了他们一路,从还溪镇的郊外到停云山,虽然他也出了不少钱帮了许多忙,且态度谦和温文尔雅,可是云少康潜意识里就是觉得这人是有所图的。世无完人,看上去如此完美的人,若不是天生如此,那就一定是在韬光养晦。

    因此哪怕受了他许多恩惠,还是应该尽早他摆脱为妙。

    云少康,文谨,柳焉由一行三人各自牵着匹马,状似无事地往武陵城外走。云少康轻飘飘地问道“不知柳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听闻二位要去西北关外,在下自小长在南方,怕有些水土不服,便不陪二位去了。”云少康听罢,心里暗自喜悦,没想到接下来柳焉由又说

    “在下听闻荡尘阁即将要选出新阁主,再加上崇安乃是都城,于是在下打算去崇安凑个热闹。”柳焉由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要去关外,崇安乃是必经之地。更何况云兄和文公子少年才俊,不打算去一睹荡尘阁新阁主继位的盛况吗”

    云少康看一眼文谨,他知道自己是必去崇安的。他还记得那个要去荡尘阁拜师的少年,以及他和文谨两人的赌约。更重要的是,荡尘阁新阁主的甄选大会,他一定要去。

    云少康无法,看来甩掉柳焉由,还要一段时间尽管他头大如斗,面上还是保持不动神色

    “既如此,那接下来还要拜托柳兄多多照拂了。”

    “云兄客气。”

    说着,三人就出了城。

    文谨长年在山上修行,基本没怎么下过山。至于骑马,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一二岁时与师父远游的时候。更别提过了这么几年,少年时代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他本来还对自己的肢体记忆能力抱了那么点希望,可当真正上了马,就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了。别说爬上马的姿势拙劣笨重,等马开始跑的时候在云少康看来,文谨强行保持着的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孔,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不知道到底是他骑马,还是马拖着他。

    柳焉由也是一边忍着笑,一边留神护着文谨。云少康和柳焉由一左一右担当护卫,文谨在中间神情尴尬。一介大派栖灵山的未来掌门,居然连马都骑不好,说出去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后面几天云少康和柳焉由依旧一左一右看着文谨,文谨经了两天颠簸,终于在第三天骑得有了那么点样子。尽管前两天文谨给马折腾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痛,但是当云少康问起的时候,他还是一脸镇定地摇摇头,语气如高山般不可动摇

    “我好得很,接着走吧。”

    第四天,天擦黑时,三人依然没有见着城镇的影子,便像前面几天一样,捡了柴火架了锅,找了个靠近水边的地方继续风餐露宿。

    吃了饭坐在火堆旁,文谨累了一天,已经靠在一块大石旁昏昏欲睡。云少康知道这小子一直在死要面子,骑马骑得再累都不吭一声。他看看月亮见时间还早,而且他并无睡意,便道

    “恩公,这几天累了吧”他走过来坐下“小的给你捶捶肩吧”

    文谨稍稍清醒了一点,神情迷茫地看了一眼云少康,似乎脑子还没跟上。他的脸一半被火光照的很亮,一半隐在黑暗里,神情少了冷漠自持,一双半眯着的眼柔软而迷蒙,眼角的线条也是柔的,挽出个让人心跳的弧度。像是一块冰忽然化作了一滴水,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接着

    甚至勾在舌尖。

    要是晚了,大概又要变回那块冰。

    文谨觉得手臂一痛,瞌睡虫霎时就跑光了。他很是疑惑地看着抓着他的云少康,问道“你怎么了”他只觉得刚才云少康的眼神很炽烈,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恩公要不要小的给你捶捶肩”云少康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就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文谨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脖子,回想了一下云少康刚才奇异的表现,摇头道“不用了,你也歇着吧。”

    云少康坐在文谨旁边,本来坐的很近,近到可以闻到文谨身上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香灰的味道。后来文谨嫌俩人靠在一起太热,把他推出老远,这才慢慢睡着了。云少康听文谨呼吸平稳沉静,显然已经入睡,便又像糖稀一样粘了回来。

    他闻着文谨身上的香灰味道,一点也没觉得刺鼻,甚至觉出一种醇厚幽长来像是酒,入口辛辣,回味绵长。而他这个人的感觉,初识或许会嫌淡漠无趣,可是日子久了

    却要生情。

    柳焉由坐的离云少康和文谨很远,他借着火光看着云少康困得坐不住了,直往文谨身上倒。后来云少康干脆一伸胳膊,将睡着了的文谨圈过来给自己当靠垫,枕着文谨进入了梦乡。

    他转回视线,将身后背着的琵琶解下来,抱在了怀里。

    这把琵琶的年岁已经久了,早已没有了木材的味道。他埋下头仔细去闻,不知是真的还是幻觉,隐约能闻到一点佛手的香气。

    阿漓一直都不喜欢那些气味浓烈的香料,要是用香,必定是佛手。

    他这些年难得去看一次阿漓,还要是装作是浑不在意的。甚至在进到浣月居大堂里的时候,他都要保持着来寻欢作乐的风流公子的作风,先将姑娘们的花谱好好翻看一遍,再若无其事地喝着浣月居待客的香茶。

    等好不容易掩人耳目地单独相处时,先出口的,也是公事。南方各大世家的最近的动作,玉剑门最近又有了骚动孝则城是南方陆路上的枢纽,而浣月居不仅在孝则城的妓院里是个中魁首,甚至在整个江南都是数一数二的。

    理所应当,也是整个江南数一数二的消息集散处。

    他不得不回忆起来,十几年前,在蜀中的时光。

    他那天答应了那个像竹子一样峭拔的男人的邀请,他要去学武功了,燕香楼就只剩下了阿漓一个人。那个男人和他的同伴留宿在燕香楼的那个晚上,他也陪着阿漓在树下坐了一晚上。他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常跑出来看她。阿漓越长越漂亮了,以后他不能常在身边护着她了,万一有人欺负阿漓,他却不知道,更赶不过来后来,他就睡着了,阿漓躺在他的怀里,染得他一身的佛手香。

    “阿漓,等我回来,就娶你,好不好”

    “好。”

    他跟那个男人回去以后,白天拼了命地刻苦练武,练到圆月高升,练到疲倦到只要一沾枕头就会睡着只有这样,他才能阻止自己去想阿漓。

    他不过是别人尽心锻造的一把刀。比他有天赋的孩子多了去了,他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纪,要是还不努力,没有人会眷顾他。因此他更不敢违逆男人的意思,不敢擅自跑出去找阿漓。

    越是这样,越是想念,他甚至怀疑自己中了蛊

    苗疆有一种“心蛊”,中了蛊的人便会一直想念一个人,发了疯地一样想念他想,要是哪天剖开他的心,一定会看到一只兢兢业业蠕动着的蛊虫。

    后来他十六岁那年,已经是男人手下的一把年轻而锐利的刀了。他再回桐川的时候,燕香楼前依然挂着大大的红灯笼,墙上挂着的烫金的牌子上写着清倌人的花名。原来阿漓的名字一直都在上面,这次却不见了。

    那天已经很晚了,万籁俱寂,他刚杀了人,剑上的血还是温热的。他没有找到阿漓的名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块。他去砸燕香楼的门,守门的老妈子打着呵欠开了门。老妈子告诉他,今天正是殷漓开苞的日子。桐川的太守看上阿漓很久了,这次更是下了重金。要是满意的话,说不定还会给阿漓赎身,娶她回去做第十六房小妾。

    理智告诉他要回去,杀了太守他是要被通缉的可他忍不住,他像只守株待兔的野兽一样,埋伏在太守第二天清晨回家的路上,一剑结果了那个肥的流油的太守。当天,城里就下了抓捕刺客的文书,要城中的住户留意。

    晚上,他拿着靠杀人从那个男人那里得来的赏钱,去找了阿漓。

    阿漓也十六了,轮廓没变,却出落地让他不敢认。她依旧穿红衣,抱着琵琶,唱着那曲空林幽梦,像是一朵罂粟花,娇艳而妩媚。

    当她抬起眼看向自己时,他屏住了呼吸。

    “阿漓”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张了张口,几年下来,他积攒了千言万语想要说。等真正见了面,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问我要嫁人了。”阿漓低垂眼睫,颊边两朵殷红。

    “嫁给谁”太守已经被他杀了难道还有别人要娶她当妾

    “我要嫁给一个嫌犯”阿漓的声音很轻,在他听来却不啻是一声惊雷

    “一个杀了桐川太守的嫌犯。”

    他睁大眼睛,一把抱住红衣的女孩子。

    那只啃噬他多年的蛊虫,终于将他的心完全蛀空了,全都空出来给一个人尽管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她赎身,不能明媒正娶,可是依旧愿意跟着他,做他妻子的那个人。

    柳焉由拨了拨琵琶弦,眼角处在火光下有些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加上今天这章,就过十万字了,感谢大家这一个多月来的支持鼓励,感谢所有给阿笋留言打气的可爱的童鞋们第一次写长篇,不尽人意的地方很多,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弃坑。可能阿笋不太会卖萌,但是,有一份想讲好一个故事的诚意,再次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章

    正在云少康与周公刚刚摆开棋谱要下棋的时候,一阵喊杀声和兵器撞击声吵醒了他。

    多年一直保持警觉的他睁开了眼。

    文谨也醒了,他一个使力就要坐起来,刚巧“砰”的一声脑袋撞到了云少康的下颌。文谨倒没觉出痛来,云少康已经疼得倒抽了口凉气。

    文谨瞟一眼,又瞟一眼,云少康的英挺的五官皱成了一团,愁眉苦脸地揉着下巴。

    他难免有点负罪感,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你没事吧”

    “”云少康下巴很痛,不想开口。

    文谨知道这人一向善于将小事大而化之,打蛇随棍上,因此他抖抖衣袍站了起来,没再理会装模作样的云少康。

    “好痛”云少康脸上装娇弱,心里却恨得很,这小子的脾气越来越臭了。

    “你离得太近了。”黑暗里,说这话的文谨本没别的意思,云少康听得却是心里一动。文谨尚还带点睡意的声音有些沙哑,与他平日里的嗓音一比,颇有些诱惑。

    这边云少康想入非非,文谨清清喉咙又道

    “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看看吧。”说着,他向还坐着云少康伸出了手。

    云少康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嘴角露出点狡黠的笑意。

    声音来自于西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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