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真是够了！
而那个卖花的女孩，看着情侣拿着那目测超过十张的红票票，各种郁闷自己怎么那么没有眼光，把土豪就这样从自己的面前放走，而且还丢了卫生眼……
二
八点半，夏林抱着玫瑰花，接受着路上各种各样的洗礼。
因为是节日的缘故，本来就已经十分热闹的街道更加热闹，简直到了人挤人的地步，宽敞的马路一下子变得拥挤，所谓的步行街真真切切呈现了摩肩接踵的状况。
蒋云启和夏林十指相扣，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过了人群最拥挤的地方，拐进一条人少的小路，找到了一家幽静的咖啡厅。
一人点了一杯奶茶，悠哉悠哉的地坐在位置上，这家咖啡厅可能是因为不在闹市的缘故，所以人不多，才刚刚九点钟的时间里头却只有三四个人，还有一只趴在地上懒洋洋的萨摩耶。
将玫瑰花放在一旁，夏林喝了一口奶茶，又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顺手又给坐在一旁的蒋云启也擦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了，呆在酒店里也不错。”晚上这样挤一次，简直特别吓人。
“我之前就提议在酒店里吧，是你自己要出来的。”蒋云启把玩着夏林的手指头，翻过来倒过去的玩。
夏林脸蛋一红“谁让你那么不正经。”想起酒店里的情形，夏林突然还是觉得出来这个决定很正确，不然他要是一定会被做死的。
蒋云启挑眉“那你还说不说我老了？”
夏林“……”都四十三岁的老男人了，这样不服老真的好吗？
三
十点钟，两人从咖啡厅里走出来，依旧手牵着手，从未松开，夏林手里的玫瑰花还抱着怀里。
沿着小路一直走，他们两个在路边遇到三四对情侣，五六个单身男人，七八个呼朋引伴的女孩子。
还有街边用沙哑的声音唱着‘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的年轻歌手，虽然歌词听起来挺孤单，但是看起来，还蛮不错，至少身边围着的都是女孩子。
这些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也或许是注意到了，却也没有在意。
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全世界的同性恋都在争取自己的权益，华国也是如此，虽然离正在的全民理解还有很长一段路，但是对比以往，已然不同。
两人在黑暗中相视一笑，又走了一段路。
在渡口海边，他们遇到了一对正在拌嘴的情侣，男孩似乎把女孩惹生气了，正在一旁跳脚的哄着，可是女孩怎么都不肯理他，急的男孩一头汗。
夏林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站在离男孩女孩不近不远的地方，就那样看着。
偷听了半天，夏林终于听懂女孩跟男孩拌嘴的原因，居然仅仅是因为男孩没有给她买花——
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玫瑰花，夏林伸手戳了戳蒋云启的胳膊“送给他们可以吗？”
蒋云启酷酷地看了夏林一眼，满眼不高兴“你自己决定吧。”
“那我送了？”夏林笑眯眯的“真的送了？”
“……记得留一朵起来。”蒋云启眯着眼睛，“好歹是我花了一千二买的，总要留点纪念。”
夏林看着蒋云启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弯了腰，他冲着身边的人勾勾手指头，说道“弯腰下。”
蒋云启乖乖地弯下腰来，眼神温柔的看着夏林。
“么么哒——”
夏林在蒋云启的嘴唇上飞快的亲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继续和蒋云启十指相扣，说道“我才不会给他们呢，这是你买个我的啊。”
蒋云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个够，这才心满意足地牵着夏林离开。
身后，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留下了几片玫瑰花瓣。
四
十一点，两人面朝着海水坐在石凳上，海风吹来，有些粘，也有些咸。
手牵着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转头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这里的空气真好，等以后我们老了，就在这里买套房子，养只狗，每天早上爬起来散散步，中午睡在藤椅上摇啊摇，然后晚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会养狗吗？”
“……似乎不会，不过我媳妇贤惠啊。”蒋云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夏利的脸蛋。
夏林下意识地蹭了蹭，“唔，那我还想养只猫，你来负责。”
蒋云启点点头，听着海水拍打着海岸，自己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飘散，“你养狗我养猫，果然是天生一对吗？”
“这样自恋真的好吗？”夏林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却十分向往蒋云启描述的日子。
蒋云启笑了起来，转头将夏林的脑袋板向自己，“我没有自恋，如果上帝造人的时候，夏娃是取亚当的肋骨所成，那你就是我的肋骨，我们就像是上辈子便已经注定了一般，今生就要在一起，不然我怎么一眼就认定了你？这样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这情话听得夏林无言，嘴角却翘了起来。
五
十一点半，马路上终于不再人挤人，蒋云启牵着夏林慢慢走在接头，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犬吠声。
回到酒店里，夏林将花插|进花瓶里，歪着头看着那象征着长长久久的九朵玫瑰。
蒋云启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便看到他的小孩站在落地窗前，兀自发呆地看着那玫瑰花，表情有点呆。
从背后抱住夏林，蒋云启将下巴放在夏林的脑袋上，轻笑道“在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玫瑰花花期太短，明天就该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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