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知道林郁文在你心中的位置,我不奢望你能跟他分开,只愿你能接受我的这一番心意。”
我喊道“大哥,这不可以有!”
他道“有何不可?”
我道“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跟人分享呢,我答应了郁文要跟他在一起,怎么能转眼又跟你在一起呢?”
他道“兄弟?你我并无血缘,我为何要为了你这个并无血缘的弟弟置生死于度外。”
我说不出反驳的话。
萧远望着我道“别再拒绝我。”
我让他抓着手,努力想要挣开,道“不可以,大哥!”
他道“那样多的人喜欢你,你为何偏偏要选择林郁文,他到底有哪里好,我们有哪点不及他?难道因为你喜欢他,所以别人待你怎样好,怎样伤心难过你都不管,只要自己与他逍遥快活就好了?”
我一头乱麻,道“我喜欢郁文,我想要跟他在这一起,这难道有错么?我不明白,为何你们都不让我们在一起!”
他道“我并未让你与他分开,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我道“大哥,你不要逼我。”
他道“是你自己在逼自己。”
我心乱如麻,旁人我可以拒绝得了,可这是我大哥,我自小视如兄长的人。从他擦干我的眼泪,说不会让我死时,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已无可动摇。若是让我在他与林郁文之间做一个选择,就如同有人问我,我的母亲与妻子共同掉入河中,本座要先救谁一样为难。
我祈求道“大哥,你永远是我大哥,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好么?”
他道“不要叫我大哥,我早就不想做你大哥了。”说罢,上前一步搂住我,吻住了我的唇。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用手死命抵开他的胸膛,道“大哥,呜……你冷静一点……呜呜……”
我一启口,萧远的舌便钻了进来,在我的口内一阵搅弄。
我想推开他,又怕用了内力不小心会伤了他,对待他人我可以疾言厉色,可这是我大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做出这种事。
我推拒半响,死心的闭上眼,准备待他发泄完毕,再对他好言相劝。
说句实在的,我并不厌恶萧远的吻,只是我如今心里只有林郁文,又一直拿他当大哥看待,这个吻无论如何都享受不起来。
好不容易他松开我,我睁开眼,准备再苦口婆心一番,谁知一个闪眼瞧见厅外站着的人,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林郁文伫立在厅外,面色惨白地望着我。
“郁文!”
我心中一阵狂跳,连忙过去就要向他解释,他转身就走。我不顾萧远的阻拦,追着他的身影跑了出去,在院中拦下他道“郁文,你听我解释!”
他道“你还想解释甚么?”
我道“我跟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大哥忽然亲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双目冷漠地望着我,讥讽道“我以为你享受得很。”说着,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我骇了一跳“郁文,你怎么样了,你别着急,我心里只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道“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甚么好说的……阿定,散了罢。”
我心中慌得不得了,道“甚么叫没有甚么好说的,我们之间怎么会没有甚么好说呢?我们说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林郁文笑道“教主万尊之躯,属下高攀不起。”
我拉着他的袖子道“郁文,你别叫我教主。”
他道“我爹方才与我提起亲事,我想想自己二十有七,早到了为林家开枝散叶的年纪,刘长老的孙女性子温婉,秀外慧中,还请教主成全。”
我怒道“我不准!你休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林郁文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我想要追上去,心中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纠结。我不能失去林郁文,又不愿让萧大哥伤心,这进退维谷,弄得里外不是人。你说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本座甚么,本座改还不成么!
我蹲在院子里心烦意乱,林长老忽然又跑了过来,一脸喜色地告诉我,说林郁文同意了与刘家的这门亲事,让给我给他赐个婚。
我怒极攻心,指着林长老骂道“做你的西天白日梦!本座的男人,岂容别的别的女人来染指?本座告诉你,你要么是本座的爹,要么甚么都不是!”
林长老铁青了脸道“教主,您这又是何苦!”
我道“苦不苦用不着你管!林郁文只能是本座的媳妇,谁要是敢染指他,叫他们自己准备好棺材!”说罢,不在听林长老多言,将他赶了出去。
林长老走后,我揣揣难安,立马找了一个侍者吩咐道“立马命令刘长老把他的孙女嫁出去!这神教之中除了本座和林堂主,无论她瞧上哪个男人,本座都给她赐婚!倘若日落之前不把他孙女嫁出去,本座就把他嫁给宋玉!咦,怎么本座回来这么久了都未曾见到宋玉?oo”…”
林郁文吐过血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我可怜兮兮地滚到他的房门外,敲着门大声喊道“郁文,你开开门,我已经知错了,从今往后不管谁亲我,哪怕是大哥,我都把他舌头剁下来,你不要不理我。”
“郁文,你开门呐,我知错了!”
“郁文,我再也不敢啦,你快开门!”
“啊!郁文,你快开门,下雨啦!”
“雨越下越大啦,郁文,我好冷,阿嚏!”
屋外倾盆大雨,我一边躲着飘进屋檐的雨水,一边可怜兮兮地拍林郁文的门。他这回铁了心肠,无论我如何敲门如何示弱都不理,我又怕强行闯入令他怒上加怒,只得坐在门外苦等他气消。
心中暗忖道“本座如今坐在这,纵然郁文生我的气,那刘长老的孙女也没办法嫁给他,本座真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