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情人太多,我个个亏欠,个个都想负责,可我不过是个凡人,分|身乏术,如何能把自己分成几个,让所有人都满意呢?
我心烦气躁、急火攻心,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我人倒在了地上,脑子倒是清醒得很,我中毒到今日已近一月,这几日心口越发疼痛,恐怕大限已近。
罢了,早死早超生,也省得本座整日为了这些老情人烦恼不休,弄得里外不是人。
正躺在地上胡思乱想,一个焦急的身影闯了进来。
“教主!”
我费力地睁开眼瞧了瞧,是一抹皂色的身影裴逍。
我想着自己快死了,赶紧珍惜时间交代遗言,告诉他断袖的危害,不要在本座身上死磕了,可惜一张嘴一张开,就光顾着吐血了。
“呕~~~~”
裴逍见状,把我丢在床上跑了出去。
我气得吐血,心说裴逍你这个孽畜,本座平日待你不薄罢?还送过你一只蚱蜢罢?如今本座临终想交代几句遗言,你居然撇下本座跑了,真真是丧尽天良!
我怒上加怒,终于气死了过去。
事实证明,本座每回只要一想到交代遗言,就保管死不了。
这不,我睁开眼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不知何故,我身上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连心口的抽痛也好了许多。
我扭了扭头,床头杵着一根黑色的木棍。
裴逍。
我心说你这厮还有脸站在本座面前?昨日本座口吐鲜血不止的时候,你跑哪去了?
我用手撑着坐起身,裴逍见状,连忙取过一个软垫放在我身后。我叹道“本座这样都死不成,真是祸害遗千年呐……对了,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来看看本座死了没?”
裴逍默了一会,道“属下不敢。”
我道“你放心,本座就算昨夜没死,今日也差不多了,本座此刻觉得浑身都是劲,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裴逍道“教主大可安心,林堂主已经把教主身上大部分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教主身上余下的部分,只消每日服药排毒,即可无碍。”
我一惊,道“你说甚么?林郁文把本座身上的毒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裴逍道“是。”
我大吃一惊,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昨日还不是对我恶言相向,冷嘲热讽,怎的今日就将我身上的剧毒引到了自己身上?我道“那他现在怎样了,要不要紧?”
裴逍道“林堂主现在昏迷不醒,大夫说……恐怕撑不下去了。”
我心中一紧,顾不得穿鞋,直接跳下床就往林郁文房里跑去。
他的客房离我不远,隔了几间屋子就到了,我推开房门,他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脸上除了那一块刺目的巴掌印,惨白如纸。我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道“林堂主,你快醒醒,本座有话跟你说。”
他一动不动。
我锲而不舍道“林堂主,本座承认昨日对你说的话有些重,本座心里也十分愧疚,你起来听本座跟你道个歉。”
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心里急了,道“大夫呢大夫,大夫跑到哪里去了?”
裴逍领着一个方正脸的中年男子进来,道“教主,这是永州分坛的刘大夫。”
我道“林堂主如今状况如何?”
刘大夫道“教主,林堂主身子孱弱多病,此番再将您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已是穷途末路。更何况……”
我急道“何况甚么!”
刘大夫道“何况林堂主似乎并无求生意志,如若他一心求死,就是属下用尽天下的灵丹妙药,也是药石无灵呐。”
甚么叫一心求死,并无求生的意志?难不成就因为本座昨日对他说了几句重话,他就不想活了?又不是个娘们,怎的这般矫情,本座让老情人甩了两次,还不是厚皮厚脸地活到如今?
我道“你说他无求生意志他就无求生意志了?本座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医术不济,故意赖在他身上?横竖他如今躺在床上,死的活的都由你说了!既然你不行,那就换其他人!本座就不信,偌大的正义教,连个能医治林堂主的都没有!教内没有,就到教外去找!本座就不信这天下无人能就林堂主了!”
刘大夫弱弱地道“教主,林堂主已经毒入肺腑,这世上能救他的人,恐怕就只有香山老人一人了。属下听说林堂主师从香山老人,香山老人必定不会见死不救,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不大好找!”
我道“不好找也得找!就是掘地三尺都得给本座找出来!传本座令旨,召集正义教所有教众前去寻找香山老人,找不到就把家里儿子女儿全都送过来,给本座充裕后宫!”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小林子命悬一线,教主你还惦记着充裕后宫!!
昨天
教主用一个字来形容本座。(ˉ﹃ˉ)
众一二!〒〒
众二呆!╮╯▽╰╭
众三萌!o≧v≦o~~
今天
教主用一个字来形容本座。
众(齐声)渣!╭n╮(︶︿︶)╭n╮
35、
我一头乱麻地坐在林郁文床前,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昨日还跟我说,我对他不过敷衍,又凭甚么他要对我掏心掏肺!如今我还是那样没心没肺,他却是对我掏心掏肺了,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神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