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紧张啊,明天早上我们就去看!”
燕绥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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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的时候,来看的人很多,谢辰星拉着燕绥挤到人群前头看。
从下往上看,没有自己,没有自己,还是没有,没有,自己应该很不错啊,再往上看看,榜首赫然写着“燕绥”,谢辰星激动地都要跳起来了,阿绥真是太木奉了!自己呢?总榜还是不行,不过武举第一!白溪臣也不错,第三!谢辰星现在按耐不住地激动。
拉着燕绥冲出来人墙,谢辰星一把抱住了燕绥,喜极而泣,小声地在燕绥肩头抽泣,燕绥拍了拍谢辰星的背,语气难以掩藏的激动“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你激动,收敛点。”
“阿绥!真的是第一!!!没看错吧?”
“没有。”
“阿绥好厉害啊!我们今天去吃好的,喝好的!”
“嗯。”打心底的开心。
“阿绥,这样是不是就留在京城封官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做个将军了?”谢辰星兴奋地问。
“想多了,还是要一步一步,努力的。怎么可能一个第一就能做将军啊。”燕绥摇了摇头。
谢辰星低叹了声“这样啊。”转而又兴奋地勾着燕绥,“走走走,叫上白溪臣,咱们吃饭去!真开心啊!”
“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溪臣他家肯定会给他庆祝的。”
谢辰星想了想也是,同意了燕绥的想法,琢磨着吃哪家比较好呢?
“临江楼。”燕绥给出了建议。
行!贵就贵了,榜上有名!奢侈一把也是可以的!
“走咯!”谢辰星拉着燕绥小跑了起来,燕绥这样的身体,怎么跑得动,稍稍几步就喘的不行让谢辰星停下来了。
“阿绥,你要多多锻炼了。”
“哦。”
最终还是一路晃了过去,寻了个风景好点儿的地儿,一杯清茶,三两美酒,两碟小菜,再来只叫花ji,此时此景,临江羡仙。
交心畅谈,不时落筷夹菜,就着美酒清茶,好不惬意。
酒足饭饱,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地逛逛街市,其实燕绥不想牵着谢辰星的,可谢辰星喝的有点上头,不牵着不能好好走路,他这才牵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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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臣稍晚一些去看的放榜,没碰上谢辰星与燕绥两人,看到自己位居第三也算是满意了,燕绥的功底他是见识过的,这第二位也是贤士,谢辰星武科第一,果真他猜想的没错。看完了大概白溪臣便回家与家人说道了。
白溪扬等哥哥归家后很心切地问了怎样,得到答案后有些生疑,自家哥哥再不济也该是有第二的吧,这话她也没说出口,挑了个不经意间问了问第一是谁。
“第一?第一是燕绥呀!”白溪臣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真的是为这个兄弟感到了开心,也很欣赏燕绥。
“是他”白溪扬低声喃喃。
“溪扬,你说什么?”
白溪扬摇了摇头,笑答“没什么。”
“那我进去了啊。”
“嗯。”
等白溪臣走到了主殿,白溪扬还站着原地回忆着燕绥那天的一言一行,谈吐举止。确实是个不凡的,言行得当,只不过这人么,太过冷情,没那么容易和他交朋友的,好歹是个状元,自会前途无量,样貌不凡,又颇有见解,一定能在京城拥有一席之地,假若趁早让他成亲,定是一桩美事。
到时候,想嫁给他的滚呢过肯定很多,自己这时就下手主动些,是不是就能成了?白溪扬确实是势力了些,但一个女儿家想要有番地位,不进帝王家承受那深宫禁亭的枷锁,只能选择高官,燕绥便是这近几年内最年轻的状元了。
想到那日另一个叫谢辰星?和燕绥一起也是能成大器的人,姿色也不赖,就是人太聒噪了,她不喜欢。
想明白了后白溪扬回了自己房间,等改日哥哥要去见燕绥他们的时候自己跟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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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谢辰星,燕绥等人被赐封为官,戴乌纱,赐头衔。
盛世山河,边疆安宁无事,谢辰星在军营里练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燕绥则在朝廷发表自己的言论,后来被封了个太子伴读。
谢辰星在燕绥升官后去买了江南来的花雕酒,说是要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燕绥也很开心,边和谢辰星喝了个尽兴。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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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年。
谢辰星终于被封了将军,得偿所愿。
燕绥也入了二品官员,和谢辰星两人合资买了座府邸,在这京城,终是有了自己的家了啊……
“阿绥!我去买了酒,等会你去烧几个小菜啊,咱们今天好好喝一顿,庆祝搬了新家。”谢辰星举了举手中的酒坛子。
“你菜买了没?”燕绥看到谢辰星手里只有酒。
“啊!”谢辰星愣了一下,挠挠头道,“没…没呢。”
燕绥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想吃什么?”
“红烧rou…”谢辰星下意识地咬了咬手指,“唔……阿绥,你喜欢吃桂花糕吧!我等等你买个几块。菜么少一点,我们要不醉不归!”
燕绥皱了皱眉“别吃手,几岁的人了?”
“怕了怕了,我去买桂花糕。”谢辰星转身朝门口走去,转而又回头,对燕绥笑了笑,“阿绥啊,,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像我的母亲。”
郑重其事地说完,谢辰星一溜烟儿就跑了。
燕绥脱了外袍,换了件耐脏的衣服,走到小厨房套了件围裙,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只袖套,燕绥只得放弃。
燕绥在洗菜的时候就听到了有奇奇怪怪的声音,顺着那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笼子,上边盖着块红布,里面扑腾扑腾的,大抵……是什么野味?
燕绥小心翼翼地拎住那块红布的一角,轻轻掀起,露出了一半的笼子,往里面张望了下,两只ji……杀了吃了吧。
燕绥想打开那笼子,里面的ji扑腾地想跳起来,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这么吓人的?算了?找小厮来捉□□。
“唉,过来一下,来来来!”燕绥招呼在院门口的小厮。
“公子,怎么了?”
“那个……”燕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晕上了一层绯红,指着那ji笼子,“你帮我捉只ji出来吧。”
“公子,这好像不是吃的ji啊……”那小厮也不是很懂,只是这ji看着像是外面人家拿筹码来赌的那个玩意儿,最近才兴起的“斗ji”?
不就是ji吗?还有不能吃的?当他没读过书还是怎的……
“没事,你捉出来吧,再帮我杀了好不好?谢谢你了。”
“哦,行吧。”那小厮把ji捉了出来,流干净了血,还把ji毛拔了,彻彻底底地洗干净了后才拿给了燕绥。
“谢谢你啦!”燕绥道谢。
“不谢不谢,公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燕绥从一个小厨柜里找了个砂锅出来,煲ji汤好了。
香菇,木耳,青菜,全都洗净,泡在水里。
一整只ji放进砂锅,加些清水,放在火上煮着就不管了。
再等谢辰星买块rou回来今晚的菜就解决了。
过了半晌,谢辰星回来了。
谢辰星直奔厨房,把rou放在砧板上就跑了出去,那方向……好像是ji笼子……
“我的小ji仔子啊!”谢辰星兴奋地掀开了盖在笼子上的红布,打算好好逗逗它们……
谁知一掀开……空…空笼子????
“谢公子,您干嘛呢?”方才杀ji的那小厮看到谢辰星盯着这笼子不禁疑惑,没东西了看什么呀?
谢辰星看那小厮的眼神有些不善,说“这里面的ji呢?”
“啊……”小厮被谢辰星的眼神吓得慌了神,语无伦次。
“我问你!ji呢!”谢辰星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眶泛红。
“燕……燕公子让……让我……我给……给杀了……啊,说…说是要煲汤。”那小厮磕磕巴巴地回来。
谢辰星咬了咬舌尖,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听到“煲汤”的那一刹那,谢辰星的火气一下就给勾起来了,拿去吃了????
“行了,你撤了吧……”谢辰星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小厮颤颤巍巍地回“真…真的没事吗?”
还在这烦!
谢辰星踹了一脚ji笼子,那ji笼子被踹开了几米远,真的是很生气啊……
“小爷说了!让你走!”谢辰星的眼渐渐变得猩红,“走啊!快给我走!”
燕绥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明所以,走过来打算探探究竟,就被横空过来的ji笼子吓了一跳,这谢辰星怎么了又是?
那小厮颤着腿跑了过来,擦到了燕绥的肩膀,燕绥吃痛。
燕绥理了理衣袍,慢条斯理地问“辰星,怎么了这是?”
“你还好意思问?”燕绥刚刚那一问显然是撞到枪口上去了,谢辰星死死地瞪着燕绥,“你杀的ji?”
“是啊。”燕绥还是没搞懂谢辰星生的是什么气,就因为没和他说一声就杀了只ji吗?
“你知不知道那只ji多贵?”
“……”他怎么知道。
“不知道。”燕绥如实回答。
“二十两银子!我攒了好久好久才狠下心来买的!就被你这么轻飘飘地……杀掉了?啊?说话啊!”谢辰星的情绪很不稳定,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
燕绥也着实愣住了,他真的没想到,一只ji会这么贵啊……
“我给你赔不是,别生气了。”
谢辰星听了燕绥的道歉,情绪稳定了些,还是怒火中烧。
“我给你再买一只吧。”
“买不到了……就这一只,合了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