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知……”
“知道个屁!”一声呵斥吓得唯一后退了好几步,“嫁给我就意味着你赵家从此绝了后你从此不得沾染女子,你懂吗?”
“懂……”
“你懂?你懂个屁!多大了?”
“十八……”
“十八还没成亲而今还要嫁给一个男人,难道是女人不能让小侯爷你尽兴?”
“我没有……”
“没有,可千万别说你还没碰过女人,说出来若不是会吓坏京城的人那就是吓坏侯爷,他得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赵家是不是后继无望了”
“无双哥……”
“赵唯一,你听着,我没有闲工夫陪你玩儿。快点回京城去,侯爷会担心的”
“不!”唯一用袖子擦了下鼻子,“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如果不可以你回绝就是了,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伤人的话……呜呜呜……”一向娇纵的唯一哪里受得了魏无双这番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蹲坐在地上哭起来。
魏无双硬起心肠不理他一人大步朝前走。
同命相‘怜’,唯一此刻彻底地体会到海昙的感受……呜呜呜……不被喜欢的人……“你胡说!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他伤了那个叫海昙的。
“懒得与你说”
“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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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待在海凤凰的身边,魏无双也好趁此机会修养身体,上次练功伤了经脉这次与海昙对峙又损耗了不少真气,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好好调养随时可能倒下。
“无双哥,我们要去哪儿?”
“天山”把紫果给这家伙吃了惟有用雪莲和雪蛤代替,“不是‘我们’是我,你不准再跟来”话说完魏无双便扬鞭策马而去。
“我偏要跟着你!”唯一骑着花了五千两买来的塞北名驹拼了命地追才勉强没被魏无双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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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哥,饭菜准备好了”
“不吃”
“你上哪儿啊”
“跳河,去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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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哥,给,玉扣纸”
“啊!”忽然从门缝里伸出的手把魏无双吓得差点跌进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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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魏无双口渴,下床倒水。
“呀!”
“什么人?”点灯一瞧,地上躺得不正是那片刻不离的贴身膏药。
唯一捂住被踩个正着的肚子哼哼唧唧叫疼。
“你……你这笨蛋!冻不死你!”
“我怕你趁夜丢下我……”所以他才悄悄抱住被褥和枕头来床前守着。
见他嘴唇冻得发紫魏无双是又气又心疼,上前将他抱起塞进被窝里,揽进怀里运起真气为他驱寒,“明儿开始,教你些内功心法”
“你不赶我走了?!”
“被膏药粘上还脱得了身么”
“呵呵……”唯一在心里山呼万岁。
从此以后,每到晚上唯一就自动爬上魏无双的床占据属于他的一半床铺,魏无双撵他回自己的屋他就装着可怜惜惜的样子直道北方冷一个人睡不着。
“你这家伙”魏无双用手指戳着说的唯一的脸颊,他睡得香甜自己却被害苦了,每晚被他这样磨磨蹭蹭,除非是柳下惠才能坐怀不乱……对他的纠缠本可以抽身离去的……
“……唔……无……双哥……”
“唯一……”覆上诱人的粉唇辗转品尝,味是甜美心却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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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哥你看……无双哥!”
瘫倒在地的魏无双面泛红块头冒冷汗,一张俊颜痛苦扭曲。“没事……扶我起来”,看来得提前上天山了,只怕雪莲还未盛开。
并不是所有雪莲皆是稀罕之物,只有那种花瓣完全怒放的才是疗伤圣品,雪莲盛开仅有短短几个时辰过后便全无效用,所以采花之人都会在莲花还是花骨朵时采摘,这样的莲花也仅是养颜养身的补品。
魏无双调息之后暂压下翻腾的血气,“唯一……收拾东西,我们走”想要这家伙留下不太可能啊。
“好!”
※
天山美丽的塞外,牧羊人赶着羊群唱起悠扬的调调,穿着艳丽衣裳的女儿和粗旷的小伙骑马追逐嬉戏,一切好不惬意。别样风情的美人惹得唯一心痒痒,心想找到雪莲后一定要把她们都借来入画。
玛依老汉家的帐篷很快到了,一见到魏无双年轻女儿们全都围了上来。
“大哥,就你一人?”姑娘们四处张望。
魏无双当然知道他们在怕什么,“麒儿没和我一起来”
“太好了”众卿家欢呼争抢着去挽魏无双的胳膊,抢不到的干脆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唯一完全不被放在眼里。
“喂!你们放开他!”
“你是谁啊?”,姑娘们这才注意到魏无双身后的人,长得还不错,抢不到魏无双的人将目光转移到唯一身上。
“你管我,你们这些婆娘快放开无双哥”何谓打翻醋坛子,就是这样。
“小郎君,嘴巴干净些,大哥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我们放开”好不容易那匹小恶狼没跟着来,她们怎会放过机会。
泼辣姑娘可把唯一问住了,“他是……他是……”。魏无双挑眼带笑看着他。
“我们走”
眼看魏无双就要被一群母狼吞下肚,唯一顾不了许多大喊道,“他是我汉子!”
“大哥?”
魏无双不语,望着红透脸的唯一,良久,点头。
“哎呀……真可惜”姑娘们放开魏无双败兴离去,妻室在旁她们若再放肆可就要受罚了。
“你再看地上还是没有洞”
“她们……我……”虽然嚷着要嫁魏无双,但唯一毕竟是男儿在众人说出那样的话怎叫他不羞得钻地洞。
“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吗” 身着华服的老汉把右手放在左边的胸前向魏无双鞠了一躬
“玛依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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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你的信函我叫让鄂尔多去照看雪莲,估计三日之后雪莲就会盛开”玛依老汉走下上座亲自给魏无双斟酒,见坐于一旁的唯一问道,“这是西瓦的又一位妻子?”
“是的”魏无双倒是答得干脆。
“恭喜西瓦再得贤妻” 玛依老汉的大儿子带头祝酒,族人们也纷纷上来给唯一敬酒,不过一会儿唯一就给弄趴下了。魏无双便先行离席带他下去歇息。
两人是夫妻自然住在一个帐篷里。
“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叫你西瓦?”
“西瓦是恩人的意思”
“哦……这么说……你救过他们?你怎么……到处……呃……都……都在救人啊”
“别动”伺候醉鬼可真不容易,“好了,睡吧”拉好被褥盖住两人,中指一弹熄了灯。
唯一爬出被褥趴在魏无双胸膛上,“你可不许反悔”
“反悔什么”
“你刚才都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
“我是你妻子”
“是么?好象是说西瓦的妻子吧”
“西瓦就是你!”
“我姓魏,不姓西”
“你耍赖!呜呜呜……唔恩……”
好甜,方才让他喝果子酒真是对了。
※
“被狼群毁了?!”
“是的,阿爹”
鄂尔多身体布满抓痕,看来是与狼群搏斗过,“儿子只带回了这个”。打开木匣,是一株带根未盛开的雪莲,“将他放在冰窟深处,五日后便会盛开”
“冰窟深处?谁会受住那种寒冻”
“西瓦功力深厚……”
“不可,西瓦如今负伤……”
“我去!”
对突然冲进来的唯一两人似乎并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