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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同归 第11节

作者:歌逝 字数:16571 更新:2021-12-31 11:07:17

    谭静语却只是挥挥手,阻了顾华念继续问下去。五十搏之后,惊喜道“哟,你们这两个小子好运气,子阳这一胎,可是两个”

    章 〇三九 喜事

    谭静语这话刚落音,顾华念和韩子阳俱是先愣了一下,后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竟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真的”

    这让谭静语笑了出来“这还有假骗你们我还能捞着什么好处了这可是我孙儿辈的头一对孩儿”又揶揄两个人道,“都说这夫妻住在一起,会越来越像,你看你们这两个,才成婚多久,才刚那动作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被这调笑弄得,小夫夫两个又一同红了脸,谭静语指着二人,这下笑个不停了,“看看,看看你们哈哈就这脸红起来,也是一般模样”

    “师叔”顾华念唤道。

    “好好好,师叔我不笑了哈哈”说是不笑了,谭静语哪里停得下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说正事吧。”

    顾华念见谭静语这般模样,出了无奈地叹一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将温舒夏、别府密道等之事全讲给了谭静语,等顾华念讲完了,谭静语也不笑了,饶有趣味地问道“前嘉皇妃萧师兄那个混账平君的娘亲竟还是一副二三十岁的模样”

    只是谭静语那句“混账平君”让顾华念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便疑惑道“混账”

    “莫提他莫提他。”谭静语忙摆摆手,“我对那何书华有意见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只怪萧师兄被他迷去了全部的心智。你瞅瞅他给你们起的名字,都带了个华字不提,合起来还能组成个什么混账念平安康健永乐给徒儿起名字挂念的都是那般外人”

    谭静语越说越急,竟气急败坏起来。顾华念只能无奈宽慰道“师父一向重情重义,师叔你也莫怪他。”

    “我怎么能不怪”谭静语竟拍了桌子,“那时还没你这个小毛头,你当然不知道。当年师兄得了那混账的死讯,可是把我叫回了绝谷,动了把谷主之位传给我,自己去寻死的念头真不知道那何书华究竟有什么好”谭静语越说越气,拍桌子也愈发急了起来。又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道,“明明老无人也不错。罢了,都是过去之事了。华念,你只跟我说你见那君如荷,竟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顾华念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逗起了谭静语的兴趣,这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不正经地颠着,摸了摸下巴,道“好生奇怪,虽则前嘉留有秘药红颜,可保那些以色事人的女子容颜常驻,只是这药烈得很呐,少说几年,多的也就撑个二十多年,就把身子底子全糟蹋干净了,几天之内老成个皱巴巴的老妇,就一命呜呼了才是啊。”

    “师叔也知道红颜”顾华念奇道。绝谷虽医名满天下,总还是算江湖之人,同朝廷打交道那是少之又少。这几百年来,也不过就出了沈华安这一个怪胎,励志要看遍天下医书,跑太医院卧底去了而已。

    谭静语点了点头,笑道“这红颜原本只供大内,只是那些贵妇人哪个不眼馋驻颜一术,偷偷弄来用的不少,等一个个的濒死了才知晓惶恐。皇家我们不亲近,旁的官太太什么的,我倒是也曾看过几个。”

    “这药可真恶毒。”顾华念叹道。

    这话落到了谭静语耳朵里,少不得要嘲笑自己这个小师侄幼稚可笑了,摇头说道“华念啊,师兄定然教过你,咱们绝谷行医,首要的便是从天理。这帮女人为填欲壑,滥用医理,妄图逆天而行,折寿一事,只能算是咎由自取了。”

    谭静语一番言论在理,只是顾华念忽而惶恐起另一番事来,不由得忧心道“我们的孩儿”那龙凤双丸何尝不是逆天理而行,顾华念望着韩子阳的腹部,担忧孩子今后是否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那师祖啊,是个奇人。”谭静语顺着顾华念的目光去看,瞬间便知晓了他的忧心。不由得叹息一声,谭静语摇了摇头,“不是说他留下了一本用秘语写就之书吗上面的那些方子,哪个不是逆天的。”

    谭静语虽则是普天下医术第一了,只是在绝谷中毕竟只算个普通弟子。问起师祖留下的那本书的事,着实有些犯忌讳了。顾华念小吃一惊,又知道谭静语这人,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便不以为怪,点了点头“我只在师父交由我时略翻了一次,着实逆天。”

    谭静语忽而凑过来问道“你把书还放在谷里”

    “这”顾华念面有难色。他这代谷主一职,本就是有违祖制的了。绝谷辛秘,向来只有谷主一人才得以知晓,虽则是自己信任的师叔,顾华念亦不敢说些什么。谭静语看起来似是也只是随口一问,见了顾华念这般模样,倒是觉得很有趣似的,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顾华念的肩膀,便不再问及此事。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有关谷里秘密外泄,该如何处置。只是兹事重大,饶是谭静语那般性子,也不敢轻易作决定。听说顾华念还找了丁静宣,谭静语赞扬地点了点头,道“丁师兄太过谨慎,行医如此,不得大成,但是为人稳妥,这等事找他,再合适不过了。”商定好了先等丁静宣回音再说,其他子弟那里先按下此时不提,免得万一是真有内奸,打草惊蛇,谭静语便先行离开了院子。

    绝谷的大夫在大闵朝走到哪里都是得人尊重的,又兼谭静语乃是顾华念的师叔,韩家哪有不留他住下之理。韩子阳所怀乃是双胞胎一事,顾华念去给韩宋氏请安之时便向她报了喜。相处几个月下来,韩宋氏虽则不怎么待见顾华念的男儿身,对韩子阳的关切却是真切的。老太太这般年岁还为了韩子阳操劳着,顾华念想让韩宋氏高兴高兴,也扫一扫满心的疲惫。

    果然韩宋氏高兴极了,嘴巴都合不拢了,连到了几声好,又唤来了桐儿,同顾华念一起,仔细又嘱咐了几遍该怎么照看韩子阳。言语间不免有重复和颠倒,顾华念知道老太太那是喜的,也笑着听罢了。其实不必韩宋氏叮嘱,就顾华念自己,得了谭静语那句话之后,也有些抑制不住心头的欢喜了,只得把那欢喜通过忙碌给发泄出来,做这做那,看脉都能一天看上好几遍。顾华念这般模样让韩子阳着实哭笑不得,等眼看着顾华念今日里第九回修改那安胎药的方子了,咕哝着要不要去请谭静语一同斟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易之,莫要太挂心了。”

    “嗯。”顾华念也知道自己今儿个兴奋得有些过头了,只是此时心还在砰砰地跳着,总还是想做些什么宣泄一番。这就被韩子阳拽到了身边,因为韩子阳肚子鼓了起来,便只能靠着身子的一侧了,韩子阳那练过剑的大手搁在顾华念的心口上,抚顺了几下,道“怎么样总算是静下心了”

    顾华念把脑袋窝在韩子阳的肩头上,点了点头,也不管韩子阳能不能看见。将韩子阳搁在手心上的那只手给抓了下来,顾华念握着那只手,心里头甜丝丝的。

    韩子阳任由他抓着,却叹息道“男子承孕,还有那药,均是逆天而行的。今天听你们师叔侄二人一说,我总是担忧个不停。”

    “兴许就负负得正呢”顾华念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道。

    这等话也终究只能是胡说来安慰人的了,小夫夫两个都清楚。

    又是喜又是忧,韩子阳近日里贪睡,顾华念是注定难以成眠了。想起了那晚上陪着韩子贡呆在屋顶上,看到的风景倒是不错,顾华念便悄悄下了床,出屋,沿着屋两旁的梯子爬上了楼顶,好透一透风。

    下弦月细细一条,星子便格外明亮了。顾华念前些日子看了本有关星象的书,这时来了兴致,便对着星空开始琢磨。忽而闻到“咿呀”一声,只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头格外地响。顾华念循声瞥看了一眼,却是厢房里住着的桐儿,悄悄地溜了出来,又拍了拍怀里,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

    顾华念好生奇怪,这么晚了,桐儿不好好睡觉,又是出来做些什么便唤了一声“桐儿”

    黑夜里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桐儿怕是被吓了个不轻,尖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等模糊地辨识出了屋顶上坐着的似乎是顾华念,桐儿的声音里还带着颤,问道“平平君您怎么没去睡”

    见把小姑娘吓成了这个样子,顾华念带了些歉意道“睡不着便出来透透风,桐儿你呢”

    “我、我去一趟茅房”桐儿还是那般颤着音,顾华念怕是把她给吓狠了。

    得了个有些尴尬地回答,顾华念赧颜,道“快去吧”桐儿轻应了一声,赶紧便去了。屋顶上顾华念在想,韩家倒是不曾苛责下人,桐儿的屋里怎么没个恭桶。小姑娘半夜起来到外面去上茅房,该有多不方便啊。

    章 〇四〇 迎驾

    早在二皇子慕容枫到当阳的前三天,有信使传信来当阳知府命人准备迎驾。知府便早早命人挨家挨户敲门,令全府百姓那日里未得命令不得任意出门。又点选当阳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干,并壮年男女数百,在慕容枫进驻当阳城那日,早早洒扫了街道,去正门迎驾。

    韩家家主的情况着实让知府头疼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韩子阳亲去。

    韩家比当阳醒得更早,尤其是韩顾小夫夫两个的小院。桐儿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掩盖韩子阳的那个大肚子,已然琢磨好几天了,就是没思量到个好主意。谭静语挥开了顾华念和桐儿两个,拿来些棉花一类的物事,给韩子阳塞了塞,又加上这些日子的虚胖上了脸,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原本虽谈不上清瘦,却结实的韩子阳,俨然成了一个胖子。

    大功告成之后,谭静语仿佛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挂着笑意端详了许久,而后道“好了只可惜那双手还是瘦了一些,看上去不怎么协调。不过你们迎那个皇子,也顶多在人堆里跪着,那人哪能看得这么仔细,已经不错了。”

    正是七月流火,韩子阳原本便着装严谨,又塞了一堆棉花进去,此时哪里还有功夫管自己装扮如何,已然挥汗如雨了。

    不由得苦笑,韩子阳结果顾华念递来的帕子擦了擦一脸的汗,走起路来有些踉跄,几个月来头一次踱出自己的院子。韩家乃当阳第一大户,此时去迎驾的人也多,韩宋氏正领着若干子辈于正堂等着人到齐呢,韩子阳这般扭着步子进到堂里来,原本三两成群说说笑笑的厅堂,忽而便安静下来了。韩子阳有多久没迈出院门,韩家人便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家主了,除却韩宋氏知晓韩子阳这是在掩盖那正显怀的肚子之外,其余人都正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韩子贡,内伤还没好利索,偏要跟出来。此时正面色苍白地倚靠在椅子上,瞅见韩子阳这般模样,却是头一个从静默中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道是老九你出了什么事,藏了这么久不肯出门,原来是被易之给喂成了胖子,没脸出来了么”许是笑得厉害了些,韩子贡身子本来就不好,两团病态的红云上了脸,咳了三声。

    韩子阳浑身冒汗,拿着手绢忙不迭地擦着额上汗珠子。被韩子贡这般揶揄,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转开了话题,问道“母亲,现在便走吗”

    主座上的韩宋氏抿了最后一口茶,点了点头。

    今次韩家人自然由韩子阳领头,顾华念于一旁搀扶着作陪,另一旁是韩宋氏,身后跟着韩家子弟若干。顾华念长在那少立规矩的绝谷,此时头一回出席这般场面,韩宋氏少不得早早嘱咐他了该注意的事。哪里该跪,哪里该拜,千万不要去直视皇子云云。顾华念有些许不耐烦,嘀咕道这皇子难不成三头六臂,连看看都不许了,不过没敢让韩宋氏听见。此番搀着韩子阳前去当阳北城门,远远便看见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咋了咋舌,小声在韩子阳耳边道“这来个皇子而已,好大架势啊”

    “什么叫来个皇子而已这二皇子陛下,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了。”韩子阳哭笑不得。

    顾华念倒是半分也不服气“还叫我跪他我膝下黄金万两,跪天跪地跪师父,不曾跪过这凡人。”

    这种话落到别人耳朵里也能降个大不敬之罪了。韩子阳只当没听见,摇了摇头,便揭过此番言论。

    等韩家赶到城门,众人见韩子阳竟亲自出来了,忙迎上来,同韩子阳寒暄,都道他愈发富态,恭贺他大病初愈了。不多时知州命大家成行成列地排起,等打头阵的骑兵进了城,沿城门两侧一字排开,便领着人一齐跪下,高唱恭迎二皇子大驾。

    顾华念嘴巴上说得厉害,该跪的时候一万分的不情愿还是跪了。毕竟此时他不是江湖上绝谷的大夫,而是韩家当家的平君,总要顾着些韩家。唱罢迎词,那三皇子的十六抬高轿便稳稳地踏入了城内。轿旁太监尖着嗓子唱了一声落,轿子落地,却不见人下来,轿中也未曾传来半分动静。

    司礼太监同当阳这来迎驾的一众人好生等了些时辰,轿子里头却仍旧半分动静也无。太监有些急了,凑上前去,轻轻提醒道“二皇子,该出来,请众人起身了。”

    连道三遍,仍旧不见慕容枫有什么反应。太监跺了跺脚,也顾不得礼数了,便掀开了轿帘,向里面瞥了一眼。原来慕容枫竟睡着了,坐不成个正行,衣衫都没穿规整,不知道梦着什么,笑得正甜。那太监暗叫了一声活祖宗只能推了推慕容枫,晃醒了他之后,又道了一遍“二皇子,当阳城到了,您该下来了。”

    “哎呦,小良子,你不早点说”慕容枫说得着急,面子上却是嘻嘻哈哈的。稍微整了整衣领便下了轿,挥挥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昨晚上没歇好,不小心困着了都起来,都起来吧”

    谁曾想到当今圣上最器重的二皇子竟是这般吊儿郎当的市井无赖的模样,顾华念扶着身子重的韩子阳好不容易站起来,这些日子韩子阳双腿酸软,原本跪下便不容易,起身更难了。瞅着韩子阳抖了抖腿,咬牙坚持的模样,顾华念没个好脸色,小声骂道“叫这么多人忙活了这些天正装来迎,谁想到他自个儿竟是个泼皮”

    这相隔并不近,顾华念的小声嘀咕,谁料到竟听进了慕容枫的耳朵里。二皇子指向了顾华念的方向,笑道“骂得好我慕容枫的理想,就是做个泼皮你们是哪家的我来当阳少不得要去各家逛逛,便从你们家先开始罢”

    韩子阳暗道不好,这般距离便能听到顾华念嘀咕些什么,怕这慕容枫是个高手。才刚顾华念的骂当然听入了韩子阳的耳朵,其余人却都不知道慕容枫这一指指的究竟是哪个,是谁这般的大胆,竟敢辱骂皇子。

    韩家不免哄乱了起来,这般的时候韩子阳必须要站出来了。得体地行了礼,虽则因为此时看上去过于的臃肿,模样有些滑稽,韩子阳道“草民乃当阳韩家,不知适才”原本想着将顾华念那一句推诿出去,谁料慕容枫又是“咦”了一声,道“韩子阳我听说你师承江湖大侠无字诗,怎么这般丰满”说着又冲上前去捉住了韩子阳的腕子,一摸脉,这才笑道,“不愧是大侠的徒儿这般身后的内力我们过几招吧”

    慕容枫露齿一笑,韩子阳那里便有些哭笑不得。这怀了小半年的身孕呢,哪里能动刀动枪。一旁的顾华念便说道“草民的平君近日身子不好,所以才发了虚胖,不适宜动武。”

    慕容枫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才刚骂自己的顾华念身上,思量了半晌,道“你是绝谷顾华念”待顾华念点头应声,慕容枫又道,“你绝谷是我最瞧不起的江湖门派,论武只求自保之力,论医还不及我太医院的一个小医正。”这么说着,慕容枫有些得意洋洋,回头唤了一声,“是不是,小安”

    自家的师门被这般贬低,顾华念立时就黑了脸色。等慕容枫叫出了那一声小安,顾华念闻声看去,却哭笑不得了。被慕容枫夸赞的那个小医正,不正是自己的小师弟沈华安么

    此时沈华安的脸色比顾华念还要难看上几分。慕容枫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撞见了沈华安黑了的脸之后便噤了声,又招呼着要去韩家看看,领略一番这当阳第一大户是如何的模样。韩家早便做好了接待皇子的准备,虽则不应该是因为韩家里某人似乎骂过慕容枫这般的理由。顾华念同柳姨娘命人早早清扫出了韩家大院,又挑选了十多个最伶俐的丫头伺候着。众人簇拥着皇子进了正门,谁想到慕容枫却只是大略扫了一眼韩家的摆设,只盯着随侍的桐儿,眼前一亮。

    桐儿毕竟是小家女儿,谁想到竟然有幸得见皇子,正紧张得不行。被慕容枫这般一看,更加上有不少人随着慕容枫的目光,也扫到这个小丫头身上了,更是慌张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那慕容枫笑了起来,却是转头对韩子阳说“你们韩家倒是有趣,不但家主是武林大侠唯一的徒儿,连一个丫头也是身怀高强的武艺啊。”

    什么桐儿会武

    慕容枫这般说出口,顾华念、韩子阳等俱是一惊,桐儿更是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了,忙说着殿下冤枉。韩宋氏更是惊心,在皇子身边安插一个会武的丫头,这要是被人当把柄抓住了,往严重里说甚至可以按个刺杀的罪名。正斟酌着该怎么推脱,慕容枫却干脆蹲到了桐儿面前,道“你怕什么只是想跟你过几招罢了。”

    章 〇四一 比试

    早有侍卫将桐儿围了起来,慕容枫半分不顾及形象地蹲在了桐儿面前,小丫头吓得一个劲儿地磕头。这弄得慕容枫好生无趣,便站了起来,问道“你们怕什么怕我疑你们要刺杀我”

    慕容枫这么直白地说,韩宋氏、韩子阳等便都在思量起了,这个当今陛下最器重的二皇子,究竟是直言快语,还是心机颇深,别有试探不及众人想明白,忽而闻到门外有洪亮男声响起“哈哈哈早听闻二皇子慕容枫是个疯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且让我来同你过上几招”

    言罢忽闻风气,一道身影卷着风从门外闯入了厅堂内。顾华念近日来习着百花心法,也渐觉耳聪目明,此时听闻这声音便是万分熟悉,眼见这落地的招式,脚下所踏不正是绝谷所独有的随影步吗定睛一看,那闯进来的不正是谭静语吗不由得惊唤一声“师叔”却又怕了起来。谭静语为何会闯进来,又与慕容枫斗在了一起

    谭静语这般突如其来的动作,慕容枫身旁跟着的护卫都抓起了手中的兵器,忙挡在了慕容枫身前。谁料慕容枫却把这些侍卫都拨开到了一边,朝着谭静语笑了笑,拱手道“前辈承让。”

    说着慕容枫抢了侍卫的两把剑,却并不将剑从剑鞘里拔出。其中一把要丢给谭静语,谭静语却摆了摆手,不接“哪里有这个必要,若是伤了二皇子,我一介平民可担待不起啊。”

    “前辈怎么也总斤斤计较这些”慕容枫可惜道,丢了一把剑,只拿其中一把,“也罢,那我便用带鞘之剑,同前辈点到为止吧”

    “如此自然甚好,厅内狭小,二皇子请去院子里”谭静语点了点头,同意了慕容枫之言。抬手一指院内,让了让慕容枫,请他先行。

    慕容枫身边带来的小太监忙叫一声不可,质问韩家人,这平白闯入的武夫究竟是哪位,一双狠戾的眼神自然是盯着顾华念,谁让他才刚喊出了那声师叔。慕容枫让小良子退了下去,道“不可无礼顾平君的师叔,这般脾性,前辈当是绝谷谭静语先生。”

    绝谷子弟向来都慈良温和,谭静语这脾气确实是个特例,只要对绝谷稍加了解,都不难猜到。只是堂堂二皇子,怎么会对一个江湖门派如此了解韩家人未免在心底里又多了一分疑问,谭静语却又大笑两声“素闻二皇子能将大闵所有数得上名号的门派子弟统统叫上名来,如今一见,传言不虚”

    “我所了解的,不过只是功夫上的事儿罢了。”慕容枫摇了摇头,笑道,接着便又背出,“谭静语,绝谷某代子弟,性乖戾,使得一把雪花剑,随影步,出招少从套路,不知我所知的可是事实”

    “皇家收集到的,谭某哪敢否决”谭静语这么说,实则上却并没有回答慕容枫所问。

    慕容枫也不去追逼,只出剑道“便让我来领略一番”

    谭静语闻名江湖的乃是他的雪花剑,却少有人见过他真正出剑。此时谭静语只空手来与慕容枫对招,慕容枫的剑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谭静语却纹丝不动,只推了推手,便将慕容枫的攻势轻描淡写地化了去。慕容枫连攻几招都未能得手,渐渐有些着急,忽而剑势凌厉了起来,出剑的速度快了三倍,一招一刺都往谭静语的要害上招呼去。谭静语却是以不变应万变,甚至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只出左手,便足以应对慕容枫的进攻了。

    这般地从容让不少人大吃了一惊,因为身子不好,特许坐在椅子上的韩子贡奇道“没想到谭大夫只用区区左手,就能招架住二皇子。”

    韩子阳沉吟了半晌,忽而问道顾华念“没记错的话,谭先生是左撇子吧”

    “是。”顾华念点了点头,眼睛却未曾离开过正在缠斗的二人。谭静语所出的招数乃是太极掌,素以以柔克刚、以静制动而闻名江湖;慕容枫却着实令他吃了不少惊,顾华念虽自小未曾习武,对江湖各大门派的招式还都略见过些皮毛,才刚慕容枫为克谭静语,已然换用了七八家的剑法,却是每一套都小有所成,并非空空如也的花架子。只可惜越换越犀利,越换越急,却堪堪落了太极掌的下风,被克制得死死的。

    这场比试未有悬念,仅两盏茶的功夫便分出了胜负。慕容枫大抵是把平生所学都用了个遍,终究甘拜下风,抱拳对谭静语正经地作了个揖,道“谭前辈果然厉害,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以二皇子的身份,对一个武林人士这般的客气,慕容枫带来的太监早就坐不住了,谭静语却欣然接受,真如同提点一个行走江湖的小辈一般,指点道“二皇子天赋凛然,只可惜流于套路,不能将所学恰当地用在比试当中,选不对应对的招数,终究是无法突破最高的境界。”

    慕容枫思量片刻,欣然受教。

    似乎所说的“比试”就真单纯是一场比试罢了。这个令人摸不清头脑的二皇子慕容枫,着实让众人头疼了一番。韩家了别院,早早打理好了,赠与了二皇子,权作滞留于当阳的这些天的别府。慕容枫也没有客气,随意地收下了这份厚礼,却要求韩家让谭静语陪他些时日。

    谭静语并非韩家之人,慕容枫这要求,韩家做不了主,求救一般地望向谭静语。好在谭静语见不得自己的师侄为难,答应了下来,再于当阳滞留些时日。却不去别府,仍住在韩家。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知府那里来请二皇子赴宴。等宴罢,已然入更,顾华念扶着韩子阳回了韩家,只见主厅内灯火还亮着,几个家丁正看护着捆在地上的桐儿,韩宋氏则坐在主座上品茗,待二人的归来。

    桐儿会武,这事即便是慕容枫懒于计较,韩家哪里能纵容。此时这丫头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泣不成声,顾华念只觉得可怜,韩子阳却皱起了眉头“以前从未感受到桐儿身上有真气,今日却”

    “才刚谭大夫把了下脉,给桐儿吃了一碗汤水,解除了她身上抑制那劳什子真气的药。”韩宋氏解释道,“老身不懂这些,阿旭你去看看,这死丫头片子,莫不成是真的会武”

    韩子阳点了点头,这般的气息,怕不仅是会武这么简单,还是个中高手。只是大概是药的作用,这会子真气正在不断地外泄,眼看着就要流失,一个高手,竟然无法挣开一根普通的麻绳。仍是觉着哪里有些问题,韩子阳问道“母亲,这药是不是还会散去她的功夫”

    韩宋氏点了点头“自然。”

    “可是,母亲,我记得桐儿是打小买回府里的,在韩家长大的,哪里来的时间学武”顾华念问道。这练功哪是一朝一夕之事,顾华念自己没经历过,师弟妹们的勤苦还不是看在眼里的。

    “是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那年这丫头才七岁。”韩宋氏叹道,“虽是个丫头,也算是在老身身边,由老身一手养大的了,这究竟是为了谁,学这一身的功夫,还敢瞒着老身怕就怕,是有人安插了她进来,要对付咱们韩家。”

    韩子阳沉吟了半晌,问道桐儿“你师承何处”

    只是桐儿却只趴在地上哭,并不回应。韩子阳又问了几个问题,仍是得不到什么回答,眉头越拧越紧了。韩宋氏却摆了摆手,万分疲倦地说道“老身已然问了一个晚上了,就只会哭,半分也不给点回音。阿旭,你去确认一下,她那身功夫散尽了没”

    韩子阳应了母亲的要求前去探脉,桐儿身上的功夫早就散去了。此时地上趴着的不再是个隐匿的高手了,而只是个普通的少女而已,那哭声愈发凄厉。韩宋氏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都这么完了,我也累了。功夫散了就好,先找个地方押起来,明天再审吧。桐儿,你好好想想,老身自问这些年带你不薄”

    说罢韩宋氏伸出手来,身后跟着的丫鬟立时上来搀扶,扶着韩宋氏回了内院休息。韩子阳怕桐儿有旁人接应逃了出去,却又无法亲自看管,只得寻了些韩家护卫中有些武艺的,将桐儿关在自己院子的厢房里,仍是她自己的屋子,同屋的雁儿先搬去同别人住些时候。总想着关在自己的地方,夜晚警醒着些,总能万无一失吧,谁料还未脱衣躺下,顾华念却忽而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句“子阳,你闻到了没有,有股怪怪的味道”

    顾华念屋子里摆了些药丸,此时便掏出一颗醒神的、也带着少许防毒功效的吞了下去,又递给了韩子阳一粒,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飘着的味道,着力分辨着是什么气息,一边推开门去,看一看关押着桐儿的厢房里出事儿没。

    果见一个人蹲在墙角,捅开了主卧的纸窗,向里吹着秘药,又有一人提剑立在厢房门前,似乎是在等个时机杀将进去。两人瞧见了顾华念出来,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只略瞥了一眼顾华念,全然没把他置于眼里。

    顾华念正待一喊,只觉忽而头昏脑胀,一个撑不住,倒了下去。

    最后一眼所见,只有在那月光之下,提剑之人手中利刃,银亮如雪。

    章 〇四二 师弟

    韩家别院。

    韩府派过来伺候的人,早早地便被遣送了回去。慕容枫出门自然带了足够的侍卫女官,并不需要旁人出力,何况今日于韩家又觉察到韩家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竟身怀武艺,虽则慕容枫明说了不去计较,身边伺候的人却多长了个心眼,别说韩家的人了,就连住韩家的房子,也得先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

    不过此时早已入夜,除却打着灯笼的侍卫,还有几个皇帝拨来的暗卫守在皇子卧房的周围,其余人早便熄了灯。谁料到皇子主卧的耳房,却有一人,正急得满地打转。

    那人正是沈华安。

    沈华安这个名字是萧静慈收徒的时候起的,沈华安的户籍上,写着的却是沈四八。四月八号的生辰,沈家也只是忙碌于填饱肚皮的千千万万个小农户之一,没有那个功夫给自己的儿子仔细地选一个好名字。沈华安进太医院,用的名字便是这个沈四八,只是他自己也着实不喜欢这名字,便说自己有个字,唤做安之。

    按理说他在太医院表现平平,不突出却也不拖他人后腿,很难察觉有这么个人混在太医院。谁料到那日里去给二皇子看诊,不知道这个慕容枫是看中了沈华安哪里了,之后便向皇帝讨了他去,回回二皇子病了都要他亲去,便是叫他的名字也没个正经,开始还喊过沈医正,没过些时日,就叫起了“小安”。

    慕容疯子沈华安暗自里咬牙切齿地骂道。

    慕容枫慕容枫,当着他的面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二皇子殿下,背着他狠狠地骂慕容疯子的人,不知道该有多少。慕容枫全然不去在意,哪怕因为他这半分的疯癫,早便想立他为太子的皇帝都犹疑了起来,却丝毫不改平日的作风。沈华安只当自己是他一时发疯看中的新鲜玩意儿,慕容枫要来当阳,硬要他跟着,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只当自己是随行的医正,谁料到慕容枫今日里安排住处,非要自己住在主卧的耳房。慕容枫身边跟着十多个影卫,别人不清楚,沈华安却是知道的,就在窗户外分散开藏着,饶是沈华安功夫不弱,也不敢轻易地跑出去,怕会被逮起来。

    沈华安有要事要同顾华念及谭静语两个相商。绝谷立于尘世之外这么些年,弟子之间都是彼此信赖,相互依靠的。今次是头一回察觉到有奸细的存在,怎么能让沈华安不紧张左思右想,还是得想办法偷偷溜出去。不如先披上件衣服,假装睡不着觉,出去逛一逛,观察一下影卫的分布为上。

    这般想着,沈华安便装作一副散心的模样出了大门。立时有一道黑影从某个角落里飞了出来,拦下他问“沈医正,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就在院子里转转,透透风。”沈华安作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影卫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放沈华安出去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沈华安。沈华安果真只是转转而已,硬生生地抵着身后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的眼睛,那种如芒在背的不舒适的感觉,将这小院的角落转了个遍,却只能叹息,不愧是皇宫里最顶级的影卫,隐匿的功夫虽则逃不开自己的眼睛,安排却是极妙,整个院落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个无人防守的死角。沈华安暗暗把院子的布置和影卫藏身之处刻在脑子里,假装散完了步,回房歇息去了,却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翻了鱼肚白,才将将入眠。

    这一用白日补觉,等沈华安睡了个自然醒时,已然快到了中午了。

    一个小医正,在二皇子眼皮子底下,起得这么晚,着实是很失礼的。沈华安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一番便推门出去,果然慕容枫早就起了,此时正在厅内同人聊天。见沈华安出来,慕容枫笑眯眯道“小安你起来了我见你睡得香,便让人莫要打搅你。”

    又来了。沈华安吞了一口口水,总觉得这慕容枫行事太过乖僻。比如,对他这么个小医正睡没睡好,一个堂堂的皇子,哪里需要去管慕容枫请来的客人正是谭静语,此时谭静语看着自己的小师侄写满了脸的阴郁,只觉得万分有趣。便问慕容枫道“这位是”

    “是太医院的沈医正,今次陪我来下当阳,以免我途中有个病痛一类。”慕容枫介绍道。

    沈华安腹诽着,您何时有过病痛了,除却一次是打猎时惊了马,不小心在膝盖上磕了块青,小的伺候您这么些年,可从没见过您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病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沈华安还得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小的惶恐,谢殿下关心。殿下您有客人,小的就先出去了。”

    一口一个“小的”,沈华安在慕容枫面前,嘴巴上端的是恭敬,心里头怎么想,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慕容枫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沈华安转身就逃,仿佛要逃命一般。刚走到门口,身后的慕容枫忽而凉凉地来了一句“小安啊,昨儿听影卫说你认床,睡不着,还出去散了散心今天白日里你想去哪里便去吧,只是晚上来我屋里一趟,我有个小偏方,专门治失眠的,你给看看有效没有”

    沈华安闻声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差点儿摔倒。

    沈华安生在绝谷,当阳也是来过几回的。既然慕容枫开了金口让他随便逛去,沈华安也不客气了,飞也似的出了韩家这别府的门。

    别看别府里静,出了门却是个闹市,想买些什么都方便得很。沈华安随意地逛了逛,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原本还想溜去韩家,此时也得先把这条尾巴甩了才行。沈华安摆出一副逛街的模样来,在人群里东窜西跑,哪里热闹往哪里挤,可身后那根尾巴就像一块牛皮糖一般,粘得紧紧地,怎么甩也甩不掉。沈华安烦躁至极,却瞧见了一旁有一家玉石店,干脆拐了进去。

    玉石店虽开在闹市,可毕竟这东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消费得起的,店里的人却极少。沈华安在店里随意转了转,果见那条尾巴原本远远地躲在门口,见他愈走愈钻到角落里去,只得进来假装成个客人。沈华安笑了笑,同店主交谈了些时日,挑了块玉佩,是精致小巧的小兔子的模样,便向店家借茅房一用。

    店主殷勤地指了指后门,请沈华安自便,那跟踪之人急了,想要硬闯却又怕暴露,忙从店里出去,打算着绕道后面。沈华安趁那人还未跟上来,匆忙从后院的侧门离开了,迈起绝谷独有的随影步,便向着韩家飞驰而去。

    等入了韩家,却觉着蹊跷。顾华念同韩子阳竟双双躺在床上,一旁围绕着不少的人,匆匆忙忙地给他们看诊,韩家的老太太在一旁大呼小叫,忙唤人去别府请谭大夫回来。沈华安手里头还攥着那只小兔子呢,原本想送给还在韩子阳肚子里的孩子作个见面礼,此时却不方便下去。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堆散去,沈华安也挂念着师兄的安危呢,在屋顶上只能干着急。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想起中午时慕容枫提过,要自己晚上回去,沈华安不敢耽搁,还是飞出韩家,回别府去了。路上想着,回去赶紧看看师叔还在不在,让师叔去看看师兄是怎么回事。

    谁料到谭静语早就离开别府了,去了哪里也没有说。慕容枫听着韩家这么急匆匆地找,说是韩子阳同顾华念出事了,也拨了几个人出去,帮韩家一把。这帮忙却只是出于道义上,慕容枫自己并没有半分着急,在书房里头闲闲地翻着书。听闻身后有疾跑的动静,慕容枫手头的书也不肯放下,问道“回来了”

    “唉”慕容枫这么一问,似乎是知道来的人是谁似的。沈华安未曾想到慕容枫会来这么一句,便有些发愣。

    慕容枫随手翻了一页书,这才抽这个翻页的空档瞥了沈华安一眼“这般毛躁的脚步,整个别府里头也只会是小安你了。”

    平白被说了毛躁,沈华安心底里不服气,面子上却只能喏道“殿下教训的是。”

    慕容枫瞅着他摆出顺从的姿势,眸子里却写满了不高兴,乐道“小安啊,我听人说你买了个小兔子,可是知道我是属兔儿的,送我的礼物”

    没见过这般涎皮赖脸之人沈华安暗自翻了个大白眼,道“这,小的有个小辈儿要生了,这是小的送他的礼物。”这要搁在别人身上,即便不是买给慕容枫的,都被慕容枫直白地问了,还不该主动地送上去。

    偏偏沈华安不懂这些,慕容枫摇头笑了笑,毕竟皇家之人,看不上这些平民店里头卖的小玩意儿,也只是那么一说,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小安你家中有一位老母,一个亲弟是吧我记得你弟弟去年里似乎是结婚了,原来有孩子了吗,这下面倒是没报上来过。”

    又来了沈华安及其厌恶慕容枫的一点,便是他总喜欢将旁人之事握在掌心上。譬如说他好武,便去背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侠士的师承绝技;比如说他对自己来了兴趣,便将自己那点子底细翻了个底朝天。沈华安又翻了无数个白眼,只应付一声“是。”

    慕容枫忽而凑了过来,饶有兴致地凑上去,看那个偷偷翻白眼,没曾想被自己见着,吓得脸色泛白的沈华安,问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

    章 〇四三 石粉

    慕容枫凑到了沈华安面前,嬉皮笑脸地问他好奇与否。这张俊脸搁在沈华安眼里却格外面目可憎,沈华安心里头想着自己该从哪个角度下手抽他一巴掌,才能让慕容疯子爽个透彻,当然只是在心里头念叨一下,就算借给沈华安十万个胆子,想他也不敢真去对慕容枫怎样。

    沈华安当自己把情绪藏得很好,实则上却狰狞着脸,咬牙切齿,整个地被慕容枫给看在眼里了。慕容枫逗弄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忽而手下有人来报,说是找到谭静语了。

    其实谭静语并没有走远,只是不习惯身后跟着人,觉得独来独往地自在,出去溜了个弯儿,就惹得韩家同二皇子寻他不着,得翻遍整个当阳找人了。谭静语听闻自己的师侄晕厥了过去,忙跟着韩家的人回韩府去了,只让人去二皇子处通知慕容枫一声。待进了小夫夫两个的院门,只见院里人进人出,几个大夫轮着给躺在床上的小夫夫两个灌药,却不见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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