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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同归 第2节

作者:歌逝 字数:16233 更新:2021-12-31 11:07:11

    萧静慈却被他弄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净琢磨些有的没的”

    两个做师父的各自睡下了。等一觉醒来,无字诗伸了个懒腰,刚出屋门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哎呦”叫着,揉着额头,见识无字诗便在风中留下一句“我有事儿去找谷主,先走了”便不见了踪影。

    无字诗纳闷儿着呢,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惹得这家伙急成这个样子便敢了两步跟了上去。萧静慈一向晚起,昨晚半夜又起了趟身,此刻正还睡着呢。那人叫着“谷主不好了”便推门进了屋,跟着进去的无字诗便瞧见了萧静慈熟睡的样子,清秀的脸上正有着饱睡的餍足,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此时被搅了清静,萧静慈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蹙着眉问道“怎么了这般急匆匆的样子。”

    “谷主,昨夜急雨大风,那棵梧桐倒了”

    绝谷里本到处是树,这片空地还是百草阁的人给硬生生砍出来的。此时这人只说了“那棵梧桐”,萧静慈便知晓是哪棵了。焦急写满了一脸,无字诗还当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呢,只是倒了棵树,可一向注重仪态的萧静慈却匆匆披了件衣服往外跑去。

    梧桐种在大片的农田中间,左当归右大黄,前枸杞后茯苓,并非绝谷天然生长,是人手植在这里的,长了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树上住了一窝灰喜鹊,正孵卵的时节,此刻巢也覆了,卵也打了,两只成鸟在一地破碎的蛋壳上盘旋着,凄厉而焦急地叫着。无字诗跟在萧静慈身后,踩着被压了一地的枸杞,见萧静慈正心疼地抚摸着倾倒的梧桐的树干,撇了撇嘴“我早便跟你说过了,你这二十年如一日地殷勤伺候着它,早晚是要让它倒。”

    章 〇〇五 出游

    无字诗见萧静慈俯子,满眼地心痛,轻缓抚摸着倒下的梧桐的树干,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我早便跟你说过了,你这二十年如一日地殷勤伺候着它,早晚是要让它倒。”

    “你懂什么”萧静慈霍然立了起来,怒目瞪视无字诗,“这是这是”

    未等萧静慈说完,无字诗倒是打断了他的言语,接话道“这是前朝皇子,你的平君何书华当年手植。不是我说你,前朝的玩意儿,还是早早倒下的好,免得让什么有心人知晓去。”

    “何”萧静慈怒斥一声,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无字诗将两指轻触在他薄薄的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萧静慈吞下了剩下的言语,听无字诗嬉笑道“隔墙还恐有耳,静儿,莫要冲动,有些话还是吞到肚子里去,烂在那儿吧,都说了,小心被旁人听到啊。”

    萧静慈刚想分辨,此处并无第三人了,便听到顾华念远远地呼喊着“师父师父”,声音愈来愈近。二人齐齐望向声音来的方向,只见小小的顾华念牵着韩子阳的手,蹦蹦跳跳地往梧桐这边赶来。能看到萧静慈二人了,顾华念快活地挥着手“师父阿虎哥让我来跟你说,昨晚大风刮倒了一他们家房子,还好没人伤着。大伙儿正在修屋子呢咦,这么大棵梧桐,真的倒了啊我还以为是王婶儿糊我呢。”

    顾华念是大人派来报信儿的,传了信之后,见自己的师父殷勤照料着的梧桐竟横躺在了地上,不免感到惊奇,散了韩子阳的手,绕着树转了几圈,打量着,道“怎么会呢师父可是天天来浇水啊怎么就这么倒了”

    萧静慈没有答话,倒是无字诗见两个小人儿昨个还互不搭理,今儿手都牵起来了,乐了。半弯下身子,无字诗笑呵呵地对顾华念讲“正是因为你师父天天地来浇水,所以它才倒下啊”

    “那它也太不知好歹了”顾华念觉得师父一番心思被浪费了,嘟起嘴来,不高兴了。

    无字诗只觉得这个小孩儿太好玩了,哪里有自己那徒弟无趣,乐了起来,却仍旧认真地解释着“你看这树根,正是因为你师父天天浇水,它不用往下深扎找水就不口渴了,所以根这么的浅,风一来,自然就倒下了。”

    “这么说真的是师父的不对了”顾华念搔了搔后脑勺,接受了无字诗的解释。

    “是哟养活物啊,不管是树也好,花也好,小动物也好,哪怕是小孩子,都不能太惯,不然经不住大风浪,懂了吗”无字诗眉眼弯弯,倒是一副好师父的模样。

    小华念答得干脆“我懂了师父给我养的小兔子,我再也不能给他们喂一大堆的胡萝卜了”

    “哎这就对哎呦”无字诗想说“这就对了”,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脑袋上突然挨了一拳暴揍。无字诗揉着被捶的地方拧头去看是谁打的,之间萧静慈攥了攥拳头,冷着脸道“有功夫同华念在这里贫,不如赶紧跟我把树清了,好材留着做个家具,坏材劈成柴火,然后去帮阿虎家修屋”

    无字诗一把抱起顾华念来,嬉笑着搪塞萧静慈“你这徒儿收的好,真是可爱得紧我与他投缘,今儿带他出去玩去”

    “绝谷未出师的弟子不得随便出谷。”萧静慈把好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暗地里咬牙,这个没个正形的家伙

    “那好办你看那边还有个小的,不如咱们把徒儿换一下我养的那个老成得要命,还爱说教,倒是与你相般。”无字诗指着韩子阳同萧静慈开起玩笑,“反正结亲的还是他们两个。等他们婚事一办,咱四个还分谁跟谁呢”

    萧静慈在那儿简直要把银牙咬碎了“今儿个初三,后天才是集,你们出去有什么看头”绝谷外有个小镇,逢五赶集,绝谷平日所需,若是无法自给,都基本去那儿购得。

    “没集啊那就只有去当阳了。唷,这一天可赶不回来啊我跟华念怕是要在当阳住一个晚上了。”无字诗认真地盘算起来。

    一副模样恨得萧静慈哼了一声,干脆撒手不管了“有本事你们就别回来了”撂下句气话,萧静慈赶去叫几个男力来,把树给处理一下才是要紧的。

    顾华念见师父生气了,赶紧要无字诗放他下去,好去追。无字诗却笑吟吟地目送萧静慈远去,拿指头勾着顾华念的小脸颊逗弄着他“华念别担心,你师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等咱们玩够了回来,哄一哄就好了。华念来绝谷多久了”

    “三个月了”顾华念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的确是,师父生气从来都是等人一服软立刻就好的,便不再担心了。

    “来了之后,再出去过没有”无字诗接着问。

    “没有。”顾华念嘟着嘴摇摇头。小华念其实是个很贪玩的小孩子,绝谷却并不轻易允许弟子随意外出。百草阁虽然安逸祥和,总比不过外面的繁华陆离,顾华念其实很想出去玩的。

    这般回答后,无字诗轻颠了下怀里的顾华念,说着“走喽咱们去当阳玩阿旭,跟上”

    无字诗像是才想起自己刚刚还要抵押出去的徒儿一般,低头唤着韩子阳让他跟来。韩子阳却板着一张小脸,扭了身子便向萧静慈刚刚离去的方向,迈着步子就要离开。只是这步子实在是小,不情愿被摆得清清楚楚。

    无字诗觉得实在好笑,又唤一声“阿旭,快过来”

    “无大侠您刚刚不是说了,以后华念才是您的徒儿么我去找我师父。”韩子阳把小后脑勺给自己的师父看,倒是站定了。无字诗哈哈一笑,便拦腰将韩子阳抗到了肩上。

    入绝谷容易,往下一跳就是了;出绝谷却难,四面的绝崖想要攀也不是易事。无字诗肩膀上扛着两个孩子,教他们死死地搂住自己的脖颈,往两手间啐一口,便开始攀爬。等到终于出了绝谷,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未曾吃过早饭的两个孩子肚子叫了起来,无字诗便抱着孩子一路飞奔,先赶往小镇,叫了点吃的填肚子,又去车马行买了匹新马,骑马奔赴当阳了。

    “无大侠,我还以为您要抱着我们两个跑去当阳呢”顾华念这是第一次骑马,吓得死死揽住马脖子,把头埋下去,结果弄了一嘴的马鬃。无字诗好笑地揽着他的要扶他起来,顾华念呸了两声,说道。

    “你当大侠不会累啊抱着两只小猪去当阳,无大侠我就要先累死街头喽”无字诗放慢了马速,让头一回骑马的顾华念适应适应。

    被说成了小猪,顾华念不乐意了“华念不是小猪华念可瘦了王婶儿都说要华念多吃才好呢”

    无字诗捏了捏顾华念肉嘟嘟的脸蛋儿“是是是,华念最瘦了是阿旭顶的上两只小肥猪”

    两人这般闹着,马儿散步一般地跑,当阳仍旧在眼前了。

    先寻了家店住下,无字诗把马交给小儿带到后院马厩,而后领着两个小孩儿出门去了。乡下是有赶集的习俗,城里都有铺子,还有常年摆着的摊子。无字诗一手牵着一个,一家电一家电地逛。买了不少点心糖果,还有小配件儿要送萧静慈,三人出来到不是为了花钱,仍旧还是用看的比较多。

    来之前无字诗问过顾华念,以前游过当阳没有,顾华念还自豪地挺了挺胸,说他在当阳可是住了有两年了,等着进了城,由他给三人指路。结果一进城里,顾华念两眼一抹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无字诗便寻了条最热闹的街逛了,眼看着前面是一家戏园子,无字诗指给两个小孩看“要不咱们今晚看场戏吧”

    顾华念跳着拍手“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大戏了”韩子阳也未有意见。无字诗便领着孩子们踱向戏院,谁料到顾华念远远地见了那戏院的大门儿,倏地一下躲到了无字诗的身后,瑟瑟发起抖来。

    无字诗有些奇怪“华念,怎么了”

    “无大侠,我们换一家戏园子听戏吧北腔比较热闹,这家是南调。”顾华念央求道。

    闵朝的戏主要分两种,北腔和南调。北腔更爱金戈铁马,辉辉煌煌;南调喜讲儿女情长,细语闲思。小孩儿喜欢热闹,更爱看北腔一些,无字诗也是知道的,只是顾华念这般的表现,真不像是单单因为这戏园子里唱的是南腔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ojz抱歉教室要锁门了,回宿舍没网,今天先写一千五,明天发4k字章节补今天欠下的3

    章 〇〇六 清蝶

    戏班子唤作花程,是当阳顶顶有名的南调班子,不少的老爷夫人都爱来这里听戏。闻说是今儿个有名角儿登台子,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把戏班子门口给围住了,小二哥正乐呵呵地招呼着人入场。这时只见一顶轿子落了地,小二哥忙着上来招呼,殷勤地给打着轿帘子。一只啷当挂着不少金银的手从轿子里伸出来,扶着小二的手肘,从轿里下来一位贵妇人。

    无字诗瞅着那人竟是韩宋氏,不免有些怪这当阳,看着这么大,怎就能碰上呢心知韩子阳交给自己是要保护好的,在韩家的地盘上暂时不方便让韩子阳认亲,便领着两个孩子就要离开,压低了声音悄悄对韩子阳讲“阿旭,那便是你的母亲。”

    “母亲看上去年岁怎么这么大”韩子阳偶见几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人家的母亲都是极年轻的,便脱口问出。

    这般的话说出来,韩子阳脑袋上便挨了一拳头“子不嫌母丑你娘这个年纪了,还冒着险生下你,容易么”

    正拉住两个孩子往来时的路上走,原本畏缩在无字诗身后的顾华念,此时却迈不开腿了。

    无字诗疑惑着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只听花程班门口传来一阵骚动,门内走出一个极其秀美的男子,十六七岁上下,一走三摇,凤目含娇,倒是一副女儿姿态,估计是班子里唱旦角的。这旦角轻搀着韩宋氏,正亲昵地同她讲着些什么。顾华念便是打这旦角出了戏班子大门之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看,看得竟然有些怔住了。

    无字诗当小孩子是被那旦角的貌美吸引了,打趣道“华念可是看上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了”

    “蝶儿才不是大姐姐,蝶儿是华念的好哥哥”顾华念嘟起嘴来,一本正经地纠正着无字诗的话,“蝶儿跟华念一起洗过澡的”

    想必蝶儿就是指那个旦角了。看这样子,怕是顾华念同这戏班子还有什么渊源。无字诗正想着打探一下,这可爱的小男孩儿是不是被戏班子欺负过,那个唤作“蝶儿”的旦角估摸着是被顾华念盯得察觉到了,瞥向三人这里,见到顾华念,不由得一阵慌乱,赶紧悄悄地打着手势,要三人赶紧走的样子。

    无字诗见了手势,又轻轻拉了顾华念一下。见他仍旧不肯走,干脆抗在了肩膀上,回了客栈。

    拿出些小点心来,嘱咐两个孩子不能多吃,一会儿还得吃饭呢,无字诗见顾华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平素里爱极了的小点心都吃不香了,觉得好笑,便把孩子拦腰抱在腿上,问道“小华念这是在想什么呢”

    “蝶儿不喜欢奉承那些太太的”顾华念的心思还没离开花程班呢。

    等太阳落了山,客栈小二把菜端进了房间。无字诗哄玩两个孩子吃,正要哄他们睡,顾华念开始吵嚷着去花程班子“我知道有道小门,离蝶儿的院子近,平素里没别人去的”小华念想去看那个蝶儿,跟无字诗保证着,绝对不会出什么危险的。无字诗哪里能让孩子这么晚了往外跑,外面已没多少人在走动了,实在磨不过顾华念,只好向他应下“华念你同阿旭乖乖在这里呆着,我去帮你把你的蝶儿带来,可以吗”

    悄悄地摸到花程班后院,无字诗照着顾华念乱七八糟的描述找到了那个小门,瞅着那比狗洞稍微大一点的“门”,无字诗哭笑不得。翻墙入了院子,顾华念指的屋子里此刻住的却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无字诗愈发无奈了,却也只能挨个房间地找,半晌才找到那旦角住在哪里。

    只是此时他并非一人呆在房里。无字诗上房掀瓦,差一点脚滑掉了下去,捂着一双眼睛,暗自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屋子里正上演着一副肮脏不堪的活春宫,只见一个一身肥肉的老家伙,身量能比那戏子大上三圈,正拦着蝶儿,做那下流的事儿。

    好不用意等到人走了,无字诗瞅着蝶儿清洗完毕着了衣服,在顾华念面前不会那般难看了,才悄悄地溜进屋,隔空点了那戏子的哑穴,对他说“我家小华念要见你,跟我走。”也不待人回应,抗着人便走了。实话说,无字诗是瞧不起这些做皮肉生意的,若不是见顾华念着实惦念,怕早就转身走了。

    沈清蝶是头一回被点了穴,这强盗一般地被人抗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不知道这次被掳走会是什么人干的。只是他从小便只会唱戏,带了一身的女气,哪里能反抗得了无字诗,等被扛着从客栈的窗户翻了进去,被丢到了地上,沈清蝶颤颤巍巍地,差点儿就站不起来了。

    “蝶儿”只听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顾华念像个小炮弹一般地扎进了沈清蝶的怀里。听闻这熟悉的声音,沈清蝶这才舒了一口气。

    沈清蝶把怀里的顾华念捞出来,三个月没见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长得快的时候,小孩儿已经蹿高了一截了。爱怜地摸了摸小华念的头,沈清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忽而发现自己不能出声。

    无字诗忙解了沈清蝶的哑穴,沈清蝶才讲“狗儿,那个捡了你的男人是什么人怎地认识这么厉害的侠士,掳了人就走。”沈清蝶毕竟是戏班里出来的,对这个掳自己出来的无字诗半点好感也无,却仍旧是称了一声“侠士”,损人都暗藏在字里行间。

    “师父是绝谷的谷主我现在是绝谷的大弟子哟”顾华念得意地说道,“师父给我起了个大名,叫做顾华念我也有正经的名字了”

    “噗狗儿”顾华念正得意地炫耀呢,一旁韩子阳听闻沈清蝶唤顾华念的小名儿,有些憋不住地笑了出声。不过待顾华念瞪过来时,韩子阳已然把笑收回去了。

    沈清蝶倒是没怎么注意韩子阳,被“绝谷”二字吓了一跳,而后欣慰地抚了抚胸。这才消了对无字诗的厌恶,换了衣服钦佩的表情,起身对无字诗跪了下去“不知这位大侠姓名,清蝶低贱,此一拜不足以表达对贵谷收留华念的谢意。”对顾华念有了新的名字,沈清蝶是欢喜的,只是叫上去还并不那么习惯。

    无字诗与顾华念都未曾料到沈清蝶会行这般大礼。无字诗仍是瞧不起操皮肉买卖的,正犹豫着要不要扶,顾华念小小的身子已经跑去馋沈清蝶起来了“蝶儿蝶儿,你怎么跪下了”

    沈清蝶于是起身。无字诗这时问起了顾华念的过往,才知晓顾华念早年丧母,后娘带了个小儿过来,便愈发在家里受排挤,两岁大便被丢到了花程班子学戏,三岁时干脆卖给了戏园子。顾华念生性调皮,平日里没少挨揍,好在有沈清蝶护着。等到沈清蝶登台,有一晚出场子去了,顾华念不小心打了一个戏班主子的古董花瓶,给打了个半死。沈清蝶心疼这孩子,从那个“小门”偷偷地把人送了出去,躲在一旁看着,直到有正经人家把顾华念捡走了,沈清蝶才放心离开。

    那个捡了顾华念走的自然就是萧静慈。

    见顾华念过得这般如意,沈清蝶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头不禁有点欣羡。只是自己宠着的小男孩儿不用再走自己的老路了,沈清蝶还是很庆幸自己能把他送走的,掐掉了心里头的那丝嫉妒,认了自己的命。同顾华念聊了半个时辰,眼见着天越来越晚了,沈清蝶怕谁来查夜,忙让无字诗送自己回去。

    临要从窗户里飞出去,沈清蝶忽闻身后传来顾华念的声音“蝶儿,师父现在不让我随便出谷,你等我成了大侠,成了神医,我带你出去”

    沈清蝶嫣然一笑,离了这客栈。

    自此后他心底里便存了这么个念想,等顾华念从绝谷出师,来寻自己,带自己逃离这人间地狱。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一等便等了十五年,等到他都离了那台子,呆在花程班子后院里训着徒儿,怀想起曾经有个小子,说过要带自己离开。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孩平安长大了没有,又在何处呢

    沈清蝶回了花程班子,按下不提。得以见了沈清蝶,顾华念兴奋了起来,竟是睡不着了,拉着已然开始犯困的韩子阳,开始絮叨沈清蝶的事儿。韩子阳出于礼节,开始还认真听着,不一会儿还是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顾华念兀自念叨了半晌,只见韩子阳不住点头,还以为他在听呢。谁知道一下子头点重了,韩子阳一歪,倒在了床铺上,睡得沉沉的,气得顾华念去拧韩子阳的胳膊,都没能把人弄醒。小顾华念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悄悄地附在韩子阳的耳朵上,飘着嗓子细声说道“有鬼从井里爬出来了,来吃小孩了”

    “鬼来了”只听一声低吼,两个小孩具被吓了一跳,哇哇大叫起来。送沈清蝶回了班子的无字诗吓了一把小孩子,见这有趣的反应,自己乐得哈哈大笑“睡吧睡吧明儿个还要回绝谷呢”说罢无字诗从柜子里取了客栈备用的褥子和被,铺在地上,自己打了个地铺,便睡了下去。

    原本想着睡个好觉,明儿个虽然不赶时间,也得有充足的体力。谁知到了夜班,纸糊的窗忽然被戳进了个小洞,一根管子伸了进来,悄悄地被吹进了什么烟雾。无字诗嗅着空气里有怪异的味道,立时惊醒,呵斥一声“谁”正待站起来,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竟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配角登场清蝶是个好孩子就是之前顾华念说喜欢的时候里那个“蝶儿”。

    好吧我起名的时候满脑子是程蝶衣结果起不出了 所以随便起了个清蝶你够了

    明天去申榜好紧张 话说有看文的能留个评论么寂寞死我了t t

    章 〇〇七 青衣

    待到无字诗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双手被缚在身后,用的不知是什么绳子,竟结实得很,挣扎了两下,未能挣脱。无字诗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被关在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里,三面石壁,前方到有道石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与声音。石屋里点着一豆灯,面前站着三个青衣人,都蒙着面,披散开头发,手里带着一串银铃铛,却是不出声音。这身打扮无字诗认识,正是青衣会。

    青衣会原本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若说绝谷医术无双,则青衣会就是毒霸天下。青衣会手腕上的那串银铃铛,素日里是不响的,一旦响了便将几里地灭个不见生灵。无字诗被人毒倒了之后,原本还在懊恼,自个儿好歹是个大侠,被这般下三滥的功夫放倒了,也忒丢人了。待看清是青衣会做的,无字诗便原谅了自己青衣会想毒人,便是绝谷萧静慈也不敢说百分百能逃掉,何况他无字诗既不善毒也不善药。

    无字诗确认了眼前是青衣会的人之后,到不急着逃,也不去问这帮子家伙绑自己来是要做甚了,转着脑袋去找两个小儿的身影。幸好青衣会怕是要将孩子带来做人质,未将韩子阳与顾华念直接杀了,而是一起绑了过来。小孩儿抵抗药性的能耐差,此刻还未清醒,仍旧在沉沉睡着。无字诗松了一口气,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这不是我那群手下败将听说是龟缩到西蛮子那里去了,怎地又有胆子踏入大闵的地盘了”

    青衣会在嘉朝灭了之后执意要护嘉朝最后一位皇子何书鸾。眼看着大闵新任的皇帝想拿这个做借口杀一杀江湖的势力,几个大帮派一商量,干脆趁大军压来之前,自己先把青衣会灭了,而后向大闵新任的小皇帝上表,言说武林绝不会参与朝堂之争的信念。当时无字诗闲来无事还去参与了剿杀青衣会,上一代的会主正是他手刃的。

    只见领头的家伙冷哼一声,怕是被无字诗勾出了心中的痛楚,却并不回应无字诗的调侃,而是直截了当地逼问“你堂堂无字诗现下里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嘉朝皇帝老儿的秘药,你藏到哪里去了”

    那领头人的问题着实让无字诗怔了一下。皇帝老儿的秘药虽则无论是嘉朝还是现在的闵朝,无字诗仗着自己的功夫都来去了不少次,顺了些好东西。猛然被提及什么秘药,无字诗并不知晓来人要问的是什么。

    这愣怔落入青衣会的人的眼里,被误解了别的意思。那人只当是无字诗以为天下无人知晓前朝老儿的秘药竟在他手里,冷笑两声,带着三分得意“还需我提醒吗嘉朝太祖流传下的秘药,在你手里。”

    “哦哦”无字诗恍然大悟,原来来人找的是这个。传说中嘉朝太祖年幼时,有一位得道高人,言说当时的皇帝已然没了龙气,天下民心皆失,他将龙气聚在了两个丸子里,相中了太祖,认定他乃是真龙天子,喂给了他其中一粒药丸,另一粒则是送了他用以留传后人,可保嘉朝千年不倒。

    二十年前的嘉哀帝,亦是荒淫无度之辈。待到天下揭竿而起的时候才慌了神,寻出祖宗传下的药来,正待让自己最宝贝儿的儿子服下去。谁料到一模一样的药盒子竟然找出了十几个,没人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嘉哀帝干脆让自己的儿子们一人拿了一个去,最终哪个也都没保住嘉朝的天下。

    其实嘉太祖当年的事儿本就只见记于野史,描述得夸张至极,正史也已然美化了真相,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有这么一粒凝聚着“龙气”的药丸子,大部分人也都早将此当做了个笑话。只是仍有小部分人当了真,嘉朝倒了快二十年了,还总听说有谁在哪里发现了这东西。

    无字诗觉得好笑。他早年的确把这药丸子从嘉朝皇宫里顺出来了,还点了皇子的人头,一人仿制了一个。那盒子说真的并无特别,无字诗打开看过,里面躺着两粒小指般大小的药丸,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不知是什么鬼画符。无字诗闲散野人,窃出这个也纯粹是想看皇帝老儿着急,图个热闹,从未想过要当什么皇帝,药盒子也似乎被他随手埋在了某处,已然抛于脑后了。

    无字诗“哦”了两声,翻了个白眼。别说他不知道东西在哪里了,即便是知道,无字诗也没打算着交出来。青衣会一贯好杀,得了答案之后,无字诗才不会相信,他们能好心地把人放走呢。一时间没想好对策,无字诗干脆闭嘴,先耗着时间。

    青衣会那人却急了,催促道“赶紧说出来饶你们一命”

    “我无字诗一向不贪,不贪钱,不贪色,不贪命。你这般威胁,不好使,不好使。”无字诗啧嘴,煞有其事地摇摇头。

    那人冷哼一声,不信道“我敬你大侠,的确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两个小的”

    无字诗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被捉住了命门“可怜我的小徒儿、徒媳妇儿,为了天下苍生不再陷入纷飞战火,便同师父一起命赴黄泉吧”

    “你”那人见无字诗这般样子,一时气闷。

    无字诗收回了装出的表情,仍是嬉皮笑脸“说起来,你们青衣会逃去了西蛮那边,现在的主子是谁以前的二主子独孤云还是继续给那个前朝皇子做走狗”

    “你辱我堂堂青衣会为走狗”那人怒目圆睁,张了双手,似是要往无字诗身上撒什么毒杀了他一了百了的样子。

    见这人瞪眼了,无字诗“咦”了一声,“这位兄台瞪起眼来,到让我觉得有三分面熟这不正是青衣会二主子独孤云么”无字诗思量半晌,终究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来,而后致歉,“抱歉抱歉,独孤兄,你们青衣会一个个的以一纱遮百丑,过眼则忘,着实难以分辨谁是谁啊。”

    “无字诗”独孤云咬牙切齿地挤出无字诗的名字来。二十年前两人曾有过交手,独孤云在无字诗的手下败得凄惨。此刻被这般的言语揶揄,独孤云愈发想干脆趁这个机会除掉这家伙,也算是为自己和老主子报了仇,“你还是赶紧说出药的下落吧,总扯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当年堂堂的无字诗,也落到了只能逞口舌之能的地步了吗”

    “当然是拖延时间啊”无字诗笑呵呵地,竟然说出了这等的话,“我只要不告诉你,你舍得杀我么”

    “我、我我杀你徒儿”说着独孤云竟是气急败坏地,提起了顾华念的衣领子,就要把孩儿往地上掼去。

    无字诗哪敢让顾华念伤到一星半点,使上了内力挣脱手上绑得紧紧的绳子,三两下闪身将顾华念与韩子阳统统抢将过来,揽在怀里,漠无表情地说“敢杀我徒儿,你带来大闵的人,一个也不能活。”

    独孤云兀地打了一个冷战,恍然忆起了二十年前,自己与无字诗交手,被一番痛殴的场景,那时的痛苦仿若印在了身体上一般,又复苏了起来。独孤云壮了壮胆,知晓自己带了不少人过来,都是青衣会顶尖的高手了,料想无字诗只是放狠话罢了,哪里能逃得出去“无字诗,你莫要说笑了赶紧交出药来,才是上策”

    “你是叛逃出来的吧,从小十五那里知道药可能在我这儿之后”无字诗望向独孤云的眼睛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了,忽而笑了出来,有了闲心,慢慢分析着,“我跟小十五其实还是一向交好的。你当我哪有那闲情逸致去剿你们什么青衣会红衣帮,若不是我放你们一马,你觉得你有可能带着小十五逃到西蛮吗”

    无字诗说起了二十年前的事儿了。独孤云又打了一个冷战,干笑两声“哈哈哈,这玩笑真是太可笑了无字诗,你当你有什么本事,说要放我们一马,便能从十多个帮派的包围里将我们放出去”

    “你又当你有什么本事,想要跑到西蛮,就能从十多个帮派的包围里逃出去呢”无字诗反问道,而后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独孤云,小十五不会放过你的。你猜他任由你来绑我,是为了什么呢”

    这般说任由独孤云来绑,无字诗根本是不把独孤云放在眼里,只当他是被那前嘉皇子何书鸾玩弄于掌心的玩具了。

    独孤云额角有冷汗流了下来。这二十年里同何书鸾一起栖息于西蛮,恢复着自己的力量,何书鸾的手段,独孤云是见识过的。这次自己的叛逃的确顺利得有些过火,也正因如此,独孤云才想着赶紧得手。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独孤云忽然丧失了信心,慌乱了起来,生怕下一秒何书鸾便会忽然现身,打得他措手不及。慌乱之间,独孤云兀地发狠,下手便要取无字诗的姓名。

    无字诗抱着两个孩子慌忙逃开。他本事是比独孤云要高,毕竟还要防着独孤云伤到孩子,便落于被动了。无字诗暗中骂着自己,把独孤云刺激得太狠了,这下子到好,只能祈求何书鸾赶紧现身了。冷不丁地,无字诗的肩膀上挨了一下子,见了红。红色的血趟出来,不一会儿便变成了黑色,怕是下毒了。

    无字诗又只能骂自己,只顾着独孤云了,竟忘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见无字诗受了伤,独孤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哈哈地笑了起来“等何书鸾来你等得到他吗哈哈哈”

    无字诗被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干他娘的何书鸾,你死哪里去了老子快被你这没管好的手下害了”

    骂声落地,这间黑屋子的大门竟真被推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外面竟是倒了一堆的尸体,踏着尸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踱步走来。只见那男子与无字诗竟有一二分的相似,只是眉眼间戾气过重,一双鹰目阴沉。那人进了屋,对无字诗说“你干我娘,便是乱伦了。”

    来者便是何书鸾。何书鸾的确从一开始便知道独孤云会叛逃,甚至是故意放他来大闵,绑走无字诗的。无字诗与独孤云在交涉的时候,何书鸾已经带着自己的亲信将外面的叛离者清扫了干净,等这会儿进了屋子,三两下同无字诗解决掉独孤云三人。无字诗笑着回道“怕什么乱伦,那又不是我娘。”

    何书鸾盯着无字诗还流着血的肩膀,在想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二十年前你放我一马,这一回我便允许你带着那两个孩子离开。”

    “呵”无字诗不禁笑了,将何书鸾的心思戳破,“我二十年前是放了你一马,你这般纵容独孤云来寻我麻烦,怕是一想借机除了独孤云那些有异心的家伙,顺便把欠我的人情还了吧”

    何书鸾未作反驳,只是说道“下一次再来寻你,我便也是来要我嘉朝留下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很想写无字诗他不禁英俊地笑了起来你滚

    章 〇〇八 秘药

    无字诗将两个孩子抱回绝谷,已是晚了一日了。萧静慈焦急地在谷中团团转,碍于谷主的身份无能随意出谷,派了不少人去当阳寻找几人的下落。待到无字诗抱着顾华念与韩子阳出现在他眼前,萧静慈已是两夜无眠,额头眼角的皱痕似乎都深了些。

    “你们跑哪里去了这是”萧静慈忙去结果顾华念,怒斥着。见无字诗仍旧流着黑血的肩膀,倒抽了一口冷气,“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受伤了”

    “青衣会来了,嘿。”无字诗全然不拿肩上的伤当回事儿,嬉皮笑脸地。实则伤口正火灼火燎般地疼着,饶是无字诗,额角也因为强忍流下了冷汗。只是萧静慈大略瞧他无视,先打量了两个孩子,中的都是青衣会独家的迷香,吸入的分量多了些,虽未转醒,却并无大碍。放下心之后,才来查看无字诗的伤口。

    气恼于无字诗晚归,害得他这般挂心,萧静慈按向伤口时用的力度便狠了些。无字诗终于绷不住了,哎呦叫了出来“静儿,疼”

    萧静慈翻了个白眼“活该再让你到处乱跑”独孤云总归是青衣会的二主子,用的这药到让萧静慈略感棘手。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终于定下了方子。出去寻三人的谷中人都回来了,天色也又暗了下来。两个孩子略被灌了些药,也都幽然转醒。萧静慈忽而想起了一件事,趁着别无外人,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丢给无字诗“梧桐底下刨出来的,你埋得吧”

    无字诗接过盒子,当是什么东西呢。等瞅见盒子的模样,哭笑不得“这东西原是被我埋到树底下了啊怪到记不得放哪里去了。”

    “是什么东西”萧静慈原本也就这么一问罢了。无字诗这人,往好里说是洒脱,要照萧静慈的说法,便是邋遢,什么东西都到处乱丢。

    得意地摇了摇手里的盒子,无字诗道“青衣会来人便是在寻这个,前嘉朝留下的保佑江山的玩意儿,那有一半天下龙气的秘药。”

    萧静慈是个医生,在他眼里,但凡是药,就一定要有药理。这龙气是什么玩意儿,怎能做成药呢怕是道士弄出来糊弄人的东西罢了,从未把那个有关秘药的传闻挂在心上。听无字诗这般炫耀,萧静慈哼笑一声,道“你无字诗大侠竟也信那无根无据的玩意儿龙气”

    “啧,不过太祖爷当宝贝似的传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什么龙气,也应该有它稀罕的地方吧。”无字诗这般说着,干脆打开那个小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两粒药丸子,一红一棕,圆滚滚的,霎是可爱。沉淀了有百年的药,药香沉静地充溢了整间屋子。萧静慈嗅着那药香,从小便在药间长大的他立时分辨出了几种药材的味道,合起来却愣是猜不出是何药效。这般好奇着,萧静慈原本想离开无字诗的屋子,这时却向那盒药走去了。

    除了两粒药丸子,盒子里还附有一张纸。料想这盒子有着特殊的功效,存了百年,不但药并未腐坏,连这张纸都只是微微泛黄而已。见这纸张的样子,两人倒有几分怀疑了,怕这也根本不是什么秘药,而是谁留下的一个玩笑吧

    只是在展开那纸条时,萧静慈却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这是我绝谷的密语”

    绝谷有密语,这是当年绝谷的祖师爷爷留下的,除了每一任的谷主,连其他弟子都不能研学。连同这密语,祖师爷爷还留下一本方书,唤作千密方,由密语作成,内里记述着无数古怪的药方,还有许多狠毒的毒药。每人的谷主只当祖师爷爷是防止这千密方传出去害人才发明这密语的,大多也都对用毒不感兴趣,所以千密方已被藏于密室,几百年来没有多少人真正翻看过,世人也便不知,这世界最厉害的毒,并不是出自青衣会,而是在以医名誉天下的绝谷。

    忽而见到密语,萧静慈连忙算起,嘉朝初建朝时,绝谷的谷主是哪一位师祖。还未算清楚,无字诗便催促着“密语绝谷还有密语这到有意思静儿,你定是能解的是吧”

    “我绝谷似乎便是在嘉朝一统天下后不久才成立的也便是说若这方子是真的话,竟然也是祖师爷爷留下的”萧静慈仿若未闻无字诗的言语,兀自想着,呢喃出来,而后开始研读纸上的内容。这密语也是当年萧静慈的师父传谷主之位于他时教过的,萧静慈没再用过,此时读起来格外吃力,“般若龙吟丹波罗凤慈丸”

    盒子中的两粒药丸,棕者为般若龙吟丹,红者唤波罗凤慈丸。分别由十岁以下男女幼童服用,待二子长成婚配,其长子力大无穷,将为练武奇才,若得以教导,可以一敌百。

    萧静慈花费了半个多时辰,费力地念出了纸条上的内容。无字诗翘着二郎腿听着,待得知了全部,感觉好生无趣“听闻嘉太祖有万夫莫敌之勇,原来便是靠这个啊。说到底这也的确不是什么龙气啊。”

    “你真当有龙气那般东西啊无字诗大侠何时成了江湖术士了”萧静慈终于念通顺了纸条上的句子,倒是对这药来了兴趣,“祖师爷爷留下的这药倒有意思极了。”绝谷密语哪能流落于外,萧静慈便觉得,这药定是祖师爷爷留下的了,只是不知祖师爷爷同嘉太祖是何关系。

    “你便从绝谷里挑一双小儿女试药呗”无字诗开起了玩笑,出着浑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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