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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方 第12节

作者:花卷儿 字数:20237 更新:2021-12-31 11:06:39

    余歌首先要做的事情,竟是扑到桌前,取笔蘸墨,在纸上画下长长短短的横线符号是的,他在算“卦”,但是,种子方里明确说过,这种可占天卜地的方法,却是不能用在人身上的。人不可被占卜,既算不准,又易产生误导。

    但是在绝望之时,人总想试上一试,究其根本,就是不愿相信。余歌画了又涂,涂了又画,最后落得纸上一团黑墨而已,最终明白,自己只是不愿相信这件事,无力趴伏于桌上,意识昏昏,双眼虚睁,看天光渐隐、终归褪去,头脑中的惊涛骇浪慢慢平息,换成了阴霾寂静。

    余歌从桌上撑起身来,刚要站起,却发现双脚已麻了,好容易恢复过来,忽听院门响动,是有人在叫门。

    只听一个男声隔着门喊道“永言,你在吗开门啊”

    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余歌此时神智昏蒙,蓦地竟身上一震,穿过院子跑到门前,忙着打开了门,一抬头看到人时愣了。

    那人的确是他认识的,却不是他期待的。他期待的,是谁

    “永言,你在啊。”来人笑得很真心欢喜的样子,眉目也是颇为熟悉。

    “陈二”余歌愣了半晌,才认出了他。这人原是他少时与之厮混过的青年之一,也算是故人了。

    陈二没等请,先就一脚迈进了门里“永言,我前阵子在外地,昨天刚回潞州,听说你回来了”

    “嗯。”余歌低着头,还在想别的。

    陈二还当他是羞臊,特意又近了一步,一只手扶上余歌的腰间,另一手提起一小坛酒“我今日来找你叙叙旧,怎么不请我进去”

    说完自己倒熟门熟路朝内走了。余歌哪有心思管他自然是话如耳旁风了,及至回过神来,才看到他已经抬脚进了自己屋了,忙追进去,道“我今天不能和你叙旧,你没事就快走吧”

    陈二略显惊讶地看了余歌一眼,尴尬地笑了一声,道“怎么,倒往外赶我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好好好,我一会儿就走,先和我喝两杯成不你去拿两个碗来。”

    “我没心情喝酒”余歌道,“你改天再来吧。”

    陈二眼神一变,把酒坛扔了桌上,转过身来对着余歌,道“永言,咱们挺长时间不见了,没想到再见面,你是这么样对我。呵呵,当年你风流的时候,可没少勾搭我,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这事,也的确只有你余永言做得出来”

    余歌连反驳的心思也没有,只是往旁边让开一步,眼睛看着门外,意在让他出去。陈二恨得把牙咬得咯咯响,拳头捏了又放,脚在原地蹭着犹豫进退,终于发了狠。

    余歌只觉自己被陈二压在了墙上,裤子被松开,陈二一只手伸进裆里,抓着余歌那物揉搓,一边口出秽语“你不就是个浪货种子吗当年怎么样求着我上你的时光,你忘了现在给我装什么斯文,装什么干净我不干到你后面淌水儿,你就忘了你他妈是谁”

    陈二一边说着,一边手里也没闲,百般揉搓,余歌那里偏偏没反应,还是软塌塌地瘫在他手里。陈二干脆揪着余歌,按着他趴在桌上,余歌双脚在下面踢,陈二就用腿分开他双脚抵住,余歌手在桌面摸索着东西想反抗,陈二就抓住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手扣了,另一手解了自己裤带,撩开余歌袍子,扒下裤子,掰着臀瓣便往里挤。

    余歌咬紧牙关,门扉紧闭,陈二被拒于关外,不得而入,不由得气愤,“啪、啪”两声,大手扇上了余歌的屁股,同时骂道“贱货拿出你让别人上的骚样儿来把你下面的嘴张大点伺候爷你就喜欢爷来强的,来强的你才舒服,是不是”

    余歌无可奈何,被却无还击之力,不得不后悔自己当初风流成性,才招惹下这么一些冤孽。又想到纪崇基也是于露水中相识,到而今竟成了生死中相托,若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此时莫非就在天上看着自己余歌又怎愿意这番模样被他看到

    想到这里,余歌总算忍不住,涕泪交加,痛哭不已,大声哀号,哭得整个人都脱了力,不管不顾,既然无力反抗,不如放声一哭。

    这回余歌放弃了抵抗,成了待宰的羔羊,陈二倒不敢做什么了。他放开了余歌,退后一步提上裤子,一边说“你,你别哭,你别哭成这样啊我,我错了,我什么都不干,你看,我没进去吧我现在放了你了,我马上就走现在就走你别光哭不动啊,你站起来啊”

    余歌现在虽没了桎梏,但是真的已经哭得动不了了,倒是陈二将他扶了起来,给他穿好衣服,又搬椅子让他坐下还不见余歌哭停,以为是自己将他吓得,惶恐得不得了,哪知道早有纪崇基的死讯在余歌心里郁着就等崩溃

    看到余歌哭得累了,抽抽噎噎,眼泪少了,是陈二赶快逃开的机会,陈二便道“我就不在这儿惹你生气了,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

    陈二走后,余歌独自哭到最后,满心的悲伤哭完,只留了不甘心,看到桌上陈二带来的酒,一股无名火起,将坛子掀了地下,听那破碎声,还是不满,于是大半夜的,突然翻箱子,收拾行装,打好了包袱,呆坐到天明,鸡一叫便出门,等着城门开,牵马出城。

    余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仅仅只是觉得,必须做些什么,不然就坐不住,睡不好,吃不下,直到无知无觉奔出老远,才能稍静下心来,转念一想我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是要到哪儿去去了又要干什么

    是去鸦山吗确定他的死讯然后呢,然后又该做什么大哭一场又以什么身份哭呢自己走时,可是连他的面也没见到,绝情万分地走的,现在又回去,算个什么呢何况,余歌还有个念头,那就是其实纪崇基还没死。不回鸦山,不知道真相,还有相信着这一点的力气,一旦真的看见了事实,他还剩下什么支撑

    “我走前算过啊,鸦山势力已经稳固,近期内折将的可能不大啊”余歌自己对着自己说话,“还是我不该走,如果我在,怎么也不会让他”

    余歌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不顾天色已晚,立即打马回头,下了决心返回潞州。

    “不管你是死是活,大不了我给你竖一块牌位,天天供着你到你到你出现在我眼前为止”余歌说着,开口时泪水流进了嘴里,舌头尝的全是咸味。

    余歌直到次日午后,才终于回到潞州医馆,先到大门前把医馆门开了,发现门旁贴着的招打杂的告示不见了,还当是又被风吹走了,心说先不管,一会儿再写一张。邻居又过来说话了“小余大夫,你去哪了”

    “没去哪,怎么了”余歌顶着两只哭肿的眼睛这么说,邻居自然起疑,但不方便问。

    “没事,就是今天一早,有人来找过你,见你不在,就把告示揭走了,估计是来找活计的。”

    “哦,”余歌没心思理,“我知道了,谢谢您啊。”

    “小余大夫,您这眼睛没事吧是不是哭过啊”邻居探头探脑地还想问。

    余歌知道,自己前天晚上那种嚎啕大哭,邻居一定是听到了,今天又看见这俩肿眼泡,所以这么问。于是答道“是啊,我是哭过,谁家没两件伤心事啊,我就不说给您听了。”

    邻居只得干笑两声道“那你自己保重”退了回去。

    余歌干坐在医馆里,也等不到病人,他其实也并无心思给人看病,只是更无力做别的,于是呆坐着而已。

    此时有个人走进医馆来,余歌没去看他,他就将一张纸往桌上一拍,道“你不是要找打杂的吗,看我怎么样”

    余歌瞟了一眼桌上,是自己写的告示,再往上看,看清那人长相时,先是惊得手脚俱麻,然后眼前越来越花,接着忽然从椅子上栽倒,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真不会虐主角啊

    和谐在上,下章吃肉

    45、第四十五章 强娶

    余歌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纪崇基的脸就在面前,又紧张又迷惑地看着他。

    “永言,你怎么了我一来,你就昏倒了,脸色也好差。”

    余歌心里明白,脸色差,那是我不吃饭不睡觉还成天哭能不差吗但是张了张嘴,出口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你不懂医,又没在医馆干过,想给我打杂可以,我可不给工钱。”

    纪崇基愣了一下,接着傻笑道“我这个人就白送给你了,要什么工钱”

    余歌的眼角又湿了,泪水滑落,同时伸手出去抚摸纪崇基的脸颊。“到底是谁说的你死了”余歌道,嘴角还带着笑,“气死我了,害我白流那么多眼泪。你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还精神百倍的,我看连个指甲盖也没缺啊,离死还远着呢。”

    “是啊,我囫囵着呢”纪崇基站起来,张开手,又转转身,给余歌看,“你听的是假消息我大哥特地放出去骗别人的倒是传得挺快,怎么比我还早到你这呢”

    余歌支起身子,擦了一下眼泪,笑道“你还站在那干嘛,还不过来”

    纪崇基便坐到床沿上,余歌迫不及待一把将他抱住,然后才心头大石落下般,松了一口气。

    纪崇基也抱紧了余歌,在他耳边轻声道“是不是等我等得太累了”

    “谁等你”余歌推开纪崇基,“你说过你要来吗”

    纪崇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余歌怕惹他不高兴,顿时后悔自己翻脸太快,跟着补了一句道“我当然是希望你来了,可是你舍不得兄弟,我又不能掐着你来”

    纪崇基叹了口气道“你就是性子太急,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不许有二话。我是舍不得兄弟,可是我爹临终叫我好好待你,我怎能放下你不管开头时是生你的气来着,但是该来还是得来,我就跟哥哥们商量了,他们为了让我能退得干净,干脆放了个风声说我死了,省得仇家追来,然后,我就来找你了。今天早上你不在,我就先走了,刚才又来的。”

    “原来是这样”余歌复又拉了纪崇基的手,“咱们先不说别的,傻子,我求你件事”

    “什么”

    “我快饿死了,你去厨房,弄点东西给我吃好不好”余歌软语哀求道。这两天几乎没吃东西,也没觉得饿,刚才昏倒醒过来,才真是觉着腹中饿得都搅起来了。

    纪崇基哪经得住他求,看他是真的饿得脸都皱起来了,便忙忙地去准备吃食。一大碗面端到余歌手里的时候,余歌头也不抬地吃掉一多半,才缓过来些,抬头擦着嘴,对着纪崇基笑。

    “笑什么”纪崇基看他吃得满脸都是,也伸手去帮他擦。

    “你这打杂生涯,现在就算开始了”余歌调笑道。

    纪崇基笑道“给你个不要钱的长工,还不好”

    “好啊,当然好了,”余歌喝了一口汤道,“得亏你没死呢,你死了,我到哪找这不花钱的的好劳力”

    “你就知道咒我”纪崇基皱眉道,“张口闭口死啊死的。”

    余歌才笑了一下,不说话,低头吃完了面,连汤也喝干净,把碗筷放进纪崇基手里“我饱了,现在要睡一觉,你把这碗筷拿去洗了吧”

    “是,掌柜的”纪崇基只好扮打杂,哄他高兴一回。

    余歌这头刚躺下,纪崇基还没出房门,只听得前面柜上传来喊声“这医馆怎么没大夫啊把病人晾这儿么”

    余歌问纪崇基“前面的门你没关”

    “我忙着抱你进来,哪顾得上关门”纪崇基道。

    余歌只得一掀被子,朝外喊道“来了您稍等”下地急急将衣服穿齐整,出去了。

    余歌既然回去坐堂,索性坐到晚上,因为吃过了一大碗面不饿,连晚饭也只叫纪崇基自己吃了。到了时间将医馆大门关上,余歌返身回来,与纪崇基两人灯下说话,打水清洗,倒像已经这么过了好些年似的。

    “别的房间我没打扫,你就先睡这儿吧。”

    余歌还在那里装掌柜的,他那个“打杂”可没管他有没有这句话,早就直接爬上了他的床,还让开半边,从床上看着他。

    余歌不禁笑了,也跳上床钻到纪崇基身边去,枕在他臂弯上,将他胸膛揽了,品味失而复得之喜。

    好不容易想见,两人还不想睡,就抱着说话,余歌问“哎,对了,种子方你带来了吗”

    “我爹传给我的,我能不带在身上吗”纪崇基道,“看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我就是想说,那是奇书,虽说给你算是浪费了,但可不能轻视。”余歌道。

    “是,给我是浪费了,我看不懂你看得懂你看了那个,什么都算得出来哎,对了,”纪崇基突然想到,“你不会,连我今天要来,早也算到了吧”

    “这可是胡说”余歌激动得差点坐起来,“我要是算到了,看到你还晕什么晕”

    纪崇基把他拉回怀里笑道“知道了,你别急啊。”

    “我是说真的,”余歌躺回去,努着嘴道,“那书虽奇,却不能算人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人是不可算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算你啊你来不来,我都无所谓”

    纪崇基知道他又嘴硬了,便不和他计较。只是没多久,就觉到自己身上在被摸来摸去,便一把抓住了被子里不安分的手“你想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余歌耍赖般地,又换上点诱惑口气,“这么长时间不见了,难道你就不想我食色性也,我现在饱了暖了,自然就思淫欲了”

    “你倒说得挺振振有词的吗”

    纪崇基依然抓着余歌的手没让他动,余歌就用腿缠上去,道“我一直都是这么理直气壮”

    纪崇基板了脸,干脆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余歌看得一怔,道“你做什么装什么柳下惠”

    “告诉我,你师父的灵牌在哪儿呢”纪崇基问。

    “干嘛在这时候问这个啊”余歌皱皱鼻子道,“我正准备跟你那个呢,你不会现在要去拜我师父吧多不好意思啊。”

    “谁说我要跟你做那事了”纪崇基垂眼看着余歌,“快告诉我你师父的灵牌供在哪儿”

    “嘁,”余歌忿忿下床,“就你事多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吴守愚的牌位,供在他生前居住的室内。纪崇基从包袱里拿出纪云的灵牌来,放置在吴守愚牌位的旁边,然后跪下,同时又拉余歌,余歌稀里糊涂地,被他也拽得跪倒。

    “爹,您看到了”纪崇基抬头对着灵牌,“我来找他了,我没辜负您的话吴大夫,我对不起您,您的徒弟,我会好好照顾的,我们两个,给您二老磕头了”

    说罢一个响头下去。余歌哪料到了这出又听他把自己也扯进去,不得已也跟在后面磕了一个,起身时发现纪崇基又磕了下去,于是忙跟着再磕;再起身,纪崇基又以头触地

    连磕了三个响头,纪崇基才站起来,把余歌也拉起来,看着余歌满是不解的眸子,笑道“这下好了,这下拜过天,拜过地,也拜过长辈了,咱俩现在,才算可以入洞房了”

    “哎”余歌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纪崇基打横抱起,就向外走。

    “谁跟你拜天地了你哪里跟我说过你拜的是天地了”余歌在他怀中踢踢打打,都无济于事,“你这是强娶是骗婚”

    纪崇基不理他的反抗,抱着他回到原先的房间,将余歌温柔放到床上,俯,轻声软语道“总觉得,这样,才能拴住你,这样,你就不会突然有一天又和我说,你要走。”

    余歌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似有水汽,慢慢地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无话可多说,只有一把抱紧他。

    两人宽衣解带,虽是轻车熟路,只因心中各有酸涩,而也带上了些羞赧之意。余歌先忍不住笑出来,道“看你这样子,莫非你真是新嫁娘”

    纪崇基因手头无供润滑之物,他们又许久没有房中之事了,怕余歌承受不住,于是先以双指探入,却发现余歌后庭又湿又润,显然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清洗扩张过了,不禁摇头打趣回去“瞧你这浪样儿,还不知我们谁强娶谁呢”

    这两人都是许久未经情事,缠到一处,自然酣战,余歌腰下垫一枕头,双足高抬,两腿大开,口唇微张,眼神朦胧又媚态逼人。纪崇基操戈入港,紧慢有度,急如雨时,看余歌无力招架,娇吟不住;缓进攻时,又见他款摆扭动,淫语求欢。

    “求你弄快些,里面痒死了想死你那东西了”余歌到了这种时候,什么没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纪崇基偏偏受不了他这些无颜浪语,抓住了他两腿向下压,奋力冲撞起来,顶得余歌呻吟破碎,间间断断地说“别,别,别那么,那么狠,轻,轻,轻点”

    纪崇基此时哪还轻得下来,就着余歌股中自生的滑液,大抽大送,弄得余歌神魂不守,欲仙欲死,终是脚趾绷起,浑身一颤,泄了出来。同时后穴一吸,绞得纪崇基也一个寒战,一股浊精射进甬道。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在上,下章还有一段 为啥我自己打开会502

    46、第四十六章 时光

    二人共登极乐后,抱在一起亲嘴狎舌,不多时又重燃上火,再战三番,颠来倒去,换了许多姿势。纪崇基安心要喂饱余歌,便随他胡闹。最后余歌跨坐到了纪崇基身上,自己身子一颠一颠,口中哼哼唧唧,丢了几次后,才算老实了。纪崇基把累得一摊烂泥的余歌放平、盖上被子,起床去打水来,拖余歌下床,要将他后面清理干净。

    余歌本来赖着不想动,等到起来了,光溜溜地被上身半裸的纪崇基抱在怀里,后面伸进指头来清洗,没的又勾起火来,那下面的小嘴翕动着嘬抿,咬着纪崇基的手指不放,已叫得沙哑的嗓子,又泄出些低吟来。纪崇基拿他没办法,只得抽了手指,一把将他压到书桌上。纪崇基还在解裤子之时,余歌已迫不及待地自己扳开两片雪白臀瓣,穴内嫩肉沾了水,被烛火照得晶亮,纪崇基吞了口口水,举械直入,只觉那裹得更紧,一松一提,一放一吸,十分销魂。

    纪崇基“啪”地一掌拍上余歌屁股“别吸得那么用力神仙也架不住你这骚样儿。”

    那臀瓣被打得颤了两颤,余歌闷哼一声,转音处倒是别样动人,恰像搔到了痒处。

    “怎么,你还喜欢我打你这儿么”纪崇基明知自己手下控制着轻重,故意这么说,又在那屁股上轻拍了两下。

    余歌倒是不扭捏,一边哼着一边坦然说道“我只爱被你这样,别人是不行的”

    “还有别人”纪崇基用力一顶,“这段日子,你不会背着我,找了别人吧”

    “哪,哪有别人别人倒是找过我,我不乐意呢”余歌没的想起了陈二那时,也是把他压在桌上欲行非礼,一下就没了兴致,“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竟然这样怀疑我,快放开我”

    说着真的挣扎起来。纪崇基本是话到口边随便说,没想到余歌认了真,这时候哪能听他的一下子抓了他两手,胯下动作更大了,次次顶到要紧处,一边刚想说些好话抚慰,转念一想,干脆心一横,一掌掴在余歌臀上嫩肉上,脆声响亮。

    “没有就好记住你可是我的人了,你过去那些风流案底我不追究,往后再敢碰一下别人,看我怎么教训你”

    纪崇基听那一声响,自己其实也吓了一跳,低头看那雪白的臀肉上,赫然一个红巴掌印子,顿时后了悔,知道下手重了,等着余歌嘴上不饶人地来骂他,却觉到余歌不再挣扎了,倒是偏着头,皱着眉,眼角湿湿的,一副委屈模样,嘴唇蠕动了几下,轻轻吐出“知道了”

    纪崇基看到这光景,不由得俯来,将他眼角水迹舔了,手也将刚才打过的地方揉几下,在余歌耳边低语道“好了,我不该疑你,看你这样,闹得我心也软了。”

    余歌早被这般温存哄得和缓过来,这会儿又没羞没臊地道“心软了,那儿可不许软,不做完,我可是不依的。”

    纪崇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干脆不哄了,直起腰来干回“正事”,奋力耕耘,再次让那余歌连声浪吟,叫死叫活,耸臀频频,腰肢狂扭;情根冲突,渍渍有水声,孽穴张翕,拍击间啪啪作响。直做到纪崇基一泄雨露,热精解了余歌穴内麻痒,二人才安静下来。

    余歌累得趴在桌上,叹一声道“今夜可是,好生快活。”纪崇基拔出伟器,带出许多汁水来,都是余歌后头流出,一多半是余歌自己的情水,混着白精,好不淫靡。

    纪崇基重打水来,二人洗了,相拥着上床。余歌再没力气胡闹,缩在纪崇基怀里乖得猫儿似的。纪崇基看着他笑道“这下真老实了”

    余歌鼻子里“嗯”了一声,闭着眼道“不能再做了,再做就该怀上了。”

    “真能怀上”纪崇基眼睛反而一亮,“那种子方里,莫非还有什么秘辛,能让你怀上不成”

    余歌将眼睛一睁,瞪了纪崇基“你真是活生生的大傻子我说着玩儿的,哪来的秘辛啊”

    “我也是说着玩呢,”纪崇基挑眉道,“要真是有个什么秘方,能让你有孕,我还真想让你给我生个娃呢”

    “胡说八道”没皮没脸的余歌,此刻竟然脸红了,鼓着嘴道,“就算能生,也没你的娃”

    “为什么”纪崇基不嫌烦地追究下去。

    “因为”余歌刚想说,因为你是转胎而生,命中无子,一转念间,又改口道,“因为你是大傻子”

    纪崇基还要调笑追问,余歌闭了眼,扭了头,装不理他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纪崇基喊了余歌几次,余歌都赖床不起,说“昨晚太累了,我浑身没劲儿,腰疼腿疼,起不来呢。”

    纪崇基嘲笑他道“大夫不开门,病人找谁去”

    “还有其他大夫呢。”余歌拿被子蒙头道。

    纪崇基拉着被角,笑道“就算不坐堂,也要起来,吃口饭才有力气,总躺着不饿吗”

    被他一说,余歌还真觉得饿了,这才慢慢吞吞地起来,洗漱了在院中溜达着透气。

    院门响了,余歌便去开门,不料来的竟是陈二。余歌脸僵了下来,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陈二道,“其实我前天也来了,你不在,就”

    “看我干什么”余歌望向别处,“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想说那天那事儿我对不住你,来看看你是不是没事。”

    陈二说得挺陈恳,余歌这才看了他道“算了,那事儿,我们都忘了吧。”说罢退后一步想走,陈二忙叫住他道“永言,我还有一句话”

    “什么”余歌看了一眼厨房方向,满心不想再多说。陈二看出他的不耐烦,于是急忙说道“我就是想说,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些年,人都说我该成个家,可是,可是我还没娶妻呢”

    陈二的这一番表白,并没换来余歌一点垂青。余歌还是一直盯着厨房那边,看到纪崇基端着饭出来,就回首对着陈二笑道“你还没娶妻可是我娶了呢。”

    看到陈二还不走,余歌又添上一句“你再在这站下去,一会儿我浑家出来看到,可是要作河东狮吼的呢。”

    纪崇基从厨房端饭出来,看见余歌在关院门,便问“刚才有人来了”

    “嗯。”

    “是谁啊”

    “旧情人。”余歌回转身来,面对他。

    “谁他来干什么”纪崇基马上变了脸色。

    “听到了你假死的消息,来劝我改嫁的。”余歌轻描淡写地说完,一扭身走进堂屋去,坐着等饭吃了。

    纪崇基倒怔了一会儿,才领会过来,然后傻笑了一下,端着碗,也走到堂屋里去了。

    余歌说是休息一天,却没休息成。从柏县定的药材送到了,余歌光是整理这些药材,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好在有纪崇基帮忙,还不至于混乱无助。

    两人的日子就这样过起来。医馆虽不似吴守愚在世时忙碌,倒也足够供他们吃穿。他们着实有过一年不错的时光。

    在这一年里,纪崇基几次提出要回七绝山去,取回纪云骨灰。

    “现在我们过得好了,不像以前老是生死未卜的,再不能把我爹的骨灰寄在别的地方了,我心里也不放心。”

    余歌都是赞同地回答“这话在理,等寻个时候,我同你一起去。”

    但是,医馆总是有事,便总也没能找到这么一个“时候”。

    久了,纪崇基也发现,余歌做大夫的热情不过尔尔,最爱的还是书法和丹青,茶余饭后常画上、写上几笔,也好做两首诗什么的。纪崇基也问他“为什么在鸦山的时候不画呢”余歌答道“写字、画画,都要心静,心不静画得不好,不如不画。那时我天天想着怎么保命,怎么帮鸦山坐稳势力,怎么报完恩回乡心思没有一刻是安宁的,怎么能静得下心来做这些唯有现在,才有点闲心。”

    纪崇基叹道“原来那时,你心中那么多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看来,一是我愚钝,二是你根本没打算让我知道。从前我不管了,今后,你不论想什么,可千万不能再瞒我了我可是准备在这儿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要是一辈子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可受不了”

    “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余歌道,“那时要是一一都告诉了你,你就不怕烦心你那脑子,装得下这么多事现在和那时自然不一样,我当然不会瞒你了。”

    纪崇基偏不愿就这么放过他,说“既是这样,那你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现在,什么也没想啊。”

    “你要是不说,便是瞒我”纪崇基不依不饶。

    余歌哭笑不得,道“你这就是不讲理了,没因没由的,要我说什么”

    “就比如,你现在看着我,想到的是什么”看来纪崇基是硬要余歌说出个什么来不可了。

    “好吧,”余歌没办法,只得拿眼睛看着纪崇基,假装作思考状,然后说,“我想的是,不能再让你这么闲着没事找事了,得给你找点儿事做,去把药拿出来放太阳底下晒着,然后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我把菜单给你,你去买菜做饭去然后,晚上,我得好好榨干你,看你还乱想不”

    那个时候,他们的的确确,是有过一段很好的时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在上,早放早看早超生

    47、第四十七章 伤军

    大颂天庆十年陆祈在位期间换过年号,西夷从盘龙山进犯,颂军不敌,西夷军长驱直入,大颂竟无一个将领可以抵御,两月间任西夷军大肆侵踏,直入腹地。余歌所在的潞州早已进入战备,人心惶惶,纷纷东撤逃命。

    余歌的邻居早就脚底抹油,临走时还劝余歌“快点儿跑吧西夷人打仗快着呢,没准明天就到眼皮底下了他们到了一个地方,就烧杀抢掠,不走,等于是找死啊”

    纪崇基也担心,战火会不会波及至此,但看余歌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纪崇基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战乱,药品早就供应困难,纵使开出了药方,也不知要往哪里去抓药。再加上民众只顾逃命,潞州一下子几成空城,更加不会有人来看病,余歌的医馆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

    纪崇基知道,余歌犹豫,不肯离开,是因为不愿放弃吴守愚留下的医馆,但是现在的情势下,留下实在太危险了。于是纪崇基想了个办法,对余歌道“永言,现在反正没活儿干,我们好容易闲下来了,你陪我去七绝山,把我爹的骨灰拿回来,好不好”

    余歌何尝不知道,这是换了一个借口的出逃,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接受。“我们才过了多久的好日子啊”余歌叹道,“怪只怪我们生在乱世,国家尚且不能自保,我们一个小小的医馆,又如何保得住”

    “怎么保不住了,我们拿了骨灰就回来啊。”纪崇基还在安慰余歌。余歌不置可否,苦笑了下,道“那,上路时要带的东西,可要收拾好了。”

    “左不过带些衣物,带些银钱罢了。”纪崇基道。

    “种子方可别忘了带,”余歌道,“我见这一年来,日子过悠闲了,你时不时的,便不把这书随身带着了,我不提醒你,怕你忘记。”

    “哦,知道了,”纪崇基道,“还有别的什么要带吗别的书呢,我爹和你师父的牌位呢”

    “那些就算了吧,”余歌皱眉道,“要都带上了,还真跟逃难似的。”

    于是准备次日启程。不料,第二天天刚微亮,便有人来叩门。余歌开了门,和对方没说上两句,便忙忙地回来拿药箱,并和纪崇基说了句“我出诊去,今天走不了了,等我回来吧”说完便走了,纪崇基追到门前去看,只看见他的背影,与他同行的那个,穿的似乎是大颂军服。

    纪崇基有点慌了,想要追赶上去,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静待余歌归来。

    直到晚上,余歌才回来了,将事情向纪崇基说明。一切都和纪崇基猜的差不多,前线的伤兵退到了潞州,军医人手不够,故而满城里找大夫,可是大部分人都已经逃走,最后才找到了余歌。余歌说“还要再去几天,他们会给酬劳的。现在就麻烦在药品短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口烂掉而没办法”

    “永言,永言”纪崇基抓住余歌的肩膀摇了两下,严肃道,“你在想什么你难道要做那支只会逃跑的军队的军医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去七绝山的吗,你还要去几天,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去七绝山”

    “啊我”余歌被他晃得,如从梦中醒来,“我是要去七绝山的呀我也没想当他们的军医,我只是我只是看到那么多伤患,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可是,”纪崇基道,“他们退到这里,说明什么说明西夷军真的不远了难道你要等西夷人打到城下,才能想到走吗”

    “西夷人哪里会像传说中那么快”余歌道,“你还真信了他们,说西夷人的马是神马,日行千里什么的那些将士虽然无能,可是抵御西夷人还是得靠他们而且,我听他们说,朝廷已经在想办法议和,也许西夷人打不到这里也许,根本就不用逃跑”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祖宗”纪崇基急得把余歌一拉,“你不走,我背你走现在可是在打仗呢,搞不好是要丢命的我不信你心里不明白,你只是不想走”

    余歌奋力甩开他,也生起气来“是啊,我不想走我师父告诉过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去看看那些伤兵,我们可以跑,他们却跑不了我只不过想留下几天救人,你也等不了真等不了的话,你自己走啊,我又不拦着你”

    纪崇基气得一甩手“好,我现在就走,你有本事别拦我”

    说罢转头便走,快走到门后,才停下,自己敲自己的脑袋“我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拦我”

    这样一个聪明、自负有倔强的余歌,什么时候为了别人,为了他纪崇基改变过还是认命妥协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刚要转身回去时,蓦地,纪崇基觉着,自己的袖子被抓住了。余歌在他身后说“你别走我看完这一批的伤患,就跟你走跟你去七绝山,拜祭你爹,取回你爹的骨灰。”

    从没有过的服软口气,听得纪崇基的心软得不行,忙转过身去捧住余歌的脸“我怎么可能真的走呢我就是不放心你才劝你离开,真留你一个人在这,我哪里放得下心”

    余歌抱住了纪崇基道“我们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了这样一个无能的朝廷,不管我们怎么努力,他就是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

    “永言,”纪崇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你对朝廷不满,可想过亲手去改变我是谧南王之子,也许我能”

    “哎,别”余歌松开手,忙捂住了纪崇基的嘴,“你的身世,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只是想过安稳日子,没想改变什么,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咱们会过得更不安稳,你想安静过日子,就别动那个心思”

    “行了,行了,知道了”纪崇基原本也没打那个主意,见余歌认了真,便用手安抚他后背道,“我也没动什么心思。你明天,还去军营我陪你去吧,我给你扛药箱,打下手。”

    “去是可以”余歌认真想了想道,“你可别乱说话。”

    纪崇基答应下来,第二天和余歌一起去出诊。一看到那些伤兵,纪崇基便立刻理解了余歌。伤员们大多与他们差不多年纪,还有许多一脸稚嫩,分明还是少年。但是,这些人,有的伤了腿,再也不能正常地站立和行走;有的残了一只手臂,日后如何生活都成了问题换了纪崇基,他也不忍就这么丢下这些人,自顾逃命。

    “如果药材够用的话,有些伤我可以治好的,”余歌发着愁,“可是现在弄不到药,只能眼看着伤口溃烂下去”

    “柏县还有药吗”纪崇基道,“可以去那跑一趟,运点药材回来”

    余歌摇头“柏县的情况怎样,现在当真不清楚,也不知道那药市还在不在了”

    两人还在这想办法,军医却说“不用想了,反正马上又要换地方了,哪有工夫去找药”

    “换地方到哪里”纪崇基问道,“是继续撤退吗前线难道又败了”

    军医苦笑道“前线战败,难道不是已经是常态若是胜了,才奇怪呢。”

    “那些西夷人,当真有那么厉害”余歌吓得心里一坠,问道。

    “西夷人厉害,是一个原因,”军医道,“可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打得这么颜面尽失。咱们大颂自开国以来就和西夷人大仗小仗不停,只有本朝最窝囊,还是朝廷无大将啊”

    “大颂这么多人,竟真连个带兵的也选不出来”余歌道,“我少时听过裴鹤裴将军的威名,那时他也才三十岁的样子,现在应该照样能领军吧”

    “裴将军早因朝廷倾轧,被降了职,”军医道,“如今这仗打得不成样子,皇上有复用他的意思,那帮害他的大臣怕裴将军东山再起后找他们报复,这边急着要与西夷议和,哪怕是割地赔款也要讲和,就是怕让裴将军立了战功你们看看,这还是国家的臣子吗”

    军医似有满腹的牢骚,无处可发,只得对着余歌和纪崇基两个无关人士说说解气,后来又问他们“你们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看这位小兄弟医术不错,要进军营混个军医的饭碗,应该不难。”

    余歌连忙拒绝了“我的医术哪能够当军医呢也就只能蜗居在市井乡村,看些小病讨生活罢了,这次若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大夫,哪里轮得到我来帮忙呢”

    军医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也是对的,这年头,前线的队伍都靠不住,就算是缩在后方的军医,也是朝不保夕,提着脑袋过活啊。”

    这支伤军在潞州停留了五天,便准备撤离,余歌和纪崇基也终于回归了计划中的安排,启程前往七绝山。就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三天,潞州被西夷军攻陷,守城官兵几乎毫无抵抗,听见了西夷的鼓声,便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西夷人进城,大肆抢劫,见人便杀,到处放火而这些,余歌和纪崇基,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了一个星期了各种懒惰,各种拖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找个借口,就是,我不忍心更是因为停在这里不想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我没看过那个电视剧,不过这两句歌词不错多点时间给他们停留在幸福的时光吧

    再次强调,本文he

    48、第四十八章 遇险

    路走到一半,传来了和谈成功的消息,不论是行脚的商人还是避祸的难民,都在路边的茶摊上庆贺起来。

    纪崇基尤其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马匹紧缺,他和余歌根本买不到马,只能步行,纪崇基每天都会做西夷人骑着马追上来的噩梦。现在好了,旁边的人正夸夸其谈地说“西夷大军,现在按兵不动,等和谈正式结束,就都会撤走的”

    有人大声问“和谈还没结束,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撤走啊”

    “这还用问皇上肯定不惜一切代价,让西夷退兵啊。”

    “难不成又要给他们送钱”又有人问。

    “钱是一定要送的,”那人干笑道,“那也得谈啊,不管赔多少钱,总得把他们哄回老家去不是要是再照这样打下去,只怕皇位都要换人坐了皇上还会顾忌钱”

    纪崇基看到,身旁的余歌,低着头,手指攥着茶杯,抓得用力。“他们进犯我们的土地,杀我们的子民,抢我们的东西我们还得送给他们钱财,哄他们开心”余歌咬着牙道。

    “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纪崇基对余歌道,“能不打仗就好,先别想那么多。”

    “真是窝囊,”余歌摇头,“国家赔款,这钱从哪来还不是百姓身上只怕这以后的日子,要愈发难过了。”

    那边人们还在高谈阔论,宣扬停战消息的那人,站在条凳上,插着腰,挥舞着一支筷子,应对着众人的提问。最后他说的话的真假已经难辨,只是听个心安罢了。

    “而且,我还听到有消息说,这次西夷退兵之后,皇上就派裴大将军去镇守边关,西夷人最怕裴将军,咱们百姓有福啦”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句,也是欣喜,只是不敢全信。

    “你说得头头是道,我们哪知道是真是假怎么信你”

    听到这样的质问,他不屑一顾,继续高举起筷子“我要是说的假话,就让我”

    话说到这里顿住了,似是在思考许个什么样的誓言为妙,可是,这誓言再也没能说出口来。

    筷子掉落地上,跟着便是那具被弩箭穿透太阳穴的尸体,周围的人吓得散开,乱作一团。黄土大道上,马蹄扬起的尘烟像是被风推着一般迅速靠近,已经能看见沙土笼着的人,约有十几个,俱是西夷人服饰,手上举着弩机,背后背着箭筒,腰间还挂着长刀短剑。

    他们高声大笑,打着呼哨,看到茶摊上有人想跑,就用弩箭去射,而射得又准,一箭便定见血。

    余歌拉着纪崇基钻到了桌子底下,从桌腿间往外看,看着马蹄狂奔,一声嘶鸣后前蹄扬起再落下,穿着皮靴的脚轻松下马,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一步步靠近。

    刀剑出鞘声,惨叫声他们的视野里又多出一具死人,刚才还鲜活地说这话,现在只有喷着血的伤口是唯一的生命遗迹。

    纪崇基受不了这样一个又一个人死去,牙齿咬得咯咯响,头上的青筋也爆出来,握着拳,似乎想干什么,被余歌看出来,盯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砰”的一声,藏身的桌子被踢开,辫子上缀满骨质饰品的西夷人由上而下狞笑着看着他们,手中的刀犹在滴血。西夷人眼睛看着余歌和纪崇基,对着同伴喊了句话,他们虽然听不懂,但多半猜到是在嘲笑着他们的求生之欲吧

    纪崇基站起来拦在余歌身前,他们面前的西夷人二话不说举刀砍来,想先杀了纪崇基,再解决余歌,不料纪崇基在利刃之前眼也不眨一下,迅速伸手抓住了西夷人持刀的手,同时另一手上来捏住腕骨,脚下也踢出去。西夷人吃痛,丢了武器,又为了躲开下盘部的攻击,向后一缩退了几步。

    西夷人一看纪崇基拿了刀,连忙大声喊起来,周围的西夷人听到喊叫,都跑过来,从四面包围住纪崇基和余歌,各自亮着武器,盯着他们两个,用西夷语说着什么。

    余歌趴在纪崇基的背后,心下了然,这块后背,就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但是,又能靠多久只要这些西夷人一拥而上,他们绝无生还的道理。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末路吗”余歌自语道。

    纪崇基浑身充满了力量,愤怒和紧张使他的脸憋得通红,他大叫一声“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先宰几个西夷狗再死”

    他们周围的西夷人,跟着也大叫起来,然后持刀从各个方向冲过来。喊杀声和十几条逼近的魅影,迫使余歌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从而不用正视纪崇基和自己的死亡。

    纪崇基砍伤一名西夷人,回头看见另一个西夷人正挥舞着长刀劈向余歌,忙转身护了过去,勉强挡开利刃,发出“叮”的一声。

    但此时,更多的西夷人已经簇拥上来,层层叠叠的刀剑都指向了他们,精铁反射着日光,刺得纪崇基的眼睛发疼,却仍不愿眨一下。

    纪崇基想,就算是死了,他的眼睛也会是睁着的吧

    只剩下无意识的挥刀,明知道都逃不了,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余歌,纪崇基已经察觉不到疼,除了破口大骂西夷人并听不懂的话语,他还不停地叫余歌“永言,你不要不敢看你睁开眼,好好地看清楚,这些狗贼的模样,我们变鬼后好找他们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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