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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方 第3节

作者:花卷儿 字数:19176 更新:2021-12-31 11:06:32

    纪云松了一口气,却忽地被一把抓住,拉扯到树影之下。

    “只不过你要如何谢我呢”陆褆凑近了,挑逗地说。

    纪云无奈笑道“才刚说要讨好我,这会儿却要我谢你,纪云身无长物,王爷看中了什么,拿去就是了。”

    “真的”陆褆眼睛一亮,“我看中了你的人,也给我吗”

    纪云憋笑得身体微微发颤“有何不可”

    陆褆大喜,正要下一步动作,突然被纪云拦住。

    “哎,”纪云道,“我还没说拜托王爷的第二件事呢。”

    “还有什么”

    “我要拜托王爷,从今日起,王爷可要禁欲了。”纪云促狭地看着陆褆,强忍了笑道。

    “你是在捉弄我”陆褆放开了纪云,不满地道。

    “哪里的话,”纪云摇摇头,“书上说的,男寡欲则实,女寡欲则虚,实阳能入虚阴,才能一举而成胎啊,我这可是,全为了王爷啊。”

    趁着陆褆愣住,纪云抽身跑了,陆褆想抓住他的袖子,却被溜走了没有抓着。

    “我看你能跑到几时”

    看着那个天生媚骨的人的身影,陆褆喃喃说道。

    10、第十章 楚馆

    纪云每日事务少之又少,久了自然无聊,和张来攀谈,得知这理州城内,十分繁华,各样玩乐都有,便生出了外出游玩的念头。

    纪云把这想法告诉张来,张来道“大夫,王府哪是你想出就能出去的我自小在王府里,才不过出去几回没有差事,不能随便出门。我看你还是问问濮伯吧。”

    问濮伯,濮伯也摇头推说“纪大夫的身份特殊,府上没有先例,还得挑个日子,问了王爷才知。”

    纪云也懒得等他挑日子,自己跑了去问陆褆,陆褆正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当然答应,欲要亲自给他领路,又被纪云想法子推托了,恨得咬牙,又心痒难耐,终是让他先跟买办出去走走,认认地方。

    站在二门上等买办来接的纪云,一偏头看见冷澄正站在不远处瞧着自己,就随口说道“冷公子,我要出门去,要不要给你捎点什么”

    冷澄慢慢走近纪云,道“没什么缺的,子芩你好好尽兴就是了。”

    看那买办还不来,纪云无聊之下只得与冷澄聊两句。“冷公子常出门吗”他问。

    冷澄嗤笑一声,道“子芩说笑了,我们哪出得去门。”

    “跟着王爷出去也不行”

    “王爷是决不让我们见外人的,”冷澄道,“他对你可真不同。”

    “我又不是”纪云一时急了脱口而出,过后才知无礼,连忙将后半句吞进肚子里。

    冷澄却并不介意,看着他笑道“你又不是他的男宠,是不是”

    “冷公子别多心,我没有那个意思”

    “子芩才是多心了,”冷澄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清楚,又怎么会怕人说呢倒是子芩你,心里在怕什么呢”

    冷澄轻轻悠悠地送出这一句,纪云一时像被触动了某根心弦,又像是没明白,还想再深究,买办终于来了,纪云忙着和冷澄告了别,心中还在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可是一出了王府,见识到了理州城的风采,就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纪云去玩了这么一次,当然不够,此后没事便出去,起初还会让张来跟着,后来连张来也不带,动辄至夜方归,仗着王府里没人管他,更加肆无忌惮,彻夜不归也变得不稀奇了。

    陆褆倒是主动找过纪云几次,可是纪云不是外出未归,就是酒醉未醒,久了,也生出不满来。这日上午,陆褆亲自到后罩房来寻纪云,张来双腿打着颤向他回道“纪大夫还没回来呢。”

    陆褆阴沉了脸,挑个椅子坐下来“我就在这里等他,看他每夜在外,都在弄些什么名堂”

    张来冷汗热汗一起冒,去倒了茶来,陆褆碰也不碰,带来的使女站在他身后打扇。陆褆但坐着不语,张来心里打鼓“纪大夫啊你快回来啊,你不回来,我吓也要吓死了”

    可能是张来的祈祷起了作用,纪云终于回来,只不过是醉得晕晕乎乎,走路也打着踉跄,险些跌倒。张来跑到门外,接扶他的机会在他耳旁悄悄道“大夫,王爷来了”

    “谁来了”纪云偏没听清楚,半睁了似醉非醉桃花眼,微蹙了且嗔且喜长黛眉,“莫非是三郎眷恋我,追到这儿来了”

    “不是,是王”

    张来被陆褆一掌推开,纪云失去了搀扶,脚下一跌,陆褆随即抓住了他的手腕,纪云才站稳,迷迷糊糊看向陆褆,忽然一笑,双目弯如新月。

    “三郎,三郎,”纪云语带调笑,腔调做作,颇似那戏台子上的念白,“只不过刚离了你一时,你就耐不住冷清,到这里来将我寻”

    陆褆看他衣发凌乱,满面春色,一身酒气,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捏紧了他的手腕一摇“你看清楚我是谁”

    纪云醉得不轻,睁了眼凑近看陆褆,最后还拿手摸上去,指腹蹭着陆褆的脸侧和鼻梁,一席还胡言乱语“你确不是三郎呢,不过你相貌,也算俊俏,难不成是趁着三郎不在来偷偷勾搭我不成”

    说毕笑个不住。陆褆面上更加难看,将纪云往怀里一拉,打横抱起来,抱回房间扔到床上。张来赶着过来,给纪云拖鞋,纪云一占枕席困意来袭,却还尤自乱动,口里“三郎三郎”地叫,胳膊摊到床沿外,自袖子里掉出一张罗帕来。

    陆褆一眼瞄见,使个眼色,便有使女替他拾起,陆褆拿过帕子,只觉触手柔软,且沾着俗艳香气,于一角处绣着两个草书字样“长春。”

    陆褆急召买办过来,将罗帕给他看,买办额悬冷汗,据实回道“这应该是长春院的东西”

    陆褆知道,长春院,乃是理州城内最大的男妓馆子。

    “那你可知,三郎是谁”

    买办不敢隐瞒“应该是长春院里最红的公子,濯三郎”

    陆褆将桌子一拍,买办吓得跪倒“王爷,小的也不知道纪大夫怎么认识的这地方,小的可是连长春院的招牌,也没给纪大夫看到”

    “你不带他去,他自己不会摸去”陆褆道,“这不怨你,你起来,给我记着,他下次再出府,就来和我禀报,我要亲自去看看,他在长春院里,耍的什么勾当”

    买办忙领命了退下,心中暗暗琢磨那秦楼楚馆里,能有什么勾当我们王爷竟是呆了,也不知这纪子芩是有什么本领,不过是长了个女人相貌嘛妖艳的男人虽少有,可也不过就风光在青春那一时。

    纪云醒来,记不清醉时发生了何事,还是照常调药方,看过陈小月,见她情况稳定,不日即可准备受孕,安稳之余又生无聊,忍不住还是要向外跑。他刚一出门,早有人告诉陆褆,陆褆叫上了老濮,带上几名小厮,微服也出了府。

    陆褆眼看着纪云进了长春院,故意迟了一阵子,才带人进门。自有鸨母迎上来接待,看陆褆脸生,还特地叫了几个男妓过来,给他挑选。陆褆自是看也不看的,小厮代他问道“濯三郎在哪”

    “三郎有客,”鸨母笑道,“抽不开身。”

    陆褆冷笑道“就这么抢手”

    “都是旧客,早就约好了的,总有个先来后到”鸨母说着,突然被小厮掏出来的钱袋迷了眼,一颗颗的金豆子就在眼前,她忙改了口,“但是官人你若是一定要见,也可通融”

    “人在哪呢”陆褆问。

    “就在楼上”

    陆褆抬脚就上楼,小厮将钱袋往鸨母怀里一扔,紧跟了上去。

    楼上的客人也不少,多是搂着男妓,向下观看那戏台子上演的戏曲,兼之饮酒作乐。陆褆一眼便识出,穿着大红衣衫的纪云,整个人横躺在席上,头枕着一白肤美男的大腿,头发披散,蜿蜒在那人的腿上和席上;一腿弯曲,一腿架在那弯起的膝上,鞋袜都已脱去,脚趾上系一小巧铜铃,随着乐曲的拍子晃动踝部,铜铃一震一震地响。濯三郎摩挲着纪云发间,纪云抬高手臂,让袖管落下,手中的罗帕垂着,时而拂过玉臂,最后被纪云展开,盖在脸上。

    这般风流姿态,让陆褆看得喉间一紧,只觉他比所有男妓都更放浪勾人,于是大步上前,一把掠过濯三膝上的人,抱在怀里,盖在那人脸上的罗帕飘落,露出纪云受惊的脸。

    “王”看见了陆褆的眼神,纪云忙噤了口,好险没有暴露陆褆的身份。

    濯三郎不知发生了什么,追至楼下。鸨母见陆褆抱着纪云下楼,也好生诧异,问濯三郎“他不是去找你的吗”

    濯三郎迷茫地摇头。

    陆褆将纪云扔进马车里,自己也钻进去。马车一动,引得纪云脚趾上铜铃直响。“王爷走得也太急了,”纪云道,“我还光着脚呢。”

    “你嫌冷我给你盖上,”陆褆拉过纪云双脚,用自己衣裳下摆包裹住,手指却滑过脚背,向上探到踝部,继而伸进裤脚里,轻轻弹拨着小腿,“你到这种地方,干什么来了”

    “王爷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纪云掩口笑道,“我要是说,我什么也没干,你相信吗”

    陆褆“哼”了一声,将纪云双脚扔到一边,又是一阵铜铃响。马车缓缓行进,纪云靠在车厢一角,看陆褆在那里生着闷气,倒觉得有趣。阳光不时从车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投到陆褆脸上,纪云眯了眼看着,倒觉得自己的心口也被太阳照了一样。

    “王爷莫要不悦啊,”纪云道,“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陆褆在一缕光下一个斜睨“知道错,就要知道赎罪。”

    说话间已经凑了过去陆褆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纪云边笑,边向后缩“王爷饶命,我说错了,我什么也没做,是真的”

    陆褆想亲他的嘴,被他偏头躲过了,还放了手在前面遮挡,陆褆用鼻尖蹭过他的颈项,手伸进下摆,隔着裤子捏了一下。纪云笑着蜷起身子,躲到一边“王爷,我说过什么来着,您不想要儿子了”

    陆褆想起,他那个所谓的“禁欲”的说法,固然可恨,也不知真假,可是着实抓住了自己的要害,这阵子为了能顺利得子,当真控制得狠,满院子的公子小厮,碰也没碰一下,害得崔檀郎疑心猜测,小厮们议论纷纷。

    “那我也不能放过了你”陆褆发狠道,一把扯住纪云脚踝,将他拉得躺平在车厢里,将身压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已经十章了,我来标注一下前文种子相关的引文出处为什么当时不说明呢因为懒啊纪云说过的“螺、纹、鼓、角、脉不可为母;天、犍、漏、怯、变,不可为父”,摘自本草纲目,包括后面的说明,李时珍都有详细的解释哟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男人生子的记载,本草纲目中也有,但是是作为奇闻异事记载的,并没有能让男人生子的方法。

    纪云的“禁欲”之说,也不是空口白话,出自种子方剖。

    当然了,在本文的设定中,以上这些都出自纪云师父给他的种子方一书,本文各种胡扯,各种夸张,以上列出是为了给喜欢考据的读者一个线索,并不是说本文是考据严谨的 。

    11、第十一章 谧音

    陆褆十指摸入纪云身下,解了汗巾,扯了亵裤,两指便往后庭探去。纪云扭动着身子连连求饶“王爷饶命,我在那长春院,当真什么也没做过,只是听曲罢了,王爷不信,尽管问人去”

    陆褆哪管他做过没做过什么,双指并拢了先挤进去抽动两下,再尽力往里揉弄,使得纪云不多时,便无力反抗,身软似棉,口中哼哼唧唧,面上泛起情潮。

    陆褆拿手指玩弄得纪云情欲连绵,正待更多诉求,马车突然一顿,停下了。

    停下后许久,都没有人敢来掀车帘,也没有人敢说话,只有纪云有一声没一声的低吟,透过帘缝泄出去。

    还是老濮小心翼翼说了声“王爷,到了。”

    陆褆抽出手指,将纪云打横抱着下了车。纪云散发垂着,未着片缕,衣襟勉强遮盖双腿,大红衣料下,忽隐忽现的白玉肌肤分外显眼。

    陆褆将纪云一路抱着回府,引得众人偷看,纪云情欲未褪,面红耳赤,将头埋进陆褆胸口不闻不见。冷澄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只是表情淡漠,直到看见躲在暗处的崔檀郎,才露出一丝冷笑。

    濮伯看了两眼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厮们,等陆褆走远了,才对他们道“看见了没有你们整日就知道涂脂抹粉,连人家的半点本事也学不来活该每日端茶倒水”

    陆褆抱着纪云一步未停,进了园子,直入希夷斋。把纪云扔上沉香木大床,陆褆急着扒了自己的外衣,看到纪云笑得妩媚,遂压了他问“你说的那些男寡欲女寡欲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纪云早被他撩拨得麻痒不已,顾不得廉耻礼义,搂了陆褆吃吃笑道“自然是真的了,王爷今天是要我,还是要你的元阳”

    感觉到了陆褆的一瞬僵硬和犹豫,纪云松了手,推开陆褆道“你要儿子,今天就别碰我。”

    陆褆死死盯着纪云,快将后槽牙咬碎,最后齿间磨了磨,突然如饿虎一样,扑向纪云。纪云浪笑着捧住他的头,却躲过亲吻,乌云揉乱,衣襟大敞,将那两条腿架于陆褆肩膀之上,铜铃儿随着动作不断地晃。股间自有滑液生出,润泽有声,纪云喉间耐不住的原始腔调,吟不成个曲,再加上脚趾上铃铛脆响,真个的香艳逼人,满室春情。

    突然陆褆停下激烈的动作,将那孽根抽出,让纪云耐不住空虚,颊烧春色,不住扭动着求欢,真个是面压芙蓉腰盛柳。陆褆提起纪云足尖,从那脚踝处开始,舌头舔上去打着转,再一线往上,舔到大腿根处,嘴唇轻碰那最是痒处,逼得纪云浑身发颤,玉茎渗液,才将他再压身下,一气冲将进去。

    “啊啊”纪云呻吟扭曲,高叫两声,男精尽丢。

    陆褆就此撤出,竟然守得了阳精。

    纪云累了便倒头睡,眼睛留了条缝眄看那个禁不住诱惑,又舍不得儿子的人,只见他在床下穿了衣服,回头又到床边坐了会儿,纪云连忙装睡,不知不觉真睡过去。中间醒来一次,陆褆已经不见,看见张来带着行李来了,便叫他打水,洗了个澡,泡在热水里又犯困,于是爬出浴桶直接再睡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贪睡,或者是被困在梦里,不愿醒来

    这一觉梦得好,纪云在光亮里醒来,才刚朦胧睁眼,就听得远远传来的袅袅乐音。纪云一忽儿翻身坐起,下地找到鞋子套上,也不及穿衣,就抓了个松花袍子披在里衣外头,开门出房,循着那乐声找去。

    纪云问了个扫地的使女,使女将手一指“在戏台子那里呢,您从小路过去,一转头就看见了。”

    纪云走上石子铺的小路,从花枝掩映中走过去,已经能听得清那唱词

    “又见海棠春色满园,阮梦魂难宣解懒出兰轩,香粉沾露描妆厌,朱门困倚心思缱绻,柳絮风卷,铰碎花钿,清歌莺啭,揉乱红绢,怨情人冷落了那空秋千”

    纪云已走到戏台下,那穿着戏装、尚未装扮的伶人看见了他,在台上躬身朝他一拱手“公子您来早了,我们先拉拉嗓子,还未上妆,请自去梳洗了再来不迟。”

    纪云知道自己衣衫不整,让人看了笑话,也不介意,只是笑道“早起听到曲声,听迷住了,就找过来了。”

    忽然听见一阵笑声,冷澄从另一边走进来“我果然猜得不错,子芩是迷上我们这的谧音了。”

    说罢将纪云一揽“走,咱们先回去,我给你慢慢说”

    二人回到希夷斋里,冷澄将纪云按到镜前,拿了梳子给他梳理头发。

    “谧音是我们这儿的戏,只有谧南听得到,”冷澄一边撩起一绺头发梳着,一边说,“多用箫管琵琶相合,曲调婉转,唱词艳丽,喜描述些,男女。”

    “我也就是听着好听,没有管这么多。”纪云道。

    冷澄笑道“我也是小时候听过,入府之后,府里也唱过两次,王爷嫌它是靡靡之音,说这戏,听起来黏黏糊糊的,他不喜欢,以后就再没听见过声。”

    “那今天怎么”

    “今天这个班子,是昨天王爷派人出城,连夜请回来的,说是,整个谧南最好的了,”冷澄叹了一声,继而又轻笑起来,“我猜就是因为你爱听,他才会这样。”

    纪云没有否认,垂下睫毛,问道“如果真是这样,冷公子为何会笑成这样呢”

    “你以为我会嫉妒吗”冷澄笑道,“我才不会呢,他的心拴在你身上,正好,反正,只要冷落了那个妖言惑众的崔檀郎,我就高兴。”

    冷澄将纪云头发梳好绾起,闲话道“子芩的头发真美,又黑又密。”

    “冷公子的头发不也羡煞旁人吗”纪云道。

    “哪里,”冷澄苦笑摇头,“最近头发又掉得多了,也许哪天,我就变秃子了,也说不定。”

    说完自又笑起来,拉纪云去吃饭逛园子。

    直到午间,宴席摆在戏台,谧音才正式唱起。纪云和冷澄坐在对面楼上,位置绝佳。陆褆并未和他坐在一起,但是一掸眼就能看见。酒醉人曲醉心,戏一直唱到日暮,纪云也就醉到夜里。

    陆褆走进希夷斋,冷澄从床边站起来,纪云还抓着冷澄的手不放,大醉着喊“三郎”。冷澄笑着把纪云的手掰开,塞给陆褆,离开了屋里,还把张来也叫了出去。

    陆褆看到床上纪云乱动,纱被被掀了,踢到一边,遂也在床沿坐下,伸手将纱被拉过来给他盖上。纪云抓紧了陆褆袖角,乱说胡话“三郎,三郎,你自有袅娜温存好模样,谁不念你温柔乡”

    纪云此时不知的是,陆褆在皇家兄弟中却也行三,那一声声“三郎”叫得他心神飘荡,但又深知这冤家实是念及那男妓,不由心烦,却听到纪云下一句道“可惜我心已有所属,只能负你”

    陆褆心头一动,俯身贴到纪云的脸,闻着那酒气,轻声悄问“你心有所属谁告诉我是谁”

    纪云不说,扯了陆褆袖子遮脸,陆褆抢回袖子,急得心如猫爪,道“乖,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纪云满颊飞红,不知是不是因为酒醉之效,支支吾吾地不愿说出名字。眼看他快要睡去,陆褆抓了他肩膀,摇着问道“快告诉我,你心属的人是谁好人,你要急死我呀。”

    “我说了,你也不信。”纪云翻了个身,面朝里道。

    “你说什么我都信”陆褆将纪云的脸转向自己,非要逼问到底。

    “我说出来,怕吓着你”纪云一边说,一边抬手往外挡,手指打到陆褆脸上,陆褆一把捉住。

    “说出来了,一定吓死你”纪云一边说,一边吃吃笑着,越笑越无力,终是睡着了。

    陆褆捏着纪云的手指,心中顿时滋味繁杂,纪云这醉后的真言,虽然没说出名字,却等于是说了,但是毕竟是没说。多想把这个人抱进怀里,抵死缠绵;或是什么都不做也好,只是抱着。

    不知不觉间,陆褆发现,自己因色而起的欲念,悄然变化了。

    谧音班子进了王府里,就没接到何时离去的指令,纪云每日饮酒作乐过戏瘾,久而久之,也穿起了戏袍学唱念身段,戏班的师傅亲自教他,因没有功底,只能学个形,他却也乐在其中。

    陆褆则忙了几日,因谧南干旱,而被地方官员请出理州城郊祭天祈雨了三个日夜,可过后,理州还是一片晴天。

    连王府里的人,都每日抬头看,看今天有没有下雨的迹象。纪云则突然心急起来,对濮伯说“王爷怎么还不回府再不回来,可就来不及了”

    这日终于见了几片乌云,但是那云明明低压在屋檐,却有意捉弄似的,有时漂开,偏让太阳露脸出来。陆褆终于回府,纪云大松一口气,忙忙地来见陆褆。

    陆褆看见纪云,便笑道“听说你这几天等我回来,可着急了”

    纪云也笑道“王爷今日再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陆褆没问缘由,还当他是思念自己,不禁心湖泛起涟漪,挨近了在纪云耳边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日大醉之后,都说了些什么”

    纪云一惊“我说了什么”

    陆褆神神秘秘笑道“你说你心有所属,我可都听见了。”

    纪云面上一红,道“我酒后常乱说的,王爷不要当真。”

    “不当真”陆褆语带暧昧,手指在纪云衣袖上弹拨,却不碰到肌肤,“若不当真,怎么解释你这些天盼我回来的心焦”

    纪云“噗嗤”一笑,道“王爷说什么呢,我心焦,是怕您错过了佳期”

    纪云后撤一步,笑道“王爷,小月姑娘的身体已调养得任脉充实,可以受孕,我已算过,今日就是交合之时必保王爷得子”

    作者有话要说先把写好的h发上来试试这段h已经艺术化处理了,且在文中非常重要,真的不能删减,如果这样会被和谐的话,那这文章不知该如何写下去了

    发现jj连“春、色”都和谐,那么小学生念的“满园春、色关不住”,岂不是也要变成“满园囗关不住”,太煞风景了。

    12、第十二章 纵横

    那雨直到晚间也没落下来,月儿的脸一忽儿藏了起来,一忽儿露出云间。陆褆身在芍药苑,他已多年未与女人同房,这一夜注定要被议论纷纷,众人虽都知道他是为了求子,才不得已亲近女人,但依然不妨碍他们看着芍药苑的灯火窃笑。此时崔檀郎大概在暗中幽怨,为何男人不能生子;冷澄或许挂着他一贯的冷笑。纪云披了戏衣,走到蔷薇花架前,月光下抖开水袖,唱

    “身具牡丹色,

    偷来荼靡魂,

    经时未架却,

    心绪乱纵横”

    心绪纵横,无法可解。

    芍药苑的灯终是灭了,而天上也终于闷雷几声,下起雨来,打了蔷薇,湿了水袖,可那个人还在唱着。

    向前两步,又退后一步,眼看着左,手却指向右,“心绪乱纵横”

    次日的雨,下得小了些,不像前夜那么凶狠。陆褆走得快,打伞的小厮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

    “怎么就病了”到了希夷斋,陆褆来不及抖掉身上的水珠,直接奔向纪云的床边。

    纪云正捧着药碗,看着那一碗注定很苦的浊水皱眉头。张来仗着纪云在陆褆眼中的特别,这些时日也长了胆子,替纪云答道“纪大夫昨晚上淋了雨,今天早上就发起热来,小的没敢怠慢,就没让纪大夫下床,告诉濮伯,从外头请了大夫,这会儿药已经煎好了”

    这话里,句句都有邀功的意思,陆褆却不理,坐在床边,笑着问“淋了个雨,就禁不住了莫非真如你所说,你本该是个女子才对”

    纪云忽然抬起眼来“王爷原来到现在也不信吗”

    陆褆笑而不答,只是看了药碗道“怎么还不喝”

    “我怕苦,”纪云说实话,“我忘了问王爷,昨夜的情况如何”

    “能怎么样,”陆褆道,“是你说,保我得子的,她要是怀不上,我为你是问就是了。你再不喝,还要我喂你吗”

    纪云撇撇嘴,端起碗,拧着眉头昂起头,一气喝了,把空碗塞给张来,接过手帕擦嘴。

    陆褆用手指碰了碰纪云额头“是烫得很。”

    “何止那里,我浑身都烫得很呢,”纪云抓住陆褆的手,故意拿它贴住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我感觉你的手指好凉,可舒服呢。”

    说完,又抓着陆褆的手向下,让他摸自己的嘴唇、脖子、锁骨陆褆喉间一紧,猛地抽回手,把纪云按得靠回去,给他拉上被子。

    “子芩,咱们别再互相把对方当粉头找乐子了,”陆褆微微一叹,语带深沉地说,“你也知道,我对你,是动了心的,你呢”

    纪云没想到他就这样问出来,猝不及防,身体在被子下面微微颤抖,眼睛看向一旁一动不动。

    “你不说话好,”陆褆贴近他,轻轻问道,“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在蔷薇花架子前面唱戏,被雨浇透了也不回去”

    纪云微挑眉“你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原因。你告诉我”

    “我能告诉你什么呢”纪云道,“王爷身份尊贵,我只不过是个卖药的郎中,王爷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是要我的药也好,要我的人也好,只要别把我变成别让我变成崔公子、冷公子,不要变成他们,纪云什么都给你。”

    陆褆似乎懂了“你是怕被别人当成我的男宠。”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去抓住纪云的手“你在我心中自然和他们不同,但是我也不能保证,旁人都像我这样想。你怕,你在乎名声,不想别人叫你男宠,可以,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委屈了你自己你自己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念想,你假装看不见”

    陆褆说了这么多,纪云却像块岩石一样没反应。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陆褆道,“但是我告诉你,别人怎么看你、说你,都是假的,自己让自己舒服高兴,才是真的。”

    纪云终于开了口,道“你是王爷,当然可以这么说,如果王爷都不能让自己高兴,谁还能呢”

    “你这话可是说错了,”陆褆道,“我虽为皇室,可也不是无忧无虑。想当初,在京城时,父皇最喜欢我了,常说三郎像朕,我因此骄纵,什么都爱和人争,特别是和我那个一母同胞的二哥,父皇把皇位给了他,把除此之外的所有都给了我,包括我二哥最爱的女人。他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女人,我就是为了和他争,所以他恨我,后来那女人死了,他更恨我,把我赶到封地来,不许我回京。这里离京城多远啊,我少时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封地,从来没来过,这里的饭菜不合我口味,戏也不爱听,来了之后,成天到晚地思乡。知事送了冷澄给我,我收了,从此就被地方官员叫做,只会玩男人屁股的无能王爷,说我纨绔,难伺候皇上一点权力也不给我,我如何不纨绔怎样不无能我就是喜欢男人,莫非我为了他们的闲话,还遮遮掩掩,假装喜欢女人不成所以之后,我干脆,广收男宠,尽情玩乐,我理他们怎么说,自己顺心才好现在你明白,我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了”

    没想到纪云反而笑了,似乎不以为然,还说“不愧是王爷,举的例子,都叫我等小人,可望而不可及。”

    陆褆一看说不通,立刻也没辙了。

    “不过王爷能够,把你的往事告诉我,纪云心里很荣幸,”纪云道,“王爷问我的话,容我再想想。”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陆褆问。

    纪云看向窗外“雨停的时候吧。”

    “王爷,纪大夫,小月姑娘来了”张来在门外喊道。

    纪云站起来“我从后门走吧。”

    “不送了。”纪云嘴角盈着笑意,可惜陆褆没看到,全都留给陈小月了。

    陈小月小心地提着裙子,一边走一边和纪云抱怨“纪大夫你看,我这么小心,还是让这石榴红的裙子沾上泥了”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纪云道,“你现在可是王府里的第一等人物,你要多少条裙子,王爷都会做给你。倒是今天下雨,你怎么还乱跑,万一着了凉,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纪大夫,”陈小月红了脸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一定能怀上啊”

    “我是靠这个吃饭的,我自然知道了。”

    “其实”陈小月趴到纪云耳边,“昨夜之后,我也觉得肯定能怀上”

    纪云笑着拉住她道“这不就成了”

    “对了纪大夫,”陈小月笑道,“子芩是谁啊你认识吗”

    纪云心里一惊“你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

    “就是,就是”陈小月还是那么纯真可爱,红着脸说,“就是昨晚王爷在我房里,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小月,”纪云看着她,认真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喜欢上王爷了吗”

    “没有没有”陈小月忙着辩白,“我知道自己的本分我只想生个孩子,不想其他的我对王爷,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没有就好,纪云心想,她若还想保持这样的笑容,就不能爱上自己的丈夫。

    那么他呢他自己呢

    这场雨给了纪云充分的时间想答案,也给了他时间休息,病好了两三天,雨才算全停。陆褆在这些天内完全没有来找过他,冷澄倒是来了几次,探病聊天之余,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这些天倒是见鬼了,王爷谁的房里也没去,自己把自己关着呢纪大夫您倒是去看看他得了什么病吧”纪云自然打着哈哈,绕过这话题去。

    天终于重返晴好,纪云和谧音班主学戏时,突发奇想,想要自己披挂了去唱两出,班主说“行啊,您就在这戏台子上唱,戏服穿上,妆画上,我们给您全套乐器合着,自个唱了乐一乐,有什么不行的”

    “好,”纪云道,“那您记好了,到时候,除了我请的人,您一个人也别放进来,我唱得又不好,可不想给别人瞧见。”

    这日气清天朗,张来被派到陆褆书房来找陆褆,说的当然都是纪云教过的话。

    “纪大夫请王爷去园子里听戏,说是今天的太阳好,莫要辜负了好时光”

    走了张来,陆褆等不了多时,便来到花园戏台子,戏班的人看到他,忙着行礼作揖地道“王爷来早了,纪大夫还在后台妆扮,还有一会儿才能上场呢。”

    陆褆没说什么,绕到后台来寻纪云。

    纪云穿着大红广袖,跪坐在席上,脸上已傅了粉,对着妆台勾眉其实他的眉根本不需要勾画,任何的装饰都是画蛇添足。

    陆褆开门的瞬间,强烈的日光投射进来,照到镜台上,镜子反光,蓦地刺了纪云的眼,纪云忙举袖盖住脸,侧身躲避这光。

    这场景映入陆褆眼中,不禁触动记忆,想起初见纪云时的相似景象。陆褆一步迈上前去,将纪云红袖捉在手,一席掀开一席低喃“你这莫非是羞日遮罗袖”

    红袖掀至齐眉,纪云的桃花眼角眄视陆褆,自觉那人带着光进来,浑身也像发着光似的,让他浑浑噩噩,神魂飘荡,整颗心都像是散了架,而碎片到处乱飞真个是心绪乱纵横。

    “你又是不是难得有情郎”他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两句,是唐朝小朋友李季兰六岁时所作,前面那两句是我乱添的。后面的“羞日遮罗袖”“难得有情郎”两句,出自著名女诗人鱼玄机的赠邻女

    13、第十三章 相悦

    陆褆哪里还忍得住,把纪云按在镜台上狠狠亲吻,出奇的是这次纪云没有闪躲,陆褆便攫了那朱唇不放,直到弄得人喘不上气才放开。纪云笑推他“到那边坐着去,我这还没完。”

    “没画完,就不要画了。”陆褆坐在席的一端,看着半面妆的纪云。

    纪云面上似笑非笑,一只手垂下,被陆褆伸出一只手摸着指尖,进而揉着手面。纪云只笑,却不抽回手,陆褆就顺着滑腻的肌肤向上摸,突然抓住小臂向下一拉,红袖翻云,肢体交缠,天雷地火。

    台上的乐师看到了时候,还不见纪云上来,面面相觑着不知如何才好,张来肚子里门清,叫他们“别管别管,照样演奏”

    谧音真是靡靡之音,那琵琶与箫笛黏黏腻腻地抒发着思娇情绪,纪云哼着没有歌词的小曲,高高低低,在喉管间萦绕不已。

    直到那箫声停了,弦也歇了,日光也爬下了窗,陆褆抱着纪云回希夷斋。

    “终于想开了”陆褆调笑道。

    “动情易,相悦难,”纪云道,“人生苦短,不如抛开了,能够快活一场,也是痛快。”

    于是提枪再战,陆褆坐于椅上,将纪云抱上膝头,高低颠簸,纪云初时双腿垂下,渐渐盘到陆褆腰间,还不足够,抵到大臂,最后举至肩头,玉股乱摇,媚叫不停。陆褆被他的风骚所迷,百骸皆痒,难以宣解,将他摔到桌上,奋力冲击,直至重登极乐,一泄雨露。

    再转辗几次,卧室里到处留痕,床上椅上,桌上地上,乃至墙壁门窗,皆作欢场。

    次日纪云腰酸腿软,站起无力,被陆褆直接抱了去听戏,引得一众侧目。这二人也不管,纪云坐在陆褆腿上,陆褆夹了点心喂纪云,旁人只好目不斜视,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两人紧密相贴,最易燃情上火,忽而搂住了喘息大作,别桌的人忙安静迅速退去,戏台上也偃旗息鼓,留他二人在那里。

    陆褆将纪云抱上戏台,剥衣解带,舔咬红珠,情根深埋,纪云蓓蕾沾露,情潮遍体,吟若流莺;陆褆动作时进时退,乍缓乍急,轻重相间,纪云吟声忽高忽低,一疾一徐,几转几颤,这一声叫得搔到痒处,那一声叫得欲心不满,左一声哼得娇软无力,右一句半推半就的情哥哥饶命直听得守门小厮神魂不守,裆下尽湿。

    这两人守得这风月佳期,不闻窗外之事,哪知人间几何。一日欢好过后,陆褆捡起纪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瞅见个书角,便捏着抽了出来,看见那封皮上写的“种子方”三字,便道“这就是你师父传给你的种子绝学”

    纪云躺在床上娇懒无力,道“你可别乱看。”

    陆褆把书随意翻了两下,笑道“你说的男转女,女转男的转胎方,这里面也有”

    纪云突然坐起,抢了陆褆手中书,压在枕下,道“叫你别乱看了”

    陆褆不禁好笑“怕什么,我又犯不着偷你的秘方,也不会抢你的饭碗。”

    “我师父交代过,”纪云道,“这本书必须片刻不离身,也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你师父真是大惊小怪,”陆褆道,“又不是什么倾覆江山、颠倒众生的绝世之作,不过是个种子的小伎俩,也犯得着这么当做一回事”

    纪云“哼”了一声,道“你瞧不起的小伎俩,却是助你得子的救星呢。”

    陆褆知道自己的话惹到他不满了,忙搂在怀里抚慰“是是,我说错了,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不过那转胎之说,我还是不能相信。”

    “你不信”纪云变色,“我和你说过了我的身世,你还不信”

    “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能信呀,”陆褆道,“依你所言,你女胎转男,克死了父母全家,竟是个灾星可是我怎么看也只觉你是个绝代尤物,哪有一点像灾星”

    陆褆好言恭维,纪云却不领情,面带不悦之色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和你同床共枕还不是因为我逆天道出生,一辈子不配有子,只能和男人纠缠;我说的话,你最好信了,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完竟自己下床,穿好衣裳,把种子方藏进衣内,话也不说扬长而去。陆褆只是笑笑随他,也不深究。

    此时距离陆褆与陈小月同房已近一月,陈小月这月月事也没有来,纪云去看了她好几次,这次诊脉,终于喜上眉梢,松下一口气来,道“小月姑娘,你有喜了”

    陈小月大喜,消息传遍全府,陆褆也是十分开怀,想要大摆筵席以庆贺,被纪云劝住了,说“不要折杀了胎儿”才作罢。

    同时谧南正式到了炎夏,陆褆依惯例,叫所有男宠搬进花园避暑,一时间花园里五光十色,增添了风景。由于陆褆心情大好,气氛轻松,公子们也就不受束缚,或相约博弈,或在园内观花喂鱼,或前往戏台观戏,一下子热闹非凡。

    纪云虽不愿与男宠为伍,但这帮人看他与陆褆如胶似漆,哪有不来巴结的纪云不得已只能与他们交往,但也是点到即止。没过两天,纪云就发现搬进园子里的这些公子中,竟然没有冷澄的身影

    纪云悄悄问了张来,张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公子都搬进来了,就冷公子没进来,还在西院住着呢。”

    纪云以为冷澄受了陆褆的冷落,又泛酸意,所以闹脾气不肯搬进来,于是私下里也和陆褆提过,说“公子们都搬进了园子,只把冷公子一个人放在外面,像什么样子呢你哪怕去哄哄他,劝他和大家一样,也进来住才好。”

    陆褆听了,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说答应,也不拒绝。纪云便看出了不对劲,于是找了机会,自己出园子,到西院来找冷澄。

    冷澄正在廊下逗鹦哥,看见纪云来了,笑道“来了贵客”分外热情地拉他进门,沏好茶来邀他品茗,又拿自己刚写的字来给他看。

    纪云应酬了两句,便直入主题问道“冷公子好兴致,园子里风景正好,怎么不搬进去,也可助公子雅兴”

    冷澄眼神往旁边一飞,笑道“子芩是不知道原委还是故意拿我取笑”

    “绝不敢取笑公子”纪云忙道,“到底有什么原委,纪云没有听说啊。”

    冷澄便缓缓坐在纪云身旁,面上泛起冷笑,道“园子里,陈小月怀了胎,这会儿是个活宝贝,别人进园子住也就罢了,王爷说我性子尖酸好吃味,怕我进了园子,对陈小月生歹心,暗中加害她腹中胎儿,所以,不准我进去呢我就是逛到了园子门口,守门人都要把我赶远些,更别谈进去玩乐了。”

    “怎么能这样”纪云道,“我去和王爷说,还让你搬进去吧这样一个人在外面,太冷清了。”

    “哎,不用”冷澄道,“我不觉着冷清,倒觉得清净进去看到那么多人,我才头疼呢。”

    见纪云不语,似在犹豫,冷澄笑道“不过,有些人就不像我这么想得开了,子芩,你见没见过,那个侧妃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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