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会不会窒息而亡啊……
邵庸晕乎乎地想着,还没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被钟璃脱了一半。
这一夜,堪称疯狂。
邵庸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跟钟璃幕天席地的做那种事……马还在一边看着呢!
然而不管邵庸如何抗议,在铁了心要圈圈叉叉的钟璃面前,他的反抗简直就是欲拒还迎,反而让钟璃更有性趣。
钟璃几乎所有的姿势都尝遍了,后来甚至还飞到了树上,将邵庸压在树枝上做……
好几次邵庸觉得自己快要摔下去了,只能一边担心地哭着一边抱紧了钟璃。
最后邵庸还累得晕了过去,就连做梦时都感觉自己正被一根棍子火辣辣地捅着。
真是太荒唐了……
“唔……”邵庸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说起话来就像是几天没喝过水的人一样,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夜的种种荒唐,邵庸脸色微红,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仍在那棵树下,身下垫着一层兽皮毯子,钟璃则不知去了何处,那匹白马正拴在树旁,悠哉悠哉地啃着青草。
“……”想起昨天晚上这马就在一旁围观,邵庸忽然觉得这白马不经意间朝自己瞥来的眼神都像在鄙视。
被钟璃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丢在了一边,邵庸身上是钟璃为他换上的新衣服,料子柔软舒适,一看就价格不菲。
突然,白马扭头咴了一声。
邵庸顺着白马的脑袋看过去,就见钟璃一身黑袍以轻功掠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竹筒。
“喝点水。”钟璃面无表情地将竹筒递给他。
昨天晚上明明就还很热情的,怎么早上突然就像陌生人似的?
邵庸没空去想那么多,他接过竹筒后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冰凉的水流过喉咙,才让他感觉稍微舒服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邵庸水喝到一半,察觉有些不对劲,看了眼钟璃,对方正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他又只好低头又喝了几口。
“你……什么时候要走?”钟璃忽然开口问。
“啊?”邵庸抬起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钟璃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我……”邵庸踌躇了下,道“只要回到那个石门,应该随时都可以……”
钟璃站了起来“我现在便送你上山。”
“不不不!等一下!你先听我说——”
“长孙轩逸之事已经了结,你没必要再留在这个地方了,我对你也再无恨意,至于其他的……你便忘了我罢。”钟璃压抑着心口的抽疼感,将邵庸打横抱起。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中人,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懂的。”钟璃体谅地笑了笑,他笑起来显得有些勉强,却仍道“这次,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啊!停一下,钟璃——”
“其实前些时日我骗了你,那日对阵长孙轩逸,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啊?!”邵庸还处在震惊中,却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那扇石门前。
“而且以我的轻功,直接将你带上山,也不成问题。”钟璃苦笑了下,坦然道,“当时,我不过是想与你多相处一段时间……”
说着,钟璃将邵庸推向了石门。
邵庸泪流满面“其实我们以后也还有很多相处的时间啊!我说要回家,是带着你一起回去的啊——!”
敢情钟璃这两天的行为这么怪异全是以为自己要抛弃他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那他的菊花岂不是白疼了……
白光乍现,当意识变得模糊时,这便是邵庸脑子里最后的念头。
而站在石门前,同样被白光包围着的钟璃,此时脸上的表情已不可见。
第五十九章
邵庸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天啊!你再不接电话我都快要去报警了,大大!”邵庸刚把话筒拿到耳边,就被对方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你到底去哪了啊,三天都联系不到你!大大你还记得大明湖边那个快要填完的坑吗?”
“……”邵庸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对方是谁,“责编大大?”
“嘤嘤嘤你还记得奴家啊!”责编假惺惺地哭了两声,就再度用她的大嗓门对邵庸吼道“截稿日期它哭得一脸血啊!”
邵庸“……”
责编“……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忘记明天要交稿吧?”
邵庸迅速地来到书桌前,从凌乱的杂物中找出了日历,看到上面那个被红笔圈住的日期,又想到责编说的“明天就是交稿日”,心里咯噔一声。
邵庸一向不喜欢拖稿,他总能在截稿日前几天就完成,像是到了截稿日的前一天还没完成任务的情况实在少见。
所以责编说要去报警,也不全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