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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开天下-潋滟 第15节

作者:令留春 字数:9818 更新:2021-12-31 10:57:36

    就在潋滟伸出手的那一刻,旁边台下立着的侍卫阻止道“王子不可!”

    潋滟的手已然伸进笼内,被突然喝止也并不收回,只拿眼光回望着远处的燕崇北。燕崇北觉得奇怪,这个凛冽王子一开始时小心翼翼,缩手缩脚,现在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且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燕崇北点了一下头算作首肯。

    潋滟探出的手慢慢靠近夭红身上,近距离细看,潋滟更加确定这夭红身上的羽毛的确是自皮肤下长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将好好一个人变成这般人不人、鸟不鸟的模样,这就不得而知了。潋滟如今能看清那红金色羽毛下雪白的皮肤以及金色的绒毛。

    他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告诉夭红他是谁,而又不引起众人的怀疑。他眼光一暼,看到那舞场下面的教坊艺伎,突然生出一计,虽然有些风险,现下也顾不得那么些了。

    潋滟回想起在他们五人年幼的时候,有一次夭红又逃跑结果连累了他们五人一起受罚。那夜正是雷电交加,狂风席卷,他们五人被关于后院小厢房里,素清与云团胆子小均吓得躲在角落,不肯上榻睡觉,任凭潋滟与鄞儿如何哄、骗都是不得其法,最后还是夭红上前去抱了两个人的身子,一边轻轻抚摸着后背,一边唱了一首小曲,将他们五人都给吸引住了。那是潋滟唯一一次听夭红唱曲,孩童生嫩的嗓音此后每每回荡在他的心里。稍大一些,他才从教曲的先生那里了解了这首曲的含义,那是诗经里的曲子,写的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情。他偷着学了下来,现在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边学着幼时夭红的模样,一面轻柔摩挲着夭红满是羽毛的背脊,一面用清亮的嗓音唱着那首曲子: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那原本吓得颤抖的‘凤神’听到自己熟悉的曲子,慢慢地停止了颤抖,他从那手臂上羽毛的缝隙中去看那身旁抚摸着他的人,发现那人笑得一脸温柔,还悄悄向他挤了下眼角。

    夭红诧异了一下,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为何这人唱了这首曲子,还向他递眼色?他仔细打量了那人,再三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他失望地望着这个笑得可亲的人,并不抗拒他的抚摸,他身心疲累期盼能从这人友善的抚触中汲取到一点点支撑自己的力量。

    稍顷, 潋滟故意又唱了一遍那首曲子,看上去手上还是在轻轻抚摸着夭红的后背安慰着受惊的‘凤神’,只是这次他隐藏在宽大袍袖与金色羽毛下的手指却是在暗暗划着一个字“滟”字,在他吟完那首曲后,他一共在夭红的背上用手指划了三遍“滟 ”字。

    夭红一开始没有在意,只是闭了眼听着这人唱了他最熟悉的曲子。但他渐渐就感觉出了这人是在他背上划着字,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惊然发觉那是个“滟”字,夭红不可思议地睁了眼,又从那羽毛堆里露出两只眼睛去偷瞄那人,那人笑着动了下眉毛又轻微地挤了下眼角,收回了贴在他背后的手,慢慢转身离开舞场,行走之时还特特夸张地扭了扭身姿,东倒西歪,感觉像是喝醉酒脚步漂浮一般。

    看着少年扶风摆柳般行走的姿态,夭红灰暗的眼睛突然闪亮起来。如果先前的递眼色、写暗语让他心内还存有疑惑,怕自己不过是误会,那看到这熟悉的行走姿态,夭红已经十分确定了刚才那个陌生面孔的少年就是他所认识的潋滟。想当初他们五人中只有潋滟听话地学了黄妈妈独创的‘飘行’步资,其他几人均觉得这样行走太过娇柔做作纷纷变着法的逃了课,连素清都被他逼着不许去学。

    夭红从自己胸前手臂间的羽毛中专注地盯着潋滟的背影,良久之后,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此生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自幼娇贵高傲,奈何一生忐忑不安,由高高在上到卑贱低下,无论何时他都坚信自己能够做到无愧于天地,此生唯一憾事就是当初错怪了潋滟导致潋滟充军千里,生死未知。如今,得知心中牵挂之人安在,心内对于这荒 y  世界也就再无任何留念。 他看了看自己全身怪异的模样,在心内苦笑不已,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夭红最后抬眼偷看了正摇摇晃晃走下舞场的潋滟一眼。“对不起!滟哥哥!这句话我早该对你说的了,只是以后再没机会了!你要原谅我好吗?”少年埋首胸前,任那带着悔恨与歉意的眼泪染shi羽毛浸透自己。

    而潋滟那边,适才少年夸张的步资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不少大臣们都捂着嘴偷笑起来。就在潋滟踏下最后一阶台阶时,他忽然腰身一摆状似要跌倒在地时, 那立于阶下的小太监连忙挺身上前,弓着腰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潋滟。

    “王子小心!”太监低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说着。

    潋滟装做头脑昏沉的样子,摆了摆头,在太监的搀扶下,抚着额头才在自己的席上坐下。

    燕崇北冷静地睨视了一下正喝着茶水的潋滟,开口道“王子适才为何吟唱?”

    潋滟愣了一下才混混噩噩地答道“本王头先喝多了些,适才到了‘凤神’御下,见‘凤神’惊恐不安,故吟唱一曲幼时ru母常吟之曲,希望能安抚神人罢了!”

    燕崇北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目光如炬,紧紧盯了潋滟看了一会,才摆了摆手,示意那舞场下守卫的士兵将笼子抬走。

    潋滟一直与燕崇北坦然对视,直到燕崇北轻笑出声,对他举起了酒杯。

    ‘凤神’退下之后,燕崇北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先行回宫休息去了。临走时交待了谢聿桢招呼王子,皇帝一走,在场的官员们就有些放肆了,原本各自为席的或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或五个六个结伴去游园。潋滟本也想告退先行,刚向谢聿桢开了口,谢聿桢就哧笑出来“本王还不知王子殿下竟能唱得如此好听的曲子!说到唱曲,本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也是个擅长吟词唱曲的人,不过可惜! 王子吟唱时的嗓音倒与我那位故人有八九分相似。”谢聿桢说着突然冷不丁地凑近了潋滟,仔仔细细地将潋滟脸上的表情看了个仔细,待发现眼前之人神色安然,气息稳定之后,就轻笑了两声,走到一旁与其他官员说笑去了。

    潋滟背对着谢聿桢,直到感觉那人已经走远,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提在嗓间的闷气。听刚刚谢聿桢言下之意,那个所谓的故人,不会就是他吧!潋滟心中计较一二,感觉自己再待在此间,必定承受不住压力,想着赶快带了虎惧他们回去,他好理清思绪盘算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第三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错了!是三更!之后断更两日!

    情节雷人,进入谨慎!

    潋滟正要出了缀景园去寻孔燕他们,突然虎惧带着手下分开园门口一排士兵的把守冲进园来,围在了潋滟身边,一副神色慌张的模样。园内各处人马均被王子殿下的士兵们给唬了一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王子殿下的侍卫长在王子耳边耳语几句,王子顿时脸色大变,一群人形色匆匆就往外行去。谢聿桢也发觉事情不太对,他招来手下吩咐了几句,也寻了个方便离开了园里。

    虎惧向潋滟所报之事非常蹊跷,原本还站在缀景园外宫轿前等候的凤莱与孔燕二人突然离奇失踪了。虎惧带了人在园门口守着并未太注意他们两个,谁知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更加奇怪的是旁边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的,只有一小厮说他二人结伴去茅房,一去就没回来了。虎惧带人也四处寻找了一下,怕他二人迷了路途,还在各处宫门口特意打听了一下,也无任何消息,虎惧这才急急地告知了潋滟。

    潋滟出了缀景园,人还未上轿,谢聿桢就从旁边带来几个手下赶来了。他已经知晓发生了何事,正要赶来与王子商量一番,潋滟无暇招呼他,谢聿桢却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今日,葛自炘也是要来赴宴的,不知为何中途突然腹中不适,向陛下告罪歇息去了。本王拙见,此事与殿下侍从失踪之事有些巧合。据本王所知,那凤莱公子未失亿之前可是与葛自炘有着某些过节 ”

    潋滟在谢聿桢说出葛自炘名字之时就猜测此事与他有关,又听谢聿桢丝毫不避讳的推论,更加确定唯有葛自炘能做出这种事,只是葛自炘抓凤莱有理,抓孔燕却是为何?难道,他竟认出孔燕的身份不成?

    虎惧一听谢聿桢的推断,也断定了凤莱是被葛自炘给捉去了,他即刻招来手下令其沿着这条线索前去追查,自己心内虽然担心凤莱,却不愿离开王子身边半步。

    谢聿桢说完那番言论之后,就带了手下先行离去。潋滟站于轿前目送谢聿桢的背影,他总觉得谢聿桢有些奇怪,只是具体到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只好打迭起ji,ng神专注在眼前发生的事上。他脑中一片混乱,忽而是那关于笼中的夭红,忽而是那不知去向的孔燕。 凤莱、虎惧、葛自炘、谢聿桢、鹤声这些人的脸在他脑中走马灯似的乱转着,太多的复杂情景,却又不知道从何理起,乱糟糟犹如一团丝麻。

    回到府中刚坐下,就有领命追查之人前来复命,称葛自炘赶着戌时正的关城之际,带了一对人马并一辆小车出城去了,具体去向何处无人知晓。

    虎惧一听,更是急的火烧火燎,他料定凤莱落入葛自炘之手,若在平时他片刻也不担心,只是如今凤莱情况特殊,落入那个狠毒男人手中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待遇。他再也待不住,稍稍安排了手下守住王子四周,自己带了ji,ng英连夜追出城去,希望能找到葛自炘马队的下落。

    潋滟也是焦急万分,孔燕被掳到底是无意还是蓄谋?若是蓄谋,葛自炘是知晓了什么事情才会对孔燕下手?潋滟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一夜都未合上眼,心内期盼虎惧能及时赶上葛自炘,救了那两个人回来。哪知,虎惧这一去,也是一夜都没消息传回,到了第二天天大亮之时,虎惧等人没等回来,倒是宫里来了传旨的太监,召见凛冽王子进宫面圣。

    潋滟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袍,梳洗整齐,就又坐了昨夜的轿子往宫里去。

    入了宫门,领路的太监并不往朝堂上去,而是带着潋滟往东面走去。潋滟心内惊奇,见领路太监一脸的认真,只好随着他而去。

    穿过迂回的抄手游廊,一片片的亭台水榭,太监领着潋滟来到了一处九层高的塔楼前,太监躬身让路,示意潋滟入那楼中去。潋滟立于塔楼前,仰头看了看那楼前的宽大匾额,上书“集仙阁”三个朱漆大字。

    集仙阁?不正是前日宫人口中议论的那座老是走水的妖楼吗?潋滟心中有些胆寒,虽说只是道听途说,这集仙阁还是给他一丝毛骨倏然的寒意。潋滟正犹豫着是否进去,突然,那楼的大门大开,燕崇北出现在了大门旁边,身后跟着一堆躬腰弯背的医官、宫女,还有一个一身道家法袍,梳着朝天髻留着山羊胡的道士,道士一见潋滟,眼底ji,ng光一闪,目光炯炯地盯着潋滟的脸一刻都不移动视线。

    “你来了!”燕崇北一见潋滟,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快进来,唱那曲子与他听!快些!”燕崇北不顾身份地探出手来擒住还在发愣的潋滟就往塔楼里去。

    潋滟顾不得多想,在燕崇北的拖拽下跌跌撞撞地入了塔楼,那塔楼外面看上去虽然楼高九层,内里却是中空的,只隐隐看得到最高一层楼四周走廊上站满了丫鬟侍从其余八楼均是无任何摆设与人烟,就连上楼去的梯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潋滟打量了原先应是安置楼梯的地方均被人拆了下来,整座塔楼只有右斜角靠窗的地方安置了一座厢房大小的吊篮,吊篮四周共有上百条晶莹透亮的丝线牵引,那些丝线看似纤细,吊住那么大的吊篮却是四平八稳,篮中的榻几之物均无分毫动摇。

    燕崇北拉了潋滟上了那吊篮,篮下负责的太监示意士兵启动绞盘,将那巨大的吊篮吊了起来,缓缓上升,直至第九层塔顶。潋滟心中已然知晓这是要去见谁了,他心内也在暗暗盘算,若能单独与夭红相见,那对他今后的计划也更加有利一些。

    到了第九层塔顶,早有把守在上面的太监过来搀扶燕崇北,燕崇北推开了太监,只抓住潋滟的袖口就将他往房间里面拉。潋滟暼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整层楼共把守了二十多名太监与宫女,他们都是背朝着房间,面无表情。那房间四周的窗户均被铁索缠绕,外面还罩了一层银红色软轻纱,整间房进出只有一扇双开的大门,门口两边各立了四个大内侍卫装束的士兵。燕崇北一到,就有太监前去开了那大门外套住的锁头。潋滟眉头轻蹙,这处地方可真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想到可怜的夭红被锁在这样一处地方,潋滟心内一阵难受。

    太监推开了紧锁的大门,燕崇北就将潋滟带了进去。一入屋内,潋滟先是闻到一阵异香,突然被眼内的一片昏暗给幌了眼睛,待到眼睛适应了昏暗之后,就见那屋子正中央挂着一袭银红的圆形薄秋帐,帐子从那塔顶望窗处一直飘散下来,形成一个漂亮的圆形,圆形正中,一座四方金丝银线编织而成的大床,床的四角各镶了五光十色的宝石,顶柱上悬着四盏童子莲花灯的灯台,台上放蜡烛的地方各蒙着一块玄色锦布。

    燕崇北抬手拉了一处绳索,那原本蒙着锦布的烛台处渐渐露出四个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明珠照耀下整间屋子闪烁着七彩虹光,顷刻将屋内犹如白昼,且光彩熠熠。

    那华丽的大床上蜷缩在一起的身影被突然的光亮吓了一跳,躲闪着将自己的头往那满堆绣枕里面钻。全身金色红色的羽毛也自动缩在了一块,形成一个保护球。尾椎处三根跳跃着流光溢彩光芒的凤尾在空中上下坐右摆动着,轻灵而柔和。

    “彤儿!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疼不疼?朕带了昭国小王子来,你若是还头疼,朕让他唱曲与你听可好?”燕崇北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连口气都轻柔了许多。

    潋滟立于燕崇北之后, 盯着那俯身上前的帝王的后背,看着他小心谨慎地去搬弄那床上之人的肩膀,突然感觉今日的帝王与昨晚判若两人。

    夭红并未反应,任凭燕崇北如何抚弄,就是不抬头,反而发疯似的在那大床上滚来滚去,四肢乱舞。口中却是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燕崇北捉住夭红乱弹的四肢,强迫着把那埋于厚厚绣枕之中的人给拖了起来。夭红满面的红光,连头发都变成了火红色,眼睛也是闪着刺目的红光。他四处打量,那眼睛却如何也寻不到焦点,四处游移。 他摸索着挣开燕崇北的桎梏,就一点一点探寻着空气,口中也是“呜呜咽咽”一些毫无意义的杂音。他的目光明明是正对着潋滟的方向,却丝毫看不见潋滟一般, 只用了长满漂亮羽毛的手臂去在空气里上下乱摸,似乎想抓住潋滟却不知道他在何处,焦急的呜咽哭泣,那火红的眼睛里淌出来的泪水都是橘红色的, 格外吓人。

    潋滟看着夭红瞎摸乱探,感觉到他恐惧的极致的情绪,顾不得害怕夭红此刻非人的模样,大步上前抓住那在空中飞舞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牢牢握住。

    夭红在潋滟抓住他手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长喘一下,哭出声来。 橘红色的泪水滴落在潋滟的手上,发出灼烧一般的“兹兹”声,即可化做白烟消散干净。]

    潋滟轻轻搂住夭红,挨着床沿缓缓坐下,他这才发现,夭红的下肢是不能动的,软绵绵的毫无知觉。他拿带着诧异的目光去看那燕崇北,燕崇北挤了一抹苦笑,半天之后才y冷地说道“要留住鸟儿的唯一途径,就是折断他的翅膀,斩断他的双腿”

    夭红一听到燕崇北的声音,就吓得往潋滟怀里钻。 连潋滟自己都被那话中的狠辣与寒意吓得一个哆嗦。

    “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他的脸与发昨日还是正常的?”潋滟强忍着心内的不安与恐惧问道。

    “毒xi,ng发作了!这‘凤鸾天’真正是天下第一奇毒,再用不了两月,他就会完全失去心智,被自己体内的毒素反噬,化作一团红水。”燕崇北长叹一声如此说道。

    潋滟并不知道燕崇北口中的‘凤鸾天’是什么东西,他只听清楚了夭红的xi,ng命只有两月之久,他呆呆地望着埋于他胸前的夭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毒是我下得!朕原本只想吓吓他的!这个傻彤儿,百折而不弯,哼哼!朕输了!父皇、皇弟,你们应该偷笑了吧!朕输得如此悲惨,竟连彤儿的命都陪了进去。哈哈哈!输了!都输了!”燕崇北扶住那床尾的金丝盘龙柱仰天长笑,只是笑得是那么的悲哀而无奈。

    潋滟丝毫都听不明白燕崇北口中所言之意。他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才能救得了夭红。

    “既然是毒,总该有解药才是啊!”潋滟小心地问着。

    燕崇北突然停止了笑声,正色道“‘凤鸾天’无药可解,这原本就是大内禁药,连何时制成,用于何处都毫无记载,世间只有一颗,又何来解药? 呵呵!这样也好,彤儿最终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这样也好!”燕崇北说着说着,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潋滟一听无药可解,顿时如遭了旱天雷一般。他低下头垂下眼去看那一团火球似的夭红,慢慢抚摸上夭红红色的头发,轻柔地顺着发际一路抚摸下去,嘴里也开始轻唱起那首属于夭红的歌。

    潋滟如同哄着幼儿一般,一面轻轻晃动身体,一面缓拍着夭红的肩膀,嘴里哼着那首曲子,慢慢回忆着夭红以往的容姿。

    燕崇北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潋滟怀里渐渐平静,睡得安稳的夭红,目光微沉了一下。想起刚刚自己在这个小王子面前略有失态,心内顿时一阵不悦。这个凛冽王子还真的是不简单呐!不管怎样,现下他需要这个人安抚动乱的边境,还要安慰随时发疯的夭红,等到这人毫无价值之时燕崇北冷笑一下眼底闪过一丝y狠。

    第三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完了要闭关了!各位多评下吧!后续如何还真是让我伤透脑筋了!

    就在潋滟正与夭红在集仙阁相会之时,彼端虎惧处经过一夜的追查搜索总算在早间辰时三刻赶上了打着葛自炘大旗的马队,虎惧二话不说带了人就去劫马队中的那辆小车,葛自炘并不在此处,而他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灯,双方斗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让虎惧给占了先机,稳住了大局。葛自炘那些手下一见对手厉害,只好丢了马车就往四处逃散。

    虎惧并不带人去追,上前掀了轿帘,发现里面被反捆了一个少年,少年被套了黑色头套。

    虎惧心下开心,掀了少年的头套,笑着叫道“凤莱! ”

    口边的笑意结成了冰

    虎惧连忙将少年捉近了仔细看了看,这下脸色更加y沉了。

    那个少年根本就不是凤莱。虎惧被葛自炘给耍了个透彻。

    虎惧捉住那个少年厉声问道“葛自炘在何处?我要宰了他!”

    那个少年只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如何见过这种场面,当下吓得嚎啕大哭,屎尿齐流。虎惧一时愤恨难平, 大刀“唰”地扫过去,将无辜少年毙于刀下。

    看着那个分明是“替身”的少年,虎惧气得胸口发胀。仔细想想,如果葛自炘设了这样一个圈套,那么就说明凤莱昨夜应该还在帝京里,只是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不一定葛自炘又将人给藏到了何处?

    凤莱!凤莱!你到底在哪里? 虎惧望着官道上延绵长远的道路,突然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心中焦急,却并未发现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孔燕何在? 两人一起失踪,为何这替身只有一人。想是虎惧根本没关心过孔燕的生死,所以也没觉察到事件的非同寻常。

    要说凤莱与孔燕到底在哪里?还得从昨夜二人失踪之时说起。

    缀景园外,凤莱时不时的挤到园门口去看那园内华丽的场面,孔燕虽说嘴上不停地指责他,其实自己也是年少好奇,巴不得也去看了。

    刚巧,彼时,葛自炘奉命前来赴宴,乘着宫轿大老远就见凤莱穿着秋水色的春衫,头戴宫帽,趴在人堆后面踮着脚尖一蹦一跳地伸长脖子往园内瞧。葛自炘四处察看一番,发觉一直护着他们的侍卫在最前面守着,就觉得此时正是大好时机,他又要赶着去见皇帝,因此只招来自己的轿夫,吩咐轿夫在他进入园内之后就去宫门通知他手下亲兵带着令牌入得宫来,动手抓了“穿秋水色春衫,头戴宫帽”的侍从。

    轿夫尽责地去通知了葛自炘的手下。谁知他们未曾料到的是,这日凤莱与孔燕穿着相同的秋水色春衫,典型的昭国宫人服饰。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孔燕年幼为了束住发髻特特戴了一顶宫帽在头上。谁知,凤莱见了孔燕戴着宫帽也吵着要戴,在路上就将孔燕头上宫帽哄骗了过去自己戴了。他在人群中挤着要看热闹之时,发觉那宫帽着实累赘,在葛自炘入了园之后,就一气之下将那宫帽抛还给了孔燕,孔燕欢喜地自己戴了。

    酒席进行到中间时,凤莱嚷着要去上茅厕,要孔燕陪着他一起去。孔燕原不想去,转念一想,怕这个傻凤莱随时会为潋滟惹麻烦,只好不情愿地跟了凤莱一同去茅厕。哪知,两人刚从茅厕出来,就有四个士兵模样的人挡在了两人的身前。孔燕只听他们四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两个都穿着秋水色春衫,哪个才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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