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择天上身的衣服已经全脱了,而下身。
帝择天看着他铁青的脸,抿唇偷笑,眯了眯眼睛,心情似乎很好,也决定见好就收,轻轻的挥手,“行了。”随手自行褪下裤子,走到床边拿起准备好的亵衣穿上,不等云飞扬缓和脸色,继续说道,“作为惩罚,这一年里,你必须听从本座的差遣,若是再违背,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后果如何。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接着,便自顾的翻身上床,拉开被子躺下便闭上眼睛,勾着嘴角惬意的睡觉。
留下云飞扬死死的用眼睛凌迟着他,若眼刀可以杀人,他此刻恐怕已经成为了一滩碎肉。
接下来的一连三天,帝择天又由着慕容云侍候,但是云飞扬却必须跟在身边学习慕容云如何做。
再之后,便全都交给了他来做。
再接下来的几天里,云飞扬彻底沦为一名小厮,端茶倒水,铺床更衣,能做不能做的事情他都做了,只要是那个人的指示,他都没有再违背过,而那张温润尔雅清俊的脸上,也是一天一天的没了表情,直到快完全变成面瘫。
好在帝择天多少还知道一点分寸,也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让他做一些比较普通轻便的活。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天天减少,他也觉得差不多。
其实这一招,只不过是在惩罚报复他之前走火入魔后对他毫不关怀的事情。
虽知道若是他主动关怀了,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但是看着这家伙那几天没心没肺的悠然过日子,他心里就不舒服到极点。
他这个人,别人不让他好过,他也会让别人比他十倍不好过,就算是他认可的人也一样,不过他自认为,对云飞扬已经放得很宽了,就算这惩罚,也是无伤大雅,不关性命之危,他并不觉得如何不妥。
端茶倒水侍候人这样的事情并不多难做,这些他都做过,虽然记忆已经很久远了,远到,有些记不起来。
两天后,马车再次行动,这次还是三个人,不过马车换得比原来小了一倍的,车夫还是云飞扬,随侍的人又成了慕容云。
一路南走,先是江湖经过一阵腥风血雨的动乱,随后就是一场五国入侵之战,不久前才拉下帷幕,如今周遭的环境不少地方还有些没有怎么恢复过来,很是萧条散乱。
再有,很多人都喜欢乘乱取利,就如匪寇,四处横行,一些在战乱中勉强生存下来却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百姓也很多都落山为匪,或者成为乱民,为自己能生存下去四处劫掠。
就如现在,那些挡去他们去路的人。
云飞扬冷冷的看着前面那些拿着农具或者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大刀斧头等兵器的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都带着凶猛和贪婪。
、第六章
他便大致猜出这些人原来是什么人了,但是很可惜,先别说现在一切都不是他做主,就是以前,他也不会去做什么善举,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有过多的同情心,更何况,他也不认为这些落草为寇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他们有手有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们活到这个境地,是他们自己没本事。
就如同自己现在的处境,成为可笑的阶下囚,只是因为实力不够而已,他并不认为需要值得同情,他只需要不断变强,强到某天一切都能由他主导,无人再能束缚他便可。
倒是慕容云,也猜出这些人很可能是难民,眼中带着些许的不忍和歉疚,毕竟做了十年的皇后,一直被灌输着母仪天下的思想,之前一直被仇恨束缚着,如今一朝解开,看着在自己促使下无辜受累的人,心里还是很自责,但自责归自责,她也不会去做什么,因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身不由己,她的自由,她的意愿,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所以,她只能垂眸,等待里边能做主的人发话,然后给这些人一个结局。
帝择天的话也是很简洁的,只是淡淡的飘出一个音调,“杀。”
云飞扬本以为他这命令是下给他的,正准备,却见那群气势汹汹正要逼过来的难民中突然发出几声惨叫,接着,一阵风卷过,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几十个难民便都倒在血泊之中,而每个人都是一刀封喉,瞬间毙命,地上留着几件菱形暗器。
云飞扬神色一秉,握着马绳的手微微有些僵硬,心中暗惊,侧眸朝周围转了一圈,他没想到,这周围竟然还一直隐藏着人。
连他都没有擦觉到,可想那隐藏起来的人隐匿之法如何高深,这样的人幕风楼也培养了一批,所以他很了解。
而帝择天竟然也拥有这样的人,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些人,可不是一朝一夕仅仅靠着药物提高自身功力就可以达成这个境界的。
对帝择天,他又多了一分忌惮。
他原以为帝择天只是暂时用他手中的东西收买源源不断的人给他卖命而已,那样的人或许一时能成大事,却也不足为据,但是现在
从见到庄园开始,他便觉得自己好像真正被帝择天带入他所属的领地里边,让他真正去了解他的一切。
但是知道得越多,却让他对他越看不透,无法了解,这个人,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但转念一想,顿时一个被他忽略的关键浮上脑中。
再怎么说,他都是活了两百年了,而从他六岁开始就带着仇恨颠沛流离躲躲藏藏的活着,到如今,他可不认为那两百年里边,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躲着。
那么,在那山巅之上豪华的宫殿从何而来,他手中源源不断的财富从何而来,再强的帝王,若手下无人,他也寸步难行,如今看到庄园里边训练有素的人,还有这隐匿的人,他心中,终于升起了忌惮之心。
一个肆意妄为的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手握重兵的狡诈之人。
而他也知道,这或许,就是帝择天刻意让他看到的,意在警告,也在威胁,更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确实,一个能轻易用手中的几件在他看来如同垃圾的东西弄得天下动荡,把一切如同游戏一般玩弄在手中的人,若手中还有未知的力量,加上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的声明,才是最恐怖的。
两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他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势力。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绕过那些尸体,继续前进。
但是云飞扬的心情,已经变得无比的凝重。
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和如今的所有猜测,他不由自嘲苦笑出来。
自己果然是太过自负了么,一直以来的顺分顺水让他太过高看自己的,就算败在这个人手中,他一直也没有怎么上心,他自负的去以为,这个人已经有了能左右天下的能力,而他的作为除了报复也似乎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为此,他自动的认为这个男人只是一时无聊,既然玩过一次,应该不会再玩了,而一旦他对他失去兴趣了,应该也不会再关注他的事情,然后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变强,一年之后,他乘着现在的残局,把江湖紧握的手中。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去考虑,帝择天接下来会做的事情,他会不会继续归隐,等着无聊的时候再出来闹一闹,还是开始在天下展露头角,把握现在的时局,一步跨到最高峰,把天下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那个时候,他才是真的无法翻身,就算他已经不再注意他的,可是活在这男人之下,是他无法接受的,他的要强,让他无法忍受一直被别人所左右,被人死死的压着。
失神间,手突然传来一些触感,随后马车停了下来。
他回神,才发现手臂被一直白皙的手给抓着后扯,马因为缰绳被扯住,也停下了。
湿热的气息窜入耳朵中,帝择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挪揄在耳边响起,“想什么这么入神,本座说停下,没听到么”
话虽是责备的,但是语气却没有,那眼中也没有不悦,反而带着笑意,笑得像偷腥的狐狸。
云飞扬才知道自家刚刚失神,以至于没有听到帝择天说什么,在心中又暗暗骂自家的粗心,随后看了下周围,才发现他们已经进了一个小林子里边,慕容云已经跳下车站到一边,看着他一脸担忧。
云飞扬伸手挣开帝择天的手,也转身跃下马车,站到一侧,面无表情不说话。
帝择天收回手,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突然转头对慕容云到,“在这里休息一晚。”
慕容云点点头应是,随后便准备起来,把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搬下车。
云飞扬想上去帮忙,被被帝择天再次拽住手臂,然后拖着走。
云飞扬脸色一黑,原本想挣开,但是想想,又咬牙忍下来,随着他的步伐跟着向前。
两人走了差不多百米左右,直到看不到马车所在位置,才停了下来,而帝择天直接拽着云飞扬的手臂,把他推着背靠大树,圈在胸前,低头,便要吻上。
云飞扬对他这一动作早有警觉,侧脸躲开,眉心皱得死紧,眼中又带起杀气。
先别说自从在得知帝择天可能碰过不少男女后,他便排斥他的吻,就现在,他已经知道周边估计有不少人在暗中看着,他便更不可能。
帝择天眼睛又眯起几分,越发的危险起来,唇还落在他的耳边,便也不强硬去吻他的唇,而是顺势伸出舌头,把那送到口中的小巧耳垂给卷入口中,轻轻含住吮吸。
云飞扬顿时身子深深一僵,接着脸颊青红交错,眼含怒火和杀气,开始进行反击个挣扎。
因为上次的原因,现在帝择天也不愿意动不动就束缚他的身体,怕会再出现类似那样的事情,所以按照现在功力又进步不少的云飞扬,他这便宜也没占多少,人便脱离了他的怀抱。
他邪魅的勾了勾嘴角,舔了舔唇,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味道。
快被气疯的云飞扬已经对他攻击了过来,找找狠戾,好似要把这些天压抑的闷气给发泄出来。
帝择天也很配合他这样发泄的打发,跟他玩起追逐战,破坏周边树木无数,让某个压抑太久的人尽情发泄。
云飞扬确实也气得不轻,所以等回过神来,被攻击的对象还是毫发无损,但是周边五十米内却成了一片空地,到横戈着断掉的树木,一片狼藉。
帝择天还嫌不够似的,勾着唇笑得很是善解人意,声音轻柔得像在安抚一个随意发脾气的任性孩子,“怎么,还要继续吗,最好把所有闷气全发泄出来。”
这种所有力量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怄得想吐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干脆收剑转身往马车那边走。
他真心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幼稚,越发活回去了,为什么总是被这个人挑起情绪,总在这个人面前失控,总是被这个人轻易的掌控心理和情绪。
他要好好反省一下,到底哪里出错了。
帝择天失声轻笑,心情越发的好,活脱脱的一个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完美的执行越恨就越爱,让这人牢牢记住自己的自我理念。
可离开的云飞扬没有发觉到,本要跟上的帝择天,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让他顿住脚步。
而云飞扬在回到马车停靠的位置时,却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眸一凝。
原本他们停靠马车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马车和慕容云的身影,若不是地上散乱的东西,还有马车的痕迹,定会以为是找错地方了。
慕容云不可能自主改变地方,而且她也没有武功,地上好似还有不少脚印, 他和帝择天的,看来是她出事了。
帝择天已经走过来,看他盯着地上的痕迹紧缩眉心,便道,“被这一带的匪徒带走了。”
云飞扬回头,刚想问什么,却顿住,眼睛一转,眼眸幽深起来,他知道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告诉他了,那些人明明存在周边,却看着慕容云被带走,看来这个男人的培养人才手段,还真是成功。
、第七章
云飞扬也不主动说什么,站定不动,等某人发话。
帝择天转头扫了周边一眼,微微皱眉,有些感慨加遗憾的口吻叹息,“如果是一个有山光水色的地方便好了。”说着自顾在之前早铺着一块布的草地上坐下,索性匪徒还看不上地上落下的布。
云飞扬见他似乎没打算有什么行动,摸不清他的想法,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既然没有了马车,天色也晚了,只能露天夜寐,倒是一次不错的尝试,去找些柴火和猎物来,我们将就一晚上。”帝择天好心情的靠着大树坐着,手中撵着一根草晃了几晃,显得很悠闲的样子。
知道他不会打算去救慕容云,或者早有安排,云飞扬也不多话,再说,慕容云那个女人,他也不认为那么容易被别人算计。
对于帝择天的命令,他也没有异议,很干脆的转身进入树林,对他现在来说,只要能不和他共处一起,干什么都可以,每次看到他,心情就差,脾气也总会控制不住,他不想再这样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控。
小林子里没有什么野兽,小动物倒是不少,很快他便抱着一捆干树枝,提着两只野兔过来,把两只野兔扔到地上,先把干柴堆起来,拿出火折子仔细的生火。
帝择天看着他认真生火的侧脸,眼中闪着几分柔和笑意,目光看了下扔在地上两只好似毫发无损但是已经死透的兔子,起身拿起,主动朝某个方向而去。
等云飞扬生好火,照顾好火势,保证短时间不会那么快灭,便转身想去整理两只兔子,却在看到地上空空如也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后才发现,帝择天也不见了。
他总不认为那家伙自己携兔子逃跑,那么便是但是这猜想可能性太小了。
但是很快,他的猜想便成立了。
看着帝择天悠然的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根削得很干净的树枝,树枝上串着两只兔子,袖子微微挽起,嘴角带笑,那样子,倒是比平时少了几分冷冽和生人勿进,这样倒真有些像个人了。
不过尽管这样,却丝毫不减他身上的威严霸气和雍容高贵。
云飞扬挑了挑眉,看着他,把他打量了一下,发现他衣角有些湿了,想来是洗兔子的时候弄的,想不到,他还真是自己动手了。
“怎么肚子饿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帝择天挑唇一笑,揶揄着,把兔子递过去。
云飞扬也懒得和他斗嘴,拿过兔子,放到搭好的小架子上,在火堆上烤,发现兔子处理的手法很娴熟,兔子处理得干干净净,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撇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个人也不全是养尊处优。
帝择天似乎明白他的疑惑,坐在布上,用手帕擦了擦手,扯起嘴角,“这种事情,以前做多了,不过好久没做,也生疏了。”说到这里,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一般,眼神沉了几分。
云飞扬顿时明白他所指的以前是什么了,他都忘记这个人,也曾经有一段艰难的过往,如过街老鼠一般无法见阳光的逃难日子。
他没说什么,低头认真烤兔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管好坏,都不关别人的事情,而他,更不想去接触了解这个人,不管是将来还是过去。
“看来你也不少做这种事情,手法很娴熟,手艺也不错。”不久,阵阵香气萦绕鼻尖,帝择天也不在意自说自话,凑到火堆边,和云飞扬蹲一起,有些大失形象,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在那兔肉上滑了几刀,让兔肉更加入味。
云飞扬本也被这兔肉勾起胃口,再回想以前在仙剑门的时候,总会在后山和小枫练剑,然后烤野味给他吃,想着他每次如一只馋猫的样子,心情便好了许多,又有些怅然,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上官烨有没有欺负他。
失神间,帝择天的接近,让他回神,下意识便有些抵触的要站起来,但是帝择天的手有意无意的放到他肩膀上,笑眯眯的用巧劲让他无法站起来,“好像差不多了。”
云飞扬看着那让人背脊发寒的邪魅笑容,努力压抑住想要把他手给狠狠打掉的冲动,冷冷的应了一声,直接手指凝出剑气,把树枝从中间断开,两只原本串一起的兔子分开,一只递给帝择天,“吃吧。”
帝择天倒没再故意找茬,接过兔子站起来,走回座位坐下,有些遗憾道,“可惜有肉无酒。”说着,拿着小刀在兔子上比划。
嘴巴一张一合,很快一只香喷喷的兔子只剩下一个骨架,而他身上却很是干净,甚至连唇上都没有染上油渍,一整只兔子吃下,动作形象都保持得优雅完美。
云飞扬承认,帝择天不管从气质到品味相貌等,都是无与伦比,只可惜,他对男人没兴趣,他只不过正好爱上一个男性而已,而他也不认为,以后还会再爱上一个男人,慕容秋风绝对是一个例外,还是唯一的例外。
草草解决晚饭,天已经黑了,夜晚的小树林有些阴森恐怖,月光没有透进来多少,有不少虫鸣,吵得人心神无法安宁,蚊子也四处飞舞,好在两个人以气御体,倒没有蚊虫能接近。
但相处无言,云飞扬是铁了心不想和帝择天说话,帝择天本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草丛中不断的发出沙沙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东西还是风吹动。
两人一个坐在树下假寐,一个在树上休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谁也没有真正睡着。
突然,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都是睁开眼睛,袖子轻扬,旁边原本窸窸窣窣的草丛不再有动静。
但停不到一会,好几处草丛中动静更大,树上也有了其他异像。
云飞扬眼神一秉,从树上跳下,手中甩一条半米长的绿色毒蛇。
“看来有消遣送上门了。”帝择天悠悠的站起身,两人周边已经被围了一圈各色毒蛇,显然这些蛇是有规律的被控制住的。
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什么香味,风中带着些许如风声又如树叶挥动的声音,很是飘渺。
“你解决”云飞扬看着他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斜睨了一眼,淡淡开口。
“为什么要解决。”帝择天勾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既然人家那么好客,怎么可以不知好歹,出来吧。”最后的三个字,带着些内力,在这安静的夜里,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很快,稀稀疏疏的树叶中窜出好几个人影,都是带着面巾,在黑夜中也只得看到轮廓。
“呦,看来今天运气不错,竟然让老娘逮到两个貌似不错的货色。”一声甜腻妖媚的声音从那几个人中响起,夜色中,只能看到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出来,脸上带着面纱。
看他们的样子,并不似一般的土匪。
帝择天嘴角一勾,倒是有趣了。
云飞扬皱着眉,脸色明显挂着不耐和生人勿进。
“夫人,寨主还在等着,是不是”旁边一个人见女子直勾勾的盯着两人,还要走过去,忍不住开口提醒。
女子声音顿时沉了下来,“是什么嗯”
“额,是,是,是先请夫人审问审问这两人,再禀由寨主。”男子被女子那沉声给吓到,战战兢兢的改口。
四周响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蛇嘶嘶声音,让云飞扬很厌烦,最近被帝择天弄得脾气相当暴躁,也没有心情和别人应酬,扔下一句“要玩请便。”便转身踩着风飞身要离开。
见他离开,帝择天挑眉,也追了上去。
几个人都没想两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说走就走,那女子顿时气得脸都发黑了,还从没有人这么无视她,顿时口中发出一声类似蛇嘶嘶的声音,只是带着有韵律的音调。
紧接着,森林中嘶嘶的响声越发的嘈杂和大声,草丛树上不断晃动起来,到处都挂这各种蛇。
被帝择天轻松追上扣住腰的云飞扬看着树林中密密麻麻的蛇,眼睛微微一眯,神色中多离开几分讶异,“竟是蛇女。”
蛇女者,并非妖类,只是一些失传许久的控蛇族,控蛇族人以蛇为圣物,其中拥有为数不多的能练就控蛇术的女子称为蛇女。
不过这个族,在很多年前,因为得罪了一个江湖大派,似乎被当成邪教给剿灭了,没想到还有遗留的幸存者。
“有兴趣,那抓回去给你研究”帝择天看着他眼眸闪烁亮色,眯起眼睛,因他对别人起了兴趣而不满,心中也对那女人起了杀意。
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着寒气,瞬间他们周边游走的蛇好像都被冻住一般,不叫也不动,接着哗啦啦的,全掉落地上,翻着白肚皮。
云飞扬有些无语的看他,不明白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脾气怎么突然发作,扯着他的手臂转身,“走吧,无非是不入流的伎俩。”他并不是不忍那些人被杀害,只是不想和这些蛇多相处,那滑溜溜的东西让他很是厌恶。
帝择天原本的怒意因为他主动抓着他手臂走而消减了,竟然乖乖的让他拉着走。
不过他们要走,却有人不知死活的挡住。
蛇被杀掉不少,那么女人的声音尖锐的在他们身后响起,“该死,竟然刚动老娘的蛇,那么今天,你们就别想走。”
随着她的怒喝之后,又从口中发出尖锐的嘶嘶声。
顿时蛇群暴动起来,全朝两人包围过来。
帝择天对这个女人不知好歹的打断他们培养感情的机会很不悦,云飞扬却只是纯粹讨厌蛇群。
两人都没有出声,默契的直接动手,蛇群不堪一击,一死一大片,哗啦啦的掉满一地。
女人脸色顿时惨白起来,终于意识到可能惹错人了。
、第八章
“想走哼。”看那几人转身便要跑,帝择天冷哼一声,突然手中多出一枚红色的丹药,那丹药被他抛向空中,然后碎成粉末,如同有了智慧,全部朝逃跑的几人飘忽而去,沾染在那几个人身上。
几人以为那是毒药,脸色都是大变,但是此刻也不敢多停留,说不定稍微停一下,命就没了,但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蛇群再次疯狂骚动起来了,而这次却不是因为被蛇女操控着。
闻着那香味,所有的蛇全部朝着那几人围攻过去。
“啊,蛇,蛇,夫人,救命。”其中一个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脚被蛇咬到又被绊倒,接着瞬间被大群蛇缠绕成一团。
听到声音的几个人停下脚步,转头,都是瞳孔一缩,其中属那女人尤为惊恐万分,因为只有她明白,这蛇不是她操控的,但是却疯狂的攻击人,也就是说
她惊恐的抬头看着在密林之中傲然挺立的两个身影,心里后悔得要死。
但是老天却没有给她懊悔的时间,在她惊讶的时间里,她们已经被蛇反包围,树上,草地上,都是蛇。
女人惨白着脸想再操控那些蛇,但是蛇却已经无法控,还开始攻击他们。
她躲在那几个人中,勉强的躲过几次,但是身边一声声惨叫不断响起,可以挡的人越来越少。
她不知道为什么蛇如此疯狂,突然想到之前那在他们身上的药粉,眼睛一亮,想明白了,也不顾身上只有一件外衣,利落的把衣服给脱掉,只剩一件肚兜,然后再扯下肚兜,罩在头顶,包裹住头发,用力的把身边的两个人推向蛇群,转身逃跑。
一切动作可谓的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被推出去的两个人被蛇群缠绕住,惨叫声过后,便都全身流血,脸色青紫的死去。
有两个人看女人这样,也明白什么,依法炮制,可惜他们发现得太晚,随着蛇群越多,他们最终也落得一样的下次,至于那女人,也没能逃过,即使她们有抗蛇毒的体质,但在疯狂的蛇群中,想逃还是很难,该说,完全是自作自受。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十几人便这么死成一地,那里,几乎成了一个蛇窝,密密麻麻的的蛇全缠绕成一大片,倒是始作俑者这边空出来,没有任何蛇敢接近。
云飞扬眉头皱得死紧,虽好奇帝择天那丹药是什么,但是看着这样恶心的场面,他也没有深究的想法了,转身便打算走。
只是手腕被拉住,男人特有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响起,“你不是对那蛇女感兴趣么,现在人就在哪里,怎么,不要了”
虽然嘴角带笑,语气也是打趣一般,但是云飞扬还是能轻易的听出男人话语中的冷意和不满。
他一挑眉,斜睨了那边的一片狼藉,有些荒唐的想,这男人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大开杀戒的吧。
嘴角抽了抽,他真不知道该作何表示,“没兴趣。”说完,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他真不想再留着听那些恶心的声音。
帝择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心舒展开来,嘴角的笑终于柔和几分,眼中的冷意也溶解了。
等他追上人的时候,正看到云飞扬抱着双臂靠在一颗树下,直视某一处,皱眉若有所思。
他勾了勾嘴角,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盯着他的侧脸看起来。
此刻的云飞扬,脸微微扬着,眉心微蹙,眼中带着认真和严谨,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浑身散发一种自信和桀骜,这样的云飞扬,很迷人,而这样的他,才是他所看中的他。
帝择天眼眸逐渐的亮起来,想到之前那总冷冰冰或者忍着气任劳任怨的云飞扬,脑中划过什么,有什么明白开来。
他本来便应该就是如此,又为何要逼他去改变什么,若真改变了,那之后的他,也不一定是那最先令他心中的云飞扬了。
想通后,心情更加明媚起来,走上前。
云飞扬早在他距离百米外边知道他来了,只是一贯的不想理会罢了。
“哦,竟然进入匪窝了。”帝择天走到他身边,朝他一直注视的地方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山寨,简朴的大门口有几个人在巡逻,门里还有两座高台,想必是哨兵,山寨周围还有一些小团队在巡逻。
这匪窝倒是有秩序。
慕容云应该是被抓进这里边的,云飞扬本没打算刻意来救人的,却不想胡乱走都能碰得到,既然来了,也不能不救。
虽然他排斥慕容云,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小枫的亲人,虽然在小枫认为,她已经死了。
“如果想玩的话,就放手去,若不想,就走吧,别在这些无关紧要的蝼蚁上浪费时间。”慕容云是他刻意留下的,倒不是要她故意打入内部收拢匪徒,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云飞扬两人独处,但是又不想直接开口,所以当时在察觉周边有人窥视的时候才执意要停在那个地方,然后再把云飞扬引开。
至于慕容云会如何,便不是他所想的,当然,如果慕容云连这点小事也应付不了,也不配做他的左右手。
听帝择天这么说,看来慕容云果然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再看这山寨不小的规模,或许是这个男人故意让慕容云去收服的,看来,还真不需要他操心,就知道,这个男人从不会做无用功,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他冷冷的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转身直接离开,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
帝择天挑眉,继续跟着,他倒不介意这样你追我赶的相处模式,似乎还觉得很有趣。
没有马车,靠着一双腿,运用轻功,两人几乎把树林转了一圈,才终于找到另一个出路,连夜踏着星光走出树林。
站在大道上,看着稳稳当当在身边落下的男人,云飞扬有些无力,男人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不怒不喜,甚至也没有不耐,跟在他后面跑了大半天却没有阻止,他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在以前,有人和他说他会有克星,他绝对不会相信,云飞扬信的是,自强不息,就算真有人比他强,他也有办法去打败他,不管从计谋还是武略。
可是在对上这个男人后,他真的是无力了。
“累了”帝择天看他一脸阴晴不定,咬牙切齿的样子,洒然一笑,愉悦的眯眯眼,一晚的四处奔波对他来说好似只是闲庭信步而已,连气都没有粗喘一口。
云飞扬不理会他的挪揄,有时候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男人这种态度了。
“路是你要走的。”也该由你来带。云飞扬撇他一眼。
“无妨,本来就是为你而走。”帝择天低声轻笑,暧昧的凑近他耳边。
云飞扬眼眸一寒,侧头躲过,“若想在这大路上等死,我也不反对。”
“这么说,你是早有打算与本座同生共死了。”帝择天无耻的扭曲他的话。
云飞扬气得想吐血,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那么挫败过,若这个人真是他的克星,那还真克得彻底。
逗得差不多,帝择天大方的收取云飞扬冰冷视线,见好就收,“走吧,就当散散步。”
看着他的背影,云飞扬深吸几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心中暗告诫自己,别轻易被这个人掌控情绪,然后冷着脸,跟了上去,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在月下拉得老长。
帝择天负手在前边走着,心情格外畅快,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有落下,斜眼看着后边的投影,这种似乎无论走到哪里,做什么事情,身后身边都有一个人默默跟随守着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满意,心中突然的,萌生一种就这样子走下去,永远不要停的想法。
这想法一出现,他自己都有瞬间的迷茫,也愣了一下,两百多年来,除了小时候和族人一起,再后来,就再没有怎么和人相处过,他觉得很陌生。
但是若对象是这个人,心中却又多了几分期待。
若云飞扬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再也忍不住的喷他一脸毒舌冷语。
路总也会有尽头,也不该说两人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在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一个村落,但是这个村落,却如同一个废弃的村子,里边散乱一片,在这晚上的时候,一片宁静,静得好像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联想到几里外的那个山寨,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作为略夺点,这里应该是首当其冲,甚至有可能已经成为山寨的另一个据点。
云飞扬在后边警惕的扫视四周,这种警惕严谨的性格是他混江湖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对付几个小毛贼,他也从不会放松自己,因为任何一个失误i,都有可能使得自己丧失生命,他也从不轻易看轻任何一个人。
帝择天看他警惕扫视周围的样子,心中自动的把这归为是对他的保护,顿时觉得这如废墟一般脏乱的地方也不那么惹人嫌了。
“放心,只是一些不入流的爬虫。”他伸手,握住云飞扬的手。
云飞扬很利索的立刻挣脱,面无表情的拔出剑,站到一边,他需要发泄一下,正好这些人送上门。
、第九章
云飞扬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的他,会如此狼狈,狼狈得他恨不得立马去死,就算是一直被帝择天压迫着,被他害得差点伤了他最重要的人,不管如何艰辛,他都从没有这么想过,但是这次,他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干脆的了结手法。
比他更暴躁的还有另一个。
帝择天整个几乎要疯魔了。
两人身上的臭气让这两个都有些洁癖的人阵阵眩晕。
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始料不及,哪怕一直成竹在胸的帝择天也有失策的一天。
原本他们以为是山寨的一些小毛贼躲在暗处准备偷袭他们,本也想着好好教训这些家伙顺便出出胸口的闷气。
但是
闻着身上那让他几乎要窒息过去的臭味,云飞扬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傲慢和轻敌。
他们竟然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村名泼尿,他都恨不得把身上的皮整块都刮下来换掉。
同样也被弄个措手不及的帝择天比他还严重,估计一百多年的自闭让他的洁癖不是一星半点的严重,在僵硬了那么一会后,眼睛瞬间就红了。
若不是顾虑到现在身上着实让他作呕,还有帝择天的疯狂举动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实在不想理会他。
最后只得无奈,死拽住帝择天,运出十成的功力,飞出村外,他们之前路过的一条小溪。
到了溪边,他已经忍耐不住,身上衣服被内力瞬间震成碎片,快速的走进溪流中,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在荒野之中赤身露体。
清洗了好一会,才觉察出异样,转头,见帝择天通红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站着,如一尊石像一般,脸上的表情从未那么难看过,其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想来的刺激过头。
云飞扬不知道怎么,突然的萌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直接上前扯住他的衣领,拖进水中。
两人难得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坦诚相待,但是此刻谁也没有任何想法。
白皙的皮肤几乎被搓下一层皮,帝择天身上更有一些淡淡的血痕的感觉。
过了一会,空气中传来呼呼的声音,随后溪边突然落下四个蒙面人,每两个人各抬着一个大浴桶,动作一致的放到溪边,浴桶里边是清澈,还散发淡淡清香的水,上面漂浮着些许认不出是什么种类的干花瓣。
帝择天木着脸飞身一跃,进入其中一个浴桶中,云飞扬现在也不客气,同样进入浴桶。
被放置了特殊药草的水稍微缓解了下被折腾得有些面目全非的皮肤,淡淡的清香也让他们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一下。
洗了几遍,换上干净的衣服,帝择天又硬扯着云飞扬,用轻功返回树林,然后进入山寨,一路上血腥无数,处处弄得乌烟瘴气,身上满是血腥味。
而这样的举动,仅仅只是因为山寨后山的温泉,之前的泉水也是从那里带过来的。
帝择天在那温泉中,整整泡了一天,才肯起来,但是难看的脸色从没有变过,一直都很木然,木然得让人胆寒。
也因为这个小插曲,为此付出的生命估计无法计数,那个小村的村民绝对是保不住的,现在估计已经去见阎王了,而山寨,也好不到哪去。
慕容云刚准备要拿下山寨,却不想主人以来,全部成了尸体,她算白忙一场。
云飞扬心情和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都快搓了一层皮,身上也散发着异乡,如同帝择天平时身上的香味,可是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身上还是有股浓重的尿骚味。
原本好好的一次旅程就这样被夭折在这一场乌龙事件中。
帝择天三天后丢下一句让他自己自便后,便一个人消失无踪,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他和慕容云,全部都下了地狱,包括他那几个潜藏暗中的手下,无人能幸免于难。
云飞扬这会也没有心情高兴不用再和某人相处,他也不认为帝择天的做法怎么不人道怎么无情,换位思考,若是他,他也会这样做,这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耻辱,他也知道,帝择天这一离开,该有多少人要倒霉,这家伙脸色难看成那样,别又要变天了。
突然得到暂时自由的云飞扬在哭笑不得后,也没有心情去做什么,带着慕容云,很干脆的回山上的宫殿。
整整一个月,帝择天都没有再出现。
在宫殿中,差不多已经快把那事抛出脑海的云飞扬开始有些幸灾乐祸起来,看来那件事对帝择天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甚至很无良的在腹诽,帝择天这一个月里是不是天天都在泡澡。
他承认,自从遇到帝择天这个变态后,他也慢慢的变得不太正常起来。
慕容云对那件事止口不提,甚至神色都没有变化一个,什么能记住什么不能记她还是很清楚,不过也抵挡不住她心中的腹诽,大致也和云飞扬所想的。
可惜云飞扬的好日子并不长,因为在时隔一个月后,帝择天终于回归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那面色有些憔悴,几乎瘦了一圈的帝择天,云飞扬是真的惊呆了,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么一句,再强的人,也定会有弱点。
他从没想,天不怕地不怕,覆手可倾天下的帝择天竟然只因为那污秽之物便把自己给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不会是真天天在泡澡,不吃不喝的吧。
“陪我睡一会。”帝择天一来,便不由分说,直接抱起云飞扬的腰,便带着人飞走。
云飞扬原本还震惊在他的变化中,对他的动作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带进他的宫殿。
还没等他说什么,人已经被带着抛到床上,随后一个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他瞳孔微微一缩,气息一窒,正打算挣扎。
帝择天的头已经埋到他肩膀,一只手还紧紧的揽着他的腰,一只手却快速的点了他几处穴道,沙哑的声音掩不住的疲惫,“别动,陪我睡下。”
云飞扬整个人动弹不了,努力的想自行冲破穴道,却是突然感觉到什么,停了下来,忍不住斜眼,身边的男人竟然已经沉沉睡去,那均匀的气息碰在他脸颊,让他皱起眉。
真那么累,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云飞扬皱眉思索,但是也不停下冲破穴道,毕竟被人点了穴道被当做抱枕,可不是舒服的事情。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云飞扬终于满头大汗的解开穴道,但是耗费太多精力,他也觉得很是疲惫,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侧头看着睡着毫无防备的男人。
眼眸一闪,抬起手,慢慢的朝他喉咙接近,比划着,似乎下一刻便会捏断他的喉咙一般,眼中带着愤恨。
但是当他的手放到那脖子上后,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只能叹了口气,睁着眼睛无奈看帐顶,揉揉眉心,想要坐起身。
但是他才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却突然动了,身子一侧压,便压到他身上,随后他便对上一双疲惫中带着几分笑意和灼热的眼睛。
他一愣,随后惊醒过来,接着脸色铁青,如调色盘一般,“你没睡”
想到之前的举动都被这男人知道,他脸色更加阴暗。
帝择天眯着眼,“刚睡下,但是被你弄醒了,你说,要怎么赔。”说着,拇指还暧昧的摩挲他一边的耳垂。
云飞扬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黑着脸伸手要推他,“你实在太无聊了。”
“呵呵,那我们来做点不无聊的事”虽是询问语气,但是却是不等对方回答,他已经低头,一手钳制住那要转开的下颚,精准的把那薄唇纳入口中,轻轻舔了一下,随后直接撬开贝齿。
云飞扬被他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微张开嘴巴让他有了可乘之机,醒悟过来后发狠的要咬下,腰间却被轻轻一点,顿时一声闷哼溢出口,身体也瞬间酸麻下来。
突然间,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滚入喉咙。
云飞扬身子一窒,随后更加慌乱的想推开上面的人,在嘴唇得到一丝空隙后怒吼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帝择天手指轻轻磨掉他嘴角的液体,微微掀唇一笑,“只是一些能让你好好享受的药而已。”
“什么。”云飞扬呆愣了一下,之后猜到什么,顿时狠命挣扎起来,“帝、择、天,若你敢对我嗯”
话还没说完,喉咙便被轻轻一咬狠狠一吸,顿时酥麻的感觉流窜全身,不等他反应过来,胸口一凉,男人的手肆意在肌肤上游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原因,他的眼皮开始有些发沉,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好到能敏感的感觉到身体的任何一处异样的躁动,但是浑身却发不出一点力量,“不”
腰带被解开,他轻轻喘了几下,手无力的想要去抓帝择天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帝择天抓着他的手轻吻了吻,眼眸中燃着炙热的火焰,“你好好躺着享受就行了。”
说完,他直接抽出腰带扔到地上,拉开身下之人的衣裳,全部褪下,看着那带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入手的触感富有弹性有润滑,让他爱不释手。
、第十章
感觉着身上的火热,云飞扬心里越发的冰凉。
用力的咬紧牙关,每个字几乎都是从喉咙里吐出来的一般,“帝择天,我一定会杀了你呢。”
“我等着。”帝择天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反而似乎还很愉悦,唇故意在他耳边吹着气,“但是在那之前,你是我的。”说完,在他脖颈间用力的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来,才吮吸起来,那神情,看似很是享受。
云飞扬气得牙关直打战,无奈浑身无力,想要努力冲破穴道,却一直找到源头。
帝择天好似明白他的想法,邪魅轻笑,“不用费力了,这穴道你找不到的。”
“要做就快点,别废话了。”云飞扬深吸了口气,干脆闭上眼睛,他不是蠢笨之人,帝择天没有必要欺骗他,而他刚刚也了解到,确实如他所说,这个穴道,他无法解开。
既然无法做到,何必再垂死挣扎给人当小丑看,与其垂死挣扎,倒不如伺机而动。
帝择天挑了挑眉,“哦,难得你这么听话,不错,那本座便如你所愿。”说着,低头想去亲吻他的唇。
云飞扬闭着眼睛,感觉到那气息接近,直接偏头躲开,神情很平静,若忽略他紧握的双手的话。
灼热的吻顺势落在耳边,然后便顺着滑下。
帝择天一边吻着,一边观察着云飞扬的神情变化,似乎观察他的神情更为让他感兴趣,原本他还真没打算要他,刚刚那药也不是什么春药,他只是想让云飞扬安分的陪他好好睡一觉,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真的很累。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妨碍他兴趣大起逗弄他,特别在他刚刚要杀他的动作之后,算了半奖赏半惩罚
唇轻轻咬住那胸膛上起伏的小红樱,舌尖缓慢的滑过,另一只手按上另一边,用指甲轻轻刮着。
云飞扬脖子不觉的仰起,牙死死的咬着,身子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帝择天的手已经放过那被逗弄得挺立的小红果实,略过优美的腰线,在盆骨之处轻轻挑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