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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情故纵 第1节

作者:蟹子 字数:22369 更新:2021-12-31 11:24:05

    书名驭情故纵

    作者蟹子

    男妃嫁到系列云飞扬与大boss帝择天的欲擒故纵追逐战,到底最后,谁为谁陷落,谁为谁妥协。

    他们并非相爱相杀,只是他们都互不了解,不知道该如何相处,都揣着真心却总走弯路,当历尽磨难再相携回首,才发现曾经都是如何的糊涂。真真是,一个揣着明白做糊涂,一个揣着糊涂当明白。本文he,中间微有些不大的虐

    、第一章

    漫天飘落的树叶如同雪花般打着旋儿飞落在地,原本土黄色的地面已经被翠绿的树叶铺满,若不是仅限于此一块,定会觉得本来就该如此。

    原本郁郁葱葱的几颗树已经明显的看到交叉的枝丫,上头的枝叶所剩不多。

    树下,叶子飞舞中,两个身影若即若离不断闪现着。

    刀光剑影如同惊雷电闪。

    七尺长剑如同游龙入海,剑气如虹,所向披靡毫无顾忌,招招凌厉,步步紧逼。

    紫色月牙长刀如雷电魅影,刀刀致命,步步生莲,游刃有余。

    整整两个时辰,一千多招对决,云飞扬气息已经有些不稳,额上浮现着一层密汗,握着剑的手隐隐约约有些酸麻,每一招已经不复之前的凌厉,但是对方,却好似一直都游刃有余一般,进退有度,好似没有底线。

    狠狠的咬牙,他不能输,起码不能输得狼狈和无力。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的尊严一次一次被践踏,骄傲一次一次被掩埋,自信,所剩真的不多,他并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哪怕此次他便是作为失败者被禁锢在这个男人身边。

    剑光若电,如回光返照一般,直起一击。

    帝择天嘲讽一笑,挽起一个华丽的刀花,把刀置于背后,偏身躲过,剑气从胸前袭过,又急转斩向他的胸膛,快若闪电。

    他向后躬身,一手袭向云飞扬的腰身,在被对方躲过后瞄准时机,如魅影般滑向他的后方。

    云飞扬却如同早料到,双手快速换剑,左后挟剑向后往上划。

    剑气在那紫色的衣服上留下一道破口,连着里边白色的里衣也破开一口,露出里边完好无损的皮肤。

    帝择天飞身后退,低头看着胸前破开的口子,眯起眼睛,抬头看着脸色发白却一脸锐气不减的云飞扬,舌头舔了舔唇,“看来你真的想要本座死。”

    “我想不出让你生的理由。”云飞扬反唇相讥,眼带讥诮和挑衅。

    帝择天勾唇邪魅轻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对方要杀他,反而眼中神采越发的明锐,这样的他,才让他动心,他就是要撕裂他的所有温和假面,撕开全部虚假伪装,暴露出本来的真性情,“既然如此,那就杀吧,能杀本座也是你的荣幸,就给你这个机会。”

    身影一闪,还未等云飞扬理解那句话中的意思,人已经到了他直对的剑前,胸膛直冲他的剑尖。

    云飞扬被他这一送死的举动弄懵了一下,下意识便要把剑往前送,但是却是在看着那人嘴角从容的笑容时候顿住手,微微闪神。

    可也就是这么一闪神的功夫,手腕被抓住,狠狠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熟悉的刺痛遍布神经,手中的剑被震出去,穿过大树,钉在树身上。

    而他被那人带着摔向地上,背部火辣辣的疼,上边又压着一个,这重力让他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

    但随之唇被狠狠咬住,血腥味从嘴唇被送入口腔,心中的恼恨让他本能的起了排斥,狠狠的咬上那舌头,力道之中几乎要把那舌头咬断。

    但接着下颚咔嚓一声,刺痛化作一道白光在脑中划过,让他全身一震酸麻震过。

    “主人,晚膳已备好。”就在这时,低柔的女音响起,一个素白衣服的女子出现在某处,看着地上交叠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帝择天捏着他的下颚,心满意足的从他口中退出,舔了舔那红彤彤的的唇,笑眯眯的看着身下脸色惨白如纸,一双黑眸却带着倔强和不屈不服的神色的青年。

    他低沉轻笑,手指轻抚他的下颚,又是咔嚓一声,被卸下的下颚便完好的回到岗位上,“扬,你或许够狠,但是,你不够绝,瞬息的犹豫,随时都能让人给你一百种死法,这样的你,想杀我,还真不够资格。”说着,便先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那轻柔的笑容,如同一个温柔看望心爱之人的眼神,之前的狠绝似乎消失无踪。

    云飞扬深吸口气,左手阵阵刺痛,完全无视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勾起一个淡然孤傲又从容的微笑,如春风,眼中却是坚冰难解,“多谢教导,下不为例。”

    说完,手握着扭曲的手,用力一扭,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再次响起,手变正常了,他握了握,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眉心都没有皱一下,直接走过去,拔出剑,转身走出树林。

    帝择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下移,落到那被衣袖遮住的手,眼眸微深,似乎在生气,又似乎是别的什么,然后冷哼一声,也走了过去。

    女子在他们都走后,才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不是意外,而是帝择天吩咐的,不管什么时候,在没有他命令下,他若对云飞扬有失控的迹象,便必定要出来阻止。

    夜间,四周死寂无声,满园的绿茵,百花娇艳,却是没有另外的生物,好似这些,都不过是假象。

    华丽又清冷的宫殿中,安静得让人感觉到恐惧,仅仅只有三人的偌大宫殿,住在这样的地方,久了,心智不坚的人估计会崩溃,而帝择天,却是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近一百多年。

    太过长的生命有时候并没有好处,从不能与任何人接触到最后习惯的排斥与人接触,也难为孤独寂寞那么久的他把所有人当成游戏中的玩具,罔顾生命。

    “主人,药效已起。”女子颔首一礼,面无表情的说着。

    上座的帝择天正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瓶子,不知在想什么,闻言,微微一顿,随后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大步离开。

    在他离开后,女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渐渐出现一丝无奈和苦恼。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或者该说,从主人和云飞扬开始有交集起,就是这样相处的模式,每次总会起冲突,然后到最后云飞扬都会伤痕累累,再之后主人却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关怀。

    好在现在已经好许多,主人也在慢慢的意识性改善,虽然他心里可能还没有这个认知。

    或许在别人看来,主人这样做不过是打一棒再给个糖果,但是她知道,主人并不是刻意要伤他,而是他太久没有和人相处,不知道该如何相处,特别对于这种想要得到,对方却偏偏要逃的状态。

    某种方面,主人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比如感情和待人。

    而这样的结果,只会使得云飞扬对他更加的疏离和恼恨,没有一个人,会对一个总是伤自己,无数次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动感情,所以她不看好这段感情,而她本也不认为主人是真的对云飞扬动了真感情,在她看来,主人更只是因为一时兴趣而已,她只希望,主人的兴趣早点消退,让云飞扬离开,毕竟他是小枫的师兄,他也不愿意看着他被折磨至死。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帝择天轻车熟路的走到某处,在墙上的一个小台子上打开盒子,夜明珠的光芒瞬间照亮屋子。

    他转身走向床,看着床上睡熟的人,那张脸总是那么苍白,似乎从遇上开始,他就总是苍白着脸。

    帝择天有些不满,觉得他身体太差了,却完全没有反省到,是他导致的结果。

    他自认为,他对他已经很好了,这是他第一个这样接近,让他这样对待的人,可这个人,偏偏不屑他,总想着逃离。

    好不容易用一年之约,把他成功绑在身边,以为这人终于能乖乖听话,却不想他还是乐此不疲的反抗他。

    他明白他的软肋在哪里,也完全能用这样的软肋来威胁他,不过他不屑这样做,他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诚服,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不碰他,一次次的和他冲突。

    当然,有一部分也觉得这样的动荡生活挺有趣,若是云飞扬真是容易驯服的人,那么他估计也会很快失去兴趣,或者很难产生兴趣。

    坐在床沿,伸手掀开被子,拉过那受伤的手腕,虽然已经正了过来,但是手腕上依然肿了一大圈。

    他皱了皱眉,从瓶子中倒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瞬间空气中盈满异香,清凉的液体在那手腕上,由几只白皙的手指按压引导着被皮肤吸收。

    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疼痛,轻轻皱起了眉,但随着按压,慢慢的舒展开来。

    他挑了挑眉,又倒出一点液体,在他下颚处轻轻的按压了几下,再抹了一些在红肿破皮的唇上。

    “哼,这会知道疼了。”那语气,似乎在恼怒他不爱惜的伤害自己,却完全忘记,伤源是谁。

    而梦中的云飞扬,此刻却做着一个很好的梦,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来,算是比较好的梦,他梦见,时光倒回,回到他和小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小枫有些自闭,脆弱得让人心疼。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心慈的人,但是那个小小少年,却让他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或许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动了心。

    然后他梦到,少年慢慢的长大,开始有了笑容,和他说话,很乖巧,也越发的俊秀,让他迷恋。

    他看着少年温和的微笑,有些怀念又有些眷恋的伸手想去抚摸少年的脸,但是突然,眼前一阵水波晃动,他的手贴上少年的脸,但是少年脸上原本温和的微笑却换成了邪魅的笑意,那张脸也换了一个样子。

    他瞪大眼睛,脑中白光闪过。

    然后,他猛然的睁开眼睛,眼珠转动了一下,刺眼的光亮让他眯了眯眼,已经算熟悉的环境缓和了下刚刚紧绷起的神经,手不由的揉着因为刚刚的震惊而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做起身,已经天亮了啊。

    又过去了一天,这是他现在几乎每天醒来都会想的一句话,他在数着日子,数着一年的日子快点过去。

    作者有话说       嗯,这是男妃嫁到的姐妹篇吧,算是吧,主角的慕容秋枫的师兄云飞扬,看过男妃嫁到的亲们应该都明白,另一个男主的帝择天,男妃嫁到中后台最终boss,主线就是这两只的情感纠葛,其中会出现男妃嫁到原班人马客串,不过会比较少,毕竟这里是飞扬的天空,不能喧宾夺主啊,好了,今天终于发上来,预计是一个差不多十多万字左右的短篇,因为是和花间一起更新,所以某些时候更新会不稳定,请各位见谅,喜欢的可先抱回去养肥肥了再看。

    s蟹子腐邸群号67358705 ,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加加玩敲门砖是书中主要人物。

    、第二章

    今天,云飞扬心情还算不错,在小园子里边练了半天剑,和帝择天的过招虽然每次都会败得很彻底,但是从客观性来看,帝择天却是一个很好的陪练对象,起码他最近剑法有所突破。

    慕容云见他在园子里,便端着饭菜放到旁边的凉亭中,也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了多久,她对这些已经很熟稔,难以相信,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现今却成为一个丫鬟般。

    弄好东西,便站在亭子中朝那边练剑的云飞扬淡淡开口,“先吃饭吧。”对待云飞扬,她还算比较温和,不像平时那样冷冰冰,大概是因为云飞扬对慕容秋枫的救命之恩吧,若没有遇到云飞扬,小枫绝对活不过十五岁。

    云飞扬也停了下来,利落的挽了个剑花,敛了气,便转身朝凉亭走去,对慕容云只是简单的点点头算问好。

    他们虽都在一起相处了不少时间,但是说真的,他们交谈过的次数也只是屈指可数,不管是对帝择天或慕容云,云飞扬都没有任何好感,相反,还很排斥,若不是慕容云和小枫还有一层关系,他根本不会给她好脸色。

    慕容云目光稍微在他执剑的那双手上一扫,确切的说,是看那露出来的手腕,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昨天的伤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在这人心中有没有留下痕迹便不知道了,想了想,基于慕容秋风的原因,她还是好心开口提醒,“你最好还是多休息一天,不注意的话恐会伤到本源。”

    云飞扬放下剑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坐下,疏离又冷淡的说了一声,“劳烦挂怀。”然后便旁若无人的开始优雅的用餐。

    虽说现在是寄人篱下,或者说是受制于人,但是他也从没想多做一些无意义的抗争,亏待自己。

    慕容云也习惯他的态度,早有料到,本也只是出于好心提醒而已,至于对方会不会听进去或者执行,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便也不再说话,站到一边静静的等着。

    安静的吃完午饭,便顺势在凉亭中看起书,原本八角的凉亭有一面被弄成一个书柜的摸样,上面放着云飞扬素来比较感兴趣的书。

    这样的改动,只因为帝择天完全摸不清云飞扬的喜好,所以只要有点关系的,他便会去做,他也只是偶尔一次见云飞扬拿着书靠在凉亭柱子上看书,便干脆把这个改装成临时书房。

    对这特立独行的一点,云飞扬只认为是帝择天爱好怪异的结果。

    今天他过得算平静惬意,这也是心情好的原因,帝择天今天不会出现,或者说在三天内都不会再出现,这已经成了一种规律,他只是每三天出现一次。

    至于他去哪里,去做什么,这些他都不想理会了,那个男人的事情,他不想再插手,他现在唯一做的,只是在这个牢笼中坐满一年。

    每次在那三天中,他都会刻意的去忘记这个人。

    夜风习习,一天的时间便在这静默中度过,云飞扬早适应了这种死寂的环境。

    夜明珠散发的幽光很是柔和,却也很明亮,放下手中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的剑,抬头看着窗外几乎伸手便能触摸到的月亮,心里空荡荡的。

    失神间,耳朵微微一动,眼眸一斜,只是合上的门吱呀一声被退开,一身紫色华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云飞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随后又收敛起来,取代的是冷凝和防备。

    “还不睡”帝择天也注意到青年瞬间警惕起来的气息,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不过这种随时会炸毛的感觉还真可爱,像一只敏感的小狐狸。

    “正有此意。”云飞扬定定的看着他,神情冷淡,话中的逐客令非常明显。

    帝择天可以忽略,自顾走向他。

    云飞扬下意识的侧身退开几步,不是忌惮,而是已经形成身体反射的动作。

    帝择天站到窗边,也抬头看着外边的月亮,“原来是在赏月,在这里觉得闷吗”原本只是很平常的问话,甚至还带着一丝关怀,但是用他那高傲冷凝的声线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是在嘲讽和挑衅。

    云飞扬不理会他,只是眉心微微皱起,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和厌恶,那是因为帝择天身上的味道。

    明显是一些脂粉味和酒味,这味道不是出自于这冰冷的宫殿中,不用猜也明白他和什么人接触了。

    尽管只是细微的动作,却被帝择天捕捉到,特别是他眼中闪过的厌恶之色,顿时让他眼眸沉了下来,他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肩膀,却被他避过,心中又多了几分火气,“你便真如此讨厌本座”

    “我以为你早知道。”云飞扬嘲讽的扯扯嘴角,“夜深了,我要休息。”言下之意便是请离开。

    帝择天邪挑眉峰,双臂环胸,“是啊,夜深了,本座今晚便在这里安寝。”说着,继续观察云飞扬的神情。

    意料之中的没有表情,云飞扬只是说了一声“请便。”然后直接转身要朝门口走去。

    他嘴角往下一滑,脸色也再次阴沉起来,沉声道,“你要去哪”

    “无人打扰的地方。”云飞扬头也不会,眼看就要走到门口。

    帝择天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背影,眼中直飙着寒芒和星火,身影一晃,下一刻便出现在门口。

    早有防备的云飞扬也是身子一晃,飞身后撤,拉开距离。

    帝择天已经把门狠狠的摔上,一双眼眸满含阴霾,死死瞪着云飞扬,原地只剩下虚影。

    云飞扬瞳孔一缩,身体下意识的动起来,躲避那人的速度攻击,曾经被称为江湖第一的轻功,在对上这人,却如同大人追逐小孩一般,那力不从心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嘭的一声,最终还是躲不过,身子被一掌推了出去,后背撞上柜子,差点就把柜子给撞坏了,好在及时稳住。

    但随即迎面黑影极具侵略的压下,双手猛然一麻,手上的力道已经被卸下,而膝盖也是一阵酸痛,脸站都有些站不稳,整个人几乎被那只放在腰间的大手固定住。

    这种耻辱的无力让他眼中不断的闪烁着嗜血暴虐的情绪。

    “不要总是挑战本座的情绪,你付不起代价。”说着,挑起他的下颚,含住那气得发白颤抖的唇,轻松的倾入那总让他迷醉的温暖柔软之处,眷恋的舔舐着。

    云飞扬一双眼眸变得如墨黝黑,眼中凝聚着会不开的浓密风暴,其中所含的厌恶排斥与愤怒好似会具象化一般。

    比较恶心的脂粉味让他厌恶至极,而一想到这男人的唇之前碰过多少男女,他便忍不住想作呕。

    帝择天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浓烈的厌恶之绪,却以为他是对他本身的厌恶,心中更为火大,眼中阴霾越发的深,一发狠,原本算是轻柔的吻顿时变得粗鲁狂野起来,报复一般的在那唇上啃咬,而原本抓住他手臂的手也一用力,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扯开。

    只听撕拉一声,做工精细的布料顿时被轻易的撕裂,露出里边白色的丝绸亵衣,因为拉扯关系,露出大半边的胸膛,麦色偏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粉红的一点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又因为意料突然的剧烈摩擦,顿时颤巍巍的挺立在空气中。

    云飞扬瞪大双眼,尽管双手无力,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抬手要退开他,剧烈挣扎起来,“放开”

    帝择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离开他的唇,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直接抓住他的一双手腕,抬高压到头顶上,身子更是死死的压上,低头看着那诱人的一点,低头,张口用力的咬了一下,直到冒出了血珠,才勾着舌头轻柔的舔着。

    另外的手从腰侧进入,摸索到后背尾椎,手指故意在盆骨暧昧的滑动。

    云飞扬脸色难看得很,一双眼眸布满杀意,周身气息疯狂涌动起来,几乎陷入疯狂一般,那被压在头顶上的双手血管青筋都暴跳起来,好似里边有什么东西在游动,看起来格外恐怖。

    刚从报复到真陷入情欲中的帝择天也发觉到不对,顿时神色一秉,抬头,眼眸狠狠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制止,但是已经晚了。

    只听一声轻微的爆想,红色的液体飞溅到他的脸上,随后胸口一疼,人被那一掌震退,胸口一阵窒闷,但是他却似无所觉,死死的瞪着那眼前的人,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你疯了。”

    他几乎是怒吼出声,第一次那么无法控制情绪,如此失态,心中的焦惧和眼前的景象让他感觉很暴躁。

    可云飞扬可不会停下来听他说什么,此刻的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人。

    被鲜血染红的手掌虚空一握,顿时原本空空无一物的手中却好像突然握着什么,随后不要命一般的朝帝择天攻击了过去,招招置于死地。

    、第三章

    剑气凝形看着那透明却能感觉也能看到的剑气化成的剑,帝择天瞳孔又是一阵紧缩,若是在别的时候,他惊讶的同时或许会为云飞扬能突破到这个境界而高兴。

    但是这个时候

    他心里咯噔一声,看着云飞扬那泛红的眼眸,发狂的样子,明显是走火入魔了。

    快速的躲开那迎面而来的杀招,帝择天心里不断的往下沉,心里压抑得难受,这种情绪,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叫担心。

    近些日子和帝择天的对决,加上心里那种被压制的屈辱产生的想不断变强意念,让云飞扬终于领悟摸索到剑术的另一个境界,突破在即,却不想是在这个时候被激发出来的。

    云飞扬很能忍,从他能在帝择天这里自得的生活下去,便能看出,尽管经常受到帝择天的一些伤害,但是他也没有太过激,或太放在心上。

    但是再能忍,也是有底线的,他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江湖人,江湖儿女大都有一种江湖特有的傲气和倔强,那便能屈能伸的时候,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委曲求全可以,但是却是无法毫无尊严的苟且偷生。

    帝择天今晚的举动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的强迫他也没有放在眼中,在他进来这里的时候,便早有心理准备,若真被帝择天得逞了,也只是他自己能力不足。

    但是今晚的爆发,却是因为帝择天身上的味道和他自己的猜想。

    两人间出现第三方的味道,让他觉得他也如同一个卑贱的附属品,可任人予取予求,云飞扬是高傲的,就算成为阶下囚也拔除不去他这份傲气。

    所以这样的侮辱对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以至于一时控制不住,加上心境正突破之际,反而给了心魔趁虚而入的机会,直接走火入魔,通过自残的方式硬冲破双手的穴道禁锢,心中也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眼前的人。

    慕容云被响动引过来后,看到里边的情形,也是吓了一跳,他只见云飞扬被帝择天抱在怀里,显然已经昏迷了,而两人身上都是鲜血,也分不清是谁和谁的。

    帝择天手指握着云飞扬的手腕,略带不稳的帮他切着脉,另一只手放在他腰间,源源不断的输送内息引导他混乱的内息。

    一张薄唇死死抿着,神情严肃至极,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尽管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但是慕容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安和紧张。

    腰上的手一紧,云飞扬闷哼一声,随后一口黑血吐出,在他胸口紫色的衣服上染了一大块。

    帝择天弯腰,把他整个打横抱起,随后对着慕容云道,“准备药浴。”

    慕容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现在的境况一定很危险,他第一次看到主人那样的严肃紧张,紧张得周边的气息的紧绷的凝结起来,让人无法呼吸。

    帝择天把云飞扬抱回他所住的宫殿,先帮他疏通了几处筋脉,再给他脱掉衣服,擦去身上的血迹,动作磕磕碰碰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曾侍候过被人而太过生疏,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僵硬。

    慕容云很快便准备好药浴,进来通知。

    等他也脱掉衣服要进药桶的时候,慕容云才发现,帝择天身上染的血不全是云飞扬的,也有他自己的,此刻那腰身一侧,竟然有一条手掌长的伤口,伤口之处被血染红,看不出深浅,但是从流血的样子来看,不轻。而右手手掌,一条狰狞的伤口似乎把整个手掌给一分为二,皮肉往外翻着,血已经凝固在伤口处似乎被冻结,从而止住血流。

    不过看他自己完全不在意的进入药桶中,接触到这个时候对有着伤口的他来说可能是一种折磨药水,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而是很快便闭上眼睛,凝神为身前的人引导身体中的混乱内息。

    慕容云也只能站在一边为他们护法,按照时间加入一些药物。

    汗水布满两人的脸颊,头发湿漉漉的的贴在头皮和脸颊肌肤上,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随着时间的流失,丝丝白色的烟从云飞扬的头顶飘了出来。

    而云飞扬原本紧皱的眉心也慢慢舒展开来,脸色微微舔了几分红润。

    反倒是帝择天,情况好似转了过来,紧蹙的眉心说明他现在情况有些不好,汗水不断的从他脸上滑落,聚集在尖细的下颚,然后滴入水中。

    那放在云飞扬后背的双掌,手背上青筋不断跳动,一个个肉眼可见的小点似乎在血液中不断的穿梭,然后通过连接处进入云飞扬的身体,在他身体中游走。

    帝择天脸色白得不像话,死抿的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人看起来好似在不断的衰弱,就好像身体中的机能都被吸收走了一般。

    一边一直守着的慕容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有些迷茫和疑惑,看着帝择天这样子,又看看情况慢慢转好的云飞扬,惊讶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和荒唐。

    她虽不会武功,但是也知道要帮助走火入魔的人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轻则散失大部分的内力,重则可能丧命,而这还是根据走火入魔的人内力程度。

    一般内力越深厚的人走火入魔越难救,付出的代价也越高。

    她惊讶于,主人竟然真的帮云飞扬这样做了,这样付出的代价,能换到什么,她开始有些不明白主人的墓地了,难道他真的对云飞扬动感情了

    这个猜测,让她觉得荒唐可笑,却有极为接近现在的事实。

    慕容云眼眸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突然心中暗叹了口气,眼中浮现一丝同情来,也不知道是同情帝择天还是同情云飞扬。

    毕竟看两人一直以来相处的方式,和帝择天不懂和人相处的性子,不管是爱和被爱,对双方都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这两人,骨子里都是毫不退让的人,这样的两人碰撞一起,若其中一方不主动退,只会互相撞得头破血流。

    天边鱼肚翻白,云飞扬抬了抬眼皮,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帐顶,因为刚醒而显得有些迷糊,一时脑袋空白无一物,似乎有什么,想不起来了。

    他点了点眉心,皱起眉,掀开被子下床,外面还有些昏黑,但是早上的空气却让他舒出一口气,握了握手,感觉到身体轻盈了不少,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一些柔和温暖的气流遍布身体各处,让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随后他回想起了那和帝择天发生的糟糕冲突,当时的屈辱感有涌上心头,让他眼中满是阴霾,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记不清了,身体除了更好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这种捉摸不通的迷茫感觉让他很排斥,干脆摘下床头挂着的剑,出去,在园子中练起剑。

    随后惊讶的发现其中的变化,他竟然真的突破了,突破到剑气化形的境界,看着手中在空气中很难看到的透明剑气,云飞扬失神的站在园中,又惊又喜又有些疑惑。

    他可不认为自己睡一觉就会突破,加上那似乎失去的一小段空白,让他隐约觉得这段空白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起来了,身体感觉如何”慕容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朝着他走过去,一般人并不能看到凝形的剑气,也只有内力同样深厚的人才能看到。

    所以慕容云看着他站在花园中皱眉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失神时,有些疑惑,以为他是在惊讶手腕上的伤口消失了。

    “我怎么了”自己的情况,却通过别人的口来知道,这一点让云飞扬很不满,但是不满还是要知道的。

    慕容云早有意料他的问题,有备稿一般的回答,“你走火入魔了,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总算醒来。”

    走火入魔云飞扬一愣,随后皱眉,立刻便回想到那个时候的情况,心中升起的戾气,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而他现在不但没事,反而成功突破了,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谁,他可不自负到自己能在走火入魔的时候还能突破,但是他不想去想这个,也不想去感激那个人,因为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不是么,他甚至连询问一下那个人现在怎么样都不想。

    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拿着剑转身回屋。

    慕容云惊讶他的动作,忍不住在后边问道,“你不想知道之后发生什么事么”

    “没必要。”云飞扬步伐没有半点停缓,冷冷的丢下这两个字,便已经走进屋子中。

    慕容云目送他背影消失的视线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该不该提醒他关于主人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候的事情,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算了。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人去解决的,别人也做不了主。

    接下来一连七天,帝择天都没有出现,云飞扬没问,慕容云也没有主动说,两人依然平静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天一天如流水的过去,好似原本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第四章

    而帝择天到底怎么了,这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云飞扬的走火入魔因为救得及时,倒是没有给两人带来太大的危险,云飞扬顺利突破了,而他也仅是耗费了差不多一两年的内力,修养半年也就能养回来,身上的伤也因他体质特殊而早就不治自愈。

    但是这些天,他却一直把自己关在暗室中。

    美其名曰是养伤,其实却是在思索。

    这七天来,他一直都在宫殿中,某些时候也会从一些暗道中某处观察到云飞扬。

    这次的事情给他不小的冲击,让他意识到一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对,起码他们的相处模式实在太糟糕了,特别是看着这些天依然生活得悠然自得,反而可能因为他没有出现而越发的舒心,他心中便翻腾着某种不知名的邪火,似怒非怒。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之间应该是怎么样的相处方式,他也想过应该什么相处方式对双方都比较好,不然他便不只是和他定力那什么一年契约,他完全可以把他禁锢在身边,想做什么,相信没有人能阻止,可自从看着他被蛊毒折磨成那样后,他便选了这个方式,潜意识的不想再用强。

    但是同样的,还是没有任何作用,为此他还亲自出去,打算开始学着怎么和人相处,但是每每到最后都失败告终,那些接近他的人,全被他忍不住给杀了。

    那天,他正是刚拗断一个扑在他怀中的女人,他还是很排斥其他人的接近,除了云飞扬。

    所以他放弃了学习接近别人,决定把对象全换成云飞扬,本来学着和人相处,就是为了他,干脆就近,也有利于培养感情,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会让他尽快习惯他的。

    而之后的事情,完全都是没有预料到的,自己的冲动,云飞扬的走火入魔。

    他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云飞扬那么排斥他,以至于被心魔所控制,他自认对云飞扬已经算是纵容了,帮他救心上人,答应他停止报复,收手,还给他选择的机会,让他只是呆在自己身边一年,之间也没有强硬的去控制他。

    他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处处妥协,还是说,他还是在记着个个慕容秋枫,就算那个人已经成了别人的人,还想为他守护一生不成。

    想到这里,他眼睛发冷,若是真的这样,他不介意选另一条道路,拔除所有能影响他的人和事物,把他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云飞扬是不是也真是一直心如止水的过着日子呢,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开始两三天,或许他可以刻意不去想,而且这个时间段他的消失也是一种习惯了,但是超过这几天,习惯和猜想开始反噬他的神经。。

    帝择天有多么强大,他不知道,但是也多少有些了解,这样的人,若这些天不出现都是因为他走火入魔的原因导致的,那么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严重。

    他是恩怨分明的人,怎么说,他也算是救他一命。而且,心中某处异样的情绪,或许是不甘被帝择天所救,不想接受帝择天的人情,不想欠他什么,潜意识的抗拒着这些东西。

    可是要他主动去问出口,很抱歉,他开不了口,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两个便这么各怀心事别别扭扭的互相避着过日子。

    似乎在等着对方谁先主动退一步,这样安宁的平静,却好像在无形的暴风雨。

    身为旁观者的慕容云表示很无奈,天天看着这两个别扭的男人互相折磨,但除非他们自己能明白什么,能解开这个结,不然谁都帮不了,况且在不知道两人的真实心思时,她也不会去冒好心做坏事的险。

    再者,她还是不看好他们,就算到最后两人是真有感情了,两情相悦,但是按照他们这样要强的性格,前路恐怕很坎坷。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慕容秋枫,想到上官烨,突然有些释然了,上官烨那个男人虽也出乎她的意料,但和帝择天不一样,云飞扬也和慕容秋枫不一样,那两个人一柔一刚,进退适宜,就好似天生一对一般,而这两人

    他们都不是轻易妥协退让的,都是强势的人,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更何况,他们的关系是建立的负面情绪影响中的基础上,云飞扬更是心中还有另一个人。

    这种认知,让慕容云完全不看好他们,以至于以后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如胶似漆,她还是看不好他们能长久,直到某天,她发现自己老了,然后,那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感情越发的深厚,那时候她才相信了,然后他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定位为奇迹。

    帝择天在失踪第八天后,终于再次出现在云飞扬视线之内,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按捺不住,还是另有打算。

    云飞扬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暗自松了口气,这种大石落地的心里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或者是刻意被他屏蔽了,在确定帝择天真的无事,气色看起来还很好的时候。

    然后,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帝择天眼睛闪烁了几下,对着慕容云到,“准备一下,今天下山。”

    慕容云微微一愣,“主人,是远程么”

    “不是,不过会暂住一段时间,你也去。”说着,看像看书的云飞扬。

    云飞扬翻书的手顿了一顿,眉心微微蹙起。

    还没等他开口,帝择天已经先扔出一句话,“你该记住,契约的条件,是你随同在本座身边,不是本座随着你,好好记住,你的掌控权,在本座手中,这是你当初选择的代价,一炷香后出发。”说完,便负手悠然的离开。

    那桀骜不可一世的样子,轻蔑掌控一切的语气,让云飞扬脸色铁青起来,握着书的手紧了紧,原本心中那隐约有些柔和迹象的一个小口子,瞬间再次被冰封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冷着脸起身,转身回房。

    慕容云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无奈摇头,也转身去准备。

    一炷香之后,一辆可容十人的豪华马车便施施然的下山。

    依然只有他们三人,云飞扬冷着脸坐在马车外边,成为临时的马夫,那草帽遮挡下的脸,阴沉得很。旁边是慕容云,脸上带着一块白色面纱,一身雪白裙装,面无表情,眼眸冰冷无波,直视前方,好似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像。

    帝择天一人在马车中,闭着眼睛假寐,微微勾着嘴角,不知在想什么。

    云飞扬也乐得不用和他用处一个狭小的空间,他倒宁愿马车一直这样进行。

    自从进入那深幽的宫殿,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外面,才发现,原来竟然是在山巅之上,一座独立的高峰。

    马车徐徐前进,但也总会有终点,在走了一天之后,傍晚时分,在一处明显新建的庄园门口停了下来。

    大门华丽瞩目的精雕细刻,一看便知道是某人的喜好。

    云飞扬皱了皱眉,他不满的是,他不得不承认帝择天的审美该死的符合他的喜好,这想让他讨厌都生不起情绪。

    他自己却没有发现,和这个男人相处,他自己本来的性格越发鲜明的表现出来了。

    出乎他的意料,山庄里边竟然还有不少人,他原本以为又是只有他们三个。

    马车一出现,守卫在大门的人连问都没有,直接便打开大门,恭敬的垂头躬身,沉默迎接他们进去,可其中的敬畏却很明显。

    想来早有被告知。

    穿过五重大门,马车总算停了下来,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不少,但是每个在看到马车的时候,都是同一个姿势,垂头躬身,不敢发出声音。

    他们所停的地方,是一处大院子,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恭敬的等候在门边,见他们来了,便恭敬的迎上前,他也是唯一一个抬头直视,开口询问的人。

    “恭迎尊主。”

    云飞扬和慕容云两人同时下车,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看起来还真有些像随从跟班。

    车门打开,帝择天悠然下车,看也没看那个中年人一眼,看了云飞扬一眼,漠然道,“你随本座来,你们去准备。”说完,先进入院子中。

    准备什么,作为称职的亲侍,自然不用去询问就知道该做什么。

    中年人领着慕容云,很干脆的离开,也没有因为帝择天指定云飞扬而好奇,他甚至没有把视线放在云飞扬身上过。

    云飞扬看着那远处的背影,努力的压抑心中的那股闷气,深吸了几下,快速调节好自己的心情,便冷着脸也走了上去,只不过若袖子下的手不握那么紧,或许会显得更从容一些。

    “今天起你和本座共住一屋,既然是随同,那便是该形影不离了,没有本座的同意,你不准尚自离开本座一步,不然,本座自可把这当成你单方面的毁约,之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帝择天的话,让云飞扬原本停留在口还未说出的反驳给压住,他瞳孔一缩,拳头紧握,脸色也终于是无法保持平静,毁约的代价是什么,那便是之前定力的约定条件都不存在,他更可以抓住这一点加倍报复过来。

    而他那条件中,便是保证他不准动慕容秋枫与他身边任何人。

    帝择天的意思很明显,警告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在威胁他。

    、第五章

    说是同食共寝,其实倒更像主仆模式。

    不过云飞扬看着房中另一个角落简朴的卧榻时,脸色还是稍稍好了一些,起码不需要和这人同床共枕。

    压抑着心中那股浊气,他按照某人的要求张罗着收拾起来,原本是慕容云所做的,现在成了他的工作。

    “行了,你去准备水来,本座要沐浴。”看着云飞扬按照他无中生有的刁难指示咬牙走来走去一通忙乱,帝择天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看着那个男人明显满腔怒火想杀人,却不得不压抑着,倔强的咬牙听从,心表不一,他心情就稍微舒畅几分,这些天心中的闷气也消失无影,才打算稍放过他一会。

    但听到话的云飞扬可完全领会不到某人自我觉得的好意,脸色铁青一声不吭的出门,随意找个下人吩咐几声,便干脆在院门口等候着,少见那个人一秒,他才觉得能多活一刻,不然不会被气死也会被呕死。

    眼不见为净。

    很快,几个人便抬着一个大浴桶,按照云飞扬的指示进入房间里边,另外几个人提着水和一些洗漱用具进去,利落的把一切都准备好后便自觉的退出去。

    云飞扬本也要一起离开,伸手把门拉上,但才碰到门,里边帝择天的声音却响起,“进来侍候本座沐浴。”

    外边的下人早已经退干净,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傻子都知道他叫的是谁。

    云飞扬握着门沿的手不觉的收紧,只听细微的咔嚓声响起,那门沿的木头不堪受负,出现了五个鲜明的小洞。

    屏风后边的帝择天灵敏的听到声音,嘴角微微一勾,声音低沉又附带几分胁迫和不耐,“还不快点。”

    云飞扬深吸了口气,握着门沿用力往外一扯,门关闭上的声音极为响亮,几乎要撞碎出去,随后云飞扬的声音隔着门响起,“也请你记住,我只是答应这一年随同在你身边,至于其他的,你没有资格驱使我,超出契约范围的,各凭本事。”

    说完,门外再无动静,想来已经离开了。

    里边的帝择天侧头透过屏风看着门的方向,似乎能看到那人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嘴角拉得越开怀,果然炸毛了啊,他还在想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之前说过的话呢。

    手利落的脱了衣服,便进入浴桶中,舒服的松了口气,手揉着眉心,想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等云飞扬收拾好心情再回来的时候,帝择天已经洗好,正斜躺在卧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他的声音同时也响起,“外面好玩么可还满意”

    云飞扬身子一顿,面无表情的转身站在一侧,身后来的人利落的把浴桶撤出去。

    得不到回答,帝择天再次开口,这次却是对着那些下人说的,“再准备一份来。”

    很快,门关上了,云飞扬忍着反驳,走到自己的睡塌。

    “三米,第二次了。”看着云飞扬终于走到他的睡塌,帝择天才再次慢悠悠的开口,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有些冷。

    这次的话却让云飞扬终于无法保持淡定。

    那三米的提醒让他动作猛的一僵,而后边的话更是在提醒他,提醒他那让他刻意忘记和忽略的宣告。

    但是再怎么刻意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还是必须妥协的宣告。

    此刻他心中无比的懊恼,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不理智了,竟然会出这样的小纰漏,让他抓到把柄。

    “你到底想要什么,干脆一点。”砰的一声,旁边的柜子被砸出一个大洞,无辜的承受了某人的怒火,云飞扬脸色青白交错,难看得一副想吃人的样子,死死的瞪着三米远的某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帝择天邪魅一笑,笑得各位柔和,却掩不去眼中的冷意,“本座的意思一直都很明了,如契约,只想你乖乖留在本座身边一年,具体的,本座今天也和你交代过了,而如今,一天还没有过,先违反的,可是你。”

    “既然只是留在你身边而已,那么你指使我做事情该是如何算。”

    “呵,原本既然是留下,本就该为本座所用,不过你应要挑刺也可以,不过你之前不也没有郑重说明,现在让你只是随同在本座身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还是说,这也让你恃宠而骄了。”

    什么话都让他颠倒的说完,云飞扬张着嘴,心中一大堆的话想反驳回去,但是看着那张脸,他就只能把血往喉咙里吞,他可不会忘记这个人的手段如何狠辣,做事如何随意而为,他也不会仍未自己的价值大到真能左右他的想法。

    所以他不敢冒险,也不想因为一时的气而白费了之前的一切努力。

    “那现在,你想怎么样”

    “做错了,便要惩罚,不管是谁,让本座想想,该怎么罚你好呢。”帝择天点点眉心,笑得意味深长又极为得意,眼睛暧昧的在他身上打量着,带着某种暗示。

    云飞扬紧紧的握着双手,深深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中恢复一片清明,带着冰寒的冷意。

    “过来。”帝择天满心愉悦的看着他挣扎着,在见到他收拾好情绪后,挑眉,似乎对他这么快便收拾好情绪有些不满和遗憾,勾勾手指,命令的说道。

    不等人走近,他也起身,走向中间的大床。

    云飞扬看着他走向床,双手更握紧,狠狠的咬着牙,一双眼眸透着血丝,有些发红,但还是努力的忍着。

    帝择天已经站到床边,背对着他,平伸出手,淡淡的说一声,“侍候本座更换寝衣。”

    骨节被握得咯咯想,两腮骨头微凸,显然牙齿咬得极为用力。

    云飞扬再次闭了闭眼,上千,伸手解下他腰间的束带,然后解开腰间的衣绳,利落的褪下外衣。

    但是里衣就必须到前面去解了。

    阴沉着脸,低垂着他,看都不去看某人的脸,他站在他的一侧,伸手利落的解开他的里衣,那完美的腰身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普通的木材一般,但是接着,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动作也停顿下来,身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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