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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舟子 完结+番外 第11节

作者:端鸿 字数:19420 更新:2021-12-31 11:16:42

    淇哥深深看了华钰辰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再问了。

    翌日,淇哥顺了一人的钱袋,带着华钰辰,俩人离开了那个镇。

    华钰辰身上的伤看表面是好得差不多了,可那些个棍棒打下来,可不止皮肤乌青。

    淇哥偷的钱也不多,雇不起马车,只得一路走着,累了便休息。他跟着淇哥走了几天,脚肿成了蹄子,龇牙咧嘴一段时间,真走不动了,恰巧路边设有一家茶水店,就坐下休息了。

    淇哥点了茶,还要了两碗面。

    华钰辰心里有些慌,他们这是一分钱没有,这是要吃霸王餐呐

    待面上来了,淇哥吃得呲溜,华钰辰却是不敢动。

    淇哥看了他一眼,嘲讽的一笑“怎么大少爷看不上这些路边小店的面”

    华钰辰摇摇头,凑近淇哥真心劝道“你也快别吃了,我们哪有钱呀”

    最后一句说得激动了些,给路过的老板听到了。那老板走回厨台后,警惕的盯着华钰辰这一桌,生怕他们拔腿就跑。

    淇哥从胸前掏出一个钱袋,放华钰辰面前晃了晃,挑眉问道“看清楚了么”

    “你”华钰辰瞪大了眼,本想斥责他几句,想想俩人是真没钱,又愤愤的扭头吃面了。

    华钰辰这人虽说生养都在魔教之中,可也是奇迹的成了一派杀人魔徒中的一股清流,或者说他们一家都是清流。

    他娘杨婉娴原是青城派的弟子,后来义无反顾的跑来魔教同他爹华泽君恩恩爱爱了。

    华泽君本是无名小辈,某日他攻上擎天峰,一举拿下魔尊头衔,成了魔教教主。

    这俩人原本便不是什么恶人,也都通情达理,教出来的儿子跟朵白莲花似的,周围的魔徒也是没见过这么独特的花居然开在茅坑里,纷纷爱惜得不得了呀,压根做不到辣手摧花。

    久而久之,这华钰辰真真是又单纯又天真,性子比正派还正。

    淇哥“嘁”了一声,就是看不惯华钰辰这副清高样。

    待俩人都吃得见了碗底,淇哥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拍桌喊道“老板,结账”

    那老板屁颠屁颠来了,数了数那钱,提醒道“这只有一碗面的钱呐。”

    “对。”淇哥点点头,戏谑的看着华钰辰,“这是我的面钱,他的找他要。”

    华钰辰饱嗝还没打出来就给硬生生压下去了,气得捶桌“我没钱呀”

    那老板一听,笑容僵了僵,眼珠子在俩人间来回转,见俩人样貌相似,心道两人一定是兄弟,便对淇哥道“这既然你弟弟没钱,做哥哥的,总该把账结吧”

    “谁说他是我弟了”淇哥炸了,“我们哪里像了”

    老板瘪瘪嘴,心道,哪里都像。

    敢情这是兄弟闹别扭呢。

    “我不管,这面钱总得结吧。”老板突然冷下脸来,一个响指就叫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助阵,华钰辰手心都出汗了。

    老板道“要么给钱,要么留下舌头。”

    淇哥眼睛一扫,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这些人的,只得掏出银子把面钱结了。

    淇哥和华钰辰沿着河流走着,那淇哥一直嘀咕“他妈的,你和我像么”

    华钰辰问道“你没照过镜子”

    淇哥白眼一翻“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跟个娘们儿似的整天照镜子”

    华钰辰腹诽,这人绝对不止一天两天没照过镜子了。

    他拉过淇哥,走近河边,眼神示意淇哥照照。

    淇哥伸头出去,看到自己的脸在河面上随波浪扭动,虽说不算特别清楚,但五官还是能看出来,一旁的华钰辰也伸出头来,他眼睛一斜,嗬真够像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心中窃喜,感觉自己貌似比旁边那傻二楞帅点儿。

    他咳了咳“我说你我不会真有血缘关系吧”

    华钰辰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会,单纯长得像。”

    他娘怀他时二十三岁,他爹娘姐弟恋,他爹那时也不过十九岁,这人比自己大六岁,如若真这么算,那时他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想想都不太实际。

    “诶,说说你身世呗。”淇哥依然不死心,“找你家亲戚去,就凭我这长相,搞不好还能蹭着点大富大贵。”

    华钰辰郁闷的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

    “有什么关系”淇哥道,“莫不是你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别人追杀”

    华钰辰一听,顿时起了火“你才做见不得人的事”

    淇哥惊讶于华钰辰的反应,愣了愣笑道“哟哟哟,恼羞成怒了,我看八成是这样,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说”

    华钰辰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可就是止不住的生气,他想反驳,但是又不能反驳,他想说是别人背叛他爹,是正派不分青红皂白便屠山

    他气红了脸,眼睛四处望了望,蹲下捡起一颗石子就朝淇哥砸去。

    淇哥手脚灵活的闪了,那石子擦过他肩膀,往身后的河流那落去,激起一小片水花。

    淇哥撸了撸袖子,快步朝华钰辰走去,咬牙切齿道“他妈的敢跟我动手”

    华钰辰知道自己惹了祸,撒丫子马上跑,不料腿脚不必淇哥快,一把被淇哥抓住了后领,跟牵狗似的往河那拉。

    还没等华钰辰反应过来,他只觉一阵刺骨流水漫过他的头,瞬间冻得麻了脸。

    淇哥抓着华钰辰的头发,死命把他的头往水下摁,嘴里骂道“小贱人,治不了你不要以为老子给你脸你就是王”

    华钰辰呛了好几口水,淇哥说了什么也一律听不清楚,气泡从口鼻冒出,冰冷的水又从口鼻涌进,胸口开始疼了起来,眼泪混入了河水中,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华钰辰朦胧间似乎看到了走马灯,那里记录着他短短的一生,他如何降生,如何成长,如何成了如今这副田地,他像是一缕烟魂散在空中,看着自己不完整的一生傻笑。

    淇哥看他挣扎小了,一把把他拉上来。

    华钰辰没醒过来,淇哥心道麻烦。他把华钰辰积的水给压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给华钰辰做了人工呼吸,传了几口气,被华钰辰吐出的水喷了一脸。

    华钰辰猛吸一口气,回人间了。

    淇哥抹掉脸上的水,嫌恶的“呸呸”两声,骂道“恶心”

    华钰辰被他骂得回了神,也不知从哪调了一股力量,尽生生将淇哥给扑倒在地,拳头招呼,惨白的嘴唇一开一关全吼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淇哥吃了他几记拳,抬脚把华钰辰踢到另一边,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一鼓作气直接呼上华钰辰的头。可怜这华钰辰刚淹了水,现在又破了头,整个人狼狈至极。

    淇哥丢掉沾了血的石头,抓起还在蒙圈的华钰辰,邪笑道“打呀有本事再打呀”

    华钰辰只觉脑袋上的痛根本不及心中的痛的万分之一,他忽的大哭起来,双手毫无章法,撒泼似的砸在淇哥身上,鼻涕眼泪吃进嘴里也不管,大叫道“打死你打死你”

    他原本是不想承认的,他现在是孤身一人。

    没有父亲给他撑腰,没有母亲给他安慰,没有伙伴给他鼓励,他现在不过是个随意任人欺负的小虫,踩一下就死得奇惨。

    他以为天下好人多,他善以好心去推测别人,他善以好意去善待别人,可结果却总是令自己失望,比起那些虚伪的人,他反而觉得眼前这个揪着他前襟,逼得他要杀人的淇哥更好些。

    淇哥一巴掌甩在华钰辰的脸上,直接把华钰辰给打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血和泪,道“淇哥我错了。”

    “呵,我还以为你得失心疯了呢。”话毕,淇哥便抬脚走了。

    华钰辰急忙跟在后面,一步也不肯远离淇哥,生怕自己被抛弃。    今日虽说难得的出了太阳,刮来的风依然是刺骨的,华钰辰头发尽湿,寒风吹过来似要把他的头给冻住,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竟然结了冰。脑袋上破的洞也给冻血堵住了,每抬一次脚都感觉加了千斤重,脑袋昏昏沉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看着一直越走越远,一次也没有回头的淇哥,他却连叫住他的力气都没有。

    淇哥正想着晚上要在哪落脚,忽闻一倒地声,回头一看,那厮竟然昏了。

    他“啧”了一声,走过去,把华钰辰背了起来。

    淇哥这人从小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跟着老汉的时候长了些个儿,但那时岁数小,现在这十几岁的年纪,正好是发育阶段,却是整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相比于华钰辰,只仅仅高出了半个头左右,这会儿背他,真是累得够呛。

    华钰辰发了高烧,脑袋贴在淇哥的脖子后面,还给淇哥添了些暖,淇哥吃力的背他走了一段路,碰巧看到了个山洞,就凑合的在那歇脚。

    淇哥捡来了干树枝,起了火,把华钰辰往火堆那挪了挪,自己换了位置坐下,心里盘算着,自己背这人太累赘,要是明天再不醒,就不管他了。

    华钰辰还是比较争气的,第二早正好在淇哥收拾的时候,醒了。

    “淇哥”华钰辰撑起身子,看着淇哥的背影有些紧张道,“你要去哪”

    淇哥转过身来,语气里有些惊讶“哟,你醒了”

    华钰辰点点头。

    “醒了就赶紧起来,赶路。”

    华钰辰听话的站起来,跟在淇哥的身后,问道“淇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随便哪里。”淇哥道,“像我们这种没有家的人,哪里都一样。”

    “那之前的那个小镇不好么”

    “你愿意看到王大力”

    “”华钰辰摇摇头,“也对。”

    俩人走了两三天,华钰辰的病本就没好全,麻木的跟在淇哥身后,活像个行尸走肉。

    淇哥微眯起眼,远远望见“九华城” 三字,笑道“到了。”

    华钰辰眼睛一亮,只觉终于熬到了头。

    俩人过了城门检查,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那偷来的钱袋饱餐一顿,这会儿华钰辰也不管是不是昧良心的钱了,照吃不误。

    那小二看两人虽长得白净漂亮,可一个顶一个的不堪,且不说衣衫褴褛,其中一个竟还流着半脸的血。两人点的东西多且贵,搞不好就是来吃霸王餐的。

    店老板不放心淇哥和华钰辰,叫小二仔细盯着点,千万别让他们趁机跑了。

    待两人都吃圆了肚,淇哥潇洒把钱袋往桌上一摆,小二笑眯眯的数了银子收下,甭管他这钱从哪来的,给了就行,于是便笑脸盈盈的把他们给送走了。

    淇哥带华钰辰拐了几个弯,去到个角落,先是把剩余的银子揣自己胸前的衣服里,然后叫华钰辰把地上的石子,挑大些的装进钱袋里。

    华钰辰傻傻的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也照着做了。

    淇哥拍拍鼓起来的钱袋,笑得邪恶“走吧。”

    华钰辰和淇哥在街上逛着,淇哥突然发慈悲的给华钰辰买了一根糖葫芦,华钰辰那个高兴的呀,舔一口要回味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品出个什么其他味来,表情销魂得很。

    忽的一年轻女子撞在淇哥身上,那女孩手上提着一壶酒,盖儿没稳,哗啦洒淇哥身上了。

    那女子赶忙拿出手帕,又觉男女授受不亲,下不去手,只得一个劲的低头道歉。

    淇哥表情不悦,挥挥手让她赶快走。

    待那女子走远了,淇哥便把在后面一直舔糖葫芦的华钰辰过来。

    “怎么了”华钰辰问道。

    淇哥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钱袋,那钱袋上绣着繁花,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华钰辰张了张嘴,复闭紧没说话,只是看淇哥的眼神里满是责备。

    淇哥冷哼“瞧瞧,还把自己当大少爷呢”

    他转了个圈,挑眉看着华钰辰 。

    华钰辰没明白,问“什么”

    淇哥又转了一圈,反问道“没看出什么”

    华钰辰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忽的发现淇哥挂在腰上的钱袋不见了

    “钱袋”他惊呼。

    淇哥点点头“这九华城可不是之前那小镇,这里的人多钱也多,刚才那姑娘趁机摸走了老子钱袋,老子再摸回一个,这不是礼尚往来么”

    末了淇哥又自负的嘀咕道“小丫头片子,想坑老子钱袋,再修炼个八百年吧”

    华钰辰知道自己又被打脸了,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睛躲了躲,嘴里挑刺儿道“礼尚往来可不是这样用的。”

    “是是是。”淇哥翻了个白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末了又笑出了声“那贱人若是知道自己偷了一袋石头,估计得气疯”

    华钰辰觉得那姑娘倒霉的同时也觉有些好笑,笑问道“你早知道有人要偷你钱袋”

    淇哥摇摇头,拍拍华钰辰的脑袋“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错了。”华钰辰较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淇哥才不屑那一套,轻蔑的哼笑一声,说时却又不似看起来那么轻松“等你要死的时候,不害也得害。”

    华钰辰看着淇哥,只觉淇哥像是隔了一条天河,他在这头,隔着水雾弥漫的河流,只能听到遥远传来的淇哥的声音,却始终看不见他的轮廓。

    他不懂淇哥为何那么愤世,不理解淇哥的悲观,做不到淇哥那样的冷酷无情。

    淇哥可以真的把自己淹死在冰冷的河水中,也可以下狠手给自己脑袋开个血窟窿,自己虽然嚷着要杀他,可他自己知道,自己至多能打几下拳,真到要杀人那一步,他铁定是个怂包。

    第35章 第章

    淇哥有了钱,就给俩人买了新衣服。

    华钰辰看着自己廉价的布衣,再瞧瞧淇哥身上那上好的加绒绸缎,心里不平衡了。

    “这不公平”华钰辰撅嘴嚷道,“凭甚你穿得这么好”

    淇哥回过身打量他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头,道“你这儿,不需要花钱治”

    华钰辰不服“这不是你打的么”

    “你不招我,我能打你”

    “你不乱说话我能招你”

    “你要不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不肯说,我能乱不对,我怎么乱说话了你清白那你说呗”

    “你”

    得了,华钰辰觉得他是怎么都有理了。

    淇哥赢了这嘴架,心情又好上了几番,大发慈悲的替华钰辰多加买一个黑布头巾,说是怕冷风从脑袋上的窟窿那钻进脑袋里,脑内灌风,傻了。

    华钰辰一边愤愤的瞪着他,一边不符形象的把头巾戴上了。

    果然是花别人的钱如流水,淇哥拎着那女气的钱袋,大方的给华钰辰治了头,买了风感药,逛了逛九华城的街,装得跟个大佬似的。

    淇哥脸长得好看,今儿还特别闷骚的挑了白色的衣服,一副禁欲的翩翩公子样,一路上竟有不少女人偷偷给他暗送秋波,男人则悄悄塞了写有约会地址的纸条。

    有些个大胆的,直接上前问了,道“你是哪家馆的”

    这下淇哥是真怒了,也不管对方是否有钱有势,右手一个大烧饼直接呼人脸上,好一个葱花肉馅齐开放,油汁香气四处散。

    淇哥这人腿脚也是跑得极快,华钰辰一口烧饼还没下肚,那厮早就不知踪影了。

    气煞人也

    像华钰辰这么正直的人,逃跑这事可谓一生做过的次数一个手指都能数得完,何况华钰辰估计真被风灌脑子了,竟然站在原地,跟那男人道歉

    “这位叔叔。”他咽下那口烧饼,油滋滋的嘴一开一合,微微颔首,谦和道,“实在是抱歉,你没事吧”

    那男人抹掉脸上的烧饼,沾了满手的油,一把揪住华钰辰的前襟“小野崽子敢戏弄我”

    话毕便举起拳头,那狠劲似要把华钰辰的脑袋砸扁。

    不料那拳头还没落到华钰辰的脸上,那男人又遭一背后偷袭,“咣当”一声清脆响,男人被倒扣了一头的软泥土。

    淇哥拉过华钰辰的手,骂一声“蠢货”便逃之夭夭。

    两人跑了一段路,躲进了巷子里喘气。淇哥真是恨铁不成钢,一个巴掌赏给了华钰辰后脑勺,气不打一处来“脑子有病吧你怎么不跑”

    华钰辰被打得郁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委屈道“你甩了人家一脸烧饼,总得道个歉吧”

    “道你娘的歉”淇哥气得又动上了手,要不是看这小子顺眼些,刚认识的时候就该掐死他了,“老子堂堂一个爷们儿,竟然被他当作是下贱的小倌”

    淇哥虽说活的岁数不长,可走过的路看过的人可比华钰辰这种从小惯养长大的要多得多,他清楚世态炎凉,心里却始终觉得人短志却不能穷。

    即使被人呼来唤去沿街乞讨也好,做些下三滥的勾当也罢,都要比在同是男人身下欢爱要来得硬气。

    那是他的底线。

    王大力那一段是淇哥这一辈最耻辱的回忆,他是恨不得将王大力千刀万剐,再一一活吞了。可怜他却是近不了王大力的身,动不得他一根毫毛,就跟大象与蚂蚁一般无力,他这一阵微风还不给掀起一层涟漪。

    淇哥敲了敲华钰辰的小脑袋,恨铁不成钢“你说你,都快跟了我一个月了吧怎么就没见你机灵点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么好的楷模日日让你效仿崇拜,你怎么就这么愚钝不开窍呢”

    华钰辰看淇哥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跟他顶嘴,干脆乖乖闭嘴等他自己缓过来。

    那淇哥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看看渐黑的天,嘀咕几句便带华钰辰去了客栈。

    这人白天的时候装大佬,晚结果住客栈时又装孙子,死活不肯开两间房,到了房间又无情将华钰辰踢下床,命令华钰辰睡那冷硬的地板,连条被褥都不给。

    华钰辰这人也没什么脾气,虽是委屈了些,却也老实的躺下了。淇哥看他那么听话,难得的过意不去,叫小二多要了被褥来给华钰辰,华钰辰这厮好了伤疤全忘了痛,傻愣愣的一个劲跟淇哥客气。

    他这般傻劲,倒叫淇哥不好意思了。淇哥看着华钰辰乖乖把被褥铺好睡下,心道这到底是哪家的大人能教出那么蠢的儿子

    又过几日,两人下大堂来吃早点,忽见门口来了七八人天山派弟子,皆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素白,各执细剑。

    华钰辰心中咯噔一跳,忙不迭把自己头往下藏,恨不得栽进碗里。

    那几个天山派弟子找了位置坐下,要了酒菜,等待时便聊了起来。

    只听一个细眉星眼的男子道“薛师兄,好不容易下一次山,等办完这事,先不着急回去,行不行”

    薛诗朗此次下山,为的是第一次的历练,通常都要游历三月之久才能会门派。再过几日便是回天山的日子了,这些个小师弟小师妹都还兴致勃勃的,嚷着没玩够。

    薛诗朗也正值青春年纪,玩性还没收敛,心里也想着多玩些日子,可记起下山前师父交代的事,又只好做一个坏人,板着脸道“不行。师父说过,这些日子魔教刚失了教主,正是群龙无首的阶段,正魔向来不和,现在魔徒们放肆起来,我们还是赶紧回天山,以免惹上什么麻烦。”

    那几人一听,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一人偷偷戳了戳旁边的那位小师妹,眼睛贼贼的闪了闪。

    那小师妹了然点点头,撒娇道“薛师兄,就多玩半月,好不好”

    薛诗朗摇摇头“不行,黄盈师妹你别跟着瞎掺乎,你是掌门的亲女儿,出了事怎么办”

    黄盈哼道“我们这次下山,全是给各门派跑腿了,累不说,连口好茶好水都没有,好不容易空下来了,还不准我们玩玩”

    旁边的师兄一听,连忙附和“就是为了那些个魔教败类,可累煞我们了”

    天山派下山历练的日子都是固定好了的,薛诗朗这伙弟子也算是倒霉,历练途中正好和各门派讨伐魔教撞上了。

    那些门派瞧他们年轻有力,一些跑远路的活儿全交给他们来干,这几月他们算是快跑折了腿,真是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薛诗朗也有些动摇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不行就不行,别再提了,明日回山。”

    其他弟子闻言瘪了瘪嘴,不满薛诗朗的不通人情。

    那个细眉星眼的弟子看气氛尴尬,只好抛出另一个话题来聊“我听说那华泽君有一儿子,是不”

    华钰辰闻言身子一抖,若不是还有淇哥在旁边,他走就撒腿跑了。

    “有是有。”一人接道,“华泽君把他保护得太厉害,那些魔教中人又嘴严得很,不知名不知貌,推一推的话也有八岁了。”

    “这样呀那这次攻上擎天峰,有见到么”

    那人摇摇头“这次我没上去。”末了转脸问薛诗朗道“薛师兄,你去了擎天峰,有看到没”

    华钰辰心猛地一跳,将头又低了低,淇哥买的黑布头巾真起了作用,全给遮脸去了。

    薛诗朗稍稍摇头,有些遗憾道“我只是在山脚下罢了,根本没机会看到。”

    “这样啊欸,我听说华泽君那儿子跑了是不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我听前辈们说的,不过新任魔教教主又说他已经死了。”

    “哼”一人拍桌,厉声道,“最好是死了,若是个漏网之鱼,可别掀起什么大浪来”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有什么能耐”

    华钰辰心中有气,气这些正派弟子,也气自己。

    他想到自己如何提心吊胆的藏在小侍女的尸体下度过一天一夜,如何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别说是要掀大浪,他要是多碰身边这淇哥一下,估计就得多加几个脑袋窟窿。

    华钰辰这边心不在焉的喝着粥,淇哥在旁边将银两倒在桌上数了数,念念叨叨“我说,这钱袋也快见底了,咱们得再弄些来。”

    华钰辰心思不在他上面,便胡乱的点头应了。

    “哟。”淇哥挑眉调侃道,“这是顿悟了大少爷的架子呢”

    华钰辰又乱嗯嗯点头,眼睛就没正眼瞧过淇哥,碗都见底了还撅着嘴呲溜呲溜的吸空气。淇哥一皱眉,挥手就将华钰辰的头拍进碗里。

    华钰辰怕露馅,赶忙把黑布头巾罩住脸,一丝一毫也不肯露。

    天山派弟子那边听得动静,偏头过来看了一眼便继续聊自己的。

    淇哥看他成了个缩头乌龟,不觉笑起来,敲敲华钰辰的脑壳,问道“我刚虽然放了个屁,但也没那么臭吧”

    华钰辰露出上半张脸,先是瞄了一眼天山派弟子,后皱着眉头装道“臭,真臭,都说响屁不臭,闷屁臭绝,我是真信了。”

    淇哥盯着他默默的笑了会儿,良久也不憋个字出来。

    华钰辰觉着不正常,往常这时候淇哥已经反驳回来了,今儿却如此安静,不正常,肯定不正常

    淇哥眼珠子微不可察的往天山派弟子那边一闪,拎起那女气的钱袋,吼一声“小二,结账”便抬脚离去。

    华钰辰吃得只是个半饱,赶紧抓了两个包子带上,蒙着一头黑布就跟了上去,那样子像是要偷鸡摸狗一般。

    冬天已经走了一月,春天却是比冬天更冷。湿冷的空气渗进了骨子里,加绒加厚的大衣怎么也不能把身子给捂暖。

    淇哥出了客栈,只那么一会会儿便感觉到那寒风从袖口衣领里吹进来,一个激灵把鸡皮疙瘩全召起来了。

    街上行人也不多,星星点点的几人在买热腾的烧饼包子,同是冷得哆嗦。

    华钰辰踉跄的追上来,呼出几口白气,问道“咱们去哪”

    “逛逛。”淇哥答道,“找点银子花。”

    华钰辰知道这人专做损人利己的事,铁定又在打什么歪注意。但想想,现下二人皆不过是个半大少年,若是不偷不骗,岂不是得活活饿死

    “对了。”淇哥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嗯”华钰辰以为自己听错了,淇哥竟会关心他叫什么

    淇哥不满的“啧”了一声,耐心重复道“你叫什么”

    “华钰”华钰辰及时住了嘴,看着淇哥狐疑的表情,心知自己绝不能将自己的真实姓名让外人知道,便笑了笑道,“哦我叫,叫狗蛋。”

    “你他妈耍我呢”淇哥怒了,抬起手来示意要打,咬牙道,“信不信我抽你”

    大户人家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狗蛋

    华钰辰缩了缩头,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华钰辰笑容还没散去,淇哥便突然发狠,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威胁道“跟老子说实话,不然我揍死你”

    华钰辰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道“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呵,当然重要。”淇哥逼近他,“像你这种不明不白的人,跟我身边,是福是祸还真不清楚。比如”

    “比如什么”华钰辰以为淇哥还在对自己所说的“大户人家”念念不忘,只好说道,“其实我不是”

    “比如,你就是魔教华泽君那逃掉的儿子。”

    华钰辰脸色大变,眼神闪躲,慌乱的得话都不顺畅“你你从哪哪”

    淇哥看着好笑,他知道华钰辰心思单纯无城府,有什么心思巴不得贴脸上让人知道。他一瞧华钰辰这副被人揭了老底还抵死不承认的样,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他之前在客栈时,嘴上虽说着别的事,却耳听八方,天山派弟子那些话一字不差的进了他的耳朵。这华钰辰遮遮掩掩,缩头缩尾,心不在焉,淇哥本就疑心重,心中一联想他的年纪,再诈一诈他,华钰辰便自己招了。

    淇哥自小流浪各地,什么形形的人没看过他能猜到华钰辰出自大户人家,却万万想不到,他竟是华泽君的儿子。

    都说魔教中人性格暴躁,人性冷漠,不通情理,诡计多端。可这华钰辰,有哪一样是沾上边的

    蠢不说,还莫名的耿直执着,莫不是亲耳听到他说的话,亲眼见到他开的口,淇哥是绝不会相信的。

    淇哥花了些时间消化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居然是这样,我怎的就救了你这个扫把星保了那么多年的小命如今又要不保了呀”

    华钰辰有些委屈,他其实也没多克人,怎的就是扫把星了

    “那现在怎么办”华钰辰小心翼翼问。

    “能怎么办”淇哥耸耸肩,“把这事守死了,该怎么活怎么活。”

    “好”华钰辰竖起三支手指,郑重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若道出自己的身份,天打五雷轰”

    华钰辰的确挺蠢,若是按照正常套路来说,该是淇哥发誓才对。可这二愣只心道别让淇哥为自己受连累,竟是自己发了毒誓,却不知自己才是最不可能泄密的人,将最容易漏嘴的淇哥给忘了。

    淇哥憋着笑,轻拍华钰辰的肩道“好了好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末了又补充道“切记,千万别给说漏了。”

    华钰辰用力的点头,下巴都快戳到自个脖子上,他从胸腔里重重的发出一声“嗯”,似真的要把自己的命给赌上。

    淇哥转身走在前面,勾起了坏笑,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一个好筹码。

    淇哥也没把华钰辰的身份当回事,照样该动嘴动嘴,该动手动手。

    到了中午暖些时候,街上人流对了起来,淇哥手脚利落的顺了几个钱袋,却不料这些个看似穿得华贵的人,钱袋里竟也是快见了底的。

    顺了好几个钱袋,银两加起来还不如昨日偷那姑娘的多。

    华钰辰看不惯这种偷鸡摸狗的做法,虽没开口制止,脸上却是冷了许多。

    两人算好了钱,蹲在桥边的一颗柳树下休息,那刚长了嫩绿新芽的柳枝垂到了华钰辰的头顶,枝尖细微的搔着他的发丝。

    淇哥嘴上叼着刚折下的柳枝,一嘴的苦涩树汁,他皱着眉往旁边碎了几口唾沫,低骂着把那一小节柳枝给扔河里了。

    “呸,就这么点钱,九华城里,竟出不了几个富贵的”淇哥抱怨道。

    华钰辰觉得其实不然,九华城之所以是大城,是以商人与官者居多,平常老百姓大多也如小镇一般,没几个钱,多半是为了面子才穿着好的出门。

    华钰辰任淇哥在一旁自顾自气愤,眼睛四处瞟了瞟,看到对面土墙脚半躺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抖着手中缺角的破碗在祈祷,碗里有了几个铜板,摇得叮铃响。

    淇哥刚到手的银子,分了几个铜板给华钰辰。华钰辰捏了捏手中被手捂热的铜板,站起来直接朝那老人走过去。

    淇哥这边还在想着找钱的法子,忽的身边带起一阵风,华钰辰那家伙竟走了。他急忙跟上去,眼睁睁看着他辛苦偷来的钱,咣当咣当进了那老太婆的碗里,气得胸闷

    他一把抢过老奶奶的碗,将那碗里为数不多的铜板尽数倒在自个手心里,颠了颠,潇洒走了。

    那老奶奶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破碗,哼哧几口气没喘上来,抖着指头指着淇哥的背影,连说了几个“你”,却憋不出一句话,两行浊泪却沿着褶皱的皮肤滑下。

    华钰辰惊得傻了,简直不敢相信淇哥竟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知道淇哥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却没想到他是这般不顾他人死活,冷酷无情,连乞丐赖以为生的乞讨钱都要抢。

    他腾地怒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淇哥,抬脚就给淇哥来了个背后偷袭。

    那淇哥踉跄一步,身子一转便灵活的闪开了华钰辰的第二次攻击。

    淇哥道“小兔崽子,跟老子玩偷袭玩上瘾了”

    “你这种人,连地下的虫子都不如”华钰辰赤红了双眼,亦如之前在河水边,扬言要把淇哥杀死一般愤怒不已。

    淇哥闻言,火气有人上来了,闪了华钰辰不成招数的攻击,趁着空隙一举将华钰辰打得趴了地。华钰辰吃了一地的灰土,舌头搅了搅腔内,吐出一口血来,那血中还混着他的乳牙,大门牙。

    淇哥也不心疼,一脚踩在他背上,威胁道“你再敢动我一次,我就把你是华泽君儿子的事情宣扬出去。你说,那些正派会放过你么”

    他将脚上力加重了些,压得华钰辰快喘不过气来。

    他又道“你要想好好活着,就得对我言听计从,今天的事我就当你脑子进水了,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说了,懂么”

    华钰辰捡起自己大门牙,死死的握在手心里,感受着牙根的尖利,模糊道“懂了。”

    淇哥闻言松开了腿,待华钰辰爬起后,看到他半张脸都脏了血和灰,“啧”了一声,道“去河边洗洗,脏死了,浪费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华钰辰表情漠然,却是乖乖听话去了河边,舀水洗脸,那沾了水的手和脸,被风一吹,冻得僵了。

    他舔了舔缺牙的口,那种直接舔进软肉里的新奇感觉,以及忽然缺了一颗牙的不适感,都能让他记一辈子。

    淇哥看了他两眼,笑道“免费给你拔牙。”

    华钰辰火还积在胸中,实在是不想理他,抬眼一看便又垂下眸默默跟在淇哥身边。

    这两人样貌生的好,走在大街上难免遭人斜眼偷看。尤其是华钰辰大伤小伤不断,脸上乌青不见,一身保不了暖的廉价布衣,低眉顺眼的跟在淇哥身后。

    众人看两人相貌颇为相似,长得女相些的,应当是兄长,长得稚嫩些的,应当是弟弟。

    只看他们身后追上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后面还跟着一个穿艳红裙子的女子,拦在了他们面前。

    淇哥一看,只觉眼前这女人颇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今天偷的那些个钱袋中,也是有她的一份。

    那女人双手插腰,小身板夹在几个壮汉之间,跟个鸡仔似的。

    她叫道“就是你们竟然敢偷老娘的钱袋”

    淇哥道“此话怎讲”

    “少装蒜”她招了招手,身后的壮汉便向淇哥这边逼近,“打得他承认为止”

    淇哥一看这架势,心知自己绝对是劣势的一方,他一看这些个壮汉,再看看那女子的衣服,心中生出一计,赶忙把还在懵圈的华钰辰拉到自己身前,道“慢着”

    华钰辰突然成了挡箭牌,真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愣愣的站着。

    那女子闻言,叫了声“停”,问“怎么”

    淇哥从华钰辰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和那女子谈道“钱,我已经花完了,再要也是没有。这样,我把他卖给你们,算是还钱,成吗”

    末了把华钰辰推了出去,毫不犹豫。

    第36章 第章

    华钰辰往前踉跄一步,人还是愣的。

    那女子似乎也被有些讶异,下意识开口道“什么”

    “他。”淇哥指了指华钰辰,笑道,“卖给你们。”

    那女子是九华城醉乡楼里的女人,醉乡楼嘛,醉倒在温柔乡里,一听就知道是个什么地方。这几个壮汉的服饰一致,属醉乡楼门前站着扬威的,这女人穿得艳丽,浓妆艳抹,动动脑便可知道这些人是谁。

    那女子一听,脸色冷了,眼珠子上下打量华钰辰,呵笑一声嫌弃道“你卖我还不肯买呢,这相貌还不如你。”

    淇哥伸出手指摇了摇,道“他还年纪小,长开了绝对比我好看。最主要他还乖,比起我来好管教。”

    华钰辰这会儿算是听明白,合着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商量着卖他呢

    他是又气又急,恨得牙痒痒,瞧着那些个壮汉,心知逃不掉,他现在只想随便掉下个什么都好,只要能把身后那人砸死就行

    那女子想着有便宜不要白不要,虽然这小孩伤多了些,可看底子是不错的,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

    华钰辰被她盯得发毛,紧张的等着她说话。片刻,她道“你真要卖你弟弟”

    淇哥唉声叹气,口不对心道“爹娘死得早,自小便是我把他拉扯大,兄长如父,我也诸多不舍。我能力小,他跟你去,至少能吃顿饱饭。”

    末了又上前一小步,来到华钰辰面前,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怪哥,哥也是被逼无奈,真养不了你了,你就跟着他们吧,好不好”

    那话说得,好像真的替华钰辰着想一般,可惜这人穿得一身好布料,自己弟弟却身着粗布衣,怎么看怎么不对。

    华钰辰默默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竟是不知不觉中哭了。

    华钰辰动了动嘴唇“好。”

    淇哥也没想到自己能把华钰辰给说哭,微怔一瞬,复转身跟那女子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便走了。

    华钰辰望着淇哥的背影兀自发呆。

    他竟是又一次被抛弃了。

    无论是小姐姐还是王大力,亦或是淇哥,他始终是被丢弃的那一个。

    他初入人世,无亲无故,皆被不怀好意之人打了主意,无论是小姐姐还是王大力,他明白他们对自己的好全是虚情假意,背后藏着的目的最让人恶心。

    直到遇见了淇哥,淇哥这人敢说敢做,是个十足的痞子。他打自己,骂自己,威胁自己,尽管如此,华钰辰对淇哥还是存着感恩之心,觉着淇哥至少不似前人那般虚伪恶心。

    好人华钰辰觉得淇哥是半点都不沾的。直到淇哥把他卖了,他才明白,这人不过是比那些人少披了件虚伪的外套,本质还是一样丑恶。

    “愣什么呢快走,别指望他把你带回去”那女子骂道。

    华钰辰抹掉眼泪,点点头,跟在了女子身后的半步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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