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华淇还沉浸在于澜清那销魂的调调里,没回过神来,“哦,小时候泡了几年的药浴,不好岂不是对不起那些名贵药材了吗”
“是有病吗”
“你才有病”
“为什么泡药浴”
华淇在水里晃着左手,让水从指尖流过,明明知道抓不住,却还是不停的握紧又张开再握紧。
他闷闷的回答道“受重伤了呗。”
于澜清听出他不想谈这件事,于是换了个话题“我看你懂得的挺多,长得也白净,举止也不粗俗,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吗”
“算是吧。”华淇垂下眼,望着泛着光的水面道,“现在不是了。”
“你亲人呢”于澜清问。
“全死翘翘了。”
“”
“不需要同情,他们死了我也没多伤心。”
一颗心里能装伤心事的地方能有多少
那么多悲欢离合,苦痛折磨,愤怒恨极之事哪一件不往心里放
放不够就塞,塞不了就丢掉那些不需要的。丢的时候把大部分感情也放走,残留的只是为了让你想起,经过这件事时原来你也是哭过,痛过,埋怨过的。
但那一丝余下的微不足道的感情却扯不痛现在的心。
于澜清呵了一声,道“看得出来,你属没心没肺那一类的。”
“哈哈于堂主真是慧眼。”
“为什么来牙山”
“没见过武林大会是什么样子,就过来看呗。”
“这样啊”
于澜清的手往华淇前面滑去,正好是把华淇圈在怀里的姿势。
他低下头看着,正好可以看见华淇胸前的突起,华淇的左肩已经去了瘀血了,白皙的皮肤衬得那里粉得可人。
于是他闷着坏笑,恶趣味的用指腹打着圈磨着,感受到怀中的人颤了一下,便变本加厉的揉捏起来。
“你干什么啊”华淇右手不能沾水,只能用左手去抓于澜清的手,可抓得了一只抓不了两只,另一边手像是被他的阻挡惹怒了一般,更加大力的揉捏。
华淇一个激灵,觉得又羞耻又难受,但又有点舒服,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不要弄了”华淇道。
于澜清看着华淇的下面,微微抬起了头。
于澜清笑容更深,两颊中央微微凹陷,其实他是有酒窝的。
他微微躬背,把头架在华淇的肩膀上,边动着手,边看着华淇微启红唇,低垂着眼,卷长的睫毛颤动着,双颊透着粉红的可爱样。
这副动情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侧脸含住了他的耳珠,华淇身子一抖,侧头躲开
于澜清哪能让他逃,紧追着凑上去,再次咬住他的耳珠,用牙齿轻轻磨过后,再伸出舌头温柔的舔舐。
温热的气体喷在华淇的耳旁,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呼多长,吸多深,一丝不漏的全钻进耳朵里。
抓着于澜清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没了力气,看似在抓,其实只是软软的搭在于澜清的手臂上,于澜清特自然的握住华淇的下身
华淇虽然快满十七岁,但他九岁跌下断魂山,其后专心跟着师父治了五年的伤,离山后也只忙于计划,没有没有,连第一次坐完绮梦也是只呆坐了一会儿便自己换好衣服,根本没把那梦中的美好当作是美好。
这种事做的是少之又少,可谓活得那叫一个修身养性。
加之于澜清的手法实在太好,跟平时他只为快速解决时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既有点心慌又十分享受。
于澜清突然加快手上的动作,华淇猛地一哆嗦,堵在嘴里像极了呜咽,呜咽着射在了水里。
于澜清分开他的舌,带出一线银丝。
华淇靠着他的胸口大口的喘气,眼神涣散,还沉浸在刚刚的欢愉中。
水面上飘着缕缕白浊,于澜清在华淇耳边笑着,凑到他耳边调笑,嘴唇磨着耳骨“这么多,你难道不经常自己解决吗”
华淇这下回过神来,刚下去的红晕又重新冲了回来,左手撑着木桶边站起来出了木桶。
他拿过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连身子都不擦就赶紧套了起来。即使只有一只手不方便,华淇还是拼了命的扯衣服。
于澜清也出了浴桶,站在华淇身后看他如何的手忙脚乱。
华淇换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连忙跑回床上,被子一盖,连头都没露出来,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害羞。
过了一会儿,于澜清的说话声穿过床被闷闷响起“不露头会憋死的哦。”
“”
“你头也没擦,就打算这么睡吗”
“”
于澜清看华淇不理自己,干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华淇浑身一僵,急忙挪远了,翻过身来背靠着墙,一脸惊恐的问“你干嘛”
于澜清侧躺着,用手撑着头,笑得极好看“陪你睡觉啊。”
怎么面瘫时那张脸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冷酷脸,笑起来反而成长出入青楼的二赖少爷了
“大哥我心脏不好你可千万别折腾我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于澜清笑得深了,俩酒窝特别明显,“你自己要我做的事,我做了你反而说我折腾你,不合道理。”
华淇心道好一个不合道理,我原话里面有叫你帮我解决生理需求么
不对这需求还是你挑起来的
我有叫你帮我挑起生理需求吗
“我去李忡睿那睡。”说完就爬过于澜清的身体,准备找鞋,然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澜清一看他要逃,一个抬手就把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的华淇给揽腰拉了回来,顾及着他身上的伤,另一只手便托着他的肩,狠狠的压在床上。
华淇看他面色阴沉,顿时怂了。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的这间房也是我的,你不想我陪你睡觉,还不准我想陪你睡觉吗”于澜清愤愤道。
等等,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还没等华淇说话,于澜清就大手一挥挥灭了床头旁的灯,圈着华淇躺下了。
华淇的额头贴着于澜清的胸口,愣了半响。
头顶传来于澜清的闷声,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催眠剂“快睡。”
说完在掌心运作内力,慢慢抚干华淇湿漉漉的头发,再将手伸进衣服里,抚上华淇因为湿发而发凉的后背。
华淇先是一僵,后来发现于澜清没打算做什么就放松下来,再后来因为于澜清的手太温柔也太暖和了,窝在于澜清怀里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这的确是华淇自九岁以来,睡得最安稳的觉。
居然拜于澜清所赐。
第13章 第章
武林大会如期而至,可惜天公不作美,连续晴了好几天的天偏就在今天阴沉下来。
本就是冬日,少了阳光给予的那点温暖,寒风凛冽得似要划裂皮肤。
牙山上盖着白皑皑的雪,山下则布着乌鸦鸦一片人海。
牙山中靠近中心的一座山下,众门派齐齐聚于此,一座离地两丈高,宽十几丈的大台横突在崖上,从台这依次从里向外分左右两排座位。
坐在前面左右两侧的门派则是江湖四大门派,慢慢往后一左一右的排座位,同排面对面的门派,在左比在右的次一等,每个门派都备了一把太师椅,给掌门坐的,弟子都站在太师椅后面。
游侠是在外围要么席地而坐,要么站着,但有些人缘的会得门派之邀,一起站在前头。
大部分人已经到会场入座,不怕冷的独立寒风,头发共衣摆齐飞,站在高处的人更是有种自己已经登上顶峰,俯瞰世人之白日梦。
外面越冷就衬得屋里越暖和,华淇被于澜清抱得十分暖和,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于澜清睁开眼睛,先醒了。
细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很热闹,估计时候也不早了。
他轻轻拍了拍华淇的背,柔声唤道“华钰辰。”
华淇从鼻子里磨出来一声“嗯”,尾音拖长,末了又往于澜清怀里钻了钻。
似乎前面那一声只是无意识的应答。
哎哟喂,我家这只好可爱啊嘤嘤嘤
他本想和华淇躺会儿,念头刚起门外李忡睿就敲了门“堂主,该去武林大会了。”
他这一敲,把华淇给敲醒了。
华淇在于澜清的怀里慢慢睁开眼,动了动手指。
于澜清看他醒了便下了床,谁知被子刚掀开就被华淇扯了回来,闭着眼睛,带着八分睡意两分责备道“风进来了。”
合着他前面那一睁眼再一闭眼就开始睡回笼觉了
于澜清又拍拍华淇的背,道“该去武林大会了。”
“你去又不是我去。”华淇回得挺快。
“可你都不给我下床啊”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味道变了。
华淇闻言睁开条缝看他又立即闭上,用手推了推他,道“走,速度。”
“”于澜清手从他的背滑到腰处,时轻时重的揉着,语气委屈,“你看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还陪你吃饭,玩,洗澡睡觉了,不仅如此,还附赠为你解决那档子事,你连武林大会都不跟我去么”
这宠物怎么有点不认主人啊,有点急。
门外李忡睿站了良久,等不到回应又敲敲门“堂主,该去武林大会了。”
于澜清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回“好。”
末了又突然变换表情,笑得殷勤。
手上动作从揉改为掐,华淇本来给揉得很舒服,基本处于浅眠状态了,这一掐愣是给他掐了个五分醒。
结果两人是被李忡睿突然闯入房间给吓得赶紧下了床。
不知为什么,李忡睿这个名副其实的面瘫,在他眼神注视下,本来华淇和于澜清就没什么,给他一盯,俩人都有种少女偷谈恋爱,被严父发现的慌张感,以及尴尬
李忡睿长得不丑,很硬气的一张脸,母亲是波斯人,但生下他大部分随了中原的父亲,黑直的头发,黑色的瞳体,只是皮肤比别人白,轮廓也比别人深,下巴和嘴唇上面都留着青黑色的胡渣。
李忡睿面瘫会给人一种这个人就是个正经人,一定很能干的感觉。
而于澜清面瘫则是给是人一种这人不好靠近,别去惹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虚,估计多半是因为于澜清只是外表严肃内里风骚吧。
三人吃了早点,帮华淇抹好药,缠上纱布,换好衣服便出发了。
武林大会真正举办的只有三天,第一天谈交情讲废话,第二天比武艺,第三天论哲学继续讲废话。
比武进行到武林盟主这便可以选择挑战或放弃挑战武林盟主,无论挑战与否都是可以获奖品。
若第二天的比武没能比完,可以延续到第三天,把废话给剪了。
之后的时间武林盟主会邀请各门派的掌门和江湖上有名的游侠到他的山庄做客。
做完客也差不多拜拜了,想回家找妈的就回家,但有些手艺人会继续在牙山摆摊摆上半月,门派弟子想留的也可以继续留。
于澜清一行人迟迟赶到,在众人眼皮底下慢悠悠的走到自己门派的专座。
因为风火堂是江湖四大门派之首,所以给的位置最大,可于澜清带的人又最少,空唠唠的三个人,在一帮门派弟子的夹围下,显得特寒酸。
于澜清坐在太师椅上,往后扭头唤了一声“华钰辰。”
华淇垂眼看他,只见于澜清拍拍自己的大腿,脸是装得什么表情没有,但眼睛泛着奇异的光。
很明显,想让华淇坐他腿上。
华淇看了他一眼,无言的移开了眼睛。
心道这厮昨晚洗澡把水漏脑子里了么
出门前抹药也是,推开李忡睿,偏要自己动手,纱布也要自己缠,脸上还洋溢着恶心的笑容。
实际上于澜清之前一直觉得华淇像野的,还没被自己驯服。可自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他觉得华淇铁定被自己征服了。
于是秉着自己的宠物自己养的信念,坚决不能让别人来代照顾,不然就不跟主人亲了
昨晚华淇居然不要主人打算跑去找李忡睿,威胁李忡睿就是个威胁他现在已经把李忡睿列为头号危险人物,时刻提防着李忡睿。
李忡睿
华淇看着对面的青城派,暗暗捏了捏大拇指。
青城派是今天才赶到的牙山,对方是掌门带着弟子来的,虽然表面装得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眼皮下盖不住的乌黑,时常的走神以及不停的喝茶醒神可以看出,其已倦惫不已。
有一人猛敲铜锣,刺耳的锣声带着颤音猛地穿过人的耳朵,华懵不由得皱眉。
锣声还未消,一阵长长的牛角呜呜声四起,低沉却悠远。又有人间隙点了红炮,噼里啪啦作响,一人用内力喊道“武林大会始”
好一个俗气的开幕仪式,不喊还以为公家要娶媳妇儿呢
武林盟主突的出现在人们眼前,引得远处的人一片惊呼,大惑他是从哪出来的。
华淇离得近,看到他肩上附着细小碎石,估计之前是蹲在哪块石头后面了。
武林盟主左良行一跃而起,飞到了高台上,道“欢迎各位远临大会,我为武林盟主左良行。”
其声音洪亮有力,传至这整个牙山都有了回音,可见内功深厚。
左良行原属左良水榭,当年左良水榭并未归到江湖四大门派之中,在此之前,是赤骆堂占着位置。
之后赤骆堂出了事,左良水榭在伐毒之战中表现积极勇猛,赤骆堂衰败后,左良水榭跻身江湖四大门派。
但不能服大众,毕竟没了赤骆堂,补位的还有武当,少林,峨眉等古派,少林称四大皆空为原则,不参与这些破事,武当也没意愿。
峨眉倒是愿意,可就在这个时候,左良行突然闻名,因其终于在不惑之年参破左良水榭的独门心法,功力一日千里,飙升江湖英雄榜前十位。
当时正值武林大会,左良行一路过关斩将,把原武林盟主给败了,自此当上武林盟主,左良水榭也逐渐巩固了地位。
左良行连任两届武林盟主,若这次再无人敌他,便是要连任第三届了。
大会的第一天就是互相客套两句,左良行念着名单,念到本来名字,掌门或者代掌门而来的弟子就站起来向各方侠士拱手作揖,报上自己的姓名,给大家认认脸,之后又抡到下一个。
华淇听得无聊,作为华弧镖局大当家,人都认不全怎么能行
于澜清对面坐着青城派,旁边坐的是天山派的大弟子薛诗郎,两人之间隔了一丈宽,各摆上两张放酒壶酒杯的桌子。
四大门派最先点完名,闲聊了起来。
青城派掌门林磊自斟满一杯酒,拿起酒杯朝这边的于澜清抬了抬,一般人这样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可于澜清的脾气大家皆知,所以他还保险的唤了一声“于堂主”,待于澜清看他,他才饮下。
于澜清心里并不想喝,武林大会的酒不合他口味,容易上头就罢了,他的酒量自不用担心,但这种酒就算喝得不多,也会散发难闻的酒气,万一他可爱的华钰辰嫌弃他怎么办
但出于礼节,也倒满饮下一杯。
结果薛诗郎和左良水榭的掌门都要饮一杯,于澜清黑着脸喝了。
不远处,白冰突然喊了一句“是华公子啊”。华淇在第一排,花灵儿在第五排,中间隔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白冰那一声着实把前后几排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众人望去,见那少年身材高挑,站得挺直,腰间系着一只白银乳玉的萧,穿着白底红边的衣裳,宽大的袖子和下衣摆上都绣这单脚展翅,仰天长啸的仙鹤。只抓起一半头发,用玉冠红簪束冠,额前还留着一小缕发丝。桃花眼本是处处留情,可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似不惧任何的傲气少年。
另一边那位带着异国特色的相貌的男子亦吸眼球,与少年不同,穿深蓝色夹袄,并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成熟魅力。
于澜清更甚,一身灰白色衣裳,左边胸前至下摆绣着银边的冬日红梅,冷硬的侧脸线条,薄唇似薄情冷酷,一双眸子黑如深渊,仿佛一对视便会陷进无休止的幻境。
三人停在一处,成了别人进不去的画。
第14章 第章
白冰与华淇可谓不打不相识,况且白冰是个自然熟,即便华淇不想理她,白冰依然能凑上来。
就比如这时,华淇假装听不到她的声音,继续目视前方。可白冰脑子缺根筋啊,也不顾旁人反应,从第五排隔空喊话“华公子巧了又见了”
强行巧合啊不都要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华淇这下想装听不到都不行,侧脸对远处的白冰微微一笑。
于澜清也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正在挥胳膊的白冰,又淡淡收回目光。
威胁又一个威胁他要把白冰列为危险人物二号
“白冰”同门的师姐提白冰头疼,拉着她的衣袖提醒,“这是武林大会,别失了礼”
白冰不服,道“白霜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遇到朋友打招呼不也是礼貌么”
末了还寻求花灵儿的意见“对吧师父”
花灵儿在心里叹气,当初是为什么让她拜入门下的
师姐又劝“左良盟主还在点名,你这么叫会影响别人的。”
白冰瘪嘴,一副“你们怎么老反对我”的憋屈样。
白冰虽然脑缺筋,但同门的师姐格外疼她,其他女弟子看白冰委屈了,也好继续骂她。
白霜看她闷闷的好半响,只好无奈的向花灵儿提议“师父,要不等今天的大会开完,我们去找于堂主喝喝茶吧。”
花灵儿左右为难,说实话,门规虽只说不准与门派外的人谈情说爱,但没说不能和门派外的人谈天说地。
但那三个人全都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公子,凑在一起久了难免会产生情绪,特别是白冰那丫头,跟没见过男人一样老想往华淇那凑。
虽说这丫头脑袋迟钝,情商较低,但正值少女怀春时期,于门派中又少见男子,也难担保不会喜欢上别人。
最怕的就是白冰这样平时傻乎乎的,一落情网就挣不出来的人。
“不可。”花灵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去,“你们要谨记我派门规,切勿与男子离近。”
怕白冰那死脑筋不肯,末了她还加了句外因“而且于堂主喜静,还是不要去叨唠他了。”
白冰听白霜提议时还藏着小期待,师父一拒绝就把那点小期待掐死得不能再死了。
待点完名,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左良行再照例说了武林大会的三天日程,念了长长一张比武须知。
为了让人听得清楚,特意把字句拉长,字字清晰的说,磨了不少时间。
一晃过了快一个半时辰,刚来时天还有些灰蒙,现在已经大亮。
按理说习武之人站这点时间是不会有什么疲惫感。但华淇在于澜清面前从没露出半点武功高超的迹象,于是于澜清一直以为华淇是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渣渣。
他还特操心,隔一段时间就回头问华淇渴不渴啊,累不累啊,要不要坐他腿上啊什么的。
关键这人在别人面前得装稳重,问也是一本正经的问,语气平淡,就是眼神很贼很亮,和那张脸严肃脸一点都不搭。
于澜清看华淇不理他,干脆伸出手牵住华淇的左手,拉了拉,道“这么久了,我屁股都坐疼了,你站着就不累”
一旁的李忡睿忍不住轻咳几声,道“堂主,人前,面子。”
华淇正好接茬“对,于堂主,快端着,架子要散了。”
于澜清被两人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在两人之间选了一下,决定瞪李忡睿。
威胁这货严重威胁
之后于澜清又问了几次,华淇被他问得烦了,就依他喝杯茶,但腿上是死活不愿坐的。
一旁的薛诗郎听到这边的动静,玩笑道“于堂主对待弟子像是对待亲弟弟一样,我看江湖上传闻于堂主难以接近也是不实。”
华淇憋笑,看吧,尴尬吧,露馅了吧
于澜清眼睛一斜,还是那句话“关你何事”
薛诗郎“”
华淇“”
即使是习武之人,也是有三急的。
华淇几杯茶下肚,尿意就出来了,华淇憋着等左良行讲完废话。哪知这左良行说上了瘾,喋喋不休,没有停下的准备。
他戳了戳于澜清的肩膀,躬下身附在于澜清耳边道“憋不住了,我去解决下内急。”
于澜清听完就要站起来跟着华淇,华淇连忙把他摁回去,不敢相信这厮居然连上茅房也要跟
“就一下下。”华淇看于澜清没有放弃跟着的念头,只好哄着,“你数呃一千个数,我肯定回来。”
“好。一,二,三”
啧,还真数。
华淇快步走了,待转过一个弯,确保没人跟着后,脚尖一撵地,眨眼便闪到房梁上,再一跃点在树尖,身子往前飞了十几丈,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武悦悦还没走,因为牙山今年新开了一家精品店,店家是西洋人,说着不标准的中原话,金发碧眼,身材高大,武悦悦第一眼就瞧上他了。
武悦悦这人十分好色,且好男色,只要是他看上的,要没点坚定的意志,绝对会被他攻下。
今天武悦悦照例来店里逗那西洋人,以请教西方文化为由。
他叫那几位奇装异服的手下守在外面别进来,怕吓着里面这嫩公子。
武悦悦今日还是一身红衣,面上扑着惨白的粉,鲜艳的唇,散着头发,沿着额顶编了蜈蚣辫,把散发别在脑后,小眼睛似有似无的瞄着那西洋人。
那西洋人真以为他是来请教西方文化的,拿着一杆鹅毛笔,用蹩脚的中原话给武悦悦讲鹅毛笔的来历和使用方法。
武悦悦随意应着,突然插一句“艾尔特你的手真好看啊。”
艾尔特听他突然夸自己,愣了一下,面上泛起红晕道“是吗斜斜谢谢”
武悦悦突然凑近他,道“声音也好听。”
说完将手抚上艾尔特的肩膀“身材也好。”
他将身体慢慢贴上艾尔特,脸抬起,嘴唇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嘴唇我也喜欢”
“武岳。”
武悦悦浑身一震,稍微撤离艾尔特,就着要拥抱的姿势抬手将艾尔特打晕。
花了好几天,终于要彻底攻陷的时候,居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武悦悦将艾尔特放好,转身面对眼前那位右手挂在肚前,着白衣仙鹤的少年。
他和那几位手下一起恭敬的蹲下身来,低着头道“教主。”
“嗯。”华淇应着。
武悦悦站起来,抱怨道“教主也真是,属下找了你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你,偏挑这个时候出现”
华淇看武悦悦抬头,吓了一跳,要不是认得出武悦悦的声音,真难保眼前这人是武悦悦。
武悦悦原是娃娃脸,很可爱,大眼水灵灵的,樱桃嘴,二十几岁的童颜,华淇最喜欢掐他的脸,有肉,手感特好,只可惜武悦悦不喜欢可爱,他喜欢妖娆。
“”华淇默了一阵,觉得还是先谈正事,“事情办得怎么样”
“成了。”武悦悦点点头道,“邵子已经往下一个目标去了。”
“嗯。”
看华淇转身要走,武悦悦和那几个人又蹲下身来“恭送教主。”
华淇刚转身,又回头道“你给我马上把脸弄回来。”
“可是教主”
不等武悦悦说完,华淇便轻轻点地越出十几丈外,片刻便不见踪影。
“可是教主这张脸多好看啊”武悦悦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便憋屈的去弄脸了。
华淇刚从茅房里出来,就看到于澜清负着手立在不远处。
他眼皮一跳,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自己那么谨慎不应该会露马脚啊,于澜清怎么这么盯着自己。
华淇洗了手走向他,疑惑道“你怎么也来了没数够一千个数吧。”
“够了。”于澜清扯谎了。
其实他数到七百多的时候,发现白冰也离开了,他心烦的又数了一百,还是出来了。
笑话,白冰可是危险人物二号 万一自家的宠物跑了他找谁哭去
华淇狐疑的盯着他看,于澜清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又弱弱的补道“肯定是你数慢了。”
行行行,算他数慢了,这厮撒谎怎么撒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还特意来我,是不放心我么”华淇嘿嘿笑着。
于澜清哼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万一被人劫了怎么办”
“劫财”
于澜清突然坏笑起来,两边脸颊显了酒窝,一只手摸上华淇的腰,一副痞子样。
他道“劫色。”
“于堂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么”华淇指了指自己腰上的手。
切,在于澜清眼里抱他跟抱狗没什么区别。
于澜清没说话,但是放开了华淇,华淇还以为自己的那句话奏效了,结果往后一望,发现是有人来了。
回头看于澜清,哪还有半点笑容,负着手冷脸看华淇,从旁人角度看,像是微怒的师父教训怎么都不听话的徒弟。
这么久以来,于澜清能不把自己弄成精神分裂,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15章 第章
两人回了会场,左良行正在讲自个习武多年得来的心得,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孜孜不倦。
待过了午时天色再次暗了下来,天边传来闷闷雷声,预感暴雨将袭,左良行才算匆匆结尾,给他们放行。
可这雨来得太急,前脚刚欲离开,后脚雨就落了下来。
倾盆大雨落地时激起水雾,将牙山笼成半遮面的姑娘,北风携着冰冷的雨水打在人脸上,顷刻华淇的衣服便湿了个半。
客栈离得算远了,会场在山中,而客栈是在山头。
会武功的人可以调动内力,在周身形成一个障,雨水是落不到他们身上的。
华淇不行,他不能表露出他会武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既潇洒又从容的漫步雨中。
于澜清护得了自己护不了他,干脆从后面一手圈着他,一手挡在他的头上,运着轻功往前飞。
“华公子”白冰那小姑娘突然噔噔噔追过来,可惜追不上于澜清,只能在后头喊。
于澜清停下来等他,眉头紧蹙,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如此的不耐烦。
华淇抬起头来,看见白冰居然也是浑身湿透,发丝凌乱的贴在了两颊上,和他一样的狼狈。
白冰手上拿着一把伞,递给于澜清,说“华公子你受着伤,淋雨不好,这把伞就先借给你。”
“你怎么也湿了”华淇问。
白冰挠着脸嘿嘿嘿的笑,不好意思的说“我其实武功不怎么好”
“那这把伞还是给你吧。”华淇拿过那把伞,塞回白冰手里,继续道“你一个姑娘怎么能淋雨呢。”
白冰赶忙又塞了回来,道“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为朋友两肋插刀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她继续道“再说你那么弱鸡,手还折了,我一姑娘也是练了武的,你瘦不拉几的一看就不行,还是赶紧撑伞吧。我走了”
这话怎么说得华淇一点感激之心都没了呢,话说什么时候我们就是朋友了
再说这词也用得不对啊,你就送个伞就算插刀了
白冰噔噔噔又跑了,于澜清开了伞,带着华淇一路疾奔回客栈。
亏得白冰那把伞,再加上于澜清护得好,华淇也只是维持在半湿的程度上。
“快换衣服,洗个热水澡我们再吃午饭。”
于澜清在大堂时就叫店小二准备热水,两个店小二一个提一个木桶轮流跑,动作又快又稳,不过多时那一整个大木桶就都满了。
于澜清关好门就过来扒华淇衣服。华淇自上次洗澡经历就吸取了教训,连忙把于澜清推开,小姑娘似的揪着自己的领子道“这这次我自己洗”
“没我帮忙你自己怎么洗”
“你前几天也没帮啊,我不照样洗过来了。”
“你自己洗太慢了,别误了吃午饭的时辰。”于澜清说完又继续上前扒。
华淇不敌他的力气,只好退一步道“那你不能再对我动动手动脚了。”
于澜清嘴上答好,心里暗笑洗澡怎么可能不动手动脚呢,太天真可爱无邪纯了。
“你整天带着这破玉箫干嘛”于澜清解下系在华淇腰上的玉箫放到桌子上,问,“前面抱你回来时戳得我腰窝窝疼。”
“带着当然是有用的。”华淇故意舔了舔嘴唇,眼睛微微眯起,手指擦过于澜清的下巴,把于澜清给调戏了一番。
“什么”
“嘿嘿,平时带着能提升形象,这要是瞧上哪位美人,这玉箫里藏着的情香啧啧,用处不就出来了”
“是么”于澜清狐疑的看着他,“你就不怕那美人醒后一怒之下就把你杀了”
华淇斜了他一眼,道“懂什么喜欢就表心意,不行就强上。男人,干脆点。”
“这样啊。”于澜清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两人进了浴桶,还是前一晚那个姿势。
于澜清摸上摸下趁机吃豆腐,他按了按华淇胸前的突起,华淇皱起眉,忍了。
那手又滑到腰际,掐了一把,华淇一个激灵差点站起来,咬咬牙,忍了。
于澜清看他不吭声,变本加厉的把手往下伸,大手摸到那饱满肉圆处,捏了捏。
华淇忍无可忍,挣开他的怀抱,去到浴桶的另一头,面对着于澜清愠怒道“你个不守信用的色胚”
骂完自己又觉得一个男人色另一个男人感觉不太对,于是加词“还变态”
于澜清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骂他,怔了怔,而后又坏笑着移过去,把华淇卡在那一隅,道“呵呵第一次看见你生气呢。”
边说手还边不安分的上下抚着华淇的大腿。
咿呀呀呀华淇快要气茬了,骂他他还高兴了,这是什么鬼,怎么感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属性
华淇叹气,心累“你要是真饥渴难耐,出门随便指个人八成机会都是愿意的,为甚偏得跟我这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