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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第15节

作者:引迷途 字数:26173 更新:2021-12-31 11:42:32

    管家得令,让人又去端来碗筷,顺着老幼秩序分发下去,就连那灵猴都有一份,白浩见人丫鬟正在给白书桥打水果沙拉,于是忙对老太爷说“曾祖父,我劳烦义父帮忙献给您的沙拉还放着,不如就给义父吃吧,这里也不够分了,您看如何。”

    白书桥闻言顿时脸都绿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浩,忙道“那怎么行呢,玥生,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都还没吃上一口,义父不吃,给你吃。”

    白浩却笑眯眯地说“尊老爱幼,义父您吃。”

    老太爷显得心情很好,于是对白书桥说“你吃就是,孩子的一片心。”

    白书桥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只得悻悻的应了,在老太爷的注视下将一碗水果沙拉全吃了下去。

    白浩看着白书桥一脸吃翔一样的表情,堪堪忍住才没笑喷出来。

    本欲借老太爷之手灭了白浩威风,谁知却让对方狠狠的耍了一通,白书桥哪里吃过这种亏,即便是跟二房三房家明争暗斗这么久都不曾这么憋屈过,谁知却被一个小畜生耍得团团转,这口气实在是让白书桥憋得慌,半晌后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看来是泻药起作用了,白书桥在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夹着腿往茅厕跑去。

    众人对白浩的水果沙拉赞不绝口,好吃是其一,其二还解暑。

    一场寿宴下来,众人都十分开心,除了大房一家。

    这场寿宴最大的赢家便是白书远,他送的灵猴可谓是讨了老太爷十足的欢心,其次便是白浩,让老太爷对其刮目相看之时,对大房家的威慑力更加强大了,狐假虎威十分的有效,不过白浩并不是满世界找战斗的公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点他还是懂的,因此他也不会去主动招惹谁。

    摆平了大房一家对白玥生的苛刻,白浩总算是开始享清福了,天天跟着白以楼往外跑,现在的下寨风景宜人,白浩跟白以楼去镇上买了许多好吃的和美酒,然后就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开始野炊,也不着急查这世会发生什么状况,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

    对于这个局的套路两人已经摸出了个大概,按照白浩的话来说,反正就是不能让关键人物含冤而死,虽然不知道这世的关键人物是谁,秉承着着急也没用的两人顺其自然的心态倒是越来越强了。

    清晨的阳光暖融融的,下寨四处都是平原地带,无人涉及的地方野草青悠,凉风阵阵,有的地方野草及膝,两人找了处看上去较为舒适的地方,放下手中的篮子,白浩有模有样的拿出一张毯子铺在地上,然后舒服的躺在了上面,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白以楼挨着白浩坐下,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地,心中惬意无比,空旷舒适,这样安宁的心境,白以楼已经忘记了这是多久没有过的感受,以前终日困在愤恨中难以自拔,在遇上白浩之前,他好像还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

    当然,在遇上白浩之后那股愤恨越加强烈了,不过之前的愤恨却逐渐转成了如今的宠溺与疼爱。

    思及此,白以楼侧头去看了看闭着眼躺在地上唇角微勾的白浩,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他伸出手,以拇指轻轻摩挲白浩的脸颊,白浩随之睁开眼,早已习惯了白以楼时不时的亲密之举,不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能这么温柔,这巨大的反差令白浩之前还有些难以适应,现在好了,越来越习惯,还越来越喜欢这样,他眼中满是依恋之色,对着白以楼笑了笑,脸颊上的肉鼓了鼓,抬手去拉着他的手要让他一同躺下。

    白以楼随之侧躺下来,一手支着头看向白浩。

    白浩被他这认真的眼神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抬手揉了揉脸,直接侧过身来将脑袋杵进了白以楼的怀里。

    白以楼以手圈住他躺了下来,将白浩抱在怀里,看向远方并未说话。

    阳光暖暖的,白浩闻到白以楼身上的气息有些昏昏欲睡,他又往白以楼身边靠了靠,两人身体紧贴着,白浩用额头去蹭着他的下巴,白以楼这时低下头来,在白浩一脸惬意的脸上亲了亲,白浩顿时睡意全无,抬眼看向白以楼,两人对视片刻,白浩看着白以楼凌厉清晰却微微扬起的唇线,突然想起之前舒服的感觉,很想再去感受一下是什么滋味,于是他不着痕迹的往上蹭了蹭,有些紧张的看着白以楼好看的嘴唇,屏息慢慢靠近,逐渐亲上白以楼温凉的嘴唇。

    柔软,干燥,还很舒服,白浩注视着同样看着他的白以楼,有些满意的想。

    反观白以楼,显然被白浩这主动的模样弄得有些懵,甫一反应过来便发觉到白浩的嘴唇已然离开,稍微拉开了距离,白以楼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抬手去托住白浩的后脑勺,温柔的凑上去吻住了白浩的嘴唇。

    白浩小小声的嗯了一声,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白以楼微微瞌上的双眼,心中丝毫不抗拒他这个亲吻,遂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放松下来任由着白以楼略微使劲的磨蹭着他的嘴唇,感受着两唇相贴的惬意。

    两人都不会亲吻,全凭直觉,然而白以楼却不满足于只是两唇相贴摩挲的现状,他轻轻啄了几下白浩的唇,随后嘴唇微启,含住了白浩的下嘴唇,伸出舌头舔弄了下,白浩顿时紧张得手握成拳,既舒服又兴奋,白浩羞耻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

    白以楼越吻越烈,白浩显然被弄得有些懵逼,倒不是反感,而是突然像电视里面亲得那么那么淫荡有些紧张而已,他浑身紧张到发抖,心里却莫名的期待,任由白以楼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紧紧抱着他亲吻。

    在感觉到白以楼的舌尖试探性的伸出些许舔着自己的上唇,白浩感觉自己再像个死人一样躺着未免太让对方太尴尬,于是索性豁了出去,也学着白以楼伸出舌尖去碰了碰他的嘴唇,这一举动无疑是鼓励白以楼再接再厉,于是更加的专注认真的亲着彼此,两人滚在一处,吻得十分忘情。

    白以楼吻得很是强势,白浩则是较为被动,却也乐在其中,两人相互抱着啃了半天,都感觉到了彼此身体的反应,白浩也不矫情,索性放飞自己,直接抬脚去勾着白以楼的大腿,难受的挺动着身体去蹭白以楼。

    白以楼亦是情动不已,一手温柔的搂着白浩的腰,一手托着白浩的脖子,却不像白浩那般放飞自己,而是十分克制的亲吻着白浩的脖颈。

    白浩脸颊泛起一阵绯红,难以抑制地哼哼出声,喊道“楼哥”

    白以楼身躯瞬间一震,眼神霎时有些复杂难耐,他再次吻上白浩的嘴唇,撬开对方的牙关卷住他的舌吮吸,搂着白浩腰的手渐渐放到白浩的腰带上,解开了他的腰带,释放出鬼力将此地与外界隔离开来。

    白浩闭着眼迎合着白以楼温柔的吻,在感觉到对方解开了他的衣服后恍惚了一下,片刻后肌肤接触到凉爽的空气,白浩神经顿时绷紧,他睁开眼来,瞧见白以楼正十分专注的吻着他,他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腰线,直把他弄得阵阵打颤。

    白浩的身体十分诚实的给出的反应都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在现世知道什么是搞基的他突然对要发生的事又抗拒又期待,这十分矛盾,白浩捏着拳头僵直半晌后,他揪住了白以楼后背的衣服,使了三成力打算拉开覆在身上白以楼。

    要用那里原谅他一时难以接受。

    白以楼察觉后停下了亲吻,他睁开眼,眼神清明的看向白浩,低声说“不愿意我们就不继续。”

    说着低头吻了吻白浩的额头就要起身。

    白浩瞧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慌,他一把抱住白以楼,在对方的注视下还是妥协了,算了,都这关系了迟早都要经历,虽然是用那里,不过自己那么喜欢他他应该也不会嫌弃自己,于是结巴地说道“没,没什么准,准备而已,继续吧。”

    甫一说完这话,白浩感觉他的脸简直能煎鸡蛋了。

    羞耻淫荡

    白以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低头亲了亲白浩的脸颊后开始逐一的亲吻他的唇角,耳廓与脖颈。

    白浩紧张得紧紧抱着白以楼,感受着他微凉的唇在自己身体上移动,他有些难耐的扭动起来,舒服已盖过了羞耻的想去蹭白以楼。

    在他身上点火的白以楼以腿分开白浩的双腿,故意用身体若有若无的去撩拨已经有些着急泻火的白浩。

    “楼哥。”白浩抬手抱住白以楼的脖颈,两腿抬起来去夹白以楼的腰身。

    白以楼总算是不再故意捉弄他了,直接将白浩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第六十一章

    日头渐渐移到正上空,白浩衣衫不整,脖子上满是红色吻痕,他睡得有些不舒服,额头冒着细汗,白以楼将人抱起为他整理好衣物,蹲在地上将毯子收进篮子里,一蓝的食物动也没动,出来这一趟,白浩什么都没吃到,倒是让白以楼吃了个饱。

    他将白浩轻轻的背到背上,一手拎着篮子往回走。

    隐去身形回到白府后,白以楼直接将人背到了自己屋子,将白浩放在床上后便去打来热水给他清洗身体。

    白浩被白以楼折腾来折腾去早已醒了,想起方才发生的事,脸一直红到耳根处,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炸了,恨不得找个洞钻,后面火辣辣的突突跳痛,让白浩怀疑他是不是成了脱肛的野马,他将被子抓来盖住脸躺在床上任由白以楼给他清理身上,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白浩还是那个丝毫不会在事后别扭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经过今日一事后,两人越发亲密了,白浩之前本来没有将白以楼当做恋人的觉悟,现在好了,一顿啪啪啪下来,这种觉悟简直刻骨铭心。

    两人常常粘在一起,白浩好了伤疤忘了疼,总是不自知的撩白以楼,虽然只是偶尔亲亲他蹭蹭他,但对于白以楼来说已经足够让他沸腾了,只要得空白以楼就会将白浩压倒滚在了一起,白浩起初还会因为怕疼而抗拒一下,后来索性随他了,反正干着干着习惯了就开始爽了,不过他还不真看不出来白以楼居然这般能干,生得一块禁欲的脸简直是白搭。

    两人这几日都有些放纵,就连白家发生了重大事故都不曾知晓,若不是白书远惊慌失措的连门也不敲推门就冲了进来向白以楼求助,两人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白以楼正将白浩撩拨得开始主动却被人生生打断,对在这节骨上来打扰他的白书远有些不悦,奈何人都闯进来了总不能不理,他对床铺施了障眼法不让白书远发现白浩才存在,这才整理了下衣裳,问道“你说灵猴害死了三房幼子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听听。”

    白书远见白以楼这般淡定,心中不由稍安,这才组织了下语言,说道“那灵猴能模仿人的动作大仙你是知晓的,前些日灵猴被三弟妹喂了些吃的便闹着要跟三弟妹去,哪里知晓三弟妹得了老太爷的应允后将这猴子带回去,瞧见了三弟妹给小玥洋洗身子,昨天一个没注意,这猴子竟,竟将小玥洋抱去老三家的厨房里,将其丢入了正在火上炖着骨头的大鼎中,活生生的煮熟了等人去的时候小娃子都给煮烂了,更可怕诡谲的是有人说当时还听到这灵猴竟然会说话,嘴里喊着给玥洋洗白白,给玥洋洗白白,还不住的按着幼子的头往汤里溺,那可是老三家唯一的儿子啊如今孩子是已经死了,猴子也被关了起来,现在三弟媳闹得厉害,全将这责任推到了我头上要来与我拼命,大仙,你说这,这可如何是好,你可得帮我拿个主意啊。”

    白以楼闻言蹙了蹙眉,说“猴子会说话当真”

    “我也不知道啊。”白书远苦着一张脸焦虑地说“我全是听三弟妹说,大仙,你可要帮帮我啊。”

    白以楼还未开口说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关于虚空道士经历的一些片段,尽是些关于他在一旁看着一个面熟的男人调教灵猴的场景,教得最多的便是让猴子无数次的观摩给幼儿洗澡的场景,最后虚空以黄符化水喂给猴子喝下,白以楼蹙了蹙眉,好半晌才想起那男子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白书敬。

    聪明如白以楼,很快便想到了其中关键,看来为了争这白家家主的权利,这几兄弟真是各种心计都能用得上,可这招未免太过丧心病狂。

    白以楼现在无应对之法,且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其实很尴尬,这虚空道士的正主竟然是白书敬,白书敬的心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能想得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来嫁祸白书远,可见其心思毒辣,还真是应了那句不叫的狗会咬人的话。

    白以楼一时间有些头疼,生平便被这些人的心计弄得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存活着,如今又得在这阴谋论里插一脚,简直不胜其烦,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屋门便被踹开了,几名家丁冲了进来将白以楼围住,随后老太爷在白书敬的搀扶下进得屋来。

    白以楼眯了眯眼,看着脸色犹如锅底般漆黑的老太爷,并未出声,白书远见这阵仗,顿时一脸恐慌的急忙跑到老太爷身边去拱着背,浑身颤抖。

    床上的白浩不明就里的看着这边的情况,只见黑着脸的老太爷死死的盯着白以楼,好似是他害死了三房家的儿子一样,有些搞不清状况。

    双方沉默了片刻后,老太爷这才沉声道“虚空道长,你是不是该给老朽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要训出这么个害人不浅的东西送给我们白家,你到底是何居心如今这猴子做出这种事,难倒就是道长你的本意吗”

    白以楼冷冷的看着老太爷,还未等他解释就已给他定罪,看来是想让自己背锅,他看向白书远,又看了看白书敬,见对方以眼神瞟了白书远一眼,好似在示意他推责给白书远一般,白以楼正不知该如何作为时,虚空的记忆恰巧又出现在了脑海中。

    只见虚空按照白书敬的授意将罪责推给白书远,死活赖说是白书远授意他这般做的,白书远有口说不清,即便是老太爷有心将责任推到虚空的身上,也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轻易的绕过白书远,因此这件事最后的后果竟是将白书远一家赶出白家,而虚空则在诬陷白书远后被羁押进了柴房,当初承诺过保其平安的白书敬却并未想法子救他,而是悄悄给他灌了药物,第二日虚空便被毒哑了,随后活生生的被惺惺作态的三房一家以谋害他儿子的罪名给乱棍打死,抛尸荒野。

    白以楼周身气场顿时冷了下来,果然这就是人心,白书敬这般狠心,又怎么可能会放过知道他秘密的虚空道长。

    可即便是白以楼知道了其中门道,他一时间也无法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化解这场恩怨,即便是白书敬阴险狡诈,但他也不能让其怀恨憋屈,相反,他还得想办法化解两家人的矛盾,他既不能让虚空蒙冤,又不能让他们一方在这件事中受到任何的怨气,即便他们或许不是这一世的局,白以楼也赌不起,毕竟已经没有回溯阵可供他再次重来,可这事一时间来得仓促,白以楼一时还真没了法子。

    而另一边老太爷见白以楼迟迟不开口说话,于是以拐杖杵了杵地,十分气愤的举起拐杖来指着白以楼说道“书远你真是有眼无珠啊,竟将此人当做大仙来供奉,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你既不搭言,我便当你是默认了来人,将其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以祭我苦命的曾孙在天之灵。”

    几名家丁应声而出,白书敬微微蹙眉,其目的并未达到,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于是忙喊道“爷爷,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般大费周章害我幼子却是牵强了些,还望爷爷明察,别让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嫁祸于人害人枉死不说,还让我儿蒙冤受屈。”

    这番话别有深意,老太爷在这勾心斗角的白家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白书敬是何意思,他本有意将过错都推到虚空身上如今都被这话堵得不能再包庇,他为难的看了看低着头的白书远,片刻后只得说“那就将两人分别看押进柴房里,待我查清此事还我孙儿一个公道。”

    白浩看情势不对,见白以楼也不辩解,猜测兴许是关乎到局因此不能轻举妄动,二来可能白以楼真不知道此事是如何发展没有应对之策,白浩眼珠转了转,心中已有对策,忙在心里喊白以楼。

    白以楼自然是听到了白浩在喊他,于是以鬼力在白以楼的脑海中问怎么了。

    白浩在心里默念我有办法,你先把我弄出屋子,我就有办法解决这问题。

    白以楼不禁有些动容,问道什么办法。

    白浩一本正经地念道鬼上身呗,你快先把我弄出去。

    白以楼险些被他这法子逗笑,只一个意念,白浩便穿戴整齐的到了门外。

    此时白书敬正心有不甘的看着家丁上前羁押两人,他知晓老太爷有心保白书远,但猴子是白书远的谋士送的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便是其中的阴谋是他一手策划,他也能将这潭水给搅浑,现在看来也只有等着了。

    一群人正要出门,谁知却见白玥生闭着眼双手持平,一跳一跳的冲着众人蹦跶过来,十分诡异。

    众人一时不知发生何事,只得停下动作看着他,老太爷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玥生,问白书敬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孩子的新玩意儿吗。”

    白书敬摇了摇头,恭敬地答他也不知。

    白以楼却难以抑制地勾了勾唇角,十分佩服他能想出这鬼点子来。

    只见白浩蹦跶到一群人面前,白浩忙在心中念道楼哥,给我来个障眼法,再把气氛弄恐怖一点,能让我飘起来逼真点就更好了。

    白以楼一一照做,本来明朗的天顿时暗了下来,周围阴风阵阵,白浩脚底飘起白色雾气,缓缓飘了起来,白浩感觉到变化,于是睁开眼,却是把眼珠往上翻,只露出一片眼白,众人见此情形,顿时被吓得大叫连连,要夺路而逃,四周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一般拦住了众人去路,这一现状又将众人弄得惶恐不安大喊大叫,白浩见气氛够了,于是悠悠的开口道“曾祖父,我是被灵猴害死的玥洋,如今附身于此人身上,是怕曾祖父枉造杀业,灵猴与我乃前世因果报应,如今它投生成畜类来报仇皆是天道,曾祖父万不可让无辜人等蒙受冤屈让孙儿罪加一等无法投胎,还请曾祖父让虚空道长为我做场法事,好让我早日脱离苦海,能早日去投胎。”

    刚说完白浩忙在心里急吼吼的喊道楼哥,给我眼睛也来个障眼法,撑不住了。

    白以楼无奈的在心中笑了笑,又为白浩打点一切。

    在白浩说完这番话后,众人都沉默了,老太爷对此已深信不疑,白书敬也是又懊又恼给予抓狂,气得脑仁都疼了,没嫁祸到他人不说,还将唯一的儿子给折腾没了,现在从幼子口中得知这一切全是因果报应,白书敬十分的愤恨,却只能强装镇定。

    老太爷闻言忙说“玥洋放心,曾祖父定不会冤枉好人,你且去吧,我这就让虚空道长为你超度。”

    白浩悠悠地说了句谢谢曾祖父后,便赶忙让白以楼撤了鬼力,周围一下明亮起来,白浩也随之跌落于地。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已然相信了白玥生的一番鬼话,白书远喜极而泣,老太爷更是忙让家丁松开白以楼的桎梏,歉意地说“道长,恕老朽心中悲切难辨是非,让你受委屈真是不应该,老朽这就给你赔礼道歉了,还望道长不要往心里去。”

    白以楼面无表情地说“无碍,如今为玥洋超度才是正事,老太爷请带路吧。”

    “好好,道长这边请。”老爷子说着看着还躺在地上的白玥生,忙吩咐家丁道“快快将玥生抱去歇着。”

    有家丁应声站了出来,白以楼却蹙了蹙眉,很是不想别人碰白浩,显然白浩自己也不愿意,于是假装哼哼两声,苏醒了。

    他迷茫的在地上躺了几息,假装四处打量,瞧见老太爷后急忙爬了起来,状似小心翼翼地说“奇怪,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曾爷爷,没有冲撞您吧。”

    “无碍无碍。”老太爷哪里会责备白浩,若不是他被俯身,那不知道要造下多少无辜杀业,于是说“你快回屋去歇歇。”

    白浩看了眼白以楼,随后乖巧的嗯嗯两声,颠颠的跑了。

    这边老太爷也领着白以楼去了三房家为其幼子超度。

    、第六十二章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白书远虚惊一场好在有惊无险,白书敬却未捞到任何好处,还失去了个儿子。

    而那灵猴也被放生回归了山野。

    事后白以楼将此事的因果分析给白浩听后,不意外的引来对方一句气愤填膺的我糙白浩不禁想到一句想送给白书敬的谚语,霹雳巴拉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念道“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谁知道却赔了个损手烂脚,这真是对白书敬最贴切的描写了,太阴险果然没什么好下场,只是可怜了那个小孩子,为了别人的私欲买单。”

    白以楼抬手摸了摸白浩的头,夸道“还得多亏你的点子才未让其得逞。”

    白浩得意的挺了挺胸脯,自豪道“电视剧看多了,不过我总算是有用一次了,居然免了你的牢狱之灾。”

    “谁说你没用了。”白以楼低低的说着凑近白浩,宠溺的吻了吻他的耳廓。

    白浩挠了挠头,老实不客气地说“以前你总鄙视我来着。”

    “哪里有鄙视你。”白以楼认真地调侃道“分明是瞧不上你。”

    白浩“”

    “哈。”白以楼看着白浩一脸吃瘪的模样,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将人抱进怀里又亲又揉极尽宠溺。

    白浩舒服的躺在他怀里任由白以楼捏扁搓圆,心中仍旧有些吃惊白以楼现在的变化,不仅时常笑,而且还会笑出声,会说冷笑话,会一本正经的打趣让人哭笑不得之余又感到愉悦,感觉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两人在床上厮磨一阵,白浩觉得这段时间来两人的关系清晰化了后,这亲热的次数实在是有些过头。

    为了自己的菊花着想,还是得克制克制。

    灵猴之事暂且告一段落,白书远与白书敬却开始杠上了,白书敬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对于白氏一族的族长之位更加执着,平日里被大家公认待人有礼谦和温柔的白书敬一反常态,开始背地里干起见不得人的勾当来。

    这些日白书敬终日将自己关在屋中喝闷酒,外人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其实他是在策划如何扳倒两位兄长,如今白书敬的父辈早已无人,竞争者自然就只有他们三兄弟,只要让老太爷对两位兄长心灰意冷,他就能得到老太爷的信任从而得到白家的掌权之位。

    如今白书远未被自己整垮自己却先赔了个儿子进去,白书敬最想扳倒他,不过凡事还得慢慢来才行,大房一家最有野心也最没脑筋,可先从这里下手,而大房一家的软肋,自然是白玥生无疑,只要让白玥生与白书桥烂了名声,大房一家就算是玩完。

    思及此,白书敬脑中已有了法子,他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白书敬喝了一口酒,满脸通红的笑出了声。

    不得不说这白书敬内心实在是阴暗异常,想的全是些刻薄阴毒的手段。

    天越发的热了起来,白浩的小屋子简直是消暑圣地,除了吃喝拉撒他成天窝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以楼也成天跟他腻在一起,两人俨然已经成了一体,不时分析下当世的局势,推敲下这一世的局是不是就是为白玥生出一口气,倒是活得逍遥自在。

    白家表面上虽平静,却总有事情在发生,这不,灵猴的事刚歇下去,老太爷的表弟便在半夜里从后门出了白府,也不知他是为何出去,等人发觉后去寻他时已死在了外面,因为死的晦气所以不能将棺材抬进家,只能在府外搭了灵棚操办一番。

    老爷子的表弟陈老头子死得不吉利,又没人知晓他的生辰,无法推算他出殡的黄道吉日,于是只得将其棺材抬到一处挖好的坟上,那操办丧事的道士说了,棺材就摆在坟前,若上天怜悯,棺材自能入土,若上天不允,便只能拿到生辰八字推算后才能入土,大家一时没办法,只得让其棺材停在坟上日晒雨淋。

    然而过了没几天,老爷子便病倒了,吃什么药都不见效,其实这是在常理中,人老了自然会出现许多身体上的问题,但因为治了总不见好,白家的老辈人就认为老爷子是撞了他表弟的晦气,说是得在子夜时去抓一把棺材底下的土来压在床底才能见好,不过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抓一把土还得演一下戏,且还得要童子之身,至阳,不会被死去多日却始终不得入土为安的鬼魂给附体伤了魂魄。

    为此白家老辈还特意召集了白家的男丁,将此事交代了一番,白浩不由苦笑不得,对一旁隐身的白以楼小声地说“老辈人还真是神叨叨的,还得问什么亡人在家不在,这是什么鬼,难道抓一把土还得鬼魂同意吗,万一他不同意那怎么办。”

    白以楼轻笑道“你倒是挺会想,方才已经说了是两人去,一人问一人答,你真当他们傻吗。”

    “哦哦,这样啊。”白浩说“我没注意听,还以为就只能一个人去,然后傻了吧唧的站着问了等死人来回答呢。”

    白以楼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再说话。

    只听上座的老辈子问道“该说的我已交代完了,你们当中可有谁愿意去为老太爷取得药引来。”

    下座一片静默,十几个白家的少年郎面面相觑,白玥文更是将背佝着,以防被曾祖伯父盯上遂倒霉。

    白浩觉得有些意思,蠢蠢欲动的跟白以楼说“要不然我报个名”

    “可以。”白以楼说“不过他要的可是童子之身,你是吗。”

    “我怎么不是了。”白浩得意洋洋的说“我连女孩子的手都还没摸过好对了,我那个,好像已经不是了。”说着很是尴尬的看着白以楼。

    白以楼挑了挑眉,已然知道了他指的什么,却坏心地问“那个是什么,难道你跟谁亲密过了”

    “不是,是我跟你,不是那个吗。”白浩有些结巴地说“童子身跟,跟那个没什么关系吧,我前面还没用过,打飞机应该不算吧。”

    白以楼见他这局促的模样,不免有些觉得好笑,于是凑上前去吻了吻白浩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温柔地说“做一辈子童子好了。”

    白浩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好像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又是开心又是不好意思,他吭哧吭哧的喘气,这一动静惹得前面的白玥文看了过来,他眼珠一转,大声说道“曾祖伯父,白玥生刚刚说他想去试试。”

    这一吆喝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他,白浩也不否认,反而弯起手指揉了揉鼻子,淡然地起身说“曾祖伯父,我愿意去,不过只有我一个人不够,要不你让他跟我一起去。”说着温文尔雅笑了起来指向白玥文。

    白玥文哪里料得到白浩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还要被白浩拖下水,乍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煞白,结巴地说“我,我不去,我走不了远路,在座的都比我年长,为何不是他们陪你一同去。”

    白浩就喜欢看他这副怂样,于是故意嘲讽道“我知道你害怕,那你就别去了,晚上把门关好,小心有鬼来找你。”

    白玥文的脸刷的就白了,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浩。

    白浩快意的笑了笑,正要开口找个人搭档时,白玥辰却站了起来,淡淡说“曾祖伯父,我与他一同前去。”

    曾祖伯父赞赏的看了看两人,说“好,好儿郎,那就你们两人去,好了,就这样吧,晚些你们来正厅,我派人送你们两人去。”

    众人松了口气,匆匆忙忙的走了,白浩跟着白以楼往外走,白玥辰却跟了上来,对白浩说“玥生,你当真不怕”

    “怕什么。”白浩悠然道“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曾祖舅父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他身边还有白以楼守着,需要怕什么鬼怪,反而是鬼怪怕他才对。

    白玥辰闻言眼中颇为赞赏,于是说“你怕也无妨,我会护着你。”

    白浩嗯嗯点头,对白玥辰还是有些好感的,至少他暗里也帮过自己,于是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好意,却非要调侃一番,说“那到时候你去敲棺材,我来答应,可以不。”

    “有何不可。”白玥辰说“就这么定了。”

    白浩点着头,摇头晃脑的走了。

    回到屋中,白以楼一把将白浩压在床上,说“对那小子有好感么。”

    白浩咦了一声,这是吃醋了他看着白以楼似笑非笑,感觉得到他并未生气,且他这反应莫名让自己有股被在乎的感觉,于是抬手攀着他的肩膀将他拉下,以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认真说道“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就是见他为人还行,我也不喜欢男人,不是看着谁都能有意思,除了对你这样而已。”

    白以楼料想不到白浩还会说下情话,难得有些脸热,他抱着白浩躺在床上,轻轻吻着他的头顶,很是惬意。

    晚间吃了饭后,白浩便躺在床上补眠,到了夜里,白以楼叫醒了白浩,给他拿来布巾擦脸醒瞌睡后跟着他一同去了前厅。

    白玥辰已与几名家丁等在原地,见他来了笑了笑,说“可以走了吗。”

    白浩揉着眼睛点了点头,几人一同出了白府,坐上马车,家丁驾着马车很快便出了村子。

    曾祖舅父的棺材并未放在白家祖坟,而是另选了块地,马车顺着大路一直出去,足足跑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地方,此时已是午夜过一刻。

    两人下了马车,白玥辰十分会照顾人,正打算抬手去接着白浩下马车,谁知白浩一下便蹦跶下了马车,白玥辰挑了挑眉,看着他这小身板有些想笑,在他印象中白玥生总是唯唯诺诺的,瘦小得可怜,如今细瘦倒是有,可小就有些不对味,白浩好歹也一米七四,却因为年龄小又偏瘦,才总是会被人小瞧,觉得很好欺负。

    跟着来的白以楼在暗里摸了摸白浩的头,低声对他说道“我就在此地等着。”

    白浩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接过家丁给的火把,顺着他们所指之地走去。

    四周一片漆黑,夜里微风习习很是舒服,头顶星光稀疏却是个好天气,两人打着家丁做的火把一前一后的走向远处的斜坡上,曾祖舅父的棺材便停在坡上,四周一望无际全是草坝,且因为火把的缘故,反而看不清远处,周围一团黑,白玥辰跟在白浩身后,两人快速的爬上坡顶。

    土坡并不高,只是弧度比较广所以显得很圆,甫一走近,便能看到前方的方形棺木,周围还散着许多泥土,散发着一股土腥味,棺材被两块木头支着放在泥土上,侧边则是一个大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怵,不过倒是不至于害怕,白浩指了指棺材前,又指了指白玥辰,示意他站前面,自己则去后面站着,白玥辰点了点头,两人甫一靠近棺材便闻到一股恶臭,都有些受不了的捂住了鼻子,想必是尸体开始在腐烂所发出来的气味。

    白浩绕到棺材后,白玥辰看了他一眼,白浩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白玥辰深呼吸一口气,抬起手来啪地拍在棺材上,还没出声问亡人在不在家,棺盖却碰的一声应声翻起,恶臭顿时扑面而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响起,有东西飞快的从棺材里蹿了出去,两人哪能知道会突发这种状况,顿时哇的大叫出声,不要命的大喊大叫的甩着火把往下狂奔而去。

    白以楼闻声便往白浩那边腾空飞去,一把抱住了冲下坡来的白浩,为了不让白玥辰发觉古怪,白以楼将他搂在怀里故意坠在跑得不要命的白玥辰身后,拍了拍白浩的背,问道“在喊什么,见到什么怪东西了”

    白浩紧紧抱着白以楼总算是安下心来,他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看到,就是棺材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突然掀开了,有东西跑了出去,就把我们吓成这样了。”说着还去看了看跑得麻溜的白玥辰,估计这家伙被吓得够呛,刚拍下去还没说话就突然搞出这动静来,也是醉得不行了。

    在下面等着的两家丁更加可笑,被两人这突如其来的大叫吓得一张脸倏而惨白异常,不知道两人遇上了什么叫得这般恐慌,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感觉到害怕,于是两人跳上马上,慌里慌张的打着马车就跑,跑出一段路才记起两个少爷还没上车,于是又赶紧掉转马车,奔了回去。

    白以楼放开了白浩,白浩的火把在跑路的时候已经弄丢了,他跑到白玥辰身边一把拽住疯跑的人,大声喊道“白玥辰,别再跑了,没东西追过来,估计不是冲咱们来的,可能也被咱们吓到了,已经跑了。”

    白玥辰这才停了下来,转身去举着火把照了照身后,见什么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他大口大口的猛喘气,远处家丁驾着马车跑了过来,见到两人相安无事总算是放下心来,忙跑下马车过去问道“少爷,刚刚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叫什么。”

    “棺材里有东西。”白玥辰上气不接下气,他手里的火把倒是还握着,尴尬的看了白浩一眼,见对方此时已毫无惧色,不免感觉丢人,于是一脸淡然地说“毫无准备,突然跑了出来被吓了一跳而已。”

    白浩看着他问“那咱们还去取土吗。”

    白玥辰点了点头,说“去,怎么不去,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白浩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又开始往回走。

    白以楼在一边牵着白浩的手,传音到他脑海里道若再遇上什么事就往我这里跑。

    白浩嗯嗯两声,白以楼将他送到距离棺材百米开外才停下脚步,看着他与白玥辰再次往上走去。

    两人都有些迟疑,缓缓的凑上前去,在火把的照耀下棺材盖已被打开了一半,里面阵阵恶臭传来,两人都有些怵,生怕再被吓一次,白玥辰犹豫了片刻,才说“你去站着吧,还是我来敲棺材。”

    于是白浩又跑到棺材后,白玥辰上前去,这次他没再使劲拍棺材,而是轻轻敲了敲棺材,见没什么动静,才问到“亡人在不在。”

    白浩答道“在。”

    白玥辰看了看白浩,问“我想向您讨些土回去已保家畜平安,可好。”

    白浩一本正经地说“准了。”

    白玥辰看着白浩“”

    他脸部的肌肉抽了抽,克制不住的想笑,片刻后才缓过劲来,忙蹲下身去抓起一把土,随后向白浩招了招手,两人一同往坡下跑去。

    白浩不禁腹诽,这真是个既无聊又毫无逼格的事。

    一群人回了白府,将土交给了老管家后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白浩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不由开始感到无聊了,这一世难道就真的全是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吗,白浩跟白以楼一样,最怕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且现在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简直是无聊得很。

    每次待在一世都需要很长时间局才会动,要不是有白以楼陪在他身边,还不知道该怎么无聊怎么懵逼呢。

    几日后,听老管家说老太爷已能下床了,再过几日就应该能痊愈了。

    不过也是在这几日里,白浩却险些遭到白书敬的暗算。

    这日,白书敬趁着王氏不在府中,便拉了白书桥去他别院中吃酒,三兄弟虽然不合,但表面功夫谁都会做,且看白书敬突然一反常态找上他,许是要与他一起合谋也不一定,于是白书桥也并未拒绝,而是直接跟着他走了。

    大房家中除了几名偷闲的家丁再无他人,白浩正躺在屋中睡午觉,白书桥的几个儿女跟着王氏出了府,白以楼则去了两公里外的阴阳潭去看现在的阴气是否有所改变,因此偌大的院中只有白浩一人。

    白书敬的正妻邹氏按照白书敬的吩咐拿了根装满迷烟的竹筒去对着白浩屋里吹去,白浩顿时睡得更深。

    邹氏回到别院给了白书敬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一把扛起被药物药倒的白书桥就往别院中跑去。

    他一脚踢开白浩的屋门,将白书桥丢在了白浩的床上,刚要转身出门,却又觉得不妥,于是回来两把将白书桥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刚要去撕白浩衣物时,却发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脱自己衣物,白书敬大惊,伸出另一只手来抓住自己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不出片刻,自己已浑身赤裸,白书敬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得大叫,片刻后昏了过去,倒在了白书桥身上。

    白以楼这才满脸戾气的显出身形,他满身冰霜之气令屋里结了一层薄霜,可见其暴怒之程度,他阴狠的看着白书敬,真是恨不得将其化为齑粉,却又不能随性所为,他一把抱起白浩,转身出了屋子,随后将屋子的门从外面锁上。

    他将仍旧沉睡的白浩带回自己屋子,把人放在床上,随后自己也跟着躺到白浩身边,心有余悸的将白浩搂紧,他方才险些就将白书敬碾碎了,但一想到两人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破坏,只得忍了下来。

    还好他感应到了白浩身体状况不太对及时回来了,否则白浩的名声就被这白书敬给破坏了,且他不愿意别人碰白浩一根寒毛,碰一碰都不行更何况还是跟那人裸身躺在一处,白以楼光是想想就觉得怒火难压。

    他的宝贝,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第六十三章

    白以楼静静的搂着白浩,心绪逐渐平复下来,他反复的亲吻着白浩的额头,许久后白浩迷迷糊糊的醒了。

    白浩全身疲乏,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被箍得紧紧的,他本来海迷迷糊糊的,此时瞬间清醒过来,见自己正被白以楼紧紧抱着,遂有些懵逼的拍了拍对方的胸膛,说道“楼哥,怎么抱得这么紧,我骨头都被勒疼了。”

    白以楼这才反应过来,忙松了力道,一时间竟有些慌神,歉意的低声说“哪里被勒疼了,我给你揉揉。”

    白浩古怪的看了看白以楼,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很不适应,白浩莫名的心疼起来,他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脸颊,打着哈哈缓和心里难受的感觉,道“开个玩笑而已,嘿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阴阳潭的阴气没什么变化吧。”

    白以楼摸了摸白浩的头,道“较之在青阳那一世要胜一些,我们虽然改变了这两世间的怨恨,但总会有别的怨恨无法顾及,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既然我们能被天道送到此处来,只要解决该来的问题就好。”

    白浩嗯了声,毫无异议跟想法,反正白以楼说什么都是对的,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发觉自己在白以楼的屋里,不过他也并未多想,白以楼就喜欢把自己抱到他的屋里来睡,他已经习惯了。

    两人又躺了片刻,白浩肚子饿了,于是两人一同出了屋子,跑去三进院中的大厨房里找吃的。

    两人在锅里找到一碗正冒着热气的蒸肉,白浩口水顿时下来了,他眼神晶亮的看着白以楼,一脸馋样。

    白以楼找来一双筷子拈了些蒸肉递到白浩嘴边,好笑地说“你偷食怎么还要经过我批准,求个心安理得么。”

    “楼哥,你真是英明机智,高大威武。”白浩没心没肺的嘿嘿笑着,说完张嘴一口叼走白以楼拈来的肉,满足的鼓着腮帮子不停的咀嚼,看着白以楼开心的笑了笑。

    白以楼见他这般开心,心中亦是愉悦得很,遂道“馋了不如带你去镇上好好吃一顿,可好。”

    “好啊好啊。”白浩急吼吼的应到。

    对方宠溺的凑过来亲了亲白浩的额头,牵着他出了厨房。

    白浩挠了挠脸跟着他往外走,心中满足的同时也美滋滋的,感觉白以楼简直是温柔得没谱了,十分容易让人沦陷,他脸上有些烧,总感觉自己被白以楼宠成个制杖了,然而自己还挺惬意难道自己天生小白

    另一边,白书敬与白书桥同时醒了过来,却瞧见彼此赤裸裸的在白玥生的小破屋里躺在一起,都吓了一跳。

    白书桥莫名其妙的捂着重要部位去抓衣服来穿,惊疑不定地说“我怎么会在白玥生这小崽子的屋里,三弟,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你那里喝酒吗,怎么会突然与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书敬脸色难看得要命,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话也不多说,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就要去开门,谁知却拉不开门,他暴躁的使劲晃动门扉,奈何被从外面锁住的门只跟着晃了几下,根本无法打开,他颓靡的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暴躁却又无法发泄,再一次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恶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书桥穿好了衣服匆匆下得床来,伸手去扯了扯门,惊道“这是谁干的,竟把我们反锁于屋中”

    白书敬烦躁的抓着头发,并不说话。

    他有一种憋屈的暴躁感,两次的失败让他越来越无法像以前一样从容,恨不得直接将两人宰了继承位置才好。

    白书桥见白书敬不理他,虽然满心的疑惑,却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思索。

    两人出不去,又不敢声张喊人来开门,只能等着白玥生这小崽子来开门。

    而肇事者白以楼正带着白浩去镇上寻好吃的好玩的,完全把这两人抛诸脑后,简直跟来度假一样清闲。

    两人在镇上胡吃海喝一通后,这才摇摇摆摆的回了白府,白以楼却不打算再让白浩回大房家的院子,直接将人接到自己住处安顿下来。

    对此白浩也毫无异议,也不担心被外人发觉,反正白以楼让他住这就不会让别的麻烦事滋生,他也乐得天天睡觉可以抱着白以楼。

    这可苦了被锁在白浩屋子里的两人,既不能喊人,又开不了门,直接被锁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吴妈去给白浩送饭时被白书桥喊住了,当开得门后看到屋里出来的两人,吴妈那怪异的眼神直将两人看得老脸一阵通红。

    白书桥对着吴妈千叮万嘱,别将此事传出去,第二晚还是进了王氏的耳朵,白书桥还因此被王氏念叨了一通,逼问后才知道此事的经过。

    王氏倒是个不简单的,只联想了一番便已知道了其中道道,遂分析给白书桥听,这下可把白书桥惊出了一头冷汗,道“这老三倒是个狠的,竟要我身败名裂,也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变故,竟换成他跟我躺一块儿了,看来得去找白玥生那小崽子问问清楚,若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被他给乱说出去就不好了。”

    “可不止这事。”王氏道“你还得提防着老三,这家伙看来是把心思动到咱们头上了,实在是不行咱们也得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让他占了先机。”

    白书桥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面色凝重地说“是该出手了,老三这家伙估计是按捺不住了,我们且走着瞧。”

    自此,白家两兄弟明面上的斗争算是成功演变成了三兄弟的较劲,这下再没人顾得上找白浩的茬了。

    然而没人找白浩,白以楼却被白家两兄弟找上了。

    这日,两人本来是打算出去玩的,奈何白书远却突然拜访,白浩只好藏在一边,等着白书远找完白以楼走人。

    白以楼与白书远落座,白书远笑了笑,道“大仙,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还请大仙帮我拿个主意。”

    白以楼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白书远沉默了许久,这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帮我想个法子除掉老三。”

    白以楼盯着白书远看,本欲打算看看虚空的记忆,在等了几息未果后才想起在发生灵猴一事后虚空就已死了,自然再也没了之后的事。

    白以楼蹙了蹙眉,这才面无表情的看向白书远,不认同地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世界至亲除了父母便是兄弟子女,你太过极端,万不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白书远有些诧异的看着白以楼,哪里能想到一直势力阴险的虚空道长突然有了人情味,他一时有些惊疑不定,自知他说的也对,片刻后才迟疑地说“那依大仙来看,我该如何才能取得这家主之位。”

    白以楼看了看他,心知这三兄弟中也只有白书远有那资格继承家主一位,他不似老大市侩,不似老三阴狠,他知进退,懂取舍,在权力与人情之中也分得轻孰重孰轻,若非得在三人之中选个家主出来,他无疑是最合适的,白以楼其实已经猜到了此世需要解决的兴许就是这三兄弟之间的纷争,这样一来即便是他再如何不喜欢卷入勾心斗角中来也只得捋起袖子上阵了。

    “人在做,天在看。”白以楼淡淡地说“老太爷既然能说出继承家主的条件,自然知晓会引来你们三人之间的争分,暗里自是要密切注意你们几人的动向,依我看,你倒不如真诚待人,一来修养身性,二来老太爷也会更加青睐你。”

    白书远闻言蹙着眉细细想了想白以楼的话,片刻后顿时露出一副顿悟的模样,说“大仙说的极是,我当初总觉得要整垮谁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主之位,现在听了大仙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是我太过肤浅,好在得了大仙指点并未酿成大错,我这就按照大仙所说的去做便是。”

    “不是按我说的做。”白以楼道“我希望你不要以拿下家主之位为目的去假意真诚,而是由衷的待人真诚。”

    白书远点了点头,说“大仙指点的都是对的,我定会由衷的去做,而不是阴奉阳违,大仙可放心。”

    白以楼嗯了声不再说话,意思是无事可以走人了。

    白书远是个识趣的,对着白以楼真诚的鞠躬感谢后便出了屋子。

    白以楼并未起身,他端起茶饮了口,白浩这时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坐在一旁说“你是在说真的吗。”

    白以楼斜睨他一眼“难道还是煮的。”

    “不开玩笑。”白浩嘴上说着不开玩笑,整个人却是嬉皮笑脸的说“你不是白书敬的内线吗,他要知道你这么诚心的帮白书远,估计要气炸,万一他才是这一世的局,那咱们不是坑了。”

    “虽然这一世的局是什么还不是很清楚,但绝对不是白书敬一人。”白以楼说“且他不适合做白家家主,若真要在他们三人中选一个来当家主,白书远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总不能让其余两人将白家往沟里带。”

    白浩点点头,无聊的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这才说“咱们还出去玩不。”

    白以楼闻言侧头去看他,宠溺的伸手去揉了一把他的头,手下的触感柔软万分,他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总是惦记着往外跑。”

    白浩砸吧了下嘴说“不然天天傻傻的待在这里吗,也太无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完此世的事,然后一个天雷下来咱们就回到现世了,想想就爽。”

    白以楼并未说话,眼神一时间有些迷茫。

    屋里难得的安静下来,过了半晌,门又被敲响了。

    白浩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回之前的藏身之地。

    门外的人并未得白以楼的允许便直接推门而入,来人是白书敬。

    他脸色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难看,他随手将屋门关上后便在白以楼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以楼斜睨他一眼,知道他这般随意其实是将虚空道长看成自己的下属,并不像白书远一般将其当做无所不能的大仙供奉起来。

    白书敬不说话,白以楼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两人安静了半晌后白书敬突然口气不悦地说“虚空,上次的事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当时你为何不按约定好的做,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原来是问罪来了,白以楼挑了挑眉,说“老太爷有心护着白书远想必你也看到了,话由你说出口成效也不过如此,我说了又能如何,此事的结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却来找我问罪,是否太过可笑。”

    白书敬顿时有些心虚,毕竟他心里打算的是什么他自己清楚,且这虚空道长的能耐也不是吹嘘,兴许对方已猜到他的意图也不一定,白书敬不敢再多说,只得转了个话题,说“也罢,我今日也不是为了此事来的,你再帮我想个能当上家主的法子,我再也不想等了,也不想坐收渔利,更不愿再忍气吞声”

    “我没什么办法。”白以楼毫不客气地说“你有计划”

    白书敬眼里满是狠意地说“你的符纸不是很厉害吗,给我两张,我要让他们两人从这个世界消失”

    白以楼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可能。”

    “为何”白书敬道“我花重金将你从那鬼地方请来是让你助我,而不是让你来与我做对的”

    白以楼面无表情的说“让其余两人忽然消失,别说我没那么本事,即便是有,你未免也当老太爷好糊弄。”

    “那该如何是好”白书敬有些暴躁地说“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也忍了那么久却不见成效若是他们两直接消失了即便是老太爷心有疑惑,也不会让白家无主,到时候我也能顺理成章的坐上家主之位。”

    白以楼看着白书敬,眼神越来越冷,看来这白书敬已经魔障了,即便是不能让他做家主,却也不能让他越加疯狂下去,白以楼一时有些无奈,想了想才问道“你为何这般执意要做家主。”

    “为了金钱,为了名利。”白书敬偏执说“为了脸面。”

    “若要你舍弃一切才能得偿所愿,你又待如何。”

    白书敬不假思索地说“可以”

    “你还没问清楚一切包括什么。”白以楼冷冷的看着俨然入了魔障的人,说“属于你的任何一切都会失去,你还愿意”

    白书敬迟疑了一下,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白以楼说“也罢,我成全你。”

    白书敬顿时狂喜起来,说“那成,我且等着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后我再赏你金银千两,风风光光的将你送回你的门派中去。”

    白以楼并未说话,白书敬自顾自的狂喜半晌后走了。

    白浩这时又钻了出来,疑惑的问“你还真要帮他”

    “不帮。”白以楼说“他已入了魔障,不能让其心生怨怼自然只能顺着来,我会处理,你无须担心。”

    白浩闻言十分好奇地说“捎上我,我也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白以楼并未说话,而是对着白浩伸出双手,白浩顿时狗腿的起来跑到白以楼身前去顺着对方的力道坐到他腿上去,白以楼揉了揉他的头打趣道“带上你可以,你是否该拿出点什么贿赂我”

    白浩二话不说,啃了口白以楼的脸颊。

    白以楼笑了笑,将白浩按在自己怀里搂着。

    入夜。

    两人隐身来到白书敬的住处将白书敬打包带走。

    天灰蒙蒙的,屋里并未点灯,外面响起一阵小孩子的吵闹声,白书敬被吵醒了,发现自己正站在内室中。

    他疑惑的打量了一圈,这才出得屋来,院子里他的夫人与一大一小的两个男童正做着游戏,他们一脸欢快的蹦蹦跳跳,白书敬怔怔的看着那两个并不认识的男童与自己的夫人玩得正欢,这时院中走来一人,白书敬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明显是自己的男人不知所以。

    他张大了嘴想喊出声来,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他看着另一个白书敬与其夫人一起逗乐两个小男童,很显然这两个男童是他们的骨肉,两人很欢快的喊了白书敬爹爹,一家人看上去很是和睦美满。

    场景一转,瞬间转到白家的前厅,白书敬又被吓了一跳,前厅里挤满了人,白书敬站在人群却无人发觉,他看着另一个白书敬坐上了他如愿以偿的家主之位,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敬畏艳羡,上座的他却神色黯然,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场景再次转换,回到了他的庭院中,因为已经做了白家家主,因此住的地方也换了,白书敬已经渐渐习惯了这规律,虽然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发觉自己形同虚设,因此也不多话,只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庭院里了无生气,白书敬顺着敞开的厅堂走去,发觉那个白书敬孤孤单单的一人正默默的吃着饭,身旁有两名丫鬟伺候着,他只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碗筷,碗里的饭都未吃完,他起身回了内室,整个庭院里除了丫鬟再也无一人。

    白书敬十分迷惑,他四处走着,双腿却不受控制般的往一间屋子里走去。

    屋门半掩着,里面灯火朦胧,有些不真实。

    白书敬身不由己的推门进了屋子,却发觉屋里满是牌位,其中三个灵位便是他的子嗣,有个灵位是被灵猴丢进锅中的白玥洋,另外两个想必是后来生的,其余几个灵位是他的几位夫人,白书敬甫一看到便惊出一身冷汗,他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浑身逐渐吓得发抖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惊恐的捂住头,眼球凸出的看着这不明明不真实却又真实无比的一切,想要大吼出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子里静悄悄的,白书敬无声的张嘴嘶叫许久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慌张的冲出屋子,在院子里四处转着圈,这时在一旁看着的白以楼淡淡地说“这程度就够了。”

    说完一挥手,周围一切消失,白书敬昏倒在了原地,而白浩则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钦佩的喃喃说道“楼哥,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啊,这都玩得来。”

    此地已然不是之前的白府,两人站在荒野里,白以楼淡淡地说“不过是制造些幻境,并不难。”

    “幻境那这都不是会在白书敬身上发生的一切”白浩问。

    “不然”白以楼道“不过是出言吓完他再给他来点实际的看看,他的命运如何我又怎么知晓。”

    白浩“”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偏心白书远呢。”白浩有些狐疑地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么,还是说白书敬比较讨嫌”

    白以楼闻言侧头看向白浩,见他蹙着眉疑惑的打量自己,突然勾唇笑了笑,那模样十足的俊美,他伸手去捏了捏白浩的脸,凑到白浩耳边低声说“你是在为白书敬抱不平,还是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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