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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第12节

作者:引迷途 字数:23274 更新:2021-12-31 11:42:29

    白以楼几乎是立刻闪身到白浩身后,一把将人搂住,蹙着眉看向怀里闭着眼还不忘嚼嘴里鸡肉的白浩,莫名有些心软。

    他问小二要来湿布巾给白浩擦干净油腻腻的手,将他嘴里叼着的鸡肉扯走,一边以鬼力散到镇上的各个角落,发觉酒楼后就有一群乞丐,于是以鬼力控制其中一人,告诉他们这里有免费吃的,众人将信将疑,跟着被白以楼控制的乞丐进了酒楼。

    小二哪里能让这么一群乞丐进来,本要将众人赶出去,白以楼却制止道“结账,这桌酒菜归他们。”

    小二无法,请示了店主得他同意后,便由得他们去了。

    一群乞丐千恩万谢,冲着白以楼直呼好人,就差给他跪下了。

    白以楼结了账,将白浩背起,转身出了客栈。

    天已暗了下来,周围的店铺有的关了门,有的则刚刚开始营生,街上小摊贩仍旧守着小吃摊,盼着再来几个食客,街上灯红柳绿,在这冬季显得十分惬意安宁。

    白浩不停的在他背上哼唧,好似不舒服一般,他搭在白以楼身前的手不时的挥两下,一会儿蹬蹬双腿,一会儿又要直起腰来坐在白以楼身上,险些往后载去,十分折腾,饶是白以楼处变不惊,也被他弄得头大。

    “安分点,好好趴着别乱动。”在白浩再一次不舒服的挣扎起来时,白以楼终是忍不住出言喊道。

    然而白浩却不住挣扎,不耐烦的嘟囔“要尿。”

    白以楼顿了顿脚步,表情微妙,开始找茅房。

    只片刻白以楼便凭借鬼力找到了茅房,他背着白浩大步赶去,岔进一条小巷子,走到最后一户人家,出了巷子往院后绕去。

    这里是一片菜地,银白的雪地好似满地月辉,菜地里的白菜只剩下一个菜顶,白以楼一眼便瞧见了地坎以枯草搭筑的茅房。

    他背着白浩过去,将他放到地上,白浩整个人顿时被厚重的雪埋到小腿,白以楼说“茅房在前面,去。”

    白浩点了点头,一手掀开衣摆去解裤子,一边吃力的拔出陷在雪里的脚,步履虚浮的往前走去,片刻后突然有些毛躁的说“裤子怎,怎么脱不下来。”

    白以楼闻言,本是背对着白浩的,这时转过身去问“怎么。”

    白浩扯了扯裤子,站也站不稳,焦急的结巴着说“解不开,裤子,快尿裤子里了”

    白以楼蹙了蹙眉,上前去让他自己掀起衣摆,微微俯身去给他解裤绳。

    、第46章 小剧场

    网吧内。

    白浩看了看身边一本正经的操作着鼠标补兵的白以楼,突然神经质的对他说“你能赢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白以楼闻言手中一顿,侧脸来看白浩,勾唇笑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白浩自信十足地说“前提是不能作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流弊,012还怎么翻盘。”

    白以楼淡定的说“从不作弊,你且等着输。”

    白浩不以为然,玩了好几个月,他还不信一个才玩了没半个月的白以楼能翻盘,“我等着看你装b失败才是真的。”

    白以楼不再说话,对他来说,翻盘简直轻而易举。

    两人之前规定过在中o,于是在白浩眼中十分可怜的白以楼先是塔下发育,随后在白浩强杀时收了白浩的一条小命。

    这下白浩傻眼了,不可能啊,没道理啊,他这技术那么菜,居然会放大了居然能杀他居然有走位

    然而更令白浩懵逼的是白以楼不仅杀了他一次,还成功的杀了他一次又一次,而且后面杀他时都不是白浩作死的去强塔,也就是说青铜水平的白浩想在白以楼面前强行装逼最终以失败告终,大嘴巴子终于抽到自己脸上来了。

    “你输了。”白以楼转过身来看着白浩,似笑非笑地说“现在就回家。”

    他说着站起身来将白浩拎起往外走,白浩还没从失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得开始担心自己的菊花,他顿时怂得拖住白以楼的手臂,讨好道“这么早回家干嘛,要不先去吃饭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白以楼面无表情的说“我摸摸。”

    白浩瞪眼,忙抬手挡开白以楼要触到他胸口的手,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嬉皮笑脸的说“我们还是回家吧,嘿嘿。”

    老旧的单元房没有电梯,白浩趴在白以楼背上被对方背着上楼,平时最爱的事现在成了大写的尴尬,他不自在的扭动着,讨好道“楼哥,我自己走就是了,这么高的楼你爬得多累,我可要心疼了。”

    “平常不这么说”白以楼又捏了捏他手掌托着的软软的屁股,说“心疼的话待会儿自己主动些。”

    闻言,白浩石化了。

    白浩被兜着他屁股的大手弄得面红耳赤,不明白为何平时只会两手放在他大腿上的手现在做什么要很准确的托着他的两屁股蛋子,虽然对方并没什么动作,可是白浩却渐渐的尴尬到有了感觉。

    我尼玛这是什么鬼,难道我天生淫荡白浩不禁腹诽。

    爬到六楼时,白浩已难受得不住的在白以楼背上轻轻蹭动,他索性豁出去了,矫情个毛啊,又不是没啪啪啪过,第一次野战都玩了,现在反而矫情了像什么话。

    想通了的白浩索性啃上白以楼剪成短发后露出的白皙脖颈,顺着他的脖颈缓缓的亲到侧脸颊,再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耳朵。

    白以楼浑身一震,震惊得险些没把白浩扔出去。

    然而只震惊了一秒白以楼便带着白浩闪身到了家中,他一把将白浩抱到身前来,勾唇笑道“心疼我的实际方式我很喜欢,继续发扬。”

    白浩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却被瞬间凑上前来的白以楼吻住了。

    白以楼的吻总是带有一股甘甜清爽的味道,十分令人着迷,他抬手攀住白以楼的肩开始认真回应对方的吻。

    两人唇舌交缠,白以楼十分强势的将人压到床上,一手捧着白浩的侧脸专注的吮吸着他的舌尖,另一手则温柔的去捋起白浩的半袖。

    白浩顿时又分神了,他感受着白以楼温热的手指游走在自己的胸腹间,心中想的却是这家伙真的不是人,压在他身上两手都没闲也能跟别人一样帅气十足的压着他上下齐手,跟一个这样强悍的家伙啪啪啪总是能分分钟出戏。

    感觉到白浩的分神后白以楼微微使劲咬了口白浩的舌尖,见对方皱了皱眉,他才松开对方,佯装不悦道“不认真,算了。”

    白浩那点被他咬疼的小抱怨顿时飞得不见踪影,他最怕白以楼不高兴了,虽然这样的事少之又少,但就是心疼他心情会不号,舍不得看他不高兴,于是忙讨好的去吻着对方的脸颊说“没有没有,我很认真的,别算啊。”

    白以楼却将白浩拉开要起身,白浩这下真慌了,一下扑上去包住白以楼的腰,说“你别生气啊,我现在来真的了,真的。”

    白以楼转过身来看着白浩,说“真的还是煮的,先拿出些诚意来。”

    白浩抽了抽鼻子盯着白以楼看了看,似乎在下决心一般,下一刻直接凑上前去,几下解开了白以楼的皮带扒下裤子,在白以楼打算看他想做什么时把脑袋凑了上去,一口含过小小楼开始给对方嘿嘿嘿。

    这下可把白以楼给震住了,他浑身一紧,又爽又难堪的捏紧拳头,炙热的目光落在白浩白皙的脸上似乎要将他盯出朵花来。

    白浩紧闭着双眼,紧张到心脏都抵到了喉咙眼,真是脑子一热就做出了这么淫荡的举动,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在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后更加紧张,不由睁开眼抬眼去望了白以楼一眼,见对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仿佛想要将他折吃入腹的目光顿时羞耻的闭上了眼,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嘴上麻木的不停动作。

    白以楼见不惯对方难堪的模样,于是捧住对方的脸抽了出来,白浩浑身发抖的低下脸去,不愿意睁眼了。

    白以楼自然将他的心思读了个透彻,这家伙竟以为自己会觉得他淫荡会反感他,白以楼哭笑不得的低头去吻白浩的额头,也不强迫他抬起头来,不然估计他会更加觉得羞耻了,他缓缓的向下吻去,最后微微托起白浩的脸,温柔的吻住了他的唇。

    白浩这下舍得睁开眼了,他眼中湿漉漉的,一脸震惊的看着白以楼,几息后忙推开他,直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做鸵鸟。

    他并不嫌脏,那是白以楼的,只要是对方的,他都觉得很美好,只是怕对方会瞧不起他而已。

    “不嫌弃你。”白以楼温柔的压上白浩的背上,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沉地说“喜欢你,你是我的小宝贝。”

    这话一出,白浩只觉心跳加速,不可置信的回头去看白以楼。

    小宝贝小宝贝看似简单的称呼却让白浩觉得舒适不已也惊讶不已,即便是那次的久别重逢,他都没说出过这种腻人的情话来,谁又敢信平时在他人眼中二话不说的家伙居然会那么温柔的叫他小宝贝。

    白以楼缓缓拨下白浩的裤子,以干燥柔软的唇摩挲着他的后颈,说“只有我一人光着,好像不太合适,宝贝,你说是不是。”

    白浩被这称呼又弄得浑身一颤,更加令人羞耻的是他居然因为一个称谓有了感觉

    白以楼也发现了这点,更加温柔的一句一句的唤着他,温柔的为其做前戏,随后在白浩舒服得迷糊之时温柔的进入。

    白浩抱着白以楼的背部舒服得轻哼,仰起的头颅呈现出美好的颈部,惹得白以楼喉头发紧,吻住了白浩的脖子。

    青天白日的,两人就开始嘿嘿嘿。

    各种小剧场1

    白以楼“今晚两次。”

    义正言辞的白浩“我拒绝”

    白以楼面无表情“宝贝,三次。”

    白浩不做声了,不说话等于默认。

    小剧场2

    白浩抓狂的推着压在身上的白以楼,咬牙切齿的小声道“楼哥,这是电影院不是宾馆”

    “有障眼法。”白以楼说“不会被发现。”

    白浩挣扎道“不行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当着那么多人就算不被看到你也不害臊吗,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白以楼祭出杀手锏“宝贝,不会被发觉。”

    白浩的挣扎弱了下去。

    小剧场3

    白浩沉放了白以楼三天鸽子后。

    “我糙你妹你对我的号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白浩悲愤的看着自己提示被封了三年的账号对白以楼咆哮。

    白以楼同样看着自己的杰作,趁着白浩去听课上他号然后逃跑二十把才好不容易被封的账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戒撸。”

    “我糙我糙那你也特么别日我了你戒啊我糙”白浩愤怒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又气又憋屈,他不想对白以楼发火,可这家伙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暴躁,做错了事还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第一次逃跑被举报放置低端局要等五分钟,一次五把,第二次二十分钟,第三次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没上过,这家伙咋就这么有恒心居然能把他的账号搞逃跑二十局让其被封三年,白浩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他越憋越难受,还没拿白以楼出气自己却先红了眼眶,泪花都在眼里打转,又硬脾气的不掉下来。

    白以楼心疼了,于是上前去将人抱住,说“别哭,一个游戏而已,我们不吵。”

    “走开”白浩一把推开他,本来想喊他滚开却忍住了,他悲愤的吼道“你都不珍惜我的东西,不就三天三夜没合眼撸了一下吗,你特么还天天晚上都日我少三天会死啊你怎么就不自己先戒啊就私自弄成这样,我他妈还得憋着一口气不跟你吵,我有病”

    白以楼叹了口气,说“我帮你恢复。”

    “不需要”白浩说“如你所愿我不玩了老子不玩了还不行吗”

    “宝贝。”白以楼上前去将人抱住,小声的喊道“宝贝,别生气。”

    好吧,哔了狗了,白浩顿时又闹不起来了,心里的气也莫名其妙的消了一半,他把激动时吼出的鼻涕擦在白以楼衣服上,不甘心的说“算了,大不了换号重练,以后我不整天整天的玩了,你特么不准再这么搞了,三十级很难练的”

    “我帮你恢复。”白以楼轻轻拍着白浩的脑袋,说“你别哭就好。”

    这以后,宝贝就好像个神助攻,帮助白以楼轻而易举的去嘿嘿嘿白浩,去安抚好爆炸到一半又被他给成功顺毛的炸药桶。

    、第四十六章

    “可以了。”白以楼抓过他的手来让他自己提着裤子,说“我在前面等你。”

    白浩点了点头,等白以楼刚转过身没走几步,就听砰的一声响,白以楼转过身一看,便看见白浩整个人扑在雪地里,正吃力的要撑起来。

    白以楼简直头大,上前去将人提起来,白浩的裤子一时没抓住,一下就滑到腿弯上,白浩被冷风一吹,顿时尿意更甚,忙一把拉起裤子推开白以楼动摇西晃的走到茅房前,却已来不及进茅厕,于是只能就地解决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白浩裤子都不知道系好,直接提着裤子三步一跌的向着白以楼摇摇晃晃的走来。

    白以楼听到声音转身去刚好见白浩裤子也不提了就向自己扑过来,他上前去一把接住,见他裤子又滑到腿弯,于是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给他把裤子提起来裤绳系好,转过身去让他爬上自己后背,背着他踩着积雪走了。

    他背着白浩出了镇子,慢慢的往盘龙村走去。

    白浩晕乎乎的趴在白以楼背上,片刻后觉得手被冻得麻木了,于是将手缩回来塞到自己胸脯下,将头转了个方向,把脸埋进白以楼的脖颈里。

    带有酒香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白以楼瞬间感觉全身酥麻,他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去看白浩,见他又往前凑了凑,嘴唇便贴上了自己的脖颈。

    白以楼“”

    白以楼偏了偏头躲开他嘴唇的触碰,但却无法一直保持着歪脖子的模样背着他回去,于是索性随他,跟一个喝醉的人也无需讲究太多。

    两人保持着这亲密的姿势回到白府,白以楼将白浩的衣服脱了刚把人放到床上,他就被冷得自觉的往床里爬去,钻进折叠成长条的被子下趴着不动了。

    白以楼颇为好笑的看着他这醉酒了却显得更有趣的模样,边脱了衣服躺下,一边不由自主的催动鬼力让自己身体变暖和,将叠成长条的被子拉开,盖住两人,白浩立马迷瞪瞪的往暖和的地方挪了过来,双手往热源摸去,熟门熟路的将身子半压在白以楼身上,还拉过白以楼的手臂来枕着,头搁在他颈边满意的哼了哼。

    白以楼十分自然的将白浩环住,并未觉得这姿势有何不妥,毕竟白浩这喜欢往他怀里钻的德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已经睡出默契了。

    刚躺下不久,怀里的白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他怔仲片刻,突然坐了起来去看白以楼,眯着的双眼显得有些茫然。

    白以楼看着白浩蹙了蹙眉,跟着坐起来,说“怎么了。”

    白浩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显然还没醒酒,大着舌头说“我在看,看你是不是生气了,要想个,想个办法哄哄你。”

    “气什么。”白以楼说“你想怎么哄我。”

    “我刚刚,说,说的话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白浩向白以楼挪了挪屁股凑近他,拉起他的手说“就是开,开玩笑。”

    “嗯。”白以楼见他到现在还惦记这事,不由有些好笑,于是难得放低声音说“没生气,可以睡了。”

    白浩这才笑了起来,高兴的嚷着什么没生气就好的话,一下扑到白以楼怀里将白以楼扑得倒在床上,他在白以楼颈边蹭了蹭,下一刻十分自然的抬起头来先是以脸蹭了蹭他的下巴,随后往上爬了爬糊里糊涂的对着白以楼的嘴唇亲了下来,还很夸张的发出一声啵的亲吻声,随后心满意足的倒在白以楼手臂上,眼一闭就睡着了。

    徒留下白以楼一脸诧异的表情,久久方才缓过劲来。

    白浩居然亲了他

    向来未与人好好接触过的白以楼跟白浩发展到如今夜里总睡一张床已是天大的进步,又哪里被人亲过,不曾经历过这般亲密的白以楼难得大脑断片,满脑子全是白浩那亲完后满脸餍足的表情,好像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然而不受控的却不是这循环播放白浩表情的大脑,且还有那砰砰乱跳的心脏与发热发麻的嘴唇。

    虽然与白浩之前有过一次误擦,不小心碰了下他的嘴唇,但那些无意义的行为他只是有些心绪浮动并未放在心上,更不会有何感想,可现在却不同,虽然这是白浩喝昏了头做出的举动不应多想,却实在是令他难以平静淡然。

    且他这一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并未生气而太兴奋做出的反应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与想法,更没有想过该对白浩的亲吻做任何回应,但却足够他困惑许久,心乱许久。

    白以楼怔怔的躺着,鬼力逐渐收敛,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也不自知,直到白浩感觉到冷了,开始打着哆嗦自行去摸被子,白以楼才有所反应,抬手将被子吸了过来搭在两人身上,单手搂着白浩睁着眼再无心睡眠。

    然而他并未发觉,对白浩这无端端的一吻,除了震惊与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他竟毫无反感之意。

    这般胡思乱想直到天亮,白浩身体动了动,开始嘶嘶的吸气,才令他回过神来。

    他转过头去看白浩,见他皱眉闭着眼,不住蠕动,遂问“你做什么。”

    “想小便。”白浩仍旧闭着眼,缩成一团,哀嚎道“但是我不想起去,太冷了。”

    白以楼发觉白浩不想的事还真是多,于是面无表情的说“尿床上。”

    白浩闻言睁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以楼,片刻后突然想到昨晚好像说话惹他生气了,不过就凭他这抱姿,估计是解除危机了,白浩心情顿时大好,也不跟白以楼贫嘴,咬咬牙一翻身就裹上衣服,两手缩在衣服里跑出屋子去上茅房。

    白以楼看着白浩飞奔出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看来他是忘记昨晚自己做过什么了,罢了,这样谁都不尴尬。

    冬天的日头十分短,白浩总感觉说书回来就天黑了,然后吃饭睡觉,睡觉起来又去说书,日子过得十分无趣,奈何还得天天窝在此处,白浩不由担心此世的局要是久久不能运转,那他是不是就得长久的待在这里,那恐怕会无聊到爆炸。

    除夕只有短短三天便要到了,府内四处张灯结彩,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吉祥幸福的笑。

    这日,白祥岳到各州各镇去收了酒楼里的盈利后,在镇上碰巧遇上一个打算回乡的戏班,于是画了重金将众人从镇上请了回来,将一群人安置好,打算等后天年夜饭后让他们给时常待在家中乐趣缺缺的家人唱戏,当然,也是顺便增加热闹。

    然而家中长辈甫一听来了戏班,自然是等不了后天夜里,于是让白祥岳去与戏班的班主说这两日先演两场戏来乐呵乐呵,班主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白祥岳给的打赏不少,于是组织了戏班中的人在一进院中的戏园里唱戏。

    这下可把白浩乐坏了,尼玛,不用天天去说书,终于放假了。

    于是除了吃喝拉撒,白浩这两日几乎不外出,即便是白以楼偶尔出去,他这敬业的小尾巴也渎职了,只喜欢守在小炭盆下取暖。

    两日渐渐过去,除夕正式到了。

    这天,全府上下忙里忙外,又是祭天又是祭祖,厨房还得准备晚饭,白浩一觉醒来见白以楼不在屋中,便穿上衣服想去找点吃的,甫一出去瞧见这手忙脚乱的阵仗,竟给吓得缩回了屋子,打算睡一觉,一觉醒来就直接去吃年夜饭。

    他刚扒了衣服躺到床上,白以楼便推门而入。

    白浩坐起身去看了眼,又躺了下来,随口道“大清早的你又跑哪里去来。”

    “大清早”白以楼手里拎着一个布包过来放到床上,说“现在是午时,你要在床上赖到何时,今天除夕。”

    “都午时了”白浩复坐了起来,很认真的问“午时是几点,我对古代的时间称为不清楚,其实除夕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好吃的比平常多一点么,肚量有限,我也吃不了多少,不如现在饿一饿,晚上吃得多点。”说完嘿嘿笑着又躺了下去。

    白以楼不置可否,坐在床沿上打开布包,拿出两件红色带一圈貂绒的大氅,捡了其中一件小的给白浩,说“给你做的,晚些穿上。”

    “啥东西。”白浩坐起来拿被子抱住自己,伸出两只手去捡起床上的红色广袖貂绒大氅,提起来看了看,说“红色的披风穿这个干嘛,咦,你跟我的一样,咱们干嘛穿这么红,难道是要拜堂成亲吗。”

    “”白以楼闻言手上一顿,眼神有些莫测的看向白浩,见他正翻看着大氅,对刚才说的话一点也不在意,于是说“辞旧迎新,入乡随俗,你不穿拿来,我送人。”

    “要送谁”白浩心里顿时有些不痛快,他放下手中被自己说成是披风的大氅,打量般的看向白以楼,微微蹙眉,说“我没说不要,你难道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要把送我的东西拿去讨好人家么,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说说而已。”白以楼说道。

    白浩将信将疑的看了他片刻,才算是信了,遂高高兴兴的站起来将大氅穿在身上系好绸带,说“怎么样,威风不。”

    白以楼抬头睨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白浩也不恼,自顾自的在床上威风凛凛的走上两圈,才坐到床上用大氅裹住自己,看着白以楼想了会儿,说“对了,在白文昌那一世过年的时候你不是很不屑么,怎么现在又突然学会入乡随俗了。”

    白以楼“”

    白以楼微微蹙眉,显然白浩的话让他也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去买来两件一模一样的大氅,还说出方才那句激将的话语让白浩收下衣物,白以楼心绪顿时有些杂乱,白浩见他不说话还蹙眉,以为他是不爽自己计较,于是忙岔开话题,说“你也穿上我看看帅不帅。”

    说着就去提起白以楼手中的大氅,嬉皮笑脸地说“来来,小的伺候大爷更衣。”

    、第四十七章

    白以楼倏而莞尔,已将方才的思绪放到一边,站起来抬臂转过身背对白浩,任由白浩将大氅给他穿上,随后转过身让他系好绸带。

    白浩上下打量了一番,嬉皮笑脸地赞叹道“楼哥,你简直帅炸了。”

    白以楼挑了挑眉,面部表情多了些生动,那表情是认同了白浩这说法,十分地不谦虚。

    白浩见白以楼较为开心,遂也愉悦的哈哈大笑,从床上往下跳要去穿鞋,却被白以楼一把接住抱在怀里,白浩被吓一跳,忙趴在白以楼身上抱住他的脖子,随后又被他这自然而然的动作弄得心中莫名悸动,他双手攀着白以楼的肩膀,直起身来歪头去看白以楼,似乎有些不明白白以楼为什么要接住他。

    白以楼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谁知他打量自己片刻后,突然双眼精亮,一脸讨巧的说“要不你站远点,我再跳一次,感觉还挺刺激。”说完送出一个贱贱的笑。

    白以楼莫名有些失望,却依言将他放到床上,站出差不多两米开外,白浩测量了下距离,感觉有些远怕自己跳不过去,却拉不下这脸来,于是老实不客气地编道“有点远,我这么跳过去会不会冲击力太大,把你踹飞。”

    “你试试”白以楼说“能踹飞我算你本事。”

    白浩嘿嘿一笑,见这套没用,于是说“那我来了,你要接住我。”

    见白以楼点了点头,白浩遂咽了咽口水,数完三二一就把自己给发射出去,接着被白以楼稳稳的一把接住抱入怀里。

    白浩哈哈大笑,刚刚的那点担心完全是多余,他知道不管他跳得远近白以楼都能接住他,于是开始缠着白以楼玩这个寻常人玩不来的游戏。

    屋外,前来请人去吃午饭的小丫鬟敲了两下半掩的门没有人应,于是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却见两人正一个跳一个接玩得不亦乐乎,小丫鬟顿时石化。

    傍晚,院中敲锣打鼓,鞭炮连天,两人被请去吃年饭。

    白家人口众多,自然是不可能在厅中吃饭,于是纷纷在一进院中的祠堂里备下酒宴,大伙同在一个地方吃饭。

    宴席上很是热闹,年味爆表,两人与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子坐在一桌,白浩见白以楼从不起身去夹摆得较远的菜,于是毫不客气的站起来给白以楼夹菜,一桌的人见两男子这般亲密,纷纷投以怪异的目光,然而白浩完全不在乎。

    反观白以楼却手持竹筷微微一顿,他瞧了瞧白浩,平静无波的眼中隐隐泛起复杂的眼光,也不说谢谢,便淡漠的吃着白浩给他夹的菜。

    等吃完晚饭后大家纷纷迫不及待的去了戏园,等着戏班给唱戏,白浩与白以楼也跟着去了,站在一处人少的地方远远看着。

    而在此时,竟有几名白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纷纷拿着自己绣的荷包与手绢向两人走来,羞答答的欲将各自手持之物塞进两人手里。

    白浩看着五人中只有一人给自己送荷包,另外四人扭扭捏捏的要将手里示爱之物塞给白以楼,不知怎地心中竟会不舒服,看着那几名少女的眼光顿时有些反感。

    反观被四名妙龄少女围堵的白以楼却毫无作为,既不理会四人,眼神也不落在她们脸上,反而一把将欲接少女递来荷包的白浩拉过来挡在自己面前,拒绝之意十分明显,几名少女见了,递物之手尴尬的伸着,颇为羞恼。

    白浩瞬间莫名开心起来,笑着调解气氛说“各位小姐,戏快开始了,你们再不去找位置一会儿就该站着看了。”

    少女们虽不甘,但别人拒绝了总不能硬塞给他,于是只得顺着白浩给的台阶纷纷羞红着脸离开了。

    白以楼看了一眼离去的少女们,不由抬手揉了揉白浩的脑袋,白浩拍开他的手,口气竟有股自己未曾察觉的酸味儿,马后炮地说“厉害厉害,一来就是四个,光是选择哪个就要纠结老半天了,我看那送手绢的妹子就不错,楼哥不接实在是可惜了。”

    白以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是调笑的目光却无比认真,白浩一时有些走神,随后才哼哼着移开眼神,不再与其对视。

    一刻钟后,戏园的人纷纷上台了,而此时却不再是花旦脸,他们纷纷带着各类表情不一的面具,穿着奇异,面具或威严或彪悍,或深沉或正直,有人手拿师刀,有人手拿法铃牛角号,有人抱着几面大鼓,手里挥舞着鼓棒纷纷登台。

    众人先是被这场景弄得懵了半晌,待得台上的众人纷纷开始跳起来,夸张的动作与鲜活的表演顿时让众人耳目一新,纷纷叫好。

    特别是白祥岳不住大声喝彩,不住夸赞好戏,今日点了这个曲目,还以为不好,谁知竟这般带劲。

    白浩也看得津津有味,即便看不懂跳的是什么也觉得很带感,他凑近白以楼耳边问道“楼哥,这叫什么,是不是跳大神啊。”

    谁知白以楼却并未理他,而是紧紧的盯着台上,白浩咦了声抬手去拍了拍他,白以楼却仍旧蹙着眉,熟知白以楼这表情代表什么的白浩瞬间收起玩乐之心跟着看去,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发现什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这是傩戏。”白以楼声音低沉的说。

    白浩闻言楞了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说“灵云子三不许中的傩戏”

    白以楼点头。

    “我糙”白浩顿时低低的吼了声,不可置信的说“不是说不许跳傩戏吗,这也太扯了,难道是要把灵云子的三不许全玩过来才算事吗,白祥岳霸气侧漏啊,也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该不会又要劈死一个白祥岳吧。”

    “难说。”白以楼说“此事只有灵云子与白祥止知情,白祥岳并不知情,既然发生了,我们看着便是。”

    白浩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等到戏散了,众人渐渐回了屋子,白浩两人在三进院的后花园中坐了一会儿,等胃里的食物都消化后,才回了屋子。

    翌日。

    白浩被一阵吵嚷声惊醒,他睡眼迷蒙,不耐烦的要将被子往头上罩,被一旁的白以楼扯了下来,他看着白浩睡眼惺忪的脸,面无表情地说“已经出事了。”

    白浩努力的扯回被子,迷糊的说“出什么事了。”

    一秒后还不等白以楼回答,白浩便瞬间清醒,掀开被子忙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昨晚的傩戏有关。”

    白以楼嗯了声,说“上岭的寺庙在昨晚傩戏刚跳不久就莫名起火,随后半夜里白家祠堂先辈牌位全被烧毁,一个不剩。”

    “上岭,不就是上寨吗你怎么知道的那么细。”白浩抬手摸着嘴唇,边思考边说“这下寨跳傩戏,跟上寨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寺庙起火应该不关傩戏的事,也许是巧合倒是这白家祠堂估计有所关联,万幸这次没上次严重,没死人就好。”

    白以楼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将昨晚感知到的东西告诉他,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敢信,这龙骨竟能让这些禁忌发挥出此等威力,莫名让这带唯一一座寺庙走水不说,竟因此惹怒镇守寺庙的仙童,才招来白家祠堂被烧毁一事。

    因此白以楼也得以断定,上寨的寺庙着火,定与白家所看的这场傩戏脱不了干系。

    关于白家祠堂被烧白府中还有一个说法,那便是供桌上的蜡台倒了,才会将祠堂中的牌位点燃。

    但不管是何原因,灵云子所禁的傩戏仍旧给这一带乃至白家造成了影响。

    白府上下还未从新年的欢快中缓过神来,却开始愁眉苦脸起来,都觉得大新年的这祠堂中的牌位全被烧毁是暗示着什么大事要发生。

    经过此事后,两人便同时肯定了心中所想,这灵云子所叮嘱的两件事都是大忌,如此可见灵云子并不是抱着报复的心态来的,看来他们确实是身处将青阳的结局改变后的因果中,这灵云子果然是来弥补青阳所做的那些损阴德的事。

    但这并不能抵消白浩对灵云子的憎恶,即便是时隔已久,他还是忘不了这人为了抽龙骨所做的一切,遂一本正经的跟白以楼商量道“当初你是不是答应我要是灵云子与此世的局没多少关系就咔擦他,现在还算数不。”

    “当然。”白以楼说“现在虽然知道他是来弥补白家,却不能断定他后面不会与白家的局有所牵连,暂且看着,等此间之事得以解决,我知晓该如何做。”

    白浩面对面的看着白以楼,顿时觉得有些愧对白以楼,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想任何人因为我沾上人命。”

    白以楼却淡淡的说“无碍,这已不是第一条了。”

    这么一说,白浩更加愧疚了,白以楼为了破局沾染人命,自己却老神在在的厚着脸皮捡洋落享清福,看来以后要对白以楼更好才对得起他,白浩默默在心中下决定。

    冰雪进入消融期,天却更加冷了。

    去听白浩说书的人可谓是不惧严寒,纷纷抱着个精致的暖炉坐下下面嗑瓜子听故事,十分惬意。

    那三名方士也在其中,听得是摇头晃脑,好不自在,白浩虽不爽他们偷袭过自己,不过自己说的书被他人认可也挺高兴,便未做追究。

    这些人在都不奇怪,奇怪的是白以楼居然也在下面,这些天他总是会等白浩先走,自己再跟着去,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十分认真的看着台上的白浩,听他绘声绘色的说着那些有趣的故事。

    难怪最近会感觉到多出一种总是被人盯着的感觉,原来是这家伙。

    白浩对此反对了好几次,说被他看着会紧张,会结巴,奈何白以楼今日答应了不去,第二天还是照样能看得见角落里的他,白浩反抗几次无果后,直接不说了,不就是听个故事吗,能说给外人听怎么不能说给他听。

    日子过得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虽然天天如一日十分无聊,但两人互相陪伴,偶尔还会去镇上吃些好的,倒也挺惬意。

    这日,白浩非要缠着白以楼去镇上,白以楼被他磨得实在是烦不胜烦,知道他是嘴馋镇上的一家老鸭汤,于是只得带着他来到镇上,进了小店里点上一盅老鸭汤,又热了些米酒,吃着肉喝着酒,好不惬意。

    白浩抿着米酒,说“等到了现世,我带你去吃烤肉,撸串,保证你会喜欢。”

    白以楼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默默的抿了一口酒,眉峰微微拧起,似是有心事。

    他不知是否能顺利解开这些局,也不知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因此他不敢答应白浩太多,每次听见他说现世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舒服,白以楼虽满脸的淡漠,心里却是好奇得很,在他的那一代,见识到的稀奇玩意儿也不少,但当听到白浩说的那些名叫高科技的东西时,他也很想看看究竟多厉害。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酒,白浩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两刻钟后,喝麻了的白浩脑子开始发昏,他将空碗拍在桌上,表情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说“我想家了,想奶奶想妈妈,想炸鸡想雪碧。”

    白以楼闻言抬眼去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喝多了,我们回去了。”

    白浩面色红润,安静的点点头,撑起身来扑到白以楼身上,攀着他的肩膀将头搁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动了。

    白以楼一手搂着白浩,被他这动作弄得心中柔软万分,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他低头以脸颊贴了贴白浩的头顶,摸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将白浩背起,出了酒家。

    、第四十八章

    屋外寒风猎猎,被背着的白浩此时睁开眼,冷风一吹醉意便退了些,他眼神呆呆的看着周围后退的风景,感受着白以楼稳健的步伐与舒服的后背,不由满足的叹了口气,以脸颊蹭了蹭他的背,心里简直爽翻了,之前自己还被他呼来喝去的,现在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多享受享受简直对不起自己。

    后背真舒服啊,一直被这么背着就爽了,然而刚这样想完,白浩就有些懵逼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是大腿抱多了引发的后遗症,连路都不想走了

    白以楼将他这些小心思听得一清二楚,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唇角,将白浩往上颠了颠,往村里走去。

    回到府上,白以楼十分熟练的将白浩的衣服剥下,将人放到床上,这才将自己的衣服脱了躺上去。

    白浩自觉的挪过来,他以手背搓了下眼睛,往前挪动直到额头贴上白以楼的眼角,才舒服的哼了哼。

    白以楼顿时觉得面颊一阵麻痒,忍不住侧脸去看白浩,这近在咫尺的脸很是好看且令他有些恍惚,最近他平白的些反常,总会情不自禁的去注意他,目光也总时常停驻于他身上,看他各种情绪与表情,只见他薄且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呼出一声好听的哨声,密且长的睫毛动了动,并未醒来。

    白以楼看了许久,感受到他带有酒香的温热呼吸萦绕在周围,几碗下肚不曾有醉意的白以楼顿时有些思绪恍惚,看着眼前的红润薄唇,心中竟记起上次白浩那一吻,他竟鬼使神差的想尝一尝是否如上次那般柔软,白以楼眼神逐渐茫然,心脏开始突突跳动,情不自禁的微微凑上前去,以唇小心且缓慢的贴上了白浩的嘴唇。

    干燥柔软的触感十分舒服,白浩发烫的嘴唇很是舒服,他带有酒香的温暖呼吸洒在鼻尖,白以楼全身一阵酥麻,有些狼狈的浅尝即止,退开一丝距离仔细看了看白浩,眼神越加复杂,随后又将唇贴了上去,嘴唇微微用力去磨蹭白浩柔软的双唇。

    白浩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贴在自己唇上,于是反射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想要砸吧嘴反而含住了白以楼的下唇。

    白以楼的眼神顿显迷茫,他轻轻吮着白浩的上唇,抬手去将白浩小心的拉人怀中,含着白浩的唇一阵温柔的厮磨吸允。

    两人的呼吸贴合了许久,直到白浩被弄得不耐烦,哼着偏开头去,白以楼方才退开,抬手将白浩搂进怀里贴在脖颈处,手指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是偷吻他的罪恶感,也是紧张,是心底深处传来的莫名愉悦感,更多的却是迷茫。

    他好像喜欢上白浩了,喜欢上跟那个人有相同面貌的白浩,他总感觉白浩就是那个人,却又觉得不可能,他一面否认着,一面又十分肯定,若不是同一个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对白浩产生这种感情。

    每当这时心里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若白浩真不是那个人,他又该如何处之。

    又该如何处之直到现在,白以楼的心里仍旧没有确切的答案,但对于刚刚做出的举动,他并不后悔。

    可他对那个人又是这种感情吗白以楼当即否定,他很确定对那人的在乎是什么感情,白以楼突然就想清楚了,不论白浩是谁,他都只喜欢这叫白浩的人。

    相较于上次白浩无意识的亲了他,这次他主动亲上去居然并没有想太多,许是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抱着白浩没多久就睡了。

    对于他亲了白浩以及认知到自己喜欢白浩后,白以楼便开始越加的关注白浩,且对他的事十分上心。

    白浩最近发现了个问题,他总感觉有股视线粘在身上,但等他去看又没有外人,虽然感觉很不自在,但白浩也并未多想,令他多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总感觉白以楼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好得只差喂他吃饭了,虽然白以楼自来了这世后就对他不差,但现在突然好得有点夸张反而让他不安心,于是白浩脑子一抽,对着正给他夹菜的白以楼说“楼哥,你近日对我那么好,是不是有事要我去做,咱们两无需客气,你直说就好。”

    白以楼闻言抬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我对你好,在你的认知里就是要差遣你”

    白浩嘿嘿的笑了笑,说“是这个感觉。”

    “无事让你做,你安心吃你的。”

    白浩将信将疑,不过也不再多问,反正白以楼从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既无事让他去做,那就得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待遇,于是白浩没心没肺的大吃着白以楼给他夹来的菜,还不时给对方一个讨好的笑。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春雨来了,院中的植物渐渐抽出嫩芽。

    甫一进入二月,天气难得好了起来,天干地爽,阳光明媚。

    这日恰好是二月二龙抬头,阳光暖洋洋的,白浩站在屋外面朝阳光舒服的伸懒腰,却听几名小丫鬟尖叫着从厨房那边的别院里冲了出来。

    白浩咦了一声,上去将人拉住,问道;“怎么了,厨房着火了啊”

    其中一个小丫鬟平时是听着白浩的书过来的,见是白浩拉她,忙定了定神,说“公子快些走后院来了好多蛇,红的绿的全是蛇公子当心别被咬了。”小丫鬟说完不等白浩问话,便一脸惊慌的跑开,去找管家了。

    蛇白浩有些头皮发麻,正要转身去屋里找白以楼汇报,却见他已出了屋子,说“我们去看看。”

    白浩点点头,虽然有些害怕这东西,但有白以楼在,他还有什么好怂的。

    厨房中接二连三有家仆大喊大叫的跑出来,不到片刻已没了人,两人走到厨房去绕了圈,并未见到什么,于是打算去后院看看,白浩顺手捉走灶上的一只鸡腿,被白以楼瞧见,他忙嬉皮笑脸的将鸡腿举向白以楼,问“要不要来一口。”

    白浩本是礼貌的问问,他知道白以楼不会吃,谁知白以楼却低下头,咬了一口白浩举起的鸡腿。

    白浩顿时楞在原地,看着白以楼咬过一口的鸡腿目瞪口呆。

    我糙冰山居然会吃我送过来的东西难道是太饿了又或者是闻到这鸡腿味道好,忍不住了白浩看看白以楼,又看看鸡腿上的咬痕,来来回回几次,片刻后见白以楼走远了,才缓过神来,急忙追了上去。

    两人穿过后院的拱门,白浩鬼使神差的问“还要来一口不。”

    “不。”白以楼说“你吃。”

    白浩心想还好,你要想吃我还舍不得了,于是一口咬在白以楼方才咬过的地方,满意的嚼了起来。

    两人刚走进后院,甫一见到眼前场景,白浩顿时目瞪口呆,手中的鸡腿咣当掉地,恶心得把嘴里的鸡肉也给呕了出来。

    这尼玛,密集恐惧症要发。

    白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急忙躲到白以楼身后,攀着他的肩膀往前看去,颤声道“我,我糙,怎么那么多蛇。”

    白以楼嗯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后院中满是儿臂粗,正在假山后钻上钻下颜色各异的蛇疑惑不已。

    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明显含有剧毒的蛇,当初在此造这座后花园时,四周都有围墙圈着,且此时正是蛇冬眠之时,怎么可能大批量的出现在这里,且还是这颜色诡异个头较大的蛇

    思索间他已用鬼力感知了番,这些蛇并无问题,不过是些上了年头的蛇,并无怪异之处,但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且是大批量的。

    正疑惑间,白祥岳带着几名方士在管家的引领下匆匆赶来了。

    白祥岳见白浩两人也在,随意打了一声招呼往前一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骇然地说“这,这这这后花园中怎会有如此多的毒蛇,管家这是,是怎么回事”

    管家已被这密密麻麻的蛇吓得脸色惨白,这时忙上前说“老爷,我,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昨日还什么都没有啊,怎么,怎么突然间就来了这么多蛇。”

    “我还要问你”白祥岳出言训斥,哪知紫阳方士却突然说“妙哉,妙哉白老爷莫慌,此乃吉兆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不解的看向他,只见紫阳不慌不忙的说“这些可不是一般的蛇,它们都已有上百年的寿命,或多或少有些灵性,若非白府此处的风水带了龙气,是绝不可能会引来万蛇朝拜,如果我猜的没错,待会儿还会有一祥瑞到来。”

    “什么祥瑞,什么龙气。”白祥岳渐渐平静下来,却仍是害怕得紧,看也不敢看那些蛇,颇为不耐地说“你倒是说清楚些。”

    “具体如何我也无法得知,仅仅是在书中见过一段相关记载,但值得庆贺的是,当初我以为白府这里仅是坐落在较正的风水穴上,如今见了这场景,方可断定,白府这竟是沾了龙脉的光啊。”

    紫阳说“白老爷也不必惊慌,据书中所记载,这些蛇并不会伤人,它们只是来朝拜这处的龙气,等时间过了,它们就会走了,你切记要叮嘱府上众人,若是在屋中或墙角见到这些蛇,别打也别撵,更不可杀生,等时间一过,它们便会自行离开。”

    一旁的白浩闻言,与白以楼对视一眼,并未搭言,而另外两人却齐齐发出感叹,说“原来此地风水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龙脉,怪不得这处风水如此奇特,这般奇景竟让我等遇上,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能得此宝地,白老爷可是真有福气。”

    然而白祥岳却不这般认为,即便是此地有龙气,却也不该招来如此不吉利的东西,遂大吼道“荒诞什么神神怪怪,你们这几个道士别给我说些我听不懂的,你说,它们要在我府上待多久,听你的意思它们还可能会爬到老子的床上去谁敢保证它们不会咬人出了事你们谁负责”

    方士们顿时被噎住,几人面面相觑,对没把握的事自然是不可能揽责,紫阳踌躇了片刻,方不确定的说“大概待个两三日便走了,或许再多一两天这在记载上十分模糊,好像也有个日,我也不是太清楚。”

    、第四十九章

    “行了行了”白祥岳不耐烦的指着几人说“你们仨,想个办法将它们弄走,我一天都容不下它们。”

    三人顿时蹙起眉,为难的说“老爷,这恐怕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的”白祥岳说“你们不是很有本事吗,随便施个法不就完了不就是要银子吗,要多少,你们开口我白祥岳给得起。”

    “这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紫阳被弄得有些不耐烦了,严肃地说“白老爷,它们都是来朝拜此方龙气的,这证明此处龙气极旺,风水极佳,你若是实在害怕,那也无法,可你若想驱赶它们,除了唯一的一个法子,再无别的办法,但我不赞同这么做。”

    “卖什么关子”白祥岳侧头去看满假山爬的颜色艳丽的蛇,顿时头皮发麻,急忙扭回脑袋,说“这是我府上,我说了算,只要你们办好此事我白祥岳少不了你们好处你且说说是什么法子先。”

    三人犹豫不决,片刻后紫阳刚想说话,就听头顶传来一声空灵清脆的鸟鸣,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头顶飞来一群白鹤,约有上百只,它们在天空盘旋许久后,纷纷落到了假山上,脖子一伸一缩,头顶的丹红十分艳丽。

    突如其来的白鹤虽将假山上的蛇群惊得警惕的抬头,却并未攻击白鹤,仍旧在假山的石洞里钻来钻去,两者十分和谐。

    众人纷纷看着这惊奇的一幕,早已惊讶得合不拢嘴,紫阳则是兴奋的喊道“竟真是仙鹤真是与书中所述丝毫不差这蛇与鹤便是寓意着龙凤呈祥啊看来此事是真的白老爷也切莫操心,即便蛇在平常如何凶险,此时也是十分安全的。”

    白祥岳未搭言,早已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白浩跟着震惊了半天后,才小声的对白以楼咬耳朵说“他说的是真是假。”

    白以楼说“嗯,苍龙。”

    白浩瞬间懂了白以楼的意思,原来是苍龙的龙骨将它们引来的,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心中刚闪过这个问题就打算问白以楼,然而白以楼却已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说“今天是二月二,正是众天龙行云布雨,登天之时。”

    “原来是这样。”白浩顿时恍悟,说“二月二龙抬头,原来还有这个意思,我还以为只是剃头呢。”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只见其中一只白鹤飞起鸣叫一声,其余白鹤纷纷附和,寸草不生的假山上顿时冒出嫩芽,接着迅速的发出枝干,长出宽大绿叶,结苞,随后绽放,竟大朵大朵高贵的牡丹,生机蓬勃的纷纷开满假山,这一切都在一瞬之间。

    这一突变又令几人纷纷倒吸了口气,下巴越拉越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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