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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第8节

作者:引迷途 字数:23548 更新:2021-12-31 11:42:21

    他站在山壁上,四周的阴气纷纷朝他汇聚而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群狼狗出现在山脚下,不停的仰头冲着白以楼激动的狂吠,白以楼低头看了眼,待得四周阴气吸收完毕,他一个轻身纵跃到了山脚,去逗弄狼狗们半晌,才回了山洞。

    白浩此时已经醒来了,他仍躺在石块上看着洞顶,听见脚步声后便转头去看走进来的白以楼,好半天才有些无辜地说“我刚刚好像被雷劈了。

    白以楼走过去坐在石块上,眉梢微微动了动,看着他并未说话。

    白浩坐了起来,浑身难受得龇牙咧嘴,他扭动着脖子,片刻后咦了一声,说“怎么回山洞里来了。”

    “我们回到了现世。”白以楼说“在被那道天雷劈了之后。”

    “哈”白浩费解的看着白以楼,懵逼的说“被天雷劈你也被劈了么,直接把我们劈到2016年来了”

    白以楼神色有些凝重,皱着好看的眉峰,说“嗯,在阻止青阳凿断地脉时被天雷击了两次,令我费解的是当时本来可以成功阻止青阳,却不知为何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不能触碰到他,直到你去阻止青阳被劈,我们才回到了现世。”

    “那么奇怪你的手还能穿过他的身体难道他是鬼不成,”白浩似懂非懂地推测“被雷劈你的意思是你被劈的时候我们没什么异状,换成我被劈了就直接回到了现世,问题出在我身上么。”

    “或许因为你是阵法的载体。”白以楼说“所以天雷劈到你便直接将我们送回了原来的世界里。”

    白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也摸不清是怎么回事,白以楼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于是又问“那不能干涉青阳又是怎么回事。”

    白以楼迟疑的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为何对青阳的所作所为不能插手,但我们还得在去试试。”

    白浩嗯了声,说“可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那怎么办,被雷劈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是咱们人品好没被出事,谁也说不准下次去还会不会那么幸运,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找找失败的原因”

    “说说你的打算”白以楼说“我未曾感知到那道雷究竟是人为还是天道,你说的对,应该先找找这其中原因。”

    “难道是青阳自己放的大招”白浩脑补道“也许他是个妖道也说不定呢,发现了咱们跟踪他,故意在我们要阻止他的时候放雷来刷我们玩。”

    白以楼斜睨白浩一眼,对他的猜测不予苟同,说“你也许分不清是人是妖,我却与你不一样,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若我们不找出其中关键,再贸然前去,改变不了任何事不说,也许还会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白浩翻身坐起来,接茬道“那我们该怎么做,你说判断不出是人为还是天道,如果是人为我们能做什么,是天道又能做什么。”

    “若是天道,那自然是找人问。”白以楼说“想必事关天道之事,我们不妨去问问青阳自己,若是人为,也可打探青阳有什么同门师兄弟懂茅山术,如此一来,便可将幕后黑手找出来。”

    白浩眼前一亮,嗯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这茬,往日与青阳聊天时总感觉他对命理与风水懂得颇深,如今又能凭借一块破铜烂铁让白家沦落至此,要解答这问题,想必也不难,然而下一刻又有些担心的问“他会说吗。”

    “会。”白以楼笃定道“只要有银子,这点不难,他的初衷,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又怎么会与银子过不去。”

    白浩“”

    还以为白以楼会有什么高招让青阳开口,居然是打算用钱来收买他,看来行走于世,上道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现在白以楼的鬼力还没恢复到足以支撑法阵回去,得将养几日,于是白浩向他提了个不情之请。

    他想回家去看看妈妈跟奶奶,都到家门了,不回去好像不太好,况且他也十分挂念两人,想看一看她们。

    然而这次白以楼却想都未想,破天荒的拒绝了白浩,他冷冷地说“在她们眼里,你已是个死人,何必去惹是非。”

    “我不会惹是非。”白浩忙保证道“我就悄悄去看她们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了,不会被别人发现,”

    白以楼仍旧否决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白浩莫名其妙的看着白以楼,自己这要求又不过分,他都保证过了不会让别人发现有了,白浩眼前一亮,忙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帮我施个障眼法不就可以了。”

    白以楼逐渐有些不耐,说“我不去。”

    白浩看着对方不说话了,心里有些不爽,他看得出白以楼十分不想跟他说这个问题,可这跟他出去一趟有什么关系吗。

    白浩虽然平时敬畏白以楼,什么都听对方的安排,但一旦认定了某些自认为是对的事,就一定要去做,

    他说“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说完往洞外跑去。

    白以楼一脸阴沉,听着白浩的脚步声跑出洞外,他心绪颇为烦乱,许久后,方才紧捏着拳头走出了洞外。

    白浩堵气爬下山壁,现在是白天,后山虽然密林蔽日,但也不至于青天白日的一点亮度都没有,虽然有些暗,却能看得清周围的一切与脚下的路。

    甫一下了山壁,白浩就有些后悔了。

    尼玛这地方白天也这么恐怖吗,白浩不由有些心虚,看着高坎下的一片杂草林,那么高的杂草林里不会有蛇吧。

    白浩咽了咽口水,心想不管了,这时候再回山洞里这不是啪啪打脸吗,于是硬着头皮跳下高坎,杂草瞬间齐胸。

    白浩扒开杂草,大步往前走去。

    脚底下的泥十分稀软,总感觉猜在一堆烂泥上一样,白浩不敢去看脚下的泥土,走着走着便小跑而去,远处拱门渐渐近了,同时四周开始弥漫着一股死老鼠的恶臭,白浩忙捂住口鼻,几分钟便跑出了杂草林。

    甫一出杂草林,白浩就一脚踩到一摊软绵绵的物体上,他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叫出声,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看着地上的死婴身体被他一脚踩了个稀巴烂,周围的虫蚁迅速跑开,只剩个头却烂得肉都掉了下来,露出粘着烂肉的头骨以及眼球。

    白浩一阵干呕,忙拿脚去蹭地上,把布鞋上的腐肉全蹭干净后四下一看,发现这拱门前竟然全是一堆堆烂如棉絮的东西,已分辨不出是何物体,四周甚至还有死去不久的死猫,几乎都是死物。

    当时进来的时候因为是夜里没看到这些东西,看来村里人会将死物丢进后山的传闻还真不假,白浩打着干呕,几下跳过去就往拱门跑去。

    谁知刚踏上拱门石阶,身体甚至还没过拱门,白浩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得飞起,直接摔到了一堆烂肉上。

    白浩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只觉得都被恶心得抽成一团了,他几下爬起来脱掉棉衣扔了,揉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不禁疑惑的去看什么都没有却把他弹回来的拱门,什么鬼,这不就是一道门么,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把他给崩了回来。

    难道是这地上的鬼东西在作怪白浩打了个哆嗦,忙对着被自己踩烂的尸骨道歉后,白浩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不信邪的想再试试,他刚要伸手去触摸什么都没有的拱道,却突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全神贯注的白浩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去,见是白以楼,不由松了口气,反手抓住白以楼的手臂,问“这门怎么那么奇怪,我刚刚想出去居然被弹回来了,这是咋回事。”

    白以楼侧头看了一眼拱门,眼里闪过一丝纠结,沉默了片刻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我再跟你说。”

    、第二十八章

    白以楼侧头看了一眼拱门,眼里闪过一丝纠结,沉默了片刻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我再跟你说。”

    白浩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对方一句话又要把他拖回去,感觉又被自己打脸了。

    虽然心里不乐意,不过白浩还是跟着白以楼回去了,毕竟刚刚才说了硬气话,现在出不去这门,难道就要尴尬的在这里站到站不下去再腆着脸回去么,还不如顺水推舟,有个台阶下比较好。

    两人回了山洞,白浩坐在石块上,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然而白以楼却并未说话,而是在洞中来回走动,白浩轻嗯了一声,疑惑的看着他,片刻后对方才开口说“这门被布了法阵,你我皆出不去。”

    “什么法阵。”白浩问“为什么我们会出不去,那些狗不是能出去吗。”

    “因为那些狗是死灵,它们虽然死了,魂魄并未离体便被封印在了尸体上,那个法阵对它们不管用。”白以楼声音低沉的说“而我,与它们不一样。”

    白浩问“你跟它们有什么不一样,再说那是你跟它们不一样啊,我是个正常人啊,怎么也出不去。”

    白以楼转身看着白浩,他那冷冽的眼神十分灼人,白浩与他对视了半响颇感不自在,片刻后白以楼无声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纠结,说“你与我一样,属于活死人,那个阵法是专门为我而设,因此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活死人”白浩声音倏而抬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浩,口气略重的问“活死人是什么玩意儿,你不是已经把我复活了,你为什么要说我是活死人。”

    白以楼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你说清楚啊。”白浩最郁闷的就是关键时刻白以楼总是沉默,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白以楼,说“讲到一半又不讲清楚,每次都这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复活你。”白以楼转过身去,不看白浩,淡淡的说“不过是强行将你的灵魂封到你肉身里,天道不允,因此你会觉得全身骨骼都在疼,而只要我解除封印,你便与死人无异,且会魂飞魄散。”

    白浩闻言呆楞了许久后莫名其妙的笑出声,不愿相信地笑着说“什么封印,什么魂飞魄散,当初你不是答应过复活我,现在又说只要你解除封印我就跟死人无异你编故事也编好一点啊,你说我跟你一样,难道你自己也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到了身体里,哪天活得不耐烦了直接解除封印就死翘翘,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白以楼看向白浩,他目光深邃,看着白浩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这人是真心信任他依赖他,如今听了这话仍旧还选择相信自己,白以楼心中顿时闪过一丝难受,他眼神有些闪躲,说“我们本质虽同,但我与你也不一样。”

    白浩眉头越皱越紧,感觉听不明白他的话,可他说的却又都是中文,听得懂,他直截了当的问“我不想知道你跟我有哪里不一样,我只要你明确的告诉我,我现在是个活人,我能出那道门,你已经复活我了。”

    “没有。”白以楼看着白浩,说出了令他窒息的话“如上述所言,我没有将你复活,你是活死人,出不了那道拱门。”

    “什么活死人不死人的我听不懂”白浩顿时爆呵出声,在原地毛躁的走了两圈,说“你既然不能复活我,当初为什么又要说能复活我,还跟我做交易呵呵,只要你解除封印我就魂飞魄散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打算帮我,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帮你完成你要做的事就让我去死是吧”

    白以楼不去看他,也不做解释,算是默认了,他当时就是这么打算的,白家的人,他无需对他们心慈手软,然而跟白浩相处了这么久,即便他不知感情是什么东西,也已经习惯了白浩的存在,根本没再打算让他魂飞魄散,但是说出来他会信吗,而且,即便是他信了,又能改变什么,他就是一个活死人,若是不将命局逆改,自己跟他,永远都是两个怪异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哈哈。”白浩渐渐红了眼眶,等不来白以楼的否认,突然自嘲的说“我还以为是遇上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原来被人当个傻逼耍,还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结果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工具,用完就随手一丢,谁还会认得谁呢,哈哈,我真他妈傻逼一个,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

    白以楼嘴唇动了动,看白浩这样贬低嘲弄自己,他心中竟然很不是滋味,然而他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气氛十分沉闷,白浩嘲讽够了,逐渐低垂着头,拱着肩膀站在原地,心里翻来覆去全是白以楼在利用他的认识,自己还傻逼兮兮的以为相处这么久会有感情,还以为白以楼虽然冷,但对待自己跟对待外人是不一样的,都是自作多情他越想越难受,眼中渐渐蓄起泪意,片刻后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灰扑扑的地面很快湿了一小片。

    白以楼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白浩微微抽动的肩头,以及迅速滴落的泪珠,身不由己的上前一步。

    下一刻白浩抬手摸了一把脸,并未抬起头来,声音放得很低,平静的说“你把我身上的封印解了吧。”

    白以楼一愣,许久后才艰难发声“不”

    “哦,也对。”白浩自嘲的笑道“你的事还没做完,我还有用处,怎么可能让我就这么轻易的去死。”

    白以楼眉头微微蹙起,走到白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你何必如此折损自己让我不得安生,我不否认曾对你执有偏见,也不否认一开始并不打算帮你,但我并不是故意用此法将你复活,除了此种方法,我并无其他方法能让你的灵魂重回肉身,但只要能改变白家运程,你就能做回活蹦乱跳的人,你信我。”

    白浩露出嘲讽一笑,低低地说“哦。”

    白以楼抓着他的手臂站了半晌,突然没来由的烦躁,他来回的走了两趟,这才冷着脸说“我之前对你持有的偏见我都承认对你有所隐瞒也承认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要我做什么才肯信”

    白浩哼笑了一声,嘲讽的说“不需要你做什么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也没义务一定要帮我做回活蹦乱跳的活人,感谢你让我快活了这么一段时间,我不想复活了,麻烦你帮我把封印撤掉,谢谢。”

    白以楼顿时暴躁的上前去要抬起白浩的下巴,却被白浩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猛地扭开了头低着头大吼道“你滚开我他妈那么信你你居然把我当傻逼耍换做是你你乐意吗哈哈,真是可笑麻烦你撤了我的封印我不稀罕被你复活了”

    白以楼咬了咬牙关,说道“你先冷静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冷静个鸡巴”白浩大吼道“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劳资不稀罕你的施舍你解不解”

    白以楼也被白浩这疯狂的模样弄得越发烦躁与不安,却仍旧执着道“不解。”

    白浩疯狂的笑着,笑着笑着肩膀开始不停的抖动抽搐,显然是哭得很难受,片刻后开始断断续续的哽咽起来。

    白以楼脸色十分难看,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白浩这么暴怒,但自己有错在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握拳站在一边死死盯着他看,心中想了很多解释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洞里除了白浩压抑难受的哭声再无别的声响。

    白浩先是压抑的哽咽着,随后越想越心寒,这样被别人耍,还不如死了清静,反正他也没打算让自己活着,这样想着,白浩突然猛地往山洞外跑去。

    白以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看着白浩决绝跑出山洞的背影,心中突然猛地一跳也跟着追了上去。

    白浩冲出山洞猛地往下一跳,白以楼心跳漏了一拍,他实在是料想不到白浩的反应会这么大,若是知晓他会如此,自己铁定不会告诉他,瞒着他一辈子好了,直到将他复活,确保他是个活人也不要告诉他。

    白以楼瞬间便接住了险些就要摔在山洞下的碎石上的白浩,白浩感觉到又被对方救了以后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对着白以楼一阵乱踢乱打,同时大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不清楚话,但白以楼还是听懂了,这家伙在骂他。

    骂的话他大多数听不懂,什么妈个鸡什么瘠薄,但其中穿插的许多话白以楼还是听懂了,不过白以楼并不生气,看着他这么伤心的边哭边骂,心里反而越加不好受,在他的印象里,他总是很听话,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如今却这么疯狂的哭骂,看来是真的被自己的话伤到了所以才会想着自行了断。

    白以楼默不作声的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两把将白浩乱踢乱打的手桎梏住,以身体去压住他挣扎不停的身体,默默的将人箍在怀里。

    白浩挣扎不开,只能被他箍着越哭越小声。

    一刻钟后,白浩渐渐止住了哭声,呆呆的被白以楼紧紧搂着,时不时的抽搐一下,眼眶红肿的模样很是可怜。

    白以楼竟有些心疼,他抬手摸了摸白浩的头,破天荒的低声说“我的错,你别再哭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白浩不理他。

    白以楼抬起头去看他,见对方呆呆的,心中不由一紧,看了对方几分钟后见他仍旧是这模样,随后叹了口气,将白浩抱起来带回了山洞。

    白浩就像一只小死狗一样任凭对方摆弄,越安静,白以楼就越加内疚。

    白以楼越看越毛躁,他又将人抱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可谁知白浩双眼空洞不去看他,白以楼咬了咬牙看了他半晌,随后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安抚道“我给你打,你消消气。”

    白浩的身体因为哭了许久而惯性的抽了一下,没说话。

    白以楼得不到对方的任何回应,也不禁慌神难受起来,他放开白浩,看着对方倔强湿濡的脸,心中竟狠狠抽了一下,什么脾气都没了,他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白浩的背,平静地说“很多事我无法向你一一说清楚,再信我一次不可以吗,信我。”

    白以楼这软声软气的话语白浩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又不自觉的抽了抽,心中莫名的软了大半,却梗着脖子不说话。

    他的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厚厚的棉衣有股好闻的男子气息,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石壁,感觉着白以楼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脑勺,心中竟然逐渐平静下来。

    从小到大,他期盼这样的怀抱期盼了多少次

    一直没有爸爸可以依靠,白浩很小就学会了自立,时常帮着妈妈跟奶奶做家事,很少对她们抱怨生活多苦多累,那个病有多令人惴惴不安,他就有多么希望能有个依靠,如今渴望这么多年的一个简单可靠的怀抱,而这个怀抱,却是由一个一开始就骗了他让他无脑信任的男人给的,且他还觉得挺享受

    白浩有些迷茫,心里不再像之前一样如死灰,他开始思考,两人确实没有交际,凭什么自己就要为他没有真正的复活自己而闹腾,只是心中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信任的人突然告诉自己都是骗自己的。

    两人默默的抱了许久,白浩叹了口气,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回想着对方之前小心翼翼解释的态度,也气不起来了,他用脸微微蹭了蹭白以楼的棉衣,身不由己的将头轻轻靠在白以楼的肩头上,有些迟疑的抬手轻轻抓住对方腰间厚实的棉衣。

    白以楼感知到白浩的托付之意,不由缓了口气。

    知道他骗了自己,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白浩很生气甚至是绝望,于是赌气的说出那些让他解除封印的话,做出那些自己都不可理解的事,可心中仍旧是想白以楼随便编造个借口打发自己也可以,不是怕死,只是不愿意突然不再信任这个人。

    能想象那种认知被颠覆,信念被击碎的感觉吗,信念这种东西,最不堪一击,却也最牢固,只要过得了心中这一关,觉得妥当正确,根本不会在意事情的真实性,白浩明显就是这种人,精神支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闹腾一通下来,他还是想相信白以楼,无脑的相信对方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对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自己该发的火也都发了,为什么不敢再去试试。

    鬼知道白浩这种复杂的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包涵了多少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感情在里面。

    于是白浩虽然没说话,但两人还是在白以楼的一个拥抱下和解了。

    夜里,白浩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躺在石块上,难受的翻来翻去。

    白以楼正坐在另一端调息,感知到白浩的坐立不住后,仍旧闭着眼开口淡淡的问“你哪里不舒服了。”

    白浩面对白以楼有些窘迫,毕竟之前的事实在是让人一时难以释怀,而且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居然脑残的哭唧唧,还被他抱了一下就给征服白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些不自在的说“饿了。”

    白以楼说“这里没吃的。”

    “我知道。”白浩说“就算这里能长出什么果子来,我也不敢吃,不过我要这么一直饿着吗。”

    “不然”白以楼说“你能去吃什么。”

    白浩坐起身来,嗯了半天做思考状,说“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吗,比如树林上空,或者是这座山的山顶”

    “不必再多做思考。”白以楼睁开眼下了地,说“我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年,哪里没去试过,都出不去。”

    白浩说“那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的”

    白以楼转身看了他一眼,沉思半响,才说“忘了,休息一晚,待我再恢复些鬼力,明日就开启回溯阵法。”

    、第二十九章

    白以楼转身看了他一眼,沉思半响,才说“忘了,休息一晚,待我再恢复些鬼力,明日就开启回溯阵法。”

    白浩点点头,巴不得早些回去,虽然他是个活死人,但是一顿不吃也饿得慌,且这里即便是有吃的他也不愿意多待,他捂着肚皮重新躺下,白以楼将身上的棉衣脱下丢在白浩身上,白浩将棉衣拿来垫在身下,两人离开半年多,现在的天已经是九月份了,夜里闷热得很,这棉衣倒是可以用来垫背。

    毕竟睡在这硬邦邦的石块上是件很难受的事,硌得慌。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白浩被饿得醒来,他翻身下石块,急吼吼的催着白以楼启动回溯阵。

    明武宗正德九年。

    两人再次回到1514年,仍旧出现在当时出现的城郊树林边。

    白以楼甫踉跄了几步,白浩忙一把扶住白以楼,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估计又是鬼力消耗得太过严重。

    白浩架着白以楼,两人再次来到城中,因为是热天的缘故,两人的棉衣棉裤都没法穿了,因此直接去了城中一家成衣铺,两人各自买了一套衣袍换上,白以楼一身白色衣袍,更加风姿绰约,白浩则是一身淡蓝长袍,倒是显得较为稚嫩,店家还赠送了一条白色发带给白浩,帮他将已到肩膀的头发绑了起来。

    出了成衣铺,两人直接找了间客栈住下,白浩急吼吼的点了一桌饭菜,准备养好精神再做打算。

    他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总算是活过来了,他这时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的说“我们要是再回到1517年,你说青阳还记得我们不。”

    白以楼坐在床上盘腿调息,闻言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毕竟真正的历史中,并没有我们俩人的存在,即便是去过一次,与青阳相识,然而下次我们再去,又是一个新的1517年,该是有区别的。”

    “这样啊。”白浩想了想,又问“那要是问到解决方法,我们还要再去经历一次吗,之前在那个历史中我们也做了不少事,我在想事情会不会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而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所以导致事情发生改变。”

    “想多了。”白以楼仍旧闭着眼,淡淡的说;“历史就是历史,已是过去,早已成了定局,又怎么可能还会”

    白浩没听清楚,问“还会什么”

    白以楼却未理他,他顿时睁开双眼,惊疑不定地说;“过去,定局,天雷,难道是历史已成定局,不可逆转”

    白浩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大吃一惊的模样,听他自言自语,遂出声问“你在说什么,天雷是上次劈我们的那个么。”

    “没什么。”白以楼逐渐恢复成以往冷漠的模样,而眼中的凝重之色却未散去,看来是得尽快找到青阳问问了。

    三天后,两人出发了。

    他们所处的这个时间段离两人上次在府衙遇上青阳的时间段不同,白以楼特意提前了半个月,因此他们并未去府衙找,而是在城中打听哪里有风水师,许是运气好,竟真给他们问到了。

    两人来到城西,青阳便是在城西的街道上设点摆摊算命。

    稍加打听,两人便顺利的找到了青阳。

    此时的青阳虽有些寒酸,却穿戴干净,身上毫无缺陷,他看着站在自己摊边的两人,出声询问“两位公子,算命还是看相啊。”

    白浩抿着嘴唇看着他不说话,总觉得这样的青阳很亲切,却又十分陌生,他像足了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和善的青阳,却比之那个青阳要仙风道骨,这是一个健全的人,不卑不亢且彬彬有礼,白浩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白以楼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桌上,坐在小木凳上,看着青阳说“先生便是青阳道长吾等慕名而来,不算命不看相,只想请教先生一事。”

    青阳瞧了瞧桌上的银两,遂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公子抬举了,不知公子想问什么,出手如此阔绰,却不知贫道是否能替公子解惑。”

    白以楼勾了勾唇角,说“若先生都无法解惑,我想这城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想请教先生,天道为何。”

    青阳微微一怔,随后一展道袍广袖,笑曰“公子说笑了,天道为何,贫道又怎么得知,那是谁也参破不了的。”

    “哦”白以楼轻笑出声,风度翩翩地说“我认为先生有能力为我解惑,可若先生不愿意说,能否许我再冒昧一问。”

    青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含笑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贫道能解答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以楼点了点头,片刻后已用白浩的事编出个故事,说“我前些日在一本外传上看到这样一则故事,近来时常令我困惑不已,说是一书生枉死后在一鬼魂的帮助下回到他生前的世道中去,因知晓枉死前的其间事端,便巧妙的改变了许多世间之事,化解了自身枉死之灾,活到了八十好几才驾鹤归西,可我却始终不懂,已然发生的事又怎么能说改就改。”

    青阳听后微微挑眉,表情有些莫测,他说“公子,外传不过是些瞎编的故事,可切莫当真啊。”

    “为何不当真。”白以楼说“先生只需为我解答是否有这种可能便是。”

    白以楼说着,又摸出一锭银子。

    青阳拖着声音嗯了一声,似是在思考,他看了看桌上银两许久,才说“公子说的这故事虽奇,却也不是不可为,若有人真有那般神通回到事发前,那么他身处之地仍旧是他未出事之前的地方,即便是他怀有之后的任何记忆,他仍旧是这一世中的人,然,天道不可违,切不可蓄意去阻止任何一件事,就好你已知晓你今日会死,却以为只要躲在家中就能相安无事一般,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因此若是刻意为之,搞不好会破坏天道平衡,遭受天谴。”

    白以楼点了点头,顿时有了些头绪,看来正德年间白家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定会发生的,无法阻止,这么说来,曾出现的天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为是天在阻扰,亦或是给破坏平衡者的惩罚。

    白以楼心念电转,已得了肯定答案,如今只差解决之法,问“那照先生说来,既不可蓄意为之,这人又是如何躲过一劫的。”

    “虽不可蓄意为之,却能无意避之,此乃其一。”青阳说“其二,事情既然发生了,便要着手准备弥补之法,而不是等事情发展到无可挽救的一步再去干预,此乃今日之因决定明日之果也。”

    此话一落,天空顿时猛然响起一个炸雷,白浩正听得入神,瞬间被这声响吓得脸色有些难看,街上众人亦被吓得大惊失色,青阳道长脸色一片青白,表情有些难看的抬头去看晴朗万里的天空。

    白以楼不为所动,有些懂了,却又有些不懂,待要再问清楚时,青阳却不愿再多说,他脸色有些难看,道“公子,贫道言尽于此,不可再多说也,天机不可泄露,方才你也瞧见了,公子请吧。”

    白以楼只得道了声谢,带着白浩离开了此地。

    两人走出数十米,白浩仍旧对刚刚的炸雷有些心有戚戚,问白以楼“难道这就是代表泄露天机了”

    白以楼往远处的天空瞟了一眼,颇觉有趣地说“许是,这青阳倒也是个胆肥的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人为财死嘛,很正常。”白浩说“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然而对方却淡定无比的说“假的。”

    白浩“”

    随口就能编出个故事来的本领也是没谁了。

    白浩啧啧摇头,走在白以楼身侧说“他说的那些你都听懂了得到啥结论了,找出什么办法没有。”

    “有些头绪。”白以楼说“但也不是很肯定,还得再分析分析。”

    白浩忙问“什么头绪,怎么试,我说你好歹给我说一下吧,啥都不给我知道,到时候我怎么配合你。”

    白以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白浩,他那淡漠深邃的眼神十分摄人,十分好看,却又一点撩你的意思都没有,白浩甫一对上这眼神,瞬间就觉得浑身过了一道电似的,有些紧张的看着白以楼,不知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要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已做好洗耳恭听之势,只听对方说“回客栈再告诉你。”

    呃

    白浩顿时被噎得不上不下的。

    两人回到客栈,白浩将屋门关上,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催促白以楼“快说快说,咱们一起分析分析。”

    白以楼坐到窗口的椅子上,饶有趣味的看了白浩半晌,才说“方才他说了两种方法,我对其一的理解乃是虽不能强行扭转,仍可当做不知其事继续生活,却得避开灾难来前所发生的事,这仅是我的理解。”

    白以楼说着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接着说“这其二,白家的事不比我所杜撰的故事,因此有些拿不准。”

    白浩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白以楼说“阴阳潭中的气在几百年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足以影响整个白家的命运,且青阳投入潭中之物能吸收阴气,但这与青阳说的其二有何关系,又该如何变通,我却一时无法想通。”

    “那换成你说的故事,你又知道怎么变通吗。”

    白以楼抬眼看了白浩一眼,说“那是假的,不需要知道。”

    、第三十章

    白以楼抬眼看了白浩一眼,说“那是假的,不需要知道。”

    白浩睨了白以楼一眼,心想又开始装13了,自带装逼傲娇功能吗。

    被腹诽的白以楼盯着白浩眯了眯眼,后者立马怂了,嘿嘿的笑了笑,忙说“照你这么说,这个潭里的阴气是久而久之聚成的”

    白以楼嗯了声。

    白浩成功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没了下文。

    两人静静坐了片刻,白以楼回想着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与青阳的所说的话,突然想通了其中关键,站起身来,说“我明白了。”

    白浩立马紧张兮兮的站起来,问“明白什么了,想通了”

    “必然会发生的我们无法阻止,强行阻止只会招来天谴,不过我们可以从旁化解这一切恩怨。”白以楼说“或许这就是第二种方法的意思。”

    白浩听懂白以楼话里的意思,但想到青阳对白家做的事自己都反感得很,何况是白文昌,忙说“你是说化解白文昌跟青阳的恩怨吗,我看有点难,青阳连地脉都给毁了,依着白文昌那德行,估计逮着青阳怕是要宰了他。”

    “我只是这么说说。”白以楼说“我们现在没必要先去插手,旁观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好对症下药。”

    白浩笑赞“这倒是个好主意。”

    弄明白了其中道道,两人便借着回溯阵穿到了事发前的除夕夜,白以楼现在对回溯阵掌握得十分精准,刚好回到青阳将铁片丢入阴阳潭那一刻。

    白浩甫一出现在这里,便被冻得险些哀嚎出声,浑身僵硬,居然没准备好就匆匆来了,冷风迎面吹来,白浩只得借着白以楼来挡风,白以楼施了障眼法,不让青阳发现他们,一路跟着青阳离开阴阳潭往回走。

    几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村外,然而青阳并未回村,而是趁着夜色爬上去上寨的山,抄近路去上寨打算找客栈住下。

    谁知店家见他模样如此吓人,大过年的甚是晦气,还未等青阳开口,店家硬是将其赶出了客栈。

    青阳用那没有眼珠的漆黑眼洞盯着客栈半晌,方才一瘸一拐的出了上寨,走到村外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里暂住下来。

    两人随后而至,却并未进庙里,白浩捂着手臂使劲搓,冷得牙齿上下打颤,哆嗦着问“咱们不进去吗。”

    白以楼说“不进去,现在别再跟青阳有任何接触,你要实在冷得厉害,就去找个地方生火暖暖。”

    白浩看了看四周空旷只有这么个破庙的地方,还不知该去哪里生火,他吸了吸鼻涕,说“你不去”

    “我不冷。”

    这里黑灯瞎火的,白浩有些怵,当然多半是被冻得不想再动,只得说“那算了,我也不去了。”

    白以楼找了个地方坐下,白浩只得硬着头皮跟去坐在他身边,抱着手臂冷得不住往白以楼身边挤。

    “你要是感觉不到冷的话。”白浩打着抖上下打量白以楼,厚着脸皮说“不然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吧,嘿嘿。”

    白以楼斜睨一眼白浩,嘲讽道“没睡就开始做梦。”

    白浩痛苦的哼哼,抽了抽鼻涕,实在是被冷得不行了,这才缩着身体跑去附近捡柴来给白以楼生火。

    两人静静的围坐在篝火旁,白浩将手放在火的上方暖着,不时去看土地庙,有些担忧的说“这么冷的天,他不会被冻死吧,你说他行动不便,又是那副模样,估计要买点吃的都难,跑到这里来等死吗。”

    白以楼淡淡地说“没看到店家不让他住店么。”

    白浩点了点头,说“不过要是他以后就在这住下来,我们也要在这里一直守着么。”

    “看情况。”白以楼说“他不会长久待在此地。”

    午夜时分,白浩靠在自己膝盖上打瞌睡,估计是睡得冷了,迷迷糊糊的就想往暖和的地方挪,面前的火堆无疑就是最暖和的地方,他一个前扑,险些没栽进面前的火堆里,白以楼一把将人拉回来坐好,哪知白浩不耐烦的哼了几声,直接往白以楼身上蹭,扯着他的衣摆要往身上盖。

    白以楼扶着白浩要将他推回去,谁知这家伙不依不饶的总往身上缠,白以楼无法,只得让他得逞,白浩缩在他两腿之间,将头搁在他腹部,两只手也不安分的伸进自己衣摆下,放在了他的胯部。

    白以楼“”

    十几分钟后,白浩屁股被冻得发疼,于是闭着眼睛开始往白以楼身上爬,得寸进尺的硬是将自己塞进白以楼怀里,睡得十分涨姿势。

    白以楼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浩,无言以对。

    第一次遇上如此不要脸的人,白以楼轻叹口气,使出鬼力将冷风隔离开,搂着白浩一坐便是天亮。

    清晨,白浩感觉睡得很不舒服,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入眼的便是白以楼放大的俊脸,白浩顿时得了一惊。

    此时的白以楼微微磕着的双眼,而自己正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下方是一堆仍旧在燃烧的柴火,身上还盖着他的白色衣摆,白浩咧了咧嘴,心忖我草,这是怎么睡的,居然能睡成这样。

    白浩心脏莫名跳的很快,他动也不敢动,紧张兮兮的看着对方冷漠俊美的脸,生怕把白以楼惊醒后被他丢到地上。

    白浩小心翼翼的把一条腿放到地上,感觉到对方的手动了动,他立马停下不动,紧张的看着他,谁知道白以楼此时仍旧闭着眼,却淡淡的开口,说“醒了还不下来,你想赖到什么时候。”

    白浩霎时大囧,手忙脚乱的翻身起来站到一边,因为尴尬而眼神飘忽,却不甘示弱的说“谁谁,谁赖你了。”

    “没有吗,那你紧张什么。”白以楼睁开眼仍旧坐在原地,眼神淡漠地说“你忘了自己做的事了”

    白浩有些心虚,他不记得昨晚都做了什么,听他这话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难不成是非礼了他白浩险些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喷笑,忍不住打量白以楼两眼,咽了咽口水,顺口问道“我做什么了。”

    白以楼却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俯视着白浩,那眼里满是玩味,直把白浩看得心虚不已。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时,青阳恰好此时出得破庙,两人默契的停下了说话声,看向青阳,见他撑着拐棍往来时的路走去。

    白浩掩饰性的咳嗽两声,说“青阳走了,咱们不去看看吗。”

    白以楼未接茬,直接转身走了。

    两人跟着青阳来到上寨,今日是大年初一,昨夜家家守岁,因此村里没什么人走动,几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青阳找到一户屋门半掩的人家,那户主是一个老叟,初见青阳时也得了一惊,不过老叟并未出声驱赶青阳,而是问他有何时。

    青阳忙拿出一锭银子,说明来意,要托老叟去给他买些纸笔来。

    老叟拒收银子,将他请进了屋子,这才去村里秀才家借来纸笔给青阳。

    老叟家徒四壁,家中仅他一人,白浩两人悄悄潜进屋中,奈何屋子十分狭窄,两人只得挤在门后看着。

    “后生,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煮些甜酒糍粑吃吃。”老叟将屋门关上,两人只得贴着墙挤在一处,老叟去打水放在漆黑的锅里,打算生火烧水。

    青阳也不推辞,道了谢,仍旧埋头写字。

    白以楼看了看白浩,指指脚下,示意他站在这儿别跟来,他则是绕到青阳身后去看青阳在写什么。

    清隽字体十分养眼,这是一封给白文昌的信。

    泛黄纸业上写着明日午时,上寨村外土地庙前会晤,有事与你说,落款,青阳。

    他将纸张折叠好,艰难起身,走到老叟身后,说“老伯,能否劳烦你请个人去帮我送送信。”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方才老叟拒收的银钱递过去,接着道“贫道以此作为酬劳。”

    老叟接过折叠好的信,说“老头子跑不动,不然就给你送去了,晚些等村里的人醒了,我便找人帮你送去,至于这银两你还是自己收着,你不方便,比我们用得着。”

    青阳将银两硬塞给老叟,说“用不着了,老伯你收下,不然贫道大新年的就来叨扰你心难安。”

    老叟闻言也不好再做推辞,说“行,你先去坐着,待我煮好甜酒糍粑吃了,我这就去给你找人送信去,不过这封信送去的地址是哪里呢。”

    “盘龙村。”青阳说“白府。”

    “哟。”老叟惊讶了番,说“原来是县老爷家,好,我记下了,你且去坐着歇歇。”

    青阳点点头,坐回桌旁,白以楼回到门后,白浩立马垫脚凑到他耳边子贼兮兮地说“青阳写的什么啊。”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白以楼不禁浑身微微一颤,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令白以楼陌生的同时竟有些心慌意乱,他转头去看白浩,哪知白浩说完话并未缩回脑袋,白以楼甫一转头去,嘴唇便在不经意间擦过白浩的嘴唇,干燥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顿时楞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挨得极近,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几秒后白浩这才反应过来,吃惊的瞪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捂住嘴巴往后匆匆退去,duang的一声撞在门上,挂在门后的蒜头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屋里很安静,顿时突兀的响起一声巨响,把屋中另外两人吓了一跳不说,还将其注意力纷纷吸引了过来。

    白浩一脸完蛋的表情,这无意一吻的吃惊还没消化,又出了状况,两人同时看向青阳,只见他正疑惑的朝白浩这边看过来。

    “什么动静。”青阳看着地上的蒜头要起身来查看。

    白以楼一把将白浩拉到自己身边来,顺着墙根闪到屋里的另一个角落。

    、第三十一章

    白以楼一把将白浩拉到自己身边来,顺着墙根闪到屋里的另一个角落。

    老叟听到动静后便往这边走来,他将蒜头捡来挂起,说“怕是哪家的调皮蛋在踢门,无事无事,你且坐着。”

    青阳又将拐杖放下,嗯了声,却仍旧有些疑惑的看向门,随后四处打量着屋子,未见怪异之处,这才没再继续打量。

    两人暗暗松口气,白浩拿眼角去瞟白以楼,想起方才一吻,尴尬之余嘴唇竟然有种麻酥酥火辣辣的感觉,白浩心脏砰砰直跳,居然不觉得反感,反而忍不住回味方才柔软的触感,白浩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不禁在心中抓狂,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还在他手里紧紧捏着,有些不自在的挣开了对方的手。

    白以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他表情仍旧淡漠,好像已经忘记了方才的吻,然而心绪颇为起伏,他竟亲了一个少年

    反观白浩,却是想的有点多了,被一个男的亲了,初吻没了,这就算了,反正他也没吃什么亏,不过对方竟然一言不发,难道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该说点什么缓解下气氛吗,还是说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尴尬。

    白浩砸吧着嘴,掩饰般的摸了摸鼻子,打算学对方当没发生过。

    片刻后,老叟端上两碗甜酒糍粑,白浩闻到那股甜酒味儿,不禁舔了舔嘴唇,巴巴的看着,眼都直了。

    白以楼见他这模样,抬手指了指灶上的锅,白浩犹豫了片刻,实在是受不了这香味了,于是颠颠的绕过两人,跟着白以楼过去一看,锅里只剩下一锅汤,汤里还飘着些白色的甜酒,白浩倒也不挑,拿着瓢舀汤喝。

    等吃完东西,老叟就拿着青阳的信件出门去找人送信。

    白浩无聊的蹲在屋角看着坐了一天的青阳,又去看看站了一天的白以楼,不由感慨这两人真是流弊。

    屋里很安静,冬天的天总是很短,天渐渐黑了,这时屋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老叟上前去开门,来人是一名小伙子,见了老叟,告诉他信送到白府后就走了。

    青阳这才放下心来,白浩这时再也憋不住了,起身去戳了戳白以楼,说“我尿急。”

    白以楼看向白浩,说“尿。”

    白浩指指门,说“怎么出去啊。”

    白以楼将人领到门边,抬手轻轻抵着白浩的背,说“闭眼往前走。”

    白浩忙按照白以楼吩咐的做,一下就穿过了木门,冷风霎时扑面而来,白浩得了一个哆嗦,急忙缩着肩膀去找地方放水。

    第二日一早,青阳将几张银票放在桌山,杵着拐棍出了屋子。

    白以楼将白浩喊醒,两人忙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村外,青阳进破庙去了,两人在外面等着。

    白浩被冷得脸白嘴青不住发抖,白以楼蹙了蹙眉,交代他在此等着,他则去上寨打算给他买身棉衣来穿。

    十分钟后,白以楼回来了,然而他手里没有棉衣,只有一床毛毡,还有些馒头饼子。

    村里人家境都不好,哪里可能有多余的棉衣卖,白以楼只得在一家客栈里买了这床毛毡来将就将就。

    白浩显然不在乎,忙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擦着鼻涕问白以楼要不要进来暖暖,白以楼摇头。

    天空十分阴沉,好似要下雪一般,气温也低了许多,白浩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时时刻刻看着村外的路望眼欲穿。

    半个时辰后,远远过来一行人,白浩眯眼一看,竟真是白文昌。

    白文昌一身华贵服饰,身披貂绒披风,骑着枣红马匹行在前方,身后则跟着十名身穿青蓝棉袄的家仆。

    一行人来到破庙前,白文昌翻身下马,有家仆上前牵走马匹,庙中青阳听到动静,正杵着拐棍走出庙门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昌。

    未曾见过青阳面目的一众下人顿时被吓得大叫,纷纷往后退去,青阳见状,不由哼笑出声,他看着白文昌说“白老兄可算来了,真教贫道久等啊。”

    白文昌上下打量青阳一番,脸色不是很好,问“这数九寒冬,道长行动不便,为何会在此处。”

    青阳扯了扯唇角,笑道“贫道命贱,白老兄那府上是何等高贵,哪里容得下我这等粗鄙之人。”

    “道长这话是何意。”白文昌上前两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阳,声音冷冷的说“本官为何听不懂。”

    青阳嘲讽般的哈哈一笑,毫无避讳的说“白老兄不必对我摆官架子,对我这无权无利的人摆官架子难道要多些成就感今日叫白老兄来此,你不是应该最清楚,我青阳误信了你的鬼话,你是如何对我我已不愿再多说,但你未免得意过早,难道你未曾听过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白文昌,你以为你还能风光多久。”

    白文昌眉头紧皱,青阳这话说得虽隐晦,但当局者的白文昌哪会听不懂他的意思,且近来他因新过门的夫人极力反对,便未再去找过青阳,对他也不像从前那般上心,难道因此这道士便动了什么歪念,思及此,白文昌脸色冷得可怕,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做什么手脚了”

    “反应倒是快。”青阳得意的笑了起来,左脸龟裂的痕迹十分可怖,他一派悠然地说“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村中地气早已被我亲手毁了,你白家的运程到此结束,这便是你食言的下场。”

    “你说什么”白文昌大惊,双眼突出,面目狰狞的呵斥出声。

    青阳丝毫不惧,报复性的咧了咧嘴,说“何须我说得仔细,过一段时日你便知晓,白文昌,我青阳聪明一世,却不料受你这小人诳哄,我遭其天谴,左身尽毁,你却食言而肥,日后你白家所受之灾,具是你白文昌一手铸成,我等着看你悔青肠子之时。”

    白文昌不住的大口喘气,惊疑不定的想了片刻后,突然几步冲上前去抓住青阳衣领,大声吼道“你未免太过自私竟要拿我一族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来报复我有什么难道不能先找我说吗这样弄得两败俱伤你得了什么好处”

    青阳被他扯得拐棍掉在地上,一条腿站立不稳,只得被对方扯得东倒西歪,却仍旧嘲讽的看向白文昌,说“你那一族的人也没几个好东西,两败俱伤总比只伤我一方强得多,你那一族人不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吗,我就是想看看你白家落寞后他们是怎样一幅嘴脸,是否还能差遣人来找我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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