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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第4节

作者:引迷途 字数:19139 更新:2021-12-31 11:42:18

    两人进了城,这里很是热闹,在建筑方面显得较为粗矿,却有种磅礴大气之美感。

    白浩四周看看,停在原地望着四周,问白以楼“这是哪里。”

    “安顺。”白以楼说“1514年间的安顺。”

    “1514年间的安顺”白昊不可置信的看看四周,感觉民风确实很切合,且与安顺风土十分相似。

    白浩眼望四周,同时思索,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可循之迹,几息后终于抓住心中的思绪,推测道“难道白氏一族是五百多年前就来贵州的,来到贵州就没再离开过在古代安顺是很偏僻的地方,现在他们竟然到这地方来,难道是被贬职了,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

    “或许。”白以楼往前走,说“去找白家。”

    两人穿过街道,前方街口有道雕梁画栋的拱门,匾额上书崇仁里。

    白浩对安顺谈不上十分熟悉,却也来过不少次,但崇仁里这名字他是听也没听过,看来古安顺许多古迹到现代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两人缓缓走着,白浩顿时被这里的景致吸引去,他看不出这里是现世安顺中的哪里,却被安顺曾有这巍峨美景所震住。

    走出数里,便见三层高的钟鼓楼雄俊耸立,不远处能瞧见寺庙宝鼎,白浩心中震颤,颇为感触。

    这处的景色一言难说,白昊简直不能再震惊了。

    震惊过后,白浩开始找人问路。

    问后得知,城里唯一的白家,便是刚上任半年的县太爷。

    白浩遂一路问到县衙外,两人站在县衙对面往里看。

    白以楼说“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歇一日再来。”

    白浩知道白以楼现在的状态做不了什么事,于是把人架着去找客栈住下。

    几日后,白以楼恢复得差不多后,略施障眼之术,打算连同白浩一起带去县衙。

    两人越过守门衙役,直接进入府衙,穿过公堂,往后院去。

    后院是供县太爷住的地方,院子不小,回廊蜿蜒,院里仆人数十名,各自做着手里的事,或打扫或修枝,都静悄悄的。

    庭院中有一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一个锦衣小孩在院中的石桌上坐着练字。

    白以楼释放出鬼力刚要察看,霎时一股金光从小孩身上喷出,向他直射而来。

    白以楼料想不到会出此变故,防不胜防,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发觉小孩身上似乎有辟邪之物,遂收了查探的鬼力。

    白浩走到小孩身后去看,见小孩写的毛笔字端正工整,不由驻足观看,心中不禁喟叹,比自己写的可好太多。

    白以楼一把拉过白浩,冷冷看他一眼,白浩好奇的心情顿时被这一眼看没了,遂老老实实的跟在白以楼身后。

    两人穿过庭院,往石阶上去。

    、第十一章

    两人穿过庭院,往石阶上去。

    正厅的屋门半开着,厅中隐隐传来谈话的声音。

    两人互看一眼,白以楼走到门外往里看去,因角度问题,只看得到一只手臂。

    白以楼侧身,小心翼翼地往屋里钻去。

    白浩忙跟上去,却不小心一脚踢中门,使门发出吱嘎一声。

    厅中有一中年男子端坐首位,左手下坐着一位身穿深蓝长跑头绾道髻的中年道士,两人正谈什么,闻声立即停止交谈,抬眼看去。

    白浩有些惊慌的抬眼看白以楼,白以楼微微蹙眉,伸手将他拉进厅内,退到墙角一隅往两人看去。

    “什么人”坐于首位的男子起身,道士却摆手,儒雅地说“无人,风而已。”说完抬手一挥拂尘,两扇屋门啪地合上关好。

    咦,有点道道,白浩微微瞪眼。

    白以楼斜睨白浩一眼,对道士的手笔不屑一顾。

    他释放出些许鬼力对两人做了察看,见两人身上都无任何邪力,本是打算走人去找族谱,却不想两人的谈话引起了白以楼的注意。

    坐于首位的男子见状比白浩的反应还惊艳,他眼中满是称赞与肯定,本还敷衍的态度瞬时转变。

    他起身走到道士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说“道长不愧是黔桂一带的高人,先前是本府眼拙不时泰山,还望道长见谅。”

    道士摆摆手,说“高人可称不上,县令过誉了。”

    男子说“名副其实,名副其实,本府有一事相求,便不拐弯抹角,我听闻他人言说,家宅坐落之地若是块风水宝地,其家族一脉便能鸿运当头,平步青云,不知道长可愿帮本府寻龙点位,访这黔贵山水,取一好地,修建宅邸。”

    道士抬手轻抚胡须,一派世外高人之姿,悠然地开口“区区寻龙点位又有何难,只看县太爷诚意如何。”

    男子文雅一笑,低声说道“道长既说到诚意,那可得看你拿得出怎样的地脉来。”

    道士却不为所动,说“县太爷若信不过我,咱们可就说不到一处去,贫道这就告辞。”

    “等等。”男子连忙起身,说“既然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

    “县太爷请说。”

    男子对道士附耳,小声道“我要点睛之位。”

    道士顿时脸色一僵,倏然转身,瞪视男子片刻,才哼笑道“县太爷心未免太大,不瞒你说,自古以来,并无哪个堪舆师敢将位置点正,泄露天机,可是要遭天谴的,县太爷为了自身私欲,却罔顾他人之安危,置本道于何地”

    自古堪舆师替人点穴勘位,只会给你点一处靠近风水的地界,并不会指出风水正位所在,若是指了正位,就是泄露天机,那样必会使其遭受天谴。

    男子无害一笑,说“敢问道长,你为人看风水做法事求的可是金银钱财。”

    道士看着他,说“看风水做法事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若是想赚钱,仅凭此又怎么够。”

    男子闻言,自是得了想要的信息,遂开口诱引“道长四处奔波,可有想过安定下来,尽享荣华”

    道士心头一跳,旋身问“县太爷的意思是”

    男子笑着说“道长替我点以风水睛位,一旦白家扶摇直上,我便保道长此后衣食无忧,尽享荣华,安享晚年,道长觉得如何”

    道士脸上顿时出现动摇之色,却仍有些犹豫,毕竟这关乎到个人安危,他不知这天谴会让他遭受怎样的变故,遂一时也无法答话。

    “道长,你可仔细想好了。”男子说“仔细想,不必急于一时,有的是时间让道长考虑,我让人在后院备了一席薄酒,道长若不嫌弃,便赏光小酌一杯如何。”

    道士心中松了口气,他还未考虑好,便应了男子邀约,抬手道“县太爷请带路。”

    两人前后走出门去,院里传来说话声,片刻后渐渐远去。

    白浩往门外瞧去,见院中没人,遂说“他们这是要看风水建房子”

    白以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未回答白浩的话,片接后直接出了大厅,白浩见状忙跟了上去。

    两人顺着回廊走,经过一间间门扉紧闭的屋子,院里无人看守,白以楼在一间房门前停下,示意就是这里。

    两人轻声推门而入,这里是个简易的祠堂,白以楼略一感知便知族谱放在何处,径直走到案桌下的屉里取出家谱翻看。

    白浩凑上前来,十分好奇族谱里记载了什么,他比白以楼矮一个头,只能踮起脚去看。

    白以楼微微将手放低让白浩得以看得到,白浩察觉白以楼的动作,双眼不禁微微发亮,相处那么差不多二三十天了,这大冰山总算是给他点好脸色了。

    然而即便是白以楼给他看,他也看不懂,族谱上的字全是古文,白浩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后,默默走开,在祠堂里东看西看。

    白以楼翻看家谱半响,发觉白家自大中祥符年间到现在,白家这几百年间权势起伏不定,可以说是大起大落。

    但唯一不变的便是家族人丁兴旺,而几百年后的白家却人丁凋零直至无一血脉,可见在这之前的几百年中都未有何奇怪之处。

    但白以楼却觉得此世的白家值得他多花些时间探究一二,不为别的,只因方才两人提到关于风水与白家运程一说。

    若白家真是此世在黔贵一带定居,兴许下寨的宅子便是这时候建的。

    白以楼将族谱放回原位,关好抽屉,对一边正研究灵位的白浩说“可以走了。”说完率先往屋外走。

    白浩忙跟上来,说“找到有用的线索没有。”

    白以楼径直往前走,沉默片刻后才说“族谱很正常,不过这个道士值得留意,先走,过几天再来打探。”

    白浩心中好奇得很,十分想问问白以楼这道士哪里不妥,又该留意什么,但说辞在喉间梗了许久,还是没问出声。

    白浩还是有些觉悟的,有问题偶尔问问或许白以楼会解释,但要是问题太多,势必会招他反感,这人说话又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是别去找虐。

    两人在府衙附近找了客栈住下,奔波了这么多天,白浩浑身脏兮兮的,于是让小二送了一桶水上来,在屏风后洗澡。

    半刻钟后,白以楼听见屏风后没了动静,过去一看,白浩居然泡在热水里睡着了。

    白以楼一把将他推醒,留下满脸睡意的白浩,转身出了屏风。

    两人在客栈小住下来,白以楼给白浩布置了任务,让他监视县衙外的动静,于是苦逼的白浩清早起床吃过饭便趴在窗前盯着府衙看。

    而他自己则是时不时出去,白浩旁敲侧击他去哪里,白以楼却理都不理他,更别说跟他说自己的行踪。

    一来二去,两人在城中住了十几日,在把白浩的耐性磨光,眼睛看瞎之时,一日中午,府衙门前总算有了动静。

    白浩忙去将在床上打坐的白以楼喊醒,两人站在窗边往去。

    府衙前停着两辆马车,白文昌正与道士说说笑笑的从府内出来,白浩说“这两人是打算出去”

    白文昌便是当日府衙后厅中的男子,是现白氏一族族长,亦是安顺府的县太爷。

    白以楼查过这人事迹,他本是朝中一名二品官员,却因言语间不慎冒犯先帝,皇帝一道圣旨,将人贬职至此地。

    白文昌娶有一妻与十四房小妾,膝下四子三女,前不久两人在远中见到的是他最小的儿子,由正妻所生。

    因被贬突然,举家迁徙来此无处可居,他便只将妻儿带在身边与他一同住在府衙。

    而白家的一大家子,上至曾祖父,下至侄孙,笼统两百多人,均住在城郊一处租赁来的宅子里。

    白文昌本是抱着必回京城的决心,哪想在此地居住半年之后,才知晓这地方虽闭塞了些,但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最大,他说了算,想如何便如何。

    如此逍遥自在,生活得这般舒坦,便对勾心斗角的朝堂渐渐失去了兴致,于是才广招堪舆师,看风水建屋,打算在此扎根。

    白以楼面无表情的看着,片刻后声音低沉地说“两人应该是达成协议,准备去寻风水宝地了。”

    白浩没有白以楼知道的多,也没白以楼考虑得深,闻言并未作何反应,说“那咱们跟着去吗。”

    “去。”白以楼说“你,脱鞋。”

    白浩不明就里“脱鞋干嘛。”

    白以楼斜睨一眼白浩,并未作答,白浩抿抿嘴唇,坐下脱鞋。

    吗的,太怂了我,白浩不禁悲哀的想。

    白以楼蹲下身,抬手捏住白浩的脚踝,把他的脚搭在自己膝上,吩咐道“把手伸过来。”

    白浩伸出手去,顿时觉得指尖一疼,一丝血珠冒出来。

    白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始终有点虚,遂问“要做什么。”

    “画符。”白以楼挤着他手指,放出更多血,随后以手指蘸上血,在白浩脚底画动。

    白浩被痒得坐不住,脚趾不住收放,憋笑半天,最后在画另一只脚的时候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几分钟后,白以楼放开他的脚,说“可以了,我们下去。”

    白浩满脸懵逼,抱着脚底板看一眼,什么都没有,于是把鞋上,说“什么可以了,你刚刚弄的是什么。”

    白以楼去开门往外走,说“疾行符。”

    白浩说“疾行符干嘛用的。”

    白以楼不耐烦的说“追马车。”

    白浩当场石化。

    、第十二章

    白浩当场石化。

    两人隐去身形,白浩跟白以楼绕到第二辆马车后,扒在车尾。

    片刻后,两人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行驶到城外,两辆马车开始飞奔而行,白浩与白以楼靠着疾行符亦跟着马车一同前行。

    迎面的风十分凉爽,白浩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还以为白以楼说的追马车跟马车做赛跑,原来是这样。

    这一刻他的双腿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双腿虽然在动,但却没什么感觉,就跟坐观光车一样舒适。

    凹凸不平的马路十分颠簸,跑出几个时辰仍未到达,白浩被风吹得双眼干涩,不知不觉靠在白以楼胸前睡着了。

    一路往前而行,逐渐出了官道,路面变得凹凸不平,十分崎岖。

    马车行到一座坡下便没了路,只有一条小路于山坡延伸而上,车里的人陆续下车,在道士的指引下往坡上爬去。

    白以楼解了疾行符,将白浩摇醒,白浩甫一清醒,差点没跪到地上去。

    他两腿莫名的发软,只得抓着白以楼的手支撑着自己,捏着双腿,有些慌张地说“腿怎么用不上力。”

    白以楼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前走,说“一会儿就好了。”

    白浩双腿跟两根面条一样软哒哒的,走不了路,几乎是被白以楼拖着前行。

    两人几步赶上前面的几人,远远跟在后面,虽然几人看不见他们,但若是离得太近,又担心弄出声响惊动几人。

    翻过山坡后,一群人穿过山坡下的树林往不远处的村里走去。

    “这里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白昊看看不远处连绵的山脉,疑惑地说。

    白以楼说“这是上寨,看那。”

    白浩顺着白以楼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大山,白浩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将上寨与下寨隔断的山体。

    白浩吃了一惊,喃喃地说“还真是。”

    此时的上寨零落散着十几户人家,周围山脉连绵,矮小的泥胚房依山而建,显得十分破旧与贫穷。

    一群人行至山脚,白文昌神色有些不耐,翻山越岭的,若是把房屋建在这鬼地方,从府衙回家不得累死

    几个家仆拿出别在腰间的柴刀走在前面,为众人开路。

    白文昌一行五人陆续上山,白以楼挑挑眉,说“看来他们要去下寨不假,若没猜错,白家宅院该建于此年间。”

    白浩心中同样想到了,难得白以楼能主动跟他说话,白浩忙问“这跟我们要查的事是不是有关联。”

    白以楼摇头,不确定地说“还不清楚。”

    言谈之间,一行人早已攀到山顶,站在石峰山放眼望去。

    此时的下寨荒无人烟,却秀丽壮观,这里没有上寨连绵的山脉,唯独一处有座山体,全是去势平缓的山丘与平原,更远处能隐隐看见水光。

    道士探手一指,示意白文昌看,说“白兄你看,那处便是,看到左侧那座山体没有,它虽与点睛之位相差较远,却与右面的山陵高低不一,镇住了龙脉的头尾,左青龙右朱雀相得映彰,而中间呈以聚宝之形,弯而不凹,则是龙脉精魂所在,后有圆顶山陵做后托,前方则开阔无垠,无一丘陵,远处又有双潭镇压玄武,可乃宝地中一绝,早年我游遍安顺一带,无意中发现此处宝地,本打算在我百年之后葬于此地,左右权衡后,还是决定将之献与白兄。”

    白文昌虽不懂堪舆之术,但对此处的风景却是喜欢得很,当下信了八九分,却不表现出满意的模样,而是淡然点头,问道士“道兄,若是我俩没这般交情,你又该如何点位。”

    道士闻言一笑,说“自然是此处五里开外,将中央龙魂分摊开,这样一来,过个几年,龙魂也会随之消散。”

    白文昌沉默片刻,蓦然哈哈大笑,显然十分愉悦,一锤定音道“好那就有劳道兄指点,选个黄道吉日,动土定基”

    道士笑道“我早已为白兄算好良辰吉日,就在七月中旬,届时再由我来祭天动土,老兄意下如何。”

    “那是再好不过。”白文昌笑道“道兄,日后你我的荣华富贵,便全仰仗道兄手笔了。”

    道士点头,说“白兄大可放心,我定当不负所托。”

    言罢,两人皆快意大笑。

    白以楼与白浩站在两人后面,闻言白浩轻声问“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以楼说“我虽不懂堪舆之术,却能看到地底下的地气,此处确实是块不可多得的宝地,这道士颇有道行。”

    白以楼说好,那应该就是好的,白浩点头,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白以楼神色淡漠,过长的头发束于脑后,随风轻扬,虽穿着简朴,却风姿绰约,说“他们既然要建房,我们就去两年后看看。”

    白浩自然毫无异议,于是两人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施展法阵法。

    两人出现在之前回溯的地方,好巧不巧的,这里竟然盘了条蛇,两人忽然凭空出现,顿时将蛇惊醒。

    白浩甫一站稳就见一条通体黑白相间的蛇并未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退,而是瞪着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珠,蛇头直起,看向两人。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人措手不及,白浩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这蛇扑过来咬人。

    要知道,面前这条蛇足有手臂粗,条纹诡异,怕是毒性也不小,白浩生来就跟软体动物不对付,特别是蛇。

    不过这蛇并未扑过来,而做出一个让白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的举动。

    只见它扁平的头部轻微晃动,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人,蛇身逐渐向上竖立,不一会儿就已半人高。白浩霎时傻眼了。

    它,它这举动,明显是要跟人比高啊

    白浩的奶奶曾经跟他说过,有一种蛇酷爱与人比高,若是高不过它就得被它吞吃下腹,反之,则溜也。

    白浩以为是奶奶为了吓唬他故意编的,今天居然给他遇上了,白浩心中不由哔狗这蛇作弊工具太明显

    那盘在地上的蛇身,估计拉长也有好几米吧,人能高得过这玩意吗。

    白浩微微侧头,求助地去看身后的白以楼,说“这,这蛇好像是要跟我们比高。”话间只见那蛇已立起一米来高。

    白以楼可不买这蛇的账,他面容冷漠,两步上前去一把捏住蛇头,蛇也不好惹,立即发起反击,甩出蛇身来缠白以楼。

    白以楼却哪里是一条小蛇能对付得了的,蛇身还未缠上白以楼,就被他两下卷成一团,随手一掷,蛇便被抛得不知踪影。

    白浩“”

    这大概是史上自我感觉最懵逼的一条蛇,白浩不由暗忖。

    此时的山与两年前大不相同,山路相较平坦且有的地方还挖了石阶,两人顺着山路下山,往下寨走去。

    下寨是一片难得的平原地带,没什么高山斜坡,放眼一望,远景皆能尽收眼底,自然而然的,远处恢弘的宅院便十分显然。

    远远望去,入眼一片红墙绿瓦,院中屋舍攒尖无一重合,有三角攒尖,四角攒尖亦有圆攒尖,亭台屋舍样样不少,十分漂亮。

    白浩不由咋舌,这屋子的规模与款式恢弘壮观,各式屋顶看着就令人向往,跟他印象中的老宅有种天壤之别的感觉。

    而宅院的周边地带,则是许多的瓦房,简易的棚子,这大概是以前建房的工人们住的屋舍。

    虽说此处兴建不久,却已十分热闹,村落里全是忙碌的人影,小摊也多,甚至远远听得到小孩的吵闹声。

    那倒也是,不说别的,光是白家这上上下下几百人,每日所需的吃穿用度便是一条惊人的数据。

    那些有家室的匠师及民夫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日后这座院子里的人真入住了,总不能为了一些小吃及用品巴巴地跑到镇上去,于是便举家迁移,安家于这新命名为盘龙村的村子。

    村里心灵手巧的妇人们纷纷做起了吃的穿的出来,摆在自家棚舍外,全供白家人与村里的其他人前来挑选采买。

    更甚者竟在远处开辟土地,种起了瓜果蔬菜,还与白家签了书面契约,只要是地里成熟的新鲜瓜果,一律送入白府。

    如此一来,外界纷纷听到如此好事,自是想来分一杯羹,于是盘龙村的人便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

    白浩两人甫一进村,村里人见两人面生,定是新来的,便有妇人纷纷热情的迎上去,动手动脚的要去拉两人的衣袖。

    然而还未碰到白以楼便被他冷冷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妇人们只得纷纷去拉扯身后较为面嫩友好的白浩。

    白浩瞬间吓了一跳,挣扎着要去追白以楼,奈何这几个妇人对着他一番拉扯,将他扯得东倒西歪,走路都成问题。

    有妇人忙说道“公子,你们需要住店吗,我那客栈环境可好了,你要不随我去看看价钱可划算了。”

    另一妇人立马说“你那里算哪门子的环境好,公子你还是随我来吧,我那里住着才叫舒坦呢。”

    率先招揽两人的妇人霎时火了,嚷道“生意各做各的,你凭什么说我那里不好”

    那妇人也不甘示弱,隔着白浩冲对面的妇人喊道“就是说了,不好还不让人说,这是什么理儿,我这不是怕外乡人被你这黑心的店婆坑了去好意提醒哪里说错了。”

    眼看两人的撕逼大战在即,白浩被两边喷了满脸唾沫星子,遂不耐的几下挣开几人,逃命似的去追走远的白以楼。

    白浩喘着气跑到白以楼侧边,擦着脸心有余悸的说“你怎么不帮帮我啊,大哥,我差点被这些阿婶扯成两半了。”

    白以楼面无表情的瞥一眼白浩,说“没精力。”

    白浩顿时被噎住,只得一脸郁闷的落后白以楼几步,坠在后面跟着他往前走。

    、第十三章

    白浩顿时被噎住,只得一脸郁闷的落后白以楼几步,坠在后面跟着他往前走。

    白府周围没有棚舍与房屋,没有闹市的喧嚣吵嚷,这里显得十分规整安宁。

    两人站在斜对面看着,白浩说“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白以楼认真细看几息,才说“此处地气充沛,并无问题。”

    “额。”白浩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等。”白以楼说“想办法混进白府。”

    白浩不明白他的用意,却因他神通广大,心中潜移默化的已经对他的话以及判断深信不疑,此时虽有疑惑,却也没问出来。

    两人找了个小店住下,所谓的小店竟然是几块破木头搭建的简易棚舍,里面全是通铺,甫一进去,一股臭味儿扑面而来。

    几个只穿着大褂裘裤的大汉坐在床铺上,面色不善的打量两人。

    白以楼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毫不掩饰嫌弃之色,转身欲走。

    白浩莫名其妙,却也巴巴的跟着白以楼往外走。

    那店主婆忙拦住两人,和蔼地说“两位公子,咱们这儿家家都是如此,都是供白家下人住的,这些人给不了几个钱,哪里能好到哪里去,有的住就不错了,我看你们还是趁着现在床位没人要,将就着吧。”

    白以楼双眼微眯,瞟一眼通铺上或坐或靠的几名汉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不走了。

    白浩飞快的扫一眼白以楼,暗暗吐槽我糙,这变脸变得真是快啊。

    白以楼选了靠边的两个位置,他自觉在靠里的一边躺下,而白浩则毫无选择的挨着白以楼坐在另一个位置上。

    他看一眼身边满脸横肉,正以探究的眼神盯着他的汉子,醉了。

    白浩倒在床上,鼻尖全是汗臭味,棚舍里的几个汉子又总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他躺在外面,感觉十分不自在。

    他有较重的洁癖,不喜欢挨着陌生人,走路坐公交都尽量避开人,然而现在却要他挨着一个不认识的大汉躺一起,这酸爽,难以言喻。

    天渐渐暗了下来,外面更加热闹,白浩自己去买吃的,白以楼则在白浩离开屋子后也跟着出去了。

    等白浩吃完饭端着两碗热茶回来,打算孝敬白以楼一碗,却只见屋里几个大汉闲散地躺在床铺上,而白以楼的床位却空无一人。白浩皱眉,人去哪儿了。

    他将一碗茶水放在桌上,自己则捧着另一碗茶坐在白以楼的床铺上喝着。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白浩轻轻吹茶,吸溜茶水的声音。

    一边的几个大汉不时瞟向白浩,又相互看几眼后,纷纷坐起身来。

    白浩听到动静,眼珠一转,习惯性的在单独一人时进入戒备状态。

    其中两人穿了鞋子下床,走到门口往外看。

    另一人则踩着通铺几步走到白浩身边,蹲在白浩自己的床位上说“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来这里做啥的,你瞧这相貌俊的,皮肉细嫩,竟比那香满楼的头牌都好看呐。”

    白浩在察觉那两人守在门外时已知不妥,此时更是见这人臭烘烘的脚踩在自己床铺上,虽然这床干净不到哪里去,但暂时属于他的东西,他就容不得外人触碰。

    然而还未等他出言警告,这傻逼竟然敢说黄段子调戏他

    白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热茶泼到汉子脸上,站起来吼道“狗日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那汉子被烫得大叫一声,忙抬手去抹脸上的茶水,另外两人见状,顿时凶神恶煞的向白浩扑过来。

    白浩迅速的跳到床铺上,提起枕头往两人身上砸去,趁其不备一人踹了一脚便急忙跳下床绕着桌子要跑出屋去。

    哪曾想被茶泼的汉子愤怒的大吼一声,迅速翻下床一把抓住白浩的肩将人扳了回来,胳膊立即箍住白浩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跑啊,小杂种,好好跟你说话是抬举你,老子立马让你知道什么叫狗日的。”

    这人力气极大,白浩的脸被憋得涨红,他使劲踢动着双腿,不住挣扎,一手扳着汉子的食指使劲往外翻。

    “啊”汉子吃痛,大吼出声,忙向旁边的两人吼“你们两个废物,看什么看,还不快来帮忙啊”

    两人这才忙跑去将白浩的手扯开,一人别住他一只胳膊往下压。

    白浩肩胛顿时疼痛不已,忙顺势俯身,却是如何都挣不开两人的钳制。

    那汉子一把抬起白浩的下巴,狰狞的说“再狂啊老子照样收拾了你,哈哈,老子还没碰到过这么野的小野猫,真是合老子胃口。”

    白浩肩胛疼得直皱眉,闻言呸了一声,恶心的扭开脸,骂道“傻逼玩意,三对一你他妈有脸就你这狗样,等我朋友回来一根头发就可以把你抽死。”

    “一根头发抽死我哈哈哈。”汉子大笑,说“老子倒是想见识见识他怎么一根头发抽死我,不过你那朋友也是好看得很,老子可不忍心弄伤他,依老子看,等他回来一块儿绑来给老子玩”

    说罢三人一同猥琐的大笑起来。

    “哦。”白以楼冷冷的站在屋外,说“是吗。”

    三人猛地一惊,止住笑声,纷纷看向白以楼,那汉子见是白浩的朋友,顿时淫笑起来,向白以楼走去。

    汉子淫笑着说“哟,说来就来了,这么等不及了长得真是美得很,看来大爷今日我有啊啊啊”

    话未说完,汉子甚至没走到白以楼面前一米,他的两只胳膊倏然间齐肩而断,两条手指仍在抽搐的手臂掉在地上,断口处的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他痛苦的大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胳膊,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大叫着倒退,躲到了屋舍一角。

    而另外两人早已吓得嘴青脸白,急忙放开白浩跪在地上大喊着饶命。

    他们甚至没看到这人动手,头儿的手臂瞬间就断了,这等可怕的能力,哪里能是他们惹得起的。

    白浩身上桎梏甫一得以松开,想也不想的就往白以楼这边跑来,一头撞在白以楼身上,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头埋得极低,抵在白以楼脖颈边,双手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竟然止不住的发抖。

    白以楼身上有股好闻的男子气息,让白浩觉得很有安全感,咚咚乱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即便是表面装得再强大,对于之前发生的事,白浩还是心有余悸。

    白以楼料想不到白浩会如此,瞬间怔仲了一下,却并未推开白浩,看他这样子,估计真被吓着了。

    不过他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听他骂的挺凶,态度挺横这时倒是知道害怕了。

    白以楼很不应景的想起那些冲着人叫唤,却属于雷声大雨点小不敢把别人怎样的小奶狗,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

    跪在地上的俩人见两人这般亲密,顿时悔不当初,真是脑子进了水,竟然对这人的心上人动歪心思,活该落得此下场。

    白以楼看看两人,目光冰冷,使出鬼力割了另外两人的左耳,两人顿时杀猪般的大叫出声,疼得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滚大叫。

    白以楼等两人叫够了,冷冷的说“你们是白府家仆”

    两人痛苦的点头,忍痛坐在地上说“是是是,我们三都是。”

    这几人都是白府的家仆,每月得一天闲,今日恰好就是那一天。

    这一月来早出晚归,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天懒觉,可谁知竟然惹上了不该惹的煞神,险些惹来杀身之祸,几人突自后悔不已,十分恐惧的看着白以楼。

    白以楼说“你们的工作现在由我们接替,明日去跟管家说清,把我们举荐去,若敢耍花样,要了你们的命。”

    这还是白浩头一次听到白以楼说那么多话,不禁有些诧异,看来他对这事十分上心,居然连家仆都甘愿去做。

    白浩微微抬头去看白以楼,只瞧见他轮廓清晰的下巴,干净,坚毅。

    两人忙道“是是是,我们一定好好办,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

    白以楼摸出一锭银子,将银子仍到两人面前,说“拿着,明日一早就过来,敢耍花招逃跑,定让你们好受。”

    其中一人抓起银钱,忙说“不敢不敢,你放心,我们明日一早就过来。”说完两人去揽着角落的大汉,飞也似的逃出了棚舍。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白浩抬头去忘几人离开的背影,暗暗吐一口气,才松了白以楼的衣袖,退开几步看一眼白以楼,揉捏着自己的手臂。

    白以楼睨了白浩一眼,说“没事”

    白浩摆摆手,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的断臂,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平日里知道白以楼冷漠,却没想到他能这么狠。

    他心中不由侥幸,还好自己第一次跟白以楼见面的时候比较本分,不然他的下场估计也这样了。

    白浩说“没,没事,你刚刚哪儿去了。”

    白以楼没回答,他往屋里的通铺走去,看了地上的手臂一眼,那两只手臂顿时化为齑粉消失在屋里。

    白浩看到空气里飘浮的粉尘,顿时有些恶心,忙捂住嘴向白以楼走去。

    他瞅瞅白以楼,见他背靠在屋墙上闭目养神,只得拍拍床铺,爬上床去坐在一边无聊的发着呆。

    屋里很是安静,白浩坐得无聊了,想找白以楼说话,好不容易找个话题出来,白以楼却不搭理他。

    白浩很是尴尬,更多的却是无趣,只能躺在床上自娱自乐。

    、第十四章

    白浩很是尴尬,更多的却是无趣,只能躺在床上自娱自乐。

    大概夜里十一点左右,屋里又住进来四五个人,看来这就是店婆所说的在白家做事的仆人。

    几人选好床铺,相安无事的各做各的事。

    白浩躺在床上听着几人八卦,难得在跟了白以楼这么久后,第一次摆脱了没娱乐,没对话的无聊夜晚。

    困意渐渐袭来,白浩总算可以用睡觉来打发时间了。

    翌日,天蒙蒙亮。

    白浩正睡得香,门外便有人小声地敲门将他惊醒。

    屋里的其他人睡得比较沉,这点动静并未将他们惊醒,白浩睁眼看去,见白以楼正给门外的人开门。

    屋外是昨天被白以楼割了左耳的两名汉子,此时脑袋上包了一圈绷带,正心惊胆战的站在屋外,小声的说“大侠,上工的时间快到了。”

    白以楼点头,转身去看白浩。

    白浩忙翻身起来穿上鞋,去屋外露天院里的水缸里打水洗脸。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微风习习,令人感觉神清气爽,十分舒服。

    前面带路的两人昨日吃了大亏,对白以楼十分忌惮,一路上都静悄悄的,若非白以楼问话,他们就不吭声。

    四人走到白府垂花门外,朱红的两扇大门紧闭,带路的两人并未上前敲门,而是绕着白府的院墙往后走去。

    白浩微微挑眉,心想不走正门,难道要翻院墙

    事实证明白浩纯属想太多,走过这段围墙,四人拐过墙角,便瞧见一道简易的后门出现在眼前。

    咦白浩看着眼前的后门,不由有些诧异,自家的屋子有后门吗,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相隔这么多年,这后门估计被封了也不一定。

    白浩想到这种可能,瞬间释然了。

    其中一人上前扣门,几人在外面等了会儿后,门开了。

    开门的人被扰了清梦,满脸不耐的看一眼门外四人,认出了其中两人是府上家丁,但却不认得白以楼他们。

    门房警惕的看了两人几眼,问那两名家丁“他们是谁。”

    两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笑着解释“他们是我的远房亲戚,这不家中有急事,特意带两人来接我们的活嘛。”

    门房将信将疑的打量两人片刻,警告四人几句不可在府中乱走,这才不耐烦地放行。

    穿过拱门,甫一进院,便见一条石子小路延伸出去,此地花草盆栽较多,是白府家丁住的院子。

    小路两旁的花圃里栽满了花草植物,花圃后则是一排排的房屋,左右两边的屋舍相互对应,有两条小路通向屋门前。

    因白府人口众多,屋舍有限,此处只限府中比较有地位的仆人住的,譬如奶娘,管家,厨娘等等。

    优先这群人后,空出来的屋子,才会优先那些有条件的下人住。

    所谓的条件,便是给得了管家多少好处。

    那些没有银钱打点关系的人,就只能去府外找脏乱便宜的棚舍过夜,就如昨晚来的那一批人一般。

    这看似是个亏本的活,白府不管住宿不说,还得自己掏钱才能有地方住,可人人却都愿留在白家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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