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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第3节

作者:引迷途 字数:18019 更新:2021-12-31 11:42:17

    两人收到消息后,早早地跑到附近的砖窑上去躲着。

    工人们忙忙碌碌的直到傍晚,第一批砖坯终于送入窑里。

    大伙在窑洞中央架起无数木柴,点燃火后,便搬来厚重的木板堵住了窑门。

    片刻后,整个窑洞开始向四周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众人纷纷欢呼,白志权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聚做一堆憧憬一番后,才让众人去吃晚饭,他则是守在原地。

    见此情形,白以楼逐渐紧张起来,周身气场变得十分压抑。

    白浩十分理解白以楼的心情,知道众人的烧砖流程后,也是暗暗捏了一把汗,这要是烧不出砖来,这些窑洞岂不全报废了。

    白志权站在窑口几米开外,即便被热得满头大汗,亦不愿离开半步,他要亲眼看着第一批砖烧制成功。

    不多时,他夫人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盛着几个碟子与饭碗,给白志权送饭菜来了。

    白志权忙帮她接到手里,说“你怎么来了,这都快九个月了,你不方便,尽量不要到处走动,多多休息,这样对腹中胎儿好。”

    女子笑笑,说“哪有这般娇气,快趁热吃吧。”

    白志权满足的笑了笑,席地而坐,放好木盘开始吃饭。

    女子拈着手绢给白志权擦汗,两人相视而笑,全然忽略了窑中砰砰的声响。

    远远看着的白以楼却低低叫道“不好,要出事”不等白浩反应过来,他早已腾空而起,跃了出去。

    白浩急忙爬起来,看向不远处。

    而另一边,正烧制青砖的窑子上方的水因高温开始冒起热气,窑洞里温度过高,将窑顶的泥土烘干,窑田的水逐渐浸透干燥的泥土,还未等人去凿窑田,窑田早已支撑不住,瞬间轰然垮塌

    只见洞中喷出几丈高的浑浊气体,而另一边,正亲昵的两人顿时被巨响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只见厚重的木板顿时被轰开,闷声倒地,滚滚热浪喷出窑口,扑面而来瞬息便至,直将楞在原地的两人卷入其中,冲飞出去。

    白以楼大吼一声,祭出因启动回溯阵法而所剩无几的鬼力,却来不及拯救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顿时被热气吞噬。

    而另一边,白浩早已惊得忘记呼吸,许久后才痉挛的倒在地上,按着心脏不住翻滚。

    闻声赶来的众人怔怔的瞧着窑洞上方爆发后喷出带着泥浆的热气,都知晓这次的尝试失败,久久没人说话。

    许久后,才有人意识到东家与夫人刚刚正在窑洞外吃饭,顿时大惊失色,大叫道“东家与夫人不见了快去附近找找你们,快去白府请老太爷来,快去啊”

    目瞪口呆的众人这才知道害怕,忙四散开来,找人的找人,去白家的去白家。

    本是可成之事,但因建筑问题而导致惨剧发生。

    白浩身体本就不好,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是在让他心脏承受不住,久久方才恢复过来,他脸色惨白的从地上爬起来,往白以楼跪倒的地方跑去。

    白浩大步的跑到白以楼身后,见他浑身发抖,突然不敢再上前一步。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出事故,这是何等的难受与绝望。

    白浩平时见奶奶或者母亲为他奔波掉泪都觉得心中难受,要是让他亲眼瞧着她们出事,估计他会当场就崩溃发疯。

    而现在发生的事,白以楼又何曾受得了,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无法承受,可想而知白以楼此刻的心情。

    白浩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这时远远听到有人喊“找到了,找到他们了。”

    白浩一个激灵,心中一喜,撒开腿越过白以楼就想跑去看。

    白以楼却突然一把抓住白浩,他头埋得极低,声音微不可闻地说“你不用过去,他们都死了。”

    白浩“”

    此时的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更加问不出为什么你会知道。

    两人一站一跪,都没发出任何声响,不远处突然传来悲恸的哭喊声,白浩知道白以楼说对了。

    正失神间,白以楼却扯着白浩,将他拖到一个砖窑后,捋起他的衣袖,以指为刃,迅速划开了白浩早已愈合的手腕。

    白浩还没反应过来白以楼要干嘛就先疼得叫出声来,条件反射性的抬起手肘就向白以楼击去。

    白以楼一手抓住他的手肘,双眼血红的看着白浩,冷冷的说“乖乖听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浩看了白以楼半晌,紧紧捏着的拳头放松下来,并不是怕他不客气,是出于对他的不幸而妥协。

    白以楼放开白浩的手,以意念虚布阵法,引导着白浩的鲜血缓缓流遍法阵。

    两人周身发出微弱强光,片刻后,早已不见两人踪影。

    在此事发之前,时间往前推移一个小时,两人再次回到之前藏身的窑洞后。

    白以楼这才发现白浩手腕仍旧流着血,忙给他愈合了伤口后,便一动不动的蹲守于此。

    事情逐渐向之前的形式发展,白以楼全身紧绷,时刻准备冲出去救人。

    临近事发,白以楼不等窑田垮塌便冲出去救人,因为穿越的是同一时空,所以白以楼并未消耗多少鬼力,只几个闪身,便冲到了两人面前。

    但就在白以楼出手去救两人时,他的手臂却穿过了两人的身体,白以楼大惊,看着毫不知情的两人,又几次试图伸手,却屡试屡败。

    几分钟后,窑田轰然垮塌

    而此时的白浩,终于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原来他是想改变两人这悲惨的命运。

    反观白以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两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却不能出手救助。

    而与他们相距无几的自己,却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跌跌撞撞走出砖厂。

    白浩见状,忙跟上去。

    他陪着白以楼坐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漆黑的夜空不见半点星光,四下十分安静,两人都没有交谈,只是静静的坐着。

    许久后,白以楼一言不发地拉过白浩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

    白浩顿时头皮一紧,咬牙切齿,心想又要他妈放老子血。

    白浩终于知道自己能帮他什么忙了,他就是个移动的阵法发电机

    、第八章

    白浩终于知道自己能帮他什么忙了,他就是个移动的阵法发电机

    甲子年壬申月。

    距1906年18年后。

    放了好几次血后,白浩此时严重贫血,走不稳路,出现在此地后,便被白以楼背着往上寨的小客栈走去。

    白以楼给白浩点了几份补血的小菜,守着他吃完,甩出一锭顺来的碎银子,背着白浩出了客栈。

    “喂。”白浩趴在白以楼背上,虚弱的说“你这次又是要去救谁。”

    白以楼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不必知道。”

    白浩哦了一声,不吭气了。

    白以楼把白浩带到后山的山洞里,此时后山的植物因无人管理,变得杂乱无章,不复十多年前的模样。

    白以楼让白浩自己在洞里休息,他则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白浩看着他走出山洞,这次没在死皮赖脸的跟上去,他躺在石块上翻了个身,浑身疲惫地睡去。

    夜里,白浩被冷醒来,发现敞亮的洞里并没有白以楼的身影。

    他呆呆的坐了许久,又倒在石块上睡着了。

    如此过了几天,白以楼都未回来,白浩一人在山洞里待了三天,感觉自己浑身软棉,快要饿死的时候,白以楼终于回来了。

    洞外月光皎洁,将站在洞外的白以楼的身影拉长。

    而他此时简直狼狈不堪,头发脏兮兮的,浑身都是腥臭味,跟鬼一样,哦,不对,他本来就是鬼。

    见到此时的白以楼,白浩忍不住这样想。

    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才令他搞成这副模样。

    然而不等白浩发问,白以楼却抬眼,冷冷的盯着白浩,呼吸粗重,由洞外一步一挪的向他走来。

    白浩不知道白以楼想干什么,但他从未见过白以楼这副模样,心中不由恐惧,出于本能的站起来往后退去。

    直到背贴到石壁上,退无可退后,白浩才僵直着身体戒备的看着白以楼。

    而白以楼并未过去,他收回盯着白浩的视线,翻身躺在石块上,疲惫的闭上了眼。

    白浩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这喜怒无常的人发疯,只能强撑着虚脱的身体站着。

    许久后,白以楼双眼微磕,呼吸逐渐平稳,好像已经睡着了。

    白浩又站着等了许久,确定他睡着后,开始蹑手蹑脚的走出山洞,小心翼翼地顺着凹凸不平的山壁往下爬。

    不知怎么,白浩竟莫名其妙地想逃跑,估计是白以楼反复无常太过冷血让他害怕,于是他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

    可还未下到山脚,白浩顿时感觉头顶一股冷冽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白浩顿时头皮发麻,不敢再动。

    白浩本就虚弱的身体因为在陡峭的山壁上爬行许久,此时又因为害怕,全身竟然开始微微发抖。

    白浩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往上看,他趴在山壁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过了几分钟,头上传来白以楼冷冷的声音“去哪里。”

    白浩神经一直紧绷着,乍一听白以楼开腔,顿时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摇头否定他没想去哪。

    白以楼在上面看了他许久,瞬间跃下石壁,一把抓住白浩,将他提了上来。

    白浩浑身冷汗,手脚发软,被白以楼拎上石壁,几乎站立不住。

    一来是饿的,二来是给吓的。

    他心虚的不敢去看白以楼,生怕他一爪捏死自己,但白以楼并未对他做任何事,而是直接转身回了山洞。

    白浩没立即跟上去,他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心虚感不再那么强烈,才回到山洞里。

    洞内,白以楼正背对着洞口,侧身躺在石块上歇息。

    白浩挪进洞里,石块还空出一半的位置,但他可不敢过去,于是只能找个角落蹲着,窝了一整晚。

    翌日。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林,斑驳的撒在洞口。

    洞外鸟鸣阵阵,微风缓缓吹进洞中,十分惬意。

    白以楼萎靡了一整晚,醒来后以鬼力将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仍旧躺在石块上,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对于不能改变父母亲命运一事,白以楼无法释怀,然而另一件事更是让他想不明白。

    他借助白浩的鲜血来到这个年代,除了对父母之事耿耿于怀外,还有一人让他十分牵挂,但令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年代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白以楼对此十分茫然,为什么会没有这个人,他并没有进错时空,更没有找错地方,但他问遍整个下寨,都被告知,没有这么个人。

    不过这并不是他弄得狼狈不堪精疲力尽的原因,在此之后,他又遇上另一件事,遂而证实了他对白氏一族这几百年间发生的一切所做的猜测。

    白家会落得一脉无存这般下场,并不是天谴,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昨日他无意间发现,下寨这个地方有一股非常阴邪的气,这股气将整个村子笼住,若不是他为了找那人而以鬼力细细探之,根本无法察觉。

    白以楼循着这股气找了很久,最后竟然在村外两公里的阴阳龙潭里发现了端倪。

    说起这阴阳龙潭来,那可是下寨一大奇观。

    阴阳龙潭,既是一潭碧水。一潭赤水。

    此潭亦被当地人叫做扣环潭,全因它有两个潭口,虽大小不一,但都深不见底,两个龙潭的边界相互交错连接,就好似两个铁环一般扣在一起。

    白以楼追踪到这里,就感知到这里的邪气十分强烈,他并未贸然下水,而是在周围观察许久,在确定安全后,才跳入水中。

    甫一下水,他便使出鬼力以保持能在水中畅行,然而下一瞬,他却发觉身上的鬼力迅速被吸走。

    白以楼大惊,挣扎着出水,却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水里吸。

    潭水顿时变得腥臭不堪,搅起阵阵旋涡。

    白以楼毫无反击之力地被吸入水中,正无力抗衡间,心念电转,想到另一种可能,遂急忙撤回周身鬼力,那股吸力顿时消失无影。

    他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而由此可以得出,此潭能吞噬鬼力。

    若附近出现亡魂或鬼魅,必定会将其吸入其中,从而不断壮大本身。

    这么一股阴邪的力量为何会聚于深潭之中,里面潜藏着什么,是否单单吸收鬼力,这些白以楼都无法得知。

    但他现在能确定,恐怕自己及父母,甚至乃至整个白家的命局,怕是都与这股力量脱不了干系。

    只因白家人的身上,甚至是白浩的身上,都带有这股邪气,之前他并未发觉时还不曾感觉到,但现在他却能肯定,只要是白家人,身上都有这股邪气,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幸免,这恐怕也是他为什么能在那诡谲的后山站稳的原因之一。

    虽然白以楼不知这邪力来历几何,不过通过种种现象来看,白以楼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管这潭里是何邪祟之物,从只出现在白家人身上的邪力来看,该是有人刻意针对白家人而为。

    有人刻意为之,要想破除此法,倒也不难。

    事事皆有因果,只要能及时制止因的发生,就不会有果的存在,若要篡改自己与父母的命局,恐怕还得从此事入手。

    而现在,问题来了,白以楼并不想与白家扯上任何关系,更别提为白家做任何事,他憎恶白家。

    但此事如今关乎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在后山度日的可能,关乎父母的命数,甚至关乎他牵挂之人的结局,他又该如何选择。

    正烦闷不堪间,白以楼翻身向后,却发现白浩正缩在山洞一角,瑟瑟发抖,意识不清的呢喃什么。

    白以楼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峰,翻身而起,几步走到白浩身边,两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人提起,却感受到隔着布料的手臂烫得要命。

    白以楼抬手往他额头上一按,发觉额头更加烫手,白以楼这才意识到白浩发了高烧。

    他一把将白浩过到背上,三两步出了山洞,一跃而起升上空中,直接穿过下寨上空,往上寨御风飞去。

    等到了简陋的医馆,白以楼将白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遂站到一旁看着,让大夫为其诊治。

    上了年纪的大夫翻了翻白浩双眼,又看他舌苔,为他把脉,折腾许久后略带责备地对白以楼说“烧得如此厉害,为何不提早送来医治。”

    白以楼看着白浩不吭声。

    大夫脸色不好,说“把人搬去里面躺着,我给他擦些药酒试试。”

    白以楼将白浩一把抱起,发觉白浩轻得很,跟着大夫走近内室,把人放在给病人准备的简易竹床上。

    大夫正在打药酒,头也不回地说“把他衣服脱了。”

    白以楼“”

    白以楼极不适应地冷着脸将白浩身上的长袍褪去,顿时露出他扁平甚至凹下去的腹部和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肋骨。

    他意识混沌,冷汗涔涔,脸颊则因发烧而一片绯红,全身瘦骨嶙峋的没几块肉,白以楼看着竟然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可怜。

    白以楼皱了皱眉,他虽然憎恶白家,对白家的人毫无好感,却因白浩像足了十层他所牵挂之人,此时也不禁于心不忍起来。

    将一个因为他的缘故而贫血虚弱的人丢在山洞里这么些天,没吃没喝的,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白以楼抬手摸了把他的腹部,感觉这里只剩一层皮了。

    、第九章

    白以楼抬手摸了把他的腹部,感觉这里只剩一层皮了。

    这时大夫端着兑好的药酒过来,没好气地说“你到一边去,我要给他擦药酒。”

    白以楼面色冷漠,起身让大夫坐在床边,看他拿起一块布巾蘸上酒给白浩认真擦拭脖子,腋窝,手心。

    如此擦完一边,正要擦第二遍时,有人进得医馆在外间急促地大喊求医,老大夫忙应“莫慌,我这就来。”

    说着起身将布巾递给白以楼,说“外面有病人,我得去看看,你拿着,按照我刚刚擦过的地方再给他擦一边,然后把人翻过来擦下背心,再给他擦擦脚心跟大腿根部,一处都不能漏了。”

    说完也不管白以楼答不答应,几步出了内室。

    白以楼低头看着手中的布,略显不适,却还是上前坐着,按照大夫说的方式给白浩擦完上身又擦脚心等。

    等做完这一切后,便将一旁的薄被拉过来给他盖好。

    半个时辰后,大夫忙完进来看了看,说“倒是退了些,我先给他熬一副药喂他喝下,晚些再给他擦一道,等好得差不多了擦个温水澡就行了。”

    白以楼默默听着并不搭言,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又不关爱病患家属的行为,又惹得大夫满脸不高兴,瞪了几眼白以楼。

    两个时辰后,白以楼为白浩擦了一次身子,大夫见烧渐渐退了,没什么大碍后,为白浩开了些药,便将两人打发走了。

    白浩病怏怏的趴在白以楼身上,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细声地说“我想吃饭,想喝水。”

    白以楼见人醒了,又想吃又想喝,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说“现在就去吃。”

    白浩轻轻点头,趴在白以楼背上又睡着了。

    天渐渐暗了,白以楼背着白浩走进客栈,让人给他煮了一碗瘦肉粥,顺便烧了一壶热水送来给白浩喝。

    饿了三天又生病的白浩坐都坐不稳,白以楼便带着白浩移到另一张靠墙的桌上,让白浩背靠着墙坐好。

    等粥煮好了端上来,白浩闻到香味儿眼都直了,巴巴的看着那碗粥,本就尖削的脸已经没了一丝肉感,看上去简直造孽到极点。

    白以楼将碗推到他面前,白浩强撑着坐起来,左手将粥护在面前,整个人趴在粥碗上方,看上去像是怕别人跟他争一样。

    其实他是因为没有力气,靠着手臂的力量撑起自己的身体而已。

    白浩右手去拿勺子,急切的想吃上一口,谁知却手指无力,拿不住勺子,还没送到嘴边来,勺子却一滑,掉到地上摔成了几块。

    白浩迟缓的扭头去看看地上的勺子,才看向白以楼,那模样十分无辜。

    白以楼眉头微蹙,让店家再拿来一把勺子,这次却不是给白浩,而是自己拿着,亲自喂他吃饭。

    白浩也不扭捏,乖乖的坐着让白以楼喂饭。

    白以楼不会喂饭,更不会先吹一吹烫嘴的粥,一勺粥递过去喂得白浩满嘴都是。

    不过白浩不介意,即便是这粥有些烫嘴,白浩也没哼哼,反而有些狼吞虎咽,总一口含住勺子,直把勺子舔个干净才肯松口。

    一碗热粥下肚,白浩总算精神了些。

    白以楼付了钱,见白浩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估计得修养一段时间,于是他在上寨找了户人家住下。

    将人养好了,再做别的打算。

    一间小屋两个人住,一间小床两个人挤,倒也相安无事,没出什么状况。

    大概是白以楼将白浩饿了几天饿出病了过意不去,在养病期间白以楼竟然没再对白浩做出任何不利康复的眼神或举动。

    十几天后,白浩总算大病初愈,还养出了一点肉。

    而在这十多天中,白以楼也做出了决定。

    白家虽然不仁义,但他不至于因此就不顾自己在意的事与人,所以白以楼决定,找出幕后黑手,改变白家的命运。

    屋里,两人面对面正襟危坐。

    白浩对白以楼突来的严肃不明就里,却仍做出一副乖宝宝的姿态,认真看着白以楼,大有任凭吩咐的姿态。

    白以楼有些不适应白浩这老实的模样,他挑了挑眉,片刻后才说“白家的历史,你了解多少。”

    白浩不知白以楼为何问这,但他还是认真回想了一番,才坦然地说“我只知道我们家以前是当地大家族。”

    白以楼微微颔首,说“没错,想必这次来你也看见了,但这一世的白家仍是不能与从前做比较的,你可知道,白家鼎盛时期,院里的屋子堪堪勉强住下,府上的仆人都是住在村里另建的房屋。”

    白浩全无概念,似懂非懂的点头,说“哦,然后呢。”

    白以楼继续说“然后你到你这一辈来却接断子绝孙,你没什么想法”

    白浩闻言沉思起来,若说有想法,那就是他很好奇奶奶到底瞒了他什么,面前的白以楼又是什么玩意。

    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分明一尸两命,他怎么能相安无事的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在后山待了那么久。

    他是不是曾指使狗去挖爷爷的坟,为什么要挖,难道也是跟找自己的原因一样,就是让他帮忙而已

    白浩心中疑问不是一星半点,但他知道,白以楼不会告诉他,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别绕我,有什么话你直说得了。”

    白以楼一脸嫌弃的斜睨白浩,总算除了冷漠脸后,又开启了另一个表情,他说“白家的运程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厄运连连,到现在更是连你这唯一的血脉都断了,我打算找出问题所在,打破白家如今的命局。”

    白浩闻言有些懵逼,在心中默默把白以楼的话又琢磨了一遍,才恍悟道“你的意思是白家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被人害的你能改变白家的命运如果能改变,是不是代表我的结局或许会有改变。”

    白以楼点头,说“大致如此。”

    白浩顿时情绪激动,若是白以楼真能改变白家的气数,那现世的自己估计又会是另一番模样了。爷爷跟爸爸或许也会因此受益而存在,那他就可以得到属于他们的关怀与爱了。

    白浩从小就希望能有父亲陪在身边,他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站起来说“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

    白以楼略微仰头看着他,说“你身体没事了”

    “没事了。”白浩麻溜地捋起袖口,说“要多少血你放就是,我已经好了,现在浑身都是血,管够。”

    白以楼倒是没料到白浩能那么积极,遂说“行,那今晚走,不过我不清楚白家是在哪个时间被做手脚的,所以我们可能要多穿几个时代,需要经常放血。”

    经常放血白活腮帮子顿时发酸,回想到那尖锐的皮肉之苦,顿感蛋疼,但此刻他怎么能怂,于是说“我撑得住,要不过会儿咱们给店家买点红枣路上吃。”

    白以楼点点头,摸出一锭碎银给他,让他自己去买。

    入夜,白浩挂在白以楼背上,由他背着自己飞回下寨的后山。

    两面面对面的坐在石块上,白浩盯着自己的手腕,看白以楼划破他的手腕,放血激活回溯法阵。

    北宋大中祥符二年,东京汴梁。

    两人凭空出现在一处废旧小院里。

    白以楼还未站稳,便觉身体一阵无力,险些跌倒在地,这是所穿年代久远,鬼力过度消耗的状态。

    白浩扶着他,将他的手拉来搭在自己肩上,问“没事吧。”

    白以楼此时也不逞强,任由白浩撑着自己,低声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走吧,去找白家。”

    白浩点头,架着白以楼出了废弃的小院,问道“咱们要去哪找白家,又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白以楼说“有你这白家血脉在,停留的年代虽然是我定,不过回溯阵最大的威力是能根据你的血液把我们传送到拥有同样血液的白家附近,所以你只需要找人问问就可以了。”

    白浩眼前一亮,不由赞叹道“这阵法简直吊炸天,还能通过dna精准定位”

    两人走到大街上,白浩将白以楼放在一家酒楼的石阶上坐着,自己跑去问路。

    “白姓人家”卖小菜的老妇人打量着一身怪异行头的白浩,想了想,才说“我想起来了,今年的状元郎就是姓白,你要找的可是他”

    原来此世的白家祖先是个状元郎,还是挺有实力的。

    不过白昊不能确定这状元爷是不是他要找的白家,于是问“奶奶,除了状元爷外,还有其他白姓人家吗。”

    “那还真没听过。”老妇人说“要不你去找别人打听打听”

    白浩十分有礼,严格执行尊老爱幼的一套,说“行,不过能不能麻烦奶奶顺便告知一下状元爷现在何地。”

    “前面的驿馆里。”老妇人抬手指着远处,说“直走,拐弯,最里面就是驿站。”

    白浩道谢后,去架起白以楼,循着老妇人指的路找过去。

    因穿着与发束问题,白浩走在街上十分惹眼,众人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露出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东京街道十分热闹,两旁酒肆茶楼林立,楼阁耸立,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还有许多小贩正卖力吆喝。

    这地方有现代古镇的感觉,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东京一隅,却比之他所见过的古镇与古建筑更加气势磅礴。

    摊案上卖的食物香气四溢,白昊看得有些馋,白以楼察觉了,说“想吃就去买。”反正银子不是他的。

    白浩“不买。”

    两人转进另一条巷子,最里面便是驿馆。

    、第十章

    两人转进另一条巷子,最里面便是驿馆。

    白浩站在驿馆外,看着两个守门的官差,问白以楼“有人守着,我们怎么进去。”

    白以楼强打起精神,说“我去,你进去了也没用。”

    白浩说“我在这等你。”

    白以楼点头,走上驿馆的台阶,两名官差立刻挡住白以楼的去路,还未说话,两人的双眼便逐渐涣散,随后把挡路的枪杆挪开。

    白浩见白以楼轻松解决两人,心下顿时有些佩服,白以楼步伐沉稳的进了驿馆。

    这座驿馆比较简易,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四处皆有官差把守,里面想必住了不少达官贵人。

    白以楼顺着游廊走到二进院,与一个小丫鬟擦肩,他微微释放出一丝鬼力,小丫鬟顿时双眼发直站在原地。

    白以楼并未开口,而是直接将思想灌入小丫鬟脑海,问到“新科状元所住何处。”

    小丫鬟木纳地答“三进院天字号房。”

    白以楼转身离开,小丫鬟顿时一个激灵,有些迷茫的看看周围,片刻后想到自己要做什么,转身走了。

    三进院中天字号房门紧闭,有门房把守,白以楼依旧不费吹灰之力推门而入,见有一人正伏案疾书,此时听到声音,抬头看来。

    白以楼惑住此人,以鬼力略一查看,便知这人毫无问题,身上没有一丝邪力。

    他微微皱眉,转身离开。

    白以楼出得驿馆,刚走出几步,便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白浩忙过去架着他往前走,说“怎么样。”

    白以楼摇头,说“没什么问题,看来得去下一世看看。”

    白以楼掏出顺来的银子给白浩,让他去找客栈先住下,将养几日再走。

    白浩半拖半背的将白以楼弄进客栈,把人安置好,他则跟着窝在一边补眠。

    等醒来时,已是夜里。

    白以楼正盘腿坐在床铺上打坐,白浩一咕噜缩下床穿好布鞋,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点。”

    白以楼淡淡地说“不用,好吃好喝的管好自己即可。”

    白浩闻言,开门出了屋子。

    两人这般在客栈待了三天,白以楼的鬼力恢复后,又开始穿了。

    北宋大观四年。

    距北宋大中祥符二年整整一百年。

    两人走进汴梁,百年后的汴梁与百年前大不相同。

    白浩上前去拦着一名悠哉青年,问“小哥,请问一下此处可有姓白的人家。”

    “姓白的人家倒是没有。”青年打趣的看着白昊一头碎发,觉得新奇,遂慢吞吞地说“不过姓白的大官倒是有一个。”

    白以楼一脸冷漠“”

    白浩满脸尴尬“”

    白浩面无表情的看着青年,心道这关子卖得实在不咋,遂问“你可知他家住在何处,又是多大的官”

    青年眼中一派艳羡之色,看看四周,小声地说“御史中丞听说甚得皇帝重用,是皇帝的宠臣,风光得很”

    白昊不知御史中丞有多大,全无概念,他没有青年眼中的艳羡,反而对青年不说重点有些无奈,全程麻木地又问“那他家现住何处。”

    青年“”

    青年大概是头一次遇见白浩这样无趣且不懂配合的人,遂乏味的探手一指“就那条街转进去,迎客来酒楼后。”

    白昊一脸无趣的点点头,说“好,谢谢。”

    两人往青年所指的地方走去,白浩终究是好奇白家的祖先能做多大的官,遂问“御史中丞,这是多大级别的官。”

    白以楼睨他一眼,说“御史中丞,从二品,监察官员佞臣,其权颇大。”

    白浩点头,说“白家老祖宗倒是挺厉害,一代比一代流弊,一百年前还是状元,现在直接晋升成二品官员。”

    白以楼缓缓点头,下一刻却突然领悟一件事,说“我们不必再这样费力的找了,我有更好的方法。”

    白浩疑惑地问“什么办法。”

    话间,两人穿进迎客来酒楼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宽敞且干净的街面,恢弘的宅邸朱门红瓦,雕龙刻凤,十分大气。

    白以楼说“若是白家的运程真出了问题,我们大可通过族谱来查看白家的权势或经济起落状况从而推断白家是在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白浩一听,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于是说“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白以楼说“多跨几百年,先去看看白家族谱再说。”

    白浩点头,问道“我们不去看看这个御史中丞了”

    白以楼转身就走,说“不去了,走。”

    明武宗正德九年。

    两人出现在城郊小树林边。

    一旦年份跨度过大,白以楼就会出现耗尽鬼力,浑身虚脱,难以行走的状态。

    白浩拖着白以楼走了几步后,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倒在地,白以楼整个人压着他,白浩没能再站起来。

    白以楼虚弱的说了句“歇会儿。”后,便安稳的趴在白浩背上进入调整状态。

    白浩“”

    于是白浩十分苦逼的趴在地上,被白以楼压得动弹不得。

    天上的暖阳十分舒服,透过树冠细碎的照在身上,现在大约是七月中旬,白浩趴着趴着,最后自己也睡着了。

    白浩是被痒醒来的,还没清醒就感觉有些地方痒得针扎一样。

    白浩扭头看去,就见几只大花蚊停在肩上,口器透过薄薄的衣物扎进肉里吸血,直把白浩看得龇牙,急忙抖动肩膀。

    他刚动弹,白以楼便睁开了眼,他一抹双眼,从白浩身上起来。

    白浩瞬间从地上弹起,哪里都痒,跟个猴子似的对着自己的手臂脖颈肩膀跟露出来的脚踝死命的挠。

    这尼玛的,躺这儿喂蚊子来了。

    白浩抓得他白皙的皮肤全是红条,又沾口水去抹通红硕大的包,这才没那么痒了。

    反观白以楼,趴在上面的人反而没被一只蚊子咬过,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浩跟跳大神一样抓挠。

    白浩不时东抓西挠,还兼顾啪啪的拍着不留神就黏上来的蚊子,难受地说“快走吧,这里蚊子太瘠薄多了,咬死人。”

    说着过来让白以楼搭着,慢吞吞的离开了树林。

    两人顺着小路走去,出了岔道,便远远的瞧见远处城池,待走近后,白浩抬头望去,不认识那匾额上的字叫什么。

    白以楼驻足,抬头望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白浩瞟一眼白以楼,本想问问他那是什么字,但还是忍住了,万一他也不认识,那岂不叫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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