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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船 第3节

作者:你的幻境 字数:8444 更新:2021-12-31 12:30:21

    李兴躺在床上,睡得好像也不怎么安稳,睫毛时时颤动两下。沈图南怕惊醒他,也不敢上床,靠坐在床头闭上眼睛。大概李兴呼吸声能给他些安全感,加之刚刚在庭院里也走得怕了,这姿势虽然不舒服,困意却很快袭来。沈图南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果然看见听竹一张大脸近在咫尺,一副欲哭未哭的样子。

    “我无事我无事,只是太困了,”沈图南连忙安慰听竹。

    “你平时也没有晚睡多少,更没有早起多少,又不是那些老太老爷,怎么会困?”听竹显然半信半疑。

    沈图南怕他再问,赶紧笑着照他额头弹了一下,说“你不肯读书,便不知道读书累了。”

    虽然沈图南想方设法劝慰听竹,让他安心玩耍,这一折腾还是让听竹大失兴致,两人早早就回到家里。只是没过得半个时辰听竹又跑了出去,沈图南想他大概没玩够,兼之心里多少过意不去,也不管他。

    听竹这一遭却不是出门玩耍。他回想起昨天那个奇怪老道,怕是下了什么咒法,借自己传到沈图南身上去了!

    他匆匆忙忙,沿着昨天的路半走半跑,怕逮不着那奇怪道人。待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昨天树下,那道人仍然坐在那里,姿势都和昨天一样,大概动都没动过。

    “兀那老道!”听竹叫唤,结果道人理也不理,闭着眼睛,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听竹不依不饶,“牛鼻子”翻来覆去喊了好几遍,他又搜肠刮肚想不出别的蔑称来,方才安静一会儿。这时那道人睁开眼睛,挑起一边眉毛斜斜瞅着听竹,问“何事?”

    听竹就是人来疯,别人一理他,劲头就又上来了,立刻气势汹汹地质问“你给少爷施的是甚么妖法!”

    道人懒懒答他“你怎知是我施妖法,可有证据?”

    听竹见他不承认,更加来气,说“少爷今日无缘无故就昏过去,若不是妖法作祟,还可有别的解释?”

    “小哥儿,”那道士略略一笑,说“你可记得昨日,我对你第一句话说的什么?”

    “你说我身上有妖气?”

    “那便是了,”道人道“妖法作祟没错,可却不是我施的。昨日今r,i你将我两番羞辱,贫道脾气再好,也懒待管。”

    听竹细细思索,自觉理亏。加上着急沈图南,心里已经信了八分,只得不情不愿地放低姿态,好言好语地劝“是我对不住了,只是妖孽害人,还请道长来看看,除魔卫道才是。”

    道人冷笑“昨日不说是狗么,我管人命,却不管狗命。”

    听竹急了,又不好发作,强忍着把这邋遢道士一顿好夸,直夸作出尘仙人、海川胸襟。那道人才不咸不淡道“再有下次,来寻我便是。”听竹得了保证,才高兴些,一跳一跳回家去。

    晚上沈图南迫不及待睡了。入到梦里时,自己已躺在榻上,不知李兴怎么把他弄上来的。李兴睁眼躺在一边,见他醒来,把头微微偏开,道“你怎么半夜溜进来了?”语气中还带些责备。

    “上次我问的话,你要如何回答了?”沈图南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问自己的。

    “什么话?”李兴垂下眼睛。

    沈图南把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一截光滑的小臂。透过皮rou能感觉到骨骼的力度,蹭得他心里有点儿痒痒。

    “这次你不许再逃了,”沈图南说“你可喜欢我?”

    李兴整个人都向后缩了缩,沈图南手里握紧,不让他再退。

    “沈兄还是生我的气,”李兴彻底闭上眼睛,整个人紧紧贴在墙上。沈图南看他这样,忍不住又往前移了点,等他开始发抖,才道“我也喜欢你。若你喜欢我,我便同你一处,我们俩日里一齐聊天玩耍,一齐吃饭吃酒,晚上睡同一张榻。若你不愿……那就算了。”说完松手退开。

    贴在墙上那人好像生了根,咬了半天嘴唇,道“这算什么,龙阳断袖,要遭人非议的。”

    “不说他们知不知道,”沈图南说“就算知道了,燿之怕别人非议么?”

    “人言可畏,难保沈兄听多了,就要厌弃于我。”

    沈图南有点儿要怒极反笑的意思,掀开被子起身要下去,一边问“燿之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长在墙上的李兴终于动了。他扯住沈图南袖子,又好一会儿,小声道“那我是喜欢沈兄的。”

    沈图南不要走了,重新坐回榻上,试探地唤“李兴。”

    李兴抓住他肩膀将他拉下来,伸头将唇瓣在他嘴角轻轻一点,才回答似的也唤“沈图南。”

    两个人一朝互通心意,尽管内心还多少赧然,手倒就像黏在对方身上一样,紧紧贴着对方的热度,怎么也不愿意挪开。间或要出门,也要悄悄藏在袖子里拉着手指,或将手搭在对方肩上,直像个连体婴儿。

    一经说开,沈图南简直半点也不愿意离开李兴,每天恨不得太阳才落就要睡下、日上三竿才起来。听竹看着暗暗担心,却不好问是怎么回事。这样又过许多天,沈图南没再突然晕倒,听竹纵然觉得不对,也没有理由过问。

    这天夜里李兴喝多了酒,醉意上头,三两下把衣服扯了个干净来闹沈图南。时近暮春,晚间还是有点凉,激得他皮肤上都是细小疙瘩。

    李兴喝酒八成都是沈图南陪着。沈图南也躁动得不行,只是第一次与李兴干这档子事情,不免紧张。一紧张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从后面咬着李兴脖子一通乱啃。头发在他侧刮来刮去,弄得李兴痒得不行,眯起眼睛恨恨道“沈兄原来是个雏儿不曾!”

    沈图南一下斗志大起,把李兴翻了个个儿。让他在榻上跪立起来。沈图南一边手把他拢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脊椎骨上抚摩几下,在他耳边笑道“只怕李兴受不住呢。”

    完事以后两人皆累得不行。痴缠一会儿,一齐倒到榻上。沈图南闭眼之际忽觉得鼻端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熏得他头晕。待他恍恍惚惚又睁眼,已经回到自己房里。听竹焦急地站在边上,一名衣衫褴褛的老道点了个药条,凑在他鼻子底下,将他吓得立时大叫起来。

    邋遢道人盯着看了许久,扭头同听竹说“狗挺俊的。”

    饶是沈图南平时脾气好的很,一觉醒来发现一张老脸怼在自己眼前,也忍不住生气。料想是听竹搞得鬼,忍不住呵斥“你做了些什么好事!”

    那厢听竹早就满脸通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被骂了这一句,两滴眼泪再也憋不住,一齐滚落下来,叫道“可算是醒啦!”

    沈图南一怔,猛地明白过来是自己和李兴胡闹太久醒得迟了,才叫听竹担心,顿时耳根发烫,心里那点气也缓和了,开始觉得自己不该在旁边那老道面前失态,于是问“这位道长是……?”

    趁那道人没来得及开口,听竹抢先道“我在护城河边上碰着的,他看出我身上有妖气!”

    沈图南正腹诽听竹实在好骗,那道人又悠悠开口“这位小友与我说,邻家的狗儿得了病,终日懒懒的醒不来。”不管听竹怎么使劲儿朝他瞪眼,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完了话。

    沈图南平时终究和达官显贵有几分来往,心里再别扭,面上尚不表现出来。他只皮笑rou不笑地盯着听竹,嘴里道“我不过多睡了些,无甚大碍,让道长费心了。”就要送客。听竹在边上龇牙咧嘴地假装发抖。

    道人笑道“睡得多了,是ji,ng气神不足,正是被妖上了身。”沈图南心里不屑,却看道人侧过身子挡住听竹,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册子,在沈图南眼前晃了一晃。沈图南定睛看去,正是日前付梓、坊间已经有卖了的《李耀之歌诗》!顿时全身血液都被抽走了似的,四肢百骸细细填进事情败露的恐慌。

    他深深吸一口气,佯自镇定,道“还请道长指教。”

    道长一笑,对听竹说“小友可否回避一二?”

    听竹闹出这么一回事,纵然装得倔强,委实也愧疚得很,想要在沈图南面前表现一下乖巧听话,于是一声不吭地出去了,顺手带上门。

    门才关上,沈图南就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道人却避重就轻,只道“全天下读书人都惜时如金,你正当年轻力壮,也不该成天流连梦中才是。”

    沈图南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道人把那本册子往他床上一抛,道“沈公子与过世的李兴交好,我随便猜的。”

    沈图南听他直呼李兴名字,眉头皱得更深,断言道“不可能。就连听竹也不知道得那么细。你对他说是有妖气,这是怎么回事?”

    道人皱起鼻子四处嗅闻,一副找妖气的架势,其实真像狗儿觅食。沈图南却无暇笑他,心脏狂跳,眼睁睁看他走到书桌前,抬起镇纸,拈出一张纸来,说道“这东西成ji,ng了。”

    方才沈图南只信三分,这下看他熟门熟路找到那张纸,信了七分不止。但仍是问“这怎么说?”

    道人捏着那张纸抖了抖,说道“李兴写这东西的时候,灌注了一番情感,让这张纸开了灵智,有点小法力而已。成ji,ng并不非得要和话本似的,变出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不可。”说着又把纸压回镇纸底下。

    沈图南低头看着桌面沉吟,见那道人真是又老又枯,手也黄得与纸一个色。想了好一会儿,他又问“那它会害人么?像是……”

    道人哈哈大笑,替他说了出来“吸人ji,ng气?”

    “对,”沈图南连忙点头。

    “要是这张纸害人,你可待怎么办?”那道人又不回答,反而拐弯抹角地问“再不去做那个梦了?”

    沈图南本想说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这大半个春天以来,他早离不开李兴了——梦里假的李兴也好。他时时觉得醒来的日子反而远不如梦里自在快活。即使睁眼便是一泓泡影,实际上身在梦中时,只觉得情真意切,眼见手触也与真实事物一般无二,就此醉死在梦里也是好的。然而这话对着外人说不出口,他干脆不答。

    “其实这纸片倒真没那么大本事,”道人见他不语,反而为妖怪说起话来“它不过是李兴执念聚集成的东西,里边困了一丝李兴魂魄,就是你见着的李兴了。它也没修过多长时间,唯一本事不过在这纸内造出一个幻境,趁夜里y气重,引你进来一游。你既是活人,它也下不得手。这么过上一段时日,它也就散掉了。”

    听了这话,沈图南倒是急眼了。他本来打算就这么厮混一辈子,这个不成器的妖怪倒先要消亡掉。道人似乎会错意,又说“不过你想要早些除掉这个幻境,也简单。你拿明火往纸上一燎,保证就剩一捧灰渣。”说着拿起纸片“要是沈公子自己下不了手,贫道可代为之。”

    沈图南连忙捏住他手腕把纸拿回来,说“我自己掌握分寸就好。”

    道人了然,讽道“沈公子怕是还要问,如何能把这幻境留得更久些吧!”

    忽然门一声响动,听竹大叫一声“不可!”一边冲了进来。

    原来听竹被打发出去,又担心又好奇,早恨不能开门进来。在外头绕了两圈,终于抵不住诱惑,把耳朵贴上门缝偷听里面动静。恰好听到道人说“明火一燎”,而他家不思进取的公子却说“我自己有分寸,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大叫“他不肯烧掉这个害人东西,我来烧就是了!”

    沈图南举起手叫他够不着那张纸,回身冷冷把那张纸塞到枕头底下去。听竹恨得咬牙切齿,偏偏不敢上去把那纸片扯出来撕个稀烂。

    待沈图南站起来,他一只手还虚虚护着那张纸的位置,装作没看见听竹的表情,道“你去把客房收拾了,招待道长住下。”

    旁边道人看他俩闹腾,闲适得很,突然莫名其妙地说“知道了也好。”

    沈图南半倚在榻上,看李兴坐在边上梳头发。他每次抬手时袖子会滑下来一截,露出一片光滑的皮肤,沈图南看得魔怔了,手像被牵过去,不由自主地在那截手臂上抹了一下。那温润触感舒服极了,温暖光滑地从他掌心掠过去,显得日间一大番胡闹才像梦一般。

    李兴笑得欢快极了,丢开梳子反握住沈图南手腕,把他压在榻上细细地看。

    沈图南被看得不好意思,挣扎道“你看什么!”

    李兴装凶道“看哪家大姑娘这么不知羞,大清早就上手往男人身上乱摸乱蹭的。”

    沈图南在他腰侧捏了几下,他立刻半真半假地痒得瘫下来,就势趴下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飞快地翻身坐起来穿戴,眼里还隐隐闪有雀跃之意。

    于是沈图南也坐起来,对着光看他套上外袍,一面状似无意地问“李兴,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要怎么办?”

    穿衣服的手吓得一顿,李兴强笑道“你怎么问这种东西?”

    其实沈图南也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表意不明,忙改口“我夜夜来托梦找你,你见还是不见?”

    “快别胡说这些了,”李兴脸上笑容更弱下去“一大早就死啊托梦啊,还不如你接着乱蹭。”

    沈图南低下头,盯着榻上被子,说道“我现下想,既然和庄周梦蝶一个道理,我若有一天死了,就夜夜托梦来寻你。你要是高兴,我就与你在梦里过一辈子。反正平日里一到晚上,眼睛一闭,也各自见不着的,这下反过来而已。”

    李兴伸手在他额头一戳,扬声道“我可不想要见你!”沈图南知道他动了火了,乖乖地一边闭上嘴。

    一早上没理他,李兴也憋得难受,忍不住自己蹭过来,温温吞吞地说“我不是气话,如果真有这种事儿,你来找我吧。但是如果我死了,我是不要来找你的。”

    沈图南能知道李兴大概怎么想的。要是把今天位置调换一番,他也更愿意李兴能快快活活地写诗写文章,一干老辈不得不又恼又气地惊讶赞叹,上京的学子也要给他递帖子,就为邀他来说说话。

    他伸一边手搂住李兴肩膀,道“我也没生气,问这个是我不对。”

    而李兴不甘示弱,依样也把手从后绕过去搂沈图南肩膀,两个人立刻变成一副不伦不类的勾肩搭背样子,一点旖旎气氛也没了。沈图南哭笑不得,干脆放开手靠在他怀里。

    李兴得寸进尺,两只手一起抱着他,弄得他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暖意。和他一样,要是今天位置调换一番,想来李兴也还是要做这梦的。

    沈图南既然下定决心要半梦半醒地过一辈子,心情比原来好了不少。夜里和李兴在城郊游山玩水,将以前去过的没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个遍,白天虽然事事如常,但心里守着这个秘密,也更多一分隐秘的快乐。

    苦的是在梦里还得掐着时间,不能久留,免得听竹又要担心起疑。他和李兴才互通了心意,正如胶似漆,以前做朋友时就恨不得时时见面,现在更一刻也难舍难分,纵然百般小心,还是不时睡到日上三竿。

    近来听竹身边有两件奇事。

    第一是家里住进了一个古怪道人,日日躲在客房里,从不出来。听竹有时还以为他已悄悄走了,推门进去又分明看见他好端端坐在那里。

    道人脾气很是差劲,对待沈公子还稍微客气些,对待听竹就能把鼻子翘到天上,句句要和他过不去。有些老人爱逗孩子,但他又不是对待小孩那样逗着玩的样子,听竹感觉他是真讨厌自己,因此也不待见他,除非沈图南让他去看看,否则房间也不给他收拾。

    只有一次实在好奇,听竹问他“你不用吃饭的么?”

    他就看着道人高高挑起眉毛——还以为自己表情多轻蔑,实际上只是额头皱成一张烂纸一样——说“我早就辟谷了,和你一样吗!”

    第二是他家公子嗜睡的事情。和那老道谈过以后沈图南稍正常几日,就又开始早睡晚起,白天也总是失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且沈图南一旦睡过,任凭他怎么喊也喊不醒,每每吓得他伸手指去探鼻息。

    那天偷听到道人说话,听竹也猜到八分。沈图南是被一张成ji,ng的纸片迷了心窍,和被狐狸ji,ng迷住的书生一样。最早是一天天魂不守舍,再过得久了就失尽ji,ng气,被吸干了一样憔悴而死。勾引人的、让人沉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他也知道这道理,沈图南偏生想不明白,还要放任自己。

    要是他劝沈图南,沈图南会不高兴,却也不太生气,告诉他待他再长大了就懂了。

    他哪有什么不懂的?何况他也不算小孩了,哪家会拿小孩儿呼来喝去地干活?沈图南一厢情愿地觉得是他不懂,他倒觉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比沈图南明白得多。亏得他是真心对沈图南好,不乐见他天天睡不醒,眼看就要把自己给毁了,才来劝他。沈图南还不领情呢。

    多少次他都想把那张害人纸片偷出来烧了,无奈沈图南盯得紧,白天收在看得见的地方,夜里枕在枕头底下,让他根本动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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