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下去。”
系统底气不足,但还是接着道下去[本来有一些任务是不需要你做的,比如虐柳渣渣,你完成了,而后来你又找到了修真界的至宝冰雪之心,作为给你的奖励自然是功过相消,所以你自然不用接受这惩罚]
苏洛觉得蹊跷,便追问了下去。
“那为什么是白清若?”
系统[这也是我觉得此世界设定的不合理之处,一旦和这个世界达成协议的人没有完成任务,代价便会转移]
说完,系统停顿了很长时间。
“怎么说?”苏洛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他的耐心已经降到了极点,生气的火焰已经挑起,浑身开始向外散发着能把人冻结的冷气
系统打了个寒颤,在苏洛的威压下,只好弱弱地委屈道[呐我说了你不能怪我]
冷气继续释放
于是系统抖了抖,弱道[代价就是将惩罚转移到最爱你的人身上啊,让他来承担。]
“最爱我?”
苏洛一脸不可置信。
系统有些哀怨地看了看苏洛,慢慢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你跟白清若是官配,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到底有多喜欢你。]
“”
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
有多喜欢我呢
白清若
苏洛想到一处,突然出声
“诱因呢?”
“那他这样的诱因呢?”
苏洛大声道“白清若这样的诱因是不是也与我有关?!”
系统这回没有避讳,而是缓缓道破[与你自然是有关的]
[因为你令他失望至极]
[在他的心目中,你一直是宛若天神般的存在,不论哪一方面]
[换句话来说,你就是他的信仰]
[他今日却看到了你双手染血]
[神祗怎么会没有悲悯之心]
[信仰这种东西,一旦崩坏谁都无法预料下一刻的事]
所以是我让他的信仰崩塌了,对么
“教我怎么做”
苏洛突然坚定道。
过了一会,系统叹息了一声。
又仿佛过了很久,只听得系统道
[代价一旦转移,就没有解救的办法]
苏洛“”
系统摊手[但是有个办法你定然不会同意]
“你说”苏洛淡道。
[你可以主动完成下一个任务,
然后你未完成的那个任务的惩罚就可以和下一个任务奖励相消去]
消去毛线!
丫的,你当我玩连连看还是消消乐?
虽然心中有一丝不满,看到白清若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苏洛的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毕竟白清若受到这般苦痛,缘由皆出于自己,要说自己对白清若全无感情,也不尽然。
现下还是救白清若要紧,只得接着去问“那下一个任务是——”
系统尴尬地笑了笑,有点惭愧地看向苏洛,道
[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苏洛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只听到系统回到严肃的机械口吻的状态,说道
[请接受下一个任务向白清若索吻]
作者有话要说
☆、梦耶?
索吻?
似乎后面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任务
要现在么?
可是看见白清若正痛苦地抱着头忍受着的神情
苏洛的眸光微微暗淡下去,本来他可以不用痛苦,却只是因为喜欢着自己
难道默默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想到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未完成任务,而他却需要接受本没有的惩罚
苏洛只觉得心在这一刻痛的厉害。
他僵了僵,片刻后移动了脚步。
丝毫不差地朝白清若走了过去
他缓缓蹲下,和白清若同样的高度。
然后用绛红的袖口轻轻擦拭白清若苍白的脸。
突然就这么想用手触碰一下他,仅仅只是触碰一下也是好的
用手,就这么抚上了白清若略带苍白的脸颊。
下一刻,只看见白清若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的双瞳似乎失去了焦距,没有了以往温润的神采,就这么睁着,望着前方,眼里尽是疲倦。
明明他的面前,是苏洛靠近放大的妖治面容,可是那双眼睛里却丝毫印不出苏洛的身影,就像是一场游戏中输的最彻底的人,颓然的倒地,眉眼中残留的,是失望和倦怠。
苏洛笑了,笑的表面上灿若春花,明艳动人,可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木锥扎过一样
好痛!
于是不由自主的,抚上白清若的手加重了力气。
白清若感到微微吃痛,慌忙把头偏过去,想要避开苏洛,却不料下一刻自己的下颌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苏洛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正捏着自己的下巴,倔强地想要掰过来与他对视。
手指的触感像是触及到上好的羊脂玉,细腻而柔软。
近距离的接触,不可避免地使得灼热的气息喷在双方的脸上,暧昧的情愫与喘息声相交融,周围的气温也似乎陡然升高
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氛围,使白清若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乱了节奏。
突然,只听到苏洛命令道“吻我”
苏洛的语气丝毫没有邻家小妹见了情郎般的忸怩,也丝毫没有南风馆小倌的做作,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反而透着一种天生女王般的风度,华丽、冷酷而霸道。
明明是没有逻辑的要求、甚至是有些过分的命令,经过苏洛说出,竟然是无比的自然。
也许是在那一瞬间被眼前绛红纱衣的妖精所蛊惑也许是一种本能
白清若的确是照做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清若的眼中疑惑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喜欢上了苏洛呢
他轻轻苦笑,大概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想着要这么做吧。
那是很早以前就想要做的事啊
想要亲吻眼前这个人柔软的唇瓣
想要掠夺他唇舌间的芳香
让他的眼中只看的到自己。
甚至
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内心欲望的驱动,使得白清若不断地靠近着苏洛
鼻尖内嗅到的是苏洛衣袖间特有的冷香,淡淡地,萦绕在周围,煞是好闻。
他浅浅地轻啄苏洛的樱红的嘴角,如同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又像虔诚的信徒在进行着神圣的朝拜,那样专注地印上属于他自己的印记
下一瞬间,萦绕在鼻尖淡淡的冷香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