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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与豹同行 第7节

作者:乔牧木 字数:19072 更新:2021-12-31 12:14:33

    容迟是个贪图温暖的人,经历了刚才的寒彻骨,这会儿自然更不想离开。

    只是他要把那天的情况问清楚,所以做出这一副样子。

    套话。

    沈渊低头往容迟肩膀窝凑了凑,一副讨好的样子。

    “你还想舔”容迟这会儿恢复了,冷清的声音插进来。

    偷袭不成的沈渊“”

    他终于老实了,一副小学生犯错被老师拎在墙角罚站的表情,只不过这姿势旋转九十度,从站着到趴着而已。

    容迟不知道从哪里萌生了一种冲动,叫摸摸对方的脑袋。

    我一定是不太对了,容迟冷静的心想,可能是跑的太快,肾上腺素猛增,让我的脑袋有些不太清楚,做出了违背生理学、心理学的举动。

    他冷静的把举起的胳膊放了下来,途中转了个角度,从一侧入手,把沈渊对着自己的脸给扭到一边,“闭上嘴巴。”

    所以也要把舌头伸进去,请不要随便伸舌头啊沈渊,这样很像狗的

    你被容迟说的还不够吗

    不要随便把自己当成一只狗或者一只猫,你是一只豹子,认准自己的定位。

    沈渊有些委屈。

    嘎嘎嚓嚓的声音从兽皮钉成的门帘外传来,幸好刚才沈渊弄得严实,这会儿才没有往里面钻,而是顺着兽皮往前蔓延,把这条路给堵住,门封上。

    简而言之就是这里成了密室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惜沈渊有这个心,但进度条表示,目前好感度不够,追妻不可一蹴而就,需要耐心,毕竟一天养不出一朵花,就连插菊花还要前戏呢。

    沈渊悄悄的等了一会儿,发现容迟很久没有开口对他说话了,所以他扭过头看,发现容迟已经睡了过去。

    沈渊伸长脖子,把脸凑了过去,原本四肢都趴在地上,这一会儿解放出来左前肢,去偷偷缠住容迟的手指。他五指之间有短小的毛,于是弄出“v”形,去蹭容迟的小指。

    但蹭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有意思,就试着将v字的凹槽夹住容迟的手指,平日里没有锻炼如何将兽型的五指灵活使用,以至于“书到用时方很少”,中间容迟还猛地把手往后一缩,吓得沈渊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还乖乖的趴好扭脸,好一会儿才发现刚才容迟只是睡梦中的条件反射。

    然后沈渊又开始暗搓搓的玩弄容迟的手指。

    容迟从前并不是这么没有警惕心,只是像是锅恰好找到了自己的盖子,在沈渊身边却意外的心安,或许这是因为沈渊最开始就威胁他,而且嘴上的威胁软绵绵又无赖,之后又帮他数次,让容迟实在提不起来心去地方。

    对方的心思实在是太坦荡了,坦荡的容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就不说,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或许是感觉到在外边的脚有些冷,容迟不自觉的瑟缩,将腿蜷曲,缩在了沈渊的腹部,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安心的睡了。

    这时候再看他,眼皮子底下是黑青色,睫毛很长,眉毛有些淡,嘴唇还是有些泛白,大概是长期没有进食的缘故。

    容迟的身体有些冷,体寒症状,加上半残品异化,瘦削无脂肪层,在衡格大陆上这样的体格基本是最先淘汰的,沈渊在想怎么把老婆给养的好一点。

    他看起来吃过好多苦头。

    沈渊看容迟睡熟了,应该暂时醒不过来,索性化成了人形,身上披着白色的豹皮,是他化形的那件,也是王袍,将腰带解开,把容迟抱在了怀里,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高差正好,豹皮也把两人裹在了一起,他的双腿夹住对方的腿,另一只手垫在容迟的脑袋下,将对方的头和自己的靠近,再靠近

    沈渊咬破自己的舌尖,将精血喂给对方。

    容迟的唇很软,一如他的头发,他的舌头也很容易勾,精血在唇齿交缠时顺着舌尖递给了容迟。

    容迟迷糊中最容易被勾引,但本能还是小小的抗拒了一下,没有咽下去。

    “乖,吃下去。”沈渊在他耳边洗脑,“很好吃的,吃下去才能有第二口。”

    容迟差点被他的唠叨给吵醒,眼皮都抖了抖,沈渊见状不对立刻继续亲,到容迟一副快窒息的模样才把人放开,这下好了,人彻底的迷糊起来了。

    外边冷的彻骨,人们躲了起来,所以没有看到,十丈高的冰冻层中蹿着五厘米左右的蓝光,它们先分散,将那些冻僵了的、不能动的动物给吞噬掉连皮肉带骨头,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让那里变得尸骨全无,冰层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各式各样的空洞,像是铸造用的模具。

    蓝光前后出现不到一分钟,近千公顷被冻僵的动物全部消失,五厘米短的蓝光又聚集到一块,像是一块云,悬在天边,形成一块圆盘,开始的时候是低速旋转,之后速度越来越快,圆盘变得越来越小,与此同时也越来越亮,最后形成了一个光斑,空间也出现了一丝扭曲,两者相互辉映成为最印象派的梵高,消失在了原地。

    冰冻层表面滑溜溜的,内部却是坑坑洼洼,这片地域彻底成为了“寂静的春天”,在下一个百年的时候经过生物迁移,变得重新热闹起来,但这一场无人能记录原因的惨剧,却依旧会卷席重来。

    拳头大小的洞透着一丝光亮,给这方狭小的空间

    容迟是被饿醒的。

    他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像是补足了上一辈子没有睡够的遗憾,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奇怪的姿势,就看到沈渊的一张脸。

    容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距离自己不足一寸的脸,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并且蠢蠢欲动,他想了一分钟,六十秒内各种姿势走马观花的跑了一遍。

    沈渊还在睡,嘴角还带着微笑,一副偷腥美的不要不要的表情。

    容迟镇定的伸手,放在沈渊的脑子一侧,准备把对方掀翻扔一边去,千钧一发之际,想到自己还是借着对方暖和起来的,不能下床翻脸不认人,遂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拿手捏住对方的鼻子,并且捏住沈渊的嘴巴。

    然后沈渊窒息了,再然后他醒了。

    醒来之后就发现容迟不善的面孔,还有站起来的小小沈,所谓一柱擎天,大概就是说的这样吧。

    “起来,去一边,自己解决。”容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所谓的去一边,也就是面对墙壁用手解决,沈渊心里碎碎念,面上沉默的点头,一副“我很愧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表情,他面壁自撸的时候还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容迟,发现对方一点那啥的意思都没有,简直要惊呆了。

    不是说环境是具有感染力的么他没有感染到容迟。

    容迟的那处并不平,而是有着美好的形状和颜色的,是的,没穿衣服表现就是这么直白,但他连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趋势都没有,容迟哪怕面对身边人在自渎这一点,都没有一丝情动。

    空气里都是麝香的味道,布朗运动使得不到十平方米大小的封闭区间到处都是这个分子,容迟有洁癖,切换三维分布图想了一下这里的分子分布,就有些把沈渊赶出去的冲动。

    “你还有多久好”容迟发现沈渊的手还在那里动来动去。

    沈渊闻言低头,心里泛苦,自己解决毕竟没有真刀真枪上来的爽利,要不怎么说“双拳难敌四手”呢

    “我我也不知道。”持久也是一种错的话,他愿意背负原罪到宇宙尽头。

    容迟闻言嘴角一抽,“快点。”

    沈渊听到容迟的话,忍不住宽面条泪,他心里意淫着对方开口说一句“放着我来”,却也知道意淫之所以为意淫,就是因为实现不了。

    被容迟这么一催,沈渊就更了,而且有越来越粗的趋势。

    沈渊还在动作,又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容迟正在拿刀子解剖熊翅膀。

    他光着上半身,赤着大长腿,只在腰间简单的围了件衣服,因为山洞里并不冷,从后边看线条太好,沈渊忍住了流鼻血的冲动。

    这是沈渊的老巢,很久以前他还是只幼豹的时候,受伤了就来这里舔伤疤,恢复之后再出去。昨天是碰巧来到附近的,开始并没有要往这边来的念头,但天意让他带老婆过来,谁知道百年难遇的冰冻层灾害发生了呢。

    只可惜来到了老窝也不能嘿咻,沈渊有些蛋蛋忧伤。

    昨天的那种寒彻骨已经过去了,冰冻层灾难来得快,去的也快,剩下的时间就等着化冰就好。

    幸好两人来之前还记得拾起熊翅膀,不然这几天都没得吃。

    熊翅膀的肉鲜嫩香甜,如果涂上蜂蜜烤,再加一层辣椒,再美味不过,只可惜现在没有蜂蜜。

    沈渊再一次遗憾,当你对面有一个手艺好,长得好的厨子,你没有原材料,你又吃不了对方,这是双重的打击。

    容迟动手削肉,像削铅笔一样,把肉切成条,一圈一圈的转,骨肉分离很容易,庖丁解牛这项技艺容迟跟着一个老头学过,平时用来钻研怎么做东西好吃,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着容迟手中的刀,刀身反射的冷冷的光,沈渊打了个激灵,然后室内分子浓度更高了。

    这种刺激简直不能更酸爽。

    容迟鼻子里哼了一声,侧侧头看了沈渊一眼,“洗手。”

    沈渊看了看周围,不耻下问“怎么洗”

    容迟深吸一口气,结果半途想到这一口气吸进去无数的分子,有些喘不过来气,再三告诫自己要忍,然后慢慢的吐出来,“算了,你擦擦手过来。”

    沈渊忠犬一样的蹭过去。

    “会喷火么”容迟问他。

    沈渊条件反射点点头,下巴刚动四十五度就后悔了,心道不会暴露吧

    算了,这不重要,反正人已经拐来了。

    我做好掉马的心理准备就好。

    容迟慢条斯理的在肉上面划了一道又一道,然后在划开的口子中间插辣椒,交给沈渊烤,自己在旁边盯着火候。

    你烤肉来我看火,这场景真是美到醉了。

    等两人吃上烤的香喷喷辣嗖嗖的嫩熊翅膀肉的时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咕的叫着,因为只有一把刀,所以一次只能烤一串。

    这一串烤肉,容迟出了一半的力,沈渊出了一半的力,功劳平分,肉自然也是一人一半的。

    考虑到沈渊的手上刚才摸过那啥,又干过那啥啥,容迟不想让他摸刀子,就把肉递到他嘴角,但他也着实饿,所以不可能孔融让梨全给沈渊,“你一口,我一口,记得别咬到刀,这刀利的很,到时候小心自己把舌头吞下去。”

    沈渊听到他说这种话说,心里真是一片甜蜜,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是担心我的。

    容迟自然不知道他在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当他不拒绝自己的投食,也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两人在这样的沉默中,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肉吃完。

    一切都好的很,除了空气中海油些不和谐的味道。

    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与之化,容迟面无表情的想,他或许一会儿就中毒了,这里的味道实在太难以描述了。

    吃完东西两人坐在原地,容迟听到一阵咔咔嚓嚓的声音,有些像是冰裂时候发出的声响。

    他起身凑到那个小洞边,往外看。

    沈渊默默的盯着他挺翘的屁股。

    洞外还是白茫茫一片,像是哈气糊在眼镜片上,无论是远还是近,俱是处于什么都看不清的状态,外边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回到冰河世纪。

    容迟回头就看到他一副馋的要死的表情,看到视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总不好开口问,他也不欲理会一头豹子,遂表现的无动于衷,只是问沈渊“你没吃饱”

    沈渊还真没吃饱。

    他老老实实点头。

    容迟又拿刀削肉片、卷肉条,插辣椒让沈渊自个儿烤去。

    他自己则是往兽皮钉成的门那边走去,想着探测一下情况。

    那边已经成为了板直状,摸上去硬邦邦的,好像往大冰块上蒙一层兽皮,然后竖起来一样。

    外边的山洞大概全部被冰封住占据了,容迟心想。

    虽然不知道这种超乎自然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既然来了,就要解决问题,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不然不被熏死也被饿死了。

    好在有土著。

    土著就是行走着的十万个为什么。

    容迟转身看沈渊,“怎么出去”

    沈渊正在揣度烤肉的温度,兢兢业业的扮演烧烤摊摊主,并且有上瘾的趋势,顾着腮帮子烤肉,样子十分的蠢。这会儿听到容迟的声音,不小心兴奋把火喷大了,那肉就焦了,表面黑乎乎的一层,沈渊正准备把肉扔掉,容迟阴嗖嗖的看了他一眼。

    沈渊忽然觉得这是老婆亲手一条一条割下来的,怎么能扔呢

    然后他就拿着焦的发黑的肉吃了下去,一副吃的特别香的样子。

    容迟“我问你的问题,答案呢”

    “啊”沈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肉很香,咽下去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时,就听到容迟的话。

    “肉都焦了还吃什么”容迟回去把上面的肉给甩一边,无视环境卫生,“我方才问你,怎么出去”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呢,沈渊默默的把舌头上的炭一样的东西卷吧卷吧,咽到肚子里去。

    反正吃了又不会生孩子。

    “在这里过两天,外边的冰冻层自然会化掉。”沈渊道,“这种天气产生原因没人知道,但每一次都是一场灾难,近四分之一衡格大陆上的森林动物会消失,每百年会产生一次,如果不及时找到地方躲起来,在外边就会被冻成干,然后消失,消失原因不明。”

    “没人知道”容迟问。

    “或者你可以说,知道的人都死了。”沈渊笑笑,“再强大,在这种灾难面前,也像是随时可以会被碾死的蝼蚁。曾经有王尝试过,他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来。”

    容迟蹙眉。

    沈渊伸手抹平他皱着的眉。

    容迟抬头看他,然后把他的手给挪到一边,声音波澜不惊道,“你是不是忘了这只手刚才做过什么,如果他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我不介意让他永远放在该放的地方。”

    为了左手和右手的安全,沈渊把手放在了该放的地方,若无其事道,“不用担心,三天之后就可以出去了,三天的时间足够这场冰化掉,到时候我们再前进,这里离我的王都榕城不远了。”

    容迟知道答案之后,也就不再去看,而是找了个地方背靠着山洞壁坐着,闭目养神。

    他找的地方在沈渊的背后,在这里坐着可以看到沈渊的背部。

    沈渊似乎是知道了容迟此刻不愿意接近他,这是一种猫科动物的直觉。

    所以沈渊会在靠近之后再躲开一点,再靠近一段距离之后再躲开,但总体趋势还是离得越来越近。这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毕竟强取豪夺在容迟这样的人面前会直接被踹飞。

    不得不说沈渊还是很会看人下饭的。

    在山洞的这段时间,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其他时候的容迟都会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沈渊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从他眉毛的形状中揣测他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这真是十分考验想象力。

    沈渊觉得自己在悬崖的中间走动,他感觉到他已经快要走到对岸了,所以这时候并没有逼容迟。

    容迟看似闭目养神,其实没有紧闭眼睛,而是露着一丝缝隙,看沈渊的背影。

    两人就这样默契的沉默,这沉默中带着一丝暧昧,有着像是要捅破窗户纸之前的那种忐忑。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

    空气如果是五线谱,这时候一定能看出来其中的小蝌蚪在浮动,其中一个脱离了自己的五条大道,往上方掀起一场高潮。

    沈渊这时候动了一下。

    容迟睁开了眼睛。

    沈渊转过身,看到容迟睁开眼睛这一幕。

    他举起手中的刀,刀上的肉这次又被他烤焦了,然后他对着容迟笑。

    外边或许是白天,或许是黑夜,然而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一方颇为黑暗的世界,容迟却看到了沈渊明亮的眼睛,还有他除了下身之外皮肤的每一丝颤栗。

    沈渊的嘴角带着一丝血,他咬破了舌尖,一丝若隐若现萦绕在空中的血气飘到了容迟这边。

    刚才那心弦的颤动,就来自这条血线。

    手背上的金色图腾终于再次浮现,这次变成了血红色。

    沈渊用灵魂的弦震荡,以精血为引,去引诱容迟,他们两个的灵魂本就是最契合的,波的奏乐是宇宙中最美的景象。

    整个山洞都围绕两人,发酵一种暧昧的氛围。

    、第25章 失控剧情

    赤焰凤凰本就是血红色的,他曾以王之一族作为祭品设下祭台,将凤凰城浮至空中,离开衡格大陆,妄图使族人获得自由。

    然后他陷入了沉睡,他被存在所困扰。因为奇缘而经历一场奇妙的异世之旅。

    如今他醒来,继续背负他的原罪。

    他将饱受离别之苦,他将看到所有告别。

    沈渊渐渐靠近,单膝跪在他面前,拉起了他的手,吻他的手背,然后伸舌头在那个图腾上舔弄。

    场面情色而不色情,庄重如正在签订契约。

    与容迟手背上呼应的是耳朵后面那朵淡金色的蔷薇,还有他的后背上渐渐浮现的巨大赤焰凤凰图腾,从后颈到肩膀,从琵琶骨到尾椎,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浴火重生。

    山洞外,天空中一片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过来,它在寻找另一片云。

    一座空中之城浮现,那下面有一朵灰色的云彩驮着这座城池。

    灰色的云彩看起来无精打采,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有死的征兆。

    沈渊的吻沿着手臂,逐渐转移到了容迟的脸。

    容迟垂着眼睛,睫毛浓密的要遮住瞳孔。

    沈渊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咬了他舌头一下。

    山洞外,那朵白色的云对灰色的云发起了攻击。

    灰色的云节节败退,似是不堪白色的云的攻击。

    白色的云不让它逃,慢慢的将灰色的云绕在自己的身体里。

    灰色的云想要躲开,但它的头上驮着一座城池,不可能跑的多块,这就像是一只兔子追一只乌龟,绕着乌龟跑一圈,乌龟还以为兔子还是原来状态的兔子速度上有绝对差别。

    白色的云自然是沈渊的云传承,而灰色的云,是一朵消耗了近乎所有力量的云,曾经试图带走凤凰城,但如今还是回来了。

    他的主人也归来了。

    虽然主人不认识它了,但它还是回来了。

    它身上背负着主人的过去,有一只垂垂老矣的宠物,要回来向他告别。

    容迟吃痛,垂着的、半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他的瞳孔是赤色的,周围带了一圈的淡金色。

    在两人舌尖的血融在一起的时候,沈渊发出一声满足的笑,“终于发生共鸣了。”

    容迟就像是一台陈旧的乐器,在不断的印记叠加,不断的刺激,才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记鸣音,和沈渊发生了灵魂上的共振。

    容迟后背的图腾又逆溯而上,开始变化这次成了一只豹子,身上伏着一只凤凰,展开翅膀后就能飞了。

    二度异化,灵魂伴侣。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相互提升。

    但这副图腾在将要完成的时候遇上了阻碍,像是有一处穴窍打不通,所以整个脉络都不再清晰,

    积蓄的火热让容迟像是一个炉子,越烧越热,越烧越热,最后的结局就是“嘭”的一声爆掉。

    因为最开始他没有异化成功那匹狼,导致的残次,最终表现在了至关重要的地方。

    沈渊亲着亲着、摸着摸着,发现人不动了。

    额头滚烫,图腾消失,连纹身都没有完成。

    “喂,醒醒,醒醒”

    白色的云将灰色的云囤在自己的身体中间,结果发现灰色的云,它、居、然、渐、渐、变、得、透、明、了

    这下,连沈渊也束手无策了。

    那一刻他真的要得手了

    老天让他萎靡的吗

    沈渊也顾不上外边是冰,寸步难行。

    都这时候了,哪怕没有路,也要走出一条路来

    他拿貂裘卷起容迟,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两人的腰束在了一起,往地上一趴,化兽,跑路。

    前面有冰怎么办

    喷火融化吧

    此刻沈渊简直化身喷火豹,成为容の爱的战士。

    衡格大陆有异化,但没有异化的逆过程,在整个衡格大陆的人看来,那就是退化了好好的狼人不当,想当单纯的人,有病啊。

    要死了找医生,医生也没有办法,人的体格是最好的痊愈药剂,如果你的自愈能力都拯救不了你,那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这里不会因为感染而死,不会因为衰竭而死,死的原因比较单一,就是弱。

    沈渊条件反射的往榕城跑,是因为榕城有好兄弟燕琛,燕琛知道的比较多,说不定可以知道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容迟摆脱这样的处境。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沈渊打架在行,杀人在行,但救人,实在苦手。而且野外条件着实恶劣,他要找到大本营,才能给容迟一个好的环境恢复痊愈。

    残次品在实力上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有一点其实一直被忽略,那就是吞噬意识的反扑,还有原主意识的挣扎。

    这时候他想起来,容迟刚才那个图腾出现,式样似乎不是狼,而是长翅膀的东西。

    四大金色图腾对应的是衡格大陆的四种最为出名的动物,蔷薇之于花豹,赤焰金翅之于凤凰,绿壳之于神龟,还有九尾之于白狐,因为这四种动物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花豹灵活高速,他统治榕城及附属城池,神龟在衡格大陆临近海洋处潜伏着,因为太过于庞大,所以极少上岸,当初也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异化来的,异化之后就更长寿了,同时也被称为智者,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九尾狐在白谛城,他前一段时间和狐悦打了一架,狐悦败了,白谛城就归在了榕城的麾下。

    而凤凰凤凰成了传说,他出生之前,凤凰城就消失在了衡格大陆。

    难道我的老婆是一只遗失在衡格大陆的凤凰蛋这只蛋因缘巧合孵化了出来,之前因为意识生锈和我对不上波段,后来忽然对上了

    沈渊不解。

    喷火加胡思乱想耗费了很多力气,本来打算在山洞同居一阵的小心思被这场意外打断,并且旅程返程提前提上了议程,他心想,不知道燕琛那家伙会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把榕城弄的一团糟。

    想到燕琛就想到他感觉到老婆出现,兴致冲冲的出城那时候,燕琛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一句“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

    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的“等我先穿上衣服再说”

    沈渊一边急速奔跑,一边心酸的想,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可容迟不仅是他的衣服,还是他唯一的遮羞布,人要是不知道羞耻,可不就是禽兽么,所以容迟是唯一一个可以组织他兽性大发的人哦不对,难道不该是,遇上了容迟,所以他才会想要化身成禽兽么。

    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而且,他看到容迟,就只会想着脱衣服。

    所以话是这么说的没了他,我就是禽兽;有了他,我化身成禽兽。

    幸好两人当时走的快,所以在千里冰封之地的边缘,沈渊耗费了四分之三的力量,把这条路打通,到了丛林的边缘。

    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冰冻层。

    再往前十公里,就到了榕城的城门处了。

    沈渊没有停下来休息,因为身上的容迟不能等,所以他也不能等,狂奔十公里到城下。

    结果等到的就是好兄弟的箭雨,还有没有完成的巨兽阵。

    沈渊站在城门前一里地,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前后离开榕城,大概不到半个月,而榕城的样子,已经不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

    燕琛穿着一身赤色的衣服,站在城墙上,大概是兄弟之间总是有种感应,本来正准备走到城下的他转了个身,就看到城门外不远处有一只白色的、惹眼的豹子,自然是和他十多年来的从死亡中挣扎的活过来的“好兄弟”。

    容迟这时候还有一点神智,与其说神智不如说是条件反射,抓住沈渊的皮毛,挣扎的起身。

    “乖,别动。”沈渊回头安抚他。

    要成为好兄弟要很久时间,从陌生人,到熟人,到可以交心,到患难与共,到生死同渡,到最后刎颈之交,这中间有些人用一辈子也达不到。

    但从好兄弟反目,可能只是短短一瞬间。

    沈渊信任燕琛,来自于时间的考验,来自于生死之间,对方甚至可以为自己挡刀的过命交情,他没想到,这样一份感情,也会遭到背叛。

    “弓箭手”燕琛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猛地往下放,嘴上高呼“射”

    再一次箭雨

    如此汹涌澎湃,如此势不可挡

    简直不把对方斩落下马,就不足以祭奠这段交情

    沈渊的身影如闪电,哪怕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力量,他也可以做到势如闪电,可以气贯长虹

    “嚎”

    愤怒的吼声贯彻了整个榕城,六百里纵深,一座堪比王国的城池,千万家人户,都听到了这一声愤怒的吼声

    燕琛在下了那样一个命令之后,自己显然也不好受,他眼睛里带着血丝,不像是因为疲惫,倒像是天生如此,混血的物种带来的印记一般。

    一弹指六十个瞬间,沈渊用了这么六十个瞬间,闪退到了弓箭的射程外。

    或许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射到他如今站着的位置。

    燕琛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把弓。

    洞天贯日之力,流星锤月之能。

    当初找到这把弓的时候,沈渊觉得自己兄弟更适合这把弓,哪怕自己全身还带着血,手骨没有长好,便送给了对方。

    现在这位好兄弟,拿着自己送的弓,要送自己一箭。

    “燕琛”沈渊的声音愤怒无比,带着悲愤,“我哪里薄待了你哪里对不住你,你竟然背叛我”

    燕琛正在查看箭镞,他开始并没有看沈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抬起了头,直视沈渊

    “从你为了另一个人走出这个城的时候,这份兄弟情义就断了。”

    沈渊有些微怔。

    容迟这时候清醒了过来,用微妙的眼神看了沈渊一眼,沈渊直觉性的回头,看到了老婆这样一个的眼神,全身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你”沈渊觉得一定是自己解读错了,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意思

    睡了十多年的好兄弟喜欢自己

    开什么玩笑

    燕琛挥挥手,示意弓箭手们后退。

    弓箭手们撤离的很整齐,大概这么几天排练了不少遍又或者很早开始燕琛就在策划,只不过自己不知道。

    沈渊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这场谋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计划了多久燕琛的目的是什么他又代表了哪一方势力

    沈渊沉默不语。

    然而他已经不能再退下去了,再退,就是把所有的王者荣耀踩在了脚下身后不一定有路,往前,也几乎是万丈深渊。

    沈渊看似无路可走。

    燕琛终于擦拭好了他的箭镞,也摆弄好了他的弓。

    前冲了几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十丈高的城墙成为了他的踏板,让他跃至更高处,然后转化成了飞禽状态,停滞在了空中。

    飞禽有些奇怪,四不像,鹿头,鸡脚,马尾,和鹰翅,他展开双翅,前面又是人的一双手,拿着弓,架设好箭支,对准了沈渊身上的容迟。

    容迟烧的迷糊了,但危险的直觉让他全身都痛的厉害,也要努力活下来。

    “动手前,先把话说清楚。”沈渊接受了既定的事实,“为什么”

    燕琛闻言嗤笑一声,道“好,既然你想要做个明白鬼,那我也正好把话说清楚,省的以后你还要怪我。”

    “我这算不得背叛你,毕竟我本就与你不是一路,凤凰城门二十年一开,二十年前,我被选中,来到了这里,被先祖称之为信源的地方,而这里也会再次成为我们的信宿。”

    燕琛说到这里眉梢一挑,他眼睛有些圆,鼻子有些弯,笑起来总是带着一丝邪恶,“成功了,我就将代替早夭的先祖,成为凤凰城的城主,你说,榕城我又在乎什么榕城不过是衡格大陆的一座普通城池而已,凤凰城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所以你拿命来搏”沈渊反问他,“当年腥风血雨中一起走过来那些都是假的”

    “怎么是假的呢”燕琛笑笑,“你知道我喜欢你,还假装一副对我关心无比的样子,也是我傻,当你是真,不过后来你坚持去找你什么命中注定,我才明白,继续执行了下去而已。”

    假装你太爷爷沈渊简直绝倒,兄弟之间的关心都被解读成基情自动歪歪,你还能更不纯洁点吗“你是这么想我的那些是假的你手上的东西也是假的”

    “你用不了的东西才给我的么,”燕琛道,“也就是我,把你丢掉不用的送给我的东西当做宝贝,这么多年都珍藏着,现在想想,真傻。”

    真傻你就别用啊,你留着恶心自己东西是假的沈渊简直无从说起。

    猛一听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白莲花心机婊

    去他爷爷的腿

    白莲花也不是你这样当的

    那些年一起流过的血,都成了你今天的口水喷在地上了。

    “或者你把你身上的人杀了,跟我走,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燕琛又道,装模作样的让步。

    容迟把这一段话听完了,然后用“你有病”的眼神看了燕琛一眼。

    “一座虚无缥缈的凤凰城就让你背叛是吧”沈渊被他的死逻辑气的语无伦次的,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和没有逻辑的人讨论前因后果和自己的无辜没什么必要,你无法把对方眼里扭曲的自己再扭曲回去,何必强求

    “哪里虚无缥缈”燕琛压着箭支的那只手动了动手指,箭镞弯了六十度朝天,“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座遮天蔽日的城。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这座凤凰城是我的,衡格大陆也是我的。”燕琛得意的笑,“意外大概是你不是我的不过,生不是我的人,死也当我的鬼好了。”

    “这话你也说的出口。”沈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我当然说的出口,”燕琛道,“既然脸都撕破了,还要什么面子十年都没有把你打动,你真是比石头还硬还冷啊。”

    沈渊看燕琛越说越飘渺,和过去那个他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沈渊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口里说的是自己,还以为燕琛恋爱被甩成了怨妇,对方是渣攻不回头了呢

    脑补是病,得治。

    想太多系列。

    沈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心想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发现好兄弟燕琛竟然还可以是这个系列,当真是知人知面不是心,和对方相处的时间多了自己的智商也拉低了。

    “其实你不用说的这么好听,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沈渊道,“你既然背叛了这份兄弟情谊,以后就遑论我的对错,因为是你先将箭举起对准我,所以我也不会放水。”

    “是你先离开的”燕琛听到他的话,情绪似乎有些崩溃,“如果你不去找他,我会一辈子都姓燕,不姓凤”

    我特么也不姓凤,我姓沈

    沈渊暴躁。

    “我都要忘了这个姓了,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虽然辛苦但快活的很,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不就是没有灵魂共振吗,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你就要去找他,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呢”燕琛,哦不,如今该称作凤琛的人,气咻咻道。

    场面从兄弟反目成仇一瞬间切换到了“我爱你你却去找他,虽然你不爱我但他就是小三”这种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狗血桥段。

    实在失控。

    沈渊觉得自己冤枉的很,十分害怕容迟错看自己,但还是给曾经的好兄弟说话的时间,让他把这些曾经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才开口,诚恳的道“我看了你很多眼,但不来电终究不来电。”

    燕琛不听他解释,“不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他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的了么。”容迟揪了一下沈渊头上的毛,冷冷的看着天上飞着的鸟人燕琛,“下来,我与你决斗。”

    “容迟”沈渊忍不住出声,担心他。

    “这是我的事。”不论是杀人,还是被杀,容迟都遵循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既然所有的话都已经说破,沈渊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容迟自然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任人这样骂到头上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也不能让沈渊出头,那样算作什么把自己当做脆皮怪在这样弱肉强食的大陆,养蛊一样的规则面前,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证拥有更大的生存几率。

    “决斗就凭你”燕琛见他居然主动冒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箭,“你是来找死的么。”

    容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副“你废话真多”的表情。

    沈渊害怕燕琛对容迟下狠手,他以为容迟对大陆决斗的方式不甚了解,这是不死不休的战斗,除非一个人倒下没有呼吸身体冰凉,否则战斗永不终结。

    “你还在高烧”沈渊只要面对容迟,就会化身鸡婆。

    “一边去”容迟对他爆喝一声,握着短刀的手上青筋暴起,因为瘦到几乎没有肉,所以连骨头都似乎要戳破皮肤,狠狠的戳沈渊一脸。

    这是容迟的战斗,沈渊在旁边,只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弱。

    他从来都不是站在别人的羽翼下,让别人替他遮风挡雨的人。

    更何况面对燕琛,总是有一种战意,一种从血管中爆出的兴奋,高烧更是形成了催化剂。

    沈渊退到一边,阳光被天上巨大的城池所覆盖,整个大陆都显得阴沉,连白色的皮毛都有些黯淡无光。

    凤琛一步一步走近。

    、第26章 变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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