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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婚姻生活 第21节

作者:莫如归 字数:22302 更新:2021-12-31 12:41:43

    “不行,我不信他们。若是说繁荣,我儿远樟远远比他们做得好,我更相信我儿远樟。”顾老爷自豪地说,顾远樟是个大官,又还年轻,将来说不准还能再升几级,那就是不得了。陵州百年来也不见得能出一个高官,他顾世才养了这么个儿子,足够他扬眉吐气。

    对比下来,他那三个只知道吃老头的儿子,顿时怎么看怎么讨厌。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将顾家的财产交给他那我的儿子呢你将我们的儿子置之何地”顾夫人跳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顾老爷竟然是这个打算他怎么能答应

    “你急什么急,我又没有说全给远樟。”顾老爷漫不经心地说,“到时候分一些出去就是,顾家的根基,还得远樟来加固才行,想必你也明白的。”

    顾夫人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他明白他不明白“我不同意,你不能这样做他凭什么继承顾家的财产,我的儿子才是顾家的嫡长子啊”

    “可是你别忘了,论起身份来,你生的儿子从前只是个庶子。远樟才是第一个嫡子”说到这个,顾老爷是有大把理由的。

    “你你你”翻出这些从前的旧账,顾夫人气得嘴唇发抖,他怎么就那么命苦啊,他不甘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不能这样做”

    “你管不着,男人的事有你插嘴的份儿吗”顾老爷懒得跟他再纠缠,一仰头就走了。他要抱年轻貌美的小哥儿去,庆祝庆祝和他的好儿子和好如初。

    待顾老爷走了以后,顾夫人颓然地坐在屋里,满脑子都是财产、儿子他不能让顾家落到顾远樟的手里,那不是等于将自个推上绝路吗他不相信顾远樟得了顾家后还会善待自己。

    “老爷,你若是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往后的几天,顾远樟似乎真的和顾老爷和好了。他隔三差五地约顾老爷聚聚,和他一起出席各个饭局。顾老爷想要的就是这样,让全部人都知道顾远樟是他的儿子。那种被别人羡慕,被别人巴结的感觉,真是令他乐不思蜀。

    是以,他更加将另外三个儿子抛诸脑后,连他们为他生的小孙孙都不去逗了。而是整天向顾远樟问起顾思博,听说顾思博在读书,他更是开心。

    仿佛已经看见了以为做大官的孙儿。听说顾思博除夕生辰,他费尽心思弄了一份足够分量的礼物,就这么眼都不眨地就送出去了。这可是他头一次这么大方,等顾夫人知道后,不必说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凭什么他的儿子生的就那么亲疼,自家儿子生的就不当回事儿

    被顾夫人缠着这件事情问,问得顾老爷烦之又烦,他吹胡子瞪眼说“老子的钱,我要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得着吗这钱是你赚的吗你又凭什么来管我”

    顾夫人被气得直抖,破罐子破摔说“成成成有本事你就把整个顾家搬给他我看他是真心孝敬你还是蒙骗你将来等你什么都没有,我看你还怎么风光”

    顾老爷对他这番话完全听不进心里,“我就搬给他又怎么样,他是我儿子,我孙子”

    等顾老爷再一次送了一座宅子给顾思博的时候,顾夫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知道,顾老爷现在已经是被顾远樟灌了迷汤,神魂颠倒了,还会去想着家里的老妻和儿子怎么活吗

    他连夜叫来几个儿子,商商量量,绝不能让财产落到顾远樟的手里。

    这几日顾远樟也在绸缪,秦玉麟之前与他说过了,逼得顾家人狗急跳墙,到时候在墙根下逮人就是了。他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和顾老爷亲亲和和,做一个顾老爷要将家产继承给他的表面,不怕顾家人不着急。

    他们还猜不出来的,其实就是看顾夫人的行动了,他是选择偷偷下狠手呢,还是另有妙招

    、第章

    新年过后没有多久,顾府便传出顾老爷病危的消息。顾远樟一听,马上和秦玉麟商商量量,听秦玉麟说已经派人盯着了。顾府那些破事,在顾夫人动手的时候他便知道。

    “这还不算狗急跳墙,你附耳过来。”秦玉麟对顾远樟招招手说,笑眯眯地叫他。

    “夫人有什么妙计”顾远樟凑近妻子,与他亲密地搂抱在一块。

    秦玉麟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顾远樟,顾远樟听罢笑了一声“果然是夫人的好主意,这回他们算是一锅端了。”

    得了主意后,顾远樟马上派人四处散播谣言。就隐晦地说,顾府顾老爷的病情有蹊跷,不似生病那么简单。第二次又换一个说话,听说是中毒所致。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成顾家三个儿子为了争夺老父财产,将老父毒死在家中。

    唉,顾老爷好歹还活着呢。这就是流言的魅力,他会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发展,最终变成一个事实。

    顾夫人一家听到这些流言,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好怕。因为顾老爷根本不是中毒,他真的是病了,顾夫人只是不给他服用对症的药而已。他觉得外面的传言根本弄虚作假,很快就会不攻自破。

    可是当百姓们说到他们毒死顾老爷的时候,顾夫人就气了。顾老爷明明还没死啊,他也不打算让顾老爷就这么死掉。他只是想在顾老爷虚弱的时候叫他把财产分给三个儿子儿子。

    “爹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咱们根本就没做那些事情啊”大嫂李氏说,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确实,顾老爷是自己先病倒的,关他们何事。

    “那些人也真是可气,咱们父亲好端端地躺着,偏要谁他”哼。姚氏说不是个死字来,可是他气呀,他丈夫在外面受人指点,他心里也不好过。

    “当务之急不是那些。”顾夫人看着三个儿媳妇说“你们管他们怎么说,只要老爷签了遗嘱,那就好办了。”他不会让顾老爷死,他只会让他一直躺着。

    “可是父亲现在昏迷不醒,这遗嘱怎么签呀”姚氏说。

    “那倒是可以想办法,省得夜长梦多,今晚就动手吧。”顾夫人说着,满脸的寒光,他做了几十年的内宅夫人,死在手上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一巴掌。可是这次,却是要谋害自己的丈夫,虽然不是要命,却也差不多了。

    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顾夫人带着大儿子走进顾老爷的房间。顾老爷之前一直昏睡,可是现在却醒了过来。他看到床前的老妻和儿子,并不显得高兴,而是一种防备。

    “老爷,你醒了呀”顾夫人走过去,为了他掖掖被子,笑得分外温柔。

    “”顾老爷就像中风的老人一样,他只能抖着手指指向顾夫人,说不出话来。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十分愤怒。

    “老爷,把它签了吧。往后你就不必四处奔波了,你又三个儿子,不是吗”顾夫人说着,让儿子把遗嘱拿过来,对儿子说“你父亲病了,没有力气。你抓住他的手,帮帮他。”

    “当然。”顾大郎兴奋地笑了,抓起老父的手,在遗嘱上签下老父的名字。“好了,父亲,您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若不是被您逼得无奈,我们也不会这样做。”他温言安抚说。

    顾老爷闻言更加激动,不仅仅手抖,连脸部都在抖,那眼神就像要杀了顾大郎似得。

    “您看,您心里也是没有我的,不然怎么会如此憎恨呢”顾大郎收好遗嘱,豪不留恋地出去了。

    “老爷,不要怪我。大郎说得没错,是您逼我们的。”顾夫人伏在顾老爷的床边,心安地笑了。顾家的财产,总算拿到了手里。这是最好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秦玉麟安插在顾府的小厮递消息来报,顾夫人已经得手,顾老爷被诊断是瘫痪,全家悲伤着呢。

    秦玉麟让人散播了最后一条谣言,便说邻县有位钦差大人停留,听闻顾府一事,甚觉蹊跷,三日后到陵州彻查。

    听到如此消息,很多原本不信的人都信了,因为连钦差大人都惊动了,那还能有假吗事情基本定论,顾府的顾老爷就是被他儿子毒害的在一联想,顾老爷近来和当官的四儿子走得近,而前头三个儿子和四儿子非一个爹爹所生。

    群众的脑补能力都是很强大的,一出兄弟争夺家产引发的血案就狗血地发生了。其中穿插着各种版本的细节,在各大茶楼绘声绘色地传开了。说得好像钦差大人就在成门外,已经做好了抓捕顾家三个儿子的准备。

    顾夫人虽然口头上说不管那些流言,实际上他比谁都在意,当钦差彻查的消息一传开之后,他就知道了。顿时有些慌张,连忙把儿子招回来,问一问外面说得可是真的

    顾家三个儿子不可能真的到邻县打探,他们只能询问信得过的人。那些人得到的消息也是一样,说这消息是可信之人递来的,准没错。

    这回惹上麻烦了,顾夫人一听是真的立即有些发晕。他嘴里不停喃喃说“怎么办,可怎么办,他要来查我们了。”

    “爹爹先别慌张,还有三日呢。”顾大郎说,他也是慌的,不过他是长子,财产他得了最多。关于顾老爷的事情,他责任最大,谁挺不住他也得挺住啊。

    “对对对,还有三日。快想想办法呀”顾夫人赶紧对他那写儿子儿媳说,“钱是给你们的,现在惹上麻烦了,你们可别指望我一个人。”

    “不会的,爹爹。况且,就算那钦差大人来了,也不一定就能查出什么来。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是”姚氏安慰说,他始终认为,他们没做什么。

    “蠢货要是他搜到遗嘱呢,那不是你父亲的字迹。”这件事情,如果只有自家人知道没什么,但是官府要管的话,那就成问题了。

    “那怎么办,把遗嘱藏起来不就行了”大嫂李氏说。

    “藏藏藏,这么个重要的东西藏去哪里外在别处你放心吗”顾夫人心烦意乱地坐下,实在想不到好办法。

    “要不把它撕了”姚氏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惊喜地看着顾夫人。

    “不行好不容易得了,怎么能撕掉。你父亲要是有个万一,死了怎么办”那时候再来写一张,他始终觉得不妥。

    “我也赞成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顾大郎说。

    “”顾夫人考虑了片刻,终于拗不过儿子,答应说“好吧,等钦差走了再写一张。”

    他们撕了遗嘱,战战兢兢地等到两日后的夜晚。当时钦差还没来,却来了一封厚厚的信,里面极其详尽地写着顾夫人等人的行事过程,连顾老爷一天上几次茅厕都记录了。这封信使得顾家人慌了手脚。

    “儿呀快收拾东西大事不好拉”顾夫人看完信就大喊一声,连忙催促儿子儿媳去收拾东西,“快去收拾快去”

    “爹爹到底怎么了”

    “你们瞧瞧,有人盯上咱们了。”若是钦差一来,他们全家都完了。

    “可是这个时候走,也走不了啊”顾大郎急着说。

    “不走,难道还等他来抓我们”顾夫人坚决说“你们不走我走”他在心里诅咒,都是那些嘴碎的东西,平白无事却拿他们家当谈资,这下好了,把什么钦差惹上门来了。

    一时间整个顾府鸡飞狗跳,主人忙着逃走,下面的人跟着折腾。三个儿子中也有考虑不走的,却也担惊受怕。万一真的有钦差,他们也逃不过去呀。

    “城门已经关了,爹爹我们走去哪儿呀”几个媳妇决定跟着顾夫人先出去避避,他们一辆马车,飞奔在夜色里。

    “先到偏僻的郊野避避,明日一早再出城。”

    就这么地,他们在野外过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们想走,却已经走不了了。只见城门口守着一对官差,见人就拿画像对一对。赶车的车夫被拉下车,官差要见车里头的人。

    “里边的各位夫人,对不住了,我们有公务在身,需要检查检查出城的百姓,还请报上姓名来。”官差喊说。

    马车里的四个人面面相窥,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杨氏辈分最小,最终顶不住压力,开口说“几位官差大哥,不知你们要检查什么”

    那官差老实告诉他“实不相瞒,我们要找的乃是顾府的人。钦差大人正在调查此事,不允许放顾家人出城。”

    车里面一听,四个面如死灰。这回真的被逮住了

    最终,顾夫人的马车原路返回。而一个时辰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官府的传召。钦差大人正是开堂审问,为顾老爷瘫痪一事寻查真相。

    顾家传召顾夫人顾大郎上堂,堂中惊堂木一响,钦差大人传原告上堂。众人望去,却是顾老爷的第四个儿子。大家仿佛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顾远樟无需下跪,反而坐在钦差大人的下首,一副严肃的模样。顾夫人一见顾远樟是原告,心里早就闹开花了,他就知道,会有谁不放过他们,除了顾远樟还能有谁

    “啪”待顾远樟坐下之后,惊堂木再次响起,钦差大人说“顾彭氏,你可承认你为了财产毒害你的丈夫顾世才至瘫痪”

    “冤枉啊大人,小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请大人明鉴。小民是冤枉的”顾夫人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啪顾远松,你可承认,你为了财产谋害你父亲顾世才至瘫痪”钦差大人不理会顾夫人,又问顾大郎。

    “大人,小民也是冤枉的。根本没有这回事,都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希望大人查清此事,能还小民一个清白。”顾大郎磕头说,语言里头比顾夫人镇定多了,不亢不卑的态度和清晰的言辞,也使得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好,你说你们都是冤枉的,那必然是其他人做得。传顾府的其他人上堂。”钦差大人一句话,官差立马去顾家叫人。

    顾夫人和顾大郎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想怎么审问。他们想说顾老爷的确是生病了,没有任何人谋害他。但是各人心中各有打算,这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当顾家其余人带到堂上的时候,他们比顾夫人和顾大郎更害怕。为何之前只提了顾夫人和顾大郎过来现在又提一次

    钦差大人把刚才的话逐个问了一次,每个人的回答都差不多一样,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而他们确实冤枉,因为许多事情都不是他们去做的,而是顾夫人和顾大郎去做的。就算要审,也是先审他们两。

    不得不说,顾家人的骨子里都是这么自私的。有好处的时候自然分一杯羹,而遭了难,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没事就好。

    “你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这里却有一份证据,至少说明,顾老爷的瘫痪并非自然。而是认为所致。”钦差大人手里拿着的,也是一封信。他叫人呈下去给顾家人逐个看看。

    顾家人不好说自己已经看过一遍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再看一遍。

    “凶手就在你们之中,你们有什么话可说”钦差大人问。

    “大人明鉴,虽然这份证据说我们老爷是被人谋害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回事,也不知道谁何人所为。况且,就算老爷真的是被人所害,也不一定是他的亲人。我们府上百来口人,怎么说的准呢”顾夫人说,一副不相信他的儿子儿媳会做这种事的模样。

    “顾彭氏,既然有人能将这封信写得如此详尽,就说明有人看了见了真相。本官只需把这位证人传上来,便知道你们之中谁是凶手。”钦差大人说,“你们是希望本官传证人,还是你们主动认罪。

    顾夫人与顾大郎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起来,顾夫人看看顾大郎,顾大郎也看着顾夫人。他们都知道,府上一定被盯着很久了,那证人说不定就是他们身边的人。那可怎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去玩,周一回来再更新。不多了,大家养到结局再看也ok

    、第章

    见顾夫人和顾大郎一时无话,面上的惊恐之色隐晦,钦差大人一抬手,“传证人何坤前。”

    乍听到何坤前的名字,顾家人惊恐地扭头往后看,只见家仆何坤前被带上来。那何坤前神情畏缩,不敢去看主子们的脸庞。而是恭敬地跪在堂前,对钦差大人一顿跪拜“小人何坤前见过钦差大人。”

    “何坤前,你是顾府一家谋害顾世才的目击证人。那本官问你,你是什么身份,你又在何时何地看见何人,用何种方法谋害顾世才”钦差大人问说。

    “回钦差大人的话,小人是跟在老爷身边的小管事,平日里负责老爷在院子里的饮食起居。大年初三,小人在老爷的房外听见夫人与大少爷商量,要夺取老爷的财产。”

    “你胡说八道,大年初三,我根本没有去父亲的房里”顾大郎马上说。

    “肃静”钦差大人用用眼神警告顾大郎,对何坤前说“何坤前,你能否保证你所说的话完全属实”

    “能的,大人,小人不敢说谎。那天确实听见了夫人和大少爷的谈话。小人还看见夫人逼老爷签下遗嘱。第二日,老爷便被诊断是瘫痪了。”何坤前说。

    “你所说与顾大人所搜集的证据基本吻合。”钦差大人指着那封信说。

    “大人冤枉这完全是含血喷人,凭他一人所言,怎么能定小民的罪,小民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情请大人明鉴啊”顾大郎说。

    “是啊,大人,这个何坤前的话不可信。谁知道他是帮谁说话呢,我们老爷是自然病倒的,怎么说成我们谋夺他的财产。这些都是我的儿子,老爷的财产来来去去还不是他们的,我们为什么多此一举呢”顾夫人神情激动地说,眼光意有所指地看着顾远樟“说不定是有人觊觎我们顾家的财产,才有了这么一出呢。”

    “是啊是啊,我们一家人都好好地,没有出过什么兄弟不和,妯娌相争的糟心事。这么一个家,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跪在后面的嫂子几个也纷纷开口。

    “你们无非是在说我。”一直未语言的顾远樟开口说“我在此向钦差大人和各位乡亲保证,我顾远樟虽为顾世才顾老爷的儿子,但是我不要他一分钱。”话锋一转,顾远樟看着顾夫人等人“但若父亲是为人所害,我却不能袖手旁观。尔等泯灭人性的恶鬼,我即便是散尽父亲的钱财为他积德,也不会让财产落到你们的手里。”

    “说得真好听,明明就是你觊觎我家老爷的财产。你敢说你没有从他那里得到好处你之前一直与他不亲,可是前阵子却隔三差五地和他聚首,他将值钱的东西一件件地往你府上送,你还敢说你不要”顾夫人指着顾远樟言辞激荡的说。

    “所言太过,我与父亲几年未见,我和他聚聚有何不可。我儿子是他的孙儿,孙儿生辰,他送几件值钱东西怎么了我儿收了他的礼物是应该,你如此对待我与我儿。,却是不应该。所为,我不会原谅你的道歉,因为你不是真心悔过,你仍然有一颗恶毒的心。”顾远樟不温不火地说。

    “啪”钦差大人的惊堂木响起,把顾夫人要辩驳的话给逼了回去,“顾世才遇害一事,最大嫌疑人乃顾彭氏,顾远松。据府上管事何坤前与顾世才的第四子顾大人的证据,基本证据确凿。”

    “大人冤枉啊小民是冤枉的啊”顾夫人与顾大郎连忙说道,钦差大人一句证据确凿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顾彭氏,顾远松,你二人可认罪”

    “不不不,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求大人明鉴,根本是顾远樟联合我府上的奴才谋财害命啊”顾夫人太害怕被收监,他死也不能承认是他的罪。要说谋夺顾老爷的财产,顾远樟才是第一个啊

    “钦差大人,我还有证人。”顾远樟想钦差大人说,既然何坤前不足以服众。那就请一位可以服众的证人来说话。

    “哦,证人是谁”

    “慈善堂的老大夫,骆先生。”这位骆先生,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善心,他是陵州城有名的大善人。众人一听骆先生的名字,都是赞赏的神色。

    连顾夫人也愣了一愣,然后说“可是这与骆先生何干,我们请的大夫不是骆先生。”

    “顾老爷的病,若真的是人为,多少会留下痕迹。我们只要请骆先生出手,便知道结果了。”顾远樟说,见顾夫人尤不服气的样子,他笑了笑“何坤前的证词,你可以说是我联合与他,但是骆先生的人品,你总相信了吧。”

    “这”顾夫人语塞,他怎么敢说骆先生的不是,恐怕全陵州城会咒死他。

    “顾彭氏,你可允许骆先生前往顾府,为顾世才一诊”钦差大人问说。

    顾夫人哪敢说不允许,他若是说了,就等于不打自招。可是,他又担心骆先生真的看出什么来。他的心惶惶地,不知道如何作答。

    犹豫得越久,众人对他的怀疑越大,他咬一咬牙,“好吧,就让骆先生瞧瞧,如果连骆先生也瞧不出什么来,那你便认了是你联合恶奴陷害于我。”

    “咱们只管等结果出了再说吧。”顾远樟老神在在说。

    至此,钦差大人又差人去请骆先生,他先是到衙门一趟,然后才去顾府。众人在衙门呢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骆先生便回来了。

    他背着药箱,钦差大人体惜他年老,便赐了座椅回答。

    “骆先生,结果如何”

    众人瞧着骆先生,期待他的结果,只见他抚须沉吟,最终叹气说“顾老爷确实瘫痪了。”

    “”众人。

    大家都知道顾老爷瘫痪了,问题是,他是怎么瘫痪的,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钦差大人将这个意思再一次表达给骆先生。

    “哦,顾老爷的病情,确实跷蹊。他所患的病,并不应该导致瘫痪。老夫查看了顾老爷日常饮用的药方,只能说不功不过,并非正确的治病药方。但是照此饮用下去,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天内瘫痪。依照顾老爷之前的身体状况,他应该健康活到六十八也不必愁。”骆先生摇头说,有钱也是麻烦的东西,好端端就短了十年寿。

    众人听骆先生这么一说,已经认定顾夫人和顾大郎就是谋害顾老爷的人。顾夫人与顾大郎一时面如死灰,他们确实不够仔细,留下了太多把柄。他们只是想着,自家内宅的事情,不会被别人知道的。况且,他们又没有伤害人命

    如今证据确凿,他们甚至还可以找来当时医治的大夫盘查审问。那大夫虽然塞了银子,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临阵倒戈

    他们,已经没有辩驳的理由。

    “顾彭氏,顾远松,你们还有何话可说”钦差大人的惊堂木又一次把顾夫人和顾远松敲得心头一震。

    “大人小民只是一时糊涂啊求大人恕罪,求大人原谅小民吧,大人”顾夫人已知道没有翻身的机会,他连忙认罪忏悔。他们虽然导致顾老爷瘫痪,但是毕竟没有伤害人命,想来不会有多大惩罚。

    “顾彭氏,顾远松,你二人可认罪。”

    “认罪,小民认罪,小民知道错了,求大人宽恕啊”顾夫人说着,也暗示旁边的大个儿,与他一起认错,求钦差大人从轻发落。

    “既然认罪,那就画押吧。”钦差大人说,看着顾夫人与顾远松画押后,宣布说“顾彭氏及子顾远松谋害顾老爷夺其家产一案落案,于今日午时正式将顾彭氏及子顾远松收监,刑期两年。另,顾家一门,知情不报,视为帮凶。本官决定没收顾家财产,待顾世才的三名孙儿长成后按列归还。”

    最后,顾夫人和顾远松被收监,顾家剩余的人也没捞到好处。他们要清点出属于顾老爷的财产,全数交与官府。虽然官府说待子孙长成后归还,但是谁又说的准。

    秦玉麟在家里等着审案的结果,顾远樟回来时,便看见妻儿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笑着走过去,抱起玩耍的儿子,对秦玉麟笑了“你猜猜结果如何了”

    “还用得着猜吗,光看你的表情的知道了。”秦玉麟懒洋洋地说。

    “收监两年,也够他们醒醒脑子。若出来以后还是不好,我便让他们关一辈子。”顾远樟坐下来,恶狠狠地说。那顾彭氏,光是收监两年不足以赎罪,他做的恶事远不止这些。

    “随你,那就等他出来再说吧,两年两年地磨死他。”秦玉麟瞟了他一眼说,觉得这人其实怎么说,还是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心是敏感脆弱的,既是说狠话的时候也是。

    “对了,我还要去衙门一趟。”顾远樟突然站起来说。

    “怎么了”秦玉麟奇怪,不是刚回来吗

    “我忘了交代狱卒了,让他们不必好好照顾那两人,不过银子可以照收。”顾远樟告诉秦玉麟,把儿子往地上一放,匆匆地又出去了。

    “噗。呆子”秦玉麟瞧着自家男人的背影,甚觉他是回来搞笑的。

    却说顾夫人和顾远松被收监后,其实也不是那么担心。甚至心里庆幸,还好还好,只是收监两年。只要家里舍得多塞些银钱,两年还是很快过的。最起码,顾远樟说了不要顾家的钱,那些被官府没收的银钱,还是会回到顾家的手里。

    不过,钦差大人说的三个孙儿,便包括了顾思博。顾夫人阴毒地想,还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能不能长到成年呢况且,钦差大人没点名说谁,他三个儿媳随便再生一个孙儿就是了。他一文钱都不会给出去的

    顾夫人在牢房里一直想,知道夜幕降临,肚子饿得咕咕叫,还不见有狱卒来送饭。他咒骂说“真是玩忽职守,拿着皇粮也不好好做事。”

    有等了一个时辰多,终于有狱卒来送饭,但是,他看见同牢房的人有饭吃,却唯独没有他的那份。

    顾夫人连忙又气又忍气吞声地叫住狱卒“狱卒大哥等等,怎么没有我的饭菜啊”

    那狱卒回头不耐烦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顾府的夫人。”顾夫人说,他们顾府是陵州城有名的富户,谁不知道。

    “姓顾的那就是没饭吃。”狱卒说,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哎哎”顾夫人对着狱卒的背影大声囔囔说“怎么就没饭吃,为什么不给我饭吃”

    那狱卒来了兴致,回头对他嘿嘿笑说“这个嘛,咱们这里的规矩,新来的头两天没饭吃,你应该庆幸你不是早上进来的。”不然啊,就要饿上整整两天。

    “这这是什么道理”顾夫人愣愣看着狱卒离开,他死活也想不出来,为了新来的头两天没饭吃。

    同牢房的两个人也闷声笑起来,其中一位好心地提醒说“这位夫人,不是你得罪人了,就是你家没给银子。”什么规矩,根本没有那样的规矩。

    “”顾夫人心头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心凉了。他原本还奢望这两年的牢狱生活过得好一点,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与此同时,顾远松那边也受到了一样的待遇。这都归功于顾远樟的交代,他虽然没说要把顾夫人和顾远松弄得半死,却也不想他们好过。每个人都有脾气,那些过去的事情,也不是一句过去就可以忘记的。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的更新来鸟,继续写,还差两万多点完结加油

    、第章

    年后一直在挂心顾府的事情,现在终于尘埃落定。转眼已经是元宵节,顾远樟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模糊的记忆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地过过元宵节了。这回说什么也要和家里人出去看花灯。

    秦玉麟不爱去凑热闹,可是顾远樟和顾思博兴冲冲地,他也不好扫兴。便跟着两个大小孩一块儿出门去了。

    顾远樟左手拉着秦玉麟,右手拉着顾思博。在人群里笑眯眯地,他今天很高兴,秦玉麟看得出来。

    “夫人,那边有猜灯谜,咱们去看看。”顾远樟拉着妻子和儿子过去了。

    “我要兔儿灯”顾思博爬上顾远樟肩膀,看见喜欢的就囔囔说。

    “好,给你猜个兔儿灯”顾远樟答应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灯谜。

    “二小二小,头上长草,是个字谜。”顾思博指着那灯笼说,“我知道我知道,是蒜”

    “哎小家伙真聪明”买灯笼的老板给他取下来,送到他手上“兔儿灯咯,是你的咯”

    “哈哈哈”顾思博拿着灯笼冲顾远樟说“我聪明吗”一会儿又冲秦玉麟说“我聪明吗”

    顾远樟爱子如命,好词好话一通赞他的宝宝。秦玉麟不屑说“这么简单的字谜,会猜是正常的,不会才不正常。”

    自从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后,顾思博就被顾远樟宠坏了,必须有个人提醒他,他还远着呢。

    “哼哼爹爹嫉妒我。”顾思博抱着顾远樟脖子说。

    “好笑。我嫉妒你什么”秦玉麟带头离开灯笼摊子,他还是觉得吃好吃的实在。

    “你嫉妒父亲疼我。”顾思博啵地一声往顾远樟脸上亲一口。

    “愚蠢,你那叫疼,目光太短浅了。”秦玉麟说着,用眼角瞟了瞟顾远樟。

    “我最疼夫人。”顾远樟立马狗腿地凑上去,亲亲秦玉麟的脸颊。

    “”顾思博嘟起嘴巴,好吐艳,欺负银

    “我饿了。”秦玉麟站在原地说。

    “行,去吃好吃的。”顾远樟牵着他手,带他往小吃街上走。今天不吃酒楼,他们要吃小吃。

    就像现代的夜市小吃街一样,虽然没有宽敞的位置,却吃得津津有味。坐在一张茶几大小的桌子边,顾思博忽忽哈哈地吹着热辣的烤鱿鱼干。这边不是沿海,他们只有这个可以吃了。“好想吃鲜鱿啊。”

    “回花城就能吃了。”秦玉麟说,手里拿着拷玉米。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顾远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这两吃货,他也很赞成,回去吃鲜鱿。

    “不知道。”秦玉麟看了他一眼,慢腾腾地说“反正没有那么快,你有公务就先回去吧。”顾远樟毕竟不是闲人,秦玉麟却不舍得这么快离开陵州,他答应过秦爹了,最迟也要留到三月底。

    “哦,那我留多几天。”顾远樟说,他最迟十天后就要到沂州,到时候秦玉麟不跟他的话,唉。

    “干嘛愁眉苦脸的,我又不是不回去。”秦玉麟边吃边说。

    “你回去了,也是住在花城。”顾远樟说,他怎么能不愁。谁愿意和自己妻子天南地北。

    “那我住在沂州,住在你房里,总行了吧”秦玉麟好笑地斜了他一眼,傻瓜,谁说回去了要分开。

    “真的”顾远樟笑了,开心地望着对面的妻子。然后在桌上挑了他爱吃的东西给他,“这师傅手艺挺好的。”很香,不过也很热气。回去得多喝些下火的凉茶。

    “嗯。”秦玉麟接过那串羊肉,可是入口的时候,却感到一阵反胃。他捂着嘴想呕吐的样子。

    “怎么了”顾远樟连忙起身过去看他,手轻轻抚着他的背部。这羊肉有问题吗,他拿走秦玉麟手上的羊肉串想。

    “没事有点反胃。”秦玉麟皱着眉头说,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他又

    瞪大眼睛,想到在花城,顾远樟强迫了他两次,回来又几乎每天滚床单。这年头没有避孕的说话,他其实早就知道,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夫人,你没事吧”顾远樟拍拍秦玉麟的脸颊,他怎么突然愣住了

    “顾远樟,跟你说件事,你别着急。”秦玉麟木木地说。

    “什什么事”顾远樟整个人一慌,他也不好了,秦玉麟到底想跟他说什么,为何这个表情。难道他又

    “我又”

    “夫人”顾远樟扁嘴,能不能别这么灵验。

    “我都还没说,你激动个屁。”秦玉麟没好气地翻白眼,怀上顾思博的时候都没见他哭。

    “”顾远樟一副,你敢说我就敢死的模样。

    “我又怀孕了。”秦玉麟说。

    “”不是心里想的那个,顾远樟顿时松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他轻轻嘀咕。

    “你丫这是什么表情”秦玉麟高高挑起眉头看他。

    “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只顾着对比心里那句话,忘了秦玉麟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我说,我、又、怀、孕、了”秦玉麟提着顾远樟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说

    顾远樟瞪大眼睛,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咋咋呼呼“太好了,这是真的吗夫人你怀上了”他抱住秦玉麟,大声地囔囔。

    周边人多得很,纷纷掩嘴笑看着他们,甚至有人对他们恭喜。秦玉麟已经气得懒得跟他说话。顾远樟却好生好气地对那些人说谢谢,笑得再开心不过。

    “这里太吵杂了,夫人咱们回去吧,你现在有身子,要分外注意些。”狂喜过后,顾远樟开始担心秦玉麟的身体,他小心地扶着他,仿佛他已经怀胎六甲似的。

    “我肚皮都还没起来,用的着吗你”秦玉麟叫他抱起顾思博,一家三口走回去。

    “小心脚下,可别摔着了。”顾远樟不听秦玉麟的,仍然紧张得很。他怎么能不紧张,秦玉麟肚子里可是有个小的,他的小儿子呢,或者是个小公子。反正不管是什么都好,他都喜欢,都宝贝。

    “行了,我来得时候也是这样走的。”秦玉麟受不了那条把在腰间的手臂说。

    “可是,那时候不知道你怀孕呀。”顾远樟委屈地说,顾思博坐在他肩上,好奇地转着眼珠子“爹爹有小弟弟了吗”

    “”这话问得,秦玉麟好想捏捏儿子的脸蛋,你爹爹一向有小弟弟好不好。虽然,他是生儿子的那个。

    “是啊,你高兴吗”顾远松十分开心,很快他们家就有了第四个人呢。

    “高兴。可是弟弟要乖,不许抢我的玩具。”顾思博在学堂里听得多了,同学们总在抱怨弟弟是魔鬼。

    “怎么会呢,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弟弟,对弟弟好。”小的还在肚子里呢,顾远樟就开始灌输为兄的责任了。

    “行了,等他出生再说吧,还有长长的九个月呢。”秦玉麟想到怀孕就挺烦躁的,这会子好怀上,到最热的月份,正好是七八个月,幸苦死了。“说了生完顾思博就不生了,顾远樟,你想个法子。”

    “这”顾远樟望天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能有什么法子呢。

    “还让我生第三个你就看着办吧。”秦玉麟冷笑,别的都不多说,就这么一句够了。

    “”

    回去之后,为了慎重起见。顾远樟请了大夫给秦玉麟把脉,结果确实是怀孕了。而且这回身体状况很好,没有上一次的营养不良和吃不下饭,这让顾远樟放心了很多。秦玉麟自己也松了口气,上次那种一吃就吐的经历,他真的怕了。

    “那咱们去告诉爹爹他们吧,这是个好消息,也让他们高兴高兴。”顾远樟兴致勃勃地说,仿佛已经看见了岳家的笑脸。

    “嗤还高兴呢。”秦玉麟心里说了一句愚蠢。前婿搞大了自家哥儿的肚子,岳家会高兴吗你丫这叫做无证上岗,懂

    “难道不是吗”顾远樟说,然后心里一琢磨,也低落了起来。他现在还不是秦玉麟的丈夫呢。

    “说是要说的,却不是说怀孕的事情,而是婚事。”秦玉麟的一句话,又令顾远樟活了过来。

    “嗯。”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玉麟,“你终于肯与我成亲了”他一瞬间高兴得几乎想哭。

    “不是我肯不肯的问题,你还是绷紧你的皮,上门去下聘吧。”秦玉麟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不过却没有打击到顾远樟的信心“好,我马上就去准备,明天就去下聘”他起身一溜烟地跑出去,很快又回来亲亲秦玉麟的嘴唇说“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娶你。”

    那人又跑了,秦玉麟无聊地掀掀眼皮子,“咱就在这里。”不是顾远樟的窝吗,啥叫做回来娶他。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第二更,继续写

    、第章

    连夜准备好下聘的聘礼,顾远樟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家仆前往秦府。秦爹秦父刚听闻顾家夫人和长子下狱的消息,正嘘唏着,恶人终有恶报。没想到,这天一早就瞧见他家那送继母和大哥下狱的前儿婿。

    他说干什么来着下聘

    秦爹不许聘礼进门,指着顾远樟说“你这是什么个意思怎么贸贸然地就往我家抬聘礼”他家前几日刚出那种事,一转眼就来谈复合,是怕陵州的百姓没谈资了罢

    “爹爹,没有贸贸然,娶玉麟是我一直都梦想的。”顾远樟心里高兴,脸上笑得十分灿烂,饶是秦爹气恨他,也感染了他的喜悦。

    “不就是送你家那老毒货下狱了,值得你这么高兴”秦爹上下看他,真是感觉不一样了。

    “哪里,我高兴的不是那个。”顾远樟笑说“若是爹爹肯将玉麟交给我,我会更高兴。”他没有说秦玉麟的怀孕的事情,秦玉麟早就叮嘱他不要说了。

    “嗤还没影的事儿呢”秦爹没好气地说,望着门口那一溜儿聘礼,脸色难看。他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顾远樟,可是他也知道,这事八成是秦玉麟交代的,不然顾远樟怎么敢来。

    “爹爹,您就允了吧,我会对玉麟好的,您相信我。”顾远樟十分诚恳地说。

    “我知道你对麟哥儿好,可是”秦爹本想那顾家说事儿,可是一想,顾家已经垮了。顾远樟如今也有身份了,想来以后能欺负秦玉麟的,真的没有。

    “爹爹仍是不放心,觉得我没有担当。”顾远樟低声叹了口气,想起几年前,自己还是个只会读书的,愚蠢的呆子,脑袋瓜想不透许多事情。五年的官途,或失落或失望或愤怒,看见很多,学会很多,到最后仍然不够。一个人的一生,也许就是不断地学习,不断地认识之前的自己,再不断地推翻之前的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纵然我原谅不了我自己,但也请爹爹原谅我,再相信我一次。”

    他的眼神,令秦爹无法立刻对他说不。顾远樟是他放在心里的小辈,夸赞过,怜悯过,也心疼过,期待过,甚至痛恨过。

    “唉”秦爹想起秦玉麟,说了句“是他的意思吧,他已经原谅你了”

    顾远樟想了许久,最终点点头。他是不想说的,可是又害怕秦爹真的不答应。说来说去,他果然还是自私的人,可是为了心中所想,他逃不过执念,就这样吧。

    “你回去,叫他准备吧。”

    顾远樟对秦爹深深一拜,将聘礼抬进秦府之后,他站在晴朗的天空下微笑。一会儿心里又计较着许多事情,比如定日子,做喜饼,拟名单,他要广发与秦玉麟大婚的喜帖。

    本来他们是第二次成亲,按理说,是不应该大办的。

    秦玉麟也是这么个意思,一切从简,弄完以后好安心待产。否则光是那些琐碎的东西就烦死他了。

    顾远樟却保证,不用秦玉麟懂一根手指头,他只管等着穿嫁衣就好了。和秦玉麟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是顾远樟一直以来的愿望。他不记得第一次是怎么样的了,因为那时候,哪有那么多闲心去想呢,他连饭都吃不饱。

    现在他什么都有了,遗憾的只是时光不再,他和秦玉麟都二十好几了才过上平静恩爱的日子。

    “回来这么久了,你去过你外祖父哪里么“乘着顾远樟睨名单的时候,秦玉麟说了一声。他似乎很久没有听到顾远樟说起他的外祖父。

    “哦。”顾远樟握笔的手也是一顿,他并未告诉过秦玉麟,他如今已是很少去郑家。不是不亲,而是怎么说,他觉得郑老爷是好的,对他很好,也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而陈敬,本意也是好的,却不太了解他的想法,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每次都提起他的婚事,久而久之,顾远樟便不再多打扰。多是逢年过节送送礼,尽量不多逗留。不过此次婚礼这么大事,他当然是有送帖子的。

    “你那祖么么要是知道你娶的还是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秦玉麟后来听说,陈敬可是十分赞同他们和离的。想必后来也为顾远樟物色了不少公子哥儿。

    “那个有什么,他想他的事情,我们成我们的亲,又不妨碍。”顾远樟说着,放下笔观察秦玉麟的脸色。见他并未有异样,才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么”秦玉麟看见他暗暗偷看自己,又偷偷吐气的模样,调侃说。

    “哪里,我没说你可怕。”顾远樟忙解释,“怕你想差了而已吗。”

    “那还不是怕我是什么。”秦玉麟说,走到他旁边坐下,顾远樟马上揽住他的腰身,连坐着都小心翼翼地。“至于吗你”秦玉麟好笑地戳戳他的头。

    “至于,我心里想的都是你,一丁点意外也不能,否则”他没有把话说完,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瞎担心,又不是第一次。”秦玉麟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和他凑在一块。这个人都蹦三了,脸还是挺嫩的,和从前没有多大区别。

    “我从前眼瞎,你说我瞎担心我认了,现在却不是。”顾远樟笑着说,往上却亲亲他的嘴唇。

    秦玉麟张嘴含住他的唇,和他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说到顾远樟的眼睛,他倒是挺怀念的,那时候的顾远樟,怯生生的,每次干些什么,总是小心翼翼。偏偏性子又敏感细腻,总是想些他认为没必要的东西。

    那时候,秦玉麟爱叫他小姑娘。因为他在秦玉麟的印象里,就是个小姑娘

    “眼睛好了怎么样,你的心还是瞎的”秦玉麟一边亲吻他,一边抚摸着衣底下的肌肤,感概又怜惜地说“要不,怎么会一条道走到黑,不会拐弯呢。”

    “因为拐了弯,就没有你了。”顾远樟抱起他,缓缓走到床边去,“可以吗”他的手放在秦玉麟的肚子上抚摸。

    “你决定。”秦玉麟吻着他的耳朵,舌尖逗弄着耳珠。

    “我会轻点”还有七八个月呢,他真不认为自己忍得了。

    大多数人孕期的时候,并不会排斥房事,甚至还会有更强烈的需求。连大夫也说,孕期里适当的房事是有益处的。可是为什么,还有又那么多的丈夫在自己妻子怀孕的时候纳妾呢。说到底,还是妻子不自信罢了。总觉得大肚子是丑陋的,只有纤细的水蛇腰才是美丽的。

    顾远樟也曾经在秦玉麟驮着七八个月的时候和他亲热过,他认为,不管秦玉麟是大肚子还小肚子,他都喜欢。不是美不美丽的问题,而是,他爱不爱这个人。

    “你爱我吗”顾远樟吻着妻子的额头说,绷紧的身子在妻子身上隐忍又放纵,只觉得如果能在这时候听到一句理想中的爱语,那就再好不过了。他从前也在床上问过秦玉麟,他说过爱他

    “我爱”秦玉麟攀紧男人的肩膀,皱着潮红的脸,痛和欢愉交杂在一起,“我爱你的。”他说。

    “别离开我,好吗”顾远樟捧着他的脸,深情地凝望,然后深深地吻下去。

    “唔”秦玉麟双腿分开着,腰肢被紧扣着,那个人紧紧缠着他,一边掠夺一边热吻,是件很有难度的事情。

    顾远樟要得并不激烈,他一直很温柔很温存,可是缠绵和深入的程度,又有另一种磨人的滋味。使得秦玉麟更加难捱,想要却要不到的渴望,只能缠紧他,让他更用力一些。

    “顾远樟顾远樟”妻子的红唇呢喃这自己的名字。

    顾远樟恨不得狠狠地要他一顿,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只能磨人磨己,把两个人都逼得像欲求不满发情的狼似的。

    “啊快点呐”秦玉麟的手指抚上压在自己身上的,结实的胸膛,手指在他胸前来回摩擦,刺激。

    “别这样,夫人”顾远樟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他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不缓不慢的速度。否则,他可以让身子底下的人明天起不来。

    “我很难受。”秦玉麟仰着头说,这将是他滚过的,一次最憋人的床单。就连顾远樟强迫的时候,也比这个来得爽快。

    “你现在身子还不稳”顾远樟也憋闷得很,可是他不敢放肆。他将秦玉麟抱到身上,希望这样可以给他更多安慰。

    “呜”

    温存要磨人的一次房事,折腾了很久才得到稍微的释放。以顾远樟的心里话来说,他认为这不是释放,而是更加令人难受,不上不下地,好想再一次摁倒他,狠狠要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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