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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婚姻生活 第19节

作者:莫如归 字数:20141 更新:2021-12-31 12:41:42

    “秦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护士小姐有些担忧地看着病人说,她觉得这个病人很有问题,真的。

    “没有了,我想睡一会儿。”秦玉麟闭上眼睛,把镜子还给护士。

    吴医生对护士点点头,和她一起走出去。病人这样的情况,不是他们可以改善的,他需要的是亲人的开解和安慰。

    两天后,秦玉麟的病房迎来第一位客人。他是秦玉麟大哥,秦玉延。兄弟亲戚接到秦玉麟醒来的消息后,没有人有所表示。比秦玉麟小的,不敢来。作为长辈的叔叔们,不想来。只有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说也是长兄如父。

    “还以为你会睡一辈子。”秦玉延靠在门边,一会儿才走过来坐下。

    “我醒了你很失望。”秦玉麟漠然说。

    “不会,你醒不醒没区别。”秦玉延说,翘起二郎腿,很放松地扯开领带。这是他从前绝不会在秦玉麟面前表现的一面。

    “呵”秦玉麟自嘲一声,对,他腿都没了。醒不醒确实没区别。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秦家的种。”秦玉延很想抽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和秦玉麟闲聊。

    “你不是早就查过了吗,结果还没令你满意。”秦玉麟也很好奇,“我也以为你不是秦家的种,而是和秦家有仇。”

    “你是聪明人,可惜你太自我。”秦玉延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秦玉麟,认真说“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真心对你吗”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为他流一滴眼泪,甚至没有人替他收尸。

    他这个弟弟就是这样活着的,虽然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仍然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我不需要。”秦玉麟的笑,充分地表明他的不屑。

    “你瞧,你果然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秦玉延说“我虽然是你大哥,可是我对你一点都亲近不起来。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你只是一个有价值的工具,而不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你是认为我躺在这里废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我”秦玉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秦玉延,他不是多话的人,可是现在完全变了。

    “你认为是嘲笑吗那很抱歉,我只是老实告诉你。”秦玉延耸耸肩说,然后叹气,“自从你睡了之后,我很忙。”

    “忙着接手我的产业和遗产。”秦玉麟嗤笑说。

    “你还没死,怎么算遗产。”秦玉延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弄死我”秦玉麟看着他,六七年没见的兄弟。

    “你认为呢,你想什么时候”秦玉延也看着他说。

    房间里一时寂静,秦玉麟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再说别的。秦玉延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因为护士进来帮秦玉麟擦身,还要扶他去解手

    秦玉麟啊,这就是你的下场么

    “老板。”

    “你上去看着他,他需要什么都答应他。”秦玉延对身边的助理吩咐,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秦玉麟的楼层,那个窗口飘着雪白的窗帘。

    自从秦玉延来过之后,秦玉麟的病房里多了一个男人。那是秦玉延的助理,也是十分看重的心腹。秦玉麟不知道他待在这里做什么,他也不打算去知道。

    事实上,醒来这么多天里,他还没思考出一个清晰的结论来。每天这样重复着入睡醒来,总有些不真实,空落落的感觉。

    他开始在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各种人,有时候是顾思博,有时候是顾远樟,秦爹秦父,甚至是店里的掌柜们。来来去去各种熟悉的人物,却没有一个是现代世界的人。

    只有在梦里的时候,秦玉麟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可是他醒来之后又觉得,古代那六七年才是一个不真实的梦。那不是他的人生,也不是他的世界。

    可是顾思博呢,他确确实实是自己幸苦生下的。那种痛不会有假,那不是梦。秦玉麟努力分析,结果越来越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而且他开始想念儿子,在空虚寂寞的医院里,更加想念儿子。

    他想一口啐在秦玉延的脸上,他说他只是个有价值的工具,用可悲可怜的眼神看他。秦玉麟想告诉他,我只是不屑你们这些人。

    就是这样想的同时,秦玉麟更加想念,不管是儿子还是秦爹秦父,仿佛那才是他的亲人。还有顾远樟,秦玉麟猜想,那边的秦玉麟要么死了,要么是被别人还魂了。

    前者的可能多一点,那么,顾远樟也会跟着他去死吧。秦玉麟怪笑出来,他扭曲地感到高兴。可是心情又并不完全是高兴,他仍然忍不住骂顾远樟大傻逼。有谁像他一样傻,不就是一个人,值得吗

    如果换成秦玉麟是顾远樟的角色,他早就把那个人忘了。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有什么大不了。可是顾远樟不是,他就要缠着他,就算被践踏到了尘埃里,也要缠他。

    “那么爱我吗”秦玉麟自言自语说。

    助理把秦玉麟的每一句传达给秦玉延,秦玉延不知道,秦玉麟说的他是谁。据他所知,秦玉麟活得很清心寡欲,能靠近他的人真不多,更别说能爬上他的床。

    “去查查他有没有情人之类的。”出于谨慎,秦玉延吩咐了一句。

    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他没有。助理汇报给秦玉延,秦玉麟最近常常恍惚,自言自语,说梦话的时候还会叫儿子。

    “他有私生子”秦玉延十分凌乱,一个连情人都没有的男人,他会有儿子

    “属下不知道,不过他确实是这样叫的。”助理说。

    “算了,可能只是单纯的梦话。他最近有提什么要求吗”

    “没有,只是有时候让我推他才出去走走。”助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我感觉他就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很奇怪的气场。”他不敢说,他觉得秦家二少傻了。

    “缺少什么”秦玉延想不出来,秦玉麟会缺少什么。

    “灵魂这样说吧,他好像,不正常。”助理窘迫地说,不希望老板觉得他迷信。

    “不正常他一向不正常”是个公认的凶器,而不是人类。“算了,给他请个驱鬼的和尚道士看看,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额老板也相信这些吗”

    秦玉延笑一声,无所谓地说“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于是,秦玉麟的病房里多了一位神棍。秦玉麟想不透秦玉延想干什么,他只是懒懒地看了一眼,就扭头看窗口去了。

    “这位施主,你身在何处”那老和尚自顾自地开口。

    秦玉麟笑了笑,“你认为呢”

    “施主的心在何处,身就在何处。”老和尚说。

    “无我所去,何安我身,无我所欲,何安我心。”秦玉麟闭上眼说,他从未这么茫然过。他就像卡在夹缝中的生命,前无进路后无退路,整个人茫然失措。

    老和尚也闭目不语,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助理在一旁十分无语,难道他重金请来的高人,只是来这里说两句话看来现在的钱真不值钱,二十万只够说两句话,汗。

    那日之后,助理一直在观察秦玉麟的变化。可是他发现秦玉麟并没有变化,或者说,他更加不正常了。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秦玉麟突然对助理说“扶我到窗口看看。”

    助理一向有求必应,他没有问什么就过去扶他,秦玉麟对他说“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出去吧。”

    助理耸耸肩,他有时候会这样要求,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是几分钟。如果不长的话,助理会乐意听他的。

    这一天,本市每日新闻报道,xx医院某病人跳楼身亡。

    秦玉延站在病房的门口,助理跟在他身后,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老板,我真的不知道二少会自杀。”如果他知道的话,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待着。

    “不怪你,这是他的选择。”秦玉延说,仿佛这是件小事情。

    “老板”助理明知道,秦玉延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需要我的兄弟情,也不需要一个残疾的下半生。”秦玉延转身离开。

    “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为什么要让别人误会你。”秦玉麟醒了,又跳楼身亡了。三岁小孩都会怀疑这是秦玉延的阴谋。

    “能误会我的人,我也不需要他的相信。”秦玉延某方面来说,还真的是秦玉麟的兄弟。

    助理十分有既视感地想,区别在于,秦玉延懂得伪装自己,而秦玉麟不屑伪装自己。所以大家才说秦家二少是个凶器,没有感情的凶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大哥是个好人,他懂秦玉麟,唉。

    小秦是个心灵强大的人,一般人虐不到他。

    只有他自己才能虐自己,所以大家看到的虐,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看不上眼。

    顾渣正好相反,他是个心灵脆弱的人。只要秦玉麟一句话就能哭得死去活来,所以受虐的还是顾渣

    等小受回去以后就慢慢接受他吧,感恩惜福才是真的,不幸的人那么多,自己能幸福就要努力幸福。

    、第章

    顾远樟在秦玉麟的尸体上哭晕过去,沂州府衙来人之时,他们已经被送到附近的医馆。而秦玉麟的身上已经覆上了百布,顾远樟醒来,又是一阵好哭。

    禤队长见他伤心欲绝,几乎要跟着秦玉麟而去,他哀声劝说“顾大人,人死不能复生,切莫太伤心难过。况且大人家中还有位小少爷,大人要是有个好歹,那他岂不是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啊”

    顾远樟也知道这个理,他是念着顾思博的,若不是这样,他哪里还能等到现在。早就什么都不顾,跟着秦玉麟去了。

    “我可怜的儿我走了谁来照顾他”当初决定一了百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可是如今秦玉麟不在了,他即便被顾思博的怨恨,也离不开他的身边。

    “大人能这样想就好,能这样想就好。”

    在禤队长的操持下,他们把秦玉麟的尸首接回去。在府中摆了灵堂,可是秦玉麟的死讯,顾远樟并没有马上报回陵州。他总是自欺欺人,以为不这样做,秦玉麟就没有走。可是他真的走了啊。

    当看到秦玉麟被送入棺中的时候,顾远樟心血狂涌,若不是禤队长拦住他,他已经一头撞死在棺上。和他一道去了才好,一道去了才能不伤心。

    “呜呜呜我的妻啊”丧妻的男人,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前哭丧,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几欲昏死过去。

    他在灵前从朝跪倒夕,滴水未进,粒米未进,眼睛哭得肿了,嘴唇也干裂了。整个人比棺中的那人还像个死人。那些人不敢来劝他,也不敢让小孩来看他。

    到现在,顾远樟还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个消息,又如何告知亲人这个消息。顾思博会恨他,秦家会恨他,就连他自己也恨不得自己去死了才好。

    “呜呜呜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他嚎啕大哭地哀求“你回来吧你回来好不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再去缠他,不敢再去求他,不敢再去打搅他只要他回来,他什么都愿意。

    “是我害死了你”那是他爱得连命都不要的人啊,他的心有多痛,“呜呜呜玉麟夫人”

    “大人,吃点东西罢,您的身体撑不住啊”府上的老管家前来劝他,只见他听不见也看不见,一心哭着妻子的离去。“唉”苦命的人,老天爷不眷顾哟。

    “小少爷他”老管家提起顾思博,顾远樟终于有了反应,抬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嘶哑地说“宝宝怎么了”

    “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喊着要见爹爹。”老管家也忍不住抹泪,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爹。

    “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呜呜呜”顾远樟一听,又是嚎啕大哭起来,他对不起妻儿,对不起亲家,对不起啊

    “大人,节哀顺变呐,您还有小少爷要哺育,可不能出事。”老管家劝他说: “不如先去看看小少爷,他已经一个人待了一整天了。”

    “不”顾远樟摇摇头拒绝,“我要守着他,我不走呜呜呜”他捂住碎了的心口,又是一轮伤心痛哭。

    “唉”老管家摇头叹气,挎着食篮离去。

    一直到夜晚,灵堂里断断续续传来顾远樟的哭啼。秦玉麟没睁开眼就听见了,他哭得嗓子都哑掉的声音。

    身体还存留着河水的冰冷般,浑身感到刺骨的寒凉。他努力睁开眼皮子,扯着嘴角笑一笑。他回来了,一命换一命地回来了。那种淡淡的喜悦,非常陌生,可是不阻碍他想笑,就像是赢了什么似的。

    他还想开口叫一叫顾远樟,别哭了,哭得他心烦意乱,连躺在棺材里都不安生。

    “咳咳咳,咳咳”秦玉麟缓缓爬起来,撑着棺材的边沿,居高临下看着顾远樟。

    “”顾远樟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动作,他只能痴痴地望着痴痴地抬头望着。两横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他的嘴唇在发抖,手指在发抖,眼睛不敢眨一下“夫人”

    那是幻象吗因为他太想他,太想太想他活过来,所以老天可怜他,让他再见一见活生生的那个人。

    “咳咳快过来扶我”秦玉麟虚弱至极,能说话已是用了很大力气。可他看见顾远樟买蠢的脸就来气,看什么没看过死了又回来的。

    “夫人你与我说话吗”顾远樟屏住呼吸,轻轻地问说。

    “是的,快过来”秦玉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身体的不舒服令他烦躁。

    “好,我马上过去”顾远樟慌张说,他想起身,却眼花发晕,“等等我等我一下”不要这么快就走了,不要。

    “算了你慢慢来吧”秦玉麟忍住撇开头说,不去看他憔悴的脸庞。虽然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可是却稍微体谅顾远樟的心情,他伤心了。

    “嗯”顾远樟扁嘴哭起来,为了他话中淡淡的温情。有多久了,他再也得不到一句好话,他更加确定,这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象,而不是真的秦玉麟。可是,他仍然万分紧张,万分珍惜,千万别这么快失去,再陪他一会儿吧。

    “你还有力气吗背我出去。”秦玉麟看着来到棺边的顾远樟说。

    “有,有的,你想去哪儿”顾远樟转过身来,急切地问。

    “去房间,我冷。”秦玉麟废力趴上他的肩背,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他。

    “好,去房间,你好冷吗”顾远樟心疼地说,人死了,就没有体温了。他很心疼他再也活不了了啊

    “嗯,大概是在河水里泡大久了。”秦玉麟说。

    “呜呜呜”顾远樟一边背他一边哭起来,他一想到秦玉麟是在河里死去的,就感到十分悲痛。

    “哭什么,我又没死。”秦玉麟在他背上,情绪颇为复杂地说。

    顾远樟已经回答不了他的话,他只是一边哭一边走,直到到秦玉麟背回房间里。

    “把我放到床上。”秦玉麟说。

    “好。”顾远樟听话地放下他,然后用被子把他捂起来。

    “不暖和,你进来。”秦玉麟想了想说。

    顾远樟看着他,然后又伤心了。人死了根本就不会发热,盖再多的棉被又怎么样。

    “我抱着你,我抱着你就不冷了,不冷了。”他满脸心疼地抱着秦玉麟说,一遍一遍地虎摸他的身体,希望他暖起来。

    “嗯。”秦玉麟伸手盖住顾远樟的眼睛,对他说“一会儿就暖了,睡觉。”

    眼睛被盖上了,顾远樟慌张地拉开他的手,他不要闭上眼,他要看着秦玉麟“我不想睡,你睡吧,我看着你。”

    “你的眼睛都被你哭坏了,还不想睡。”秦玉麟说,抬起下巴亲亲他,“睡觉。”

    顾远樟呆在那里,他忽然又想扁嘴。有多久了,秦玉麟不曾再主动亲他。果然是他自己的幻象啊。

    “傻子,我叫你睡觉。”见他仍然睁着呆呆的眼睛,秦玉麟说。

    “哦,哦,好。”顾远樟不敢再说什么,他抱着心爱的妻子睡去。他多么希望,一觉醒来的时候,他怀里依然还有他。可是也知道,那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身边的人迅速入睡,可见他有多累。秦玉麟叹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睡了。虽然他有点饿,胃里十分不舒服。可是他也不想折腾顾远樟去弄吃的。

    第二日阳光已经非常灿烂的时候,二人才姗姗醒来。顾远樟睡得朦胧,察觉到怀里有人,他不必想也知道是谁,非常自然地搂紧抱紧。

    秦玉麟也醒了,推推他说“我饿了,快起来叫人弄些吃的。”

    “嗯”顾远樟睁开眼,望着秦玉麟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秦玉麟捏他的脸他才无措地激动起来,“夫人”他摸摸他的身体,是暖的,捧着他的脸摸摸,是暖的,他有呼吸,”你刚才,说什么”他好像听见他喊饿这可能吗

    “我饿了,你快起来。”秦玉麟再一次说,朝他眨眨眼。难道顾远樟以为他

    “夫人”顾远樟一扁嘴,哇地一声哭出来。

    “怎么又哭了”秦玉麟脑仁儿疼,忍住烦躁的心情,对他说“现在给我停下来,我很不舒服,去给我找大夫。”他不知道身体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总得看过大夫才安心。

    “”顾远樟连笑带泪地点点头,又抱着他狠哭了几下才起身。急急忙忙去找大夫去了。

    一会儿就来了个小厮伺候,他不敢进来。秦玉麟自己起身去接过盆子和毛巾洗簌,然后让那个小厮端些吃的来。

    顾远樟很快就回来了,洗簌完了陪着秦玉麟吃早饭,一早上嘘寒问暖地说个不停。看过大夫之后,秦玉麟马上让他抱顾思博过来,顾远樟这才忐忑地去接儿子。他早上去偷偷看过,顾思博还生他的气。

    庆幸的是,他并不知道秦玉麟的事情,只以为顾远樟又把秦玉麟气走了。

    “笨蛋父亲是大笨蛋”顾思博对顾远樟拳打脚踢地说。

    “好,我是大笨蛋。”顾远樟说,他可不就是吗,“走,你爹爹想你了。”

    “爹爹在哪里”顾思博马上瞪着眼睛说,仿佛顾远樟又骗了他。

    “在我房里,走吧。”晓得儿子不让他抱,他也没凑上去挨打。只是觉得,儿子与秦玉麟不愧是亲父子,惹急了也是会打人的。

    “你不能骗我,哼哼”顾思博心急又怀疑,最终一溜烟地自己跑了过去。顾远樟在后面跟着他,忙叫他跑慢点。

    “爹爹”门一打开,顾思博就喊上了。这次他的笨蛋父亲没有骗他,呜呜呜

    “思博。”秦玉麟放下手中的东西,接住飞奔而来的宝贝儿子。

    “呜呜呜我好想你”顾思博嘤嘤地哭了,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秦玉麟,他想得每晚睡不着觉。

    “我也想你。”秦玉麟狠狠地抱紧儿子,在他脸蛋上啵了一口说。

    “你怎么不来接我”顾思博抬着泪盈盈的脸问,小模样可怜兮兮地,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崽。

    “这不是来了吗”秦玉麟说,那些事情,他不打算和小孩子说,说了他也不懂。

    “你不爱我了呜呜呜”顾思博嘟着嘴不依,他觉得秦玉麟就是不爱他了。

    “胡说八道,我不爱你爱谁”秦玉麟又左右亲他一个清脆响,把这肉团子揉进怀里狠狠地疼爱。

    “哼”顾思博尤不满意,不过勉强接受了,他对进来的顾远樟说“父亲也不爱我了。”

    顾远樟的动作一顿,接着十分惭愧,他忘不了自己做过的事情。面对儿子,他一辈子都是对不起的。差点就让孩子失去了双亲。

    “对不起。”他走到儿子身边,蹲身看着儿子的脸,很内疚地道歉。

    “你还爱不爱我”顾思博严肃地说。

    “爱呀”顾远樟红着眼睛点点头,“我怎么能不爱你。”就算不爱自己,也割舍不了这个小宝贝。当初是他昏了头,他对不起。

    “那好吧,如果你还对我好,我就原谅你。”顾思博伸手抱抱顾远樟的脖子,然后放开,倚在秦玉麟身上撒娇,“爹爹也要对我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秦玉麟扑棱扑棱儿子的头说。

    “哼”顾思博用眼神提醒他,这不是刚刚发生的事么

    “别担心,我和你爹爹都很爱你。”顾远樟说,抬头紧张地看看秦玉麟。经过这些事情,他终究没有理由再去强求了。

    “嗯。”秦玉麟想了想说“前面那些事,你赶紧去处理了。”免得流言蜚语,他死而复生的事情,还是要想个合理的理由。

    “我晓得,已经让人去做了。”顾远樟坐下说,虽然很舍不得,不过还是开口“不如,你先回花城去。这边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扭过来,毕竟知道的人也不少。”他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说秦玉麟这个事情才好。

    当然,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秦玉麟平安无事。他只求这个,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也许是老天听见了他的哭诉,他当时也说过,只要秦玉麟回来,他便不去缠他

    “也好,思博还有学业在,不能耽搁太久。”秦玉麟点头说。

    顾远樟心里一阵揪心,低头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走”本想说,你身子还没好可是因着私心更多一点,他不敢说。若是秦玉麟再出什么意外,就真的是他的罪孽。

    “过几天吧。”秦玉麟也是这么想,至少把身体养好再说。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好。”他只能看着他带着儿子离开,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秦玉麟再次回来之后,对身边许多东西都改变了心情。不再是从前那种不在意,而是一种踏实的感觉。仿佛这里才是归宿,他原本就该属于这里的。

    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他说不清是在赌还是真的放弃了。只知道,不管还能不能再回来,他都不可能在床上躺一辈子。那不是他秦玉麟想要的生活,所以他选择了结束。

    再一次睁开眼睛,他是喜悦的。终于也尝到失而复得的滋味,这时候一般人都会更加珍惜当下,不再抱怨,不再毫不在意,不再以为人生还很长。

    他隐约有一个决定,他要好好地活着。不是一个有价值的工具,而是一个好爸爸,一个好的伴侣。或者是好老板,好儿子。他会做得更好。

    只是在一切开始之前,他还需要准备很多。至少他应该冷却自己的情绪,然后再来面对这个全新的世界。

    “这次回去了,你”送妻儿出城门外,顾远樟不舍地凝语,终究问不出口那句话。

    “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多休息。”秦玉麟对他说,知道他那天也伤了身体。

    “我晓得。”顾远樟忍下心头的难过,强颜欢笑地送走了他最爱的两个人,“保重。”从今以后,他再没有今天。

    秦玉麟带着顾思博回到花城。他通知了所有关心他的人,叫他们知道他和顾思博回来了。

    顾思博也开始恢复往返书院的日子,而秦玉麟忙着学习各种家务,包括如何做出一顿不难吃的早饭。他不打算再找一个侍婢了,日子是自己的,自己动手照顾自己的亲人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在沂州的顾远樟时常思念花城的妻儿,但是他知道,以后要见面恐怕不容易。就让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思念他们。等时光老去的时候,他仍然怀抱着三个人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顾渣渣的春天就快来了

    、第章

    “秦家小夫人,在家里么”人牙子张大敲着秦玉麟的院门。

    “什么事”一大早地,他还没送顾思博出门,父子两正在吃早饭。

    “上次你说要买个婢子,我那有个好的,你还要不要”张大在门口说。

    “不要了。”秦玉麟摇头说“我一家马上就要搬走,要来也没用。”

    张大认识秦玉麟,知道他在花城刚刚起势,好奇得很,“怎地就要走了,你的茶楼和书院不要啦”他倒是挺羡慕的,一个夫人家家,有这么多财产在手,也不怪他连当官的都看不上,更别说一个老师。

    “要的,交给别人打理也是一样。”秦玉麟说得简单。

    “哦哦,那倒也是。”张大连忙应说,显得自己也是懂的。

    秦玉麟不与他多讲,缠了几句张大就走了。顾思博在饭桌上滴溜着眼睛,对秦玉麟说“爹爹要搬家去哪儿”

    回花城也三十天有了,顾思博马上就放假。秦玉麟挺想带他回一趟陵州,他说“咱们去你外祖父家里好不”

    “外祖父家里好远。”顾思博说“我想父亲那里。”

    “你想他了”秦玉麟问说,提起顾远樟,他心下茫然,好似还没准备好要怎么安置这个人。这段时间他也没消息来了,想必已经想开了。那他是不是不去招惹的好。

    头一次,秦玉麟有犹豫不决的情绪。

    “嗯,我想父亲。”

    “你不是说他大笨蛋吗,怎么还想他”秦玉麟为他夹了一块蛋羹,蒸得有点老,不软呼。

    “他是大笨蛋,可是他是我父亲。”顾思博歪头说。

    秦玉麟大概了解儿子的意思,就算顾远樟再笨,那也是他父亲,他不会嫌弃他,而是包容他。“儿子,他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顾思博的心性和聪明,应该没有顾远樟的什么事,完全是遗传自他的。

    “嗯,爹爹可以教教他呀。”

    “笨蛋是学不精的,不然这世界上就没有傻瓜了。”秦玉麟说着,突然阔然开朗。也不勉强了,就像自己说的,笨蛋学得精哪里还会有傻瓜。没有傻瓜的世界,那会乱套的。

    “哦,那我们可以帮帮他呀。”

    “怎么帮”秦玉麟挑眉,不知道顾思博还会说什么。

    “唔不要让他被骗了,告诉他他是笨蛋,要听爹爹的话。”

    “嗤行啊,你去和他说。”秦玉麟笑起来,摸摸儿子的脑袋,这小玩意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嘻嘻嘻。”

    吃饱饭出门去,秦玉麟趁着顾思博还没放假这几天,对手下的产业盘点了一下。该交代的交代,他也许会有一段时间不回来。另外,书院那边也是要和魏岩谈一谈。

    听他说,白琦下一个学季之后就会离开书院。来问秦玉麟的意思,秦玉麟有什么意思,自然是允的。人各有志,看白琦的性格和背景,也不是能当老师一辈子的人。走了也好,省得两边为难。

    还有就是顾思博,魏岩让秦玉麟一定要带顾思博回来。秦玉麟却不敢答应他,谁知道回去了又是什么光景呢。他现在正是茫然的时间,想来回到秦爹身边待一阵子也是好的。

    那些以后的事情,他暂时想不到。

    “你近来变了许多,你自己可有察觉到”临走时,魏岩与他说了一句。

    “是吧。”这一次是自己的选择,怎么可能不变。

    一月初,秦玉麟带着顾思博去了沂州。再一次走进这个城门,他已经决定好了他和顾远樟的路,即便不是那么和谐美满,应该也能相安无事地一起待着。

    顾远樟刚刚忙完,一抬头瞧见那双日夜思念的人儿,说不激动是假的。却想不明白,他们怎么来了

    “父亲。”顾思博喊他,虽然不像从前那样飞奔过去,却也是走到了他怀里。

    “哎”顾远樟亲昵地抱住儿子,然后抬头瞧秦玉麟,“夫人”怎地来了

    “快过年了,我想回一趟陵州,你有空没有”秦玉麟直说,领着头走在前头。

    “哦,倒是不忙。”顾远樟跟着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上,他低声又问他“你要回陵州那你花城的产业不要了”他心里郁郁,若秦玉麟还在花城,至少离他近一些。

    “要的,叫别人看着呢。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秦玉麟说,语气变了,比以往更耐心回答他。

    “是吗”顾远樟也察觉到,他忍不住走近写,与他肩并肩地走。而不时侧头看他的脸。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秦玉麟再一次说,刚才只是问有没有空,那现在就是正面邀请。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顾远樟点点头说,侧头笑了,去仍然有些寡淡的面容。

    “那你收拾东西,我们过几天启程。”秦玉麟也瞧瞧他,依着他现在的脸,回想他从前的脸,还是从前可爱些。

    “好,我去收拾。”顾远樟一路走,一路点头听他说,什么都应下来。

    一家三口团聚,今天的沂州府显得异常温馨,不再是平常的冷清寂寥。他们一同吃过午饭后,坐在一起喝茶。这般冷的天气,秦玉麟只想缩进被窝里。

    “冷不冷”顾远樟关心地说,把暖和的暖手炉塞进秦玉麟的手里。

    “还算好的,没有陵州冷。”秦玉麟握着暖手炉说,和往常一样和顾远樟坐在一起说话。“等到了陵州会更冷,我几年没回去了,恐怕会冷死我。”

    “别说那个字。”顾远樟捂住他的嘴,急忙说。

    “别这么迷信。”秦玉麟拿下他的手,不屑地笑起来说“别说一个死字,我发的毒誓够毒了吧,也不见我真的死了。”要是有用的话,他都死了好几回了。

    “都是我不好”当初若不是他逼的,秦玉麟也不会发那样的毒誓。顾远樟想起来便难过,不知道如何是好。

    “行了,你也不必一次一次地说你怎么样怎么样。”秦玉麟听着烦,老实不客气地说“那些东西,我计较的话还用等你来自责,啧。”在顾远樟心里不得了的事情,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晓得你不计较,可我心里难过。”顾远樟被他说得低下头,忍不住又蠕着嘴说。

    “我让你难过的时候你只管难过,我让你笑着的时候你就给我笑着。”秦玉麟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滋生,他还是很习惯把顾远樟当成自己的东西。

    顾远樟心头一跳,不相信地抬头看着他。“夫人”难道他不晓得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瞧什么,你不是一直求着我吗”秦玉麟说,出奇地有些不想去他的眼睛。他到不是认为自己没面子。

    “是你的意思是”顾远樟语无伦次,心慌又心急地说“可是,我想的那个”

    “你想的哪个”秦玉麟问说。

    顾远樟低头不语,不敢说出心里的话。他突然害怕了,他不想秦玉麟再一次因为他而有什么好歹。“没有了我没想什么。”

    秦玉麟听他的声音都快哭了,便说“那样啊,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夫人。”顾远樟抬头说了句,有些儿委屈嗔怪的意味。

    “那你应是不应我”秦玉麟凑到他身前,双眼压迫着他说。

    “应,我应你。”顾远樟红了眼眶,说出口的那一霎那什么委屈都没了,他伸手抱住秦玉麟,努力点头说“我求的就是你这句,我怎么能不应。”就是死了也要应的啊。

    “这么干脆,这会子就不怕毒誓了”秦玉麟让他抱着说。

    顾远樟身体一僵,想到那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誓,他心里一阵揪紧。这如何是好,他绝望地放开秦玉麟,却又舍不得地抱回来。不能放,放了就永远失去了。

    “让我来承担你的毒咒,让我不得好死。”他死也要得回他的妻儿,不会放手。

    “儿子说的没错,你当真是个大笨蛋。”秦玉麟戳戳他呆愣的脸颊,满不在乎地说“当初我只说了我不去缠你,又没说你不能来缠我。”

    “”顾远樟张着口,愣愣地望着秦玉麟。

    “你瞧,哪一次我去缠过你,还不都是你来缠我”秦玉麟看着他,认真说。

    “是这样吗”顾远樟呆愣地想了半天,突然喜悦地笑起来,秦玉麟说的总不会错的,他总是这样觉得,“那就太好了,夫人。”是啊,秦玉麟从来没缠过他。

    刚才看见他哭丧着脸,秦玉麟便想安慰安慰,现在看他高兴的脸,秦玉麟却也不爽。凭什么一个小小的歪理由你就理所当然地高兴了,哼。

    “好是好,不过你得听清楚。”秦玉麟冷森森地对他笑,“以后要是再惹着我,你懂的。”

    “是,我知道。”顾远樟忙不迭地点头,又喜又怕地看他。他晓得的,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真知道还是假知道”秦玉麟尤不放过他。

    “真知道,我真的知道了”顾远樟就像见了猫的耗子,想表现好,又不敢大声。

    “希望如此。”秦玉麟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移开眼睛,换一种温和的声音说“你对我好,我也不会对你坏。”

    “嗯,嗯。”顾远樟笑着点头,他知道秦玉麟不说假话,这不是蒙他的。

    “其他的就不多说,你也知道我的为人。”秦玉麟说。

    “嗯,我知道。”顾远樟一直看着他,眸子含情脉脉,又可怜乖觉。

    秦玉麟看看他,拍拍身旁的软榻说“过来坐。”

    “好。”顾远樟应得飞快,动作却小心翼翼,有些迟疑。他总害怕这是假的,秦玉麟根本是在逗他。于是那双像一汪潭水似的眼睛又出卖了他的想法。

    “不逗你,坐。”秦玉麟伸手拉着他坐下,而他紧张地往他身上摔去。秦玉麟顺势把他按到在榻上,居高临下地说“我是与你说认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给同一个人第二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嗯,不会让你失望。”顾远樟使劲地点头说,手抓住秦玉麟的手臂,情绪有点激动。

    “我相信你。”这也是秦玉麟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他不想做秦玉延口中那样的人。他也是有感情,会对一个人全心全意。

    “谢谢,夫人”顾远樟尤为感动,他拉起秦玉麟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角红红地看着他。

    “要谢谢我,那就”秦玉麟低头吻住他的唇,让后面两个字融入二人的亲吻中。

    “好好爱你。”顾远樟说,轻轻抱住失而复得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忐忑地新坑开了,希望更新得过来现代高干甜宠文,请点

    大家酷爱去暖暖坑,然后有什么想看的情节都报上来,我极度需要tt

    为防止崩掉

    、第章

    分开了许久的身体,已经多少年没有好好地拥抱过彼此。他们不是不寂寞,而最寂寞的,却是抱不到想抱的人。

    “我多么想你”顾远樟连笑带泪,喜悦地与他翻倒在榻上。

    “想我哪里了”秦玉麟既然决定了,就不吝啬他的笑脸。这让抱紧他的男人非常幸福。

    “都想。”顾远樟说,亲吻他的眼睛眉心,脸颊嘴唇,“你不能想象,没有你我是怎么过的。”他唏嘘说,仿佛也可怜那个失去妻儿,日日不得安乐的男人。

    “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你纵然过得痛苦,我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说到底”

    “也还是我的错。”顾远樟擒住他的唇,没让他往下说。

    确实,顾远樟晓得秦玉麟虽然狠心,却不是不讲理的人。当初,也是他依靠他太多,便失去了自主的意识。秦玉麟又怎么需要一个软骨头一样的男人呢。既然他现在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好,但总不会再犯傻。

    “算了,我说了不计较就是不计较。”秦玉麟不想再纠结过去的事情,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向前看的。“不过,你既然要和我一起,我可不希望你再回顾家。”那帮子人,他见了就恶心。

    “当然不会的,我早已离开了。”顾远樟说,自从去荀州上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顾家。既然后来又调任陵州,亦是从不入顾家的门。倒是常常去秦家打探秦玉麟的消息,一探就是一两年,最终秦爹可怜他。

    得到消息之后,他的怯弱又上来了,害怕再一次经受痛苦。

    当初怎也下不定决心去寻他,不是一个近乡情怯说得清楚。后来借着赈灾才急急忙忙去找他,可是见到秦玉麟的那一霎那,他却不知道该用那种方式面对。

    那时候总在考虑,他究竟喜欢哪样的人结果弄来弄去,还是一场空,甚至把自己弄个欲生欲死,几乎两败俱伤。

    “早该如此了,你待在那里,不过是他们虚荣的面子。”若顾远樟仍然是一事无成,还怕不是过得以前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吗

    “是啊,可笑得紧。”顾远樟冷笑地说“他们以为我会顾什么孝道,我却是老实告诉他们,我恨他们入骨。”弄得他妻离子散,还想他为他们做牛做马。

    “这次回去,相比也会差人来烦你。”秦玉麟不必想也知道的,他不怕顾家人嘴碎,却害怕秦爹和秦父担心。只怕到时候他和顾远樟一起回陵州,会引起一阵流言蜚语。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欺人太甚。”顾远樟握紧秦玉麟的手说,下定决心,既是陵州的百姓用口水淹死他,他也不会再姑息那些恶人。

    “倒是欺不了我。”从来都是你这个软骨头被欺负。秦玉麟懒洋洋说,吃饱了中午饭就想睡一觉。

    “嗯。”顾远樟听他犯困的声音,也小声下来,帮他掖掖被子,“你若是困了,就睡吧。我去书房看看宝宝,不吵着你。”

    屋里暖和,顾远樟仍加了几块木炭,把炉火烧得更旺些。待秦玉麟眯上眼睛之后才离开。

    顾思博在书房里学习,顾远樟唤人在屋里伺候他。虽然现在是放假了,但是秦玉麟仍然要求顾思博每天至少学习一个时辰。不管什么时候开始都行,时间由他自己安排,只要够一个时辰即可。

    顾远樟进去的时候,顾思博正在皱着小脸思考。

    “怎么了”他父亲问他。

    “我在写诗。”顾思博说。

    “嗯”顾远樟笑了笑,他的儿子会写诗

    “爹爹说,五个字一行就是诗,七个字一行也是诗。”顾思博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成果,“喏。”

    上头那些七拼八凑的东西,把顾远樟逗乐了,他坐下来把着儿子的手说“莫听你爹爹的,他才不懂什么是诗呢。来,父亲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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