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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 第14节

作者:羽大娘 字数:16401 更新:2021-12-31 12:36:29

    还是很生气地斜了楚云溪一眼,朝著马背上黏在一团的身影扯眼袋做鬼脸瞧二哥刚才那脸惊呆的样子,他肯定没料到你会把毒药给换了。真是的,明明就舍不得人家死,还搞什麽大忠大义非要让喜欢的人死。结果你看吧,失神落魄地远离京城疗情伤,要不是我家宝贝大肚能容,还不哭死你这条臭蛇。

    脖子一拐头一垂,楚云溪闷闷开口可不可以别这麽喊我

    怎麽喊你宝贝你不开心

    不只是好尴尬

    那亲亲小云溪小云云小溪溪云溪爱人某人越说越乐,尤其看著楚云溪的脖子迅速泛红後,更是乐不可支。

    ──

    羞什麽羞啊列丹弓看看四周,说这里没人,不如我们来野合一下当庆功喂你别跑啊,又不是要压你,你怕什麽楚云溪你给我回来,老子都说了给你上你还跑你好歹把马留一只给我喂──

    两马并辔急奔,却只载了一个人,被扔下来的那个只好拼了命地跟在马屁股後面跑。

    醒来後,发现自己竟在天宁府内,楚勤惊愕地看著自己的兄长。从楚云溪口中得知事情真相,诧异生於宫廷的兄长会愿意予他一条生路。

    你变了。

    留他这个拥有皇族血脉的手足,等同留下一条祸根,世人或有心或无意,只是未来想对抗楚云溪的人,都会以他楚勤的名字揭起反旗。

    所以,失势的皇子必须死;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吞下了死药,拒绝另一个曾经由他许下的约定。

    二十年来,虽有手足之名,却疏离得犹如不相识的兄长,将那放著君子之花的锦盒轻轻放在床头

    我从没尽过兄长的责任,这一次,我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选择他真心想要的生活。

    沉默,在屋内盪漾。

    许久後,楚勤第一次对著自己的兄长微笑──

    谢谢你哥哥

    英雄泪47

    第一章、

    新君登基的消息如惊蜇动地的雷,很快地就传遍了天下,就连荒山野岭的村夫村妇,也从过山办货的商旅口中,得知了这天大的消息。

    百姓们含泪合掌,跪地感谢上苍,总算赐予他们一个不会残虐人民的皇帝。浊浊浑世,终於露出了朗朗青天、照耀了这片大地。

    尤其当他们得知新的君主,竟是本已死去的前太子时,各种传言与神话,随著新君的名字,广为流传。更让原本生活在痛苦之中的老百姓,深信未来必定美好。

    天顺殿

    启禀圣上,陈固有本。

    呈上来。

    赵央走下台阶,接过陈固手里的奏摺,回到皇帝左侧将奏摺呈上。

    楚云溪翻开陈固的摺子,阅毕抬头,满怀感激地道丞相所提之事,於法可有据

    陈固躬身一拜,方道法虽无据,却不逾情理。朴晋随主流放,又护主殉身,就连为人臣子都未必能做得到的事情,他却做到了。朴晋虽为内侍,忠心却实为百官与万民之表,圣上若无对等封赏,如何让人服气故而微臣恳请圣上,封朴晋一等功臣,并派人寻访其宗亲赐予田宅,但朴晋之封不及於亲族,以免不肖族人有害圣上美意。

    陈固之言,句句在理。

    既遂了楚云溪纠结多日却踌躇不知如何处理的心愿,又避去朴晋亲族新贫乍富下,来日可能兴起的祸端。

    依卿所奏,朕准了。

    御座上,楚云溪投以感激的目光,陈固见了亦了然於心,对其深深一拜,退回文官之列。

    赵央见时辰已到,跨步向前,对著阶下百官朗声道有事奏前,无事退朝。

    有本要奏的官员们早在之前的朝议中上了奏摺,也得了皇帝的批示,这些怀抱壮志与理想的新进官员们,一心只想著快快回到冈位,把手中的问题通通处理完毕。

    天下的人,都苦得太久了。

    百姓们苦、有心施展抱负的文人武将们也苦。

    可如今朝堂上下焕然一新,他们有的透过恩科、有的透过元老朝臣引荐、更多的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何故,便被一纸纸皇帝亲手书写的诏书,从山间、从农地、从边关

    一个一个地被召回中央、召至朝廷,接下另一纸诏书──任命为文武官员的诏书。

    在这天顺殿内,在这个曾经被称为元宸殿的地方,一纸又一纸由皇帝陛下亲手颁下,并交到他们手中的诏书,决定了一个又一个属於新王朝的人事。

    这里,曾是先王暴虐残杀大臣们的元宸殿;如今,却是圣上广纳人才,并将这些有才有德之人赐予百姓的天顺殿。

    据说,不愿将国库帑金浪费在无用之事上的帝王,唯一没有花在百姓身上的金子,便是为了更换殿阁的牌匾。

    於是一间又一间的殿阁,全都从富丽优美的名称,换成了连雕刻牌匾的工匠们,也忍不住落泪的名字。

    天顺殿、地安殿、人和殿、止戈殿。

    国家政策决定於天顺、文官有智方能地安、议事依情理依法度方得人和、武官忠心勇猛才能止戈。

    每个名字,都包含了新君迫切希望将和平安乐还诸百姓的心。

    天、地、人,只求终有一日,天下止戈,万民幸福。

    这片土地,在暴政的摧残下,伤痕累累。

    可如今朝廷上下万众一心,曾经焚书走避的儒士重返朝堂、曾经毁犁弃田的农人再次铸造了农具、曾经断机裂帛的织妇重新修复了织具、曾经掩炉熄火的铁铺又一次鼓动起风箱

    每一个伤痕累累的人,都重新站了起来,或许现在还是摇摇摆摆、或许在过程中会扑跌倒地,可是没有人愿意,愿意无视於一个希望──一个来日得以怀抱天下太平之梦的希望──所以他们全都站了起来,拼了全身的气力地站了起来。

    天如此、地如此、人亦如此。

    他们深信,只要跟随著这个君王,那麽他们此刻的梦,会在不久的将来,蜕变为真实。

    百官退朝,几个得了圣上批示的官员们急得很,一个个全用著被某人笑说活像偷腥被逮的家伙一样,提著官袍奔离天顺殿。

    赵央贴近照例一派懒散走在最末的列丹弓,扯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将军,大哥要我们过去,老地方。

    皇上与将军间的关系,当事人毫不避讳,也从不怕有人说閒话。皇上的英明和将军的能耐,文武官员们无不钦佩,唯一有意见的,恐怕也只是宰相陈固对於列丹弓不遵礼法的举止当面纠正批评。

    所以说让赵央必须压低声音说话的缘由,不是因为两位主子的关系,而是他口里的那声大哥。

    这声大哥,是追随楚云溪流放南疆时被迫改的口,可如今他已成了天子、成了一国之君,哪还能再像当年一般喊皇帝一声大哥

    可偏偏皇上像是跟列丹弓处久,染了将军那种随意的性格似地,竟对著他、成玉和卫七下令,私底下还是得像在南疆时一样,只许称他大哥,不准喊陛下或主子。

    害得他们哥儿几个在讲到大哥这两个字的时候,都分外惶恐小心,就怕被不知缘由的人听到,给他们安上大不敬之罪,那可就冤了

    列丹弓搂著赵央的脖子一起走出殿外,笑得十分欢畅真是的,不就大哥两个字吗学学巴铁小乌龟跟小平平他们,一口一声大哥喊得云溪多乐啊

    可是可是赵央边说边抹汗,惶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列丹弓歛下笑容,正经说道知道他为何听到你们喊他大哥很开心吗

    这不知

    拍拍赵央的背,示意他同自己一般抬首仰望天空。因为除了你们,再不会有人喊他大哥,就像除了我以外,从此不会再有人喊他的名。赵央,你可知道,当一个君王有多孤单吗一个君王,必须承担起天下,却不会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而那种明明就是自己的名字,却没有人呼喊的孤单,你能够体会吗

    赵央沉默地看著蓝天。

    明明有名字,却无人呼唤,那会是何等的寂寞

    就像是走在热闹的人群中,却没有半个熟识的人一般,该是如何地孤单

    我明白了许久後,赵央打破沉默,对著列丹弓道。他,永远是我的大哥。

    列丹弓给了赵央赞赏的笑,道走吧我们一道去。

    嗯。

    谨行宫

    谨行宫,取谨言慎行之义,是帝王的寝宫。

    一如前殿的更名,後宫属於帝后与太子的殿阁,同样也换上了新的名称。

    皇帝的寝宫,名曰谨行;皇后的寝宫,名曰清宁。清宁者,希望世间能清平宁静,再无纷争。

    而属於太子的殿阁,则曰守民,希冀未来的储君打从入住此殿的第一天开始,便以守护百姓为使命,处处为民著想,苦民之所苦、忧民之所忧、喜民之所喜。

    此刻,谨行宫前的一棵柏木下,站著当今的君王。

    楚云溪听著身後渐近的脚步,看著眼前的柏木,开口你觉得葬在这里,如何

    列丹弓迈步行至楚云溪右方,两手互握贴於脑後,闻言回道再合适不过,我想这也是朴晋想待的地方。

    其他人呢楚云溪问。

    再等等吧要是不等齐他们就帮朴晋办葬礼,咱俩不是给追著打,就是给逼著看大男人哭,所以还是等他们吧

    楚云溪微扬一抹染了哀伤的笑容,道这倒也是。

    隔没多久,巴铁、长风、纪平、伍桂、卫洙、卫枸、成玉、卫七

    这些曾在南疆共过甘苦的人,全都聚在了谨行宫前的这株柏木下,面带哀戚地替朴晋送完最後一程。

    楚云溪手里的木匣,装著朴晋的骨灰,在场的每一个人,用他们的手共同刨出半个手臂深的凹穴,看著楚云溪小心地将木匣置於其中。而後每人手捧一抔土,一抔一抔地用土将木匣掩盖,深深的埋於地下。

    一介内侍,却葬於帝王寝宫之前、却葬於皇宫最森严亦最尊贵之地。不知情的,会视之如山高海深般的殊荣;而在场知情的,却知道这是楚云溪的不舍。

    不舍这个从小悉心照料他的内侍、不舍这个即使年迈也要随他远赴流放之地、不舍这个从年少入宫,与其亲族不如他亲近的长者

    更加不舍,这个为他挡去先皇致命一剑,护他性命的忠臣。

    其实我把你当作最亲的长辈

    最初,朴晋对他来说只是个忠仆;可後来历经种种,剔除身分的藩篱後,朴晋是他最亲近的长者,一个对他真心关怀的长者。

    在场男儿无不两眼泛红,佯装抬头仰望天空,逆回几欲夺眶的泪。

    列丹弓用手捏紧鼻骨,横臂一勾,将楚云溪的脸用力压在胸前。朴伯做了他最希望做到的事,他此生过得如此无悔而满足,我们都该开开心心地送他才是,这样他才能放心地走你说对吗

    收到自家将军的眼神,长风跟著应道没错没错,我们应该像在南疆的时候一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然後把朴伯的唠叨当下酒菜,一边嫌他罗嗦一边灌他酒。这样啊,嘿嘿,隔天一整天都可以听不见他骂人叨念的声音了,你们说这样多好啊

    哈,就是就是。巴铁声如洪钟地接话。朴老念起人来,可比人家老婆子还恐怖,尤其咱哥几个练兵受了伤,那可真让人受不了。

    对对对。卫洙卫枸点头如捣蒜,一人一句说上了劲。

    练兵嘛,谁不受伤可朴老总把咱们劈头骂个没完。卫洙说。

    我家爷爷教训起孙子还没他恐怖,呜呜,现在想起来我耳朵还疼呢卫枸搓著耳朵说。

    卫七抹去眼泪笑开了脸,想起过往,朴伯做得菜比将军还难吃。

    偏偏他自己不知道有多难吃,也不晓得我死守锅灶是因为谁成玉黑著脸道。要不是因为他做出来的东西可以难吃得晕昏一头猪,我哪用天天抢烧菜的活

    噗,对喔,差点忘了那头苦命的猪。纪平拍腿大笑。

    喂你们几个凳鼻子上脸啊你们,什麽叫做比我做的菜还难吃列丹弓不满抗议。云溪他不就吃了嫌弃什麽啊你们

    伍桂举起胳膊,一脸正经道报告将军,大哥每次吃完你或朴伯做的东西隔天都会胃疼,不然就是跟纪大夫讨药吃,不然你以为大哥他是怎麽活到现在的他可不比那头猪,晕了半天醒回来後还能好吃好睡。

    死乌龟你居然敢说我坏话列丹弓翻掌揪住伍桂的耳朵。

    痛──伍桂哀哀大叫我说的是真的,没有说你坏话,痛呀啊──

    失去,虽然让人心痛,然而悼念,却不是只能用眼泪。

    用过往的回忆、用曾经拥有的欢笑,对於一生执著、忠心守护著自己想守护的人,并且也确实完成了这项使命的朴晋

    泪水,只会玷污了他执著的抉择──玷污了,他此生从不後悔的抉择。

    於是,拿来了酒、端来了肉。

    一如当年在南疆的时候一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转头对著埋了朴晋骨灰的那株柏木,大声嚷嚷抗议他的罗嗦,还顺手沿著树根洒了一圈又一圈的酒一如当年拉著喋喋不休的朴老努力灌他酒

    这一刻,所有的人回到了从前。

    他们并没有失去这位关怀他们的长者,没有失去这位老爱叨念罗嗦的长者,更没有失去他们嘴里说的朴老。

    瞧瞧你们,别喝了别喝了,烈酒伤身哪

    柏木的树干上彷佛看见了朴晋的脸,枝叶摇晃的沙沙声彷佛化做朴晋的声音。

    朴老只是换了个形式,继续地在他们身边,关怀著、罗嗦著也唠叨著

    福利托克

    首先捏谢谢大家一路相挺,谢谢送我礼物的北鼻亲。送得大娘好心虚啊落汗我抹

    因为还是月底交差艹,不过看在大娘有努力连总裁爱特助的坑坑一块填得份上,催文的鞭子跟砖头可以暂时收起来了喂xd

    关於英雄泪得审稿进度,目前还是进行式,只要一收到编编的回覆,会立马在这里噗浪上通知大家滴别担心罗o

    其次关於询问大娘8月ct会不会出新刊的问题

    不会唷:

    上次在会场被热到中暑一事,心存恐惧抖所以今年就避开8月热死人的场子,以免惨况再次上演遮脸orz

    看到噗浪上有人说辜翊申好可爱,哇哈哈真是太开心鸟电梯门意外关起来然後重返一楼是偶惨痛的经验啊啊啊抱头哀嚎我还曾经忘了按楼层键然後被静止不动的电梯吓到的囧经验,所以说恶搞文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啊因为发生的蠢事太多了啦挖鼻xd

    英雄泪48

    重重踏地而来的脚步声,昭告著步伐的主人此刻心情有多麽恶劣。今日轮值伺候皇上的卫七一听见这脚步声便立刻回头,不意外地见到臭了张脸正朝皇上走来的列将军。

    去去去。

    卫七连忙挥退身後的宫娥,只留他一人站在殿外,对著正气头上的列丹弓福身道将军。

    在里面吗

    是。

    守著,不许其他人打扰。

    是

    人影掠过内殿的门槛直奔让他生气的债主儿,卫七边抹著脖子上的冷汗边关上厚重的大门,不小心瞧见本在桌案後专心批示奏摺的皇上,正被将军托起下颚用力吻下

    卫七的脸上漾起微笑,阖上最後一丝缝隙守著里面的二人。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伺候这一对主子,看著他们坚定而互信的情意,总让人感染性福的色彩。

    殿内,楚云溪突然被人抬高下颚,随即贴来火热的唇。熟悉的气息让他仅有片刻警戒地绷紧身体,而後松缓迅速蓄积准备反抗的力量,由著气头上的情人霸道索吻。

    唔嗯

    缠绕的舌索求彼此的味道,不及咽下的津沫溢出嘴角沿著楚云溪面庞的线条淌下,混杂两人气味的水痕,在投入殿内的光线映照下,晃亮出情动的光。

    直到两人都快要因为这个吻窒息前,列丹弓才抽开身体,喘气看著同样喘气不已的楚云溪。

    贴靠椅背仰首看著列丹弓红透的脸蛋,楚云溪露出笑容,喘道怎麽了

    呼呼哼

    俨然闹脾气的语调让楚云溪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却招来另一人的不满。

    笑什麽笑都是你那个好臣子,真他姥姥的人如其名,陈固陈固,固执不通木头一块。纪哥说的没错,这个人讨厌的很。

    一听见陈固的名,楚云溪上扬的嘴角不自觉重重一抽,就在列丹弓大翻陈年旧帐,转身狂骂纪敏杠上陈固的事情时,英明的圣君正偷偷地、一步步地朝著殿门处移动。

    哪知离逃命成功仅差三步之距,背後阴风一刮,列丹弓已黑著脸贴在楚云溪身後,凉凉开口上哪去

    口渴,去喝茶

    没关系,等会你会更渴,等我办完事後让你喝个够。

    我流汗,去、去更衣换了个藉口,再次挣扎,天知道楚云溪有多希望门外的卫七能机灵点,开个缝让他开溜。

    门外的卫七确实够机灵,隔著厚重的门听到两位主子的对话後,一边抹去额角冷汗,一边退开

    开玩笑,他才没那个胆去破坏列将军的好事,又不是没瞧过别人的前车之鉴。况且惹了皇上顶多被斥责两句,换作惹了列大将军,那何止是吃不完兜著走简直打包回家还有剩哩

    皇上您保重。卫七边退边对著殿门内的帝王抛下这句。

    卫七你──

    卫七的话钻过门缝飘入殿内,楚云溪听了差点没呕血,真是、真是、真是他姥姥的好奴才啊真他姥姥的懂得什麽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救命的浮木就这麽在眼前硬生生漂走,而背後刮起的阴风一阵强过一阵,楚云溪抹了把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身体,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面向盛怒中的情人。

    丹弓

    不更衣了

    楚云溪认命地闭上眼,像只待宰的羊,不更了

    反正,等会儿也没衣服穿,唉

    明天别早朝了。

    知道了又是一叹,楚云溪哀怨地被情人拥入怀中。

    不消说,陈固肯定又当著其他臣子的面,骂列丹弓烟视媚行、拨乱朝纲秽乱宫闱等等这些话。

    列丹弓理智上知道朝廷上不能没有陈固,所以无论陈固如何指责痛骂,他从不予回应。但是不回应不表示他不生气,而列丹弓一生气,就会冲著自己撒气。

    按情人的反抗模式,陈固骂他烟视媚行、骂他秽乱宫闱,好啊,那就媚给陈固瞧、乱给陈固看。

    只是这反抗之举,苦的却是无辜的自己。

    当列丹弓的手,钻入重重衣裳按压後穴时,楚云溪忍不住怨起自己忠诚又固执的臣子

    陈固啊陈固,要是你知道你口中的媚啊乱的其实是朕哪

    唉今晚甭睡,明早也甭早朝了,怎麽就没人来救驾啊

    呜呜

    陈固一找疲葡偷帽涣械す谷ス龃玻飧瞿j匠中涎萘肆礁鲈箩幔徽厶诘难嵬忍鄣幕实墼僖厕卟蛔。蓖鹿谈希济芴噶艘桓鱿挛纭  之後,陈固对列丹弓的指责依旧如故,却从日日不断变成间歇性的循环,像是安排好日子似地,一个月骂一次,精准地让其他大臣不用看阴历也能知道每个月份的交替。

    也从那时候起,明眼人看出来了,陈固表面上看似敌视列将军,可实际上却是比谁都更不容许有人诋毁列丹弓。

    这个法则,直到列丹弓辞世後,亦然。

    英雄泪49

    天宁府、

    某天夜里,列丹弓趴在楚云溪的宽背,两颊尚残情欲方歇未及退去的红,指尖抚摸著情人汗水湿濡的肌肤,开口。

    立她为嫔吧若她怀上龙种,就立后。

    列丹弓所提的女子,是楚云溪的侍寝宫女。後宫佳丽云云,会被楚云溪当面提及的却只有这名女子,理由是因为此女说过的一席话。

    她说的没错,这个国家禁不起在一次的内外俱乱、百姓更受不起再一次的烽烟喧嚣。

    楚云溪身为君王,除了要担负起护卫家国天下的责任,更有义务要留下自己的子嗣。他们都不是会因感情而逃避责任的男人,列丹弓更不是会为了後宫闹性子的情人,是以当楚云溪提到此女说过的话後,列丹弓与自己料想的一样,只问了一句──

    她出身如何可有父兄在朝为官

    得知女子出身普通,家中只有母亲与她二人相依为命後,列丹弓便说了方才那句话。立后一事,也就此定下。

    喂手指顽皮地戳著楚云溪的背,说道快生个孩子给我玩玩。

    你当我母鸡下蛋说生就生啊

    列丹弓用手抵著情人的背支起身子靠坐床头,被汗水湿润的黑发披散在胸前,揉揉红肿的乳尖抗议,叫你别咬那麽用力,瞧,还是红的。

    房内唯一的油灯摇晃淡黄的光,微光下红肿的乳尖满是诱惑,就像鲜嫩的果实勾引他人采摘。

    楚云溪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次吞咽涌冒的唾液,眼睛被勾引得舍不得移开视线,无论经过多少年,列丹弓的身体对他总有著超乎想像的致命诱惑。

    列丹弓掀开薄被,看著沾满汗水与白浊的下身,捏捏回到柔软状态的性器,自己笑了出来。真是的,本来还想压你一回,现在可好,全被你榨乾了,今晚我可没戏了。

    你没戏了,我还有。情欲烧哑的男音缭绕在列丹弓耳边。

    楚云溪笑看他的大将军一脸不可置信地伸手摸向他的下身,然後红著脸啐道到底是谁烟视媚行是谁秽乱朝纲真该让陈固那块死木头瞧瞧,谁才是那个淫乱的家伙。

    你不会的。楚云溪露出得意的坏笑。

    你又知道我会不会了

    滑下身体,用唇触碰情人瘫软贴在小腹上的分身,细细舔著。

    你──

    才经历过情欲的肉体轻易地被再次撩拨,列丹弓抽了口气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感受著下身传来的酥麻与悸动。

    除非你想让陈固看到,被你压在身下的我。

    你敢

    骤然睁眼,瞪著楚云溪脸上恶质微笑讨厌地在眼前晃呀晃。

    他才不在意被云溪拥抱的场面被那个死木头看到,反正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的人又不是他,陈固敢看,他就敢给陈固看,谁怕谁啊,哼

    但如果上下位置对调那可不成,云溪的身体就只是他一个人的,谁要是敢偷看云溪在他身子下羞涩承欢的模样,他非挖了那人的眼珠子不可。

    楚、云、溪

    瞪著那越发嚣张的讨厌笑容,知道自己摔进情人设下的圈套,气得列丹弓连名带姓地喊著普天之下除他以外,没有人敢喊、更没有人能喊的名。

    臀瓣内湿濡的後穴又一次被手指撑开,插入抽出的动作挑起这具身体的主人难耐的低吟。

    不行太多次了我我受不了

    氤氲水气的眼眸试图抵抗被撩动起欲火的状态,求饶的话语未了便被楚云溪的深吻封回口中,房内唯一的油灯燃尽,火焰弹跳了几次後终於熄灭,还予房间与窗外深夜一般,该有的黑暗。

    云溪别探这麽深,我受不住受不住

    深埋在体内指骨随著手指的抽动,不停摩擦敏感的内壁,灵活刮搔各处的指尖在探到那处叫人疯狂的凸起後固执地纠缠。发烫的身体越来越无法满足於手指的纤细,渴求著更粗大更能消缓性欲煎熬的硬物。

    列丹弓扭著身体,望著在他身上燃点欲火的楚云溪,传递著想要更进一步结合的乞求。怎知情人回应的只是更加密集而快速地攻击著那个凸点,脸上的笑,更加恶劣。

    恶劣的回应让列丹弓气得几乎要咬断一口白牙,楚、云、溪

    嗯

    情人带著鼻音的轻哼,当场让列丹弓怒火骤升三级。

    你给我记著。

    发誓,下次轮他在上面,绝对要逼疯这个混帐的皇帝老子。

    楚云溪挑眉一笑,自然知道列丹弓心里在计画著什麽,只不过下回是下回的事,今晚握有主导权的人可是他呢

    抽出骚动的手指,楚云溪翻身躺平在床上,指著直挺挺的阳刚,开口想要就主动点。

    这下列丹弓总算知道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为

    呜,这姿势不正是上回逼得云溪自己摆弄的招式吗

    呜呜呜,小心眼、贼皇帝、小肚鸡肠的坏云溪,这分明是在报复他嘛

    讨厌讨厌讨厌,他喜欢用这个姿势抱云溪,但不代表他也喜欢用这个姿势被云溪抱啊

    列丹弓哭丧著脸,可怜兮兮地用眼神跟情人就地还价,无奈能当一国之君的人,好像都有奸商的性格。

    云溪

    好表情,记得上回我也跟你还价过,只是有人没理我。

    言下之意,条件没得谈。

    列丹弓咬咬牙,又说可是你的比人家粗,我比较吃亏。

    楚云溪憋著笑意,捏捏列丹弓的鼻头,一脸正经。这时候才来抬举我,来不及了。乖,用你下面的嘴,含住它。

    云溪小宝贝,你乖,用下面的洞把我硬硬的东西吞进去。

    ──想起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列丹弓脸上黑得精采。

    他该说声谢谢吗至少云溪说的含蓄多了,呜呜

    扁嘴起身,跨跪在楚云溪上方,瞄了眼怒张的巨物,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传递哀怨。

    呜,云溪快心软快心软。

    楚云溪的三根指头在列丹弓眼前晃了晃,三瓶御酒。

    当我卖身的啊我瞪。

    第四根指头立了起来,问四瓶

    一听这话,列丹弓觉得浑身上下的酒虫都开始造反了,舔舔嘴,把楚云溪左手的最後一根指头捏起来,说五瓶。

    成交楚云溪大笑,比比已经快爆胀的分身,数到十没含进去,买卖取消。

    奸商。嘤嘤低骂了声,握著泌出透明体液的阳刚移向臀缝,松缓紧绷的肌肉,试著一点点含入那烫人的物件。

    八七六

    急什麽,这不就在吞了吗混帐。

    列丹弓的脸,红得彷佛要滴出血来,要不是这姿势实在难摆,不然他考虑踹皇帝老子几脚泄愤。

    该死,怎麽会这麽大哈啊

    才吞入伞顶的一半,後面就被填塞得让人难受,怪不得楚云溪每次都把前戏搞那麽久,还抹一堆滋润後庭的香膏。

    等等,香膏真是的,他早该想到还有这等好宝贝。

    把香膏给我啊──

    楚云溪忽然发腰上挺,整根冲入销魂的幽径,而後满足一哼。嗯

    楚云溪你混帐啊啊啊别顶太深了太深了别别啊

    既已攻城掠地,哪还容得了列丹弓反悔,箝制腰侧的两手握在臀骨的位置,成了凶器顶入肉穴深处的帮凶。

    讨厌讨厌啊啊哈啊哈啊

    剧烈的摇晃,让两人所在的大床几乎要散架似地震动,大床与贴靠的墙面碰撞出一阵又一阵让人脸红的声响。收不住的春音奔放地在屋内流窜,看著列丹弓俊美的肉体跨坐在自己腰间,被激情的力道一次又一次顶入半空,复又重重坐落,将埋於後穴的阳刚一次又一次吞入最深处。

    犹如疯癫般沦陷在激烈的性欲,无法平衡的身体以绝美又妖豔的姿态後仰,两条手臂在狂乱起落的力道中无助攀抓,最後抓住了楚云溪扶於腰侧的手。

    哈啊,云溪云溪唔

    楚云溪的手指,一根根从列丹弓的指缝间穿过,掌心相对,十指紧扣。交缠的十指成了维系平衡的线绳,列丹弓觉得自己就像棉絮填塞成的布偶,攀著唯一的线绳,摆盪在情潮的高峰和低峰之间。以为这一波已是高峰的顶端,未料下一波袭来的情浪竟烈过此波,就像喝入酒味呛人的烧刀子,已为喉咙早被灼烫得麻痹,却在下一口入腹後又一次体会喉管到胃袋被烈酒如刀子剐过的激疼。

    好、好舒服好麻好烈哈啊好烈啊啊

    将情人沉溺情欲的痴态尽收眼底,是男人骄傲的收藏,这是专属於他一个人的,专属於他的列丹弓,他的爱人。

    激昂的纠缠直至天明方歇,搂住气力尽丧倒在胸前昏睡的列丹弓,楚云溪缓缓地退出高潮释放後的性器,挪了个让两人都能舒服平躺的姿势,餍足呼吸著情人从发丝中飘散,属於自己的味道。

    一国之君,其实并不像百姓所想的那般自由。

    他知道自从当年流放南疆,互诉情衷後,无论是拥抱列丹弓抑或被他拥抱的就只有自己。甚至列丹弓年少时浪荡江湖结缘的青妓红倌,除了官场上必须的应酬而找来陪酒吃饭,情人再没与他们相拥交缠。

    虽然他曾说过,情人的逢场作戏他不会在意,因为自己无法给予只有列丹弓一人的承诺,所以纵使会妒忌、会吃醋,却仍希望在这点上,达到所谓的公平。

    然而他的,是列丹弓毫不留情的十几个巴掌,热辣辣地扇在他死都不愿让人知道的地方──他的屁股上。

    你你竟敢打

    打朕的朕的屁股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在朕的屁股上赏巴掌,列丹弓你好样儿的。

    这件事你若敢再说半句,信不信我当著其他人的面照样打你屁股

    你

    那时候,楚云溪只感觉额头青筋凸凸跳,要不是爱这人爱得入骨、要不是知道列丹弓的性子就是如此,早气得把这人扔去刑部大牢,严厉追究他胆敢打皇帝屁股之罪。

    你以为我爱你、追随你,是想要你刚才说的那种狗屁公平吗楚云溪我告诉你,老子要想抱谁或者给谁抱,你以为你管得了吗妈的你怎麽这麽蠢难到非要我说白了给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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