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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 第8节

作者:羽大娘 字数:16552 更新:2021-12-31 12:36:26

    列、丹、弓──纪敏一字一顿,阴森森地念著死小孩的名字。

    纪哥纪哥我错了纪哥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啊──

    三菜一汤加上一盘黑焦焦的鱼乾和一碗白饭,比不上从前宫内精美的膳食,却有著让人眷恋的味道。

    这便是家的味道吧楚云溪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闭目品嚐。

    呸鬼才跟你一家人呢纪哥是三哥的人,你甭想打我嫂子的主意。

    楚云溪险些哽了喉咙,对著不懂得知情识趣的人摇头直叹。我啊迟早被你的话给哽死。

    嘻。嘴角一扬,列丹弓挟了条焦黑的鱼乾送到楚云溪嘴里。嚐嚐,有没有比上回好些

    楚云溪嚼了嚼,点头。列丹弓乐著正打算给自己欢呼几声,冷不防地飘来一句。

    上回鱼乾中央还是生的,这回进步多了,好歹里面是熟的。

    某个掌厨的闻之无言,锅巴都没他的脸黑。你的嘴比纪哥还毒。

    楚云溪噗哧一笑,挟了最嫩的青菜尖放入列丹弓碗内,快吃吧

    满满的一桌菜,全给两人吃空见底,一点也没有临死之人的惧怕或食不下咽,不时从草屋内传出的笑声,让厨房内负责收拾的宦官们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抹泪。

    亥时到,以草屋为中心,周遭突然发出震天马蹄奔走刀枪互击之声,屋外负责守卫的士兵们纷纷提刀环视,想在黑暗中辨明敌方究竟打何处而来。

    乌拉古──灭叽──

    乌拉古乌拉古──

    弯刀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银光,嘶吼的蛮族奔马偷袭,夹杂著听不懂的蛮子话响彻这片夜空。

    朴晋见这不寻常的一幕,虽不知为何冒出一群蛮子,护主心切下只急著奔往草屋用力拍著门板大喊。主子快出来,有蛮子来偷袭。

    朴晋。

    是。

    楚云溪平淡的语气透过门板传出,退下。

    可

    退下。发下的,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是

    赵央成玉心急如焚,就要不顾楚云溪的命令冲入屋内,一条手臂横挡在二人胸前,冷冷地制止他们的举动。

    屋外,刀剑碰撞声刺耳得很,蛮子的脸上各个围了条黑巾遮脸,猛烈的攻势逼得护卫的士兵们缩小的百步之距,渐渐朝草屋退去。

    众将士撤揭地网

    清冷的声音自茅草屋里传出,原本被敌方杀得不断退守的士兵们骤然间精神一震,翻身滚至草屋外十步之距,齐力将用沙土隐藏的铁网一把掀起,形成一道网墙,让敌人无法近身搏杀。而五百步外,早早埋伏在外围的其馀护卫,也从地上揭起了另一道铁网,一前一後包夹住趁夜来犯的蛮子。

    成松从外围包夹处走向铁网,拍手喝道好精彩不愧是列将军。威平营的勇士们,本官等你们许久了。

    咿呀一声,草屋的门被缓缓推了开,露出列丹弓俊美的容颜。

    哈哈哈,若非列将军提醒本官,本官可就要吃上钦犯潜逃的大罪了。

    列丹弓隔著两张铁网,抱拳朗声应道成大人客气,还望大人遵守约定,莫要为难我手下的人。

    自然、自然。成松满脸喜色,震臂一挥,来啊撤网,上酒,本官要好好款待这些威平营的猛将们。

    纪平悲愤难抑,揭去脸上黑布直指列丹弓大骂将军您竟然背叛我们与这狗官勾结您这还算是人吗

    此番一言,其馀伪装成南蛮偷袭的威平营将士们,亦是气得揭去遮脸黑巾与身上南蛮人的衣物,眦目欲裂地怒视著列丹弓。却听见熟悉的声音,用著陌生而寒冷的语气下了让他们心冷欲死的军令。

    以下犯上,杖责三十;为首者,鞭五十。

    列丹弓一挥手,内外两层铁网落回了地上,随同成松前来的士兵竟在不自觉间听了列丹弓的指示,压著纪平等人拖至远处,按其所下军令执行。

    狗娘养的

    老天爷你狠毒啊

    列丹弓你不得好死

    臭骂声从远处飘来,距离递减了刺耳的音量,却减不了字字句句间挟杂的怒气与愤恨。

    列丹弓拧眉苦笑,向著成松下跪丹弓御下不周酿成大错,还请大人责罚。

    成松赶忙将他扶起,劝道下兵不懂规矩,将军也已罚了他们,这事就这麽算了。

    谢大人。

    将军别谢我,只不过成松朝四周张望了眼,在列丹弓耳边压低声音道本官奉了皇命而来,若是真有个什麽万一,本官不好担待。可否麻烦将军通报一声,请废太子速速接旨吧

    列丹弓胸口一痛,央求可约定的时辰还没

    丹弓,够了

    高大的身影越过门槛,制止了列丹弓的话。终究还是得上路,时辰早晚又有何区别

    成松抱拳行礼,谢太子爷体谅下官为难。

    楚云溪点点头,举步走向空地上铺好的草席,脱鞋跪坐於草席,道成大人,麻烦您降旨。

    圣旨上,数落罪人条条犯行,但顾念父子之情御赐毒酒,留其全尸。

    朴晋等人齐齐下跪接旨,他这一辈子在宫内伺候,这铭黄锦布他看过不少、也接过不少,然而这一回,他接的却是皇上赐死太子爷的圣旨。

    抖动的双肩,再也承担不了过沉的哀恸;夺眶的热泪,却宣泄不去胸中苦痛的万分之一。

    他们伺候著、景仰著的天,於此刻崩落

    这个时候,老天爷不都该降下悲悯的大雨,洗刷太子爷身上的冤屈吗为何无雨

    为何

    为何

    难道苍天也瞎了

    瞎得分不清忠愚瞎得辩不明是非瞎得理不清对错

    老天爷您瞎了吗瞎了吗

    英雄泪30

    草席上,随从太医端来了一碗浓稠的汤药,黑漆漆地,就像是要将人吞没似地散发著死气。

    黑色的汤药,被恭敬地盛放在白瓷的碗中,随著太医苍老的脚步,在瓷碗里摇晃。最後,被放置在楚云溪跪坐於地的膝盖前。

    等一下

    列丹弓回身入屋,从桌上捧来方才来不及享用的美酒,扯去发髻任由黑发在背後飘扬,举步踏向那方草席。

    头一回看见列丹弓放下他的发,竟是这般地柔顺光滑,就连最高贵的丝绸都比之逊色的色泽,楚云溪著迷地用指腹触碰著、梳理著,也眷恋著

    原来你的发,竟是这麽美。

    列丹弓笑笑,倾身环抱住楚云溪的颈,道那我以後都这麽散著给你看,可好

    好。

    松开手臂,回复跪姿,将那盅不及共饮的酒举到楚云溪面前。方才来不及喝,要吗

    好。

    一旁,老太医面有难色地瞅著眼成松。

    按规矩,罪人在接旨後是不得碰任何饮食,就连一口水也不得喝,令人连服毒自杀也无从为之──因为,罪人必须死於帝王所赐的毒药之下。

    成松暗暗摇头,列丹弓连自己营下将士起事之举都预先告知了自己,於情於理,这小小的通融他都必须给予。更何况情势已不可逆,料是仙人降世亦复如此,未来还有用得著列家的地方,这般微不足道的通融,自然也就给得大方。

    老太医得了成松的暗示,默默退下。

    却不知於此同时,列丹弓早将暗藏的丹药偷偷投入酒盅,仰头一饮,搂著楚云溪的颈,上身横过那呈了毒药置於地上的白瓷碗,口对口地将盅内唯一的一口酒,连同纪敏配置的丹药,一并渡入楚云溪口中。

    抽气声隐隐自四周响起,连成松也在心底暗想,列丹弓果然是佞幸之流,上了龙床不说,还搭上了废太子。

    双唇相接,热度随著含了药丸的酒浆滚落於腹,有那麽一瞬间,楚云溪走了神,忘了纪敏交代的事情。手背上忽地一疼,却是列丹弓发现楚云溪未按计画行事,竟被这虚假的一吻走了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尖狠狠地在他手背用力捏下,这才清醒了走神的人。

    失火了失火了

    惊呼声连迭四起,成松等一甘人等莫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回头。

    同时间楚云溪利用列丹弓遮住白瓷碗的姿势,迅速将碗内汤药洒在草席上,给罪犯送终的草席自然是粗糙滥造,也因为粗糙滥造所以草席上的孔隙较大,汤药渗透孔隙恰恰被下方的沙土给吸收。接著再把暗系於列丹弓腰侧的皮囊旋开盖子,将纪敏备妥的无害药汁倒入碗中。

    失火的是楚云溪流放後所居住的草屋,火舌自後方连结的厨房处为始迅速窜烧到了主屋,只见跟随著废太子一并离开东宫伺候的宫人们忙著汲水救火。成松纵使心下畅快,仍不得不摆出一脸焦急之相,指挥著身边的士兵们协助扑灭火势。

    威平营等人只是转移成松等人戒心的第一枚棋、塑造出列丹弓与废太子有染则是第二枚棋、走水救火则是第三枚

    如果想守住宝物,最好的方法就是准备更好的东西放在四周,这样便容易遮住旁人的眼,而不会去注意到真正的宝物。就像武功招式一样,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有别,容易应付。最难应付的是通通都是实招,而在其中挟杂了唯一的虚招,然而对手眼中所喂的虚招,却是力道精集之处,这实中杂虚,虚却为实,才是能够让对手最容易轻忽而中招的手段。

    表面上列丹弓被娘亲轰出家门扔到江湖上游历的那几年,其实是在列母的引荐下投入一老者门下。老人家教给他一身武艺、更教给他诡奇之道,而这实虚互杂,虚却为实的手段,便是这老者在陈疾复发咽气之前,授予列丹弓的最後一堂课。

    楚云溪的手,抵上了列丹弓的肩头,这举止在旁人眼中,只是他推开或者拒绝这一吻的表示。只有约定好暗记的列丹弓与纪敏,知道这动作表示计画中最重要的步骤已经完成──汤药已被掉换。

    丹弓,别这样。

    明明是被推开,心下却大喜,恨不吼叫奔跳发泄心中痛快,却面露难堪与凄然,白牙啮咬著柔软的唇,自地上端起那白瓷碗,递了过去,定定看著楚云溪的脸。

    你走好

    楚云溪仰首长叹,对著成松道请大人转告皇上与太子一句话。

    成松拱手,问您请说。

    百姓是天,仁德天下才是君王之道。

    成松脸颊一抽,不屑之情满溢,却仍依礼回答下官自当转述。

    一手捧起那白瓷碗,一手眷恋地贴在列丹弓的侧脸,又是一缕长叹。你保重

    语毕,仰颈灌下那不知该如何形容其味道的假汤药,没多久,腹中药丸正是溶解散发药效之时。腹痛如绞四个字绝难形容肠子被人硬生生拧成千百段的痛,痛得他倒了满身冷汗湿透衣襟、痛得他白眼上翻几乎就打算乾脆这麽咬舌自尽、痛得让他都快忘了这仿若无止尽的痛苦能换得他唯一生机。

    身体倒卧不断抽搐,血,沿著七窍淌出,最後猛力一弹,便再也不动,缓缓地平贴在粗糙的草席上。

    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列丹弓比任何时候都觉的煎熬。纪敏自始至终都没提到服下药後会有什麽反应,就是怕说出口後列丹弓无法下决心劝楚云溪服下。

    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挚爱的人活活惨死在面前──那怕明知尚有救活的可能──毕竟死前的挣扎、狰狞扭曲的肉体,真实得揪心。

    差2046字

    想想,自己与他也不过才区区数月。头一回见面,记得是在宫里头吧

    嗯那时候他好像说了一句什麽来著

    太子你确定

    对了,正是这句。

    你便是列家么子

    微臣不才,正是列家末子,列丹弓。微臣列丹弓,见过太子。

    微臣吗

    莫非太子不知,皇上封了我威平将军一职

    将军你有何战功

    晌午方醒、衣襟凌乱、发未束冠,这些战功难道还不足以称得上是个称职的将军吗还是说太子要微臣宽衣验身,瞧瞧陛下昨晚在微臣身上留下的战绩

    真是的,自个儿都挑衅到这般地步了,堂堂太子居然还不生气不是该跟一般皇亲国戚一样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吗不是应该喝斥无礼,然後叫侍卫把他拖下去杖责严惩吗

    对不起。

    t之前我也曾误会你,直到方才见了你,才知道自己错了,你不是传言中的佞幸之流。

    天

    这人要老实到什麽地步竟以太子之尊向他一个男宠道歉快晕了快晕了快被这耿直的男人气晕了

    那一夜,殿上舞剑,从头到尾,都无法忽视从上席处投射而来的目光。是挑衅、更是招摇,非亲手逼出那惺惺作态的男人潜藏在体内的兽。

    别去。

    见那人拦阻於帝王的寝宫前,心中痛快;看他脸上藏不住的难受,更是畅快得让人想高歌。

    明明有的是救民於水火的权势、明明有的是布行仁政的资格,却偏偏选择视而不见、选择用愚蠢的孝道取代对天下百姓该尽到的忠。

    你难道不知道皇令吗

    自然知晓,可那又如何皇上只说了不许你出来,没说不准别人踏进去。

    微臣,想亲耳听到您的答覆。

    傻瓜就是傻瓜,就不能想出两全齐美的办法吗用得著直冲帝王颜面犯得著因为区区一个什麽都不是的男宠恶意挑衅,用自己的太子之位、用自己的生命下注吗

    笨蛋笨蛋笨蛋

    骂他千万遍笨蛋都还不够。

    喂还没死吗

    看什麽又看不到外面

    敢踢太子胆子不小嘛

    有酒有菜,是给我的吗

    废话,不给你难道喂猪吗天牢里面又不养猪。

    噗

    笑什麽都被关入天牢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被关到这,难道你不开心

    我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开心

    前几天你说的那个故事,那个富豪如今因为救了舟夫而深陷狱中,别说你不清楚会有这样的结果。你眼底的渴望,我已用自身安危做出了答覆,如何这样的太子,是否值得你效命

    你──

    喝吧,这酒不错,不过这菜色就差强人意的些

    嫌弃什麽谁都会有第一次。

    咦你你你你弄的

    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我四个哥哥联手把我痛扁一顿,然後被我娘压著进厨房自己弄下酒菜给你赔罪,谁想跟个娘们一样在厨房里动锅动铲的你这太子也真绝了,我随口说说你当什麽真啊值得在大殿上直冲陛下吗都是你这个傻太子害的,傻得连我也被传染了

    如果当初有人提醒他,笨蛋是种比瘟疫还可怕的传染病,或许他不会无聊到去冲撞一个笨蛋。

    不过,也或许还是一样的结果,也说不定

    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不知道有多平和。嗝可是,不後悔遇到你,这可是真心话喔,太子殿下。

    是的,不後悔。

    虽然要因你舍下许多,却依然──不会後悔。

    身体还没好就别动,省得浪费他们辛苦找来的药。

    别哭

    谁哭了可恶,你笑什麽

    别担心,我没事。

    真的

    真的。

    列

    拜托,让我靠一下就好。

    靠在温热鼓动的胸膛,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的胸膛竟是如此宽阔,让人心安。难怪嫂子们总说女儿家找丈夫,一定要找个有肩膀有胸膛的男人。

    他不是女儿家,却也为这片宽阔,感受到被体温围绕的心安。

    我对你很是喜欢

    是吗

    我是认真的认真的喜欢这样的情感,你能接受吗

    想抱我

    咦咦不、不是。我并不想像父皇那样强迫你

    我不介意。

    我介意。

    这不难。

    耶

    我抱你。

    最後那三个字,可足足让楚云溪在面对自个儿时窘了好一阵子,没想到欺负个大男人如此有趣。怪不得二哥老说要是友一天哪家的姑娘被他看上,那姑娘可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果然,欺负喜欢的人,很是乐趣啊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丹弓

    都已经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为什麽还要夺你性命为什麽

    你这问题,我还真不知该如何答覆。

    怎麽了

    我我舍不下你舍不下

    舍不下是啊,真舍不下

    云溪,你是我这辈子最舍不下的人然而,却也感谢老天爷,赐了机会让我们相遇。

    原来你的发,竟是这麽美。

    那我以後都这麽散著给你看,可好

    好。

    云溪,你的身子好冰

    疼吗等等我一定帮你去骂纪哥,居然没跟我说这药会让你痛成这样。

    云溪,你的脸好苍白

    你还活著对吧

    等使臣们一走我马上把你救回来,你必须活著,必须要活著。

    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要达成的不是吗我们还有许多困难要一起克服的不是吗我们还有许多许多抱负要施展的不是吗

    所以你一定要活回来,绝对不能就这样舍下我走。

    头发,我放著等你。等你醒来後为我梳理、等你替我整髻,在你醒过来前,我的发,就这麽散著。

    等你。

    是的,我会等,耐心地等。等一个叫做楚云溪的男人我等你

    因为我爱你

    废言

    妈呀终於写到第30回了含泪洒花

    按计画第一部到此结束

    楚云溪总算死了喂,接下来第二部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然後很抱歉他们还没滚床掩面

    我会努力在番外滚大点殴

    谢谢你们支持大娘第一次的长篇连载喔

    英雄泪31

    妈的,那个姓秦的小子要是先给我撞上,格老子的绝对赏他小子三十军棍。

    哈,老哥哥这回又怎麽啦又被那姓秦的小子给点著了

    哼。粗大汉气呼呼地吹著满嘴硬胡子道妈的,那小子竟然骗老子,说什麽後山有个什麽草,吃了可以生儿子。结果你瞧瞧

    粗大汉显然气昏了头,顾不得旁边还有其他士兵走来走去,解开裤头刷地一声,裤子落了地,露出大汉光溜溜的某处。

    他妈的,也不晓得那混帐小子骗你哥哥我吃了什麽东西,才十天,儿子没生著,你哥哥我这儿的毛就全没了。

    噗──听著的人本来还很有良心地安慰著大汉,可没料到这老哥哥竟给人摆了这麽一道,一口气憋不住,噗地一声,口水带著飞沫全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格老子的你笑个屁。大汉怒气腾腾,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了回去。

    唉,老哥哥您先别气,回头我把那秦家小子带上,跟您一块找老将军说理去。

    大汉一听列辰老将军名讳,原本滔天的怒气顿时间平了下来。

    怎麽了

    大汉一胳膊搭上了那人的肩,摇摇头道哥哥的事,哥哥自会处理,老将军才刚逢丧子之痛,这麽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哥哥我可不愿让将军烦。对了,你跟那秦小子好像感情还不错是吧你叫他安份点,别到处惹事让老将军烦,就跟他说,他要是乖乖给哥哥我安份点,这三十军棍就免他一死,要是再惹出什麽事,马上给他翻上三倍,非打他一百军棍让他屁股开花不可。

    那人听了笑笑颔首,待粗大汉走远後,才缓缓踱步走入最近的一处军帐。

    军帐内,一人优哉游哉翘著二郎腿,见那男人掀帐入内,还俏皮地对他勾勾指头。宝贝儿,过来,给爷摸摸。

    男人本好端端地走著,却被那声宝贝儿给拐了脚,身子一歪,没好气地白了眼翘腿悠哉的人。你究竟给伍长吃了什麽欺负人也忒过火了吧

    啧。椅子上的人不屑地啧了声,摆明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弓

    你呀你,就知道帮著别人对我出气。放心啦,纪哥给的药不会有问题,三个月後包他老婆大肚子,不过生不生得出儿子这就帮不上忙了,得看他福份。要不是他老婆的长相入不了我的眼,本少爷倒是可以帮他生个儿子,哈哈。

    放浪的话让令一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本性难移果真不假,这人明明就不是个会觊觎别人老婆的好色之徒,却总爱在他面前说这些五四三的话。

    丹弓别闹了。

    秦弓列丹弓把手上的书朝男人脸上一扔,挑眉纠正。我现在是秦弓,列丹弓已经陪著前太子殉情,死在深山密林里,尸体还给野兽分食得只剩残缺尸块了。

    任由列丹弓扔来的书册直直砸在了脸上,化名褚溪的楚云溪无奈对著情人摇头。

    列丹弓此人,确实於废太子楚云溪後因故身亡。据威平营的将士们所说,列将军在太子饮鸩死去後,镇日郁郁寡欢心神涣散,终日狂饮烈酒疏於军务。一日大醉狂性兴起,领了下属三人入了南疆最险恶的密林,却不巧遇上虎群袭击,最後被咬死在老虎的利牙之下。好好的一个将军,竟然就这麽枉送性命,消息传至京城无一人不叹息,列家上下更是哀戚一片,白纸灯笼白绢丧花,由南疆运回来的棺柩轻得让人鼻酸,因为里头装的不是一具完好的尸首,仅有残缺不全的躯块。

    接连二人相逝,帝王凭著赤手夺得天下、端坐宝位十馀年的警戒,嗅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不平常。就在列府为哭声萦绕,办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礼那晚,成松被帝王暗暗招入皇宫,询问著他前往南疆发生的所有事情。

    提及楚云溪与列丹弓二人,成松虽仅仅两三句带过,却意有所指地暗示君王,他二人关系匪浅,故列丹弓郁郁寡欢心神涣散,乃至醉酒丧命,都是因为已然亡故的废太子楚云溪。

    成松既为太子心腹,自然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帝王更加属意现在的太子楚勤。他深知帝王对列丹弓异常的占有欲,乃至於对列家军的忌惮与不得不倚重的两难,所以他提了两人暧昧的情愫,目的便是要让帝王从今尔後兴起对列家的不信任。尤其成松还不小心提起列丹弓曾於天牢中探望过废太子,而当时他拿给狱卒看的腰牌,刻的正是列老将军的名字。如此说来,列辰对於儿子与废太子间的暧昧,是早有所闻,否则也不会在幼子自请转调南疆的廷议上赞成帝王下的圣旨。

    一桩桩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或许是大事、或许是小事

    全都在成松的巧口下,兜成了一串,而这一串事件的起因,则暗伏著名为逆谋的狼子野心。只可惜,老将军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狠心赐死楚云溪,也让希冀皇上将来百年之後,得以拥立废太子复僻的谋略,付之流水。

    如何,还习惯这儿的日子吗

    列丹弓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腿,走到楚云溪面前。眉眼一勾,用两指轻挑地抬起他的下巴,像足了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

    楚云溪被这举动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自打二人讹死,以投军之名入了列家军的一支,被编入最低阶的下阶士兵,用著褚溪与秦弓的身分开始他俩人新的生活後,自己就时不时地被列丹弓当成玩具一样戏耍。

    你呢你可还习惯楚云溪伸出手,指尖摩娑著列丹弓的侧脸,反问。

    开什麽玩笑列丹弓扬起下巴,骄傲地哼哼。你当我是谁啊十几岁就给我娘踢出家门闯荡江湖,才这麽点苦本少爷还没把它给放在眼里。我还怕某人过惯了锦衣玉食、处处有人侍奉的尊贵日子,这下子可好,不但成天操练,还得跟大夥儿一块吃杂锅饭。哼哼,怕是先喊苦的人,是你吧,我的小宝贝。

    最後那三个字比一记铁拳还猛,敲得楚云溪黑了一脸。能不能别用那种词喊我

    怎麽本爷我的小宝贝还嫌这称呼不够味吗列丹弓拍开楚云溪贴在左脸上的手,摸著下巴猥琐淫笑。

    弓──脸嫩的人再次败给了皮厚的家伙,羞恼著喊了声。

    噗。列丹弓心情大好,再次暗叹自家哥哥果然没说错,谁要被自个儿喜欢上,那不是福气,是倒楣,而且还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

    啧啧,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呀

    谁让楚云溪这麽脸嫩呢捉弄起来有趣极了,别说能打发打发军旅的枯燥日子,就算再枯再燥上个一百倍,只要有这人在身边供他耍著玩,也值得了。

    啧,那不叫你宝贝,难道要我喊你小娘子

    刷

    帐帘被大力掀开,脸皮薄的人再也憋不住窜逃而出,留下另一人在帐内捧腹大笑。

    噗哈哈哈哈──

    列丹弓抱著肚子屈身狂笑,连眼泪水都给他笑了出来。瞧著那被人用力掀起後又落下的军帐,虽明知可爱这等词汇安在一个男人身上有多别扭,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大喊。

    天哪,这人怎麽可以这麽可爱啊

    一边抹著眼角溢出的泪,一边捂著发疼的肚子继续大笑。

    想他两人自互诉情意後,先是布局前太子诈死、後有自己装疯弄颠之举,还大费周章地安排自个儿死於非命,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世人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时机,或许年、或许十年,也或许更久之後。

    也因此,纵使彼此都知道对方心意,却隔了月馀,直到这所有的局都布置妥当,以褚溪和秦弓的名义再次踏入这片红尘,才真真正正地有了馀裕,去深化彼此的情意。

    也所以

    想到这儿,饶是皮厚如他,也忍不住脸红。

    咳咳──

    列丹弓心虚地看了眼阻隔军帐内外的帘子,红著脸咳了数声後,自顾自地说道。搞什麽啊被吃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脸红真是的。要脸红也该是那个被压倒的人吧啧。

    英雄泪32

    几日前,军中大休。

    但凡大休之日,士兵们不是返家探望家人,就是哥儿几个约著去青楼找姑娘。这男人嘛,总有些需求,位阶高的军官花的起银子,自然是往那有红牌姐儿的楼里寻欢作乐。而他们这种位阶低的、没多少银两可花的,也有些僻巷暗弄的窑子可逛。这其中,自然也有些癖好不一般,喜欢找男子乐乐的人,三拐五转地入了花街,也有他们的好去处。

    列丹弓与楚云溪自打入军以来,同一干低阶士兵们混得熟了,碰上这大休之日,也难免俗地被大夥儿拱著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逍遥逍遥。

    於是一票年轻人左右簇拥,围著他二人挑了处便宜的窑子,叫上了十几个窑姐,恰恰好一人配上一个,在这群娇嗲扭腰的脂粉堆中饮酒谈笑。酒过三巡,情欲也随之高涨,十几个男人一人搂著一个窑姐儿便往後房散去,至於这後房会有什麽事儿,谁不明白

    看著同袍一个个搂著女人离去,列丹弓依旧搂著窑姐儿的纤腰,另一手游荡在那风姿绰约的女子身上,邪恶地燃点欲火,一顿酒饭下来,椅在他怀里的女子早已是软了骨头,贴在他胸前娇喘不已,下身处拨弄阴瓣的指钻入了深处抚摸,让她湿了一片被双臀压在底下的亵裤。

    对座的楚云溪自那些同袍们离开之後,便遣走了本要伺候他的女子,眼神深邃凝视著与窑姐儿放浪调情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被人以仓促的速度灌入腹中。

    体温,高涨;情欲,亦高涨。

    那名窑姐儿是何时被列丹弓推出了房门的,楚云溪一点也没留意,从头到尾,他眼里只有一个人──一个从相识的第一眼起,便让他深深著迷的男人──列丹弓。

    云溪

    浓沉的男音包裹著诱惑,随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步伐,贴近了右边的耳朵。

    云溪

    明明说著相同的名字,却不知怎地,散发著不同的魅力。只是这一次低喃,夹带著右耳遭贝齿轻轻咬下的麻,与灵舌探入耳内舔舐时挑起的快感。

    唔列弓

    不要二字差点就这麽脱口,心头一丝清明方意识到这点,随即烧红了脸。未曾想过,自己堂堂七呎男儿,竟会像弱女子般,需用不要二字作为抵抗。

    列弓等等

    换了句台词并没有好些,楚云溪在列丹弓欺身紧贴住自己,感觉大腿处抵著根热硬物件的刹那,手脚慌乱地将列丹弓从身上推离。

    你不想要列丹弓歪著头,被酒气薰红的俏脸上,有著几分不解。

    不是。下唇被紧紧咬住,楚云溪既羞又窘,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出适合的字句做为解释。

    既然不是,那我继续。

    另一人倒是乾净俐落得让楚云溪几乎要吐血抗议,嗔怨著瞪了又瞪那个话才说完便又挺腰用下体摩蹭他大腿的男人。

    列丹弓你,呜

    咬牙抗议的话,被那个遭人指名道姓的浪荡男人用他的唇封住。细细品嚐他嘴里的味道,舌尖更是坏心地挑逗其情欲,非把他看上的男人一并拉入情欲中不可。

    喊什麽,才刚开始呢抿嘴,勾勒满是邪气的笑。

    经验老道地除去楚云溪一身男装,俐落得让被脱去衣裳的人不由得苦笑,暗叹列丹弓这脱人衣服的手段可真高绝,高绝的不输他一身武艺与带兵行军之法。亦自笑这门功夫若换作他来操使,也差不到哪去,虽未配婚,可自幼长於宫中,什麽荒淫之事没听闻过只是这立场对调、被另一个男人扯去腰带卸去衣裳之事不是他脸嫩,这可绝对是姑娘上轿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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