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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令+番外 第7节

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字数:18803 更新:2021-12-31 13:10:02

    ───────────────────────────────────────

    不久之後,病重的熙帝再次被众侍扶持著躺在床上。

    然而他不断喘息著、咳嗽著,一面犹如紧抓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紧紧抓住了乔云飞的手腕死不放手,一面反复喃喃

    “云飞云飞,是朕错了。”

    “云飞不要吓朕,不要说这样的笑话才好”

    “朕受不住受不住的云飞”

    “原谅朕,云飞,是朕错了”

    乔云飞由始自终地沈默著,被几根指甲深深抓著的手腕,更无一丝挣扎。

    然而等到李熙躺在床上仍旧不死心地不断尝试著爬起半个身子,他忽而一抹满脸血迹,冷硬地道

    “皇上还记得怎麽逼臣怀上、生下那两个孩子皇上还记得答应臣永远放手吗”

    “其实,放手已经迟了,阴山一役,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奇耻大辱”

    “最最不该的,便是他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皇上不相信他们已被德顺送了回来。”

    李熙目瞪口呆、恍若痴傻一般地望著乔云飞。望著这个日思夜想的存在。

    直至许久、两具贵棺华衣装殓的小小骸骨被呈了上来,有人掀开棺木,李熙只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他忽如浑身被烈火烧炙一般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合欢宫

    不久,李熙陷入了昏迷症,剧烈的高烧将他烧得滚烫。

    然而神志不清的人反反复复地呢喃著

    “云飞,是朕错,是朕错了。”

    “云飞,孩子孩子”

    “翔儿、翊儿”

    一旁,乔云飞呆呆立著。

    人来人往的侍从太医宫女们,仿佛组成了一堵人墙,将他狠狠地隔在天子三尺之外。

    只有整个冷凝的身子里,心房仿佛整个的灼烧著、灼烧著。

    君命

    第二日李熙稍一获得清醒神智之时,乔云飞正难得的陷入沈睡──夜里总也不安稳,心口一波波的灼烧,甚至压制住了连日来频发的情欲,噩梦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场景,便是那口鲜血。

    喷血的男人有时仿佛正在哭泣、嘶喊,有时仿佛在哀哀的诉说著什麽,这种仿佛欠了他什麽的错觉让乔云飞辗转反侧,他不由得冷笑欠欠什麽呢

    然而一闭上眼,那人的哀求、哭泣、小心翼翼的讨好,乃至於昔日里近乎无赖的顽劣及纵情的肆掠一一涌上心头,反复不休地轮番回放著

    李熙睁开双眼。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仿若感应到什麽般,立时地从沈沦不息的连绵梦境中睁开了双眼。

    一边德顺跪伏在地,将事情首尾一一禀报清楚,只除了一件事──灵犀蛊和连环锁。

    “”天子缓缓地呼吸著,过往的岁月一幕幕自眼前流淌而过,他的呼吸也益发粗重“云飞翔儿翊儿”

    一滴泪珠自眼角滑落。

    熙帝闭上了双眼,以一种漠然疲惫的声音说道“传乔云飞前来吧。”

    乔云飞随著众人来到床前。

    仿佛意识到李熙终於要说些什麽。

    是什麽呢

    什麽是自己期望的呢

    乔云飞惊异於自己的平静,多年来的心间的一块巨石落下了,然而却那麽地沈甸甸、哽在心间。他惊异於即使此刻,自己也仿佛笃定著什麽的平静著。

    李熙苍白干涩的唇开开合合,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冷漠沧桑疲惫“云麾将军,卿近日就可启程回玉门了。朕不会再来扰卿,朕也已受到了报应,连带的连带的”声音渐趋微弱,哽咽即刻便被君王自制地压下“乔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朕不会再逼卿,也不会再来纠缠,将军尽忠报国、誓而终生戍边,乃是举国黎民之福,朕必会嘉尔冠荣、保你九族之贵。”

    说话之间,李熙的目光直直盯著帐角,只是睫睑颤动个不停,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直至话音落尾,那人也未曾侧过头来,望上一眼“卿去吧。朕累了。”

    仿佛最後一根针,落在安静的心田之上。

    由始至终,那人都未转头望过一眼。

    乔云飞不由一晒,然而却笑不出来

    这不正是我要的吗

    终於尘埃落定。

    终於了结一切。

    终於让他死心。

    终於结束了。

    翊儿啊翊儿,以後不用进宫继承皇位了。

    也好。

    天子都是孤独的,边塞意气风发的岁月,也许才是最好的

    他不知道的是,转身时,床上的男子猛然回过头来,无声的开合著干裂的唇瓣,一只手徒劳地伸张著,仿佛颓然间想要挽留却又无能为力。那双满溢复杂感情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目送著他的背影,无语至凝咽

    ───────────────────────────────────────

    不过几日,德顺送走乔云飞“娘娘,那连环锁的钥匙,就在娘娘身上,娘娘可找找看;至於灵犀蛊,是至死方休的。如今刘昌刘公公熬了三年、终於也毒发身亡,合欢宫上下人等都死得干干净净;两位皇子也夭亡,皇上也彻底的死心了,您是否满意下一个就是老奴了老奴等著娘娘来索命。”

    青面将军

    “将军,请──”

    “各位将士,请──”

    宽阔的校场之内,因著近日大破封泰黎城,众将士齐聚一堂,难得地自繁忙战事中停下来,享受这庆功宴。

    觥筹交错之间,歌、舞、鼓、瑟齐放,平日里的紧张、血汗及争功的压力全然释放,整个校场之内一片喧嚣,如同蒸腾的热雾般渐渐弥漫开来,欢声笑语、放声高歌、你来我往以及猜酒划拳纷纷上演,正是喜庆、热闹。

    主座上斜斜坐著的一人,身著蓝布衣衫,身形瘦削、容貌清俊、白面无须、眼若碎星者,正是乔云飞。只是此时,他原本白皙的面容上已是红霞斜飞──不过三杯酒而已,不知是醉了还是因著缭绕火光的映照。

    这时节,自然没人扫兴,大多数汉子们喝得高了,谈来谈去的,除了几次连胜,便是女人了。

    “那些封泰的娘们儿,个顶个儿的彪悍,要说抱著舒服的,还是软绵绵的天竺游妓”

    “娶回家的,还是咱大魏的女人贤惠啊”

    “说起来,乔将军,您如今带著两个孩子,军中又不好照顾,该是找个好女人续弦才是啊”

    一旁乔云飞笑著摇了摇头,却是不应答。

    “那两个小崽子机灵著呢,有没有後娘都无所谓吧反正咱们军中这麽多师傅伯伯的,还怕照顾不了他们”提起话头那人根本也没准备乔云飞应答,早先孩子小时、许多人屡次奉劝也是未果,如今不过是凑个话头罢了。

    “那是、那是昨个儿两崽子自己跑来营中找俺,吓了俺一跳”

    “话说老李你家的孩子,应该也是差不多大了吧”

    “哪里,允翔、允翊都五岁了,我那孩子才三岁,还在家中吃奶呢”

    “不如你也把他接来,让我们几个做叔叔伯伯的抱抱才是”

    “滚开滚开我那是个闺女,抱来军中让你们几个老兵油子带坏了可怎麽是好”

    “哈哈哈哈还是乔将军好啊,两个儿子给我们营里添了多少乐子啊乔将军,干一杯”

    “好”乔云飞微笑著抬手举杯,杯盏之後,眼头却似微微蹙了起来。

    “话说前个儿我去了城头红袖招”

    宴席上的高谈阔论还在继续,主座上一直笑著聆听、时不时便要举杯一饮而尽的男子,却益发的不安起来。

    无人察觉的桌案底下,席地而坐的双腿盘起,手指似乎自然的搭在上面,然而却在无人察觉之时,忽而紧紧抠住衣角,忽而又一根一根不断地摩擦著,似乎是有些焦躁不安。

    身子早已隐隐约约的禁不住而瑟瑟作抖,幸而是夜里,众人又兴致甚高,无人发觉。

    乔云飞勉强地压制著浑身的颤抖已是不易,还要装作兴致高昂、洗耳恭听的模样,时不时有人举杯邀饮,海量之名早已远扬的他,自然是不能拒绝。

    不过浑身的那股躁动,随著十多杯水酒下肚,已然是益发呱噪了。蠢蠢欲动的瘙痒及一股股浪潮,前赴後继地从下身侵袭至脊椎,他几乎忍不住要不断地变换姿势,更不知道这麽做到底是为了让自己更能舒服地保持坐姿、使那些瘙痒的地方更难被触碰,还是借著那动作间的摩擦、让那欲火烧过的肌肤得到些安抚。

    “各位,我今日略有不适、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也好去瞧瞧允翔允翊”

    “嗳──嗳嗳──乔将军这就不对了啊”

    “是啊,大家夥儿还才刚刚开喝,将军怎麽就想跑呢”

    “不行不行,大罚三杯”

    “是啊,将军这就不对了咱辛苦练的大面舞都没跳呢,将军就想走”

    “罚三杯必须罚一会儿还看大面舞呢”

    “这”眼见一旁的人几乎都要拥上来拉扯住他,乔云飞苦笑著、半抬起的身子又落下了。

    “这怎麽够啊将军不够义气,居然说什麽不能喝不行不行罚三杯”

    “罚三杯”

    “罚三杯”

    渐渐众人仿佛在叫著号子,齐声地呼喊道“罚三杯”

    有人更起哄道“罚──十──杯──”

    无可奈何之间,斟满的酒已递到眼前;骑虎难下的男子生怕众人靠近,连忙抢过杯盏,一口一口,连干而尽

    “好──”一片欢呼雀跃。

    正在众人上蹦下跳之间,有人高声叫道“大面舞大面舞”

    一众带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的魁梧将士们,已经纷纷走到场中间,排成个井然有序的阵列来。

    “咚──咚──咚──”两个赤膊的大汉端起酒坛牛饮半晌,一手正拿著鼓槌、反复敲击,巨大鼓面上擂声阵阵。

    “喝──哈──”数十名将士齐声呼和,更添声势。

    这便是大面舞了。

    原来乔云飞三年多前伤好回营後,为了避及昔日阴山之辱,从此出阵便戴上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除了营中府中日常之外,更是甚少取下那大面。

    那面具上面目狰狞,将他人整个头脸全然遮住,只留一双孔洞下深不可测的眼睛,对战之间让本来就呈败势的敌人肝胆欲裂,没一年便得了个“大面将军”的称号。

    三年前乔云飞为了提高军中士气、加强将士们的武力,曾专门教习了一种简单有效的练武之法,逐步在军中层层普及。这一回,几个千夫长为了庆功宴,竟把那练武的套路改成了舞蹈,又特特请人配上鼓乐,名曰“大面舞”,专为了感谢乔云飞。

    此时数十人随著一阵阵震入人心的巨大鼓声而一齐动作,更伴随著众人齐声的呼喝,煞是振奋、震撼。

    校场内众人都齐声跟著呼喝,以此来代替喝彩,人人更是不错眼地瞧著那阵势的变幻,真真是奇哉壮哉。

    只是此舞流传的根源、独坐一席的乔云飞,此刻却全然无心欣赏这壮观的阵舞,眼帘早已不断颤动著,就连身子也不断的坐卧不安、百般摩擦,席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不为人知的下身,已然泛滥成灾了

    体内的灵犀蛊又在作祟,一阵阵麻痒带动内壁不断蠕动著,一股股如电光般窜上脊尾,逼得他不时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盘曲大张的双腿间,他几乎忍不住主动去收缩和摩擦肉穴,以期稍稍的摩擦能够减轻那种难耐的焦躁。

    趁著众人全神贯注地观赏舞阵,男人甚至无法自抑地伸出一只手,探入下身处,隔著衣衫摩擦被连环锁紧紧封死的那处。如阵脚一般被一个个连环封住的花唇密闭著堵住了穴口,这种隔靴搔痒的徒劳无功,反而加速了那一波波上涌的急躁难安

    一日千年暗黑

    众人正是兴致高昂、全神贯注观舞之际,乔云飞已是握紧了拳头,暗暗忍耐。

    然而肠内前列腺、花芯之处,正有两片薄片样的东西,紧紧贴著甬道壁,仿佛在微微抖动,不断带起一股股瘙痒。

    空虚难耐之外,今日不得已喝的许多酒,早已化作愁肠,全都下了腹内,鼓涨涨的难熬。自从前面尿口被堵死之後,平日便轻易无法解脱,如今更是憋得浑身发抖,稍一动作就觉肚子被压得几乎撑裂一般。

    “好──”众人一个齐声叫好,声如雷鸣。

    黑暗中的乔云飞却忽而一个激灵、颤栗间打了个哆嗦。

    随著这一声震天的众人吼声,憋不住的尿液倏忽失禁喷发──却不是泄了出来,而是有少许顺著那机关、倒灌入了囊袋顿时两丸益发肿胀得想要喷射、随著一声低吟,男子浑身打摆子一般的长时间抖动起来受激的两丸发硬收缩,顷刻间一股洪流倒灌而入、复又涌入尿泡这种反复倾射的痛苦感受,令他连咬紧牙关也不能够、只听见一片喝彩之中,自己双齿上上下下随著抖动互相磕碰的声音

    浑身热汗淋漓,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著修长的身形。乔云飞忽而咬牙破舌,剧痛逼他清醒了些许──再不走,当众不知还将作出什麽淫态来借著更衣之由、匆忙尿遁。

    军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乔云飞回归边塞,日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流淌过去,不过一眨眼功夫,已经过去半年了。

    如今封泰因著四年前的那场大败已元气大伤,乔云飞又步步紧逼,连年的节节退败已使封泰疆里退出了上千里。

    有著昔日王慕的比对,乔云飞当初在军中一升数职之後,顺顺利利地便获得了众多新将、老将们的支持,没遇到任何阻碍──说起这一点来,连他也不得不佩服李熙的谋心手段。

    何况如今他在军中没了什麽擒制,又是四年前阴山之战的最大功臣,自然是人心所向、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到了现在,往往只需一声令下、坐镇玉门谋划大局便可,反而不需凡事亲力亲为了。

    最大的事情,便是奉养父母高堂,以及养育永翔、永翊两只小包子。将军府上下早已被乔云飞打造成铁桶一块,为的就是隐瞒两个孩子的存在;当年的影卫们在阴山一役十去其七,更何况熙帝三年多来早已是伤透了心,并不派影卫探听乔云飞的消息──当初撒下弥天大谎,找来战乱中的两个孩童尸骸,李熙深信不疑,便是佐证了。

    与之相反的是,乔云飞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朝中、宫中更少不了他的内应──如今他位高权重,少不了马前奔走的人。

    永翔、永翊已近五岁半了,最是活泼伶俐的时候。跟著乔云飞时而东奔西跑,时而去军营住上半月,倒也没有往昔的娇贵,小孩子成长的最重要几年,周围都是些军中的粗豪汉子,跟这个学剑、缠著那个学机关、每日里比著练字画画,日子倒是份外的热闹。

    “爹爹爹爹,你瞧我这柄木剑,是朱叔叔给我们做的,威风吧”

    “爹爹,昨天永翔又尿床啦哈──哈──哈”

    “永翊你──你没有兄弟义气看剑──”

    “看招──”

    两个孩子,早忘记了婴孩时的宫中生活,活脱脱就是军中出生的小痞子德行,只不过古来稀的敬国公乔林,每日里逼著两人读书习字,甚是看重仁义礼智信,又有日常乡里行走、了解民间疾苦,永翔、永翊倒不是一味的顽劣。

    日子平静如水,只除了两件事。

    一则,便是乔云飞立誓要抓捕淳维,报仇雪恨,至今未能如愿。那淳维虽则部族被打得七零八落,到底是一代人杰,如滑溜溜的泥鳅般,甚是难以捉摸其行藏。

    二则,便是半年前所中的灵犀蛊和连环锁了。时不时的,乔云飞心尖便要隐隐作痛,那疼痛如泣如诉、钝而不锐,只是却如一种会不断蔓延的毒药一般,让乔云飞整个人都如同沈浸在一种特别的伤痛里,低沈、寂静、孤独,胸口涩而沈闷地,就如同某个人,曾经带给他的感觉一般。

    每逢雷雨之日,那种瑟瑟的酸痛及哀伤,便如铺天盖地的浪潮般慢慢的侵吞整个心房和思绪,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的泪与笑、傲然与强势、卑微的情感和祈求,以及最後强压下一切热情後释放出的那股冷然。

    每当此时,乔云飞便强硬地压下心中的那股寂寥及感伤,逃避般不去回想、不去回望,只是如今军中的一切、朝上的命令、日常的行事、进退攻防的策略,以及永翔永翊日渐张大的面容,总是试图破坏这一切。

    一切不过孽缘罢了。这一切都已远去,正如同那个相隔千里的人──乔云飞如此宽慰自己起码现在,一切都已经完结。

    若说那种心间时而弥漫的种种情绪可以强硬地压下,那麽每日那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发作的蛊毒,则不是那麽好相与了。

    几次三番,乔云飞都差些当众出丑;每每夜来,情欲不断不息、连绵不止,更是让他饱受折磨。

    单说每日里的更衣,原本例行的小事,已成了他避无可避的最大难题。

    身为男子却不能正常倾泻、勃起乃至射精,常常在说话间便一个激灵、少许尿液倒灌入精囊之内,进而激发起无尽的情欲渴望。

    无论如何自渎,那渴望也不曾消退,每当後面高潮来临,男子获得的不是解脱,反而是令一股更加煎熬、更加渴切的空虚及欲望

    而想要更衣,他却又只有屈辱如女子一般,蹲下双腿、玩弄自渎直至高潮,在那瞬间等待被宦官强制开拓的孔道张开、才能屈辱又畅快地获得一次释放往往积蓄的精液、尿液一同自小蒂下方的孔道流泻而出时,後面的空虚及麻痒也将攀升到无可忍耐的最高点,无数次他迷失神智一般疯狂地试图插弄後面来弥补那种空虚,清醒後便後悔不迭。

    为了避免这种如同女子般排泄、乃至於在排泄中得到不圆满的高潮的屈辱,他平日里尽量维持著每日一次更衣的平衡,唯有到忍无可忍之时,才会让自己沈沦在无尽的淫欲屈从之中

    夜会暗黑

    乔云飞踉踉跄跄地自酒宴上尿遁而走,急匆匆打马回府。

    然而校场距离将军府数里之远,虽是借著夜色浓郁、行人稀疏,但那种众目睽睽之下、浑身湿淋淋地展现淫靡之态的窘迫,还是让他羞愧欲死。

    会阴在粗糙马鞍的摩擦之下不断撩起熊熊欲火,随著不断的颠簸而蒸腾。阳根早已蠢蠢勃发,囊袋早已因为无法排泄的酒液而肿大如拳,此时正垂在两胯之间、随著每一次动荡而上上下下的晃悠。胸脯在衣衫的摩擦之下痒涨不安,他唯有紧咬著面具下的唇齿,压抑住一阵阵战栗中的呻吟。

    夜色对於他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掩护,同时却又似深沈的噩梦和柔情的私会骗过李熙、远离都城、拒绝那个万人之上男子的情感之後,一切却仿佛并未结束,在每一夜、每一夜,迷梦中似乎又回到从前。

    灵犀蛊,果然是千里灵犀。每天夜里,当他闭上双眼时,或早或晚,李熙都仿佛再次侵入了他的身体,一波一波或凶或柔地侵蚀著他的意志,让他沈沦於无止尽的索需和情欲之中──仿佛就是与那个伤透了心的男子,在夜里相会。而唯有这时,这被禁锢的身子才能获得满足。

    这种私密的隐疾,几乎将他打倒;他羞耻於自己的每夜沈沦,羞耻於自己竟会如此的甘之如饴,平日里的理智和克制,都在这梦色里飞到九霄云外,留下的,唯有一个无法正视的自己

    “啊哈”刚刚推开房门,他已经遏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内壁早已麻痒到极限,躁动之下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扯下了浑身的衣衫,双腿不断反复夹紧反复弯曲、互相挤压著想要获得满足。

    跌跌撞撞地趴到床上,一只手已自动自发的揪扯著勃发的枣乳,穿环又被拉扯的乳尖传来一阵阵刺痛,然而只有这种凌虐才能让他稍稍平静。

    羞耻、自愧、无法直视的自我使他几乎崩溃,涕泪横流中他几乎忍不住去揪扯自己的头发──为什麽,为什麽在拒绝一切之後,这样扭曲的自我,还会出现

    他几乎,想到了自杀。

    在经历那麽多磨难之时,自杀这个念头,从未再次出现。

    恨那麽深广。

    然而,如今,当他不得不发现自己已无法改变的淫荡身躯,以及软弱中向这一切投降、认输之时,这个念头不止一次的浮现脑海。

    不──还有人没死,还有事没做

    紧紧咬合的唇齿早已流出了鲜血,一波波的浪潮中,忽而分身一个抽搐颤抖,剧烈的浪潮一个铺天盖地的打来

    “啊哈──啊哈──”他再也忍受不住,张开并抬起双腿,竟是将自己弯成了一个折叠的形状,双手自臀後托起腰身,双腿不断向上、向前──

    “啊哈”男人一面扭动著腰,一面泪如泉涌,沈沦的红晕渐渐在整个身子散开,理智全然覆灭,只见他竭力佝著身子几乎将自己团成一个半圆。

    “呜──”男人竟然以自己的口、含住了下身的那话儿

    瞬间“噌──”的一声,下身处一个个密闭的金环齐声展开,顷刻之间、原本密闭锁死的花唇齐齐绽放

    原本犹如针脚一般,一个个金环镶嵌在下身唇瓣之上,就连後庭口处,也有一个金环强硬地将穴口锁死。为了这,每日里灌肠已成家常便饭,更痛苦的是,每次情欲汹涌之时,那些金环被一根金丝一个个串联起来、拉向中间,乍看犹如缝紧的针脚,花瓣因此被强硬地密闭起来,紧紧包裹著蕊口;每当蛊性发作,空虚而瘙痒的内壁都会蠢蠢欲动,却因无法插入任何器具乃至手指,让乔云飞饱受煎熬。

    在百般琢磨之後,乔云飞也发现分身铃口和舌根之处,有两个小小的金珠,一凸一凹。原来那连环锁的钥匙,竟然就是这两颗奇异的金珠。

    终有一日,实在受不住的乔云飞,开始以此法来解开机关。而唯有自己含住自己的分身,那机关才会短时间解开。每当放下身子时,就有一股麻痹全身的剧痛传来,手脚酸软之际、金环噌噌噌自动由两半合成一个,再次将下身锁住。

    然而无法勃起、被紧紧束缚的分身被自轻自贱地纳入口中,这种极致的羞辱及强烈的快感,更让他羞愤欲死──无数次在地狱之中煎熬,无数次挣扎著隐忍,却终於被那一波一波无限叠高的渴求击败

    此时,男子忙不迭地探指深入湿漉漉水滑滑的穴内,使劲抠挖起来。那股瘙痒刚刚退却半分,前面一股股酸麻却又让他几乎坚持不住两枚拳大的囊袋红肿充血,外皮几乎薄得半透,一条条血脉在那薄皮上鼓动著,腹部遭到挤压、排泄的欲望同时传来,大张的口中无奈地含著自己穿环的分身、将整个嘴撑得满满──不一时男子浑身激烈的抽搐起来,如今他早已无法正常的排解欲望,精液和尿液在不断的反复涌动著,趁著串联起来的管道不断相互拥挤逼压著、一时儿忍耐不住的尿液失禁流入囊袋,然後又在强烈的喷射欲望之下、倒灌入了尿泡

    男子只觉下腹胀得快要炸裂一般,焦急之中他加速了反复搓揉抠挖自己的甬道,不断尝试将手指伸得更深、插得越重,唯有後面高潮才能摆脱这种无法排泄的痛苦──重重叠加之下,模糊的呻吟从含著分身的口中时高时低的传来,乔云飞已全然的沈沦而不自知

    相隔千里之外的魏都。

    又是一年五月端阳,此际心境却与当初迥然相异。

    熙帝随著後宫中的莺莺燕燕们享过了端阳时令,独自一人去了合欢宫。

    花香依旧、物是人非,只有梦时得见。

    回忆起当初种种,竟然有一股奇异的躁动涌上心头,不知是何缘故──近半年来,常常有一种特别的感触,仿佛独处之时,常常能与千里之外的那人相会、夜夜梦中缠绵。

    此时喝了小酒,李熙呵退了众人,咳嗽半晌、终於独自就寝。迷梦间仿佛那人温暖润嫩的肉穴绞缠了上来,蠢蠢欲动的龙根慢慢挺起,天子不由得进入幻梦般地抽插起来──就连触感都是那麽的真实,仿佛火热被紧紧地包裹著、环绕著,那紧致柔滑的触感随著他的九浅一深,不断蠕动、战栗

    忽而那层围绕他的火热如同过电一般的抽搐起来,李熙一个长叹,加速摩擦著自己的肿胀龙根、呻吟著喷射出来。

    他所不知道是,千里之外,乔云飞的感应,更激烈剧烈百倍

    “啊啊啊──”乔云飞难以克制地长声吟哦著,腰身不断摇摆、桃瓣不停颤抖,分身剧烈地抽搐著;体内一股充实的快感、摩擦的热意早已征服了他整个身躯,此时那火热的、胀大的物什在甬道内不断的反复抽插著、震颤著,就如同活物一般

    这种熟悉的感觉早已在白日里、夜间甚至是练兵场上发生过数次,已使他再也无瑕惊异原本空虚的甬道会时不时的被不断自动震颤的物什充满了一般,鼓囊囊地狠狠抽插著花芯,封闭的穴口甚至使他无法将之取出,常常那感觉涌上时,他也只能憋得满面通红、咬牙克制呻吟,忍耐著那东西在体内两个甬道内、同时的反复肆掠。

    溢满蜜汁的敏感处所早已一片滚烫、滑腻非常,随著那莫名物什的抽插而反复的抽搐、一层层紧缩,那相贴的触感简直就如同昔日李熙的强占,却刚刚好满足了他狂躁的空虚感。

    随著那物的反反复复,乔云飞更形狂乱,不由自主地反复扭动著、摇摆著,含在口中的阳物随著一次次身形的晃动而不断在口中抽插、犹如最淫靡的自渎;双手不由自主地搓揉著肿起瘙痒的乳尖、囊袋、蒂珠,甚至是不断拉扯著金链,让浑身上下被穿环之处激起一股股狂浪的激痛

    肆掠到最终,男人总是会抽搐著达到无声的高潮;下体处,一个小孔无声地张开,以迥然与男子、类同於女子的方式流泻出大量积蓄多时的精液、尿液那液体并非喷发而出,而是沿著孔道慢慢流淌、瞬间濡湿了腿间和床榻;长久的排泄之中,乔云飞犹如赴身极乐一般飞升上天,就犹如持续的高潮一般,将他整个人湮灭在无尽的、漫长的快意之中

    鹤唳

    “禀将军我在吉尔井山处发现封泰族踪迹似乎是可汗之弟、卡率”

    “哦”乔飞双眼一亮,似乎恢复了点旧日神采──自成为飞骑校以来、直至成为声赫赫的麾大将,男子似乎并未老去多少,白面无、清俊雅,外貌反而似乎益发年少起来;只是神之间,却越来越沈稳老成,甚至时常有一些心不在的沈之感,仿佛陷泥泞中的一块美,昔日透亮翠绿,今日却越来越深如墨、醇墨心

    吉尔井山脉是阴山往北再去八百里的一处深山山脉,位居封泰南,天然的一道屏障如今虽是步步蚕食著封泰的疆域,但著吉尔井山这一带的势,还有好几座硬骨头城池,未被啃来

    封泰输在当日淳维大意,乔飞与李熙里应外合,火连爆之後又早大兵马追击,伤大、气大伤不仅如此,淳维输了信不少族称之为封泰之耻,趁机脱离可汗的帝国控制,分裂之,被第二年乔飞轻易抓各个击,这才收了不少

    只是淳维本人,却抓时间休生息,如同油滑的狐狸一不露头乔飞深憎当日之耻,自然不会放他,就单单是围著封泰处打探的探子,都不道放出去有多少了

    战小兵小,虽然带来利、声势与大的和城池,但到底还未曾伤封泰目的根本只是如今封泰分裂,早已不是昔日况,单就兵来说,与昔年相比不十之三,巢而出也最多回复当日六成反观大,李熙勉持、乔飞坐镇塞,年来兵战止增了一

    况,乔飞聪的一步一步,从周起不断蚕食侵著封泰的兵,至如今,恐淳维不会螳当车、匆忙送

    只是他早已等不要报仇恨,既然难抓到卡的巴,要好好利用一若是唯一的弟弟被大抓,不愁淳维不会露头──他仍旧龟缩著不露头,封泰的士气和可汗的人望恐也都将大跌

    乔飞闻言日思夜想,重再三思,终在探子讯息再次被确认之後,决定亲自兵、往吉尔井

    另一厢,德顺垂垂老矣,数年来忧心忡忡,已然濒临际

    “皇上、老奴不再候您了”

    “德顺,不用如此说朕一定会让太们好你”

    “皇上,老奴已年近花甲,跟著您候著一辈子,老奴已满了”

    李熙站在床,望著床上垂垂老矣、跟了自一辈子的近,不该如是好

    “老奴一生忠心,看著皇上从小长大、娶亲、登、後,老奴很满了只是这一辈子,老奴唯有一事瞒著皇上,恳皇上原谅老奴”

    “德顺,你恳恳一世,候朕如朕的嬷嬷一,朕定会命人葬你、好生待你的族人若有什罪,朕也将一并原谅了”

    “皇上──这、这件事,是乔、乔”

    李熙时捏了拳头,一颗蹦蹦跳跳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数年来几乎不准任人提起那人的名字,强硬著毫不打探那人消息,只在午夜梦回之时纵容自,而今竟然再次听到

    然而德顺却不给他一个痛快,只是断断续续喘著气慢慢诉说,李熙唯有强耐著性子一一聆听“当初老奴曾与刘昌有一段同僚之谊,他重病之际,曾予老奴几样东言道皇後娘娘曾买通他,当初乔飞逃出宫去的那些案子,他也遵从娘娘的旨意从中作梗只是没想到乔将军竟然如此狠心刺伤了皇上当日,乔将军难产,也是他遵从娘娘之意,从药中作梗,再与那颤声娇一同引发药”

    李熙强忍著意悲戚,安慰道“如今旧事早已一笔勾销乔将军人已戍,这些事也都去了,德顺虽没告诉朕,也不必怀”

    “咳、咳皇上老奴年代皇上去发旨,曾用了刘昌遗留来的犀蛊、连环锁,全都戴在了乔将军身上”

    “什”

    “这犀蛊,皇上身上也有若是皇上有什不,乔将军中了雌蛊,不独活使是千里之外,那犀蛊,也让皇上与乔将军每日夜会老奴当初,是有心代皇上罚乔将军,故而还给他了连环锁那锁早就被老奴灭口了”

    “什连环锁是什刑罚吗”

    “老奴、老奴恐解不了那多了那犀蛊,是永不解的连环锁,钥匙、钥匙就在皇上日常带的这根盘金龙簪子上皇上对乔将军的心思,老奴看在眼里,也痛在心里只皇上莫要再、莫要再呵啊──”

    “德顺德顺来人御”

    “左军、右军待命”

    “锋军,山”

    同往常的,乔飞此次,亲自来抓捕卡一则是为吉尔井山脉势难,机应变、够时时刻决断的;二则也许是为,仇恨深重,如今良机在、难以久候;三则是著当日亲眼目睹他羞耻情的封泰军说些什不之,到极处无所畏惧,再上平日里被情欲不断而带起的躁感、血性在胸腔间汹涌澎湃,几乎忍不要喷涌出来

    再聚首

    果如所料,吉尔井之战,乃是一场阴谋,更是一场硬战。

    乔云飞强忍著被蛊毒的折磨,除了最最难耐之时,几乎都不眠不休。然而恰恰是逢著李熙亲往边塞的机缘,那灵犀蛊竟也消停了许多。

    数日下来,塔卡行踪时隐时现,一面顽抗、一面挣扎著想要退走山林。恐怕後面更有埋伏,乔云飞却又舍不得隐兵不发,算算如今大军压敌,何况自己自从与李熙一刀两断,如今只剩下这一个仇人没曾了结,永翔永翊有父母照料,又还有什麽可惧怕的呢

    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淳维恐怕便隐身在塔卡之後,操纵此次战局

    一想到这里,乔云飞不再犹豫“左将军领中军留守前锋军随我入山”竟是有意拿自己当饵,誓要引得淳维出山──恐怕淳维之恨,不亚於己,数万大军、千里疆土一朝覆灭,此仇恐怕他,恨不得生噬己肉

    不过进山数里,乔云飞便发现这山脉不仅奇大,而且山势阴险。常用的列阵无法在山中实行,队伍唯有拉成长长一条,或是在陡峭的山壁上零零落落而行,若是遇到熟悉地形的封泰人的埋伏,原本的人数优势荡然无存,险中又险。

    他索性干脆将前锋军分散数队,意图利用机动性来掌握更多山中动向。又特特派人占据高峰之处,只是这山中密林层层叠叠,若是敌人有意隐藏身形,恐怕并非那麽容易被发觉。

    随著探子到达前一日发现之处,果然是林中数十簇篝火痕迹。乔云飞却不进而追踪,只是命人收集附近山石地形,然後退守较为平阔的密林之中。

    另一边,李熙听了德顺临死之言,立时心神不安。想起昔日刘昌的各种机关玩意,濒死之际所献的,又会是什麽好东西想到乔云飞日日夜夜都在因自己受著折磨,半年来的伤心悲戚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後了,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立时见到乔云飞,安然无恙的乔云飞

    念头一起,李熙即刻启程。轻装简行之际,那被强制压抑的思念,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扑上来,湮灭整个理智心神。

    然而当他赶到玉门之时,得到的消息却是乔云飞已然率军前往吉尔井山脉。

    然而当他赶到吉尔井山脉之时,得到的回复却是乔云飞已然率领前锋进山

    执意要立时见到乔云飞的李熙,一见众军壁立山前待命,便知乔云飞又是犯了顽固,一心深入险境,却舍不得折损部将

    想起德顺所言,以及上一次边塞见面的险境,他立时改了军命,众将弃马、列阵进山。只是山林峻险,不容大队列阵,况乔云飞轻装简行,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踪迹

    忽而一阵锐痛自心房传来,李熙仿佛有所预感一般,立时疯了一般驱策将士、急速赶往深山深坳,不顾军马众人渐渐因著这急速行军,拉伸成了一个曲折蜿蜒的长队、渐渐分散。

    而李熙本人,竟然冲在了最前

    据守高处的探子自然轻易发现了这行军,立时禀报乔云飞。

    “什麽”乔云飞心中大惊,仔细思量“左将军一贯忠心沈稳,难道军中有变或者”

    他即刻命人整顿形状,意图回返山口与中军会合。

    只是这时,“嗖──”地一声,一人已应声落马

    淳维盘踞山中已久,早已是倾巢而出,又特特买通了魏国的两个探子,相互应和。此时李熙所率中军如同请君入甕一般,竟将行藏暴露无遗。塔卡和淳维早已暗中窥视良久,虽不知魏军因何变动,不过这变故,往往意味著难得的时机

    李熙这边早已被杀得人仰马翻,众将本来就惶惑於军令变更,此时又忙於护驾,早没了往日的战意,左将军数次请命跪求退守,挂念乔云飞的李熙反而一意孤行,甚至於大声呵斥责骂左意钧懦弱和违抗君命

    虽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然而当天子亲临眼前,明知要跳入陷阱,众军却不得听令。左意钧德高望重,此时当众无故受辱,更引起不少义愤,一众人拖拖拉拉大尾难掉,勉勉强强地在君王之命下、继续一面对抗敌人的各种埋伏陷阱、一面进山。

    中军与前锋军之间的联系被截,乔云飞、李熙各自御敌,一个誓死进山、一个拼命往回退,竟都是不顾後果了一般。原来那唯一能突破淳维封锁的假探子,特特禀报乔云飞道“天子亲征,如今率著中军一意孤行,呵斥了左将军现在中军已陷入埋伏,皇上与後面的队伍被冲散了,似乎有人听到皇上惨叫,似乎身陷险境”

    实际也与形容相差无几。李熙所率的中军,因著他的一意孤行而被迫冲散,早已被截断。剩下的人无数次劝谏,却还被顽固的李熙强迫著继续前行,与後面的队伍越拉越远

    而且李熙所得的探报,竟与乔云飞相差无几,这惊人的巧合作弄人心。他更是每日每夜无法合眼,不断的想起昔日过往,如甩脱重负一般甩脱了身後的大军,竟是不管不顾地深入深山,生怕迟一步那人就会──

    这边厢乔云飞的境况也不比李熙好上多少。

    天子遇险,若是有个万一,大魏动荡不安。

    何况那人,如此顽固不化,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劝服他

    偏偏塔卡不断的趁著地势和他们的疾行,削弱前锋队伍。每日里越演越烈的激战,果然是有意拖著他的返回步伐

    ──只要会合、一定会无大碍的。

    ──只要会合、一定要趁早会合。

    二人所思所想竟是同一门心思,拼命地赶向对方的方向

    作家的话

    不会描写过程。咕┘﹏└b,写剧情神马的好痛苦。嗷,搞得我都没心思写肉了。郁闷啊。等我放下he这个巨大的心理负担,再给大家写肉吧。会上大肉块的。哎,我心理负担太重了,居然一口气赶了好几章也不行啦,要投票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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