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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心 第44节

作者:木一了 字数:8787 更新:2021-12-31 13:02:53

    没几日,辛沐一直等着的信,终于到了,不过这封信,已经是两个月之前写的了。家仆附上了一封短信,说至真同师父出门游离了,离开曾经交代,若是辛沐来信便妥善保管,并且将这封他事前准备好的信寄回。

    辛沐拆开信便瞧见了至真的字。

    至真的字写的不怎么样,语句也草率不成言,但从那字里行间,却能看见至真浓浓的情谊。

    “辛沐,见信如晤。今日给你留下此书信,若是你能收到,那便是天大的好事,至少说明你如今能与外界联络了。我真希望这个时候国公爷已经想通了,将你给放了。但若是他还关着你,你也别怕,我认了个师父,可厉害了。这些年我的武功一直不上不下,没有ji,ng进,师父短短数日的调教,我的功夫便大有ji,ng益,能遇到师父真是我的幸运。我会跟着师父好好学的,等我比国公爷厉害了,我就来救你,最多两三年年,你可要好好等着我。如今我同师父去四处游历,也不知道何日能回家,只好匆匆写下此书交与家仆,等你来信之时,便用此书回复。当然,若是你此时已经离开越国公府了最好,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回昭月了?总之只要师父一安定下来,我便立刻给家里去信,就能知道你的消息。师父让我走了,我便不写了。对了,还有最后两句,辛沐,我之前听人说了,你的名字在昭月语中是自在的意思,可我见你活了这些年,从未有一天自在。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同你说教,从前是家奴,也没有为自己活着,直到离开了越国公府,才知道原来这世界这样大,为自己活着是这样轻松的一件事。想着我解脱了,你还深陷泥沼,便觉得心中愧疚,所以我会好好练武,还记得吧,我说过,带你去吃喝嫖赌,嘻嘻,等着我哦。哎,此刻也不知你身在何处,只愿你能自在随心。许久都无法见到你,心里憋得慌,不知道写的的什么,那就罢了。祝安,至真手书。”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9章

    最后那个字的墨迹加重了不少,想必那写信之人写到此处便不舍停下, 顿了好久才收笔。辛沐将那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 从字里行间能看到至真对师父十分尊重崇敬, 现在也过得很好,辛沐是真心为至真高兴。

    只不过这这样看来,他们暂且没有机会见面。

    如此也好, 他们各自安好, 辛沐在这世上, 就再也没有需要担忧的人, 以后他便能真正的自在。

    当夜, 辛沐便将房钱结清, 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客栈, 他没有租马车,只是拿着极少的行李, 用斗笠和轻纱遮着脸,沿着官道徒步前行。丰羽和丰锐两兄弟便跟在他的身后二十尺远的距离, 他们并未隐匿行踪,而是按照融化的吩咐,一直光明正大地跟着辛沐, 辛沐并没有表现任何不满,只对着二人视而不见。

    整整一日,辛沐除了用膳和向人问路以外,没说过任何话,丰家两兄弟不知道辛沐是要去哪里, 只能沉默地跟着。走了一日,天色将晚之时,丰羽先行一步,去前方的客栈打点了一下,待到辛沐走到之时,丰羽已将客栈安排好,准备了饭菜和沐浴的热水。他已做好辛沐并不肯接受好意的准备,在辛沐进入客栈之时,便有些忐忑地向这位xi,ng格冷漠的公子行礼道“公子,小人已经订了一间上房,饭菜和热水也都备好了,公子赶了一天的路,也应该很累了。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就歇息一夜。”

    说完话丰羽便等着辛沐的拒绝,可未曾想到的是,辛沐竟然掀开了斗笠上的轻纱,对着丰羽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道“有劳。”

    言罢,辛沐便随着小二去了丰羽准备好的房间。

    丰羽呆愣地站在原地,竟然被那一抹极浅的微笑给弄得失了魂,当时心中便冒出一个念头来,这样一个人,若是存心想迷惑谁,怕是没有人能逃脱得了。

    翌日,辛沐依旧是早起,沿着官道继续向前,到中午时丰家兄弟二人才总算发现,辛沐是在往容家祖宅的方向去,但他肯定是不会去容华祖宅的,想来他往那个方向,唯一的可能便是去看那死去的孩子。

    如此,兄弟二人怕辛沐心情不好,便不敢再多同辛沐说话,只敢在沿途将用膳的酒楼和落脚的客栈安排好。辛沐虽说一直很冷,但从未对这二人恶语相向,一路都顺从地接受了二人的照顾,甚至时不时会对他们浅笑,于是这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不再将保护辛沐当做苦差事来看待。

    第七日傍晚,总算是到了。辛沐将行李放在客栈之后又很快出门,丰羽见状便劝阻道“公子,快天黑了,明日早去可好?”

    此次辛沐没再对丰羽笑,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无言地看着他,透过那薄薄的轻纱,丰羽恍惚能看见辛沐的脸,依然是毫无表情,但丰羽分明能感觉到那浓浓的悲伤,他无法再劝阻,只是沉默地跟上了辛沐。

    那片林子本就是容家的,平日根本没人去,寂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三人的脚步声。丰家兄弟二人依然在二十尺以外的距离跟着辛沐,他们远远地看着辛沐的背影,距离那个地方越近,二人便越觉得辛沐的背影落寂。

    等辛沐到达之时,天已经全黑了,月光也并不算明亮,辛沐远远地便瞧见了那棵树。

    几个月之前来看的时候,辛沐的身子还很虚弱,他没能下马车,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这棵树,瞧见它在许多高大的老树之间显得很是可怜。过去了几个月,那树长得倒是好了,枝叶繁盛,郁郁葱葱,已有一人高,枝干也粗了些。

    辛沐站在那颗树之前,默不作声地看着。

    丰羽走上前点了只火把,辛沐接过之后便cha在地上,淡淡地说“多谢,请让我独自待一会儿。”

    丰羽点点头,行礼便退到了二十尺以外,林间的草木将辛沐的身影挡住,辛沐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影便看得越来越不真切,唯独那闪烁的火苗在夜里十分明显。

    辛沐就站在那颗树前,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站着,很久之后,他抬手靠近树干,快要触碰到之时又迅速收回,顿了许久,他又再次伸出手,并且再次收回。

    如此反复几回,辛沐终于下定决定,将手放在了树干之上。而后一阵凉凉的夜风吹过,那小树的树叶便随着夜风轻轻摇摆,沙沙作响。

    辛沐喉咙滚动了片刻,最终也未能成言,他收回手,在脸上轻轻抹了一把,继续与那颗小树无言相对。

    他想说抱歉,但无济于事,倒不如不言,互相看着便好。

    丰家两兄弟一直看着那闪动的火苗,气氛有些沉重,二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之后,丰羽才对丰锐道“已经这么久了,这夜里风凉,可别让公子在这里待太久,若是染上风寒,国公爷便又有的担心了。”

    丰锐皱了皱眉,道“别的时候也就罢了,这……怎么好说让他离开?若是他不高兴,怕是更麻烦。”

    丰羽搓着手说“我有些担心……总不能在这里待一夜吧?再过一会儿,若是他不过来,我们怎么也得想办法了。”

    丰锐劝了他两句,二人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丰羽实在是心里着急,还是推开了丰锐,朝着火光之处走去。他走了几步,看着前面辛沐僵硬的背影便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他猛然瞪大眼睛,飞快地跑过去,这才慌了神。

    此处哪里有辛沐的影子,不过留下了一件挂在树枝上的外衣,和依然燃烧着的火把。

    丰羽心头一紧,这才意识到辛沐这些天来为何没有对他们的跟随表现出任何反感,那不过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

    他们还是将这重要的任务给搞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70章

    从越州往临洲方向,刚出了越州地界, 便是临洲边阳城。边阳算得不得临洲最大的城, 但此处产盐, 算得上是临洲一座十分富裕的大城,城中赌坊酒楼妓馆林立,享乐之风盛行。风月楼算不得是边阳城最大的南风馆, 但楼中各色美人尽有, 算得上是边阳城最能烧钱的销金窟。

    听竹算不得是风月楼的头牌, 但年纪小, 又擅长琴棋书画, 还是刚刚开始接客, 算得上是风月楼近期内风头正盛的小倌。

    此时这位美人便从自己的房中出来, 正准备去给自己房中那位恩客张罗晚膳,刚出房门走了不远, 便被另外几名小倌给拦住了。

    一人问“听竹,那位不曾露脸的恩客如何?可花了一百两银买你初夜呢, 感觉可好?”

    听竹脸色沉了沉,推开他们便继续往前走,可那些人依然跟在身后, 不依不饶地说“想必不怎么样,那位遮住脸的客人也是有些怪,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来边阳城便将沉渊棋楼十年未破的棋局给破了,将那一百两银子给赢了去, 而后又在赌坊将这一百两银子给押了,谁都以为他会输,可他竟将那一百两翻了五倍,赢了五百两!也不知道此人怎么回事,搞不好是什么厉害的世家公子。”

    另一人道“不是的,我听人说了,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误打误撞破了棋局,而且在赌坊之时,许多人都瞧见了,他连骰子都不会看,可赌运好。这人肯定不是什么世家公子,那日娘亲问他贵姓,我亲耳听到他说没有姓,说不准是个外族的奴隶,逃到大昇来的。就是个吃喝嫖赌的混混罢了,否则也不会一赢了钱,就赶紧来了这南风馆。而且他出手如此大方,用不了多久便会将他赢的钱给耗完,所以这必定是个鼠目寸光,未曾见过大钱的穷混混,一朝发了横财,便这样不知节制地消耗。我且等着看,看他将这钱花光之后,灰溜溜地被娘亲给赶出去。”

    言罢几人便捂着脸笑,又有一人说“你说得有理,应当是这样的。而且这人一直遮住脸,我听小厮们说,进去送菜的时候他也躲在屏风后面未曾露脸,所以他肯定是个口歪眼斜的□□子,长得极丑,怕被人给瞧见。”

    几人又笑,拦着听竹说“你应当是见过这人的模样了吧?可真是委屈你了,怕是夜里只能吹了灯才能睡得下去。”

    “胡说,那人如此大方,又被听竹给迷得神魂颠倒,进了那房七日都未曾出来过一步,我若是听竹,别管他丑成什么样子,一定也要用尽浑身解数将他给伺候好,他一高兴,说不定就给我赎身了。”

    “你糊涂啊,听竹服侍他之前可是个雏儿,赎身要五百两!十两银子一席珍馐宴,他都吃了好好几回了,那银子用不了多久了,听竹还是趁早多要些赏钱为好。”

    “是啊是啊,哪怕那人再丑,再怎么好色,再怎么蠢,也闭着眼睛好生伺候。”

    那几人说完便笑成一团,听竹有些烦躁地将这些人给推开,继续往厨房去了,还听那几人在背后笑说“装什么清高,以为自己识得几个字,就高贵些了么?还不是一样卖的。”

    听竹理也没有理,去厨房安排了晚膳,又匆匆回了房,那位传闻中丑的要命的恩客就在屏风后面的软榻上躺着看棋谱。

    他穿着淡青色的衣衫,皮肤白的通透,瞳孔也是淡淡的琥珀色,惟有唇上有着艳丽的红。他不曾露脸并不是因为长相极丑,而是实在是太过好看,若是被人瞧见了容貌,那才真是麻烦。听竹第一次见到他的脸,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而且他破了沉渊棋楼的棋局,绝不是偶然,听竹与他下过两局,知道他的棋艺超群。不过在赌坊赢了那么多倒是偶然,他的确是连骰子都不懂。

    这位恩客绝非是传言中那种贪财好色的混混,倒像是落难的贵公子。他对钱财美色佳肴并无半点兴趣,花钱时好不眨眼,那么珍贵的菜摆在他的面前,他吃着也毫无表情,而且他花了那么多钱买听竹的初夜,可连梳洗都不让听竹伺候,夜里他睡床,听竹睡的小榻。

    他清冷得像是冰雕成,根本不似凡人,唯一爱的便是棋,破那棋局只是因为他想,而不是为了钱。听竹揣测,此后去赌坊,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孤身一人,陡然得了这样大一笔钱会有危险,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钱给输出去,谁知道运气太好,又赢了更多的钱,因而只好到这南风馆之中,将那些钱大笔大笔地花光,而后他便会离开。

    听竹一面偷偷揣测,一面偷偷看着那人,说“辛沐公子,方才沉渊棋楼的楼主来了信,说是请您下月初三再去沉渊棋楼一会,想再同您切磋一回,若是您赢了,他便再送您白银五百两。”

    辛沐这才抬起头,听竹一看这张美得摄人心魄的脸,又觉得呼吸一窒。

    听竹揣测辛沐的用意,其实只对了一半,他想把钱花光不仅仅是为了安全,而是从前至真总说要带他去吃喝嫖赌,说是许多人都喜欢,想必是极快活的。可辛沐试了,也觉得不过如此,倒还是下棋有趣一些。

    辛沐道“我那天已经看了,他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再白送我银子?”

    听竹笑道“自然,那公子是不打算去了吗?”

    辛沐想了想,道“去,或许他那里有更厉害的人,去看看也好。”

    听竹一喜,连忙便说“正好,娘亲说醉春风已经到了,今日先开一坛,为公子祝贺可好?”

    辛沐只喝过两次酒,都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也没觉得那酒究竟有什么好喝的,因为便道“不好喝,再说我也没有不高兴,为何要喝酒?”说到这里辛沐顿了顿,沉思片刻,又说“罢了,还是来一坛好了,或许我从前喝的酒不好喝。”

    辛沐住下的这几日,经常听到人说那醉春风,要二十两银子一坛,而且还供不应求,许多人想喝都喝不到。想必这酒和其他的酒不一样,辛沐打算试试。

    听竹立刻便喜出望外,出门去给小厮安排了一下,不一会儿送餐之时,便同时送来了一坛醉春风。

    听竹给辛沐满上,辛沐喝了一口,果然觉得这酒不一样,一点儿也不辣喉咙,酒味也不浓,竟然是香甜的,像是糖水一样。

    辛沐有些奇怪,问道“这酒好甜,是用什么酿的?怎么会这么好喝?”

    听竹道“酿酒师靠着这秘方养家糊口,自然是不会让旁人知道。不过从味道来看,大约里面是加了些果子的。”

    辛沐点点头,总算是理解为何那些人那么爱喝酒了。于是将杯中酒饮尽,听竹连忙又倒上了一杯,辛沐觉得好喝,很快又喝了下去。这一顿饭还没有吃完,辛沐便有些醉了。

    听竹仔细地看着辛沐的表情,见他醉了,便大着胆子凑近了些,靠着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说“公子,可还要喝些?”

    辛沐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点怪。他往常并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但今日却觉得并不想推开听竹,反倒是因为听竹的靠近,心跳变得有些快,好像是某种许久没有发作过,蠢蠢欲动身体感觉再次复苏。

    对这种感觉,辛沐已经有些陌生了,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听竹咽了口唾沫,又说“公子,您醉了,奴婢扶你上床歇息,今日便不必沐浴,如何?”

    辛沐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听竹没有听清,但应当不是拒绝。

    听竹小心地将辛沐给搬上床,开始解辛沐的衣裳,辛沐稍微挣扎了两下,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辛沐有些慌,哑声道“你……你要……如何?”

    听竹轻笑了笑,压着紧张说“公子,你醉了,让奴婢来服侍您。”

    辛沐已无从拒绝,只觉得自己身上发烫,但听竹身上凉凉的十分舒服,他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便本能地朝着听竹身上靠,听竹的心砰砰跳着,附身便吻住了辛沐的唇。

    柔软的嘴唇触碰到辛沐之时,辛沐的眼前陡然闪现了容华的脸,可他用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发现此人并不是容华。

    辛沐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他想伸手推开听竹,可一伸手触到的却是听竹敞开衣襟的胸口,听竹将胸一挺,瞬间将辛沐给压得死死的。

    听竹软著嗓子,带着些哭腔说“公子,你要了听竹,可要为听竹负责,您若是赢了那五百两银子,便给听竹赎身可好?听竹以后都听公子的话,您去哪里听竹都服侍您……”

    说着话的听竹已经伸手扒开了辛沐的衣裳,辛沐根本没听见听竹在说什么,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糟了,接吻了,可是会有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想写受受亲热的车,感觉有点萌捂脸

    晚安~

    第71章

    在摇曳的烛光下,辛沐迷蒙地看着听竹。

    听竹是第一次, 但他学了很久该如何给一个男人最好的体验, 尽管他现在有些紧张, 可还是做得很好,缓缓解开辛沐的衣服,然后握住了他。辛沐有些害怕, 伸出手想要推开听竹, 但根本使不上力气。辛沐的神志完全被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占据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辛沐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身体呈现出一种纾解过后的疲惫, 然后他的意识便出现了片刻的清明。

    辛沐想,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这也能释放这么久以来的身体的空虚, 但始终还是有些地方不对,他渴望更为强烈的刺激, 渴望被进入,被填满……

    听竹并不知道此刻辛沐心中所想,他只是红着脸, 又继续解自己的衣服,准备继续。他有些害羞不敢看辛沐,于是等他脱光的时候,辛沐已经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听竹光溜溜地坐在辛沐的腿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睡着了。

    “公子。”听竹晃了晃辛沐的肩膀, 辛沐皱了皱眉,将自己身上的人给推开,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听竹险些摔下床,赶紧抓着床上的靠背才稳住身体,而后他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辛沐发出绵长的呼吸,醉意朦胧地睡着了。

    “公、公子?”听竹不敢相信地再喊了一声,但辛沐醉得厉害,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醉春风除了好喝以外,还能催情,这就是那酒卖那么贵的原因。好不容易酒坊送来了几坛,听竹又好不容易让辛沐给喝了,谁知道辛沐的酒量那么差,根本还没有进入正题,他就醉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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