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突兀地来,突兀地走,孩子还那么年幼,一颗心敏感而易伤,迟早会承受不住这样无休止的残忍分离,只是他猜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陆桓城没料到他心思诡谲,竟一路往那偏门的死胡同里拐去了,赶忙解释“你别瞎想,笋儿只是想把时间留给我们。他说,他是一根小竹子,随时可以附灵去看你,我却不行,我与你……永远只能在竹外相见。所以,他希望我用这一个时辰多陪陪你……”
搭在他衣襟上的那只手越抓越紧,突然重重一记猛推,陆桓城还没反应过来,一下被推到了几尺开外!
他一脸茫然“阿琛?”
“明明连孩子都知道,你却不知道!”
晏琛咬白了两片唇,苦苦压抑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了“每次笋儿一睡着,你就急着催我回去,从来不肯留我一次!是啊,我生下了他,我爱他,所以恨不得用每一分每一秒陪他。你呢?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私心,也想霸占这每一分每一秒陪我吗?四个月了,陆桓城,整整四个月,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我回去!你从来不知道被困在竹子里的时间有多难熬!我费尽灵力地出来一次,难道只是为了见笋儿吗!陆桓城,我不只是笋儿的爹爹,我还是你的……你的……”
晏琛的声音在最高处戛然而止,凝作一滴泪,径直坠落下来。
泥土微shi,悄然皲碎。
他攥着衣摆站在那儿,哭得几乎缓不过气,口中半呛半噎地疯喘,仿佛一场沉疴发作。他死死地盯着陆桓城,眼神悲伤而炙热,里面多了一抹陆桓城从未见过的、清晰的恨意。
陆桓城彻彻底底惊住了,如被当头木奉喝,半天没能给出回应。
钟漏滴答,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而他们只有一个时辰。
第六十二章 红帐
晏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时间就要这样耗去了,毫无意义的,全部浪费在了他循环往复的求不得里。
总是求不得。
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变过。
他会在这场尴尬的对峙中被灼烧成一簇灰烬,率先败下阵来,然后狼狈不堪地回到竹子里,再也无颜出来。
不,不要这样!
晏琛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突然扭头就跑,却不料陆桓城眼明手快,电光火石间将他拦腰截住,三两步拖到床边,直接扔进了褥子里。
纱帐扯落一大片,凌乱地铺开在晏琛身下。
陆桓城单膝跪在床沿,欺身上来,用力压着他索吻,眼底狠劲十足。他挣扎着不肯顺从,想咬人,却被捏着下巴强迫张开了嘴,舌头伸到深处,一寸寸侵犯过齿龈和口腔,弄得他唇瓣shi尽,涎水乱流。
直到他难受得躬身干呕,陆桓城才终于放过他。
“阿琛,你猜我做了什么梦?这些天,这些月,这些年?”陆桓城捧起他的脸,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浸染着滔天情欲,声音沙哑得近乎危险,“我做梦都在肏你。”
一双手探入腰后,抬高双臀。晏琛只觉屁股一凉,整条裤子已经被扒了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该怎么逃脱,陆桓城退后几尺,跪到床尾,托起他的两条小腿往肩上一扔,接着握住腰臀往后拖去一大截,最后一记猛抬,他赤裸的下半身被高高抬到半空,大腿敞开,就架在陆桓城肩头!
这种羞耻的姿势,连傻子也明白陆桓城想做什么。
晏琛几乎吓懵,揪着褥子拼命往后缩,无奈身体悬空,没有一处可以借力。他艰难地挣动了几下,忽然惊叫一声,全身蓦地僵硬。一条shishi热热的舌头舔上他股间私密处,勾、挑、拨、吮,顶开x,ue口柔嫩的皱褶,挤进肠壁深处,时轻时重地舔弄起来。
“唔……不行,不行……你放开……啊……嗯啊……”
他仰着头,喘息轻促,腰身却愈挣扎愈软,好似一根被焰火灼烧的蜡烛,最初还能保持原状,渐渐就融作了一滩蜡油,无能为力地任人摆弄,凝成绵软的油脂。
那地方被伺候,当真是揉着心、要了命的快感。
晏琛悬空的两条腿不停打颤,上半身瘫在褥间,眼神迷离,张口乱喘,颈子淌下了一层层热汗,体内的血液全朝脐下三寸涌去。
春末时节,衣衫换了轻绸,半遮半掩地覆着一根饱胀的竹jg,在陆桓城眼前颤悠悠晃动。
陆桓城眼中欲色更深,舍下股间翕张的小口,顺势为晏琛含了一含,正巧吮住柔嫩的伞端。登时就听晏琛一声崩溃的呻吟,竹jg勃动,双腿猛然夹紧,腿根处大片白皙潮热的皮肤贴上了陆桓城的面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晏琛与陆桓城不同,他是真真正正禁欲了四年,没泄过一点ji,ng气。此时灵息初成,恰逢最纯最清最不经逗的时候,险些被一口啜出ji,ng来,整个人筛糠似地抖,两手抓紧身下的褥子,嗓子里尽是含糊不清的抽噎。
待熬过这一关,他仰着脖子长喘了几息,双腿放松,绵软无力地敞在陆桓城肩头,早忘了什么叫做羞耻。
结果翘在半空的竹jg溢出一滴粘汁,陆桓城瞧着可爱,又给他含了一口。
这下真是浪毁堤坝,势不可挡。
晏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觉腰身微酸,孔眼一热,竹jg儿ji,ng神抖擞地颤了颤,接连喷出来好几股白浊。
浊液带着一缕竹香,洒落前襟,洇shi了上好的缎子。
晏琛喘吟不止,半寐半醒地睁开眼,眸中含着九分水意。他先怔怔瞧了一会儿自己s,he出的浊物,又倦懒地抬眼往腿间望去,露出了一抹餍足的浅笑。
“你真是……”话说一半打住,朝陆桓城伸出双手,“桓城,抱。”
大抵是高潮的滋味太惬意,ji,ng水泄了,之前的羞怯与抗拒也被一并泄了。晏琛软得像一条冬眠的蛇,可以任君摆弄。陆桓城将他平放回床上,他摆了摆腰肢,缓缓蹭弄着锦褥,两条腿依然大开大敞分在左右,无意遮掩底下嫣红的小洞。
一股欲火猛地窜高,烧得陆桓城双目赤红。
他暴躁地扒掉了自己衣裤,胯间一条沉甸甸的rou柱弹出来,耀武扬威地朝天杵着。又俯身过去,舌尖顺着晏琛的小腹与腰线往上舔,留下一道shi漉漉的蜿蜒水痕,最后舔过颈线,吻至嘴唇,上半身紧覆,rou贴着rou厮磨,下身焦虑蹭弄,硬热的凶器沾了一点先前残余的唾液,在股缝间来回滑动,突然撬开幽x,ue,危险地顶入了半寸。
晏琛吃痛,小腹收紧,搭在陆桓城颈后的小臂轻轻砸了他一下,含怨带羞地骂出一句“……畜生。”
耳边的呼吸声骤急,晏琛倒吸了一口凉气,股间更痛——那根撑开了幽x,ue的阳根硬邦邦乱戳,竟然又顶进来半寸。
“不敢当。”
陆桓城一口咬住他颈侧的皮肤,低沉地笑了出来“还没肏哭你,‘畜生’二字,受之不起。”
晏琛还想说第二句,被陆桓城及时封住了唇,舌头探入口中,放肆地绞缠。同时体内那物贪恋地耸动了几下,又兀自停住,大约也感到润滑尚缺,不可贸攻,于是撤身而出,换了一根手指进来,在热烫的肠壁里反复cha弄。
“……畜生……你……唔,衣冠……禽兽……”
晏琛被cha软了身子,浅吟低喘不断,偏偏还非要与陆桓城闹,捡到一点拥吻间隙就零碎地漏出几个字来。陆桓城的眸色越来越深,埋在x,ue内的手指换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指节勾起,猝然磨过某个隐秘之处。
“啊!”
晏琛睁大了眼睛,一阵久违的强烈酥麻窜过腰际,好似被浸了蜜糖的短鞭抽打,甜得能叫人一击上瘾。那销魂的快意转瞬即逝,他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缩紧了肠壁裹住陆桓城的手指,怜求道“还要,还要的……”
这天真而大胆的妖ji,ng,像摄人心魄的狐,不像清心寡欲的竹。
陆桓城被撩得发狂,一边粗放地喘,一边用手指抵住那处频频碾磨。晏琛蹙了眉、挺起腰、额头淌汗,在花团锦簇的褥子里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刚吐过ji,ng的竹jg动了动,又饱满地立起来。两条长腿渐渐绷紧,夹在陆桓城腰身两侧,拼命地想要收拢。
“桓城……桓……呃,嗯……”
他快要哭了,神情迷乱,缠绵地唤着陆桓城的名字。
三根手指在雪白如玉的股间进出,撑开幽x,ue,时而翻出一点殷红的嫩rou。又潮又热的肠壁像一层濡shi的丝绒,裹紧指腹,贪婪地吞咬着。陆桓城几乎一刻也忍不住,只想把手指抽出,换做胯下暴怒的阳根,恶狠狠挺进去,酣畅淋漓地捣弄千百下!
他托起晏琛的双臀,扶根欲入,就听晏琛喃喃地说“不许进来……”
轻喘几息,又补了下半句“……我要在上头。”
第六十三章 秘密
陆桓城心潮澎湃,飞快抱着晏琛颠倒了位置,裸身躺在床头,腿间紫红的物不住勃跳,迫不及待地等待被安抚。
它是一只狰狞凶兽,因为长久流离失所而不安地咆哮着,急需一处温暖的洞x,ue容身。
而此刻,它嗅到了家的味道。
晏琛分开双膝,跪坐在陆桓城结实的大腿上,汗shi的绸衫落到腰际,与他的肤色一样白皙。他已长到二十二岁,容貌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浸于情欲的动作也比从前大胆放纵,主动抬高了腰,把陆桓城那根东西扶到臀间,对准x,ue口,慢慢地沉腰吞了下去。
滚烫,滑腻,时而紧缩颤动。
久违的销魂乡。
尽根没入时,陆桓城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揽住晏琛的腰,情难自禁地仰头与他亲吻。可晏琛拧着眉头,神色异常痛苦。
再 y 靡的前戏,只做一盏茶时间也是不够的。
他那处多年不曾被人造访,紧窄得很,骤然吞入了粗硬的阳根,好似rou刃破身,酸胀难忍,之前积攒的快感尽数消散,疼得他不敢妄动。好在唇齿相缠间,氤氲的情意淡淡漾开,能给他一丝减缓疼痛的慰藉。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不在笋季,也未曾落雨,他们其实应该缓慢些、再缓慢些,做足了水磨功夫才去享巫山云雨,但晏琛明白……他们浪费不起时间。
一个时辰,只够一场直白的jiao 欢,不够缱绻私语,也不够帐底嬉戏。
谁不想要温存体贴?
可他不能。
所以他愿意做一只河蚌,被陆桓城暴戾地撬开壳身、贯穿、填满,因为大约已经没有什么,能比陆桓城深埋在他体内来得踏实。
晏琛垂着头,一边发抖一边抬高屁股,把阳根吐出了大半,再咬牙吞回去。最粗的jg头磨擦过x,ue口时,rou壁几乎被撑薄到极限,火辣辣地疼。
他兀自隐忍着,但绵长紊乱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陆桓城听出状态不对,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沉眸问道“你是不是……还不够shi?”
“唔,够shi了。”晏琛慌忙道,“一点儿也不痛的,很舒服。”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否认得太快了,陆桓城短叹一声,双手握住他的腰,开始极尽温柔地吻他。他最怕痒、最敏感的那些地方,被陆桓城用唇舌逐一宠爱着,流连过颈窝,又逗弄起胸前两粒ji,ng致的粉豆儿,吮吸,含咬,舌尖轻撩,不肯放过一处。
世间最懂这具身子的,到底还是陆桓城。
晏琛渐渐喘得粗了,腰脊酥软,小腹发热,整个人伏在陆桓城怀里辗转难歇,忽然身子一颤,那被磨干了的肠道内竟涌出一汪热液,浸润了整根rou柱。陆桓城借势抽动了两下,果真感到进出顺畅许多,比抹了油还要滑腻。
“我从前听说,竹子春夜里是会淌水的,阿琛眼下……是不是正淌着水呢?”
他的嗓音低沉而惑人,晏琛受不住,体内一阵阵春潮翻涌,羞耻地点了点头。
陆桓城笑了“我把你弄得更shi,肏得你哭出来,可好?”
晏琛难熬地呜咽了一声,拼命点头。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浪荡的娼妓,竟疯狂地喜欢听陆桓城说这些污浊不堪的话,想被弄脏、被灌满,仿佛只有那样,飘浮在虚无中的灵魂才能沉淀下来,真正归属于这个世间。
日薄西山,暮光昏黄,墙壁上映出一片斑驳竹影。
苍玉轩的床帐内,两具汗shi的rou体正交叠在一处,剧烈地颠簸着。
陆桓城怕晏琛着凉,用一床薄褥盖住了他赤裸的身子,连同两片香肩一并遮去。于是春光被遮掩起来,唯有起伏的呻吟、流淌的热汗和凌乱的呼吸说明他们正在做什么。
晏琛的眼眸一直是shi的,因为情欲,也因为欢愉背后漫长的悲伤。
他的身体在怀胎时融入了陆桓城的印记,比从前还要敏感,男人每一次沙哑的喘息,抚过他小腹时粗糙的触摸,都能带给他强烈的快意。他怕自己抵御不了,所以执意居上,一旦高潮逼近,就可以及时停下动作,坐在男人腰际闭目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