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西窗竹 第9节

作者:十九瑶 字数:7072 更新:2021-12-31 12:57:40

    这辈子,他再也不可能放手。

    被救的安然无恙,救人的遍体鳞伤。晏琛惊魂未定,被陆桓城抱到床上,仔仔细细照顾了一整夜。

    他崴脚走出十余里,脚踝肿成桃子大,陆桓城亲自为他巾帕冷敷,手掌推揉。又见衣摆处十分脏污,撩开一看,两片膝盖血迹斑斑,不断化出脓水。陆桓城心疼得呼吸都乱了,连夜请来大夫,为晏琛清创敷药,包扎伤处。

    晏琛坐在床头,抬眼望着陆桓城,咬紧被褥,忍不住潸然泪下。

    陆桓城以为他疼得厉害,于是搂住他的肩膀温声安慰。晏琛却摇了摇头,含着泪水,不发一言,生怕开口惊扰了天上的神仙,便会将他从这场美梦中驱逐。

    陆桓城询问他名字与籍贯,他择了两个吉利的字,拼到一块儿,说自己叫晏琛。

    又择了一处从前听过的北地,说是嘉宁县人,父母双亡,来仰京本想投奔舅舅,可惜舅舅一家不知何时搬走了,迄今杳无音讯。

    陆桓城听闻他无依无靠,是尘世中一片可怜的无根浮萍,更想将他留在身边照应一世,便问他年岁几何。

    这却难倒了晏琛。

    晏琛还未照过镜子,不知自己生得怎样,是少年相貌,还是青年相貌。他惴惴不安,念着陆桓城今年二十五了,自己该比他小一些,便减去一岁,小声答二十有四。

    陆桓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之后认真再问一遍,命他不许撒谎,超过十八一概不信。晏琛心里忐忑,于是再减一岁,答曰十七,陆桓城才勉为其难地信了。

    晏琛膝盖负伤,脚踝淤肿,第二日晨起下不去床,更不必提赶路。恰好陆桓城要在仰京停留一段时日,也不急于离开,便嘱咐他好生留在客栈歇息。晏琛坐在床上,乖巧地答应,眼光却片刻不离陆桓城。等他一出门,立即化作一抹竹灵附入扇子,照旧亲密随行。

    陆桓城白天见不到晏琛,相思成疾,每日能攒千句话,夜夜逮了他枕榻畅侃。

    晏琛做了三百年竹子,三百年来天天日落而息。这回做了人,也是入夜即困,连戌时第一更都熬不过。可他舍不得错过陆桓城说的每一句话,便竭力撑着眼皮搭腔,时常聊到一半就昏睡过去,靠在陆桓城肩头,天上炸雷也惊不醒。

    夜半醒转,他总是卧在陆桓城臂弯中,两人呼吸交错,肌肤熨烫,离赤裸相拥只隔一层薄衫。

    晏琛胯下那团rou不听话,经常颤巍巍翘起来,把裤子支作一顶小帐篷,软也软不下去。偶尔陆桓城睡梦中一同硬起,两根东西隔着裤子碰到了,晏琛便轻轻蹭一蹭,打个招呼,然后红着脸避远一些。有时实在涨疼了,索xi,ng翻过身去,不看陆桓城的脸。

    这般同床共枕了十来日,晏琛已经委屈得不行。

    八年前春宵一度,滋味绝美,彼此都舒坦尽兴,晏琛无时无刻不想重温,偏偏人都送到怀里了,陆桓城还守着正人君子的界限,不为所动。晏琛生怕自己忍不住,哪天骑到人家身上去索欢,向他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吓坏了陆桓城。

    他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离开仰京的前一夜。

    那是一个雨夜。

    彼时屋外惊雷电闪,大雨滂沱。陆桓城关紧了门窗,坐在床沿,为晏琛脱去白袜子,与往常一样揉按脚踝。

    淤血消退,肿块化去,不出两日就能自在奔跑,总算是个令人安心的好消息。

    他又卷起了晏琛的裤脚,去看膝盖处伤口可曾愈合。指尖不经意抚过小腿,耳边竟突兀地捕捉到一声短促娇吟——猝然出口,只半声便咽回,却是酥酥软软,掩不住动情的媚意。

    心窝被一下子钩住,目光转了方向,往晏琛腿根扫去。

    晏琛的衣裤是丝绸料子,薄软而贴身,此刻鼓鼓囊囊地撑起来,那一根的轮廓都描摹分明。陆桓城不知怎么地着了魔,竟隔着裤子把它握于掌心,五指爱抚,好似赏玩着一柄玉如意。

    阿琛的这根东西,形状笔直,秀气温热,手感好得很。

    揉了一会儿,陆桓城突然僵住,简直不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晏琛呆呆看着陆桓城,又呆呆看向按在腿间的那只手,满脸臊红发热,舌头舔一舔干燥的唇面,嗓子眼里羞涩地唤了声“陆哥哥。”

    这三个字一叫出来,陆桓城立马就硬了。

    场面应声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陆桓城火急火燎地扑上去,一边狂啃晏琛的脖子,一边继续搓揉手里的物。

    吮唇,勾足,为君解衣。细吟,粗喘,鸳鸯交颈。

    像冬眠的一对蛇出了洞,吊在岩壁上尾尖勾绕,难舍难分。两人在床帐里缠紧了四肢翻滚,衣物乱糟糟堆在角落,褥子耷拉着拖到地上,床单凌乱地扭出皱褶。客栈里一张老旧的四柱床,每根木头都摇得要散架。帷帐不当心扯落一片,挂在足尖之上,晃得波纹迭起。

    枕巾沾了泪,被胡乱抓去擦身,不一会儿shi成黏糊糊的一团。半身被舔shi,半身被汗shi,按臀攀肩拧作了一根麻花,分不清呼进呼出的气息是谁的,滴滴答答的白浊是谁的。

    一夜荒唐。

    窗外曦光微露时,陆桓城还压在晏琛身上,抱着接近昏迷的少年激烈耕耘。

    事情开了头,想要收住就不太容易,更不必提他们身体契合,完全没想过要收,于是一夜比一夜过分,夜夜春宵做断腰。但凡春宫图上找得到的姿势,通通都试过了一遍。

    从前入夜,是晏琛卧在陆桓城怀里睡,现在入夜,是陆桓城cha在晏琛体内睡。

    晏琛被折腾得体虚神疲,腰酸腹软,底下那可怜的小嘴红红肿肿,压根儿骑不得马。陆桓城转头就购置了一架马车,摆上齐齐一排羽绒软枕,扶晏琛卧在里面,免得颠簸受疼。结果连马车也未能幸免,天雷勾地火,羊羔入虎口,成了翻山越岭的一顶红绡帐。

    晏琛扒着车窗落泪,暗恨轻浮,却舍不得做那事儿的快意,后头匆匆顶弄两下,便顶散了他残存的矜持。

    第十一章 怀胎

    在水泽生寒、霜露凄凄的十一月,他们抵达了桐和山脉,暂住于西麓的凤翎城。

    当时距离相识已过去两月有余,二人的关系日渐熟稔,如胶似漆,恰似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但凡膝上有空,陆桓城从不让晏琛去坐冷凳子,总是抱在怀里,执了他的双手捂热心口。晏琛抬眸看他,眉梢眼角尽是情意,时常看着看着,两张脸凑近了,就开始蜻蜓点水地啄吻,忍也忍不住。

    这般浓情蜜意了许多日子,晏琛渐渐发觉,他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

    起先是附灵出了障碍。

    某一日晨起后,陆桓城衣冠齐整地出门,晏琛想与从前一样附灵相随,可灵息似被某种顽固的力量挡住了,挣扎数次也入不了扇。扇子行至三十尺开外,他终于放弃,忧心忡忡地窝回了被褥里。

    一日这样便罢,后面接连几日,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糟糕。

    晏琛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陆桓城的,独守空房太清冷,他怕寂寞,逼着自己反复往那扇子里扑。可是越想附灵,身子越难受,试过几次之后,竟被折腾得头晕目眩,胃里一股酸水猛然涌上喉头。他慌忙捂住嘴唇,趴到床畔大口呕吐。

    呕意永无止境,不倒空肠胃绝不停歇。一场吐完,晏琛的脏腑都脱了水,ji,ng神萎靡,爬都爬不起来。

    他虚弱地拭净唇边秽物,心想大概是太久不曾吸纳灵气了,灵体亏空,才弄成这般模样,便出门寻了一片竹林,附到灵气充沛才懒懒回转。本以为能舒适一些,谁料情况变本加厉,连平日也开始频繁犯恶。那感觉不来则矣,一来根本收不住,次次吐得翻江倒海,脸色惨白,抹一把鬓角额头,涔涔的全是虚汗。

    晏琛不敢让陆桓城知道这事,强行忍着不适,每日ji鸣就悄悄起床,用枕巾捂着嘴,跌跌撞撞冲到院角去呕,呕干净了才敢回来,做贼似地钻回床上躺着。

    待到十二月,晏琛已连承欢都受不住了。

    初时是骨骼酸疼,腰软无力,承欢一次需缓四五天。到了后来,就算陆桓城伺候得再体贴,x,ue内再shi润,只消阳根一入,下腹立即隐隐作痛。稍微抽送几次,疼痛愈演愈烈。倘若用力顶进,能疼得他抱腹打滚,当场晕厥过去。

    陆桓城见他身子抱恙,无论如何也不敢继续了,忍下情欲,拥着他安稳入睡。

    晏琛这一晚睡到后半夜,脑中昏昏沉沉地飘进来一句话——媾ji,ng勿行,肌骨皆痛。意思是沉溺云雨之事,就要承受疼痛之苦,与他近日的情境恰好相符。

    这话乃是半截,后头还跟了一句什么,隐约正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晏琛拧紧了眉头,在模糊的回忆中慢慢搜寻,片刻后突然睁眼清醒,喘息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那后半句竟是——胎胚始结。

    仿佛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另一句话也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凡有怀娠,必先犯呕,嗜酸恶食,困倦喜卧。

    晏琛捂着肚子,一一比对自己的症状,身体渐渐颤抖得剧烈难歇。

    他不是病了,而是……怀孕了。

    有了陆桓城的孩子。

    三百年未曾繁衍,晏琛几乎快要忘了,他与陆桓城相遇时,恰逢最适宜生笋的秋末时节。他是灵体所化,体内被ji,ng气日夜浇灌,自然可以孕育胎灵,生出幼笋。先前接连几次附不进竹扇时,他就该早早想到原因才是——扇乃死竹,不生灵息,胎儿尚在生长,一刻也不能断食,如何能沾染那些枯槁的死物?

    晏琛掰着手指算了算,若是从不能附灵的第一日算起,他腹中的孩子……已有一个月大了。

    他欣喜若狂,抱住陆桓城的胳膊,凑到熟睡的男人耳边悄声道“陆哥哥,我们……我们要有孩子了。”

    当然了,陆桓城那时并没有醒转,他真正听到晏琛说出这句话,是在第二日晨起之后。

    瓷杯跌落,漱口的茶水一股脑儿灌入喉咙。陆桓城一边拍胸猛咳,一边转头盯着晏琛,眼神紧凝,足足十息没有说话。

    那一刻,晏琛周身的灵气忽然翻涌跌宕起来,像朔望掀高的海浪,隆隆拍击着礁石。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要有多么激烈,才能让他的灵气也深受影响,只知道最终灵气平息的时候,陆桓城的目光是那样炽热而欢喜,化作一汪潮水般的暖流,将他捧在中央。

    陆桓城抱住了他,按在床柱上,情难自禁地俯身亲吻。手掌覆在平坦的腹部,既不敢用力,也不舍放手,只是小心而眷恋地摩挲着。

    “阿琛,阿琛……”他低沉地说,“我爱你。”

    自从揣了崽子,晏琛就被陆桓城三令五申,严禁房事,哪怕熬过了胎体不稳的前三个月也照旧不给。

    起初晏琛身子不适,呕得厉害,无暇想念床笫之欢。后来渐渐不害喜了,靡艳的瘾头卷个浪儿又扑回来,比从前还要强烈,赤着一张脸主动向陆桓城求欢。陆桓城也不推辞,淡淡一笑,扒了他的裤子,用手指戳得他哭喘求饶,躲去床角抱腿坐着,泪盈盈的不敢再胡闹。

    两人虽不宜欢好,却也不至于干瞪眼对坐、效仿和尚打禅,时常双双拥卧在被褥里,聊一些关于孩子的事。

    晏琛想要一个男孩儿,将来好教他读书习字,继承陆家家业。陆桓城倒不在乎这些,说要一个贴心棉袄的小女儿,粉雕玉琢,扎着两只小圆髻,扑在怀里嗲嫩嫩地撒娇。晏琛记起陆桓城曾有过一个妹妹,唤作宁宁,三岁时不幸夭折了,便也改了口,说腹中想必是个乖巧的女儿,就算不是,以后也总能生出一个来。

    孕子不易,陆桓城心疼他,哪里舍得让他一直生。女孩儿也好,男孩儿也好,只要是晏琛诞下的,就是陆家最宝贝的嫡嗣。

    晏琛晕乎着吐了两个多月,肚子一点儿也不见长,更不知何年何夕才能鼓出一只小西瓜,总感觉白吐了。于是没事就捏捏腰rou,手指往肚皮上写“别偷懒”,催促笋儿快点长,最好一夕之间就把小腹撑得满满的,好给陆桓城看见。

    笋儿是个聪明孩子,娘胎里把话记住了。江州那一夜终于逮到机会,可劲儿往天上疯窜,窜得晏琛叫苦不迭,后悔莫及,从此一丝催促的念头都不敢有,只盼孩子天天偷懒,长得越慢越好,千万要熬到足月再出来。

    第十二章    旧事

    陆宅东南角,离竹庭大约转过三条游廊处,有一座红漆圆门的藕花小苑。

    晏琛如今就住在这儿。

    说是小苑,其实宽阔的很。进门一条丈余长的青石小路,朝右拐弯,通往敞亮的屋舍。庭院里一方碧水池塘,塘边山石林立,落下一道七尺高的小水瀑,jianshi了沿墙连排的湘妃竹。

    屋门向阳而开,水瀑引自山泉,暖日活水一样不缺,对晏琛而言是一处理想的安胎之所。他的产期在七月,到时候开满一池藕花,莲叶团团,盛着水露,遇着临产阵痛了,就搬一把竹椅到y翳处,躺在上头,淋着水意纳凉消暑,也能缓解疼痛。

    阆州地处南陆,入春早。他与陆桓城刚归家那阵子,北地尚在千里飘雪,这儿的嫩柳已悄然抽了芽尖。眼下时近暮春四月,芳华阑珊,新生的绿意褪尽了鹅黄,从shi气中沉淀下来,织作一片碧绸似的热闹苍翠。

    这天日头晴好,晏琛穿了一件轻软的对襟披风,沿着东廊朝竹庭慢慢挪步。

    他的身子日益沉重,腹部高隆,走路总易疲累,却不肯做一只懒在小苑不动的抱窝母ji。他心里惦念笋儿,时常去竹庭探望,顺便为自己修剪一番长枝乱叶——身子虽然越发不好看了,竹子还是要漂亮如初的。

    偶尔连日无雨,腹中闹腾得厉害,他便舀一碗池水,摇晃着端到竹庭,给笋儿润润根jg。

    走到半途,腰后的酸疼变得难熬起来。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70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